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9大義滅親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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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9大義滅親的老太太
三天後，顧沫淩帶著王瑾玨出現在池澤鎮，同行的還有顧行全和他的小廝魏四明。
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王瑾玨頓時紅了眼圈，夢回無數次，今天終於重新站上了這一片土地，眼前似乎還能看見爹的慈愛娘的溫柔，可是，物是人已非。
顧行全無聲的站在王瑾玨身邊，輕扶著她的肩，默默安慰著她。
他不是沒想到要幫妻子找到她的娘家，可是，從來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知道她的家人她的曾經。
一想到她經歷的那一段無助痛苦的歲月，他便揪心的疼，恨不能親手撕碎那個禽獸不如的人，總算，蒼天有眼，惡人終得惡報。
“七妹，老太太現在在哪兒？”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老太太，顧行全側頭看向顧沫淩，沒想到七妹居然早就知道了，卻一直瞞著，但，顧行全也了解自已媳掃的性子，定是她不想說，所以七妹才瞞著。
“先去找劉哥吧，現在鋪子關了，他應該不會讓老太太一個人在家。”顧沫淩哪裏知道老太太在哪兒，劉春生的信中並沒提及，不過，她猜測劉春生既然救了人，又說老太太了無生趣，必不會放任老太太一個人。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顧行全看出王瑾玨的緊張和迫切，便提議先去找劉春生，也只有確定老太太下落，媳掃才會心安。
顧沫淩點點頭，帶著他們往衙門走，現在天色未晚，劉春生應該在衙門吧。
但，不巧的是，劉春生卻不在，門口值守的卻是個不認識的，所幸，那值守的人態度還算不錯，告訴他們劉春生應該在陶大夫那兒。
一聽陶大夫，顧沫淩略松了口氣，劉春生在那兒，老太太便有可能在那兒，不然，劉春生好好的守在藥鋪做什麽？
於是，幾人又不停歇的去保寧藥鋪。
藥鋪的夥計一聽他們是來尋人的，不由喜出望外:“你們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們藥鋪可麻煩了。”
說罷，便趕著去了後院通知。
顧沫淩無奈的搖頭，卻又擔心老太太有個好歹，二嫂會更受不了，一時間，心裏七上八下的。
所幸，那夥計沒讓他們多等，沒一會兒便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劉春生和陶葛根。
“陶大夫，劉哥。”顧沫淩朝他們行禮。
陶葛根神情有些沈重，打量了一下王瑾玨和顧行全，沒說話，倒是劉春生長長的松了口氣，說道:“總算來了，快進去看看吧。”
王瑾玨此時也顧不得禮儀客套，急步往後院走去，顧行全趕緊跟上。
陶葛根看了看顧沫淩，笑著點了點頭，進去帶路。
劉春生落後一步，悄悄朝顧沫淩搖了搖頭:“怕是難辦了。”
“怎麽樣了？”顧沫淩一驚，忙問。
