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打打罵罵也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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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厲墨雲應當在此處只逗留一晚的，誰知次日日上三竿，他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一大清早鹿眠便沒看見厲墨雲，只見牧臣在及雅居的一樓吃包子，於是走下去和他一起。
“堡主呢？”
“帶蜻蜓姑娘出去買衣服了。”
“……”
鹿眠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淡粉色的羅裙，這也是厲墨雲給她挑的，之前還因為這幾件衣服，她覺得厲墨雲對她挺不錯的，現在想來，是個女的他恐怕都會送衣服。
藍菱月的裙子估計也是他給買的。
鹿眠撇了撇嘴，朝牧臣看了一眼：“這個蜻蜓，你們打算如何處理？”
“帶著。”牧臣說完，若有所思地朝鹿眠看了一眼。
“那我呢？”
鹿眠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星半點別有用意，如果牧臣現在和她說她已經沒有半點作用了，鹿眠立刻就能收拾包袱離開。
“隨行伺候。”
心裏剛起的小興奮就被牧臣這句話給打壓下去了。鹿眠嘆了口氣，這哪兒是撿了個報恩的侍女，這分明撿了個女主人，伺候人的始終還是她一個嘛！
憤恨地咬了一口包子，而他們家堡主帶著蜻蜓姑娘在外頭轉了一整個白天，不得已，一行人在小鎮又逗留了一晚上。
蜻蜓住在鹿眠的隔壁，雖說不是上房，但內裏布置也還不錯，加上厲墨雲有意給她弄些好的，屋內甚至放了熏香，蜻蜓也沒有客氣，全都照單全收了。
晚間鹿眠給厲墨雲端飯菜去的時候，路過了蜻蜓的房間，姑娘身上穿的還是素色的衣服，不過頭上的木簪換成了玉的，手上也帶著鐲子，抹了淺淡的胭脂，整個人看上去好像什麽都沒變，但的確更加吸引人了。
鹿眠從她門前經過的時候，分明聽見了裏面傳來一聲嗤笑，不輕不重，一帶而過。
鹿眠腳下頓了頓，挑眉，她忍！
牧臣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鹿眠手中的端盤，沒看見排骨，帶著些委屈地看向她。
推門而入，屋內連燈都沒點，一片漆黑。
已經連續兩日沒怎麽照顧過厲墨雲的鹿眠突然走進黑暗，有些不適應，加上她有夜盲癥，磕磕碰碰地才走到桌邊，將飯菜放下。
水聲從窗邊的屏風裏傳來，窗戶半開著，外頭有月光灑進來，等鹿眠的眼睛適應了，才勉強能看見白玉的屏風在月光下些微反光。
她朝屏風走去，裏面並沒有冒熱氣，鹿眠伸手將窗戶關上。雖說現在是炎炎夏日，但泡著冷水澡再吹夜風始終對身體不好。
關上窗戶後，鹿眠就站在屏風旁，等了半晌也沒等到接下來的吩咐，於是開口：“堡主若無事，我便下去了。”
厲墨雲的聲音從屏風裏傳來：“穿衣。”
鹿眠哦了一聲，拿起毛巾，自覺地閉上眼睛，摸著屏風走到了水桶邊，按照老規矩不敢觸碰厲墨雲，將他的身體大致擦幹凈之後，再為他穿上衣服。
鹿眠正低著頭給厲墨雲系腰帶，男人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好久沒見你哭了。”
鹿眠：“……”
這是什麽惡趣味啊？突然來這一句話，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接呀！難道要她說，堡主那我現在給你哭一個？
厲墨雲長長地輸出一口氣：“真想看你哭啊。”
鹿眠：“……”
再說下去她當真要哭出來了。
腰帶系好，鹿眠的下巴同時被厲墨雲捏在了手中，被迫擡起頭，鹿眠不敢睜開眼睛，還記得上次因為好奇準備看到些什麽而被威脅了生命。
