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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壓疼了嗎? (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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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不是。

“等著。”他只甩出兩個字,很快打開門,聲音在走廊上消失。

客房裏有獨立的洗浴室,白遲遲從床上爬起來,快速沖了個澡。

等她沖好澡,爬回床上的時候,司徒清已經端著飯菜進來了。

“太晚了,吃些清淡的才能消化。”白遲遲一看,果然是很清淡,一份清粥配了兩樣小菜。

在剛大戰一場有輕微惡心的情況下,這份吃食還是讓她很有胃口的。

他都這麽體貼周到地關懷她了,她不接受好像是不對吧,何況轆轆饑腸也不會同意的。

她端起碗來,很給他面子地把三樣東西都席卷一空。

司徒清默默地看著她吃,發現她吃起東西來真是比文若要狼吞虎咽多了,難怪親熱時能用那麽大的力氣迎合他。

白遲遲吃完,習慣性地端起托盤,想要拿進廚房。

“我來。”他和白遲遲一樣的心思,他在家隨便怎麽吃,什麽時間吃,都不會有人找他的茬,白遲遲作為未來媳婦,還有很長的考驗期。

當然,他不會一直讓她這麽累的,他會帶她去清靜些的二人世界。

白遲遲大大咧咧的性格,不適合在覆雜的家庭環境裏應付,她應該簡單快樂地生活。

司徒清端著空盤子空碗出了門,白遲遲坐在床邊忍不住地發了一陣呆。

要說這家夥,還真是體貼溫柔又霸氣的好男人。他這麽固執地要娶她這個沒錢沒地位,沒有漂亮外表的女人,也算是她巨大的幸福吧。

假如她現在已經嫁給他了,她就不用這麽糾結,可以痛快地答應他了。

清同學,你別對我太好啊,這樣簡直是在動搖我的意志力,害的我幸福的連原則都想要放棄了。

沒出息,真沒出息呀。

不能再想下去了,得找些事情做,等司徒清送了托盤回來的時候,白遲遲已經打開電腦在搜索奧數題。

孩子們喜歡她,她只要有機會跟她們在一起,就要多給她們講一些課,這樣她就算不能跟他成婚也算對他有了一定的回報吧。

“吃飽了嗎?”他坐在床邊問她。

“嗯。”

“談談。”

“談什麽?不是又說結婚的事吧?”

“談吃飯。”

唉,還以為又要逼婚呢,談吃飯好,雖然這個話題有點兒無聊。

“談吧談吧。”她繼續看著屏幕上的奧數題,應付地說。

“放下手中的事,認真的談!”不容置疑地說完,司徒清伸手直接按住關機鍵,屏幕瞬間黑了。

好強勢啊,她收回剛剛在心裏誇獎他的話。這家夥是個自大狂,從來不顧慮女人的感受,談個吃飯都這麽嚴肅認真,而且都不管她新建的文件夾沒保存,害她白做工了。

“司徒清,你下次不許這樣,東西都沒保存。”要不是他剛才對她那麽好,她真要生氣了。

“這是要你記住,以後我要跟你談事情的時候,你必須停下手中的事情認真跟我談話,這是規矩。”

“你……”她再次再次收回剛才在心裏誇獎他的話,瞧瞧他現在嚴肅的一張臉,還有他字裏行間的霸道,不還是那個壞蛋資本家嗎?

“這話我不重覆第二遍,否則,你一定要是要付出代價的。”

媽呀,她好像還沒成為他的太太吧,就開始這麽管教了。萬一真嫁給他了,她還能自由呼吸嗎?

想起他當時給她軍事化管理,做任何事都給限制時間,她心裏就打鼓。

算了吧,趁還沒有徹底沈進去,還沒定親,她還是跑了吧,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司徒清,你爸爸還不同意呢,是不是?現在定規矩還早,嘿嘿,這些唾沫星子你還是留著,噴你真正的定親對象去吧,我要睡了睡了。”

想回避,小東西,剛才的親熱勁兒哪去了?

以為能躲掉嗎?早就脫不了身了!