“全憑陶大夫一根銀針吊著呢，不過，我看老太太心裏還有放不下的事，才堅持到現在。”劉春生嘆了口氣，“我還真怕你們趕不上，要是今天還沒來，明天我們就準備把她送回她家裏去了，總不能在人家鋪子裏……”
後面的話不用說，顧沫淩也明白了。
“實是麻煩劉哥了。”
“沒什麽，我也是看不怪那死老頭做的事，那是人做的事嗎？禽獸不如呢。”劉春生也是憤憤然。
“案子可結了？”顧沫淩好奇那人的下場。
“還沒呢，李捕頭還在搜查別的證據，他也懷疑當年王綿的事兒，還有，那天從井裏打撈上來的不止是那姑娘一個，下面還有副骸骨呢。”劉春生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基本上，能確定是王綿之綿秦氏，只是證據還不夠齊全，尚不能將那人致死，不過，可憐的是他那兒子，功名就這樣沒了。”
顧沫淩聽罷，不由又是一聲長嘆，不過，現在可不是嘆氣的時候，二嫂已經進去了，還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呢，她還是去看看吧。
“劉哥，勞你跑一趟，尋一輛車，我們這就接老太太回去。”顧沫淩也不想再麻煩人家陶大夫，因為真要是在這兒過世，畢竟晦氣。
成。劉春生很爽快的應下，他原本就這麽打算的，人是他送到這兒的，要是真死在這兒，他對保寧藥鋪也不好交待。
老太太被安置在後院一間安靜的屋子裏，顧沫淩來到門口的時候，便看到王瑾玨跪在地上，抱著老太太痛哭，老太太卻是雙目緊閉。
而陶葛根則在邊上和顧行全說著什麽。
“顧姑娘。”顧沫淩身後響起陶大夫的聲音。
“陶大夫。”顧沫淩忙轉身行禮，對於陶大夫，她極是感激，那次隨她去顧家村，不僅細心為她娘看療，還義診那麽多天，後來又救了顧承澤，這次又是救老太太，他的醫者仁心，已折服了她。
“王老太太是你家什麽人？”陶大夫看了看屋裏，認出了顧行全，不由驚訝。
“是我二嫂的祖母。”顧沫淩又謝過陶大夫，“陶大夫，你看她……如何？”
陶大夫搖了搖頭，沖她招了招手，兩人走到天井邊，他才低聲說道:“準備後事吧，現下是用銀針吊著一口氣，一旦銀針一撤，唉。”
顧沫淩心情有些沈重，沒想到二嫂離家這麽些年第一次回來卻是因這種事。
“陶大夫，一會兒我們就接她回去，可這銀針……”顧沫淩有些為難，要是在這兒先撤了針再回去，萬一在半路出事怎麽辦？還有老太太的後事，現在家裏沒什麽人了，他們又是剛來，什麽都沒準備，顧沫淩不由犯了難。
“我送你們回去吧，到家再取針。”陶大夫再次搖頭，極是感概的說道，“老太太大義，實在讓人佩服，卻也著實可憐，活了一輩子，老了，卻要受此大劫，唉。”
誰說不是呢。顧沫淩也是感概，活了一輩子，先後經受喪夫喪子喪媳之痛，後又是親孫女被她兒子拐賣，想來，老人也是有所察覺的，卻因想保全唯一的兒子的臉面，才裝聾作啞，沒想到的，到最後卻是她親手將這個一心想保全的兒子送進了大牢裏，怪不得她了無生趣一心求死了。
到了屋裏，王瑾玨仍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顧行全半蹲著，攬著她的肩正愁眉不展的看著老太太。
顧沫淩上前，蹲到王瑾玨身邊，輕聲勸道:“二嫂，先帶老太太回家吧。”
王瑾玨聞言，手臂又緊了緊。
“落葉歸根，乃人之常情，總不能讓老太太在外面……”顧沫淩說不下去了，頓了一頓才又繼續，“我已讓劉哥去雇車，陶大夫也已答應一會兒隨我們一起回去。”
“麻煩陶大夫了。”顧行全顯然也是落了淚，眼紅紅的，聽到顧沫淩的話，忙擡頭朝後面跟進來的陶大夫道謝。
“慚愧，無奈醫術不精，唉。”陶大夫也是面帶郁色，連連搖頭。
