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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禮失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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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世界突然變得很小很小。

細細密密的發絲從兩頰一路下垂散亂地落在枕頭上,除了發絲間滲出的細微的月光,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什麽都看不見。

葉鶯用力曲起膝蓋,雙手握緊,稍稍仰起身,她可以感到自己的發漸漸被汗水淹沒。

“葉鶯……”□的每一次悸動都刺激著全身的神精,大腦一片空白,近在耳邊的聲音,她卻無法聽清。想要回應,開口時卻只從喉中擠出幾聲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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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坐在九番隊隊舍內賞桃,或許是太閑的緣故,看著紅如脂粉的桃花,她有時候突然會很想知道對於志波都來說,自家的大哥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她不了解男女之事,至今也不覺得所謂的愛是多偉大的事情,更無法像現世的言情小說一樣對此長篇大論地說一番什麽。

平子之於她就好像是一根永不會倒塌的擎天柱,從真央開始便是這樣.無論怎樣的考試還是演習,若是他站在她旁邊便什麽也不用擔憂,他無需做什麽、也無需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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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真子停下退了出去。

葉鶯半睜著眼看了看他,側過身,頭枕著他的手臂,將發軟的身體整個靠在他身上。

——沒有什麽不妥感,就好像是天經地義一般。

夜已深,涼風習習,滿舍繾綣。

“話說,真子。”他的靈壓溫和地縈繞在四周,葉鶯只覺得大腦開始染上了些倦意,於是稍稍閉了閉眼輕聲道,“我今天下午去看了下雛森。”

“哦,你說小桃啊?”平子真子似乎心情極好,隨意懶散地應道,“她的身體恢覆得怎麽樣了?”

“好得七七八八了,聽說這兩天就能回來了。涅蘭利那家夥和喜助不同,造出來的東西雖然惡心了點但還是挺有用的。”

雛森桃在破面和藍染的雙重攻擊之下內臟基本被破損,這段時間來一直在十二番隊通過涅的人造器官恢覆,也頗有成效。不過作為曾經的五番隊副隊長,平子對她的關註似乎是太少了點……

想到這裏,心上突然很不是滋味。困意瞬間消去了一半,葉鶯一下子睜開了眼,聲音也稍稍響了一些:“‘小桃’?我說禿子,你對她的稱呼還真是讓人不爽啊!”

“真是的,你又來了!”翻一翻死魚眼,他滿臉無奈地扶了扶額頭,“對隊員要親近一點才行,這是你說的吧呆子!”

“可是你都沒有這麽……親密地叫過我啊混蛋!”

灰褐色的眸睜大了一下,平子仰首望了望側身盯著她的葉鶯。視線交織而過,他一伸手將她的頭重又壓到他身上,慵懶地問著,帶著些漫不經心:“啊?那你要我怎麽稱呼你才滿意?”

“當然是——”

“嗯?”

葉鶯睜著眼仔細思考了許久,訕訕地擡眸瞄了瞄他。然後垂下眼瞼,聲線漸漸弱了下去:“算了,還是這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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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黑崎一護,空座町依然是不折不扣的重靈地。尤其是這段時間,這裏舉行著傳說中的網球全國大賽決賽。莫說是東京的,場上幾乎聚集的都是擁有較高靈力的人,而這天參加比賽的人類靈力更是一個高於一個,場上的靈壓一路飆升並且絲毫沒有降下來的征兆。

“我說,你確定待會兒不會再出現其他厲害的虛了?”浦原依若懶懶地窩在體育館最後排的坐席上,一手握著折扇,一手搭著椅背隨便地看向站在一旁已然渾身是傷的駐守死神。

她頓了頓,將折扇一開置於嘴邊:“我可不幫你對付那些虛哦,車……車……車……”支吾了半天,她一合扇子,頭稍稍擡起,面露疑惑之色,“哎呀,車什麽來著?”

“是車谷!”聽了幾聲“車”字不見下文,某人頭上冒出一個井字,當即跳腳,抓起斬魄刀狠狠地甩了甩自己的爆炸頭,大聲道,“我的名字很難記麽?為什麽無論是你還是露琪亞小姐還是那個自稱死神代理的家夥都記不住啊?!”

