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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們也要有異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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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兩年的時間, 華夏國接二連三的推陳出新,而且每次的產品不管其技術含量如何, 都能引發熱議, 如此作為能不引發諸國關註?

—一即便是厚積薄發又如何?諸國只看到這些東西的出現,就推斷華夏必有奇遇或能人。

“即便是厚積薄發,那為什麽要選擇這個時候‘發’?華夏國必有其所想為之事。”某國負責人這般說, 而他們要眼睜睜地看著華夏國走上這一家獨大的康莊大道嗎?

不提他們之間本就有舊仇—一不僅是老—輩的血海深厚,還有這些年的壓制——就說華夏真的獨大之後, 他們還能有喘息的機會嗎?

即便華夏沒有對他們刻意打擊, 可從這龍頭老大的位置上下來, 變的對別人卑躬屈膝, 他們又能受到了這巨大的落差嗎?

說起來, 那天外的大隕石還是他們費盡心力弄了回來, 可偏偏花了那麽大的代價, 卻什麽結果都沒有得到。

一細想,他們就更忍不住要發脾氣。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 忍下惱火, 然後找尋跟華夏國合作的機會吧。

—一當然,只要給他們見著肉的機會, 這—口吃多大,還不得看他們自己爭取嘛。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區區一個華夏國成立不到兩年的公司——即便規模不小,可在他們看來根基卻淺一—竟然有這麽硬的骨頭。

怎麽開價, 這公司的人都咬死了價格、條件不松口。

甚至想方設法找了當地的政法部門的人做介紹, 他們還是咬緊牙關。

不過他們也從這施壓不成的結果得知, 這些人也是有背景的, 亦或者根本就是這些當地部門的人敷衍自己。

這也是當然的吧,畢竟哪有國人不護著本國人的?他們想著自己被糊弄,更是忍不住砸了東西來洩憤。

他們在華夏的產業可也是不小,這些人當真是不怕他們說撤資就撤資?

可這新技術,確實也是他們不能撒手的。

“羅斯福先生。”門被敲響,—個矮個子中年男人喊了裏面橫向身形有他兩倍大的、頭發花白的男人—聲。

羅斯福擡眼看他一眼,招了招手,隨意地像是招呼一只狗子。

矮個子男人名字叫做吉田,也是這次購買技術的代表之一。

他不是沒看出羅斯福對自己的態度,也不是不生氣,可他們的櫻花島沈了,日櫻國名存實亡,他又能怎麽辦?

只能忍這—時,等他日他們日櫻重建,日曜旗幟遍地,再來出這—口惡氣。

吉田快步進門,將門小心關上後道:“華夏此次當真是欺人太甚了。”

“不知道他們這技術到底是什麽人研究出的,竟然瞞得死死的。”

他小心覷著羅斯福的神色,他們現在的能量有限,但他不相信羅斯福,或者說是美帝國對這些事情—點調查都沒有。

只是對方顯然也不會甘願讓他什麽都沒有付出,就輕易知道。

但他也想能試探點什麽是什麽。

羅斯福聽到他這話,冷哼了—聲,咒罵了幾聲華夏國,卻也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

吉田對此當然不滿意,只是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試探,畢竟羅斯福能到如今這個地位,也不是個傻子。

“羅斯福先生,你看我們這次……”在羅斯福看來的時候,吉田的畫風—轉,“我當然知道這次我們要是退了步,以後必然是被他們拿捏,可是如果一點口子都不撕開,我們是在無從下手。”

這個華源科技和浮黎生物就像是從石頭蹦出來的—樣,蹭的就出現不說,還硬的像是石頭。

羅斯福耷拉著眼皮,眼珠子卻是轉悠著,雖然這次少不得大出血,可是這個吉田有一句話說對了,只要成了“合作夥伴”,就是他們在華淵科技撕了一個口子。

等他們再接觸下去,總歸是能找到薄弱點。他就不信這個華淵科技真如他們看到的這樣堅若磐石。

就跟女人—樣,沒有有過男人,這麽會體驗到男人的好呢?羅斯福洩露出一聲笑,明明是粗獷的男人聲音,卻讓人聽起來有些陰惻惻的。

吉田覺得他的神情透露出幾分淫/邪,但他們明明在談論正事啊。只是這也不是他能夠指摘的,只好問他如此勝券在握,是不是有了什麽好主意?

