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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紅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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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繼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不僅要選吉日舉辦隆重的儀式,還要告訴祖宗,修改家譜。

好在族長他們早有準備,再加上族裏的人都回老宅祭祖還沒有離開。在族裏所有人的見證下,林淮玉過繼給林如海做兒子,並且他還記名在賈敏的名下,也就意味著他現在是林如海跟賈敏的嫡長子。

在嫡庶尊卑的世界裏,嫡子的身份要比庶子尊貴的多。林淮玉成為林如海的嫡子,日後他會名正言順地繼承林如海所有的一切。

林淮玉心想現在有他在,日後林如海如果如原著一樣病逝,那麽林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賈府休想拿走林家三百萬兩銀子的家產。

此時,他正在收拾東西。明日,他就要跟林如海回揚州。

林如海身居要職,不可能長時間逗留在外地。回姑蘇祭祖已經耽擱好幾日,不能再耽擱下去,他得趕快回揚州。再者,他不放心家裏的賈敏和林黛玉。

林淮玉沒有多少東西要收拾。他穿到紅樓不過半年,三個月前才住進族長家,全身上下沒有什麽東西,只有幾件衣服和幾本書。不過,他臨走的時候,族長和長老們,還有族裏其他人都送了些東西給他,這讓他走的時候帶了幾箱的東西。

林氏一族裏的人都是人精,他們心裏清楚林淮玉現在是林如海的兒子,日後不僅會繼承林如海的一切,說不定還會跟林如海一樣做官,到時候他們要仰仗他,所以提前跟他搞好關系很有必要。

林淮玉正在收拾東西,族長夫人過來了,說著是來幫他收拾行李,其實是有話跟他說。

雖然林淮玉不是族長夫人的親孫子,住在他們家也不過三個月,但是她很喜歡這個長得好又聰明乖巧懂事的孩子。如今這孩子要離開他們家前往揚州,她這心裏有些舍不得,同時又有些擔心。

“淮玉啊,你明天就要跟你父親回揚州,奶奶有些話想跟你說。”族長夫人希望林淮玉去林如海家裏能活得好好地,不被人欺負。

林淮玉猜到族長夫人有話跟他交代,現在聽到她這麽說,心裏一點也不意外,並且擺出一副乖巧聽話地模樣。

“奶奶,您說。”

“你父親是個好的,但是你母親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你在她面前要小心些。”族長夫人也不想背後說賈敏的不是,但是她實在是擔心林淮玉這孩子,所以再三猶豫後,決定跟林淮玉說說賈敏的事情。“雖然你現在是她的兒子,但是畢竟不是親生兒子,所以你要更加小心孝順她。”

林淮玉沒想到族長夫人說得這麽直白,不過看到族長夫人眼裏的關心,他心裏清楚族長夫人之所以這麽說,也是因為擔心他。

“奶奶,您放心,我會好好孝順母親的,讓她挑不出任何錯來。”他覺得賈敏應該不會刁難他,相反賈敏應該會喜歡他,畢竟他跟她早夭的兒子有很大的緣分。

“你父親家是大門大戶,家裏的規矩和禮儀不僅多,而且非常嚴格,你一定要謹守規矩,不要做出什麽失了禮儀規矩的事情……”族長夫人絮絮叨叨地跟林淮玉說了很多,林淮玉不嫌棄她啰嗦,相反聽得十分認真。

“對了,你還有個妹妹叫黛玉,你父親和母親十分疼愛她,你去了後跟她搞好關系,這樣你父親和母親會喜歡你。”族長夫人是真的關心林淮玉,“黛玉這孩子身子不好,聽說一直在吃藥,你要小心些。”

“奶奶,您說的話,我全部記下了。”林淮玉跪下神,朝族長夫人磕了三個頭,感謝這三個月來,她老人家對他照顧,以及對他的關心。

族長夫人趕緊扶起林淮玉,微微紅著雙眼說道:“以後要多寫信回來,讓奶奶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如果林淮玉在林家過得不好,族長跟族長夫人都願意再次把他接回來,到時候認他做孫子。他們家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也沒有人做官,但是日子能過得去,養一個孩子還是可以的。

“我一定會常常寫信的。”像族長跟族長夫人這樣善良又正直的長輩,真的是太難得了。三個月前,他被接回林氏一族,他們倆就對他十分關心疼愛,完全不嫌棄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而族裏其他人就對他冷漠多了。

