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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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蘭馨在宮中住了幾日,再回到王府時,府裏已是人心浮動,不時交頭接耳,不好好做事卻蜚短流長嚼著舌根。闔府的奴才見到她回府都是詭異的恭敬,平靜的氛圍中難掩山雨欲來的氣息。
蘭馨進宮時留了子佩、崔嬤嬤在公主房中,聽了他們的回話,才知道王府裏發生了什麽事。在她進宮後,碩王就怒氣沖沖地在大廳審問白吟霜了。那真真是一場鬧劇,父子兄弟之間呼來吼去,像是比拼誰的咆哮更有有力。皓禎頂撞碩王不說,還想對自己的弟弟動手;碩王認定白吟霜把來歷不明的孩子栽到皓禎頭上想攀龍附鳳,執意要打死白吟霜,卻被皓禎阻攔,當著眾人的面吼出了事實。
碩王被皓禎的不顧一切和咆哮氣得病倒在床上,福晉衣帶不解地日夜伺候著,絲毫不管王府中迅速擴散的流言蜚語。原不該側福晉翩翩管事,但事關王府聲譽,翩翩還是打起了精神,賞了板子又攆了人,這才壓下了府裏的流言,然而皓禎氣倒自己阿瑪一事還是傳揚了出去。也不知道碩王是病糊塗了還是老糊塗了,皓禎去探病被趕了好幾次,卻不曾被禁足。惹出這諸多事情的白吟霜仿佛被人遺忘了一般,獨自一人在靜思山房養胎,還好玲瓏一向和白吟霜交好,也算是有人看著。碩王不發話,懦弱的側福晉哪裏敢關著皓禎與白吟霜,只能暗裏吩咐盯著不要出事,幸好白吟霜因為有孕一直呆在房裏,沒惹出亂子來。
難怪王府的奴才都那般看她,蘭馨在心裏嘆了一句,碩王老了,竟然糊塗至此!
且不說碩親王府本該規矩森嚴,於子嗣一事應當慎之又慎,除非她不能生育,否則在她誕下嫡子前,根本不該有妾室通房懷孕。更何況,白吟霜的孩子來歷不明——盡管她和皓禎都知道那是皓禎的孩子沒錯,事關王府顏面,又與子嗣有關,就該無聲無息地處置了,即便要審問,也該私下裏審,怎麽能鬧得盡人皆知?若真是白吟霜懷著別人的孩子卻攀附皓禎也就罷了,不過是失了顏面,頂多是福晉治府無能,王府規矩不好。像如今這樣牽出皓禎在公主下嫁前豢養外室的事情,何止是丟了碩王府的臉,簡直就是在皇室的臉上甩了重重的一巴掌!幸好側福晉反應快,雖然皓禎氣倒碩王的事傳了出去,個中緣由外人卻還是不知的,多少保住了顏面。
然而碩王在名義上到底是她的公公,不管碩王府出了什麽事又是如何對不起她,她不僅不能抱怨議論,反該去探病,免得以後叫人抓了小辮子,找她的錯。
碩王果然消瘦了許多,氣色很不好,看來真是被皓禎氣壞了。可皓禎不但不來請罪,反而因為三番兩次來探望卻被趕出去,幹脆就不來了,說是免得到了碩王面前再惹他生氣。整日裏陪著白吟霜在靜思山房,守著她的肚子,好像立時就能守出個寶貝兒子似的!
