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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8章帝都風雲81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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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用鎮心珠聚靈氣。”墨連城笑得很詭秘,送上門來的,便宜他的檀兒也是好的。

曲檀兒眼睛一亮,可隨即暗了,“這一招真行得通?”

“行不通,管用。靈氣弱了,陣法也就弱了,你夫君我進去也安全得多,再尋出陣眼,破掉陣也就近在眼前了。”墨連城俊美的臉上,正溢著別樣的光彩,熾熱地望著這陣法。

曲檀兒小臉微窘。

那某爺露出的眼神,這陣法就像是一頭猛虎,而他就是那一個準備殺虎的獵人。可見之前在陣中,這陣的強大激起了某爺壓抑在心底很久的不服輸的王者之風。破解一個世人難解的陣法,就如同那些花|花公子征服一個倔強火爆的女人,樂趣說是不同,但最終也是異曲同工,本質也沒多少區別。

深夜破陣2

不一會。

曲檀兒盤坐在陣法的邊緣,再進一步,便是陣內。

月光,雖然讓封宮大陣擋了。但她不是普通人,在短距離視物還是無阻礙的。她的心漸漸平靜,閉目收斂心神,再過了一會,原本盤坐的人兒,周圍的氣息都起了變化,虛幻飄渺,氣息全無。

墨連城站在她身後一丈外。

像曾經一樣,她明明盤坐在眼前,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氣息。

仿佛那只是一道幻影,一個不存在的虛像。

而眼見的,卻又靜寂得猶如千年磐石。

悠遠,滄然。

漸漸的,曲檀兒擡起的掌手聚出一個淡淡的紫色光暈,再逐步變成一個紫色的細小珠狀物,形態是鎮心珠,卻又不像原來的鎮心珠。輕輕的,她將掌中珠按在了陣法的中,她本就盤坐在陣法邊緣,一擡手,即能碰到陣!

原本空中濃郁的薄霧體,絲毫流動的,由於她這一舉,突然,整座宮殿都像劇烈顫了顫,而流動的靈氣,也瞬間靜了下來,正被什麽牽引,猶如潮水一般往曲檀兒掌中的凝練的紫色珠子匯來。

詭異的情形,墨連城見了,輕勾勒起唇角,果然是有效果的。

僅一刻鐘,籠罩著大殿濃郁的霧,薄了。

雖然很細微,還是讓墨連城看了出來。

忽而,墨連城皺眉,不悅,他轉身往前方看去,黑暗之中人影幢幢。他悠然邁步,往前輕描淡寫的走去,卻在看似的幾步,他整個人已經往前的數百米,隱身夜色之中,那淡淡的嗓音傳出,“不想死的,都給我站在原地。亂動者,死!”

“……”暗中一陣抽氣聲。

那隱約的人影,那速度,根本不像是人。

猶如黑夜從地獄出來的修羅鬼魅!剎那間,強大的殺氣和威壓襲擊而來,四面八方的,全部的禁衛軍,都讓殺氣籠罩,個個冷汗淋漓,顫得不敢動。深怕一個呼吸都會馬上死去的直覺!

真一動,即是死!

那話,很輕,卻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到。

不是色厲內荏,是藐視,是不屑出手,是警告。在那人的眼中,這上萬的禁衛軍,就如同螻蟻一樣,想殺即能殺。

指揮的將領,修為畢竟高於在場的禁衛軍。

墨連城的殺氣襲|來,禁衛軍將領最先恢覆過來。第一個念頭是指揮禁衛軍,開始下一輪的雨箭射|殺,可正當他要想舉起劍時,驀然,他瞪大了眼,恐懼和震驚,再“蓬”的一聲,魁梧的身體倒地!而另外一些副將領,小隊長等,還有些想反抗的禁衛軍。

剛有動作,全部皆瞬間斷了生機,氣息全無。

再接著,沈悶恐怖的嗓音數聲起伏。

僅一刻鐘,禁衛軍,連目標都看不到,就死了數百人!

