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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壓疼了嗎? (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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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別人丈夫怎麽對待老婆的,我會慢慢學的,你也要本分點兒。”他沒有撤出自己的粗壯,還留在她身體裏,就這麽跟她聊天。

“我怎麽不本分了?我跟誰都沒有什麽,就只有你是特別的。”

“當然只能我是特別的了,你還想跟誰特別啊?那個姓費的,不是什麽好人,他對你有意思,你以後要註意防範,知道嗎?”司徒清說著說著,面色又嚴肅起來。

“我要起來了,討厭你說我的朋友。人家可有風度了,昨晚我在費家住的,他連我房間來都沒來過一次。”白遲遲解釋到一半,看他還是不相信的樣子,有點兒沒耐心了,揮了揮手氣呼呼地說道:“算了,不跟你說了,你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紳士。”

“紳士就是有耐心的狼,一個男人沒有理由平白無故對一個女人好。”這點他是堅持的,即使她不高興,他也要說。

“人家連一句喜歡我都沒說過,只是因為跟我是朋友,才幫我的!”白遲遲據理力爭的同時,還撐起手臂想從他身上起來。

“他為什麽不告訴你,他是費世凡,是費爺的孫子,你不覺得奇怪嗎?”司徒清的問話讓白遲遲沈默了一會兒,關於這點是有些奇怪。

既然是朋友,沒必要隱瞞他的身份吧,她又不是那種會戴著有色眼鏡看人的人。

“你就是太單純了,不知道社會的險惡。我告訴你,很多世家子弟都有很奇怪的愛好,專門喜歡騙女孩子。這種事我聽的多了,也見的多了。你聽我的沒錯,你是我老婆,我總不會害你。凡是我讓你做的事你就去做,不讓你做的,肯定是有理由,我都是為你著想,知道嗎?”司徒清語調放緩和了些,說教的本質卻沒變。

什麽呀,跟家長訓誡孩子似的。

他是比她老了不少,也不至於就把她當個孩子了吧,太瞧不起人了,她怎麽可能連基本的辨識能力都沒有呢。

不想了,反正沒有要嫁給這自大狂。

真累,有寬闊的胸膛先趴一會兒吧,想那麽多幹什麽,腦細胞白白浪費了。

白遲遲又溫順地躺好,小腦袋服帖地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他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嘆息道:“帶你一個,比帶一個團都累。”

靠!這是她的感覺好不好?估計教幼兒園一大群孩子都比跟他交流要輕松些,仗著有點兒社會閱歷老是瞧不起人,認為自己什麽都是對的。

她就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讓他自己去說吧。

“睡著了?”他輕拍了一下她的額頭。

“沒有。”

“那怎麽不說話?”她這一不吱聲,他還有點不習慣了。

“你不嫌我說的多煩嗎?”

“現在允許你說,說吧,現在正在想什麽,告訴我聽一聽。”

她勒了個去,他這人就是分裂吧,她說話不對,不說話還是不對。

“你允許我說,我還不想說了。好了,我要起來了,趴在你身上累死了,一點兒都不平坦,肉都咯得慌。”

“我還沒說壓的累,你還嫌趴的累?這丫頭怎麽這麽難伺候,小心我收拾你!”

“我怕你了,我不累,一點兒都不累。我感覺壓在你身上就像睡在最柔軟舒服的床墊上,啊,不是是棉花糖上,從身到心都很喜樂啊。好嗎?司徒清,我可以下去了吧?”趁他不註意,嗖的一下她就起床了。

“忘記給你墊了,過來,再墊著躺一會兒。”他也坐起身,拿枕頭放在她腰下面。

她反正困了,墊就墊,墊起腰來睡覺還舒服呢。

這晚兩個人很平靜,沒鬥嘴,也沒吵架。

司徒清讓白遲遲給他讀專業書籍,讀完了和她討論一些醫學上的事。

第二天早上,他照常鍛煉身體,也拉著白遲遲。

吃完早飯,他就去上班了,還是像以往一樣交代白遲遲,別帶孩子們出去。

“不帶她們出去,你放心上班吧。”

