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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破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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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嫂子見陳玉鳳出來了,忙說:“玉鳳,你家這咋回事,張主任年齡也大了,你家韓營長這樣對她,怕不合適吧?”

另一個嫂子說:“咱們都是鄰居,大家應該和和氣氣的,你們要再這樣,我們就得通知保衛科了。”

不論有什麽事,大家可以聊,氣不過可以吵幾句,但直接把人拿皮帶銬起來,韓超這麽做太過分了,一旦保衛科的人來了,這事兒肯定會全家屬區通報批評,那樣,丟人的還是韓超倆口子。

張艷麗看出來的是陳玉鳳,倒不掙紮了,舉著雙手說:“玉鳳你看看,韓超連我這個長輩都敢捆,你要惹了他生氣,早晚他得打死你。”

她這句沒嚇到陳玉鳳,倒嚇的一幫軍嫂倒抽了一口冷氣。

“玉鳳同志,韓超剛才沒打你吧?”吳嫂子忙問。

另一個嫂子說:“要他敢打你,我們現在就喊保衛科的人來,報案,全院通報,批評他。”

“他即使在戰場上有戰功,厲害,隨便打人就是不對,玉鳳,你可不能因為怕部隊處罰就袒護韓超,這可不是小事,要鬧出人命的。”另一個軍嫂說。

陳玉鳳是出來給張艷麗解皮帶的,一聽大家這是誤會韓超了,當然得解釋一下,她說:“嫂子們,這位張主任,我並不認識她,但她一直以我‘親媽’自居,而且一來就說要聯絡個買家,替我賣了閨女,讓我再追生個兒子,我愛人是氣不過,才捆得她。”

這下一幫軍嫂們嘩然了,陳玉鳳剛從農村來,或者不了解政策。

但張艷麗怎麽能幹這種事,她前夫曾經是師級幹部,她姐張艷琴在師部後勤處工作,她目前還享受著前夫的津貼,是個老牌軍嫂。

拐賣兒童,她居然幹這種惡臭的事?

這下可好,沒人吭聲了,拐賣兒童這種事,大家不吐口水就已經是客氣了。

陳玉鳳還得繼續解釋,她又說:“我愛人說這事他已經反應到政治部了,他做的當然不對,但是嫂子們,拐賣孩子更不對吧,這事,讓張艷麗同志跟政治部的人談,你們覺得呢?”

皮帶捆人,又是拴在門關子上,男人的力量大,能扣上,陳玉鳳手勁小,解不開,而張艷麗,剛才還在罵韓超的,聽陳玉鳳提到政治部,突然就楞住了:“你說啥,韓超啥時候去的政治部?”

“他剛出去打電話的呀,政治部那邊說馬上就會來人。”陳玉鳳說著,深吸一口氣,努力一扯,扯開了皮帶。

皮帶一扯開,張艷麗普通一聲就坐地上了。

“屋裏坐著等?”陳玉鳳說著,提了她一把。

但才提起來,醋溜一聲,張艷麗又坐到地上了。

“張艷麗同志,你別坐地上呀,咱們去屋裏等吧?”陳玉鳳又說。

而就在這時,從外面來了輛越野車,一路開到韓超家門口,打了幾聲喇叭,等圍觀的軍嫂們散開,從車上下來個警衛員,跑到另一邊打開車門,一個身材頗圓,頭發花白,肩膀上也是四顆星星老軍人下車了。

這是個師級領導。

不止軍嫂們看到這位老領導,都自覺的退開了,陳玉鳳也嚇了一跳。

誰都沒想到,韓超一個電話,會直接喊來一個師級領導。

而張艷麗,毫不誇張的說,此刻她差點就要崩尿了。

其實是她疏忽大意了,目前正是計劃生育政策最緊的年代,有很多人只生了一胎,不小心出了意外,死了,想再追生一個,至少要等三年的審批時間。

而計生,目前是跟公職掛勾的,不論能力多強,多牛的領導,只要發現超生,原地開除公職,有大批公職人員,就因為超生丟了鐵飯碗,不得不下海。

軍區於計生政策更加重視,畢竟狼多肉少,三年大裁軍裁掉多少軍人,大家都上過戰場,立下過汗馬功勞,一句大裁軍,就要卷鋪蓋回家,津貼少得可憐不說,很多人連工作都安排不到。

留下來的人如果不遵守紀律,違法犯紀,那些轉業的能不生氣,能服?

