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撿來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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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濡逸，感情的事情勉強不得。我的心裏只能容納一人，這份感情不被世俗所容，我也只能將它壓在心底裏。”白漫凝望著水面上的波光粼粼，能透過水面看到身後的人緩緩的松開了她。
良久。
“小漫，失禮了。”身後的柳濡逸對她施了一禮。
白漫沒有回頭：“希望下次我們見面，還是朋友。”
白漫捧著信紙離去，柳濡逸悵然一笑：“小漫，明日午時城郊煙波亭，有人想見你。”
……
這封過了水的信最終還是沒能讓白漫看到裏面的內容。
輾轉一夜之後，白漫趕著午時之前來到了城郊的煙波亭。
這座涼亭就建在臨江河的下游，是南方入京必經之地，當初白漫進京的時候就在這裏小憩一陣。
此處風景獨好，白漫卻無心觀賞，煙波亭裏空無一人，她不由得有些失望。
“小姐？柳公子不是說有人在這裏等小姐麽？”洛石環顧四周，別說途徑的車輛，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白漫用手撐著下巴：“且等著吧。”
“柳公子是不是在騙小姐。”洛石悶悶地坐下，玉露最近總是跟她們講畫本子裏故事，昨兒個聽得便是一個被拒婚的少爺懷恨在心，騙了那家小姐出來，而後竟將那名小姐先奸後殺，殺了再藏屍……
白漫聽得皺眉：“玉露真的是越來越沒個正形，盡跟你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先奸後殺，殺人還藏屍……
柳濡逸才不是畫本子裏那些心理陰暗的變態。
不過若真是因為被拒絕騙她來這裏，那她也只當是來這散心。
“小姐，你放心要是這裏真有人心懷不軌，我就算拼了命也會保護小姐。”洛石掏出一塊饅頭，狠狠的咬了一口。
白漫失笑：“你呀……”
“哦？那麽那個人是我的呢？”
煙波亭上方突然傳來說話聲，驚得洛石差點握不住手裏的饅頭。
白漫也嚇了一跳，猛然擡頭望去。
這一眼，白漫心口猛跳。
煙波亭上探下來一個腦袋，背著光看著她們。而後在兩人註視下輕巧翻身下來，一躍進了涼亭。
這一番動作輕巧敏捷且瀟灑，看的洛石和白漫目瞪口呆。
“世子！”
洛石驚呼。
入了涼亭的赫然是程陌昀，穿著他最喜歡的紫衣。如從前一樣瀟灑肆意的站在白漫面前，目光如炬似凝了一縷火焰。
白漫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這個人，程陌昀等人凱旋的消息不是才送回京麽？她以為就算要回京至少也得要十天半月，可沒想到今日他出現在了這裏。
“怎麽？不認識我了？”程陌昀哈哈大笑，上前一步將手裏的一朵開得正艷的小野花插在了白漫發間。
撲面而來的熟悉味道，讓白漫酸了鼻子。
“你，你的傷好了麽？”白漫曾想過再見程陌昀的場景，她之前有千言萬語，可到嘴邊的卻只有這一句。
程陌昀一手擡起了白漫的下巴，動作熟稔的像是演練了無數遍：“如你所見。我很好。”
近在咫尺的打量著程陌昀，從前白皙的肌膚變成了古銅色，戰場上的歷練給他憑添了一股男子氣概，看起來也沈穩了許多。
白漫打量他的同時，程陌昀的視線也沒有離開她。
白漫如今在王府中養尊處優，樣貌更盛從前，氣質怡然，肌膚如雪，一雙明眸璀璨，流動的卻是難以掩飾的激動。
“那就好。”
話音剛落，白漫就突然瞪大了雙眼。
但見程陌昀突然雙手捧過白漫的腦袋，俯身準確無誤的擒住了她的雙唇。
白漫腦海裏一陣轟鳴，只覺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她滿心滿眼只有程陌昀此刻的舉動。
她像是被一片沼澤包裹，明知危險卻無法自拔，明知即將窒息卻動彈不得。
她的確窒息了。
程陌昀的吻從綿綿細雨到狂風驟雨，奪走了她的身邊所有的空氣。
可突然，白漫掙紮起來，猛然推開了程陌昀，面露驚恐的看著他。
而這時她才發現洛石早就不知道去哪了，煙波亭中只有他們兩人。
“饅頭。”