碩王一見蘭馨就要行禮,蘭馨哪裏敢受他的禮,趕忙讓福晉扶著碩王,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安撫著,又讓子衿取了當日她生病時皇額娘賜下的藥材補品來——只是不知道碩王得了會不會思慮過度病得更重。
“公主,那賤婢一事,就請公主處置吧!出了這種事情,實在是我治府不力,讓碩王府顏面無存。然而那賤婢以來歷不明的野種攀附皓禎,實在可惡,還請公主示下,如何處置才是。”碩王還不知蘭馨已經知道當日發生的事情,只說是白吟霜起了心思把孩子栽到皓禎頭上,一臉愧疚地將事情踢給蘭馨。
蘭馨挑眉,看來碩王不笨嘛,是她輕看了他。若她還是以前那個做事不考慮後果、愛皓禎成狂的蘭馨,不知道皓禎與白吟霜的事情,恐怕就會把碩王的話當真,為了皓禎與碩王府的顏面,最簡單也是直接一碗藥給白吟霜灌下去。如果她知道了皓禎喊出的那些話,只怕會嫉妒心發作,可又不願皇阿瑪對皓禎不滿,只會在皇阿瑪面前瞞下此事,假裝真的是一個丫環攀附皓禎,自己私底下除了白吟霜。如此一來,碩王不必親自動手,又賣了自己一個好,便是皇阿瑪不滿,她也會為碩王說話。而她擔下此事,即使皓禎有所怨言,也是沖著她。只怕碩王以為皓禎是明事理的,不會為了一個丫頭而對公主不敬,頂多對她心存芥蒂而已,無傷大雅。
可惜碩王棋差一招啊,蘭馨嘆息,她可不會自己惹火上身,給自己留下一點一滴的瑕疵。白吟霜的事情,一定要碩王或者福晉動手才是最好的,就讓皓禎怨恨自己的阿瑪額娘吧,最好像當初她的怨恨一樣深!到時候,偷龍轉鳳的事情一出,碩王夫婦害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也算償了自己在上一世在碩王府遭受的虐待!
蘭馨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淡然道:“王爺還是好好養病吧,這件事情,不急。事關王府血脈,應該細細查清才是。即使本宮身為公主,也不能獨斷專行,若是因此害了王府子嗣,就是蘭馨的不是了!王爺乃是一府之主,此事還要王爺處置才是,才能叫那些心思不正的人知道王府規矩森嚴,趁早斷了攀龍附鳳的念頭!”
“公主,這可不行,不早早了斷怎麽可以!誰知道那賤婢是不是會妖法,要是迷惑了皓禎怎麽辦?皓禎一向聰明懂事,可先前居然信了那賤婢的鬼話,以為那就是他的孩子……”雪如連忙說,還審什麽,若是讓王爺知道她是知曉皓禎私築香巢的,又是她將人帶進了王府,還能有她的好果子吃?若是如今能借了公主的手,趕緊除了白吟霜肚子裏的孩子,讓香綺留住皓禎的心,又不必擔心自己那些事情被王爺知道,那才是最好不過了。
蘭馨看著一口一個“賤婢”的雪如,真覺得世事無常。當日是雪如瞞著她瞞著王爺接了白吟霜進府;當年是雪如把白吟霜當做兒媳婦對待,又幾次闖入公主房帶走白吟霜;也是她,不顧一切挑明偷龍轉鳳的事情,只為保下白吟霜不讓她剃度出家。現如今,反而視白吟霜為眼中釘肉中刺,當真可笑得緊!
“福晉,事關王府血脈,非同小可!若是不好好查清楚,稀裏糊塗地辦了白吟霜,害了王府的子嗣,豈不是不妙?要是讓人得知碩王府對子嗣如此不重視,只怕以後有人起了心思,做出偷龍轉鳳之事,就是混淆皇室血脈的大罪……”蘭馨冷眼看著雪如的臉色隨著她的話語變得慘白,一字一字地吐出最後幾個字,“那可是要殺頭的!”
雪如退了幾步坐到在椅子上,臉色白得嚇人,不敢看蘭馨的眼,腦海裏全是蘭馨清冷的“殺頭”兩個字在回響。
碩王愕然,蘭馨關切地問:“福晉這是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什麽了?”