所以目前軍區對超生,生黑戶的態度是,一經發現,嚴肅處理。

張艷麗本以為韓超剛回來,不懂這些,吊自己只為出氣。

剛才還在想,自己一定要把他喜歡打人的事好好宣揚一番,鬧的全軍區所有人都知道,鬧臭他的名聲。沒想到他把政策倒是吃的很透,直接喊來了政治部的第三把手,王部長。

不過好在她在軍區關系多,王部長她是認識的。

此時張艷麗不想鬧了,反而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立刻搖著手腕站了起來,笑著說:“張部長,韓超可真不懂事,一點小事而已,怎麽就把您給喊來了?”

剛才徐師長來,陳玉鳳就發現對方特別尊重韓超,這位王部長也是。

因為是個大領導,而且頭發花白,陳玉鳳還挺怕,怕對方會很兇。

但對方人很和藹,跟張艷麗打了個招呼後,還笑著跟她點了點頭。

不過既然對方是來處理事情的,當在要聽韓超講的。

“韓超,剛才你打電話說有人違反計生政策,到底怎麽回事?”他問。

韓超敬了個禮,才說:“首長,張艷麗跟我講過,說我們團的秦雄偷偷生了兩胎,還賣了一胎,這件事我愛人能做證,我的孩子們也能做證,但具體的事件,要以您的調查為準。”

王部長回頭又看張艷麗,說:“艷麗,你可是咱們軍區的一員,你不會真參於這種事吧?”

張艷麗這時當然得撇清自己,而且還要落井下石,她說:“王部長,我只是聽說過這件事,但這事跟我沒有任何關系,秦主任生了閨女不養吧,還要送人,這事確實挺可惡,我正準備向您舉報呢。”

“所以你沒收錢吧?”王部長看著張艷麗的眼睛。

張艷麗舉起一只手說:“我拿我家玉璜發誓,我一分錢都沒收過,要收過,我家玉璜被出門被車撞,不得好死。”

收錢,就牽涉到犯罪了,但要沒收,就不是。

她和陳凡世的兒子,名字就叫陳玉璜,拿兒子發誓,可見她是真沒收過。

王部長左右四顧了一圈,看到門外站了一大幫軍嫂嘛,遂說:“各位女同志,違反計生政策,偷偷生孩子,在你們看來或者是小事,但在軍區看來,這是非常大的事呢,這種事情,我們一經發現,會第一時間過問,並嚴肅處理,秦雄同志要真的違反政策偷生,超生,原地開除,你們明白嗎?”

為什麽韓超一個電話能喊來部長。

正是因為超生的事雖小,但在軍區屬紅線事件,殺雞用牛刀嘛,讓家屬們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您放心吧,我們絕不超生。”陳玉鳳攬過蜜蜜說。

按理,張艷麗該怕吧,不,她並不怕,而且她喊口號可比陳玉鳳喊得熱烈多了,她說:“超生問題非常嚴重,我現在就去政治部,把我知道的,所有關於秦雄超生的事情向上反應,也請組織務必嚴查,懲處他。”

蜜蜜突然伸吸了口氣,轉身跑了。

而一幫軍嫂們一起看著陳玉鳳,那眼神仿佛在說:這麽說,張艷麗應該沒有參於送養,拐賣的事吧,看她口號喊得多響。

陳玉鳳記得書裏說,張艷麗是個特別擅長見風使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女人,看她幾句話就把所有的問題全推到秦雄身上,不由的,也得驚嘆她情商之高。

不過她今天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想安蜜蜜的心。

想讓蜜蜜知道,自己絕不會把她送人,既然目的達到了,別的事情,她也就不管了。

王部長要走,忽而轉頭深嗅了一口,說:“你家什麽味道,焦香焦香的?”

