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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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人證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五千人的會場一片死寂, 數千雙眼睛都看向了中央論道壇上的幾人。
淩月仙宮那位月長老說什麽？齊家販賣兒童？？？
天雷尊者雙眼一瞇，大乘修士的威壓立刻逼向月烑，“年輕人, 話可不能亂說。”
月烑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釋放了生死道義, 但修為相差太大，她只覺得巨大的壓力排山倒海而來, 大腦有種窒息的感覺，雙腳也在發抖。
一道湖藍色的身影微微一動, 站在了她的身前。月烑立刻感覺肩頭一輕, 胸口的憋悶隨之消失。
無塵尊者雲淡風輕的擋下了天雷尊者的威壓, 開口道：“天雷道友說的不錯，話確實不能亂說。”說著微微側頭, 用眼角瞥了月烑一下, 提醒她不要冒失。
無心尊者也走了過來，說道：“月長老，貴派與齊家的私怨仙盟不管, 但若在論道壇肆意造謠, 仙盟絕不容許。若是一時氣話, 還請月長老當眾收回。”
這話中的意思便是不打算管齊浩然斷臂之事，但也絕不容許月烑誣陷齊家販賣兒童。畢竟販賣兒童是極重的罪名，他也不信齊家會喪心病狂至此。
月烑卻並沒有撤回說過的話，只是平靜道：“來青羽大陸之前, 我與司徒巽曾到過一個名為雲澤大陸的靈獸世界，那個世界的靈獸非常喜歡豢養人寵, 也會從人修世界購買幼童或有特色的人修, 把他們訓練成寵物。”
在場有些人聽過靈獸世界的事情, 有些人卻是第一次聽說靈獸還能反過來豢養人修, 一時間會場內議論聲紛起。
月烑等眾人消化了關於靈獸世界的信息，才繼續道：“去年來青羽大陸的時候，我跟司徒巽在雲澤大陸的空間通道遇見了齊浩然，當時他還帶著七八個衣衫襤褸的孩童。”
場內一片嘩然。這是真的嗎？他們真的遇到了齊家少主帶著幼童去了靈獸世界嗎？
無塵尊者微微蹙眉，他本以為月烑是因為與齊家有仇才說了氣話想惡心齊家，誰知道她竟然是當真要指認齊家販賣兒童。
雲展想傳音把師父叫來，可惜試了幾次都沒能聯系上。
禦龍尊者和瑤琴仙子若有所思，月烑話中的諸多細節並不像臨時編出來的，但也有可能是半真半假。
天雷尊者面色陰沈的盯著月烑，似乎是想要將她看穿。
齊浩然剛剛轉醒過來就聽到了場上的議論，他被砍了手臂之後已經膽寒，此刻發現自己的罪行被公之於眾，一時間慌亂的不知所措。
齊向天的反應倒是很快，立刻跑過去扶住了兒子的身子，擡手指著月烑大喊：“胡說八道！你有什麽證據？說什麽雲澤大陸，我兒根本就沒去過！分明是血口噴人！”
場內眾人紛紛看向月烑，確實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認定齊家有罪。
月烑也不氣，只是淡淡地笑著，向齊浩然問道：“齊少主確定自己沒有去過雲澤大陸？”
齊浩然下意識反駁道：“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雲澤大陸！”
月烑道：“如此說來，齊少主在陷害我跟司徒巽之前，是從未見過我們的？”
齊浩然下示意脫口而出：“沒見過！”他只想著拼命否認在雲澤大陸見過月烑的事實，卻忽略了另一個問題。
月烑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那齊少主為何要陷害我們？”
齊浩然愕然，他竟然忘了否認陷害月烑的事情！
因為月烑上一句問話裏將陷害一事放在了狀語位置，所以他並沒有在意。此時才反應過來，沒有反駁就等於承認了自己曾經陷害月烑，可他又說自己沒有見過月烑。既然根本不認識，那他又為什麽要陷害月烑？
