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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疑雲,隱在暗處的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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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寂言被這小希望弄得心癢難耐,現在知道這不是解藥,而是毒藥,不由大失所望,冬日清晨,遍地冷霜,他看哪兒都覺得無限滄涼,雖是喜怒不形於色之人,此時也覺沮喪。

安若素進門時,他正窩在被窩裏發怔,那憂郁的小眼神,立時把安若素萌化了。

“小卷卷,怎麽了?”安若素愛心泛濫,撫著他毛絨絨的卷發問,“是哪裏不舒服嗎?”

雪寂言看看她,心裏更難受了。

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身邊,他卻只能眼巴巴看著,什麽都不能做不說,還眼睜睜看著她被別的男人覬覦,這種感覺,簡直太難受了!

雪寂言不說話,把頭鉆到她懷裏求安慰。

“嗯?是生病了嗎?”安若素見他眼中霧氣綽綽,小臉紅撲撲的,還以為他發燒,忙拿手去試他額頭,覺得手指不夠敏感,又拿眼皮去試。

這下雪寂言的臉漲得更紅了。

他是正太身男人心,這溫香軟玉貼著臉,鼻間嗅著她清甜芳香的氣息,一時竟有些把持不住,只覺鼻子裏一股熱流湧過,殷紅的鼻血狂湧而出。

“啊,又流鼻血了!”安若素忙拿帕子來拭,因是右鼻流血,又讓他把左臂擡起,轉而又沖到外面擰了條涼毛巾來,覆在雪寂言額頭上。

“你怎麽那麽愛流鼻血啊!”安若素皺眉,“不行,我得想辦法給你治一治,那次看的醫書上有個什麽偏方來著……等一下,我去翻翻看!”

她轉身走開,雪寂言伸手扯她的衣角,沒扯住,只好懨懨的趴在床沿上發怔。

雪無邪站在門邊問:“主子,你很煎熬嗎?”

“滾!”雪寂言只回他一個字。

雪無邪自然是不會滾的,他在一旁作痛心狀:“其實我真的很理解你這時的感受,有一句詩怎麽說來著?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啪”地一聲,一只臭襪子飛出去,雪無邪歪頭避過,嘴裏兀自念叨:“主子你別急,皇嫂已經成功接近了夜千煞,我看那老小子也蠻好忽悠的,就憑皇嫂這口才這小心計,肯定能把他耍得團團轉,到時解藥什麽的,還不手到擒來?你恢覆大男人的身份,也是指日可待……”

“少廢話!”雪寂言打斷他,問:“皇叔最近怎麽樣了?”

“他身邊那些枝枝杈杈的,該改的已經砍得差不多了,”雪無邪回答,“就剩他藏在青冥山的那一兩萬府兵了!主子,我們還等什麽啊,禁軍和巡防營現在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直接滅了他得了!”

“滅了他,拿什麽牽制安明啟?”雪寂言搖頭,“他可比朕那位皇叔狡猾多了,這位候爺可是深藏不露,朕到現在,還沒摸清他的底細呢!也不知又會有多少朝臣軍將,跟他撕扯不清!”

“可現在瞧著,他好像什麽本事也沒有!”雪無邪擰著眉頭,“自家兒子女兒媳婦兒全讓皇嫂給下了毒,他也忍著,還去跟那位雲夢山的餘公子套近乎,他是真上了我們的當了?”

“他可沒那麽好騙!”雪寂言搖頭,“他是想靜觀其變,等這雪歌城中的力量全都浮出水面,且爭得頭破血流之時,他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他想得美!”雪無邪輕哧,“主子,我們得想個招,讓他和皇叔掐起來!”

“那是自然!”雪寂言淡笑,“不然,你以為朕留著皇叔那兩萬精兵做什麽?不急啊,等安如松的人一到京城,皇叔自然就坐不住了!他們才不會把四大輔臣放在眼裏,拳頭裏出政權,這個道理,誰都懂!”

“哈哈,那到時就有好戲看了!”雪無邪瞇眼笑,“那個時候,雪幽將軍的人應該已經就位,到時,咱們就把他們一鍋端了!忍了這許久,這一回,一定要痛痛快快的揍死他們!”

“朕也等著這一天!”雪寂言雙拳緊握,轉而又問:“隨朕去青冥山的那十個雪影衛,現在還是沒有消息嗎?”

“沒有!”雪無邪搖頭低嘆,“說來也怪,便算他們都死了,在那一帶也應該留下珠絲馬跡!可竟然一點痕跡也沒有!那位皇叔做事可從來沒這麽利落過!”

“是啊!”雪寂言濃眉緊蹙,“這也是朕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當日知道朕行蹤的人,除了雪盛達,便是那十個雪影衛,他們都是朕的生死兄弟,在朕身邊多年,怎麽可能背叛朕?”