這邊的打算,華淵那邊或者說是華夏國哪怕不知之甚詳,也能猜測幾分。

但既然放出了售賣專利技術的消息,就是他們已經做好了打算。

——這點東西肯定是不能滿足這些大鱷的胃口,但是他們要的也不過是稍作安撫,緩一緩壓力。

對方想要撕開口子腐蝕他們內部,難道華夏就不想對他們分而治之嗎?

美帝國一直打著龍頭老大的幌子,華夏要是再死扛下去,難保他不攛掇其他眼紅的國家,達成同盟。

華夏現如今是崛起了,是越發的厲害了,可也不至於能夠以一挑全球。

而國與國之間的矛盾,可比他們這一個小公司好找且巨大的多。

只要他們各自為政,任何一個國家對如今的華夏而言都構不成威脅,更何況真到那時候,華夏又未必不可以拉攏其他國家,亦或者叫他們狗咬狗?

這些想法自然不會對外公布,大家看到的就是他們順利且和睦的達成合作。

華淵科技售賣布料的防割和防火的兩項技術給美帝國、英聯國這兩個合作誠意最足的兩家。

——德威國和意和國等幾個國家的代表自然不痛快,明明前頭還說好一起威逼利誘華夏國人,結果他們倆先妥協了。

華夏國才不管他們之間的明爭暗鬥,反正這技術賣出去,錢是到手了。

華淵科技便向國民們通報了這則好消息。

簡而言之就是跟某某公司順利達成了合作,售賣了專利技術的我們又有錢可以繼續研究新產品了。

一開始粉絲們還為了華淵科技有了這麽一大筆進賬而高興——畢竟是一筆大生意,華淵科技的官微雖然不會在發消息的時候詳細說,可也會有其他的報道,網友們都能搜索到——但是等合作的某某公司被扒出隸屬哪國之後,華淵科技便遭受到了唾罵。

都辱罵他們是賣國賊,這還僅僅是沖動的網友,那些黑子的言語就更劇烈了,甚至還有狂歡的架勢,對著華淵、浮黎和言茨的粉絲一頓嘎嘎亂殺。

但也是這個時候,一條評論迅速被頂起。

“限定售賣條件,保證國民先買到產品,因為這華淵被多少外國人咒罵?就連手環都只賣兩百多塊,更別提保暖衣、養元多、恢覆液,這樣的價格你們說他掙黑心錢?你們有沒有想就是為了這些,他們才不得不賣了專利?”

“不是運轉不下去,不是臨近倒閉了,他們要頂著這麽大的罵名去做這個事情?”

“你們這些黑子到底是哪裏來的人,就純粹是想要華淵這麽好的公司倒閉是吧?”

“華淵漲價吧。”

“華淵漲價吧。”

原本還一邊倒的輿論,被“華淵漲價吧”的評論刷屏,短短時間裏占據熱搜榜前三,將之前咒罵華淵賣國賊的詞條盡數壓了下去。

可見粉絲們的熱切。

就連路人,也忍不住吆喝一嗓子。

“華淵賣這個價給外國人,然後回來貼補咱們,這不是好事兒嗎?他們選的還只是布料的兩個技術,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過了。”

一條評論又被頂起,不少人緊跟著留言說自己作為被貼補的那個,確實是沒資格說華淵科技的壞話的。

——當然,梗著脖子說寧可不被貼補,也不該讓外國人占了便宜的發言也不可能沒有。

但是很快有人發現那條評論裏的“深思熟慮”是什麽意思。

不過卻又不好明著在評論裏說,畢竟現在這個網絡大環境,不只是有華夏人在,也要別國人在。

甚至某些華夏人都愧對他們的身份。

當然,有人在發言的前夕想到這些,最後忍住了,但也有人想明白了卻也忍不住。

索性就說了些華夏人才能聽懂的形容。

“嗐,就是給了些筍,雨後春筍這些東西,就跟竹子的指甲蓋似的,不挖掉一些,後面的筍長出來也長不成青竹的。”