他不懷好意地瞄了一眼她吃的飽飽的胃部,淡淡地說:“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是給我好好交流,第二呢,就是繼續剛才幹的事。我是無所謂,你是醫生,應該知道剛吃過飯就來,對身體不好。”

又是這樣的話,他能不能不用這麽直白,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我選睡覺。”誰說二選一,她就必須得選一個啊。

“那就是接著來?”司徒清作勢又要撲過來。

“好吧好吧,談吃飯,談吃飯。”

“這就對了。”他志得意滿地掃了她一眼,小樣的,她要跟他鬥,他有的是手段對付她。

“嚴肅一些,不要百無聊賴的神情,身子坐正,坐有坐相……”

“好好好。”白遲遲按照他說的,調整好坐姿,心裏卻想著:你丫的你說什麽都行,老娘快點兒談完立馬睡覺,明天天一亮就卷鋪蓋跑路,誰在這兒聽你上課啊。

“民以食為天,關於吃飯,你作為醫生應該明白,這是最最重要的事情。我只有一個宗旨,以後你每一頓吃飯,都必須按時按量完成。像今天這樣,為了一點兒小委屈就氣的不吃飯,這樣的行為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白遲遲不可思議地盯著他的黑臉看,他這哪兒是在跟剛才還滾床單的甜蜜戀人說話啊,他這是在給他的小兵開會呢。

人格分裂,你這丫的純純的人格分裂,邪惡和正經完全兩個極端就被你這分裂的家夥給和諧的統一了。

“記住了嗎?”

她真想狠拍一下他的腦袋,不過她不想再慘遭揉躪,最好的辦法就是硬著頭皮應了。

她權當是在演戲,這可是在被威逼下的明哲保身之策,不算她失信哈。

“記住了,首長。”白遲遲堆起笑,揚揚手,敬了個並不標準的軍禮。

“我可以睡覺了嗎?請問?您看哈,您吃飯都給規劃的這麽好,好像睡覺也應該按時睡,睡足量吧。”

應付他,沒關系,反正你是答應了,我就照這個給你執行,還收拾不了你個小丫頭片子?

“睡吧,還有其他方面的事,後期我會一一告訴你,你只要記住就行了。”

他疼她是沒問題的,不過生活中由大到小的事必須還是得他來把控,她這個迷糊的個性,沒人管著不行。

就說多虧她沒答應吧,他只會告訴她,連個商量的想法都沒有,嘖嘖嘖,自大到這種地步了。

他也不做停留,沒打算留在客房摟著她睡覺什麽的,規矩還是要有的,別管自己多想要一遍又一遍的親熱,她也會想,但他首先得自律,給他這個小不點兒老婆樹立榜樣。

“我走了。”

“晚安。”她甜甜地笑,慢走不送啊,自大的大壞蛋,明天這個時候你就訓空氣去吧,哈哈。

司徒清大步往門口去,走了兩步還是覺得不對,他是要自律沒錯,她作為一個女人總應該粘著他,纏著他吧。

即使是他給她立了兩個規矩,她也不該太生氣,一絲留戀都沒有啊。

走到門口,白遲遲跟在他身後,打算鎖門。

誰知他人到了門口,沒擰門,停住了,害的她又一次撞上他堅硬的後背。

老公太兇猛831

“你下次剎車說一聲成不?老是這樣,晚安啊,晚安。”她繞過他,打算幫他開門。

“就這麽希望我走?”他微皺起眉頭,很受打擊啊。

“怎麽會呢?我只是想要按照你定的規矩,按時按量地早點睡,晚安吧。”她的手觸到門把手,臉上堆著笑,一副歡送,巴不得他不要再來的模樣,到底是刺激到了他強大的自尊心。

冷不防的,司徒清一個轉身,又一次把她給壓靠在冰涼涼的門板上,彼此又一次緊緊的貼近。

“你竟然敢趕你男人走?看我怎麽收拾你!”

啊,她是不是想讓他走表現的太明顯了?

