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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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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 謝瑛果然變了臉。

昌河有些不忍,畢竟皇兄對謝瑛的寵愛近乎專寵,偏執,自始至終沒有將心分給任何女子, 她曾經納悶, 懷疑,但又被皇兄一次次的虔誠說服。

他身為帝王, 本就可以坐擁後宮, 享佳麗伺候,然這麽多年,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似乎也只有一個謝瑛罷了。

得不到, 才最珍惜。

卻沒想, 得到後, 竟會起膩。

那日她碰巧聽到皇兄與陸奉禦說話, 卻是讓陸奉禦備下打/胎的藥物。

宮裏只謝瑛一人,謝瑛又沒有懷孕, 那麽皇兄要打/胎的藥物作甚,便只有一種可能,他幸了誰, 且不願叫謝瑛知道,但那人有了身孕,遲早瞞不住, 皇兄便想趕緊了結了。

思及此處,昌河的眼神愈發同情, 上前一步, 拉住謝瑛的手輕聲說道:“嫂嫂, 你可千萬要冷靜點,莫被氣昏頭,或許是我猜錯了,你...”

“如何猜的,可是看見了什麽,聽到了什麽,他...”謝瑛只覺一股熱氣直沖顱頂,站立不穩,昌河嚇得不輕,忙攙住她,謝瑛擺手,兀自抵著案角撐住,穩了聲線緩緩問道:“他是不是跟誰親密了?”

昌河搖頭:“沒有,真的!”

謝瑛卻是不信,猶疑的看著她,昌河腦子有點發麻,怪自己心直口快,藏不住事。

“嫂嫂,你自己去問皇兄,我什麽都不知道。”

她這般藏著掖著,謝瑛便愈發覺得不對勁兒。

翌日,周瑄晌午回來清思殿。

殿內簾帷閉合,光線昏暗,淡淡的沈水香伴隨輕微的酒熏。

周瑄皺眉,大步邁到床前,本想撩開帳子,又怕驚擾帳內人,遂放緩了動作,只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邊角,輕柔掀起來。

誰知,對上一雙睜的滾圓的杏眼。

當即心裏一虛,手指跟著哆嗦了下。

謝瑛見狀,竟生出股無名火,瘋狂的沿著血液四散竄開。

“是累了還是困了?”周瑄坐下,擡手便去碰她的腮頰,謝瑛避開,徑直看進他的眼睛。

周瑄覆下眼皮,捉過她的手放在膝上,瞥見床頭小幾擱置的酒盞,本想繼續壓下焦慮,可不知怎的,半點按捺不住,醞釀一番,盡量語氣和風細雨。

“如何想起喝酒的?你可知你自己酒量不好,喝一點便犯糊塗,自己個兒的身子,自己不用心,難不成指望朕時時盯在你面前,為你殫精竭慮,為你...”

纖細柔軟的人兒陷在柔軟的枕間,白皙的小臉壓出酡紅,像是透亮潤澤的花瓣,每一縷呼吸,綿軟如絲,檀口微張,瞧一眼便想啄一口,烏黑濃密的青絲鋪展開來,壓在細膩瑩白的身下。

如此情形,周瑄便是一句話也問不出。

那寬大的寢衣,廣袖垂落肘間,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臂,手指撫在周瑄臉上,忽然瞎下滑,揪住他的衣領撐起身子。

周瑄被扯得往下沈身,怕壓到她,雙臂撐在兩側,躬著身體,臉面朝下望去。

“明允,好熱。”

她蹙了蹙眉,黏糯的腔調令周瑄渾身發顫,只覺血液狂湧,咆哮著往某處匯聚,他舔了舔唇,反手握住謝瑛的手腕,往下扯。

“朕給你寬衣。”