厲墨雲朝她的臉吹了口氣，冰涼的氣息如同冬日撲面而來的寒風，讓鹿眠的兩腮起了雞皮疙瘩。
“睜開眼睛。”
鹿眠睜開，對上了那雙金色的瞳孔，或許是因為距離太近，鹿眠能看見他的五官。
不同於人前變幻的模樣，是鹿眠僅見過一次的相貌，美得不像是活物，在黑暗之中，遮住了大部分光芒。
鹿眠知道，若此刻點了燈，她將看得更清楚，這人的臉足以魅惑眾生。
厲墨雲低下頭湊在她的脖子上聞了聞，鹿眠縮著肩膀不敢動，雙手在袖中緊握。
桶中的水面波光粼粼，倒映出來的微弱光芒灑在了他漆黑的頭發上，發絲還帶著濕氣，冷冽得很。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冰涼的鼻尖抵在了鹿眠的脖子上，鹿眠背後僵硬，啞著聲音道：“堡主有些奇怪……”
“蜻蜓身上的味道也好聞。”
鹿眠心裏剛被激蕩起的一絲漣漪在此刻頓時風平浪靜，她目光沈沈，輕聲問道：“需要我將蜻蜓姑娘叫過來嗎？”
畢竟厲大堡主你身為一個肉文主角太長時間沒那啥似乎可能也有問題？
鹿眠的話音剛落，腰便被厲墨雲緊緊地抱在懷中，他的雙臂強而有力，不容抗拒地仿佛要將鹿眠揉進身體裏，讓鹿眠感到了一絲疼痛。
“她身上有蠱。”厲墨雲的鼻子在鹿眠的脖間流連，低聲道：“帶著誘人的血腥氣息的蠱。”
血腥氣息還是誘人的？
是了，他是蛇，就喜歡血腥的東西。
鹿眠眨了眨眼睛，突然想明白了什麽，她伸出雙手抵在了厲墨雲的肩膀上，還好腰很柔軟韌帶也好，勉強在被強行抱著腰的情況下還能與對方面對面。
“堡主的意思是，蜻蜓姑娘有問題？”
厲墨雲勾起嘴角：“難道你以為本座真的喜歡上她了？”
鹿眠目光頓了頓，有些心虛道：“您的口味向來獨特，這誰又說得準呢。”
“昨日靠近的時候便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原以為是她死去的丈夫身上的味道，但那味道更為誘人，讓人忍不住就想靠近。”厲墨雲深吸一口氣：“讓人口幹舌燥，想要撕開皮膚，咬斷經脈，豪飲鮮血。”
鹿眠看見厲墨雲的瞳仁變成了細細的一條，頓時察覺不妙，果然對方勾起嘴角的時候，唇縫中露出尖利的獠牙，那雙目光侵略地看向她。
鹿眠趕緊轉移話題：“那她是妖嗎？狐貍精之類的。”
“不是妖，是人。”厲墨雲道，五指幾乎陷進了鹿眠的腰間，惹得鹿眠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是真疼！
“與之前的花街柳巷中那盞茶一樣？”鹿眠伸手推了推，無奈她力氣太小，即便真的掙紮也無法脫離對方的懷抱。
“異曲同工。”厲墨雲喟嘆一聲：“竟然對本座也有效。”
“反正……反正堡主都已經殺了那麽多人了，為何不……”鹿眠還沒說完，厲墨雲便將頭從她的脖間擡起來，挑眉：“你說什麽？”
“沒什麽。”
“你讓本座殺人？”
“……”
“你可是名門正派裏出來的修仙者，怎麽會有如此危險的想法？”厲墨雲松開了鹿眠，伸手敲了敲她的頭，然後朝屏風外走。
鹿眠抿嘴，這個世界殺人不過頭點地，即便是名門正派也不乏欺世盜名之輩，要論殺人，恐怕也不比厲墨雲少。更何況，她對蜻蜓有種難以言喻的不舒服感覺，總覺得她很危險，而且不像是好人，即便厲墨雲不殺對方，也該遠離。
厲墨雲坐在了桌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吃，再瞥向烏漆嘛黑之中找不準路，伸出雙手瞎子一樣摸索前行的侍女。
他用筷子敲了敲碗邊，鹿眠聽力很好，找準了方向後，便扶著桌子坐在了對面。
“堡中既然有人要與本座玩游戲，本座又怎好駁了對方的興致？”
鹿眠眨了眨眼：“這麽說，蜻蜓是堡中內鬼派來的？”
“哪兒有那麽巧，剛好出門就碰見了身上帶蠱的女人，眉眼之間竟然與你有三分相似，顯然是見過你的人。”
鹿眠頓了頓，這與她有什麽關系？找個女的來勾引厲墨雲難道還要按照她的標準來找？
“會是……豹爺嗎？”