不等雪如說話,蘭馨故作恍然:“莫不是福晉被我嚇到了吧?我可沒說福晉做了此事,只是擔心,說說罷了,福晉怎麽一臉蒼白?福晉也太過小心了,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福晉怎麽自己嚇自己呀。瞧福晉的臉色,不如再傳太醫來看看,如何?”
“不必。”雪如生硬地吐出兩個字,說不出話來,心裏直擔心是不是被蘭馨知道了二十年前換嬰孩之事,又怕自己今日的情形看在王爺的眼裏,引得王爺懷疑。
“那就好。要是福晉被我嚇出病來,就是我的不是了。既然如此,王爺好好休息吧,白吟霜的事情,擇日再審,本宮先回去了。”留下這麽一句話,蘭馨自回了公主房。既然碩王沒有當場處死白吟霜,那麽她也不會那麽輕易讓她死的,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就像自己被皓禎拋棄後在碩王府過的日子……
“雪如,你剛才是怎麽了?”碩王又是疑惑又是心疼地問。盡管因為皓禎的事情,他對雪如不滿,然而三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又豈是能隨意拋下的?況且這幾日雪如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著自己,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不像翩翩,也不知在做什麽,少有見人影的,便是難得過來伺候不一會兒就匆匆忙忙走了,簡直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沒事啊王爺,只是突然覺得有些累了。大概是沒休息好吧,不礙事的。”雪如故作輕松地說,只是那臉色卻出賣了她。
碩王也不倒懷疑雪如的話,畢竟蘭馨說出的那番話,雖然有些突兀,卻也合情合理,除了雪如這樣心中有鬼的,很少有人會去想什麽。皓禎出生時,見過皓禎的人都說小世子的眉眼像極了碩王;這二十多年來,皓禎一直為他所驕傲,眾人皆讚不愧是碩王世子,碩王哪裏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去?
“雪如,你照顧了我那麽久,去休息會兒吧,這兒有奴才們伺候就好了。”碩王拍拍雪如的手,溫情地說著,“看你,都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讓人心疼著呢!”
雪如點點頭,水靈靈的眼裏霧蒙蒙一片:“有王爺這句話,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蘭馨越來越壞了呢~~~親們覺得這樣好嗎?今天突然停電,所以發晚了,不好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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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馨進宮時留了子佩、崔嬤嬤在公主房中,聽了他們的回話,才知道王府裏發生了什麽事。在她進宮後,碩王就怒氣沖沖地在大廳審問白吟霜了。那真真是一場鬧劇,父子兄弟之間呼來吼去,像是比拼誰的咆哮更有有力。皓禎頂撞碩王不說,還想對自己的弟弟動手;碩王認定白吟霜把來歷不明的孩子栽到皓禎頭上想攀龍附鳳,執意要打死白吟霜,卻被皓禎阻攔,當著眾人的面吼出了事實。
碩王被皓禎的不顧一切和咆哮氣得病倒在床上,福晉衣帶不解地日夜伺候著,絲毫不管王府中迅速擴散的流言蜚語。原不該側福晉翩翩管事,但事關王府聲譽,翩翩還是打起了精神,賞了板子又攆了人,這才壓下了府裏的流言,然而皓禎氣倒自己阿瑪一事還是傳揚了出去。也不知道碩王是病糊塗了還是老糊塗了,皓禎去探病被趕了好幾次,卻不曾被禁足。惹出這諸多事情的白吟霜仿佛被人遺忘了一般,獨自一人在靜思山房養胎,還好玲瓏一向和白吟霜交好,也算是有人看著。碩王不發話,懦弱的側福晉哪裏敢關著皓禎與白吟霜,只能暗裏吩咐盯著不要出事,幸好白吟霜因為有孕一直呆在房裏,沒惹出亂子來。
難怪王府的奴才都那般看她,蘭馨在心裏嘆了一句,碩王老了,竟然糊塗至此!