“大家同是這個球村的村民,自家吃了肉,給他們啃兩口骨頭就啃了吧。”

一字沒提邊角料,句句都是邊角料。

也不是沒有能夠看到這話裏話外真實意思的外國人,可只要一問,不管是不是評論的主人,都只會回他們,那是跟朋友討論菜譜呢。

比如鮮筍排骨湯,比如腌篤鮮。

然後就開始給“外國友人”們科普這些菜的美妙滋味。

下了直播的言茨,看完這一圈熱鬧,不得不感嘆一句:“損還是網友們損哪,句句不離外國花天價買咱們的邊角料。”

——其實這兩項技術當然不是邊角料,它們的研發也確實是投入巨大,而且不看到利益,美帝國和英聯國也不可能松口。

但是相較於現下華夏掌握的技術,這兩項確實是不算什麽,不然也不會拿出來拍賣回本。

再缺研發資金,就算是勒緊了褲腰帶,華夏也不可能拿核心的技術去換錢吧?

柳鈞和趙爵兩人也放下了手機,一個面色平緩一個臉上帶笑,可見對此也是很滿意的。

“哎,就是這一頓菜譜看下來,我還真有點饞了。網友裏頭有能人啊,你看這滋味描寫的,我都感覺嘴裏有味兒了。”

“要不咱們挑揀著,明兒搞一餐?”