再一刻鐘過了,死的人數在上升!

無一例外,是敢亂動的人全都死了!稍發出聲響的人都死了。

最終,禁衛軍恐懼彌漫,噤若寒蟬,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沒有人再敢動一下……

深夜破陣3

若不是夜晚,肯定會有人發現。這樣人的喉嚨,或者是眉心處,都中了銀針!銀針泛著綠茫,有見血封喉的毒藥。或者有些私動的禁衛軍,在黑夜中被悄無聲息劃出喉嚨,脖子上是一道細痕,正湧上鮮血。

正是來自墨連城的蛛王索……

“本王早警告過了,不要動。”墨連城在黑夜中,連身形都沒有人發現,卻在空中回響著他虛無飄渺的警告。

幾個首領死了,失去了人指揮的禁衛軍,本會亂起來的,卻在恐怖的氣息中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沒有人敢輕舉妄動,現在是黑夜。

封宮大陣開啟了,禁衛軍的修為是有的,但卻是有限,比起墨連城和曲檀兒根本是一個天,一個是地。他們在封宮大陣中視物,都有些困難,何況是他們這些禁衛軍?他們之所以會尋到這裏,都是剛剛大殿顫了顫,將探子引來,並發現了二人。

再往這一邊集結。

他們最大的武器,便是萬箭齊發的箭駑。

可是,有箭駑,也失去了指揮和目標。

如今,上萬的禁衛軍就像是瞎子一樣呆在原地,任人宰割。

“你們知道我是誰?祈安堂的墨公子,世上皆敬我,愛我,唯獨你們皇帝心胸狹窄容不得我。如今封宮大陣開啟,不需幾日內宮的人全部都會葬身在此處。你們本就是皇帝的棄子。念你們無辜,我不想再殺人。”墨連城悲憫的嗓音傳來,在夜空中回蕩,“帶著同伴的屍體,全退到宮門前的操練場上。再敢踏進這裏,全殺。”

“……”沒有人回應,寂靜無聲。

墨連城再道:“我是神醫,殺你們也不需臟我手,一些毒藥即可。別說區區一萬人,就算一百萬人本公子都沒懼過。安分點,等我離開,你們會有一絲生機,不然,你們見不到封宮大陣被我破的一天。”

唰!很快的,步伐往後退的人,越來越多。

不需半刻,那些人都退離了。

墨連城微擡眸揚起下巴,他本不想這麽多費口舌,殺了就殺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殺的也不過是普通的禁衛軍,他有些下不了手,一萬人!不是一兩個。重要是這些人一死,內宮是血流成河的,沒及時處理這些屍體,怕會有瘟疫。

汙染空氣環境這種事,他還是考慮在內。

他這次皇宮之行,在見到玄界之門前不會離開。研究一下完整的玄界之門,也是去西域森林之前必需準備的一項。懂得完整的玄界之門的陣圖和禁制,修覆起廢城那座被破壞的玄門便容易得多。

早知道有今日,墨連城在玄靈的時候,肯定會去研究個透透徹徹,也不用今天這樣摸索艱難。

墨連城重新回到曲檀兒身邊。

這裏,籠罩的濃霧,又淡了幾分,隱約間可見到殿中的雕欄石壁,樓宇飛檐。他關註地看向曲檀兒,只見她依然恬靜似水,堅如磐石。陣法中的靈氣,仍然像潮水湧向她掌中的珠,鯨吞海水一樣,速度比起先前快了許多。

深夜破陣4

照著速度,是否快要解決?