“豹三還不敢明目張膽這麽做，不過飛禹城中分舵裏已有內鬼是可以肯定了。”厲墨雲單手撐著下巴，沒吃多少，朝鹿眠瞥去一眼：“接下來的時日，恐怕要委屈你了。”
鹿眠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如果要把蜻蜓留在身邊，鹿眠肯定得受不少氣還不能發作。
今晚厲墨雲突然讓她送飯進來說這些，也算是為她著想。她知道接下來十剎堡會很不好過，也沒打算給對方添麻煩，索性有人搶著幹活她也能輕松些，且厲墨雲都親自解釋了，就更沒什麽好委屈的了。
“不，不委屈的。”
鹿眠說完，厲墨雲嗯了一聲：“也是，本來就是十剎堡的侍女，打打罵罵也是應該的。”
“……”
鹿眠撇嘴，厲墨雲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傾身上前，張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鹿眠睜大眼睛，心臟猛地跳動，對方咬完了之後還伸舌舔了舔：“在飛禹城你偷了本座的東西，現在要派上用場了。”
鹿眠心虛：“什麽東西？我……我怎麽會偷東西呢。”
“雁城孟家孟未送給本座的兩樣小玩意兒，被你拿走了一樣吧？”
“……”早知道就快些還回去，還以為厲墨雲不知道呢。
鹿眠移開視線：“是。”
“找個機會，放入蜻蜓的房內，本座要知道她練的是什麽蠱。”
鹿眠抿嘴，既然蜻蜓在煉蠱，且知道厲墨雲的身份，而且是有備而來，那和鹿眠肯定是水火不相容的，要裝作好姐妹去她房內聊少女心事是不可能了，難道讓她前去撕對方再乘機放下？
那也得找個好時機和好地點不被發現才行啊。
“堡主真不考慮殺了對方？”
她都已經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了。
厲墨雲單手撐著額頭，嘆了口氣：“有蠱作祟，下不了手啊。”
“讓牧臣來？”
厲墨雲一扇子敲在了她的額頭上：“蠢！實則打草驚蛇，滾出去吧！”
“哎，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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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鹿眠便沒看見厲墨雲，只見牧臣在及雅居的一樓吃包子，於是走下去和他一起。
“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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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眠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淡粉色的羅裙，這也是厲墨雲給她挑的，之前還因為這幾件衣服，她覺得厲墨雲對她挺不錯的，現在想來，是個女的他恐怕都會送衣服。
藍菱月的裙子估計也是他給買的。
鹿眠撇了撇嘴，朝牧臣看了一眼：“這個蜻蜓，你們打算如何處理？”
“帶著。”牧臣說完，若有所思地朝鹿眠看了一眼。
“那我呢？”
鹿眠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星半點別有用意，如果牧臣現在和她說她已經沒有半點作用了，鹿眠立刻就能收拾包袱離開。
“隨行伺候。”
心裏剛起的小興奮就被牧臣這句話給打壓下去了。鹿眠嘆了口氣，這哪兒是撿了個報恩的侍女，這分明撿了個女主人，伺候人的始終還是她一個嘛！
憤恨地咬了一口包子，而他們家堡主帶著蜻蜓姑娘在外頭轉了一整個白天，不得已，一行人在小鎮又逗留了一晚上。