好說歹說，王瑾玨才似是聽進去了些，松開了手臂，低頭抹了抹淚，先是朝陶大夫曲膝行禮，沙啞著聲音道謝。
劉春生雇了一輛破舊的馬車，那車夫一見要他拉這樣的老太太，也是滿臉不情願，最後還是顧沫淩拿出一兩碎銀，他才勉為其難。
所幸，一路安然，到了鎮西王家雜貨鋪時，劉春生率先跳下車，繞過了正門，打開了側門的鎖，然後交給了王瑾玨，有些歉意的說道:“之前來時，家中只老太太一人，我送老太太去了藥鋪之後，怕家中無人遭賊，便去買了一把鎖，這是鑰匙，你拿好。”
王瑾玨又是一番謝。
等到安頓好老太太，便有幾個近鄰過來打探，知是老太太病危，個個咋舌不已，又聽聞王瑾玨便是那被親叔拐賣的**，又是一陣嘀咕同情，不過，這些近鄰倒也熱心，見王瑾玨剛回來又是年輕，知道她未經過這樣的事，便主動的幫忙張羅起後事來，也有勤快的去給老太太的兩個女兒報信。
回到家的王瑾玨有些恍惚，顧行全怕她出事，寸步不離的跟著，於是，招呼近鄰的事便落在了顧沫淩和魏四明身上。
顧沫淩跟近鄰們打聽辦後事要用什麽東西，按著他們說的，拿出銀子請他們幫忙，一邊又讓魏四明去準備些吃食，以備晚上守夜要用。
而裏面，陶大夫已將老太太的銀針撤下，重新用銀針刺了兩個穴位，便見老太太“嗯”的一聲醒了過來。
只見她目光清澈，神情盎然，一睜開眼睛，便盯著王瑾玨眨也不眨一下。
“奶奶。”王瑾玨一下子哭了出來，跪在了床前。
老太太的嘴唇抖了抖，竟似沒事人般的坐了起來，朝王瑾玨伸出手:“玨兒？”
“奶奶。”王瑾玨一把握住老太太的手。
“我的玨兒，你終於回來了。”老太太老淚縱橫，邊哭邊說，“我的玨兒啊，奶奶對不起你。”
顧沫淩在屋外聽到聲音，嘆了口氣，在場稍稍知事的，都知道老太太這是回光返照了，便互相使了個眼色，加緊準備起來。
正在這次，門外傳來倉促的腳步聲，沒一會兒，有兩個聲音差不離的響起:“娘”
卻是王瑾玨的兩個姑姑王繡和王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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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顧沫淩帶著王瑾玨出現在池澤鎮，同行的還有顧行全和他的小廝魏四明。
看到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王瑾玨頓時紅了眼圈，夢回無數次，今天終於重新站上了這一片土地，眼前似乎還能看見爹的慈愛娘的溫柔，可是，物是人已非。
顧行全無聲的站在王瑾玨身邊，輕扶著她的肩，默默安慰著她。
他不是沒想到要幫妻子找到她的娘家，可是，從來沒想過會是在這種情況下知道她的家人她的曾經。
一想到她經歷的那一段無助痛苦的歲月，他便揪心的疼，恨不能親手撕碎那個禽獸不如的人，總算，蒼天有眼，惡人終得惡報。
“七妹，老太太現在在哪兒？”不過，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老太太，顧行全側頭看向顧沫淩，沒想到七妹居然早就知道了，卻一直瞞著，但，顧行全也了解自已媳掃的性子，定是她不想說，所以七妹才瞞著。
“先去找劉哥吧，現在鋪子關了，他應該不會讓老太太一個人在家。”顧沫淩哪裏知道老太太在哪兒，劉春生的信中並沒提及，不過，她猜測劉春生既然救了人，又說老太太了無生趣，必不會放任老太太一個人。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顧行全看出王瑾玨的緊張和迫切，便提議先去找劉春生，也只有確定老太太下落，媳掃才會心安。