墨連城佇立在那人兒的身後,靜靜地看著。他很少有機會能見到這樣子她,是如此的寧靜迷人又光芒萬丈,讓人一眼,即不想再移開視線。

時間再過了一陣。

濃霧變得稀薄,曲檀兒緩緩停了下來,紫色的靈珠沈入她的掌心,消失。閉目凝神一會,方淡然睜眼,問:“城城,現在怎麽樣?陣法是破不了的,因為靈氣是暫時少的,但聚靈小陣還是在的,那聚起這些靈氣需要多少時間,我也不清楚。”

“我進去看看。”墨連城身影一閃,人已經進了陣法內。

曲檀兒清晰見著墨連城的背影。

見他踏著古怪的步調往前走,她知道那每一步都有著講究,可她不懂。

再踏入了近百米,墨連城往一個石墩上,輕輕一拍!

轟!石墩粉碎!

接著,周圍原本的薄霧,瞬間消散。原來,那是一個陣眼?再往前走,墨連城一共毀了四個陣眼。大殿外圍這一個陣法,是徹底無法運轉了。

不多時,墨連城重新立在曲檀兒眼前,安然地牽起曲檀兒,往裏走。確定裏面沒有危險了,他才會敢帶上她,這就是他的愛。

不需要說,他喜歡用做的。

曲檀兒帶路,沒有多久,即轉至藏書閣的院苑。

望著前面古樸的幾重閣樓,墨連城止步,眸光打量著周圍,露出幾分探究,“檀兒,這地方就是你說的藏書閣,大族老看守的地方?”

“是的,沒有錯。”

“……”墨連城判定玄界之門在藏書閣,正是由於大族老一直守在這裏。如今重量級的人物長期守著的地方,也必定是玄界之門所在。可是,眼前院中的風景一目了然,藏閣在正中,建築古樸肅穆,左邊有一處綠湖,占了半個院落。在湖邊有一個涼亭。湖邊周圍,種植品種良多的珍貴花草。

右邊是一間搭離三尺的小木屋,類似宮人住的那種。

廂房前種了幾株翠綠的佛竹,石桌石墩,清幽淡雅。

一掃之下,不見異樣。

曲檀兒的視線,卻落在那一間木屋。

墨連城也一樣,凝神沈思。

“城城,裏面有人?”

“嗯,是一位,氣息細而綿長,高手。”

“……”曲檀兒稍歪著腦袋,摸了摸下巴,“大族老?”

“怎麽說?”他挑眉好奇。

“直覺。”她沒亂說,真是直覺。

墨連城輕輕失笑,真拿她沒辦法,“好一個直覺。”

“難道你不這麽想?”曲檀兒眨著星眸,笑瞇瞇瞅著他。

“哈哈!”某爺愉悅的笑,在寂靜的夜中傳得很遠。老實說,他也這麽想,不過,他不是直覺,而是肯定。由於大族老多次出現在祈安堂,墨連城早將他的氣息記住。笑罷,他道:“大族老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妙。”

“……”

墨連城摟起曲檀兒的纖腰,帶著他腳不沾地的,用輕功掠近小木屋。

在這裏,也同樣設有機關陣法。

不過,比起剛剛殿外的差得遠。

深夜破陣5

墨連城可輕松避開。直到兩個人停在了小木屋的屋檐之下,墨連城才將她放下。曲檀兒站在門前,見竹門虛掩,她大咧咧想伸手去推開,不料,正當她快要碰到竹門時,讓墨連城一阻,及時將她的小手捉住,“檀兒等等!”

曲檀兒詢問看向他。

墨連城將她拉到一旁,長袖輕掩,一道勁風拂出,直撞向虛掩的竹門——

“吱呀!”竹門被打開!

咻!咻!……篤篤數聲,數道短箭從屋內射出,擊到了數米外的佛竹上,直入竹子。剎那間,短箭飛出一刻,墨連城以最快的速度,在第一時間,扯著曲檀兒疾退十餘步,並以袖捂住她的鼻子,不準她呼吸。

竹門,彌漫一層白煙。

在空氣中,很快消散,可屋檐下盤栽的數株蘭花,卻在數息之間枯萎。

短箭,劇毒!