白遲遲趕緊笑,趕忙解釋:“你聽我說啊,我可不是趕你走。我只是想聽你的話,嗯……”他顯然是沒什麽耐心,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兒,她以為他註意力在她雙唇上,頭不由得往一邊躲。

頭是躲開了,胸部正好被他給抓了個結實。

“困了?想睡了?”他慢條斯理地問她。

白遲遲連連點頭。

“是是是,困死了,快點兒放開我吧。”

“既然這樣,咱們加快速度。”

這是在他家,她還沒有衣服換呢,一下子把她給急死了。

“別,我沒衣服,我沒有換的。”他這次是真沒想要真撕她裙子,也沒有非得親熱,他只是想要她記住。

他是她的男人,不管任何時候,她都得願意跟他親近,不能有巴不得他快點兒走的那種情緒。

潛意識裏他還是希望她能像他媽媽依戀他爸爸那樣依戀他,記得小時候爸爸被四處調動,母親總是在家裏盼望著丈夫歸來。

每次爸爸一回來,母親充滿喜悅的目光是一刻也不離開他的,他對那種眼神記憶太深刻了。

一個男人,不管他在外拼搏有多累,有個永遠渴望見到他的女人在等著她,他就是再累再苦也值得了。

白遲遲對司徒清的舉動,嘆為觀止。

到底要說些什麽做些什麽,這混蛋才不會堅持要那樣呢?

“記住,如何時候都必須願意我在你身邊,任何時候都要願意我這樣對你。”他完全是命令的語氣,不容置疑的侵占,很猛烈。

……

天亮的時候,蔣美蓮又恢覆了從前賢妻良母的模樣,對待李秀賢昨晚的“吃裏扒外”的不滿也沒有表現出來。

早飯後,司徒清特意找司徒百川談話。

“爸,昨晚不知道您想的怎樣了。我已經向她父母承諾過,今天要到她家裏吃飯提親,您教導過我們,司徒家的人不能失信於人。”

好小子,還給他壓上了信譽的大帽子。

“中午一起去吃飯吧。”司徒百川簡短地說道。

“謝謝爸爸!”

蔣美蓮能夠猜到司徒百川還是會去吃飯,即使不把婚事說定,也是抱著考察的態度。

她化了個很職業的妝容,在司徒清還在場的時候很端莊地走到司徒百川面前。

“百川,我今天上午有個重要的合同要簽。如果中午需要我陪你去,我義不容辭,如果不需要,我也能理解。”

“你還是一起過去,清,白遲遲家住在哪裏?”

司徒清從內心就不願意這個蓮姨參與,但他不會不給父親面子。

假如她到時候想當場破壞,他是不會給她機會的,去不去,對他也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爸,她家在某廉租區。”

“上午你就和白遲遲一起選購一些去她們家合適的禮品,他們的性格喜好我和你蓮姨也不清楚。”司徒百川再次交代道。

“知道了爸爸。”

吃完早飯,白遲遲就想打個招呼回去了,又一直被小櫻小桃纏著不能脫身。

“跟我走,白遲遲。你們兩個今天自己做作業,我和你們舅媽有正事要辦。”司徒清現在已經直接稱呼白遲遲為她們的舅媽了,兩個孩子聽到他這種說法,感覺很安心。

雖然舅媽今天不能和她們在一起,以後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只要想想就高興啊。

“什麽事啊?”白遲遲問司徒清,好像還很嚴肅似的。

“跟我走就行了。”簡單地說完,扯著她的手風風火火地從家裏出去,直奔洛城最大的百貨公司。

……

蔣美蓮從家裏出來後並沒有去公司,而是按照蔣婷婷給的地址,直接去敲白遲遲的家門。

白父白母因記掛著司徒清父母今天要來,沒有到地下道去。

白母摸著找衣服,想找一件稍微好一些的,不想給女兒丟臉。

白父很淡定,他有他自己的想法。

“就我們這個條件,就是拿出最好的穿,別人也看不上眼。他們要是覺得我們家窮,高攀不起,我們就不高攀。不用為了讓人瞧得起作踐自己,咱遲遲也不會願意我們受委屈的。”

“也是。”白母嘴這麽說,還是摸出了一套生日時,白遲遲省吃儉用了攢了幾個月的錢給她買的最貴的那套紫紅色的衣褲換上了。

“老白,你說我們應該準備些什麽菜呢?我這做東西也慢,一有客人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唉,你快給我出出主意。”

“今天不做菜,我們就到巷子口的那家酒店吃,我這兒還有些錢。”白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這老東西,嘴上說不要愛面子,這不是愛面子,這是什麽?