顧沫淩點點頭，帶著他們往衙門走，現在天色未晚，劉春生應該在衙門吧。
但，不巧的是，劉春生卻不在，門口值守的卻是個不認識的，所幸，那值守的人態度還算不錯，告訴他們劉春生應該在陶大夫那兒。
一聽陶大夫，顧沫淩略松了口氣，劉春生在那兒，老太太便有可能在那兒，不然，劉春生好好的守在藥鋪做什麽？
於是，幾人又不停歇的去保寧藥鋪。
藥鋪的夥計一聽他們是來尋人的，不由喜出望外:“你們可算來了，再不來，我們藥鋪可麻煩了。”
說罷，便趕著去了後院通知。
顧沫淩無奈的搖頭，卻又擔心老太太有個好歹，二嫂會更受不了，一時間，心裏七上八下的。
所幸，那夥計沒讓他們多等，沒一會兒便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劉春生和陶葛根。
“陶大夫，劉哥。”顧沫淩朝他們行禮。
陶葛根神情有些沈重，打量了一下王瑾玨和顧行全，沒說話，倒是劉春生長長的松了口氣，說道:“總算來了，快進去看看吧。”
王瑾玨此時也顧不得禮儀客套，急步往後院走去，顧行全趕緊跟上。
陶葛根看了看顧沫淩，笑著點了點頭，進去帶路。
劉春生落後一步，悄悄朝顧沫淩搖了搖頭:“怕是難辦了。”
“怎麽樣了？”顧沫淩一驚，忙問。
“全憑陶大夫一根銀針吊著呢，不過，我看老太太心裏還有放不下的事，才堅持到現在。”劉春生嘆了口氣，“我還真怕你們趕不上，要是今天還沒來，明天我們就準備把她送回她家裏去了，總不能在人家鋪子裏……”
後面的話不用說，顧沫淩也明白了。
“實是麻煩劉哥了。”
“沒什麽，我也是看不怪那死老頭做的事，那是人做的事嗎？禽獸不如呢。”劉春生也是憤憤然。
“案子可結了？”顧沫淩好奇那人的下場。
“還沒呢，李捕頭還在搜查別的證據，他也懷疑當年王綿的事兒，還有，那天從井裏打撈上來的不止是那姑娘一個，下面還有副骸骨呢。”劉春生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基本上，能確定是王綿之綿秦氏，只是證據還不夠齊全，尚不能將那人致死，不過，可憐的是他那兒子，功名就這樣沒了。”
顧沫淩聽罷，不由又是一聲長嘆，不過，現在可不是嘆氣的時候，二嫂已經進去了，還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呢，她還是去看看吧。
“劉哥，勞你跑一趟，尋一輛車，我們這就接老太太回去。”顧沫淩也不想再麻煩人家陶大夫，因為真要是在這兒過世，畢竟晦氣。
成。劉春生很爽快的應下，他原本就這麽打算的，人是他送到這兒的，要是真死在這兒，他對保寧藥鋪也不好交待。
老太太被安置在後院一間安靜的屋子裏，顧沫淩來到門口的時候，便看到王瑾玨跪在地上，抱著老太太痛哭，老太太卻是雙目緊閉。
而陶葛根則在邊上和顧行全說著什麽。
“顧姑娘。”顧沫淩身後響起陶大夫的聲音。
“陶大夫。”顧沫淩忙轉身行禮，對於陶大夫，她極是感激，那次隨她去顧家村，不僅細心為她娘看療，還義診那麽多天，後來又救了顧承澤，這次又是救老太太，他的醫者仁心，已折服了她。
“王老太太是你家什麽人？”陶大夫看了看屋裏，認出了顧行全，不由驚訝。
“是我二嫂的祖母。”顧沫淩又謝過陶大夫，“陶大夫，你看她……如何？”
陶大夫搖了搖頭，沖她招了招手，兩人走到天井邊，他才低聲說道:“準備後事吧，現下是用銀針吊著一口氣，一旦銀針一撤，唉。”