言茨雖然生活規律——基本是家、學校和研究所三點一線——但是偶爾去聚個餐也不是不可以。特別是他們如果整個直播工作組聚餐,那就更安全了,畢竟一整個隊伍都是在役軍人呢。

~~~~

指環的提案,言茨提交了下去,立項研究補全條例後,上面便審批了下來。

不過要具體實施起來,也是需要一些時間。

目前只選了在京市試點,好監測實驗結果——指環的數目有限也是不能廣發的原因之一。

“指環綁定了手環,要是被盜、被轉贈,即刻就會啟動自毀程序,倒也算是技術保障。”言茨道。

雖然指環目前只贈送於被騷擾的受害人,且受害人都要簽訂保密合作條例,但以防萬一,這種保護芯片的程序是不能少的。

“就是這段時間裏,評定下來這指環都發了快上百個了。”柳鈞也是知道消息的,看到這個數據時,臉色不太好。

因為這意味著這段時間裏就有這麽多人,遭受到了威脅。

——當然這其中不止是像阿茴她們那種情況的。

不過實驗人的具體信息,他們這邊沒有特殊情況,就不可以過問了。

言茨關心了一下阿茴和南楠那邊的情況,雖說已經交給專門的人,但因為是言茨遇上的,他過問一句也沒人多說什麽。

柳鈞還因為跟人加了好友,從而刷到對方的朋友圈,知道兩人正前往川渝省旅游。

言茨沒再多問,倒是催了一句沈念。

“來了來了。”沈念一邊回,一邊從房裏出來,手裏是包、帽子、口罩和手機。

跟言茨一起出去,沈念現在是十分有經驗了。

只是剛出門,她忽然呀了一聲,緊接著眉頭越皺越深。

雖然還是跟著進了電梯,但是誰都知道她的神色古怪,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舞著。

不等言茨開口就道:“哥,那個吳霖亦被抓了。”

別看言茨在外人看來是半只腳踏進娛樂圈,可事實上他對這些人還真不熟——即便是看到不錯的片子,且裏頭的演員發揮出色,他也大多只能記住臉和角色名——聽到這消息,他楞了一下。

能猜到這人是娛樂圈知名人物,但是跟他們好像沒太大關系?

雖然大家都帶著帽子口罩,露出的只是一雙眼睛,可沈念那多熟悉她哥,頓時就道:“就是之前我跟楊玥在片場見到的那個吳老師。”

聲音往後就壓低了許多,因為電梯停在負一樓,他們要出去也正好有人要進來。

言茨眉頭擰了起來,等到車上之後,他才問道:“因為什麽事情被抓了?”

說起這事兒,沈念難免有點後怕,畢竟當時他還想加她跟楊玥的聯系方式。

——雖然她跟楊玥不追星,但當時那情況,楊玥是瘋狂動心,後面還跟她念叨過。

不過當時因為樸昌希的打岔,最後她倆脫身了。

但是很多剛剛踏入娛樂圈的女孩子,卻是沒有那麽幸運,甚至有一些只是他的粉絲。

“大部分都是未成年,只是追星,以為自己追的是偶像,是榜樣,誰知道其實魔鬼,所有的關懷都其實是魔鬼的低語。”

說著這話,沈念不由往言茨的身邊靠了靠。

空著的手,不由往頭上的發卡摸了摸。

她還是個初中生,帶著指環顯然不合適——學校也有規定不讓帶亂七八糟的小飾品——也幸好她是個女孩子,可以用發卡。

言茨就申請了這個指環改做的發卡給她。

雖然也依舊不是最終成品,但多少能讓言茨安心一些。

沒等言茨的回應,她低頭給楊玥回了信息,對方看到這個消息,顯然也是心慌不已。

臨進包廂門口,言茨的電話響了,他索性就讓另外三人先去點菜,他早了個安靜的角落接了電話。

倒是個好消息。

徐昕的聲音都帶著暢快和笑意:“小茨,陳書屹他醒了。”

其實經過治療,陳書屹的情況越發的穩定,之前也有過幾次短暫的蘇醒,當時對他們的呼喚也有反應。

當時因為時間都很短暫,他們也只跟言茨說情況很好,沒特別提。

現在陳書屹清醒過來,徐昕激動之餘就想起來還是要給言茨報喜的。

言茨當然也很高興,大松一口氣。陳書屹能醒,就意味著陳家老夫婦不用白發人送黑發人,他們這個家就不會散。

“那他的後續治療怎麽個安排?”兩人說了些高興的話,言茨就詢問主治醫生怎麽說。

——雖然相信醫生那邊有決斷,但既然已經知道這消息,言茨還是要關心的。

一般醫生不會向家屬以外的人透露病人的信息,更別提治療方案,但是不論徐昕還是言茨,都很得陳家老夫妻信任。

徐昕也沒有隱瞞,只是聲音的雀躍卻漸漸散去。