要平時,拿刀架到他脖子上,他都不會同意去酒店吃飯的。

兩人正在家裏商量,聽到敲門聲,白母摸索索地趕快去開門。

“來了來了,你幫我摸,我衣服都穿好了吧?”第一次見親家,她還是有些緊張的。

“去吧,你都摸二百遍了。”

白父說著,自己也再次摸了摸衣服,跟在她身後,一起去迎接客人。

“白遲遲的父母吧,哎呦打擾了,我是司徒清的母親。”他們有些奇怪,怎麽只一個人的聲音呢?

“請進。”客人來了,奇怪也要讓進門啊。

“我就不客氣了,進去喝杯茶。”蔣美蓮進了門,大大方方在他家客廳裏的塑料凳子上坐下來,四處打量。

冰箱是新的,洗衣機是新的,床是新的,果然不出所料,白遲遲還是有所圖的。

“親家,怎麽只有你一個人呢?親家公和司徒清呢?”白父也落座陪著客人說話,白母趕緊去找茶葉。

“你們也看不到時間吧?現在還早呢,才九點半,我先來看看。清找個什麽樣的女孩子,唉,看到你們這個情況,說實話我真是很失望的。雖說這個年代不講究門當戶對了,到底也是有什麽樣的家就能有什麽樣的孩子。你就說你家白遲遲昨天穿的那條裙子吧,清他爸一看,嘖嘖嘖,眉頭就皺起來了。”

白父的臉被她幾句話說的騰的一下就紅了,雖然她一直在笑著說話,像拉家常似的,但她絕對沒有半分善意,他是感知得到的。

還有她的笑聲裏還含著嘲諷,瞧不起。

“你不是他親媽吧?”白父的臉紅了一陣後,冷不丁的問出了這句話,聲音冷冷的,蔣美蓮頓時有些意外。

他怎麽知道的?

“你想知道我怎麽知道你不是他親媽嗎?你說的對,什麽樣的人家就能有什麽樣的孩子,一個道理,什麽樣的孩子會有什麽樣的媽,司徒清不會有你這樣的媽。”

“你!”蔣婷婷被他這句話給氣的夠嗆,死瞎子死瞎子,我碾死你就像碾死螞蟻一樣,我只是現在不能把你給碾死了。

你等著你女兒被玩膩了,他不要她了的時候,我把你全家都整死,我看你還敢在這兒諷刺我。

“說吧,你到這裏來幹什麽?你這些話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司徒清他爸爸的意思。我實話告訴你,我們遲遲要嫁過去,我們沒想要彩禮,也不圖錢。”

“哈哈,真笑死我了。你們不圖錢,這家裏的東西怎麽都是新的?你這帳算的是真明白啊,找個有錢的女婿,你們兩個和你們的女兒一輩子都不愁錢了,還要錢幹什麽?想這件事也想了好久了吧?哎呀,還真被你們給裝上了,還真不是每個人都有運氣碰到我們司徒家的男人。這年頭,用女兒來換錢花的事,我真是見的太多了。”

白母剛找到茶葉桶,本來是想問她,喜歡喝濃茶還是淡茶的,走到她面前沒多遠正聽到她的話。

“你別亂說話,我們真沒想過這些。這些東西,是司徒清買來的,買之前也沒告訴我們就給送來了。我們遲遲說了會給他錢,你……”白母又不善言辭,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她才好,只有渾身哆嗦的份兒。

蔣美蓮一看,這兩個人實在是太激動了,這可不好。萬一他們把她來過的事情告訴了司徒清,到時候也會鬧的不好收拾。

都是她太記恨這一家人了,一來就想過過嘴癮,才把來之前謀劃好的說辭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好了,我說白媽媽,白爸爸,你們別激動。我說的話可能是聽著不中聽,你們先聽我說,說完你們再反駁我也不遲。您坐啊,我來其實不是要惹你們生氣的,我只是來表示一下我自己的想法。”

“老婆子,你坐下。”白父知道自己老婆肯定是氣到不行了,他自己也氣,也想把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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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了孩子,他得弄明白這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得沈住氣。