他說,果真一絲不茍的褪去謝瑛的寢衣,脫到最後,只留下小小的一件裏衣,只遮住胸口,然上下左右全蓋不住,更襯的纖腰素素,雪白細潤。

他嗓子都幹了,刻意合上眼皮,喘著粗氣想直起身來,又被謝瑛抱住頸子,拉到面前。

距離近的能看清她眼裏的自己,每一根睫毛的弧度,以及,彼此心跳的狂亂。

“謝瑛,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喝了酒,又如此主動。

周瑄繃緊了神經,青筋快要裂開皮膚一般,忍得快受不了。

謝瑛沒有回話,只是用行動告訴他,她清楚明白。

濕漉漉的吻挾著女子特有的氣息襲來,讓周瑄跌落下去,沈浸不知抽/身,以至於被輕易模糊了意識,被小女子牽引著行動。

待衣裳被翻開,腰帶被扯落,周瑄才猛然清醒過來。

他一把攥住謝瑛的手,後脊滿是冷汗。

“謝瑛,朕的好謝瑛,朕忽然想起來,紫宸殿還有好些奏疏沒有批閱,朕過去一趟,你不必等,早些安寢。”

說罷便要起身,謝瑛忽地哼了聲。

似有悶氣。

周瑄回過頭,坐在床沿。

謝瑛跟著坐起來,方才的繾綣濃熱全然不見,卻而代之的是冷淡不悅。

散落的青絲擋住起伏的巒線,雪膚滑膩如脂,周瑄卻是一眼都不敢看,恨不能拿把刀割開口子趕緊放出那股子憋悶,省的脹死難受死。

他舌尖抵住上顎,壓制著熱意。

“陛下,是真的要回去批閱奏疏嗎?”

“自然。”周瑄真誠的點頭,給謝瑛拉高衣領。

那雙杏眼一瞬不瞬的望著周瑄,直把他看的心內燥亂,無法思考,他站起身來,負手在後,很是沈肅的咳了聲,說道:“日後沒有朕的允許,不準飲酒。”

“飲酒?”謝瑛笑,指著小幾上的空酒盞,“只不過灑了幾滴,何來的飲酒?”

.......

周瑄走到半路,忽然回頭,冷風吹來,他打了個激靈,問跟隨的承祿。

“方才皇後的話,可聽出哪裏不對勁兒?”

承祿琢磨著,附和:“的確不對勁兒,不只是說話,今日清思殿種種跡象表明,皇後娘娘定然遇到不高興的事兒了。”

周瑄便將謝瑛前三日的行程一一問了遍,沒有發現異常,他摸不準謝瑛究竟怎麽了,話裏話外都別有用心。

到底是在試探什麽?

他冥思苦想的同時,謝瑛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大案前思索周瑄近月來的古怪,似乎有跡可循。

今日她特意穿的單薄,又在身上灑了酒,作出引/誘的模樣,像他這樣生猛之人,怎麽突然轉了性子?

除非在某人那兒得到滿足,否則定是要紓解一番。

謝瑛捏著拳頭,腮頰鼓起來,眉心更是緊鎖不解。

依著自己對周瑄的了解,他若是有別人,定會告知自己,不會畏手畏腳,瞻前顧後。除非,他是在某種情境下和某人發生了見不得人的關系,想到這兒,她忍不住胃裏發酸。

微蜷著身子,喝了盞茶水。

若果真如此,她又該怎麽辦?

大氣的忍了,還是由著本心同他大鬧一場,她無法抉擇。

說到底,對於周瑄的信任,她有些拿不準底線。

對於自己在他心裏的分量,忽然便動搖了。

擡頭,謝瑛望向漆黑的庭院,吩咐道:“更衣,去紫宸殿。”