族長夫人沒有再說什麽,親自幫林淮玉收拾東西。

翌日一早,族長和長老們,並族裏其他人把林如海和林淮玉送到船上。

林如海回姑蘇是走陸路的,但是回揚州的時候選擇了走水路。走陸路太顛簸辛苦,他擔心年幼的林淮玉受不住,所以就選擇了坐船回揚州,這樣會舒服很多。

臨分別之際,族長再三叮囑林淮玉要好好地聽林如海跟賈敏的話,要好好讀書,更要好好地孝順林如海和賈敏。還讓林如海跟林淮玉有多多回來。

跟族長他們分開後,林淮玉就跟著林如海踏上回揚州之路。對未來在林府的生活,他還是期待的。

從姑蘇坐船回揚州,順風順水的話差不多要四五天就能到。慢的話,就要七八天。

在船上的第一天,林如海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就跟林淮玉培養父子感情。他是越看越喜歡林淮玉這個孩子,越看越覺得林淮玉就是他以前早夭的兒子。

對於林如海這個便宜的父親,林淮玉是比較喜歡的,畢竟林如海是一個溫文儒雅的帥氣的中年男人,他說話非常溫和,一點也不長輩的嚴厲架子,相反用對待朋友的態度跟他相處。

接觸林如海後,林淮玉終於明白林黛玉為什麽那麽有“個性”。如果林如海沒有病逝,那麽林黛玉一生都會幸福快樂,永遠是他的掌上明珠。

林如海非常細心,詢問林淮玉平時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喜歡穿什麽顏色的衣服,不喜歡穿什麽顏色的衣服。喜歡做什麽,不喜歡做什麽……

如今,林淮玉是他的兒子,他這個做父親的首先得了解兒子的喜好。

林淮玉一一回答他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等林如海問完他,他就開始詢問林如海這些事情。除了問林如海的喜好,他還問了賈敏和林黛玉的喜好。

林如海非常詳細地把他和賈敏,還有林黛玉的喜好全部告訴了林淮玉。他還跟林淮玉詳細地說了說林府裏的情況。

“父親,母親病得很嚴重嗎?”按照原著的劇情,賈敏會明年病逝。

“你母親是心病,等她見到你一定會開心,或許病情會好轉。”林如海覺得賈敏見到林淮玉,一定會非常高興,這會讓一直積郁在她心中的病消失。

“我擔心母親會不喜歡我。”

“你母親會跟我一樣喜歡你,還有你妹妹。”林如海看出林淮玉地不安,對他安撫地笑了笑,“你是個乖巧的好孩子,沒有人不喜歡你。”

被林如海這麽誇獎,林淮玉雙眼頓時變得亮晶晶的,“我也會喜歡母親和妹妹。”

林如海看得出來林淮玉心裏藏著小心翼翼,並沒有說什麽。任何人忽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跟陌生人相處都會害怕不安。林如海覺得等林淮玉跟他們慢慢熟悉後,心裏的小心翼翼和不安都會消失。他相信林淮玉很快就能融入他們家,成為他們家真正的兒子。

等到了晚上,林如海親自帶著林淮玉一起沐浴,這讓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又拉近了些。等到晚上,林如海又帶著林淮玉一起睡覺。在睡覺前,他還跟林淮玉講故事。

林淮玉趴在林如海的懷裏,聽著故事慢慢地睡著了。等他睡著後,林如海撫了撫他的小臉,眼中是滿滿地慶幸。

想到上輩子,族長和長老們好幾次提議他過繼兒子,但是被他拒絕一事,他這心裏就很是後悔。如果他上輩子答應族長和長老們的提議,就能早早地找到淮玉這個孩子,或許夫人和他都不會……好在這輩子,他答應了族長和長老們的提議,沒有錯過淮玉這孩子。

找回了淮玉這孩子,他相信夫人的病情一定會好轉,而他自己也不會像上輩子那樣病逝。

其實,林如海重生後,決定過繼兒子,並不是真的為了給賈敏沖喜,而是為了林黛玉。上輩子,他病逝前非常後悔自己當初拒絕族長他們提議過繼兒子一事,導致他和賈敏病逝後,就留下林黛玉孤零零一個人。雖然有賈母照顧林黛玉,但是賈母要是不在了,林黛玉在賈府的生活可想而知。

如果林黛玉有一個哥哥,那麽她就有一個依靠,不再是孤苦林地的一個人。日後哥哥參加科舉做官,就能作為她最大的靠山,她就不用仰仗賈府的鼻息生活。

林如海相信林淮玉跟林黛玉一定會成為相親相愛的兄妹,日後林淮玉也會好好照顧林黛玉。如果他跟賈敏還像上輩子那樣早早離開,林淮玉一定會護林黛玉這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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