上次帶她們出去,遇到了費世凡惹出這麽多事,白遲遲自然是不想帶她們出去的。

誰知道到了下午的時候,小櫻忽然說肚子痛,白遲遲就問她有沒有拉肚子什麽的,她說沒有,不一會兒小桃也嚷著肚子痛。

她有些著急,給司徒清打電話,他一直沒接。

情急之下她只好帶兩個孩子出去,去了最近的醫院。

醫生診斷的結果是,她們即將要月經初潮了,叫白遲遲回去給燉一些紅糖。

其實白遲遲也有這個猜測,問她們有沒有流血,她們也說沒有,就只好去醫院做檢查再下斷論。

離開醫院,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白遲遲給她們上了一堂生理衛生。

“別害怕,這些都是很正常的,知道嗎?”她的聞言軟語,以及從專業的人體解剖結構上的講解很快說服了孩子們。

“舅媽,這麽說,我們是長大了對嗎?”小櫻驚喜地問。

“對,這是長大成熟的表現,所以不必驚慌,每個女性都要面臨的。”

“太好了!我們長大了!”小桃也高興地說,沒多久,兩人的肚子都沒那麽疼了。

“我們回家吧舅媽!”

“好,回去給你們燉紅糖,先去超市買一包紅糖。”白遲遲帶領著兩個人往最近的超市走過去,路上她們還是小孩子的心性,看什麽都要流連一會兒。

在她們站在一家店面外看一對玩具娃娃的時候,白遲遲忽然看到有個老太太在過馬路。

“危險!”不知道是那老太太視力不太好,還是聽力不行,快開到她近前的一輛車一直在按喇叭,她置若罔聞。

說時遲那時快,白遲遲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拉住了老人家。

車呼嘯著從她和老人家的身邊擦過去了,她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婆婆,你以後過馬路要註意啊。”

“我聽不到!”老人家擺了擺手,白遲遲猜的果然沒錯,她真是聽不見。

她攙著老人等了一會兒紅燈送過馬路,才急忙回頭找兩個丫頭。

她們平時在某個地方都是會逗留很久的,她以為她們還在原地,誰知道她趕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孩子不見了。

“小櫻小桃!”她使勁兒叫,也沒有人回答她。

她嚇壞了,連忙四處找,見人就問有沒有看到一對雙胞胎。

“好像去了那邊,有人追她們。”

“什麽?”白遲遲頭皮一陣發麻,司徒清說過的,讓她千萬別帶她們出來,怕有危險。

她怎麽辦?

再次撥打司徒清的電話,他終於接電話了。

“小櫻小桃在街上不見了,你快來幫我找!”她幾乎是哭喊出聲的。

司徒家這麽有錢有勢,怕她們被綁架啊,要是真綁架了,再被撕票,她就算是死也償還不起。

“哪條街?”司徒清問。

“就是家門口的翠花街。”

“知道了!”他答道。

“司徒清,我害怕,你說小櫻小桃會不會被綁架啊。”白遲遲已經把附近都找遍了,也沒她們的影子,還有人說她們在被追趕,她此時真是六神無主,腦袋完全亂了。

“別急,不會有事的,我馬上來!”

司徒清低沈而短促的話成功起到了安撫的作用,盡管他心裏也非常急,他卻明白這樣的時候越急就會越亂。

白遲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繼續四處尋找,剛放下電話沒幾分鐘,就看到有兩輛警車開過來,車上各下來好幾名警察,協同她一起尋找。

本來她們失蹤不到小時,不夠報警條件,就算是夠了,也不可能有這麽多警察來幫忙找。

通過這件事白遲遲更確知了司徒清不是一般的人,不過她這時沒心思去想呆在這種人身邊有多大的壓力。

老公太兇猛846

很快司徒清也趕到了,條理清晰地把所有人明確地分好工,見白遲遲已經嚇的腿發軟了,他就叫她在原地等。

最終是在隔了兩條街的地方找到小櫻小桃的,她們躲在兩棟樓之間隱蔽的地方。

她們被警察帶到白遲遲面前時哭的泣不成聲,一直抱著她的腰不放。

“舅媽,舅媽,我們被追殺了,嚇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沒看住你們。”白遲遲緊緊摟住她們,她比她們嚇的還更厲害呢。