老天,這一招太狠了,像是算準有人會進來。

“tmd,真的好險啊!……差點就掛了。”曲檀兒小臉也微微變色。若不是城城警惕,那短箭她沒自信能完全避得開。畢竟距離太近,而她絲毫沒這意識。再加上劇毒,她真覺得自己的小命比水還凍。

墨連城也驚得一把。接著,黑著俊臉將她扯到身後,再嚴肅地瞪了她一眼。

破天荒的,那鳳眸中含著警告和責備。

接著,某女乖乖的垂眸低頭,溫順轉到某爺身後,作小鳥依人狀。

某爺瞬間給她的表情逗得哭笑不得。

偏偏,他又拿她沒辦法,“跟著我,不許再擅自碰這裏的一草一木,擅自作主。”

“是,我乖乖的。”

“嗯,真乖才好。”

“……”她在他身後,沖著他的背,做了個鬼臉,再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某爺,佯裝不覺……

靜立觀察了半晌。二人小心謹慎重新踏上小木屋,來到屋檐之下站定,再往屋內看去,果然,見到屋裏面的塌上盤坐一名老者,正是大族老,他雙目緊閉,眼圈泛紫,唇色也泛紫,臉色也非常難看,本就是皺紋一堆的眉頭,此時更是深鎖明顯。

光這一眼,兩個人都看出。

大族老變成了司徒一族的棄子,中毒了,命在旦夕。

墨連城站在門檻外,仔細打量,證實裏面的確沒再有什麽機關,他才拉著曲檀兒進去,剛剛的機關,正是門上拉著一條細索,是陷阱開啟的導火線。只要有人敢打開門,那必死無疑的。

對方不想有人救大族老。

這陷阱,下得夠歹毒。

墨連城檢查了大族老身上的情況,取出一顆解毒丹,送給昏迷狀態中的大族老服下。

“城城,他怎麽樣?”

“情形不觀樂,手腳的經脈被挑斷,中了數種混合的劇毒。他現在沒死,都還拜他一身修為所賜,可如果我不管他,他大概還能熬一個時辰。”

“那是說,你能救他?”曲檀兒對大族老這一個人,沒有什麽惡感的。展中鴻也多少講過大族老的情況,一直都不受皇宮裏的皇帝和其餘的族老待見,幾乎是被孤立的存在。

深夜破陣6

大族老最近不是被族內的人利用,就是被當槍使。

眼前的情況呢?他九成還是被自己下的毒手。

墨連城再給大族老施針,封住他身上數處大穴,這樣劇毒發作起來,也緩慢一些,“我盡力試試,最好的結果,就是保住命。他一身的修為……怕要廢了。”他說怕要廢,那是有九成以上是報廢了。

曲檀兒有點同情地望著塌上的老人。

怎麽說,他如今看起來挺可憐……

墨連城取出針線和藥,再替大族老將手腳的經脈作最大程度的縫接和醫治,到底能恢覆幾分,那還在看後續的情況。曲檀兒在一旁打下手,時不時幫忙一下,最多的,就是幫墨連城拭汗。還有,就是幫大族老抹抹汗。

約半個時辰後。

墨連城松了一口氣,“暫時這樣。空間石拿出來。”

曲檀兒聽懂了,他這麽說,就是將大族老放到空間石靜養。

二人安置好大族老。

便開始仔細檢查小木屋。

簡潔,沒裝飾,能擺在這裏的皆是實用的家具。可見大族老這一個人也是挺實在的人,不喜花哨,卻也透著卓然和孤傲,不屑和宵小之輩為伍,寧可一人獨守先祖遺訓,可惜,這種人不懂得變通,一根筋的。

這樣的人在亂世險境,也是當炮灰的命。

……

兩個人在小木屋休息一個時辰。

等重新步出小木屋時,外面,天色有些微亮,擡頭仰望天際,卻白茫茫的水清一色。曲檀兒淺笑,望著天空美眸灼灼發亮,“城城,是靈氣,好濃郁。在殿外吸收了一陣,我感覺……實力又強了一點點。”何止一點點,是突飛猛進。