“二位,我剛才說話真是有失分寸了,不好意思,也請你們體諒一下。我雖然不是清的親生母親,可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你們知道司徒家這樣的人家,男人都忙,我照顧大他們幾個不容易。每個孩子都是我的心頭肉,清找老婆,我真是越關心就越激動。可你們想想,我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你們也許不是看錢看的重的人,不代表別人都明白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說,別人會不會認為白遲遲高攀。我們大院裏的人很多都是跟大院裏的人結婚,就是級別上都相差不大。白遲遲是個不錯的女孩我也知道,可到底是門不當戶不對。真嫁過去了,你們說別人怎麽看她?眼光都能殺死人,吐沫星子能淹死人。清現在是還年輕,還沖動,說要結婚就要結婚,腦袋一熱不考慮後果。以後呢?過日子可是一輩子的事,到時候他後悔了,他是無所謂,一個不願意說不要你女兒就不要了。就算清良心好,不跟她離婚,外面養個女人,這種事也多了去了。到時候她的日子可是慘了,她現在是年輕,這些厲害關系還想不清楚,還以為嫁個有權有勢的人多好多風光。你們當爸媽的可不能由著她性子胡來,到時候後悔可真是沒地方去了。”

他們兩個人是盲人,只能聽到她的語氣,看不到她的表情。

蔣美蓮卻每說一句都要好好看看他們的臉,能看得出她改變了語氣和措辭,用大白話跟他們說話,在情感上是拉近了一些。

他們的表情說明他們在認真聽,認真思索,她的計謀恐怕是要成功了。

司徒清,你想不到吧,就算你爹同意了,兩個瞎子不願意,我看你這婚事也談不成。

“我看得出司徒清對我們家遲遲是真心的。”半天,白母才說出這句話。

你看見,你個瞎子怎麽看得見?

“哎呦,大姐啊,所以我說你真是考慮事情簡單。你想想啊,哪個男人剛跟女人好的時候說的不是真心話啊?等他膩了,你自己想吧。”蔣美蓮陰陽怪氣的話倒正點中了白母最痛的地方,她不就是遇到過那樣的男人嗎?

見她沈默下來,她繼續發揮自己的嘴上功夫。

“我說大哥,我看你倒是很明事理的人,我就不繞彎子了。這門親事我是不讚成,主要是不想走到哪兒被人笑話。我勸你們啊,為孩子一輩子想,還是別堅持了。”

白父沈默了很久,這女人的話不中聽,也不是全沒道理。

白家跟司徒家本來就是極其不相配的,要是他家人都喜歡白遲遲也就罷了,她嫁過去要是有這麽個後婆婆,還不得整天受氣啊?

司徒清要是能對她長情,她還沒什麽大委屈。萬一他有點兒變化,這女人肯定是會往死裏踩她的,這他現在都能預料得到。

再說她總是司徒清的長輩,遲遲又是個總會為人著想的人,不會讓司徒清在她和繼母之間為難,就只能把氣往肚子裏吞了。

蔣美蓮心裏著急,瞄了瞄白母,又瞅瞅白父,誰都不說話,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我還跟你們說,清這孩子就是實在,也不見得對你女兒就有多深的感情,他就是負責任。他爸也是個正派人,負責任還是想負責任的,心裏不願意,這結了婚日子也不好過吧。她家教又不好,長的也一般……”

“你回去吧,該怎麽做我們自己心裏有數。”白父騰地站起了身,沈著臉下了逐客令。

他的女兒不管別人怎麽看,在他心裏是絕對的掌上明珠,是比他生命還要重的珍寶,怎麽能聽得了她這樣貶低。

“那我走了。”蔣美蓮站起身,款步走到了門口,又停下腳步回頭。

“我來的事你們要是說了,司徒清他爸也不會信。其實我真是為了兩家好,你們要是懂事為女兒著想,就不該挑撥是非。”

白父白母還沈著臉,誰都沒理她,她只好訕訕地走了。

對他們,她此時實在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動軟的沒多大用,動硬的會暴露。

恨啊,早晚有那麽一天兒,你們等著好了。

她走以後,白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原想著今天把女兒終身大事給辦了,她也就放心了,誰想到他後媽會來,這下子老頭子恐怕,唉。

“老白,你說遲兒的婚事我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要我看,他後媽是他後媽,他是他,他們結婚後也不一定住一起。只要司徒清對咱遲兒好,給她負責任……”