司徒清終於看到兩個心愛的外甥女了,那一刻他的眼睛也有些濕潤,鼻子很酸。

他走過來,摸了摸兩個小丫頭的頭,安撫道:“沒事的,別怕,舅舅不會讓你們有危險的。”

“因為驚動了警察,所以我們要去錄一下口供,只是做個記錄,你們別怕。”司徒清提醒兩個小丫頭,連同白遲遲一起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各自單獨做了筆錄。

“沒事了,我們回家吧。”司徒清表情很輕松,把白遲遲和小櫻小桃一起帶回家,他才又回頭到了派出所。

把附近主要街道的錄像全調出來看,他要確定孩子們說的有人追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在她們跑的過程中的確是有個形跡可疑的男人在她們後面追,很奇怪的是,他其實看到她們藏在那裏了,卻沒上前對她們怎樣。

該男人穿著正常,神態也正常,不像精神病,司徒清眉頭緊鎖,仔細看了很久後,把錄像覆制了一份打算帶回去讓手下的好好查一查。

再次回到家的時候,受了驚的小櫻小桃還第一次來了大姨媽,白遲遲跑前跑後地照顧著她們。

在白遲遲溫柔的安撫下,她們總算平靜下來。

一見到司徒清,她們神經又緊張起來了。

“舅舅!是不是有人要綁架我們?”小櫻回憶起被追趕的經歷,還是心有餘悸。

“是嗎?”白遲遲也很緊張地問。

“不是的,那男的只是剛好有急事,我看了錄像的,是你們兩個丫頭想太多了。”司徒清摸了摸她們的頭,又囑咐了一聲:“以後要少看電視劇,省的想象力過於豐富。”

她們這才安心了,孩子就是孩子,不一會兒就把這事情給忘了。

中午吃過飯,孩子們都困倦的睡了,司徒清才示意白遲遲跟他回房。

“出發前我特意交代過你了不讓帶她們出門的,你是怎麽搞的?”司徒清忍了很久的氣了,他從接到電話那一刻起就想要狠狠批她一頓。

“我……”白遲遲剛想解釋,又被他打斷。

“你做任何事都不加思考,怎麽就這麽蠢?即使是帶出去,你也不能撒手不管,讓她們陷入危險之中啊!”司徒清眉頭皺的緊緊的,只要一想到孩子們差點被綁走了,他的氣就壓不住。

白遲遲也後悔,後怕,可當時事情是那麽緊急,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車往老人家身上撞。

“我也不想的,清,我當時只是去……”

“不用說了!你肯定是看什麽東西看入迷了,我在身邊你這樣還沒什麽要緊。我不在,你還這樣,真是讓我失望透頂!”司徒清恨鐵不成鋼啊,這女人善良是善良,樣樣都不錯,就是神經太大條了,任何事都分不清孰輕孰重。

遇到了這樣的事還不反悔,竟然試圖跟他解釋。

她越解釋,他就越想對她發火。

原來在他心裏她就是個會看東西看的孩子都不管的女人,白遲遲忽然覺得很悲哀。

他從來就沒有瞧得起她,從來都是,他對她,是居高臨下的。

在這樣的人面前,她甚至連解釋都不想解釋了。

即使她明白,他發火是在乎孩子,她也還是難受。

她忽然輕輕地笑了,輕聲開口,語氣淡淡的:“很失望吧,我也對自己很失望。我做她們的老師都已經不夠格了,做她們舅媽,更是力不從心。既然這麽失望,就沒有必要將就我了。”

她的態度和她的話讓司徒清更加的火冒三丈,他惱恨地盯著她,劈頭蓋臉地問她:“本來就是你錯了,還不行我說一句?你還覺得委屈了?”

“不,我沒覺得委屈。司徒清,這次帶孩子出去,還差點弄丟了,確實是我不對。你生氣都正常,我能理解。”我能理解你,你卻不會理解我。

剛發現她們丟了的時候,你態度那麽好,讓我別擔心,我還以為你不會怪我。

沒想到,你只是在等著秋後算賬。

你對我失望,我對你更失望。

這些,她都沒有說出來,留在了心裏。

“我是從心裏覺得配不上你,真的。你看你家庭條件這麽好,你應該找一個漂亮聰明,甚至是完美的女人。我配不上,我也不想高攀!”