程陌昀上前一步，就被白漫厲聲制止。
白漫大口大口的喘息：“你別過來，你，我，我們不能這麽做。”
程陌昀目光深邃，沈默著繼續上前，嚇得白漫步步後退，最終被抵在了柱子上。
“饅頭，這麽久不見，你有想我麽？”程陌昀輕撫著她的臉頰，暧昧的氣息縈繞在兩人周遭。
白漫臉一紅，先是點頭又是搖頭。
程陌昀道：“沒想麽？你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呢。你可知我在蠻疆沒有一日不想你，得知你還活著，我就恨不得立即飛回來找你……我想就像現在這樣看著你，抱著你，然後再……”
“你別說了。”
白漫尖叫一聲，捂著了自己的耳朵：“你別說了。”
“那你究竟有沒有想我？”
程陌昀擒住了白漫的手，將其束在白漫身側。
白漫又急又惱：“你為什麽要逼我？好，我告訴你，我想你啊。很想很想！”
可是那又怎麽樣？
難道她真的要成為千人罵萬人咒的不恥之人？讓整個王府因為他們而蒙羞。
下一刻，白漫落入了程陌昀懷抱。
“嫁給我。”
白漫渾身一震，再次推開程陌昀：“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我在說什麽？我們是兄妹，兄妹啊，你要**麽？”
程陌昀失笑，捧著白漫的臉輕啄一下：“你怕麽？”
白漫一窒，這家夥對她的愛難不成真的超越了世俗？這一刻她真的很動容。
她怕麽？她自然是怕的，**什麽的，她打心底裏接受不了。
不過。
“只要是你，我可以接受……可是我不會那麽做。”
聞言，程陌昀臉上滿是笑意，這恐怕是他能聽到的最好答案。
“我不會嫁給你。”白漫又狠狠道。
沒有預想中的發怒，程沫昀只是在她耳邊輕語道：“哪有什麽兄妹？”
“什麽？”
程陌昀正色道：“我們之間沒有血緣，我不是你兄長，你也不是我妹，你聽明白了麽？”
白漫總算是聽明白了，驚愕不已：“怎麽可能？難不成我又是假的郡主？”
可是王府明明已經反覆確認，她又和年輕的王妃如此相似。
“出軌了？”白漫喃喃。
程陌昀不知道白漫口裏出軌是什麽意思，卻也知道她想歪了。
“你是郡主，千真萬確。可我不是……”
“父王金屋藏嬌？”
“母妃出軌了？”
“你是撿來的？”若是撿來的，白漫覺得程陌昀定然身世可憐，可是這一刻她真是無比希望程陌昀就是王府撿來的娃。
撿來的？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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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小漫，失禮了。”身後的柳濡逸對她施了一禮。
白漫沒有回頭：“希望下次我們見面，還是朋友。”
白漫捧著信紙離去，柳濡逸悵然一笑：“小漫，明日午時城郊煙波亭，有人想見你。”
……
這封過了水的信最終還是沒能讓白漫看到裏面的內容。
輾轉一夜之後，白漫趕著午時之前來到了城郊的煙波亭。
這座涼亭就建在臨江河的下游，是南方入京必經之地，當初白漫進京的時候就在這裏小憩一陣。
此處風景獨好，白漫卻無心觀賞，煙波亭裏空無一人，她不由得有些失望。
“小姐？柳公子不是說有人在這裏等小姐麽？”洛石環顧四周，別說途徑的車輛，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白漫用手撐著下巴：“且等著吧。”
“柳公子是不是在騙小姐。”洛石悶悶地坐下，玉露最近總是跟她們講畫本子裏故事，昨兒個聽得便是一個被拒婚的少爺懷恨在心，騙了那家小姐出來，而後竟將那名小姐先奸後殺，殺了再藏屍……
白漫聽得皺眉：“玉露真的是越來越沒個正形，盡跟你們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先奸後殺，殺人還藏屍……
柳濡逸才不是畫本子裏那些心理陰暗的變態。
不過若真是因為被拒絕騙她來這裏，那她也只當是來這散心。
“小姐，你放心要是這裏真有人心懷不軌，我就算拼了命也會保護小姐。”洛石掏出一塊饅頭，狠狠的咬了一口。
白漫失笑：“你呀……”
“哦？那麽那個人是我的呢？”
煙波亭上方突然傳來說話聲，驚得洛石差點握不住手裏的饅頭。
白漫也嚇了一跳，猛然擡頭望去。