他一下子慌了起來，記得張望德好像說過什麽原因來著，是什麽？他怎麽想不起來！
在場眾人也聽出了問題所在，對齊家的懷疑更重了。
天雷尊者忽然想起了張望德的話，說齊家陷害月烑是為了挑戰賽，可如今他卻有些不信了。他微微側頭，將視線落在了齊浩然的身上。月烑的話是真的嗎，齊家真的背著他做了那樣的事嗎？
齊浩然被他看得渾身一個激靈，或許是因為太過緊接，倒令他想起了張望德說過的話。他雙眼一亮，高聲道：“對了！我是為了贏得挑戰賽，是為了贏得挑戰賽才要陷害淩月仙宮的人！”
這理由雖然也很無恥，但卻比承認販賣兒童要好太多了。
無心尊者此時才再度開口，作為本屆大會的輪值主持，問出了眾人最關心的問題：“月長老可有證據？”
月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天雷尊者，說道：“齊家的事情踏月神宮最清楚不過，方才天雷尊者也承認了對齊家的可認，想必一定是認為月烑沒有證據吧？”
這話說的別有深意。不是說天雷尊者認為月烑說謊，而是說天雷尊者認為月烑沒有證據。潛臺詞就是踏月神宮明知齊家所作所為，卻因為別人拿不出證據就袒護齊家，暗指踏月神宮是幕後黑手。
而踏月神宮也確實值得懷疑。
所有人都知道齊家依附於踏月神宮，踏月神宮甚至曾為了齊家挑戰賽而毒害紫燚尊者，一般的小弟會受到如此照顧嗎？所以如果齊家真的販賣兒童，那麽踏月神宮為其做保護傘的可能性很大。
五大派的掌門聽了這話都是心頭一跳，淩月仙宮這是要把踏月神宮拉下水啊！
可誰在乎呢？踏月神宮仗著夜神殿的支持向來不將其他五大派放在眼裏，這次跟禦獸宗合作也是為了齊家的挑戰賽，並非長期結盟。這樣一個傲慢又強大的門派，沒人喜歡。
天雷尊者倒是很鎮定，說道：“若齊家真的做了有違道義之事，自當受到懲罰，踏月神宮也會撤回對齊家的提名。但如果齊家冤枉……”他看向月烑，“踏月神宮也不會放過造謠中傷之人。所以，月長老，你可以回答無心尊者的問題了。”
淩月仙宮到底有沒有證據？
月烑仔細的觀察著天雷尊者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沒有發現不妥之處，似乎他真的並不知情。
她轉向無心尊者，說道：“尊者，我申請讓一位證人登臺。”
全場一片嘩然，竟然真的有證人！
天雷尊者的面色也沈了幾分。
齊浩然驚惶不定，怎麽會有證人？進入鹿原之後他們每日都監視楓林院，從來沒見到什麽證人啊！
無心尊者道：“可以。”
月烑又道：“這是一名來自雲澤大陸的汙點證人，希望仙盟能夠保證這名證人的安全，並承諾在它作證之後放它安全返回雲澤大陸。”
無心尊者道：“仙盟確保證人的安全，作證後允許證人返回雲澤大陸。”
得到承諾，月烑才擡手從世外桃源中放出了一只碧玉蜥蜴。
竟然是空間法寶！
齊浩然在看到碧玉蜥蜴的瞬間渾身抖如篩糠，真的是證人，他們真的找到了證人！
那碧玉蜥蜴猛地落到論道壇上，擡頭見周圍一圈大乘人修，嚇得渾身發抖。
月烑淡淡道：“說出你的身份。”
碧玉蜥蜴趴在地上道：“我是雲澤大陸大澤城的前城主屠洛。”
月烑又問：“你為何會在這裏？”
屠洛道：“端木澤率領人修攻打大澤城，大澤城淪陷，我就成了俘虜。後來一個自稱淩月仙宮杜金盛的人修將我帶來了青羽大陸，說是有人想見我，後來我就被……”他擡頭看了眼月烑，“被你帶來了。”
無心尊者問道：“在此之前，你可知道青羽大陸。”
屠洛道：“知道。”
無心尊者追問：“從何得知？”
屠洛似乎有些害怕，不敢回答。
無心尊者道：“今日你只是證人，本尊保證你作證之後可以安全離開。”
屠洛咽了口吐沫，顫聲道：“我、我曾經從青羽大陸的人修手中買過人寵。”
會場內瞬間炸開了鍋，果然有人在販賣兒童嗎？太無恥了，這種人應該千刀萬剮！
無心尊者被迫維持秩序，“肅靜！肅靜！”然後他又看向屠洛，“你看看，在場的人中可有跟你做交易的人修？”
屠洛四下環視。
月烑冷冷道：“齊少主，你躲什麽啊？”
眾人立刻看向齊浩然，只見他此刻整個臉都埋在了齊向天的懷裏，顯然是不想被人看見。