只有天知道,白遲遲說出這些的時候心裏是有多痛。

她很心酸,也覺得自己真的不夠聰明,很沮喪。

這種不安,他感覺不到。

司徒清冷冷地盯著她,他對她已經失望了,她這樣的話讓他更失望。

“白遲遲,你是不是故意找機會想要脫離我?我強迫的你很難受吧?這麽想走你就走吧!”他指了指門口,白遲遲心更痛了幾分。

她挺直了脊背,告訴自己別哭,不合適的緣分遲早都要停止。

再沒看他一眼,她快步離開了他的房間,去小櫻小桃房間拿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司徒楓的家。

聽到白遲遲關門的聲音,司徒清的眉頭還在緊緊皺著。

“白癡,蠢貨,你要走就走,別後悔回來求我。”他對著空氣說道,其實還是有點兒想去把她扯回來,不過他不想沒面子,硬坐在床上沒動。

白遲遲走出司徒家,擡頭看了看天,天不錯。

“什麽都別想,白遲遲,這一刻就是新的開始,沒有那個混蛋大混蛋你就能像以前一樣開開心心的了。”

算算離開家也沒幾天,她卻覺得特別想念父母。

她去超市給父母買了些他們愛吃的東西,提著那些吃的回到家。

一進門,母親就問她:“怎麽只聽到你一個人的腳步聲,司徒清呢?”

“他有事,我自己回來的。我給你們買了吃的,媽,是綠豆糕。”

白遲遲不知道為什麽沒把跟司徒清徹底分開了的事告訴父母,也許只是不想讓他們擔心太多吧。

父母也沒追問,欣然接受了她給買的吃的。

白遲遲給發傳單的地方打了電話,告訴對方明天繼續去上班。

這份工作本來也是自由的,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聽說白遲遲要回來,對方很高興,還主動給她加了一點兒工資。

第二天,白遲遲又恢覆了簡單的生活。

和以前不一樣的是,她站在大街上,還是會時不時地想起司徒清。

甚至有時候看到有某個男人的背影像他,她都不由自主的要多看兩眼。

“你這沒出息的,人家嫌棄你看不起你,你還想人家。”她在心裏狠狠批了自己很多遍,然而卻像是對想起他形成習慣了似的,過路人的一句話都能勾起她的相思。

“你好!歡迎光臨……阿凡?”她手拿著一張傳單,正要遞給面前的男人,卻發現對方是費世凡,手僵在了半空中。

“是我,你怎麽跑這兒來發傳單了?這工作太辛苦了。”他的聲音一如往常般的和煦,聽著很舒服。

“我不覺得辛苦,我覺得很踏實。正好我要發完了,前面有個小公園,我們去坐一會兒,聊聊天吧。”

“嗯。”

兩個人在小公園裏面的木椅子上坐下來,白遲遲問他:“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如果他再說是巧合她是不會相信了,後來想想,他前面兩次出現也許都不是巧合。

司徒清有句話是對的,她有時候是單純的過頭了。

為了讓他瞧得起,不,她為什麽要專門為了讓他瞧得起去做什麽事,她是為了更好的生存,所以要變的更加成熟。

“是,我是特意來找你的。白遲遲,我是來向你道歉的。”費世凡很平靜地說。

“道歉?你一直在幫我啊,怎麽會存在道歉這一說法,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

“我騙了你,所以我要道歉。”費世凡直視著白遲遲,目光誠懇而又帶著幾分熱度,看的白遲遲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我在酒吧看到你,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你。我對你的印象很好,甚至可以說很有好感。所以我接近你,是處心積慮的,有意騙你的。”

他的坦白讓白遲遲感覺很意外,她怎麽也想不出他處心積慮騙她的動機來。

司徒清說他喜歡她,她真是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

她對他,也全是朋友之意,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

看白遲遲不發一言,費世凡以為她還是執拗地生氣呢。

“白遲遲,真不能原諒我的欺騙嗎?”