“這足以證明你的名字是很難記啊!”浦原依若淡定地揮了揮紙扇,正色道,“或者就是你這家夥缺乏存在感。——沒有第三種可能了!”說完還點了點頭。

“啰嗦啊!”車谷大喊了一聲,哭喪著臉,配上滿身的擦痕和極弱的靈壓,看來更是可憐,“給我記住我叫車谷善之助就可以了!還有虛的事情我已經通知靜靈庭請求支援了,在那之前怎麽都得撐著啊!”

“……作為十三番隊的精英死神。”

“‘精英’兩個字還是免了吧白癡!”毫不留情地吐了一句,依若稍稍停下了口中的話,“不過說起來,如果會有人來支援的話,理論來說應該是五番隊吧……”

“不可能不可能啦!”車谷善之助甩了甩手,對此言論嗤之以鼻,“五番隊雖然是現世救助隊沒錯啦,但現在隊長之位空缺,聽說雛森副隊長大戰的時候又重傷了!我看可能又是日番谷隊長他們吧!”

“阿拉,我可聽說五番隊前……”

“轟——!”依若的話音未落,空氣中便傳來了厚重的靈壓。大大小小的虛仿佛是受到指引似的紛紛朝此處聚攏,露天的球場上空皆是密密麻麻的黑白色。

觀眾席上有許多人類都朝天仰望而去,比賽中的兩人同時朝天空掃了一眼,就沒有再多在意。

“切!又來了!”車谷善之助低咒了一聲,提起斬魄刀便瞬步朝半空迎去。

這些虛並不算強,但如此的數量……

浦原依若懶懶地看了看天空中飛揚的血珠,一個瞬步到了冰帝網球部眾少年的旁邊。

“啊嗯,依若,本大爺看那個死神估計是招架不住了!”

“那也沒辦法啊,一護喪失了死神能力,現在只能靠那個白癡精英了!”依若瞥了瞥頓時開始混亂的現場,朝跡部道,“倒是你,真有本事的話就停止了比賽把人類都轉移出去啊!”

“啊恩,交給本大爺絕對沒……”

剎那間,刺眼的光芒充斥著整個體育場。

跡部景吾微微一楞,話音立停,擡頭看時,只見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長長的門。似虛幻又似乎真實存在,古典和式的門,不知它有沒有盡頭。門的後面,是一高一矮兩道黑色的剪影。

大門緩緩打開。

一瞬間的眼花繚亂。

“哐——”虛巨大的觸角突然從天而落將地上擊了個坑。

“有沒有搞錯?怎麽又是網球場啊混蛋?!”滿滿的抱怨聲聽得分明,待到眼前清明時,只見一個身著黑色和服、有著一頭深藍色長亂發的人舉刀橫掃而過,“我去申請把現世的網球場都端了行不行啊?真是的,本來今天想呆在隊舍好好休息的啊餵!”

一排虛化為靈子消散。

“呆子你就別發牢騷了!想休息啊什麽的只要解決了這些就行了啊!”金發飛舞,白色的羽織隨風飄搖,男子揮刀的動作流暢幹凈而利落,聲線卻是吊兒郎當毫不認真,“反正完成了任務接下來想去買《JUMP》啊什麽的山老頭就管不著了啊!”

“你還好意思說啊禿子!讓我今天想休息的到底是誰啊混蛋?”

平子真子沒有回答。

天上的虛少了半數。

他們舉著刀,背靠背站著,盡管目光直視著蠢蠢欲動的惡靈,卻都半瞇著眼沒有太將其放在心上。

“你……呼,你們不是……”車谷善之助一手捂胸用斬魄刀支撐著布滿血絲的身體,緩緩站起移動車谷到他們身旁,單眼閉著,略有些驚悚地指著亂入的兩人。

“嗯?”平子和葉鶯同時瞇起眼低頭掃向他,神色不明。

“誒,你不是那個什麽車鱔麽?”一揮刀又砍掉一片虛,葉鶯喊了一句,神色極為風涼。

盡管傷痕累累,車谷還是暴起了青筋。望著源源不斷從天而降的虛的觸角牙齒等巨型物質,還未來得及開口,平子真子吊兒郎當的聲線便傳入了雙耳:“不是車鱔吧,記錯別人的名字可是很失禮的啊呆子!”

是啊就是!

車谷在心中吶喊。

然而,在他正要點頭稱“是”的時候,平子就對他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整齊的板牙在陽光下微閃:“對吧,鱔宇?”

TBC

作者有話要說: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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