且不說碩親王府本該規矩森嚴,於子嗣一事應當慎之又慎,除非她不能生育,否則在她誕下嫡子前,根本不該有妾室通房懷孕。更何況,白吟霜的孩子來歷不明——盡管她和皓禎都知道那是皓禎的孩子沒錯,事關王府顏面,又與子嗣有關,就該無聲無息地處置了,即便要審問,也該私下裏審,怎麽能鬧得盡人皆知?若真是白吟霜懷著別人的孩子卻攀附皓禎也就罷了,不過是失了顏面,頂多是福晉治府無能,王府規矩不好。像如今這樣牽出皓禎在公主下嫁前豢養外室的事情,何止是丟了碩王府的臉,簡直就是在皇室的臉上甩了重重的一巴掌!幸好側福晉反應快,雖然皓禎氣倒碩王的事傳了出去,個中緣由外人卻還是不知的,多少保住了顏面。
然而碩王在名義上到底是她的公公,不管碩王府出了什麽事又是如何對不起她,她不僅不能抱怨議論,反該去探病,免得以後叫人抓了小辮子,找她的錯。
碩王果然消瘦了許多,氣色很不好,看來真是被皓禎氣壞了。可皓禎不但不來請罪,反而因為三番兩次來探望卻被趕出去,幹脆就不來了,說是免得到了碩王面前再惹他生氣。整日裏陪著白吟霜在靜思山房,守著她的肚子,好像立時就能守出個寶貝兒子似的!
碩王一見蘭馨就要行禮,蘭馨哪裏敢受他的禮,趕忙讓福晉扶著碩王,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安撫著,又讓子衿取了當日她生病時皇額娘賜下的藥材補品來——只是不知道碩王得了會不會思慮過度病得更重。
“公主,那賤婢一事,就請公主處置吧!出了這種事情,實在是我治府不力,讓碩王府顏面無存。然而那賤婢以來歷不明的野種攀附皓禎,實在可惡,還請公主示下,如何處置才是。”碩王還不知蘭馨已經知道當日發生的事情,只說是白吟霜起了心思把孩子栽到皓禎頭上,一臉愧疚地將事情踢給蘭馨。
蘭馨挑眉,看來碩王不笨嘛,是她輕看了他。若她還是以前那個做事不考慮後果、愛皓禎成狂的蘭馨,不知道皓禎與白吟霜的事情,恐怕就會把碩王的話當真,為了皓禎與碩王府的顏面,最簡單也是直接一碗藥給白吟霜灌下去。如果她知道了皓禎喊出的那些話,只怕會嫉妒心發作,可又不願皇阿瑪對皓禎不滿,只會在皇阿瑪面前瞞下此事,假裝真的是一個丫環攀附皓禎,自己私底下除了白吟霜。如此一來,碩王不必親自動手,又賣了自己一個好,便是皇阿瑪不滿,她也會為碩王說話。而她擔下此事,即使皓禎有所怨言,也是沖著她。只怕碩王以為皓禎是明事理的,不會為了一個丫頭而對公主不敬,頂多對她心存芥蒂而已,無傷大雅。
可惜碩王棋差一招啊,蘭馨嘆息,她可不會自己惹火上身,給自己留下一點一滴的瑕疵。白吟霜的事情,一定要碩王或者福晉動手才是最好的,就讓皓禎怨恨自己的阿瑪額娘吧,最好像當初她的怨恨一樣深!到時候,偷龍轉鳳的事情一出,碩王夫婦害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也算償了自己在上一世在碩王府遭受的虐待!
蘭馨的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淡然道:“王爺還是好好養病吧,這件事情,不急。事關王府血脈,應該細細查清才是。即使本宮身為公主,也不能獨斷專行,若是因此害了王府子嗣,就是蘭馨的不是了!王爺乃是一府之主,此事還要王爺處置才是,才能叫那些心思不正的人知道王府規矩森嚴,趁早斷了攀龍附鳳的念頭!”