如此濃郁的靈氣,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聚起來的。

有這個機會,她不想錯過。

鎮心珠自從和魔帝一戰,便起了變化,遁入她身體不見,靈氣,卻從沒有充溢過一回。靈氣充盈後的鎮心珠又會怎麽樣?她不知道。

眼下,最重要是找出玄界之門。

可這一個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偏偏又沒多少建築,並沒有見到玄界之門,或者類似的地方。

墨連城深思一下,便帶著曲檀兒進了藏書閣。

進去,裏面的藏書竟雖被搬空。一層一層往前查年,都沒一本書籍和卷宗落下。

直到二人步上了最後一層。

這裏,只有皇帝能進來的,即使是皇子都沒這一個資格。

曲檀兒轉了一圈,除了空空的書架和擺在中間的一張石桌石凳,不見其餘的,“我進過這裏一次,當時,就是照那小正太說的查玄界之門的事。當然,我就應該多找點線索看看,可又有些擔心大族老發現。……那老頭挺厲害的。”

不過,想起大族老怕榴蓮的事,她徑直笑了起來。

墨連城是視線,盯上了小半幅壁畫。

若不發現,這小半壁畫,大半是讓一個書架擋住了。這小半會露出,可能是由於這裏原本是掛著一幅畫,或者是字貼什麽的,搬遷時皇宮好像拿走了,壁上的畫是搬不走的,自然還在原處。

深夜破陣7

墨連城道:“檀兒,過來幫我將這個搬開。”

“做什麽?”曲檀兒好奇,還是照問一句。

她走到一頭,墨連城在另一邊,兩個人全力,將書架搬離。

整幅壁畫出來了!

墨連城眸華一亮,閃過幾抹意外。

曲檀兒呆了呆,這個……

是地圖!整個京都的地圖,非常詳細的地圖,包括皇宮的。

某女咧嘴一笑,帶著幾分古怪的意味,“城城,皇帝是傻了麽?這個也留了下來,還是覺得我們進不來這裏?”

墨連城輕輕一笑,“或者,連皇帝都不清楚,這裏有這一面地圖。你看這痕跡?……”

他指了指先前露出的一處小角,那裏明顯是掛著什麽東西,再被取了下來的,先前應該有東西擋住。取這一個下來的,應該不是皇帝本人,最大的可能性是宮女或者是太監,正由於此,他們不會將壁畫當一回事。

墨連城嘴角含笑地凝視著壁畫,仔細看著,他的目光先是掃了整個壁畫一眼,大略地看了看帝都的結構,再落到皇宮,特別是這一個內宮,最後,落在藏書閣這一個院苑。這一刻,二人才知道……

他們之前,也大致知道皇宮是京都的中心。

卻在這一刻,二人才發現他們所站的位置,是中心的中心……

可是,玄界之門在哪裏?

墨連城疑惑,像有什麽線索呼之欲出,卻又總卡在原地,困於迷蒙雲霧。

天色,漸漸大亮。

曲檀兒腦袋卡殼,倚著某爺的肩膀,瞧著地圖越見越糊塗,一下小心的,打著瞌睡。不想去思考,這麽高深的事她習慣拋給自己的男人去想。等她再度睜開眼,墨連城淺笑盈盈地望著她,“檀兒,為夫肚子餓了。”

“……”某女一臉黑線。

這眼神兒,一瞧就是尋出了個線索,在等著自己醒。不過,她從自己儲物袋子中,取出了幾個新鮮的水果,還有幹果類等零食。這些不用藏著掖著,是吃貨不是罪,閑著無聊,搜集零食也乃她新有的愛好之一。

將這些吃的,獻寶一樣送到墨連城跟前。

“城城,幸好我有這一個優良的習慣,不然,今天得餓肚子了。”

“檀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自然,物以類聚嘛。”

“?!……”她真是不吃虧。

墨連城溫柔淺笑,取了一個梨子,咬了一口便起身,稍活動了幾下手臂,顯然讓某女挨著睡了這麽久,有些麻木,“下樓,去看看玄界之門。”

“真知道在哪裏了?”