雪無邪黯然道:“我倒寧願他們都死了,也不要他們成了叛徒!”

“朕是絕對相信他們的!”雪寂言喃喃道,“朕覺得,就算是他們中的某個人洩露了行蹤,也是出於大意,又或者,構害朕的人,除了皇叔,還有別的什麽人……”

“別的人?”雪無邪問,“是誰?安明啟?”

“不是他!”雪寂言搖頭,“假皇帝的事,他也是毫不知情的,不然,以他的老辣,不會由得安如錦胡來!”

“那還有什麽人?”雪無邪茫然問。

“朕也說不好!”雪寂言搖頭,“但朕近來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一個人,或者,有一股力量,正在暗中窺視著我們,幹擾著我們,這股力量秘密而強大,皇叔之所以能得手,其中一定少不了他們的功勞!”

“有嗎?”雪無邪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雪寂言看著他,緩緩回:“朕的直覺,一向很準!”

“我們要怎麽才能把他引出來?”雪無邪急急問。

“引不出來!”雪寂言搖頭,“除非他自己願意跳出來!對了,雪幽軍到哪兒了?”

“永洲!”雪無邪回,“為了不打草驚蛇,確保一擊而中,他們化整為零,扮成客商百姓趕赴京城,速度自然慢一些,不過,一切進展順利,在安如松入城之前,他們一定可以趕到雪歌城,聽從主子的調遣!”

雪寂言“嗯”了一聲,還要再說什麽,聽到外頭響起腳步聲,便不再問下去,雪無邪呵呵笑了兩聲,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安若素弄了些茅草根,煮了一大碗水,讓雪寂言喝下去,說是可以治療流鼻血之癥。

雪寂言知道流鼻血其實跟她說的那些原因毫不相幹,但她那般熱心溫柔,他也就乖乖喝下去。

花花抱著小猴兒在旁看他喝,一人一猴都是小吃貨,居然一邊看一邊咽口水,花花好歹是四歲孩子,知道卷哥哥喝的是藥,雖然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可一想到是藥還能忍一會兒,那小猴兒就不行了,毛茸茸的爪子伸出來,趁雪寂言沒留神,搶了碗就往嘴裏倒,喝完還咧嘴傻笑,把屋子裏的三人全都逗笑了。

“這小家夥還真是好玩!”安若素伸手摸摸猴子頭,忽然想起試藥的事,便說:“你還是讓人再抓只大猴兒來試藥吧!”

“不用了,已經試過了!”雪寂言搖頭。

“試過了?”安若素愕然,“拿這小猴兒嗎?結果怎麽樣?”

“那瓶裏裝的不是解藥,是毒藥!”雪寂言回。

“毒藥?”安若素低頭看猴兒,猴兒和花花一起沖她擠眉弄眼,安若素嘀咕說:“那它怎麽還活蹦亂跳的?這毒不毒啊!”

“不會死人的!”雪寂言回答,“所以我才讓無邪去試!”

“不會死人……”安若素怔住,“那你皇兄幹嘛還躲在沒人知道的地方不出來?”

“會讓人變得面目全非。”雪寂言早已想好應對的話,所以很自然的說出來,“皇兄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說他是雪啼帝君,也不會有人相信。”

“那照你這麽說,都沒人認得他,他就更不用躲了!”安若素越聽越糊塗。

“他也不是只中了這一種毒,他身上還有好幾種毒,但那幾種毒,我們身邊的人有辦法解毒,唯獨這一種,無計可施,只能向夜千煞要解藥!”雪寂言慢吞吞的回著話,盡量不讓話裏出現破綻,這種解釋也算合情合理,所以安若素也就沒懷疑什麽。

“別著急,等我再和夜千煞混熟了,只要確定解藥的存放地,不管是要是騙還是偷,又或者搶,我都會把解藥給弄出來!”安若素安慰他。

“謝謝你!”雪寂言點頭,“不過,這位夜先生的解藥,怕是不怎麽好騙,搶或者偷更加沒有可能!”

“為什麽?”安若素好奇問。

“因為他有個毛病,沒事就喜歡往解藥裏放一粒毒藥。”雪寂言苦笑答,“那毒藥跟解藥長得一模一樣,只有他自己才能分辨出來!”

“啊?”安若素驚叫,“為什麽啊!”

“為了確保他想毒死的人活不了!”雪寂言回,“不然,若是被人盜得了解藥,他毒醫鬼手的名頭不就落了空?”

“這人真是……”安若素啞然失笑。

雪寂言又說:“還有一件事,你得註意!”

“什麽?”安若素問。

“你去要解藥時,千萬不能問他往生散的功效!無論他怎麽問,你都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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