蜻蜓住在鹿眠的隔壁，雖說不是上房，但內裏布置也還不錯，加上厲墨雲有意給她弄些好的，屋內甚至放了熏香，蜻蜓也沒有客氣，全都照單全收了。
晚間鹿眠給厲墨雲端飯菜去的時候，路過了蜻蜓的房間，姑娘身上穿的還是素色的衣服，不過頭上的木簪換成了玉的，手上也帶著鐲子，抹了淺淡的胭脂，整個人看上去好像什麽都沒變，但的確更加吸引人了。
鹿眠從她門前經過的時候，分明聽見了裏面傳來一聲嗤笑，不輕不重，一帶而過。
鹿眠腳下頓了頓，挑眉，她忍！
牧臣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鹿眠手中的端盤，沒看見排骨，帶著些委屈地看向她。
推門而入，屋內連燈都沒點，一片漆黑。
已經連續兩日沒怎麽照顧過厲墨雲的鹿眠突然走進黑暗，有些不適應，加上她有夜盲癥，磕磕碰碰地才走到桌邊，將飯菜放下。
水聲從窗邊的屏風裏傳來，窗戶半開著，外頭有月光灑進來，等鹿眠的眼睛適應了，才勉強能看見白玉的屏風在月光下些微反光。
她朝屏風走去，裏面並沒有冒熱氣，鹿眠伸手將窗戶關上。雖說現在是炎炎夏日，但泡著冷水澡再吹夜風始終對身體不好。
關上窗戶後，鹿眠就站在屏風旁，等了半晌也沒等到接下來的吩咐，於是開口：“堡主若無事，我便下去了。”
厲墨雲的聲音從屏風裏傳來：“穿衣。”
鹿眠哦了一聲，拿起毛巾，自覺地閉上眼睛，摸著屏風走到了水桶邊，按照老規矩不敢觸碰厲墨雲，將他的身體大致擦幹凈之後，再為他穿上衣服。
鹿眠正低著頭給厲墨雲系腰帶，男人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好久沒見你哭了。”
鹿眠：“……”
這是什麽惡趣味啊？突然來這一句話，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接呀！難道要她說，堡主那我現在給你哭一個？
厲墨雲長長地輸出一口氣：“真想看你哭啊。”
鹿眠：“……”
再說下去她當真要哭出來了。
腰帶系好，鹿眠的下巴同時被厲墨雲捏在了手中，被迫擡起頭，鹿眠不敢睜開眼睛，還記得上次因為好奇準備看到些什麽而被威脅了生命。
厲墨雲朝她的臉吹了口氣，冰涼的氣息如同冬日撲面而來的寒風，讓鹿眠的兩腮起了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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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冰涼的鼻尖抵在了鹿眠的脖子上，鹿眠背後僵硬，啞著聲音道：“堡主有些奇怪……”
“蜻蜓身上的味道也好聞。”
鹿眠心裏剛被激蕩起的一絲漣漪在此刻頓時風平浪靜，她目光沈沈，輕聲問道：“需要我將蜻蜓姑娘叫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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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蠱。”厲墨雲的鼻子在鹿眠的脖間流連，低聲道：“帶著誘人的血腥氣息的蠱。”
血腥氣息還是誘人的？
是了，他是蛇，就喜歡血腥的東西。
鹿眠眨了眨眼睛，突然想明白了什麽，她伸出雙手抵在了厲墨雲的肩膀上，還好腰很柔軟韌帶也好，勉強在被強行抱著腰的情況下還能與對方面對面。
“堡主的意思是，蜻蜓姑娘有問題？”
厲墨雲勾起嘴角：“難道你以為本座真的喜歡上她了？”
鹿眠目光頓了頓，有些心虛道：“您的口味向來獨特，這誰又說得準呢。”
“昨日靠近的時候便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原以為是她死去的丈夫身上的味道，但那味道更為誘人，讓人忍不住就想靠近。”厲墨雲深吸一口氣：“讓人口幹舌燥，想要撕開皮膚，咬斷經脈，豪飲鮮血。”