“嗯。除了那,沒別處了。”

“……”曲檀兒也拿了個梨子吃一口,將其餘的重新扔回儲物袋子,跟著墨連城走。

不多時,墨連城停在了院中的湖前,佇立於湖邊的花圃之外。

這些種植的花草布局,據某爺分析,是大有幹坤。

某女是研究,再分析,腦袋轉了數百回,也沒瞧出有什麽異樣。

“城城,玄界之門就在這裏?”

“在湖中。”

“!!!……”她一臉訝然。

深夜破陣8

湖水碧綠幽深,在湖面還有浮萍,擋住了大部分往水下窺視的可能,“城城,真是這裏嗎?”

“在出藏書閣前,有八分懷疑,現在是肯定了。”

“怎麽說?”

“水中無魚。”

“……呃。”這個也能當理由?

像是看出了曲檀兒的疑惑,墨連城解釋,“水中有魚,雖然說是正常的,可是,這裏布置著陣法,有活物,也就容易觸動陣眼,……”他講解了好一會,專業的術語,某女是聽著迷迷糊糊,似懂非懂。

但是,曲檀兒也算明白,是由於水中無魚,他才肯定了玄界之門,就在這一個湖裏。

如果真是在湖底下,這下頭痛了。

他們總不會是游到水下去看,還有陣法,這個阻礙挺大。

兩個人立在湖前花圃外,正愁眉不展。

曲檀兒咬著梨子,吃完將梨心擡手欲扔,而人的正性,心裏有東西,很自然是往湖中扔的,天地良心,真的,是她迷迷糊糊的本能……梨子心脫手,在空中劃出弧度,而在它落入水面的一刻,一道閃光,蛛玉索巧妙地將梨心一卷!

眼看要落入水中的梨心,瞬間被卷了回來!

往身後一扔!

曲檀兒呆滯,微張的小嘴都忘記合了。

再一會,碰上城城板著的俊臉,意識到什麽……完了!她差點又闖禍了!

“城城,我錯了……”這一刻,得堅決認錯,態度要良好,語氣一定要柔和,表情一定得楚楚動人,可憐兮兮!

某爺盯著某女,隱藏掉了咬牙切齒的動作。

只見,某女在人家灼灼的註視下,低頭垂眸,悄然挪步,像做錯事的孩子般,將身子藏到他身後。看不了,他就不氣了。想發飆也見不著人了?

某爺頭痛了。

是好笑?還是可氣?

“城城,我再也不敢了。剛剛是無心的。”曲檀兒也知道自己是失神差點惹禍。湖中,怕觸到陣法連魚都不養,而她這一扔,很可能會一石驚起千層浪。

不過,剛剛曲檀兒的無心之舉,陣法不是沒有變化的。

在梨心快要落到湖面時,突然間湖面像湧出濃霧,可一瞬間又消失了。水中有浮萍,也無風起了陣陣漣漪,詭異神秘。

墨連城深思,“越是平靜,越是如常,也代表這裏越是危險。”

陣法最厲害的之地方,即是不為人知。

這湖,必定有幹坤,大族老曾經講過的話,也必定會有原因。墨連城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連一個試探都沒有去做。

轉眼,墨連城帶著曲檀兒,重新回到藏書閣屋檐下的白玉臺階。

他是掃了掃灰塵,便坐下。

曲檀兒在梁柱上轉了轉, 反而坐到屋檐走廊的欄桿上,“城城,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像之前那一次,將靈氣吸光,如何?”

