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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賈健洩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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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尋香詔書下發之後,全國各地刑事案件急劇上升,有的地方甚至不斷發生命案。

賈後這兩天被數十起傷亡大案弄得焦頭爛額。

最嚴重的一起發生在楚王司馬瑋的地界田維縣。

田維縣令田湖聽衙役說本縣有個叫田友渡的大戶,家中有一個幺女,喚作香兒,但其父卻拒絕香兒與其他女子去指定地點沐浴並讓嬤嬤檢查,便斷定這個香兒一定就是皇上要尋找的香女,於是就帶了一班衙差親自上門要人。

“現在交出香兒,還不晚,若執意抗旨,按藏匿罪,殺無赦!”田湖喝道。

“老爺,小女年僅8歲,還是個孩子,不到詔書上說的9—20歲,根本不在選香範圍。”田友渡跪答。

“8歲和9歲有什麽分別?成為皇上的寵妃那可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趕緊交人!否則,我們可就要搜家了!”田湖怒喝道。

“老爺,小女自小體弱,這些天又感風寒,連床都下不得,怎能交出去?”田友渡大放悲聲,磕頭如擂鼓,“老爺,小女只是名喚香兒,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兒,真的不是皇上要尋找的香女啊,老爺!老爺明鑒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搜!”田湖叫道。

“是!”幾個衙差兵分兩路,不一會兒,其中的兩個衙差就把生有重病的香兒拖了出來。只見那香兒瘦弱嬌小,遠遠望去也就6、7歲的樣子,雙頰燒得通紅,喉嚨裏糊弄糊弄喘息不停,她嚇得不停的叫“爹……爹……”聲音猶如貓叫。

田友渡心疼得跪爬到田湖的腳下,拉著田湖的官袍,“老爺,您也看到了,小女這個樣子已經自顧不暇,真的不是什麽香女啊!您發發慈悲,放了她吧,老爺!”

“哼!”田湖用腳踢開田友渡的手,轉悠到香兒身邊,他蹲下身子,擡起香兒的下巴,一股濃烈的中草藥味撲鼻而來,“哼!”田湖又哼了一聲,站了起來。他有些惱羞成怒,這都4天了,還是沒有找到一名香女,如何向上交差?

“帶走!”田湖大手一揮,叫道。

兩個衙差如狼似虎,“是!”然後,一左一右不由分說,架起香兒就走!香兒嚇得臉色慘白,砰砰心悸,她聲音沙啞,“爹……救我……爹……救救我……”

“放手啊……放手……,”田友渡去拉左邊衙差的手,右邊衙差飛起一腳,正中田友渡心窩,田友渡頓覺口中腥甜之氣洶湧,“噗……”他一口鮮血噴出,人搖搖晃晃就倒下了!“爹……”香兒見此情景大駭,兩眼睜得溜圓,叫聲未止竟當場氣絕!

站在旁邊的田友渡的四個兒子不幹了!官府公然搶人,還當場逼死妹妹,踢傷老爹,還有沒有王法?講不講理了?

四個兒子和二十幾個家丁手拿棍棒,將一班衙差和縣令田湖圍在中間狠狠地打,不到半個時辰,竟然將他們全部活活打死!

田家大兒子見事情鬧大,怕牽連眾家丁,便每人送些銀兩將他們全部遣散,又命弟弟們將自己捆綁好,然後一個人跑去楚王府向司馬瑋投案自首。

楚王司馬瑋早對皇上這荒唐的詔書極為不滿,試問哪朝哪代的皇上如此驕奢淫逸?想那父皇司馬炎何等威武?祖父司馬懿何等睿智?如何到了這司馬衷手裏,就變成了一個讓天下人恥笑的熊包?!難道我司馬氏無人了嗎?難道我司馬氏的八個封王都是白癡嗎?司馬瑋憤恨不已!他決定借田友渡一案向皇上也向賈後發難!

他集結其他封王之地出現的□□、殺人以及傷人、自殺案件近百起,歷陳尋香之荒唐,之民心向背。又羅列出80多個州縣官員因無法尋到香女而集體呈辭的簽名錄。楚王最後道,全國各地案件積壓,公文堆積如山,百姓怨聲載道,再不停止尋香,官逼民反不遠矣!

這封上書到賈後手裏,賈後亦是心驚!她知道尋香滋擾官家和百姓,肯定會發生沖突,但沒想到事情發展到了這樣不可收拾的地步!可現在停止尋香,皇威何在?繼續尋香,民心何在?賈後進退兩難。好在這兩日,瑩妃照顧皇上,說可能會尋得治療皇上眼疾的神藥,皇上倒還安靜,否則……

“傳宋離!”賈後煩悶。

不一會兒,丫鬟回來,“皇後娘娘,宋大人說身體不適,請娘娘體諒。”

“身體不適?可是病了?”賈後擔心道。

“奴婢不知宋大人是否病了,但宋大人臉色確實不好。”丫鬟回道。

賈後不再問,心下更加煩躁。

“皇後娘娘,禦林軍都尉賈健求見!”賈後正焦慮不安的踱來踱去,貼身大太監進來稟報。

“賈健?好,請。”賈後坐下,端起丫鬟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大口。

“賈健參見皇後娘娘。”賈健穩步進來後,一撩官服,行了個大禮。

“平身吧,自家人,不必拘禮,賜坐。”賈後道。

“謝皇後娘娘!”賈健在下首落座。

“娘娘,自尋香詔書下發,全國各地,尤其是縣衙,多有傷亡案件發生,近日,京城也有亂象。搜查一品、二品大員之府均要禦林軍協助,禦林軍昨日與二品大員衛將軍府發生爭執,後沖突起來,禦林軍傷52人,衛將軍府傷81人。是非對錯,雙方糾纏不清。娘娘,即已尋得香女,臣懇請娘娘可否停止尋香?”賈健拱手道。

“尋得香女?何時尋得?”賈後驚問。

“前日,宋大人不是已將折沖將軍府小姐楊容姬送進宮了麽?”賈健不解的反問道。

“前日?宋離?”賈後一字一句,銀牙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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