“沒有啦,我根本就沒生你的氣,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算了,都過去了,我也不想知道為什麽。”白遲遲忽然有點兒後悔,要是他真說出喜歡她,她就得拒絕他。

她最不願意做的就是拒絕人,何況還是看起來如此無害的費世凡呢。

老公太兇猛847

“好,那就不說為什麽。說說你吧,跟他吵架了嗎?你如果真不想跟他在一起,我還是那句話,我有辦法讓你離開他。司徒家在洛城的地位你肯定知道,也會怕他。其實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能跟他抗衡的,我可以幫你。”

白遲遲想到費爺在市中心擁有那麽獨立的一個王國,也明白他們費家的勢力是不一般的。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她不想看到兩只虎為了她鬥起來。

白遲遲微笑著看向費世凡,輕聲說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我跟他分開了,他沒有強迫我。只要相處久了,就會知道我是一個笨人。他開始對我很強硬,可能是覺得我有意思,時間長了就知道我是什麽人了,所以就不會勉強我。我自由了,哎,自由真的比任何東西都可貴啊。”

那你為什麽還看起來有點兒憂傷呢,是在自欺欺人吧。

費世凡也沒點破,而是轉移了一個話題。

“你不是答應過我爺爺,要去給他做家庭醫生嗎?他晚上真的會失眠的,所以你一定要幫這個忙。”

她的確答應過他,現在想想,也覺得當時答應下來的確是想法太單純了。

他那麽有錢有勢的,怎麽可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家庭醫生呢?

她什麽都不懂,就算去做,也未必適合。

現在費世凡提出這個,恐怕也是看她發傳單辛苦吧,他確實是對她很好,很善良的。

還沒等白遲遲開口拒絕,費世凡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不慌不忙地又補充了一句。

“是,你的資質和經驗的確都不是最好的,那我為什麽還要找你呢?實話告訴你吧,我爺爺在逼著我結婚呢。至今為止,我都沒看上哪個女孩兒,又不想我爺爺為了我的事一直操心。上次我就跟他說,我看上你了,所以帶你去見他。他很喜歡你,是你給了他一個希望,我希望你別帶走他這份希望。他畢竟年紀這麽大了,身體也不好。”

費世凡態度很誠懇,誠摯的眼神中盛滿了對爺爺的心疼。

白遲遲一瞬間真的想答應下來,話到了嘴邊,她轉念一想,還是不可以答應。

如果她真的住進了費家,司徒清肯定會知道的。

她走了,他也許不會找,可她要是去了他家,他估計就不能淡定了。

他驕傲啊,自尊心強啊,怎麽能容忍自己曾經擁有過的女人去別人那兒呢,勢必要爭一爭的。

那樣一來,她還是給兩家都帶來了麻煩。

“阿凡,我還是不能去。要不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要是司徒清他徹底放棄了,我們完全沒有瓜葛了,能幫你去騙一下爺爺開心,我也是願意的。當然了,我還是不讚成你騙他,你要努力去發現周圍女孩子身上的優點。有個名人,我也不記得是誰了,她曾經說過,每個女孩都是一個天使。你這麽善良,一定會發現天使的,加油!”

她單純的模樣,和純真的笑容讓費世凡心再次一動。

他不是沒試過啊,就是沒有感覺,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情況還這麽覆雜。

也是他天生不強勢,做不到像個登徒子一樣抱住她親啊啃啊,強迫她做他的女人什麽的。

他唯有慢悠悠的等待,順應緣分。

他很無所謂似的笑了笑說道:“好啊,那我就不為難你了。一起吃一頓飯吧,上次你請了我,我還沒請你呢。”

“嗯!等我回家去跟我爸媽說一聲就出來。”她已經拒絕他了,就不好意思再多拒絕一次,吃一頓飯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幾天來司徒清同樣想起白遲遲無數次,只是每一次他又強迫自己想她最讓他生氣的事。

那天的監控錄像他給手下的人拿去了,錄像裏面的男人被找到,他也問了話。

雖然那人的謊說的很圓,他從他閃爍的眼神中還是看出了端倪。

不是偶然的,他這麽做一定是有人指使。

為了不打草驚蛇,司徒清假裝沒看出來他在撒謊,讓人把他放了。

他在想,指使人的目的,一定不是真的要對小櫻小桃下手,否則就直接抓走了。

這麽輕微的動作,似乎也只是想制造一個誤會什麽的。

看來蔣婷婷是最可能做這件事的,礙於沒有證據,她也沒做出什麽過火的事,司徒清不好對她發作。

他只是叮囑手下,以後要留意蔣婷婷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她有沒有派人接近白遲遲或者司徒楓家裏。

這天他坐在辦公室裏,有人打他的手機,是翠花街派出所的所長。

“司徒先生,上次您來的時候有一臺電腦壞了,所以有一部分錄像沒有截取給您。今天電腦修好了,您看我派個警員給您送過去好嗎?”