“別啰嗦了,我心裏有數。你到時候別說話,聽我的就行。”白父吼了一聲,摸索著站起身,一點點地走回自己裏間的床上躺下。

在司徒清的強勢下,白遲遲只有讓步,跟他一起買了去她家的禮品。

昨晚這混蛋訓她訓的各種不爽,不過後來他還是技巧十足地取悅的她身心舒適,她還想生他的氣,好像又生不起來了。

知道自己沒出息,不過看著他剛硬的臉,看著他挺拔的身姿,還有他舉手投足的氣度,她想,恐怕任何女人在他面前也會沒出息的。

白遲遲,你這樣是正常的,別自責啊。

現在兩家的家長都驚動了,他爸爸今天還親自去她家,雖然她還是不想立即結婚,可也不想讓司徒清兩面為難。

要是連他爸也同意了,她說不同意,那不等於在他長輩面前打他的耳光嗎?

說來說去,她還是不舍得清同學沒面子。

“餵,司徒清,你為什麽什麽事都不跟我商量?”她坐在副駕駛上,側頭看著他。

“你腦袋不清楚,聽我的就行了。”

他怎麽就那麽欠扁的模樣,氣死她了。

耐心耐心,白遲遲,你就當他還是需要你拯救的病人吧。

“到底想不想讓我嫁給你?你以為你自己強來就行啊,拍婚紗照,要不要我去?結婚喜宴要不要我參加?你就算會綁架,我還有權利選擇笑不笑呢。”

呵,這白癡在他的沾染下腦袋還清楚了些嘛,不過話裏話外已經不排斥嫁給他了。

他就說,他是誰啊,司徒清還搞不定一個女人?

“你不是在廢話嗎?我不想娶你,我帶你出來買什麽東西?”他還是拉著一張臉。

“你要是想娶我,我也要給你四個條件。第一個,像昨晚那樣自說自話的事你就不要幹了,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小兵蛋子,不會聽你的訓。第二個,我不馬上生孩子。第三個,我要正常上學實習,你不能讓我同學知道我結婚了,我還想像以前一樣。第四個,以後不能幹涉我的工作,我還要成為最優秀的眼科專家,這個是絕對絕絕對不能讓步的。”

司徒清又好氣又好笑,他還只給她提了一個吃飯的要求,她給他整了四條。不過嘛倒是條理清晰,腦袋確實比以前好多了。

他沈默了一下沒說話,第四個她強調了絕對絕對不能讓步,那麽前三個就是可以讓步的。

第一條時間長了,她自己都會忘記,他答不答應她都得聽他的訓,難不成他還聽她的訓?

第二個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他都三十歲了,該孕育下一代了,老頭子很重視孩子的。

第三個,她不想讓她同學知道,是什麽意思?還想著在學校給他勾三搭四?他既然是她丈夫,那就得讓全天下的所有男人給他靠邊站,誰也別想多看她一眼,存著別的心思。

“餵,你同意不同意啊?”她怎麽比他還心虛似的,其實她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從不同意結婚到同意結婚,他應該狂喜啊,怎麽他臉上一點兒喜悅的意思都沒有呢?

“如果不同意,你怎麽辦?”他反問道。

哎呀,問住她了。

都走到這一步了,她發現自己已經想嫁給他了,可她又提了條件,他要是不同意,她很沒面子啊。

她糾結的表情已經給了他答案,志得意滿地微微一笑,他輕聲說:“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什麽啊?這是我的原則啊,跟你說,你要是不答應,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那咱們就走著看吧。”他天生就不受人威脅,何況是女人,更何況是他的女人。

“不行,司徒清,這事不能走著說,就得現在說。反正我不馬上生寶寶,不能耽誤學習,你必須讓我工作,否則我不同意。”

又來了,不管她說什麽,這家夥又是不表態,她很無力啊。

“司徒清!”她嬌喝了一聲,皺著眉,用力掐了一下他鋼鐵一般的黝黑的胳膊。

“以後我說話你必須立刻回答,不準這樣沒反應。”

