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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長得像的,除了兄妹還有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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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寂言失笑:“當時不記得,現在倒才想起來嗎?你是花癡癥又犯了吧?”

“滾!”安若素瞪他,心裏卻不自覺又憶起前身被救時的情形,前身跟餘歡不熟,自然不會往他身上想,可既然餘歡是花花生父,那麽,去救她們母女便在情理之中,這麽說起來,這男人其實也不算薄情寡義,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也說不定。

這一想,思緒不自覺又被雲夢山那座神仙洞府牽走,那神情便多少有點恍惚,就聽耳邊卷卷嗤笑:“還說沒犯花癡?”

“對著自己孩子爸犯花癡,不行嗎?”安若素面色微紅,伸手在卷卷頭上亂揉。

雪寂言撇嘴:“是不是孩子爸很難講,沒準孩子爸是別人呢!”

“我可不希望是別人!”安若素大力搖頭,“就是他蠻好的!最其碼幹凈清爽年輕俊秀一男人,雖然失了身受了罪,我總歸也不算吃虧!”

雪寂言無語。

這女人的腦子果然跟尋常女人不一樣。

他不想再說這個,遂轉移話題:“你最近要小心一點,過幾天,可能會有人來向你挑戰醫術?”

“誰?”安若素好奇問。

“毒醫鬼聖夜千煞!”雪寂言回答。

“還有名號的?”安若素輕哧,“他要是毒醫鬼聖,那我就叫妖醫辣手好了!”

“這個名號不錯!”雪寂言笑,“他被安明啟找來給自家三個病號治病,你覺得他治不治得好?”

“你把他說得這麽牛,好像應該能治好的樣子吧?”安若素說完忽又掩唇竊笑,“沒事的,他前腳走,我後腳再下毒好了!除非他一直住在這兒!”

“調皮!”雪寂言伸手敲她腦袋,呵呵笑起來。

安若素被他那小胖手敲得毛骨悚然。

“我突然想吃椒鹽雞爪了!”她瞇眼盯住卷卷肥肥嫩嫩的小胖爪。

雪寂言訕笑著把小胖爪縮到袖子裏,顧左右而言他:“我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跟你講!安如松要回來了!”

安若素聳肩:“來就來嘍,老娘怕他嗎?他既然來了,就別走了,把屍骨留在安府的祠堂吧!”

“口氣好大……”雪寂言歪頭問,“姑娘有何良策,不妨說來一聽!”

“是娘親!”安若素齜牙,昂首,挺胸:“別人我還也不敢誇口,就他?老娘我要弄死他,那簡直是十拿九穩,駕輕就熟!”

“娘親,什麽熟了?是紅薯還是栗子?”門外,花花嬌軟清甜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她披披著大紅的鬥蓬,邊上一圈狐貍毛,臉蛋凍得紅紅的,身上落了一層雪,歡歡喜喜的站在門邊,像是降落凡間的小天使。

安若素失笑:“花花是餓了嗎?”

“她是饞貓鼻子尖!”清盈在旁笑,“正堆著雪人玩,突然說聞到紅薯的香味了,這就扔了鐵鍬來尋吃的!”

安若素低頭翻看了一下,笑:“花花鼻子還真是靈,紅薯還真是烤熟了!快到娘親這邊來,娘親餵你吃!”

“娘親!”花花嬌軟的小身子撲過來,小手凍得冰涼,卻使壞往安若素的脖頸裏塞,凍得安若素打了個哆嗦,她卻笑得山響。

“小壞蛋!”安若素伸手戳戳她凍得紅紅的小鼻尖,雖然從沒做過母親,可懷中窩著這麽一個小萌物,也是愛心泛濫。

“娘呢?叫她也來一起吃吧!”安若素看向清盈。

“夫人在外頭摘雪桃呢!”清盈笑著回,“說是烤桃子也很美味,我這就去叫她!”

不多時顧清雲拎著一籃子雪桃過來,花花開心得不得了,忙著把雪桃埋進炭火裏,一家人圍著火爐開吃,滿屋子甜香之氣撲鼻,而外頭雪冷冰凝,更顯得屋內的愜意舒適。

“娘親,花花要吃那只最大的紅薯!”花花窩在安若素懷裏,語氣嬌軟,小蘋果臉本來就紅通通的,被這爐火一烤,更紅了。

安若素輕拍著她的小臉蛋調笑說:“瞧花花這臉,跟猴子屁股一樣!”

“娘親壞!”花花握起小拳頭在安若素胸前輕敲,奶聲奶氣道:“卷哥哥的臉才是猴子屁股!”