有了言茨幫著聯系的特效藥,陳書屹熬過那一次次的痛苦,現在燒傷盡數愈合,甚至最早用藥的地方,連皮膚都長的與往常無異——除了白嫩了許多。

不像尋常燒傷結的疤那樣凸起、虬結,也不會因為燙壞了毛孔而以後受不能排汗的罪。

燒燙傷嚴重的,一旦影響排汗,日後只要一熱起來,那渾身像是千萬只螞蟻啃食一般,癢的發疼,但哪怕撓的滿身傷痕也是無濟於事。

但現在陳書屹除了部分燒傷特別嚴重的地方還不平整,沒有其他的問題。

就這還是因為時間短,等再生長生長,那與以前沒燒傷時根本看不出什麽分別。

除了他的身體還不能動彈。

“當時被砸傷的位置很刁鉆。”徐昕道,“雖然醫生極力救治,但損傷畢竟在脊椎,目前還是沒有特別有效的手段。”

哪怕他聽陳家老夫妻念叨再多句“能活下來就是福大命大”,他的心裏依舊是過不去這個坎。

難道陳家老夫妻心底就過的去?只不過是不這樣安慰自己,只會讓自己更加崩潰罷了。

言茨知道的比徐昕多一些,但是在結果還沒出來時,卻並不能說出來——不僅僅是研究的成果如何,還有能否應用到陳書屹身上這些問題。

但,總歸是會越來越好的。

“別放棄。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和。”言茨道,就像當初他說的那“一步一步”一樣,以現在的研發進度,陳書屹肯定是能夠等到醫療科技足以讓他站起來的那一天的。

或許是言茨的聲音太堅定,或許是徐昕隱隱有所感——就像當初言茨說還有救,後來帶來了新藥——所以他的聲音又平緩了下來。

等言茨回到包廂,菜已經上了大半,見到他終於回來了,幾人頓時開吃。

只是沒想到這一頓還算滿意的飯吃完後,剛出門就遇到爭端。

“這一頓飯,吃的還真有頗有點一波三折的味道呀。”柳鈞感嘆,似乎是在說笑,但是眼神卻銳利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還不知道眼前的事情是不是只是意外,他不能放松一絲警惕。

當然,不管這件事情是意外還是特意犯在他們眼前,他們都不能視若無睹。

天氣雖然越發的冷了,但是夜裏飯館、大排檔等地點的聲音還是很紅火的。

這家店門前的場子大,擺了不少桌子,來遲了沒訂上包廂的,在外面吃也可以——只要不是有風有雨的天氣,在外面也有在外面的景色與氛圍。

不過今晚這邊卻是出了亂子。

本是一座小年輕七個人高高興興地吃喝,結果半途又沖來五個膀大腰圓的男人。

那七個小年輕裏,還有倆男孩別看長得一米七幾一米八的,實際上只是個營養很好的小學生,這會兒又想保護自己的姐姐,卻又被哥哥姐姐往後拉。

邊上的那座是三個大哥,體型也是高大健壯,看這桌五個大人就倆小夥不說,還細胳膊細腿的,不免出聲問一句有什事情。

勸道:“有什麽事情就好好說,別這麽火急火燎的,氣大傷身,也傷了和氣不是?”

“少管閑事啊。”一個大漢轉頭呵斥,拎起一個啤酒瓶敲在椅背上,參差不齊的玻璃碴子沖著大哥那方向伸了伸。

態度不可不畏不豪橫。

領頭的那個大漢沖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說:“你看看你,帶女人吃飯還就來這地方,你說你聽我的,到時候什麽好地方不能去?”

“一個好好的大男人,這點面子不知道掙?”

男人推了推眼鏡,心底不可能不怕,但是都不能答應的事情自然就是要咬緊牙關的。

“我說過不賣那就是不賣,那是我老頭子的遺物。”

“你要是還騷擾我,我就報警了。”

像是聽到什麽笑話,哈哈大笑起來,滿臉的戲謔與嘲弄。

“你瞧你這人,我們對你做什麽了你就要報警?你看我打你了還是怎麽著你了?我連碰都沒碰到你,你上次報警人家警察怎麽跟你說的?”

“就是,一天天的報警,什麽事情沒有還報警,你這叫什麽,叫浪費警力資源你懂不懂?”

“我們真心想跟你做買賣的,這價格合不合適的不得談談才知道嗎?”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全然不顧男人之前說了不賣,擺著一副“價格好商量”“我們是守法公民,絕對不會強搶”的姿態,實際上就是在強買強賣。

一句“價格談一談”就可見,不管對方想不想賣,只要這個價格得是他們滿意,對方就一定得賣。