焦香?

陳玉鳳蒸了包子的,這會兒估計要焦了。

她趕忙跑回廚房,揭鍋一看,水燒幹了,包子外殼也給烤成了金黃色。

還好沒糊。

既來了客人,農村人的習慣,不管對方吃不吃,都要讓一讓的。

這時王部長和張艷麗幾個已經要走了,陳玉鳳端著包子出來了,並說:“部長同志,吃個包子再走吧。”

張艷麗覺得特別可笑,因為陳玉鳳似乎完全不懂城裏人的待客之道,人一部級領導,會吃她的包子嗎?

“玉鳳,我說你傻吧,你還不信,張部長是來工作的,怎麽可能吃你的包子,你啊,以後得跟著我多學一學城裏人的接人待物,明白嗎?”她說。我

她要不這麽說,王部長當然不會吃,可她這麽一說,王部長反而不好意思了,停了下來,接過一個包子,並示意警衛員:“你也嘗一個吧。”

看起來外表一般的包子,既抓了一個,就要吃一口的。

王部長邊走邊吃,才咬了一口,卻又停了下來:“這包子怎麽是酥的”

皮入口即化,瓤是砂瓤,是炒熟過的肉,裏面還加了油渣,大蔥,既沙又軟,酥香無比。這一口,居然讓王部讓忍不住驚嘆,香,特別的香。

陳玉鳳說:“這叫破酥包,雲南風味。”

“好吃!”王部長說著,回頭又抓了一個,想想不夠,再抓一個。

張艷麗可有意思了,她剛才還在擠兌陳玉鳳,這會兒也來抓包子了:“既然咱們玉鳳的包子真的好吃,我也嘗一個吧。”

這純屬故意挑釁,她既能在商場上混,當然慣會見風使舵,因為在軍區關系多,這事兒,肯定也會不了了之。

而陳玉鳳本身人並不聰明,按理,賣孩子的事就算了,這個悶虧也該吃掉的。

但是就在此刻,她突然看到蜜蜜抱著兩瓶蜂皇漿,正在往外扔,就想起一件事來,她扭頭對王部長說:“部長同志,即使不收錢,送禮也算吧,如果是一瓶180的蜂皇漿呢?”

張艷麗要抓包子的手楞在原地,陳玉鳳越想越覺得對,她指著蜜蜜懷裏的蜂皇漿說:“那一瓶蜂皇漿180,張艷麗剛才親口說,自己給後勤處的主任送過,那她是不是也給秦主任送過,如果她用蜂皇漿換孩子,那又算不算拐賣?”

剛才為了誇蜂皇漿的功效,張艷麗確實吹噓過,說自己給後勤處的主任送過蜂皇漿,要不是蜜蜜抱著蜂皇漿要去扔,陳玉鳳還想不起這事兒來。

王部長剛吃完包子,正在擦手,而蜜蜜,是今天家裏最忙的人,蜂皇漿剛給她扔出去,轉身,又被她換了回來,那東西一瓶至少兩斤,把孩子累的氣喘籲籲。

現場突然一片安靜,過了好久,王部長才說:“艷麗,你這是行賄啊。”

且不論拐賣,要她真給領導們送蜂皇漿,這屬於行賄。

張艷麗還在笑的,可在此刻,她差點給氣瘋了。

她特別想不通,陳玉鳳這是想幹嘛。

“玉鳳你怎麽回事,我男人是你爸,我就是你媽,我們賺了錢,等我們死了,不都是你和玉璜的嘛,你怎麽能這樣拆我的臺?”她問。

陳玉鳳淡淡說:“我媽可不會拐賣兒童,行賄受賄!”