“多謝了!送到***大廈,室來吧。”

司徒清記得,當時缺失的錄像應該是白遲遲和小櫻小桃分開的過程。

雖說已經對他查明真相沒什麽價值了,他還是想看看那蠢貨到底是去幹什麽了,連孩子都不管。

錄像很快送到了,他覆制了一份,把U盤交給那名警員,並安排助理給了他一些辛苦費。

待他走了,他才把錄像打開。

拍的很清楚,兩個丫頭站在一家店門口的玻璃窗前看,白遲遲背對著她們,發現一個老人家過馬路……她沖了上去,還差點被車撞到,老人家卻轉危為安。

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白遲遲和費世凡吃了一頓晚餐後,他並沒再來打擾她的生活。

分開時,他還是像前幾次那樣叮囑她:“有需要幫助的時候隨時跟我聯系,不管是什麽事,我都幫得了你。”

他的誠摯很讓白遲遲感動,也只是感動而已。

她微笑著感謝他,並且承諾真有需要的時候不會跟他客氣的。

從那晚以後白遲遲的生活很簡單,除了發傳單就是做家務,陪父母。

這天中午,她像往常一樣買好菜,回家做飯。

父母都沒在家,她打算炒好了菜再去地下通道裏找他們,剛把米洗好,忽然聽到手機響了一聲。

到餐桌上拿起手機一看,是一條信息。

竟然是司徒清那個大混蛋發來的,那天晚上她回到家,越想越覺得他混蛋,就把手機裏他的名字改成了“大混蛋”。

白遲遲盯著大混蛋三個字發了一會兒呆,盡管她不想承認自己想人家,可是看到那三個字,她就是不受控制的小鹿亂撞,還撞的厲害。

她以為一輩子都沒有交集的,他罵她的時候,絲毫都不客氣,她是多傷心啊。

她走的時候,也以為他會挽留,他們會像很多小情侶一樣床頭吵架床尾和。

再怎麽樣,他都該追出來讓她別走。

他呢?沒有。

沒有任何音信,一過就是幾天,開始的時候她總以為他會出現的。

其實她是有所期盼的,只是期盼的時間越長,熱度就越小了。

慢慢的,對大混蛋的情緒好像演變成了怨。

她早說過不跟他在一起的,是他強行的,然後又來嫌棄她,怎麽那麽欠抽呢。

她每次想起他時就像個小怨婦似的,恨恨地在心裏想,你最好別來找我,你找我我一定會狠狠罵你一頓。

“不看不看不看,我堅決不會看你信息的。”嘴上這麽念叨著,白遲遲還是犯賤欠抽地把那條信息給按開了。

“我不是真的想看你信息的,我是手上有習慣動作,司徒清你別得意。”她對著空氣再數落了一句才定睛看他的信息:“我和爸媽在馬路對面的洛城食府吃飯,你自己過來,還是要我去接你?”

她混亂了,腦袋短路了,是這廝神經太大條了,還是他失憶了?

他們是吵架了分手了有木有?

他這麽簡單的一句話,道歉神馬的都沒有,就像沒事人似的給她來這麽一句。

勒了個去啊,勒一千二百個去。

真丫的想狠狠抽他一頓。不過那可惡的混蛋沒在對面,她抽空氣也沒啥意思。

堅決不去,讓他在她爸媽那兒唱獨角戲好了,她惡狠狠地想。

要是不去吧,爸媽會擔心的,他們還以為兩個人好著呢。

不行!還是得去,哪怕當著爸媽面把事情說開了也是好的。

我絕對絕對不是想見那個大混蛋啊。

“哪樓哪桌?”她回了一條信息。

司徒清收到信息後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嘴角,就知道她會來的,不過回信息的表情一定是氣呼呼的。

他之所以不直接去找她,就是知道去找她她肯定不會配合他跟他走。

強行把她抓走好幾次了,這回換個花樣。

“三樓,牡丹廳。”他的回覆也很簡單,讓白遲遲不禁猜測,這混蛋真是來跟她和好的嗎?