墨連城搖頭否定,“你有看到湖面上有靈氣嗎?”

“有啊,不過……很稀薄。”曲檀兒訕訕一笑。

“這陣法,和剛剛殿外的不同。”

“瞧出來了。”從他臉上的凝重神色看出來的。

深夜破陣9

曲檀兒懶洋洋地想著,將雙臂放到腦後,當枕頭睡到欄桿上了,望著灰蒙蒙的天空,沒有一朵雲彩,清一色的灰白色。在這灰暗的另一邊,肯定是陽光明媚。如今見到的天空,正是處於封宮大陣內的原因。

“靈氣啊靈氣,天上好多靈氣,可怎麽就是沒有飄點下來?”都固定在上空了,真可惜。

望著上空,她是流口水了。

墨連城也在深思,取出卷宗翻閱,偶爾,還比比劃劃的,還進去藏書閣了。

這一下,曲檀兒在一旁看著他糾結。

見他深思中進去了,也乖乖地沒跟去,不敢打擾他思路。

時間悄然過了半個時辰,墨連城都沒出來。

她想幫他,也不行,只能看著他一個人在想著辦法。

說不心疼,那也是假的,如果可以,她是真想幫他解決難題。

半晌,曲檀兒美眸輕輕一斂,瞿然坐起,接著,她將大族老弄出了空間石,挨在檐柱前,見大族老的唇幹枯,修煉的人可以不吃一段時間東西,但還是和普通人一樣,不能缺水。這樣對自己的傷勢也不利。

於是,她從自己儲物袋子中取出一袋清水,還拿出一個杯子,小心地讓水沾上大族老的嘴唇。幸好,昏迷的人潛意識中吞口水的本能還是在的,喝一點水也就沒大問題。再過了一陣,經過這點時辰休息,大族老的臉色好些,可也就是恢覆了一點點。

眼前,要怎麽解決難題,還得看他了。

這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啊,也可能是一個突破點。

不過,……曲檀兒托起下巴打量著大族老,要怎麽才能弄醒他?讓他幫到城城?……素手一擡,一把匕首出來,再擡起一只手,她往自己的指腹一劃,口子劃得不算淺,鮮血很快溢出。

她將指間的血,送到大族老的唇間。

大族老當是清水,竟然也喝下了一些……血沾在唇上,倒顯得詭異,像是怕被墨連城知曉,曲檀兒趕緊扯起大族老的衣袖,給他自己擦掉嘴角的血,低聲喃喃道:“餵,喝了我的血,就得聽我的,快給姐醒過來……”

“……”沒有動靜。

她撇了撇嘴,就知道這樣。

接下來,她還是動了靈氣,將靈氣輸入大族老體|內。像曾經給墨連城療傷一樣,給大族老也試試,“你這老頭,其實說起來,我也不討厭你。唉……見你挺可惜的,我就收了你當手下,像展老頭一樣,給你一個安享晚年的機會。”

“……”還是沒有人回應。

曲檀兒喃喃的,一大堆話,自言自語的。

“啊啊啊!老家夥,浪費我這麽多靈氣,怎麽就不醒呢?!……醒來啊……”她狠狠地一把抓住大族老的雙肩,有種恨鐵不成鋼,搖啊搖,姐我就要搖醒你,“你不醒來怎麽幫我家爺解惑?快給姐醒——”

“檀兒!再晃他就完了。”

“呃……”曲檀兒一驚,趕緊松手,大族老身體一時沒了她扶持,緩緩往後傾倒。

她一見,馬上想抻手去扶。

墨連城比她快了一步,及時將大族老扶了一把,哭笑不得。

不知這小白癡又想搞什麽?

陰險的惡趣味1

墨連城扶著大族老,將他的身子扶在檐柱旁,便細心地給大族老把脈,把完,訝然看向曲檀兒,“你剛剛對他做了什麽?”