天雷尊者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他向旁邊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將齊浩然從齊向天的懷裏拉了出來。
屠洛看到齊浩然立刻認了出來，“是他！就是他！”
無心尊者面色一沈，“你確定沒有看錯？”
屠洛道：“絕對沒錯，每次都是他來交易，他還有個隨從。”
無心尊者讓人將所有齊家子弟都帶了過來，屠洛立刻從裏面指認出了李驥，說這人就是齊浩然的隨從。
無心尊者又問了交易次數和人數，屠洛一一回答。而在場的修士們越聽面色越冷，看向齊家的眼中盡是憤怒與不恥。
問完之後，無心尊者看向齊家父子，“你們可還有話說？”
天雷尊者已經氣得快炸了，他養的狗竟然瞞著他做了這等骯臟的勾當，連累了踏月神宮的名譽，若非正在仙盟會審，他真想一掌劈死這兩個混蛋！
齊浩然已經面無血色，躲在父親的懷中瑟瑟發抖。
齊向天則是死活不肯承認，“說謊！他們都在說謊！他們……對，是串通，他們串通起來誣陷齊家！”
月烑覺得實在太可笑了，於是她也笑了，笑得十分燦爛，“齊家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說完，她不慌不忙地轉向無心尊者，“我申請再讓三名證人登臺。”
齊家父子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怎麽會……還有證人？？？
六大派高層都看向了月烑，他們本以為月烑只是個有天賦的陣師，卻不料她年紀輕輕做事如此周全，確實擔得起長老之位。
無心尊者點頭同意，月烑再次從世外桃源中召出了證人。
這次是三個人修，兩男一女，大的看著有十六、七歲，小的則不過十一、二歲模樣。三人此時穿的都是常服，可兩個男修的鼻子和面頰上都有打環的痕跡，女修的耳朵頂部則被剪出了尖角。
在場所有人心中都出現了一個名詞——人寵，這就是人寵！
突然，黃家家主黃聖濤猛地站了起來，顫巍巍地喊道：“珍珍！是珍珍嗎？”
三人中的少女急忙擡頭尋覓聲音的來源，在看到黃聖濤的瞬間淚水奪眶而出，她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喊道：“爺爺！爺爺！珍珍回來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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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尊者也走了過來，說道：“月長老，貴派與齊家的私怨仙盟不管, 但若在論道壇肆意造謠, 仙盟絕不容許。若是一時氣話, 還請月長老當眾收回。”
這話中的意思便是不打算管齊浩然斷臂之事，但也絕不容許月烑誣陷齊家販賣兒童。畢竟販賣兒童是極重的罪名，他也不信齊家會喪心病狂至此。
月烑卻並沒有撤回說過的話，只是平靜道：“來青羽大陸之前, 我與司徒巽曾到過一個名為雲澤大陸的靈獸世界，那個世界的靈獸非常喜歡豢養人寵, 也會從人修世界購買幼童或有特色的人修, 把他們訓練成寵物。”
在場有些人聽過靈獸世界的事情, 有些人卻是第一次聽說靈獸還能反過來豢養人修, 一時間會場內議論聲紛起。
月烑等眾人消化了關於靈獸世界的信息，才繼續道：“去年來青羽大陸的時候，我跟司徒巽在雲澤大陸的空間通道遇見了齊浩然，當時他還帶著七八個衣衫襤褸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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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塵尊者微微蹙眉，他本以為月烑是因為與齊家有仇才說了氣話想惡心齊家，誰知道她竟然是當真要指認齊家販賣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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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眾人紛紛看向月烑，確實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就認定齊家有罪。