顧沫淩心情有些沈重，沒想到二嫂離家這麽些年第一次回來卻是因這種事。
“陶大夫，一會兒我們就接她回去，可這銀針……”顧沫淩有些為難，要是在這兒先撤了針再回去，萬一在半路出事怎麽辦？還有老太太的後事，現在家裏沒什麽人了，他們又是剛來，什麽都沒準備，顧沫淩不由犯了難。
“我送你們回去吧，到家再取針。”陶大夫再次搖頭，極是感概的說道，“老太太大義，實在讓人佩服，卻也著實可憐，活了一輩子，老了，卻要受此大劫，唉。”
誰說不是呢。顧沫淩也是感概，活了一輩子，先後經受喪夫喪子喪媳之痛，後又是親孫女被她兒子拐賣，想來，老人也是有所察覺的，卻因想保全唯一的兒子的臉面，才裝聾作啞，沒想到的，到最後卻是她親手將這個一心想保全的兒子送進了大牢裏，怪不得她了無生趣一心求死了。
到了屋裏，王瑾玨仍跪在地上不肯起來，顧行全半蹲著，攬著她的肩正愁眉不展的看著老太太。
顧沫淩上前，蹲到王瑾玨身邊，輕聲勸道:“二嫂，先帶老太太回家吧。”
王瑾玨聞言，手臂又緊了緊。
“落葉歸根，乃人之常情，總不能讓老太太在外面……”顧沫淩說不下去了，頓了一頓才又繼續，“我已讓劉哥去雇車，陶大夫也已答應一會兒隨我們一起回去。”
“麻煩陶大夫了。”顧行全顯然也是落了淚，眼紅紅的，聽到顧沫淩的話，忙擡頭朝後面跟進來的陶大夫道謝。
“慚愧，無奈醫術不精，唉。”陶大夫也是面帶郁色，連連搖頭。
好說歹說，王瑾玨才似是聽進去了些，松開了手臂，低頭抹了抹淚，先是朝陶大夫曲膝行禮，沙啞著聲音道謝。
劉春生雇了一輛破舊的馬車，那車夫一見要他拉這樣的老太太，也是滿臉不情願，最後還是顧沫淩拿出一兩碎銀，他才勉為其難。
所幸，一路安然，到了鎮西王家雜貨鋪時，劉春生率先跳下車，繞過了正門，打開了側門的鎖，然後交給了王瑾玨，有些歉意的說道:“之前來時，家中只老太太一人，我送老太太去了藥鋪之後，怕家中無人遭賊，便去買了一把鎖，這是鑰匙，你拿好。”
王瑾玨又是一番謝。
等到安頓好老太太，便有幾個近鄰過來打探，知是老太太病危，個個咋舌不已，又聽聞王瑾玨便是那被親叔拐賣的**，又是一陣嘀咕同情，不過，這些近鄰倒也熱心，見王瑾玨剛回來又是年輕，知道她未經過這樣的事，便主動的幫忙張羅起後事來，也有勤快的去給老太太的兩個女兒報信。
回到家的王瑾玨有些恍惚，顧行全怕她出事，寸步不離的跟著，於是，招呼近鄰的事便落在了顧沫淩和魏四明身上。
顧沫淩跟近鄰們打聽辦後事要用什麽東西，按著他們說的，拿出銀子請他們幫忙，一邊又讓魏四明去準備些吃食，以備晚上守夜要用。
而裏面，陶大夫已將老太太的銀針撤下，重新用銀針刺了兩個穴位，便見老太太“嗯”的一聲醒了過來。
只見她目光清澈，神情盎然，一睜開眼睛，便盯著王瑾玨眨也不眨一下。
“奶奶。”王瑾玨一下子哭了出來，跪在了床前。
老太太的嘴唇抖了抖，竟似沒事人般的坐了起來，朝王瑾玨伸出手:“玨兒？”
“奶奶。”王瑾玨一把握住老太太的手。
“我的玨兒，你終於回來了。”老太太老淚縱橫，邊哭邊說，“我的玨兒啊，奶奶對不起你。”
顧沫淩在屋外聽到聲音，嘆了口氣，在場稍稍知事的，都知道老太太這是回光返照了，便互相使了個眼色，加緊準備起來。
正在這次，門外傳來倉促的腳步聲，沒一會兒，有兩個聲音差不離的響起:“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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