“公主,這可不行,不早早了斷怎麽可以!誰知道那賤婢是不是會妖法,要是迷惑了皓禎怎麽辦?皓禎一向聰明懂事,可先前居然信了那賤婢的鬼話,以為那就是他的孩子……”雪如連忙說,還審什麽,若是讓王爺知道她是知曉皓禎私築香巢的,又是她將人帶進了王府,還能有她的好果子吃?若是如今能借了公主的手,趕緊除了白吟霜肚子裏的孩子,讓香綺留住皓禎的心,又不必擔心自己那些事情被王爺知道,那才是最好不過了。
蘭馨看著一口一個“賤婢”的雪如,真覺得世事無常。當日是雪如瞞著她瞞著王爺接了白吟霜進府;當年是雪如把白吟霜當做兒媳婦對待,又幾次闖入公主房帶走白吟霜;也是她,不顧一切挑明偷龍轉鳳的事情,只為保下白吟霜不讓她剃度出家。現如今,反而視白吟霜為眼中釘肉中刺,當真可笑得緊!
“福晉,事關王府血脈,非同小可!若是不好好查清楚,稀裏糊塗地辦了白吟霜,害了王府的子嗣,豈不是不妙?要是讓人得知碩王府對子嗣如此不重視,只怕以後有人起了心思,做出偷龍轉鳳之事,就是混淆皇室血脈的大罪……”蘭馨冷眼看著雪如的臉色隨著她的話語變得慘白,一字一字地吐出最後幾個字,“那可是要殺頭的!”
雪如退了幾步坐到在椅子上,臉色白得嚇人,不敢看蘭馨的眼,腦海裏全是蘭馨清冷的“殺頭”兩個字在回響。
碩王愕然,蘭馨關切地問:“福晉這是怎麽了?難道我說錯什麽了?”
不等雪如說話,蘭馨故作恍然:“莫不是福晉被我嚇到了吧?我可沒說福晉做了此事,只是擔心,說說罷了,福晉怎麽一臉蒼白?福晉也太過小心了,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福晉怎麽自己嚇自己呀。瞧福晉的臉色,不如再傳太醫來看看,如何?”
“不必。”雪如生硬地吐出兩個字,說不出話來,心裏直擔心是不是被蘭馨知道了二十年前換嬰孩之事,又怕自己今日的情形看在王爺的眼裏,引得王爺懷疑。
“那就好。要是福晉被我嚇出病來,就是我的不是了。既然如此,王爺好好休息吧,白吟霜的事情,擇日再審,本宮先回去了。”留下這麽一句話,蘭馨自回了公主房。既然碩王沒有當場處死白吟霜,那麽她也不會那麽輕易讓她死的,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就像自己被皓禎拋棄後在碩王府過的日子……
“雪如,你剛才是怎麽了?”碩王又是疑惑又是心疼地問。盡管因為皓禎的事情,他對雪如不滿,然而三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又豈是能隨意拋下的?況且這幾日雪如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著自己,整個人憔悴了不少,不像翩翩,也不知在做什麽,少有見人影的,便是難得過來伺候不一會兒就匆匆忙忙走了,簡直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沒事啊王爺,只是突然覺得有些累了。大概是沒休息好吧,不礙事的。”雪如故作輕松地說,只是那臉色卻出賣了她。
碩王也不倒懷疑雪如的話,畢竟蘭馨說出的那番話,雖然有些突兀,卻也合情合理,除了雪如這樣心中有鬼的,很少有人會去想什麽。皓禎出生時,見過皓禎的人都說小世子的眉眼像極了碩王;這二十多年來,皓禎一直為他所驕傲,眾人皆讚不愧是碩王世子,碩王哪裏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去?
“雪如,你照顧了我那麽久,去休息會兒吧,這兒有奴才們伺候就好了。”碩王拍拍雪如的手,溫情地說著,“看你,都好幾天沒有好好睡一覺了,讓人心疼著呢!”
雪如點點頭,水靈靈的眼裏霧蒙蒙一片:“有王爺這句話,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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