月烑也不氣，只是淡淡地笑著，向齊浩然問道：“齊少主確定自己沒有去過雲澤大陸？”
齊浩然下意識反駁道：“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麽雲澤大陸！”
月烑道：“如此說來，齊少主在陷害我跟司徒巽之前，是從未見過我們的？”
齊浩然下示意脫口而出：“沒見過！”他只想著拼命否認在雲澤大陸見過月烑的事實，卻忽略了另一個問題。
月烑嘴角勾起一個弧度，“那齊少主為何要陷害我們？”
齊浩然愕然，他竟然忘了否認陷害月烑的事情！
因為月烑上一句問話裏將陷害一事放在了狀語位置，所以他並沒有在意。此時才反應過來，沒有反駁就等於承認了自己曾經陷害月烑，可他又說自己沒有見過月烑。既然根本不認識，那他又為什麽要陷害月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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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天雷尊者，說道：“齊家的事情踏月神宮最清楚不過，方才天雷尊者也承認了對齊家的可認，想必一定是認為月烑沒有證據吧？”
這話說的別有深意。不是說天雷尊者認為月烑說謊，而是說天雷尊者認為月烑沒有證據。潛臺詞就是踏月神宮明知齊家所作所為，卻因為別人拿不出證據就袒護齊家，暗指踏月神宮是幕後黑手。
而踏月神宮也確實值得懷疑。
所有人都知道齊家依附於踏月神宮，踏月神宮甚至曾為了齊家挑戰賽而毒害紫燚尊者，一般的小弟會受到如此照顧嗎？所以如果齊家真的販賣兒童，那麽踏月神宮為其做保護傘的可能性很大。
五大派的掌門聽了這話都是心頭一跳，淩月仙宮這是要把踏月神宮拉下水啊！
可誰在乎呢？踏月神宮仗著夜神殿的支持向來不將其他五大派放在眼裏，這次跟禦獸宗合作也是為了齊家的挑戰賽，並非長期結盟。這樣一個傲慢又強大的門派，沒人喜歡。
天雷尊者倒是很鎮定，說道：“若齊家真的做了有違道義之事，自當受到懲罰，踏月神宮也會撤回對齊家的提名。但如果齊家冤枉……”他看向月烑，“踏月神宮也不會放過造謠中傷之人。所以，月長老，你可以回答無心尊者的問題了。”
淩月仙宮到底有沒有證據？
月烑仔細的觀察著天雷尊者臉上的表情，卻始終沒有發現不妥之處，似乎他真的並不知情。
她轉向無心尊者，說道：“尊者，我申請讓一位證人登臺。”
全場一片嘩然，竟然真的有證人！
天雷尊者的面色也沈了幾分。
齊浩然驚惶不定，怎麽會有證人？進入鹿原之後他們每日都監視楓林院，從來沒見到什麽證人啊！
無心尊者道：“可以。”
月烑又道：“這是一名來自雲澤大陸的汙點證人，希望仙盟能夠保證這名證人的安全，並承諾在它作證之後放它安全返回雲澤大陸。”
無心尊者道：“仙盟確保證人的安全，作證後允許證人返回雲澤大陸。”
得到承諾，月烑才擡手從世外桃源中放出了一只碧玉蜥蜴。
竟然是空間法寶！
齊浩然在看到碧玉蜥蜴的瞬間渾身抖如篩糠，真的是證人，他們真的找到了證人！
那碧玉蜥蜴猛地落到論道壇上，擡頭見周圍一圈大乘人修，嚇得渾身發抖。
月烑淡淡道：“說出你的身份。”
碧玉蜥蜴趴在地上道：“我是雲澤大陸大澤城的前城主屠洛。”
月烑又問：“你為何會在這裏？”
