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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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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秀章見到餘青,看她滿面的怒容,轉了轉眼珠,就哭喪著喊道,“娘,你幫我看看,是不是都打爛了?爹也是真狠心,居然自己親手罰軍棍,娘你也知道爹那個力氣,根本就沒個輕重。”

餘青得到消息就坐不住了,明知道過兩天就能看到了,還是忍不住先過來,為這還把廖鳳珺和廖秀明兩個孩子留在了穹山軍營裏。

早就想好見面一頓打是少不了的,但是看到兒子這般,又開始心軟了起來,廖世善那個力氣自是不用說,能把她這一個大活人跟玩具一樣拋上去,接過來的,要真是下了狠心打,能把廖秀章的屁股都打爛了不可。

餘青一想到這些就有些緊張,趕忙走了過去,別說簡直沒法看,皮開肉綻,慘不忍睹,這會兒卻是氣廖世善太狠了,這傷起碼要養一個月。

“你說說你,為什麽要擅自離營……”

“娘,我好疼,你給我上藥!”

餘青,“……”

陳旺年看到廖秀章暗暗的對他擠眉弄眼,趕忙把藥粉遞了過來,好脾氣的笑了笑,說道,“伯母,這是創傷藥。”

廖世善聽聞餘青過來的時候正在吃飯,頓時就吃不下去了,迫切的想要見她,說起來兩個人兩個月多月沒見,也怪想的,披上了外衣就大步流星的出了軍帳,直接奔著後面兒子住的帳篷而去。

等著到了兒子的帳篷外,廖世善就聽到裏面傳來各種慘叫聲,他挑眉,想著廖秀章不至於這麽怕疼呀?猶記得有一次傷到,深可見骨,也沒哼一聲,十分的爭氣。

“你爹可真狠心。”裏面傳來餘青的心疼的聲音。

廖世善,“……”這混子不是在害他嗎?這分明就是禍水東引呀!

廖世善想了想餘青發怒的神態,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扭過頭往回走,只不過對著親衛悄聲說道,“要是夫人來找我,你記得大聲通報一聲!”

然後回到了屋裏就躺在了臥榻上。

餘青好容易給廖秀章上了藥,那傷口實在是觸目驚心,她都舍不得罵他了,最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也不小了,娘也不罵你,想來以後你爹會讓你自己領兵了,你可不要在這麽冒進了。”

廖秀章乖巧的點了點頭,用臉蹭了蹭餘青的手心,說道,“娘,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讓娘擔心了。”

“躺著好好休息,我去找你爹。”餘青顯然很受用,不管幾歲,在父母的心裏也都是孩子,揉了揉廖秀章的頭,柔聲說道,“讓人去熬藥過來喝,一會兒娘回來看看你喝了沒有,不許不喝。”

廖秀章小時候還好,但是越大就越不愛喝藥,有一次跟著廖世善出征,去了一個月,那風寒就拖了一個月,倒也不是很嚴重,不然廖世善也不會放任,就總是咳嗽,後來才知道一直就沒喝過藥,給餘青氣的夠嗆,讓陳大牛好好的把了脈,哪裏都不讓他去,整整喝兩個月的中藥才放行。

可把廖秀章給苦壞了,聽了餘青的話打了一個哆嗦,馬上說道,“娘,我肯定會喝的,你放心。”

等著餘青出了門,廖秀章舒了一口氣,一旁的陳旺年也是坐在了地上,兩個人各自看了一眼,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陳旺年突然起身說道,“還要去給你熬藥,不然叫伯母知道了,又要說你了。”

廖秀章一想到黑乎乎的藥汁,那種痛苦簡直無法言說,但是也知道餘青在這裏,沒辦法逃脫了,只好痛苦的說道,“去。”

正在這時候,一個人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來人中等身材,但是生的很壯實,濃密的眉毛,根根眉毛又粗又長,看起來有些雜亂,原本挺端正的一個人,因這眉毛顯出幾分兇相來,很是不好相處的樣子。

聲音很是洪亮,喊道,“秀章哥,你去抓敵首,居然不帶著我,還帶著陳旺娘這個軟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栓子,他大名叫燕顓,只大家還是習慣喊他小栓子,這會兒正氣的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眼中滿是委屈之色。

燕顓一直都是廖秀章最忠實的跟班,他不明白為什麽這一次廖秀章帶著陳旺年卻是不帶自己,明明小時候廖秀章有什麽事情都會喊他的不是?

陳旺年也很委屈,他根本就不想跟著去的,說實話一路上嚇個半死,“什麽叫我是軟蛋?”

“你不是個膽小鬼嗎?”