她總要親自驗證,查清蛛絲馬跡後,再同他攤牌。

此時周瑄將將跨入沐湯,整個兒赤/裸著坐在其中,挺拔的上身青松一般,每一塊肌肉精健結實,謝瑛進門時,周瑄背對而坐,擡手往後伸了伸。

謝瑛瞧見,將承祿拿來的桂花香胰遞過去。

他握住轉而用力擦拭身體,桂花的味道漫開,一顆顆水珠沿著後脊滑落,在燭火的映照下,水霧升騰,只看背影,便挪不開視線。

謝瑛就站在那兒,盯著看了許久。

仿佛在這一瞬,周瑄是不一樣的。

從前她知道他俊朗,可今夜的他又是截然不同的好看,想占有,想親吻。

謝瑛這般想著,卻依舊沒有動。

深吸了口氣,往四下掃去。

殿內侍奉的宮婢沒變,黃門沒變,且都是如慣例般,宮婢在外殿,沒有應允不得近身伺候。

“承祿,給朕搓搓背。”

站在門口的承祿擡起頭來,望見謝瑛冷冷的神情,當即躬下身去。

手指甫一觸到頸部,周瑄眼神霎時冷厲,反手鉗住謝瑛手腕,用力一扯,她撞到木沿兒,疼的嘶了聲。

周瑄僵住,猛地回頭,看見謝瑛,他噌的站了起來。

濕噠噠的身體,線條雕刻一般,露出水面的部分,猶如刷了層桐油。

“讓朕看看胳膊!”

他知道自己的力道,那一下至少脫臼。

他連衣裳都沒穿,徑直環過謝瑛的腰,托住她手臂擡起眼皮,滿是焦灼:“如此可有痛感?”

謝瑛皺巴著小臉,點頭。

周瑄捏著她骨頭,慢慢往上,“忍一下,朕給你接上去。”

謝瑛剛要說話,然聽見清脆的兩聲響動,手臂忽然鈍感傳來,緊接著她曲了曲手指,脫臼的胳膊恢覆如常。

周瑄松了口氣,自衣桁上扯來大巾,胡亂裹住身體,便又各種詢問,唯恐哪裏撞到了,周瑄小心翼翼拂開她褲腿,見那腿根有道青色印子,甚至紮眼,不由屏住呼吸。

“你怕黑,來時竟也不提燈籠。”

謝瑛見他彎著腰,大掌捉著自己的褲腿,便往後退了步,扯下來。

“我有話問你。”

周瑄嗯了聲,“你問,朕一定同你說實話。”

“你瞞了我何事?”

“怎麽,誰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我要知道,告訴我。”

謝瑛知道他有意回避,不由心間一涼,然面上不顯,表現的冷靜平淡。

“你喜歡上別人了?”她試探著開口。

周瑄忍不住嗤了聲:“沒有。”

謝瑛猜的沒錯,與此同時,心弦更緊,“那你,是不是不小心和誰睡在一起了?”

周瑄沈默,半晌猶疑地回道:“你是說厚樸?”

謝瑛氣的瞪他:“女人!”

“這麽不小心的事兒,朕做不出來。”

他總算知道謝瑛今夜在氣什麽,她不睡覺,一而再再而三的惱怒,氣憤,不過是因為懷疑自己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因為在意,才會一刻都等不了,巴巴跟來紫宸殿質問。

偏他很是享用,好笑又受寵若驚。

“謝瑛,就因為這事?”

謝瑛被他圈住,潮濕的氣息一陣陣撲入頸間,她推了把,沒好氣道:“總之你不對勁兒,你...”

不小心看見他腰下,謝瑛臉登時通紅。

周瑄卻更高興了。

彎腰側臉,不舍得錯過她臉上絲毫變化。

那是為他生出的嫉妒,惱怒,他喜歡的要緊。

“朕不是不想碰你,是怕下手沒輕沒重,傷了你。”

他捧著謝瑛的臉,又用力親了親她的唇,聲音濃厚純重。

“朕不怕你懷疑,你大可將紫宸殿裏裏外外搜個徹底,朕問心無愧,也絕無欺瞞!”