“你爸好歹養你到七歲,真真是白養你了,你這種行為簡直就是白眼狼。”張艷麗越說越氣,但她這樣一撒潑,本來還想低調解決事情的王部長也生氣了,他是帶了警衛員來的,示意警衛員,讓把張艷麗趕緊帶上車。

軍區家屬院搞的跟菜市場一樣,簡直丟人。

軍人辦事,迅速利落。

張艷麗應該還想再鬧,但韓超和警衛員兩個人把她架車裏了。

當然,王部長也上車了,韓超也得去政治部,他是證人嘛,得去做證。

陳玉鳳帶著倆丫頭一起送人。

蜜蜜今天特別禮貌,不停的在揮手:“爸爸再見,爺爺再見。”

王部長在副駕駛,本來車都開了,他卻搖下了車窗,示意陳玉鳳上前。

陳玉鳳以為對方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交待,還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找個小筆記本記下來,結果王部長卻:“你那包子特別好吃!”

不但吃的時候覺得好吃,而且吃完還會回味,王部長剛才吃了仨,但跟沒吃過似的,只記得香味,沒覺得飽,總結感受就是:還想吃!

“改天我讓韓超送您一點?”陳玉鳳說。

“那屬於行賄,不可以,但你要開個包子店,我肯定捧場。”王部長說完,示意司機開車,走了。

所以說她的包子真的好吃吧,好吃到,一個部級領導都認為她該開個店?

且不說張艷麗的事情軍區最終會怎麽處理。

陳玉鳳想開店的心思,就這樣一步步的成了野心,簡直剎不住車了。

破酥包,熱的時候皮軟,風味一般,但等涼了,會像點心一樣,皮酥化渣,就會更了吃,所以娘幾個一人吃了幾個包子,陳玉鳳把包子也不往鍋裏燜,要帶著倆丫頭去市場,給她們買小書包。

沒想著開店的時候,因為男人津貼低,自己也沒錢,陳玉鳳還不敢大手大腳。

但現在,一想到自己開了店就能賺錢,她難免手浪。

而現在小孩子的書包,也不再是陳玉鳳小時候那樣,只有一款綠書包可選。

綠書包八毛一個,雙肩背的小書包8塊一個,樣式特別漂亮。

甜甜當然喜歡雙肩背的小書包,上面印的是白雪公主,她特別喜歡。

不過蜜蜜堅持要一個只值八毛錢,既可笑又俗氣的軍綠色書包,捧著書包,小丫頭死活不肯放手,還不停的對甜甜說:“姐姐你沒發現嗎,這個小書包要配上我的綠軍裝,會特別好看的。”

“我覺得有點土氣。”甜甜小心翼翼的說,但蜜蜜眉毛一豎,她立刻改口:“其實也還不錯。”

“我有軍裝,我還有綠書包,我像人民解放軍一樣,等去上學的時候,就沒有人敢欺負你啦!”蜜蜜攬過甜甜說。

書裏說甜甜從小懦弱,有蜜蜜保護的時候還好,後來蜜蜜被送走,她會因為太過出挑的漂亮,以及軟弱的性格,在學校裏遭受很多霸淩。

此刻兇巴巴,黑乎乎的妹妹大姐頭一樣攬著溫柔又乖巧的姐姐,有種奇異的和諧感。

這倆姊妹雖性格天差地別,但從來不吵嘴,更不打架,關系好的跟蜜似的。

買完書包回家,韓超還沒回來,這時候天色還早,陳玉鳳於是又帶著倆閨女去洗了個澡。

軍區的事情總是傳得特別快。

她才進澡堂,在換衣間裏就聽個女同志說:“你們聽說沒,獨立團政治處的秦雄偷生兒子,還賣女兒,被人舉報到政治部了。”

“我聽說是張艷麗當的中間人,政治部要撤她的津貼,話說張艷麗她姐在後勤部,她跟馬琳又是好朋友,馬琳應該會保她吧?”另一個說。

倆丫頭已經進去沖澡了,陳玉鳳慢斯條理的脫著衣服,繼續聽。

馬琳這個名字她在書裏看到過,是個女領導。

而且是個性格剛強,作風強硬的女強人,在實權部門,屬於說一不二的人物。

張艷麗果然關系廣的不是一般,有女領導保駕護航,她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

但隨即,另有個女同志說:“馬琳不會幫張艷麗的,她目前在徐勇義手下工作,徐勇義是她前夫,恨她恨得要死,為了不讓徐勇義抓到小辮子,她不可能插手的。”