屠洛道：“端木澤率領人修攻打大澤城，大澤城淪陷，我就成了俘虜。後來一個自稱淩月仙宮杜金盛的人修將我帶來了青羽大陸，說是有人想見我，後來我就被……”他擡頭看了眼月烑，“被你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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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洛道：“知道。”
無心尊者追問：“從何得知？”
屠洛似乎有些害怕，不敢回答。
無心尊者道：“今日你只是證人，本尊保證你作證之後可以安全離開。”
屠洛咽了口吐沫，顫聲道：“我、我曾經從青羽大陸的人修手中買過人寵。”
會場內瞬間炸開了鍋，果然有人在販賣兒童嗎？太無恥了，這種人應該千刀萬剮！
無心尊者被迫維持秩序，“肅靜！肅靜！”然後他又看向屠洛，“你看看，在場的人中可有跟你做交易的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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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烑冷冷道：“齊少主，你躲什麽啊？”
眾人立刻看向齊浩然，只見他此刻整個臉都埋在了齊向天的懷裏，顯然是不想被人看見。
天雷尊者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他向旁邊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將齊浩然從齊向天的懷裏拉了出來。
屠洛看到齊浩然立刻認了出來，“是他！就是他！”
無心尊者面色一沈，“你確定沒有看錯？”
屠洛道：“絕對沒錯，每次都是他來交易，他還有個隨從。”
無心尊者讓人將所有齊家子弟都帶了過來，屠洛立刻從裏面指認出了李驥，說這人就是齊浩然的隨從。
無心尊者又問了交易次數和人數，屠洛一一回答。而在場的修士們越聽面色越冷，看向齊家的眼中盡是憤怒與不恥。
問完之後，無心尊者看向齊家父子，“你們可還有話說？”
天雷尊者已經氣得快炸了，他養的狗竟然瞞著他做了這等骯臟的勾當，連累了踏月神宮的名譽，若非正在仙盟會審，他真想一掌劈死這兩個混蛋！
齊浩然已經面無血色，躲在父親的懷中瑟瑟發抖。
齊向天則是死活不肯承認，“說謊！他們都在說謊！他們……對，是串通，他們串通起來誣陷齊家！”
月烑覺得實在太可笑了，於是她也笑了，笑得十分燦爛，“齊家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說完，她不慌不忙地轉向無心尊者，“我申請再讓三名證人登臺。”
齊家父子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怎麽會……還有證人？？？
六大派高層都看向了月烑，他們本以為月烑只是個有天賦的陣師，卻不料她年紀輕輕做事如此周全，確實擔得起長老之位。
無心尊者點頭同意，月烑再次從世外桃源中召出了證人。
這次是三個人修，兩男一女，大的看著有十六、七歲，小的則不過十一、二歲模樣。三人此時穿的都是常服，可兩個男修的鼻子和面頰上都有打環的痕跡，女修的耳朵頂部則被剪出了尖角。
在場所有人心中都出現了一個名詞——人寵，這就是人寵！
突然，黃家家主黃聖濤猛地站了起來，顫巍巍地喊道：“珍珍！是珍珍嗎？”
三人中的少女急忙擡頭尋覓聲音的來源，在看到黃聖濤的瞬間淚水奪眶而出，她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喊道：“爺爺！爺爺！珍珍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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