一通話說的信誓旦旦。

謝瑛輕輕踩他一腳,終於轉而笑道:“好,那我便去搜,若搜出來,倒要瞧瞧你說甚胡話。”

周瑄系著腰帶,擡了擡下頜,意思是隨意。

謝瑛心情舒暢,在聽到周瑄這番話後,她便知道昌河猜錯了,可既然來了,總要做做樣子,於是她繞著博古架轉了圈,又擡步往書案走去。

然聽見一陣急急的腳步聲,便覺眼前一道人影閃過,案上紙上被一把抽走,帶的紙鎮摔落在地。

周瑄攥著厚厚一沓紙,背在身後。

“朝事。”

方才的愉悅蕩然無存,謝瑛斂起笑容,他分明是在堂而皇之的撒謊。

明明,她看見紙上一角,寫的好似“人名”,他卻說是朝事。

是激將法吧?

說是讓自己隨便搜,然當真要搜的時候,他又不肯了。

謝瑛頓覺心冷,伸手朝他要:“給我看看。”

“朕說了,是朝事。”

“周驍,周衡,周業...是在取名字吧,給誰取得?”謝瑛覺得心不斷往下沈,沈到水底仍舊沒有著落,是她沒有想到的結果。

倒是他煞費苦心了。

“陛下要有皇長子了麽,我是不是要恭喜陛下?”

她語調不變,竭力壓制著情緒,然她覺得自己快要壓不住,想沖上去質問他,打他,討要公道。

可,她憑什麽?

“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周瑄知道她誤會了自己,遂馬上解釋,可只說了一句,後頭的不知該如何編排。

“陛下怎知我心裏怎麽想的。”

“不管你怎麽想的,總之都是錯的!”

“你同旁人生孩子,便是對了?”

毫不掩飾的譏諷,謝瑛覺得此時的自己不夠冷靜理智,她知道要忍耐,可無論如何都沒法壓下火氣,就像燒起來一般,她不舒服,便要令周瑄同樣難受。

她的脾氣,仿佛變壞了。

不可理喻的壞。

不講道理的壞。

她給自己內心梳理,然總會攪成亂麻,最終越來越煩躁。

周瑄上前,想抱她。

謝瑛退了兩步,擡手閉上眼:“陛下,你讓我靜靜。”

她好似有點得寸進尺,妄想最初沒有奢望的東西。

所以才會不滿足,不退步,被驕縱的不知身份。

她該三思後行的。

周瑄亦沒有說話,殿內靜謐無聲。

半晌,謝瑛福了福身:“陛下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你放心,我會善待他,善待他的母親。”

愈說愈荒唐。

周瑄不由分說打橫將人抱起來,謝瑛不反抗,面色卻很是灰敗。

放在榻上,周瑄握住她雙肩,逼迫她仰起頭。

“自始至終,只有你!”

“謝瑛也好,謝瑛也好,朕身心如一,只你一個!”

“你生氣,但不該賭氣,說什麽混賬話,要善待誰?!”

謝瑛抿著唇,心裏頭不受控制的難受,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但淚珠就是往下掉,一顆接著一顆。

“不用你善待,若有朝一日朕真的做出令你傷心難過之事,朕會親手了結自己,用不著你善待!

朕這輩子,只可能和你生孩子,謝瑛,你聽明白了,朕只要你的孩子!”

一番話說得鏗鏘堅決。

謝瑛被抱住,大掌箍的溫熱,卻不緊致。

留給她足夠的呼吸餘地。

謝瑛也抱住他,不滿足:“抱緊些。”

周瑄反而松開,一字一句再度說道:“沒有別人,從來都沒有。”

“你寫的那些名字,是要做甚?”謝瑛在他身上擦了擦淚,怔怔問。

周瑄回她:“突然便想寫了。”

謝瑛摸到香囊,拇指撚了撚,忽然推開他,將香囊湊到鼻間。

隨即便見周瑄變了臉。

她舉起來,將香囊摔到他身上。

“你告訴我,這又是什麽!”

紅花,大黃,附子掉落出來,謝瑛擡起手,似要打在他臉上。

她渾身哆嗦,眼淚直往下掉。

這是打胎的藥材,就藏在周瑄香囊裏。

周瑄望著她,亦在等那巴掌落下。

謝瑛沒有打,周瑄扯著她的手來到自己右臉,啞聲道:“打吧,朕不還手。”

謝瑛咬著唇,死死瞪著他。

“你自己做的做事,何必殺死無辜的孩子!”