“你怎麽知道我沒反應呢?我反應很大,不信你看看。”說著,他往自己褲子中間瞄了瞄,白遲遲幾乎是出於本能,也跟著他的眼光一看。

哎媽呀嚇死她了,他一邊開車也能這樣,他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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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很喜歡看?要不要我脫了……”

“你流氓!”她的臉紅透了,最恨的就是自己怎麽會順著他眼光看過去,現在連狡辯都狡辯不了了。

他高深莫測地笑笑,流氓的好處就是避免正面跟這個白癡沖突,他不會對她讓步,也不想她整天像個刺猬似的。

白遲遲被他成功分散了註意力,也不敢看他了,也不敢跟他說話了,就扭著頭看窗外。

“今天的天好藍啊,你看啊,藍和白的碰撞。”

“換個形容詞行吧?”他涼涼地說。

這話讓白遲遲想起他們從開始到此時的相處,她算幸運吧,跟他在一起,沒有多大的波折。

如果結婚了,他還讓她像從前一樣,不失去自由,也很好的。

可以每天跟帥哥在一起,欣賞他的“美貌”,還享受他偶爾的照顧。

她不用再害怕無邊的黑暗,好像有他在就有陽光。

在她潛意識裏其實是明白的,他能給她她最需要的安全感,讓她不用再仿徨。

“清同學,要是我們真結婚了,我希望能一直這麽好。我們不要吵架,遇到什麽事都商商量量的辦,就像我一個同學的爸爸媽媽那樣。他們都這麽大年紀了,走到哪裏都牽著手,她媽媽說什麽,他爸爸都聽,都讚成,我真羨慕他們呀。”

“什麽事都聽女人的男人能有什麽出息?你別妄想著我什麽事都聽你的,不可能。你什麽事都要聽我的,我比你有經驗……”她剛憧憬完美好生活就被他一盆冷水給澆下來了。

他們是不是八字不合啊?這樣怎麽可能不吵架呢?她都要被他的強硬和死板氣死了。

白遲遲瞪視著他,氣鼓鼓地截斷他的話:“你什麽比我有經驗?你不就是比我大,比我老嗎?”

死丫頭片子,竟然敢說他老?她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看來你對我的精力認識還不夠深刻啊,咱們停車試試看,我老嗎?”他咬牙說著,竟把方向盤一打,真的把車停在了路邊。

悍馬四面都被他貼了窗紙,從裏面往外面看清清楚楚,外面往裏面根本看不到。

他是有可能耍流氓的,她這算是怕了。

“你一點兒也不老,精力充沛,比二十歲的小夥子還有熱情還有活力,走吧,我們快走吧,大人們要等著急了。”哄他吧,誰讓她真的不想車在鬧市區一上一下的晃呢,混蛋,總有一天她也會想到鎮住他的辦法。

真經不住嚇,他滿意地彎了彎嘴角,把車又開回主幹道。

他和白遲遲一路,司徒百川有司機開車,蔣美蓮從醫院出發,從三個方向同時向白家行進。

司徒清怕未來岳父岳母為難,提前到了,上了樓,在門外他拿出一疊錢交給白遲遲。

“叫岳父岳母買菜,或者到酒店吃都行,他們錢緊張。”他體貼地說著,把錢放到她手上。

“不用。”白遲遲把錢推還給他。

“一頓飯我家還是請的起的。”

“你見過妻子跟丈夫客氣的嗎?讓你拿著你就拿著,我的都是你的。”司徒清把眉一皺。

“快點兒開門,再啰嗦我就在這裏把你搞了。”

白遲遲慌忙四處看,好在沒人看見他們,也沒人聽見他們說話。

“你這人怎麽這樣,看著衣冠楚楚的,就是一禽獸,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小聲對他說完,她先暫時把他錢給收好了。她身上的確是沒什麽錢,也不願意父母為了她的婚事把所有的家當都拿出來。

要是不暫時用他的,她這頓飯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請。

收好了錢,她站在門外跟司徒清一起等司徒百川和蔣美蓮,很快他們也到了。

蔣美蓮的臉上有著奇怪的笑,司徒清覺得她有些不對勁,猜想她還是打著拆散他的主意,別管她怎麽說怎麽做,他總會有辦法化解的。

司徒清敲了敲門,白父白母在裏面應了一聲來了,沒多久門從裏面打開,白母沒事人似的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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