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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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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紅玉徑直來找郭艷麗,郭艷麗見了蘇紅玉一把抱住她說:“紅玉啊,姐姐想死你了!”

豐良也說:“紅玉,你能回來太好了,你不在的時候艷麗一直念叨你呢!”

眾人都說:“是啊,你不在家艷麗還幫你男朋友打掃衛生呢,她人真是太好了!”

蘇紅玉本來想先給郭艷麗一個巴掌,可她一看這女人偽裝的太好了,把大家都給騙了。如果現在就打她,不知內情的人肯定會罵自己恩將仇報的。

郭艷麗拉著蘇紅玉的手,擦下淚說:“我一直都在擔心你,你回來我就放心了!對了,見過你男朋友沒?他一直都想你呢!”

蘇紅玉壓制住內心的憤怒,她勉強一笑說:“見過了!”

這時,豐良高興地說:“回來就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在香港的演出中央領導看了非常高興,專門指示北京電視臺來一次現場直播,省委決定在人民廣場舉行一次萬人演出!紅玉啊,你準備一下吧!”

蘇紅玉眼睛一轉,她說:“豐處長,我剛從香港回來想休息一下,這樣好了,讓郭姐替我登臺演出吧!”

郭艷麗一聽高興地說:“好啊,紅玉唱的那幾首港臺風我都學會了,我登臺是沒有問題的!”

豐良嘴巴張了張,好像不大願意,蘇紅玉立刻說:“就這樣定了,什麽時候舉行?”

豐良只好點頭說:“後天下午兩點開始!”

此時蘇紅玉已經想出了一條計策,她對郭艷麗說:“郭姐,難為你對我這麽好,我後天請你到家裏吃頓飯,你一定要來啊!”

郭艷麗推托道:“跟姐還客氣什麽,不用了!”

蘇紅玉一笑說:“你後天替我登臺演出,正好我還有幾首新學的流行歌曲一並教給你,到時大家一定會喜歡的!”

郭艷麗一聽非常欣喜,她看著蘇紅玉難以置信地說:“你真的願意教我?”

蘇紅玉誠懇地點點頭說:“當然了,你學會了以後咱們就可以同臺演出了!”

“太好了,紅玉,你真好!”郭艷麗抱住她說。

“後天一定要來哦!”蘇紅玉說。

郭艷麗興奮地說:“一定!”

回去之後,蘇紅玉冷冷地坐在家裏,她已經決定辭職去找安子雨了,只是臨走前要收拾一下郭艷麗這個賤人。

後天中午到了,蘇紅玉在家裏做了一桌子菜。

郭艷麗來了,她一進門就問:“安子雨呢?”

蘇紅玉忙說:“他有事出去了,快坐下,嘗嘗我的手藝!”

郭艷麗看著豐盛的飯菜說:“真香啊,你手真巧!”

蘇紅玉笑而不語,郭艷麗看看表說:“今天兩點在人民廣場舉行萬人演出,你真的不去了?”

蘇紅玉說:“不去了,你替我唱也是一樣的!”

郭艷麗高興地說:“以後豐處長讓我演出,我也請你參加!”

蘇紅玉莞爾一笑道:“來,吃飯!”

郭艷麗不客氣地吃起來。

吃到一半,蘇紅玉看著她問:“我給安子雨拍的那些電報是不是你幫我送的?”

郭艷麗一聽怔了一下,她神情慌亂地說:“我沒有啊?怎麽,你還往單位拍電報了?”

蘇紅玉冷冷一笑說:“我去聯絡處問了,那裏的人說我拍的電報被你拿走了,你沒拿嗎?”

郭艷麗眼睛一轉說:“胡說什麽啊,我只是到那裏去玩,根本就沒拿過你的電報!肯定是他們給你弄丟了才找借口騙你的。這些人真是的,怎麽能亂說啊!”

蘇紅玉點點頭說:“是啊,咱們單位電報和信件經常弄丟,肯定他們那些人又弄丟了便推卸責任!”

“就是,上次我爸給我拍了一封電報,還被人拿錯了。後來找了很久,才知道被會計科的人拿走了!這些人太不用心了,東西丟了就知道怨別人!”郭艷麗說。

蘇紅玉心中有數了,她早到聯絡處問過了,今天又拿語言試探她,郭艷麗神情緊張就更證明了這一點。蘇紅玉也沒必要揭穿她,繼續實行自己的報覆計劃就行了。

吃過飯已經一點多了,蘇紅玉拿出來一件連衣裙說:“這是我在香港時買的,很漂亮的。你今天登臺表演,又有電視直播,需要一件好看的衣服,這個就送給你吧!”

郭艷麗非常驚訝,她看著那色彩明快的連衣裙一陣心動,高興地說:“這怎麽好意思!”

蘇紅玉嘴角微微一笑說:“我們是好姐妹嘛!還有,聽說下午的表演陸英豪也要來觀看,你穿上這件衣服他見了肯定很高興!”