眼看兩個人要吵起來,廖秀章就瞥了眼燕顓,那目光中的淩厲讓燕顓頓時就噎住,把想要抱怨的話給咽了下去,廖秀章說道,“你會翻墻?你能給我去偷鑰匙?你嗓門那麽大,一嗓子就把所有人都給引來了,我怎麽逃出去?再說我是去偷偷的抓人,旺年輕功好可以幫我探查附近的敵情,你去了能幹什麽?”

當時廖秀章說要自己單獨領兵,廖世善不肯,又見他堅持就把給他關了起來,而放他出來的就是陳旺年。

陳旺年喜歡輕功,為了找古擒虎拜師,也是費了不少波折,陳大牛用兩年的時間把古老頭的老寒腿治好,這才讓古擒虎同意收了這個徒弟,如今陳旺年的輕功不算是最頂尖的,比起他師傅還差點,但是也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了。

廖秀章說的毫無破綻,確實是帶著陳旺年比較合適。

燕顓低下頭來,很是委屈,健壯的身影居然看著矮了一些。

廖秀章用手臂推了推他,說道,“我給我爹打慘了,這幾天根本就沒辦法起床,你幫我照顧下悟空。”

悟空是廖秀章的坐騎,是一匹通體雪白,四蹄卻有黑毛的千裏駒,是廖世善費了好大力氣從漠北那邊買來的,據說頭馬的血統,平時燕顓就眼饞的不行,只不過廖秀章極為愛惜這匹馬,餵食,洗馬都是親自動手,不肯讓旁人近身。

燕顓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說道,“那是不是要遛馬?”

所謂的遛馬不是指牽著繩子轉悠,還要騎馬讓馬兒放松下,這就說明燕顓可以騎這匹他垂涎很久的千裏駒了。

廖秀章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不過也還是讓燕顓高興壞了,哈哈笑著說道,“秀章哥,你可真好。”說著就要去抱廖秀章,結果壓到了廖秀章的傷口,廖秀章疼的呲牙咧嘴的,氣的捶道,“邊去!”

燕顓嘿嘿笑著摸了摸頭。

“秀章?”門外傳來一個女子輕柔的聲音,陳旺年起身說道,“是我姐姐。”

撩開簾子果然看到門外站著兩個女子,一個是圓臉,圓潤可愛稍小一些,另個一則是鵝蛋臉,生的十分秀麗,正是鄭蕾和陳春妮。

陳春妮比廖世善大一歲,今年十六歲了,跟著父親學醫,小小年紀,性子卻是極為穩當,這會兒手裏正端著藥。

陳旺年看到姐姐很是高興,說道,“我正要去熬藥呢,姐你弄好了。”

鄭蕾稍小一些,性子比較活潑,只是進來看到廖秀章的傷還是紅了眼圈,道,“秀章哥哥,你還疼不疼。”說著蹲在廖秀章的旁邊,很是難過的樣子。

廖秀章很是頭疼,說道,“沒事了,你就別哭了。”

陳春妮把要藥碗放在廖秀章的旁邊,說道,“喝了。”

廖秀章頭更疼了,“我可以……”

陳春妮馬上說道,“不可以,你傷的那麽重,肯定要喝藥,我剛才路上遇到伯母了,她讓我盯著你喝下去。”

廖秀章臉皺成一團,“……”

陳春妮一本正經的拿了一塊糖出來,“有糖吃,快喝藥。”

鄭蕾突然問道,“秀章哥怕喝藥嗎?居然要吃糖?我還以為只有我怕吃藥,每次喝完都要一顆糖,不然難受的不行。”

看著鄭蕾好奇的目光,廖秀章耳根微紅,說道,“誰怕喝藥。”一時端起藥來就咕咚咕咚給喝了。

陳春妮看了眼鄭蕾,鄭蕾就她朝著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陳春妮忍不住嘴角上揚,而陳旺年見了忍不住捂著嘴

這邊餘青去了廖世善住的主帳,外面的近衛看到餘青大聲的喊道,“大將軍,夫人來了!。”

餘青挑眉,覺得這聲音似乎略微大了一些,裏面就傳來廖世善暗啞的聲音,“快讓她進來。”

等著餘青撩開帳子進去,看到廖世善躺在一張臥榻上,有氣無力的朝著餘青伸了伸手,說道,“這混小子可把我給氣壞了,這會兒頭疼的厲害,你看快給我揉揉。”說著還用手捏了捏額頭,很是難受的樣子。

餘青就站著看廖世善,目帶審視,說道,“頭疼可是大問題,需要讓郎中看看。”

“不用,你給我揉揉,就比靈丹妙藥都好使。”

“我還是去喊了軍醫過來。”餘青轉身就要往外走,結果人還沒走出去就被廖世善給抱住,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的,然後被廖世善壓在了羅漢塌上。

羅漢塌上鋪著一層錦緞的被褥,軟軟的,讓一路奔波的餘青很是舒服,然後就感覺到廖世善炙熱的吻,滾燙如烈火,讓她頭昏腦漲的忘記來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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