鹿眠看見厲墨雲的瞳仁變成了細細的一條，頓時察覺不妙，果然對方勾起嘴角的時候，唇縫中露出尖利的獠牙，那雙目光侵略地看向她。
鹿眠趕緊轉移話題：“那她是妖嗎？狐貍精之類的。”
“不是妖，是人。”厲墨雲道，五指幾乎陷進了鹿眠的腰間，惹得鹿眠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是真疼！
“與之前的花街柳巷中那盞茶一樣？”鹿眠伸手推了推，無奈她力氣太小，即便真的掙紮也無法脫離對方的懷抱。
“異曲同工。”厲墨雲喟嘆一聲：“竟然對本座也有效。”
“反正……反正堡主都已經殺了那麽多人了，為何不……”鹿眠還沒說完，厲墨雲便將頭從她的脖間擡起來，挑眉：“你說什麽？”
“沒什麽。”
“你讓本座殺人？”
“……”
“你可是名門正派裏出來的修仙者，怎麽會有如此危險的想法？”厲墨雲松開了鹿眠，伸手敲了敲她的頭，然後朝屏風外走。
鹿眠抿嘴，這個世界殺人不過頭點地，即便是名門正派也不乏欺世盜名之輩，要論殺人，恐怕也不比厲墨雲少。更何況，她對蜻蜓有種難以言喻的不舒服感覺，總覺得她很危險，而且不像是好人，即便厲墨雲不殺對方，也該遠離。
厲墨雲坐在了桌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吃，再瞥向烏漆嘛黑之中找不準路，伸出雙手瞎子一樣摸索前行的侍女。
他用筷子敲了敲碗邊，鹿眠聽力很好，找準了方向後，便扶著桌子坐在了對面。
“堡中既然有人要與本座玩游戲，本座又怎好駁了對方的興致？”
鹿眠眨了眨眼：“這麽說，蜻蜓是堡中內鬼派來的？”
“哪兒有那麽巧，剛好出門就碰見了身上帶蠱的女人，眉眼之間竟然與你有三分相似，顯然是見過你的人。”
鹿眠頓了頓，這與她有什麽關系？找個女的來勾引厲墨雲難道還要按照她的標準來找？
“會是……豹爺嗎？”
“豹三還不敢明目張膽這麽做，不過飛禹城中分舵裏已有內鬼是可以肯定了。”厲墨雲單手撐著下巴，沒吃多少，朝鹿眠瞥去一眼：“接下來的時日，恐怕要委屈你了。”
鹿眠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如果要把蜻蜓留在身邊，鹿眠肯定得受不少氣還不能發作。
今晚厲墨雲突然讓她送飯進來說這些，也算是為她著想。她知道接下來十剎堡會很不好過，也沒打算給對方添麻煩，索性有人搶著幹活她也能輕松些，且厲墨雲都親自解釋了，就更沒什麽好委屈的了。
“不，不委屈的。”
鹿眠說完，厲墨雲嗯了一聲：“也是，本來就是十剎堡的侍女，打打罵罵也是應該的。”
“……”
鹿眠撇嘴，厲墨雲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傾身上前，張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
鹿眠睜大眼睛，心臟猛地跳動，對方咬完了之後還伸舌舔了舔：“在飛禹城你偷了本座的東西，現在要派上用場了。”
鹿眠心虛：“什麽東西？我……我怎麽會偷東西呢。”
“雁城孟家孟未送給本座的兩樣小玩意兒，被你拿走了一樣吧？”
“……”早知道就快些還回去，還以為厲墨雲不知道呢。
鹿眠移開視線：“是。”
“找個機會，放入蜻蜓的房內，本座要知道她練的是什麽蠱。”
鹿眠抿嘴，既然蜻蜓在煉蠱，且知道厲墨雲的身份，而且是有備而來，那和鹿眠肯定是水火不相容的，要裝作好姐妹去她房內聊少女心事是不可能了，難道讓她前去撕對方再乘機放下？
那也得找個好時機和好地點不被發現才行啊。
“堡主真不考慮殺了對方？”
她都已經在認真考慮這個問題了。
厲墨雲單手撐著額頭，嘆了口氣：“有蠱作祟，下不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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