周瑄不做聲。

沈默讓氣氛愈發凝重。

謝瑛肺臟如同刀割,撕裂一般,她捂住胸口,想要停止倒吸的氣,可她還在抽噎,還在難受。

“是紫宸殿的宮婢嗎?”

她問,帶著不甘。

周瑄冷冷望著她,忽然笑了下。

“你笑什麽?”謝瑛胡亂抹了把淚,眼睛已經泛紅。

“你會喜歡一個瘋子嗎?”

他開口,答非所問。

謝瑛茫然,聽見他繼續說道:“你不會的。”

“你會畏懼他,可憐他,但不會喜歡他。”

“你在說什麽?”

“誰又會喜歡一個瘋子呢,你當然不會,所以,你也不會喜歡同瘋子生下的小瘋子!”

謝瑛楞住,手指下意識蜷曲,覆在小腹。

與此同時,周瑄的目光郁沈的投來,像是冰冷的潭水,不帶一絲溫度。

“所以,我有孕了,對不對?”謝瑛艱難開口,聯想到陸奉禦的隱瞞,月事的拖延,她忽然明白過來。

巨大的震驚,且帶著驚喜。

她摸著小腹,不敢再同他置氣。

於她而言,這簡直太意外,是從未想過的意外。

“謝瑛,我們會有很多孩子。”

周瑄握緊她的肩膀,承諾一般。

謝瑛墊著腳,很不舒服,掙紮:“疼,松開手。”

周瑄似沒聽到,陰郁的眸光沁著森寒:“瞧瞧,你總懷疑我,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在你面前的我尚且是個正常人,你都懷疑,更何況若我是個瘋子。

你定會嫌惡我的,終有一日會因此離開我。”

“謝瑛,你是朕的,永遠都是。”

他眼神戚冷,說話間撿起香囊,將紅花等物一一塞回去。

眼前人周身散著幽冷的氣息,說話的語調與神情仿佛變了,謝瑛恍然大悟,這落胎藥不是給別人準備的,是給她和孩子。

周瑄不要孩子。

他說他是瘋子。

謝瑛不信,她走過去,仰起臉來柔聲說道:“明允,你是不是病了?”

高熱或者燒糊塗了。

“朕沒病。”

周瑄很清醒,但他不知該如何同謝瑛解釋自己的清醒。

他問過陸奉禦,雖渴望孩子的到來,但亦害怕孩子遺傳自己和先帝的瘋病,不致命,但足以令人膽寒。

就像他,花了那麽久的時間,才調理成如今這副樣子。

他知道有多痛苦,他不願讓謝瑛和孩子遭受那種隱忍的痛苦。

從前從未顧及過,甚至報覆性的想要孩子,迫切想要。

而今卻很仿徨,他單膝跪地,握住謝瑛的腰,掌腹如燒灼一般,隔著衣裳溫度清晰的傳入。

“謝瑛,朕騙了你。”

“朕有病。”

“朕是個瘋子。”

謝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擡起手,捧住周瑄的臉,“所以沒有別人,對不對?”

她微微彎起眉眼,“你看看我。”

握著他的手,拉到小腹上,周瑄蜷著手指,雙眸緊閉。

“他是我們的孩子,我要他。”

“我接受他所有模樣,好的壞的,便是瘋的又如何。”

“我就要他!”

潺潺如流水般的聲音,將周瑄浸潤在綿密的柔情中,他倒吸了口氣,蜷縮的手指伸展開,覆在那依舊平坦的小腹。

甚是其妙的感覺,明明什麽都沒有,可他偏偏拿不開手來,仿若被無形的力量捕捉,他擡起眼皮,對上謝瑛明亮的眸子。

她很篤定,永遠都這般篤定。

僵硬的軀體疲軟下來,他單膝跪地,雙臂環在謝瑛腰間,低聲喃喃:“謝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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