這一眼，白漫心口猛跳。
煙波亭上探下來一個腦袋，背著光看著她們。而後在兩人註視下輕巧翻身下來，一躍進了涼亭。
這一番動作輕巧敏捷且瀟灑，看的洛石和白漫目瞪口呆。
“世子！”
洛石驚呼。
入了涼亭的赫然是程陌昀，穿著他最喜歡的紫衣。如從前一樣瀟灑肆意的站在白漫面前，目光如炬似凝了一縷火焰。
白漫目不轉睛的盯著面前這個人，程陌昀等人凱旋的消息不是才送回京麽？她以為就算要回京至少也得要十天半月，可沒想到今日他出現在了這裏。
“怎麽？不認識我了？”程陌昀哈哈大笑，上前一步將手裏的一朵開得正艷的小野花插在了白漫發間。
撲面而來的熟悉味道，讓白漫酸了鼻子。
“你，你的傷好了麽？”白漫曾想過再見程陌昀的場景，她之前有千言萬語，可到嘴邊的卻只有這一句。
程陌昀一手擡起了白漫的下巴，動作熟稔的像是演練了無數遍：“如你所見。我很好。”
近在咫尺的打量著程陌昀，從前白皙的肌膚變成了古銅色，戰場上的歷練給他憑添了一股男子氣概，看起來也沈穩了許多。
白漫打量他的同時，程陌昀的視線也沒有離開她。
白漫如今在王府中養尊處優，樣貌更盛從前，氣質怡然，肌膚如雪，一雙明眸璀璨，流動的卻是難以掩飾的激動。
“那就好。”
話音剛落，白漫就突然瞪大了雙眼。
但見程陌昀突然雙手捧過白漫的腦袋，俯身準確無誤的擒住了她的雙唇。
白漫腦海裏一陣轟鳴，只覺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烏有，她滿心滿眼只有程陌昀此刻的舉動。
她像是被一片沼澤包裹，明知危險卻無法自拔，明知即將窒息卻動彈不得。
她的確窒息了。
程陌昀的吻從綿綿細雨到狂風驟雨，奪走了她的身邊所有的空氣。
可突然，白漫掙紮起來，猛然推開了程陌昀，面露驚恐的看著他。
而這時她才發現洛石早就不知道去哪了，煙波亭中只有他們兩人。
“饅頭。”
程陌昀上前一步，就被白漫厲聲制止。
白漫大口大口的喘息：“你別過來，你，我，我們不能這麽做。”
程陌昀目光深邃，沈默著繼續上前，嚇得白漫步步後退，最終被抵在了柱子上。
“饅頭，這麽久不見，你有想我麽？”程陌昀輕撫著她的臉頰，暧昧的氣息縈繞在兩人周遭。
白漫臉一紅，先是點頭又是搖頭。
程陌昀道：“沒想麽？你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呢。你可知我在蠻疆沒有一日不想你，得知你還活著，我就恨不得立即飛回來找你……我想就像現在這樣看著你，抱著你，然後再……”
“你別說了。”
白漫尖叫一聲，捂著了自己的耳朵：“你別說了。”
“那你究竟有沒有想我？”
程陌昀擒住了白漫的手，將其束在白漫身側。
白漫又急又惱：“你為什麽要逼我？好，我告訴你，我想你啊。很想很想！”
可是那又怎麽樣？
難道她真的要成為千人罵萬人咒的不恥之人？讓整個王府因為他們而蒙羞。
下一刻，白漫落入了程陌昀懷抱。
“嫁給我。”
白漫渾身一震，再次推開程陌昀：“你到底有沒有聽清我在說什麽？我們是兄妹，兄妹啊，你要**麽？”
程陌昀失笑，捧著白漫的臉輕啄一下：“你怕麽？”
白漫一窒，這家夥對她的愛難不成真的超越了世俗？這一刻她真的很動容。
她怕麽？她自然是怕的，**什麽的，她打心底裏接受不了。
不過。
“只要是你，我可以接受……可是我不會那麽做。”
聞言，程陌昀臉上滿是笑意，這恐怕是他能聽到的最好答案。
“我不會嫁給你。”白漫又狠狠道。
沒有預想中的發怒，程沫昀只是在她耳邊輕語道：“哪有什麽兄妹？”
“什麽？”
程陌昀正色道：“我們之間沒有血緣，我不是你兄長，你也不是我妹，你聽明白了麽？”
白漫總算是聽明白了，驚愕不已：“怎麽可能？難不成我又是假的郡主？”
可是王府明明已經反覆確認，她又和年輕的王妃如此相似。
“出軌了？”白漫喃喃。
程陌昀不知道白漫口裏出軌是什麽意思，卻也知道她想歪了。
“你是郡主，千真萬確。可我不是……”
“父王金屋藏嬌？”
“母妃出軌了？”
“你是撿來的？”若是撿來的，白漫覺得程陌昀定然身世可憐，可是這一刻她真是無比希望程陌昀就是王府撿來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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