安若素扭頭一看,卷卷果然也是滿面通紅,他比花花看起來更圓潤一些,又有一頭毛絨絨的卷發,萌得要死,惹得安若素忍不住又要去揉他的頭發。

雪寂言倒是很愜意,嗯,雖然這種親昵方式對一個帝王來說,有點大不敬,但女人的手掌細軟綿柔,撫在頭上的感覺十分美妙。

雪無邪雖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仍是無法適應,怔怔的瞅了幾眼,喉嚨間忽地發出一點怪聲,雪寂言飛了個眼刀過去,他忙拿紅薯堵住自已的嘴。

爐火裏的炭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安若素剝了紅薯餵花花,雪寂言這邊看得眼熱,忍不住也張嘴:“我也要!”

“你自個兒沒長手?”安若素嘴上調笑著,手上卻剝了一塊,塞到他嘴裏,雪無邪看在眼裏,差點沒被紅薯噎死,那邊清盈卻突然笑起來。

“小姐,你瞧瞧這兩個孩子,這會兒臉蛋兒都紅紅的,倒像一對雙生子似的!”

“嗯?”安若素看看花花,又看看卷卷,笑回:“還真是呢!尤其這眼睛跟鼻子,跟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就是卷卷的嘴好像大一些,臉也胖一些!”

“這就是緣份啊!”顧清雲輕嘆,她的眼睛在安若素的治療下,已經大有好轉,雖沒有常人那樣好的視力,但近處的東西也能瞧得一清二楚,她打量著卷卷,忽然說:“有時我常常覺得,或許卷卷也是你的孩子也說不定!”

“這不可能!”雪寂言慌慌搖手,這都什麽事啊,這女人是將來要娶來做媳婦做皇後的,可不是要認來做娘親的!

“怎麽不可能?”安若素大笑,“我倒覺得很有可能!”

“怎麽可能?”雪寂言一頭黑線,“你自己生出幾個孩子你不清楚嗎?”

“你說對了,我還真的不清楚!”安若素見他急了眼,便愈要逗他玩,這種表情在傲嬌卷臉上可是極少見的,平日裏他不是老僧入定狀,便是老氣橫秋相,難得這麽急赤白眼的,瞧著老有趣了!

“哪有人不清楚自己生幾個孩子的?”雪寂言面紅脖子粗,這想法非常不好,嚴重影響了他的戀愛心情!

“哪裏有胡說?”安若素挑眉,“我確實不知道自己生幾個孩子啊!自從懷上花花,我就被視為不祥不潔之人,被送到郊外一處破爛的尼姑庵裏養胎,後來臉又被毀了,花花又難產,痛得死去活來,差點連命都沒了,我怎麽知道自己生了幾個?沒準我生的是龍鳳胎,然後龍胎被人抱走了,就只給我留了鳳胎!”

“不可能的!”雪寂言慌慌擺手,“別再瞎想了!我的身份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那沒準你是被撿來的呢?”安若素腦洞大開,“你那位爹爹去世時,差不多有三十七八歲了吧?那麽老,才只有一個孩子,肯定是他不能生啊!不然,你怎麽解釋你跟花花長得這麽像?”

“噗!”一旁默默吞紅薯的雪無邪實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

“雪無邪!”雪寂言目光如刀似箭。

雪無邪吸吸鼻子,做人屬下真可憐,連笑的自由也沒有,他只好繼續拿紅芋堵嘴,但最終還是沒堵住,不知死活的說了一句:“長得像的不一定是兄妹,還有可能是父女啊!”

話剛說完,他自已突地楞住了,一雙眼睛瞪得渾圓,怔怔的盯著雪寂言,看看雪寂言,又看看花花,被自已無意中說出的話驚得半天回不過神!

他的對面,雪寂言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得目瞪口呆!

是的,長得像的,不一定是兄妹,還有可能是父女!

那邊安若素卻啐了一句:“白無常,你說的什麽鬼話?腦袋被驢踢了吧?”

雪無邪不吭聲,只歪著腦袋跟雪寂言對瞅,兩人在目光中交流著內心的震憾與驚訝,半晌,雪寂言擰過頭,盯緊安若素,一字一頓問:“你失身那晚,可是安老太君的生日宴?”

安若素愕然,隨即反問:“你怎麽知道?”

雪寂言腦中“嗡”地一聲,坐在那裏,半天沒出聲。

“卷卷,問你話呢!”安若素伸手推他,“你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雪寂言看著她,眸中雲霧蒸騰,胸口卻湧過一股熱浪,一顆心也被灼得發燙。

“這孩子,抽什麽風呢?”安若素不明白卷卷為什麽是這種表情,“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雪寂言擰開頭,試圖掩飾眼底的熱潮,但眼角仍有晶亮的液體滲出,花花歪著小腦袋瞧他,軟軟的小手貼住他的臉,甜甜問:“卷哥哥,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你別哭了,快來吃剛烤好的雪桃吧,可甜了,能一直甜到心裏,就不會再傷心難過了!”

“花花乖!”雪寂言伸手撫撫她的頭,啞聲答:“卷哥哥不是哭,是被炭灰迷了眼睛!”

“真的?”安若素將他扒拉過來,盯著他看,總覺得卷卷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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