徐勇義,就是今天去過陳玉鳳家的,那個皮膚白凈,斯斯文文的師長。

陳玉鳳一直懷疑,覺得他應該認識王果果,或者跟王果果是從一個地方來的,就想聽點關於他的消息,卻原來他是個離了婚的單身,前妻還是個女強人。

陳玉鳳一件衣服脫了五分鐘,繼續聽著八卦。

這時一個女同志又說:“馬琳不會幫張艷麗的,她和徐勇義也曾有過孩子,孩子還丟了,拐賣孩子這種事,她肯定也恨得要死。”

另一個要去洗澡了,回頭說:“但軍區罰不罰張艷麗又有什麽關系,她丈夫陳凡世給軍區捐了那麽多文物,現在承租著大青山批發市場,日進鬥金,是萬元戶。她前夫的津貼才幾個錢,就算軍區從此扣掉,對她也不過是撥了根汗毛,人家壓根兒不在乎。”

幾個人相視一笑:她們一幫吃白菜的,操人賣白粉的心,閑的!

趕緊進去洗澡吧,累了一天了。

陳玉鳳也跟著大家一起進澡堂了。

洗完澡回來,倆丫頭又餓了,這時正好包子也涼了,又酥又香的。

陳玉鳳又給她倆丫頭一人沖了一碗米湯。

她的米湯是用飯米、糯米加上小米,三種米磨成面,炒熟以後,用開水沖出來的,這種米湯既養胃還頂飽,喝一碗下肚,混身通泰的舒服。

喝完米湯,刷完牙,倆丫頭還非要枕著自己的新書包才願意睡覺。

陳玉鳳都睡著了,蜜蜜突然坐了起來:“我爸爸回來了。”

這丫頭跟她爹一樣,耳朵特靈。

有燒好的開水,包子現在正是最香的時候,陳玉鳳下床開了燈,先給男人沖米湯,再給他端包子,但等她從廚房出來,韓超進了小臥室,已經在脫衣服了。

“你不吃包子?”陳玉鳳問。

韓超已經脫了外套,襯衣,正在脫背心,手舉起來,背心在頭上,肚子上的肌肉跟搓衣板似的,一棱一棱的,聽到陳玉鳳進來,他又把背心套了回去,露出那顆板寸森森的腦袋,卻反問:“你不是說今天晚上沒我的包子?”

“是,包子早吃完了,沒你的份兒,快睡吧。”陳玉鳳說完,看男人兩目一狹,瞪著自己,鼓起勇氣回瞪了他一眼,回大臥去了。

這男人的臭脾氣,他不是不想吃包子,而是想跟她犟,讓她繼續留長頭發。

就像他小時候看她為了換大豆剪頭發,就會種一地的大豆,吃到她看見大豆就想吐一樣。

他不說,但他會用這種死纏爛打的方式逼著她聽他的,幹他喜歡幹的事情。

但這回陳玉鳳絕不松口,誓要跟這狗男人繼續犟下去。

因為她發現自己剪了短頭發後,比原來瞧上去年青,好看了很多。

她喜歡短發的自己。

破酥包是韓超從小吃到大的,他好那一口,尤其是涼的。

陳玉鳳進了臥室,仔細聽,就聽廚房裏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果然,狗男人餓了,這是悄悄吃包子呢。

因為吃得太急,太猛,而涼透的包子皮太酥,入口即化,給嗆著了。

吃完飯,韓超腳步沈沈,來大臥室了。

蜜蜜此時還沒睡著,嗖的翻身坐了起來,並悄聲對陳玉鳳說:“媽媽,臭爸爸人其實還不錯吧?”

“還行吧。”陳玉鳳說。

“那你能幫我問問,那個壞阿姨,軍區的爺爺們是怎麽處理她的嗎,她有沒有被吊起來打,灌辣椒水,坐老虎凳,有沒有被扒皮。”蜜蜜說著,指門:“快點,去喊他進來,咱們今天晚上一起睡。”

陳玉鳳此時還在跟男人賭氣呢。

但才來了幾天啊,倆閨女就一起倒戈,向著那個狗男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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