還這麽正式的去洛城食府吃飯,是分手飯?

假如不是分手飯的話,他為什麽連哄她一句也不哄呢?

她看以前辛小紫跟人熱戀的時候,對方來信息,都要加個親愛的什麽,看起來多溫柔體貼啊。

不管了,管他吃什麽飯,反正她是鐵了心跟他斷絕男女關系。

他再也別想嚇唬她了,她要昂首挺胸,不怕他嚇唬。

老公太兇猛848

一路往洛城食府走,她還在想,爸媽也夠奇怪的了。

他們向來都不肯去那麽貴的地方吃飯,今天怎麽會被司徒清輕易地帶到那麽高檔的地方呢?

即使他們知道司徒清有錢,這也不是他們的處事風格啊?

一定是那廝使了什麽詭計,他專門會使詭計。

她要快一點兒到,不然還不知道他在她爸媽面前說什麽呢,搞不好她的清白就全毀在他手裏了。

話說,她好像也沒什麽清白了,唉,這廝就是她冤家。

她嚴重懷疑她前世造了很多孽,老天派他來奴役她,剝削她。

她趕到牡丹廳的時候,額上已經滿是汗了。

“遲兒,你怎麽這麽久才到啊?清說你們講好的你會馬上到,我們讓他打電話催催你,他還說不用,怕你趕的著急。你看他多為你著想,你也要為人家多想想啊。”

啊?這是她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媽嗎?怎麽倒戈了?

她惡狠狠地盯著司徒清,那廝的黑臉竟然掛著可惡的自認為溫柔的笑意。

姐以前迷戀你的笑,那是姐眼睛出現問題了,你以後就算給我笑的花枝亂顫,我也眼睛都不眨一下。

“遲兒,你聽到媽說話了嗎?”

“啊,聽到了,媽。我這不是趕來了嗎?你看我,還趕的滿頭是汗的。”白遲遲依舊瞪著司徒清,卻用笑著的聲音跟母親說話。

她覺得自己要被司徒清給折磨淩亂了。

“過來,我給你擦擦汗。”司徒清淡淡地說。

噗……

你是貓給老鼠擦汗吧,鬼才讓你擦。

“不用了,我喜歡自然風幹。”

說完,她瞄了一眼座次順序,想要溜到父母身邊去坐。

司徒清好像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著痕跡地把自己身邊的椅子抽出來,輕聲說:“來坐啊,椅子我都給你搬好了。”

你看,他這又是要給擦汗,還很“紳士”地幫忙給她搬椅子,老白夫婦覺得女婿還是很體貼的。

他畢竟在部隊裏是首長,走到哪兒不是被捧的高高的,能這樣實屬不錯了。

只有白遲遲知道這廝在演戲呢,他有個屁的風度,那次她買那麽多衣服,他一件都沒幫著拿,全讓她自己提著。

“快坐他身邊去,出嫁了的閨女還想著要坐爸媽身邊嗎?”白父輕聲責備道。

逆天了,她親爹啊,胳膊肘怎麽拐他那邊去了?

爹啊爹,你不知道你閨女被他欺負的多慘嗎?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再說啊,她什麽時候成了出嫁了的閨女?她還沒有嫁!她以後也不嫁!

不過不想讓爸媽傷心,她還是答應著,一邊惡狠狠地仇視著司徒清一邊往他身邊走過去。

她眼睛沒往地上看,也根本就沒想過腳下會有什麽障礙物,帶著氣沖過去,被一個大粗木頭一樣的東西瞬間絆住了,直直地往前倒去。

“哎呀!”她驚叫了一聲,隨即整個人就被司徒清給撈住胸部,結結實實抱回來。

“小心點兒,還像個孩子似的。”他寵溺地說著,手臂圈緊了,把她緊緊箍住。

有好幾天沒看到這個白癡了,終於被他又抱住了。

白遲遲本能地往地上看,看是什麽絆住了她,地上啥也木有啊。

她那副白癡的樣讓司徒清真是又疼又愛,她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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