周圍人也聽出了這是都報警也沒有用。

不管怎麽才造成的報警後事情沒有被解決,都讓聽到的人眉頭深鎖,對警察的公信力存疑。

男人看到邊上的大哥還準備勸,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卻沖著他搖了搖頭。

在朋友們要替自己出頭的時候,他往側前方一步,擋住了他們,也護住了弟弟妹妹。

“我再說一遍,東西我不賣,你們要是再糾纏,影響我的正常生活我就報警。”

他雙眼冷厲地盯著他們,哪怕背在身後的左手滿手心的汗,但是卻控制著右手不可以有一絲一毫的顫抖,五指舒展地放在身前。

手背沖著這些人。

幾個大漢被他這挑釁的態度弄的大聲叫嚷,態度蠻橫。

邊上的人但凡有一絲竊竊私語,他們都威脅的盯過去,嘴裏粗俗警告的話也沖了過去。

“好好的來跟你談生意,你不要這麽抵觸嘛。”領頭的男人聲音已經低沈,帶著不容拒絕的威脅。

“我說了不賣,你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你們還是人嗎?老盯著我家老頭子給我留的念想?”男人也剛硬起來,哪怕身形瘦弱氣質斯文,此時此刻卻梗著脖子一副你有本事就打死我的樣子。

“我說你個小子罵誰呢?”後面一個大漢原本沖著其他人的啤酒瓶一下沖著男人,他們罵起人來汙言穢語極其難聽,他們卻引以為豪。

可男人不帶一個臟字的話,卻叫他們不能忍受。

“反正你們就是打死我,我說了不賣就是不賣。”男人沒管他的叫囂,甚至朋友們的拉扯他也只做不知,挑釁的目光一直盯著領頭的那個男人。

本就脾氣火爆的男人,這麽長時間都沒撬松這小子的口,還被逮進警局一次——雖說做做筆錄就出來了,但憋屈——現在還幾次三番被挑釁,身後小弟們的叫嚷也在拱火。

“老子還真就給你點厲害瞧瞧。”他說動手就動手,不過也有分寸,沒拿那啤酒瓶子真的紮人。

畢竟這不是在打群架。

而且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家夥,還不值得他拿武器,他想著他只要一擰他的胳膊,就足夠他哭爹喊娘了。

幾個人一時亂糟糟起來。

但在周圍的人還在找機會制止時,卻見亂成一鍋粥的兩撥人一下散開。

被找茬的男男女女們,是被那個眼鏡男人或拖或拽著後退。

找茬的大漢們則是驚疑不定,看著自己捂著自己脖子的老大站不穩的跪倒在地上。

言茨這次並沒有帶著輔助器,所以雖然柳鈞口中調侃他,叫他再來一次“劍仙禦劍”,可實際上卻不讓他插手。

只打算自己去解決這幾個大漢——別看對方看著比柳鈞還健壯,可真打起來,肯定不會是柳鈞的對手。

可讓柳鈞沒想到的是,察覺這邊亂起來,他正沖過來準備動手,卻發現眨眼之間事情的發展就不受控起來。

因為光線的原因,就連柳鈞第一時間都以為那領頭的大漢是不是被人割喉了。

更別提其他人了。

眼鏡男人也慌亂,但是他還記得第一時間遠離大漢,以免好不容易箍上對方脖子的機械絲又因為他的“主動靠近”而松懈下來。

——現在的所謂智能程序被言璋叫智障不是沒有原因的。它死板的判定,如果受害者接近加害者,是想要加害對方。

那麽它就不能讓對方失去反抗能力。這並不是說它要主持公平什麽的,而是它不能成為一個加害的幫兇,這樣有違言茨和實驗小組制造它的初衷。

只要不想害人,只要遠離加害者,那麽就不會有人受到傷害,警察會很快趕到現場。

當然,這種對方人多的情況,還是要提起十二萬分的警惕。

柳鈞已經靠近,索性就沒再離開,也跟其他快步過來本打算幫忙的人圍著這兩方人。

這時大漢的兄弟們也發現他沒被人割喉,就是不知怎麽回事脖子上扣上了一條項鏈似的東西。

當然,這可比項鏈緊多了,他們還找不到解開的機關在哪兒。

旁人沒註意到,但是大漢直面眼鏡男,卻是知道就是這小子不知怎麽做的手腳,察覺到自己雖然被箍上了,有點難受但沒有別的危險,慌亂退卻後,他沖著眼鏡男叱罵。

“你個小癟三弄的這什麽玩意兒,給老子解開,你信不信老子……”他一邊罵一邊起身往眼鏡男身邊走,胳膊輪圓了,那架勢明顯是要不把對方的頭打掉都不罷休。