“……”曲檀兒心虛地晃晃小手。

像在說,不就是晃幾下嗎?怎麽著?

墨連城似知道她的想法,無奈搖了搖頭,實在拿她沒轍,“檀兒怎麽會突然想到用靈氣給大族老療傷了?”

“閑著無聊,拿他練練功,試試我操縱靈氣的精細度。”某女漫不經心回著。

墨連城不著痕跡輕勾起唇。

知道她不願說,他也不再問。

忽而,曲檀兒想到什麽眼眸一亮,“城城,想知道些什麽,直接搜他魂?如何?曲族有一種搜魂方式,對神魂的傷害很少的……”

“他目前神魂虛弱不穩,你一搜,可能就丟掉老命了。”

“……”她撇了撇嘴,也就是說說而已。

大族老重新被安置回空間石。

墨連城立在湖前,一站便是個把時辰。

曲檀兒是躺在屋檐下呼呼大睡,費腦筋的事,這一會她是徹底不想了。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大族老,可那個,昏迷的人暫時不會醒,短時間內行不通。霍然,原本甘睡的她睜開眼眸,望向院門外。

院外,不見人影,也不見動靜,很正常。

可她能突然看去,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不是在院苑外,而是這座大殿外。

“城城,我出去處理?”曲檀兒悠然翻身而起,眸華晶亮,有事兒做也比在這裏睡覺好。

墨連城點頭,淡然道:“給他們一點教訓,不宜全殺。”

“收到!姐我這人一向溫柔善良,不願殺生造孽吶。嘿嘿。”

某女陰森森的笑還沒完,人已經閃到了院門口,身影不見了。

上萬禁衛軍,墨連城並沒看在眼中,而她也不會。

曲檀兒懶散地步出大殿,卻見到眼前一片黑壓壓的禁衛軍,包圍著殿門口,箭弩正對著殿內,像只要有人一出,雨般密集的箭,即會飛來。可是,這樣架著箭弩,個個人擺著嚴陣,難道不會潛進殿內再放冷箭?幹嘛非在守在這裏?

禁衛軍此舉,讓曲檀兒有些費解。

盯著他們好一會,沒有舉動。當然,她可以見到禁衛軍,而所有的禁衛軍卻看不到她。不然,估計早放箭了!那還讓她這麽悠閑逍遙的站在前面審視。因為她在出現前,用了空間秘術隱去了身影。

在封宮大陣內,陽光穿不透,白天隱藏在空間秘術中,一樣不易讓人察覺。

何況禁衛軍們的修為,在她的眼中,還是差了些檔次。

她如逛著自家院子一樣輕松。

輕輕松松就靠近了禁衛軍,並在一處小徑旁的雕龍石柱頂尖落腳。

立了好一會。

最終她來到了禁衛軍包圍圈最後。

挑了一個守在後方,不受其餘人關註的禁衛軍。曲檀兒尋著機會,出手如電地點了他的穴位,纖纖素手悄然無聲地按上了他的頭頂,曲族的搜魂秘術運用精妙。

很快,讓曲檀兒解開了疑惑。

陰險的惡趣味2

原來,藏書閣所在的這一座大殿從來都是宮內的禁區,不管發生任何事這座宮殿都禁止私自闖入的。而這一批禁衛軍,更是在留下來即讓人下了命令。不管發生任何事,都絕對不能進去此殿,更不能朝著大殿上空放箭,違者:斬立決,誅九族!

難怪這一批人寧願伏在這裏等待,也不進去。

“不能往上空放箭吶……”曲檀兒心想,也迷惘疑惑,隨即,她抹汗,心虛,尷尬。幸好當時城城阻止了她扔下的梨心。照禁衛軍這樣,還有皇宮這個奇怪的命令,不用說,就是怕有一箭,掉到湖中去。

觸動陣法,說不定後果很嚴重。

嚴重到皇宮都十分忌憚,不然,不會下著這種死命令。

曲檀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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