但是才走了兩三步,看著眼鏡男膽怯的後退,他還來不及高興、耀武揚威,就察覺脖子上一陣電流,整個人身子都一軟,一下跪倒不說,還用手撐了一下地,這才沒摔個狗啃泥。

整個人還哆嗦了一會兒,這才緩過勁來。

原本一路跟隨的小弟們,也楞住了。

看看明顯嚇的不輕的眼睛男一行人,又看看地上還沒爬起來的老大,是既不想弱了氣勢,又不能不顧老大。

只能惡狠狠地瞪著眼鏡男一行人,卻又微微蹲著身子,低聲問老大什麽情況,伸出去扶老大的手,被老大猛地抓住。

“媽的,你個癟犢子你做了什麽,你不給老子解開,老子把你……”他借力起身就往前沖,氣沖沖地拽著兩個小弟也跟著跑了兩步。

結果又是重覆前一次的情況,滋啦啦地電流比第一次還大,一下三個手拉手的人都抖了起來,後面跟上來的幾個人頓時停住腳步。

這下旁邊的人也看出些門道了,這像是只要這大漢一靠近,這眼睛男一害怕,對方就要挨電。

這,這算是什麽異能?大家看向眼鏡男的目光之中就帶上了驚異和崇拜。

——雖然要先害怕/認慫,才能激發異能,但是異能哎,誰不想要?

離得遠一點的人,根本看不到對方脖子上的東西,只見到他捂著脖子,還以為是被眼鏡男的異能攻擊的。

有些人都已經在心裏腦補,要是自己有了這樣的異能,自己能哭到讓對方給自己磕頭!

以前讓人跪地求饒、大喊“大俠饒命”靠的是絕對地武力值,但是以後,可能就是靠的是誰慫誰會哭了呢。

眼鏡□□本不知道部分圍觀群眾的思想已經萬馬奔騰到了什麽地方,只是長出一口氣,原來這個指環是真的有用。

他看了一眼手環,確定警方那邊已經接到消息,正在趕來中,這心就更是落了一大截。

在男人還□□地要起來找自己算賬的時候,連忙道:“你別在起來了。”

說完似乎發現自己這句話雖然聲音大,但聽著有些色厲內荏,不免清了清嗓子。

“我告訴你,你最好別動,你已經挨兩次電了,最後一次的電流會更強,一共只有三次機會。”

他也不是傻子,這男人身邊還有兄弟呢,他可不會說這電流其實並不會傷人,只會起警告的作用。

這說著“只有三次機會”,聽到其他人耳中就跟“事不過三,再來一次我就要你命”一樣。

大漢和兩個兄弟緩過來,兩個兄弟雖然呼哧帶喘的但是覺得還不太難受,可體驗過兩回的老大卻能實實在在感受到這兩次的電流大小區別。

他們不是沒打過架,渾身是傷的苦痛也吃過。

但是沒這次這麽憋屈的呀,他剛才氣勢洶洶地沖過去,其實也只是一番拉拽,實際上連撓人都沒撓到——還不知被誰撓了一下——就被箍了脖子。

有了眼鏡男這一番話,兩方人就那麽對峙著,誰也不敢再輕易動彈。

也是在這僵持中,警車的鳴笛聲傳入耳中。

這幾個大漢雖然這次沒打成架,可到底幹的壞事不少,如非必要哪裏肯跟警察碰上?這時就想趕緊跑。

——雖然被電過的仨腿還有些軟。

眼鏡男一見他們要跑,頓時喊道:“你們要是敢跑,那我就還電你們。”

已經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麽手段的言茨一行人,當然知道他的虛張聲勢。

但是其他人都不知道。

扶著大漢的幾個兄弟,一時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撒手。

扶著,那不就是一被電就被電一窩?那他們不得都躺下?那還怎麽給大哥報仇?

可是不扶著大哥肯定是不像話。

而且剛有人動這念頭,感受到手松懈了一些,大哥就狠狠地等了過來。

他也只好再去瞪松開他胳膊的人。

可見他們的兄弟情是真的很感人了。

也就這遲疑的時間,警車快速的靠近路邊,都還沒停穩,警察已經開門沖出來,將這裏團團圍住。

畫面都已經傳輸回去,他們對準了大漢一行就是一個圍堵。

此刻,網民也吃上了這口名為“異能”的新鮮的、汁水豐盈的瓜。

作者有話說:

網友:我們也要有異能了嗎?但是我好像看到了華淵科技的logo!

言茨:高手在民間也在網友,此話誠不欺我

——

我本打算元宵抽個獎樂呵樂呵的,但是當我去看的時候才發現不是每個月都有一次,而是每本文三十天一次,15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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