郭艷麗興奮地張著嘴說:“陸英豪也來看我演出,真是難以置信啊!”

蘇紅玉點點頭說:“是的,好好唱吧!”

郭艷麗接過來裙子,抱住蘇紅玉說:“我要是出了名一定不會忘了你!”

看看時間,很快就要兩點了,蘇紅玉說:“馬上該你登臺了,喝杯我煮的牛奶去化妝吧!”

郭艷麗嗯一聲點點頭,蘇紅玉遞給她一杯牛奶純情一笑。郭艷麗接過來喝了,然後拿著裙子說:“我走了,回頭姐也請你吃飯!”

蘇紅玉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現出一絲快意。

那邊,人民廣場上聚滿了人,當時全國影響最大的一家電臺北京電視臺也來了。北京電視臺就是中央電視臺的前身,當時已經播出節目了,機關單位和很多幹部家庭都能看到。

蘇紅玉來到人民廣場,她在第二排的位子上坐了。

這時,陸英豪跟著省委的領導來了,他驀然看見蘇紅玉坐在下面有些吃驚,他過來說:“不是你演出嗎?我還以為是你唱呢!”

蘇紅玉一笑說:“有人替我唱了,好好看吧!”

陸英豪哦一聲,然後坐在了第一排。

此時,攝像機已經架上了,上萬名工農群眾圍在廣場上,等著郭艷麗唱具有港臺風的革命歌曲。

郭艷麗化了妝之後坐車趕來,她正式登臺開唱了,露出一副非常高傲的樣子。蘇紅玉嘴角一絲笑意,抿著嘴冷眼旁觀。

主持人簡單說了幾句,郭艷麗接過來話筒春風得意。她穿著蘇紅玉送給她的那件連衣裙,高興地說:“我給大家唱一首我在香港演唱過的《英雄讚歌》!”

蘇紅玉聽了不屑一顧,郭艷麗在香港根本就沒有登臺演出的機會,她今天竟然厚著臉皮說《英雄讚歌》是自己唱的。

豐良在下面會意地一笑,看著群情高漲的群眾搖了搖頭,他對郭艷麗的做法不以為然。

很快歌聲響起來,廣場周圍到處都是人,大家將舞臺圍得水洩不通。

郭艷麗激情地唱著,還伴著誇張做作的手勢,看起來臺風很不自然。因為陸英豪在下面呢,郭艷麗刻意想表現自己,她還來到離陸英豪不遠的地方對著他微笑。

陸英豪冷冷地看著她,絲毫不敢興趣。

就在這時,風吹來了,嗤拉一下郭艷麗的裙子裂開了。大家哇一聲叫,郭艷麗大驚,只見那裙子左右兩側竟然開線了。

她忙緊張地捂住裙子,這時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連衣裙的背帶一下子斷了,整個裙子滑落在地上。

郭艷麗瞬間走光,裏面只穿了一件內衣。

眾人哈哈大笑,下面省委的領導和嘉賓目瞪口呆。正在攝像的工作人員也張著嘴,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時演出中間是不換衣服的,再說因為是在廣場演出,離藝術團的化妝室也很遠,想換衣服是不可能的。

郭艷麗捂著身子蜷縮著,她在眾人的嘲笑中十分難堪。

這時豐良氣得臉色煞白,他忙命身邊的一個女孩脫了自己的外套跑到上面給她穿上。

郭艷麗狼狽地穿上外套,看著周圍笑得合不攏嘴的群眾她眼裏帶著憤怒。

此時蘇紅玉坐在下面直直地看著她,郭艷麗咬著牙非常生氣。

她終於知道蘇紅玉為什麽要把演出的機會讓給她了,原來是讓她當眾出醜。

郭艷麗繼續唱著,因為生氣開始跑調,唱的越來越難聽。下面一片噓聲,郭艷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正在此時,郭艷麗突然感到肚子疼,她一下子捂住腹部皺著眉頭想去廁所。

郭艷麗彎著腰,在舞臺上急得直轉悠。下面的領導都說:“這女孩怎麽了?她到底想幹什麽?”

省委書記拉著臉,看著豐良,豐良匆忙跑到舞臺上氣憤地說:“郭艷麗,你幹什麽?現在直播呢,很多領導和嘉賓都在,一些外國領事也在,你是不是故意的?”

蘇紅玉額頭上都是汗,她搖搖頭捂著肚子顫抖地說:“處長,我肚子疼,撐不住了!我要去廁所!”

“這廣場上哪有廁所?再說你走了誰來救場,蘇紅玉又沒有準備!”豐良喝道。

郭艷麗臉色十分難堪,她幾乎要哭了,彎著腰拿著話筒痛苦地唱了兩句又停下了。

這時,郭艷麗終於忍不住了,她轉身就想跑。豐良急了,上前拉住她喝道:“你想幹什麽?你是不是故意害我?”

郭艷麗話還沒說,噗嗤一下屎尿拉出來了,讓人惡心的東西從她身上噴下,灑落在舞臺上。

眾人啊一聲大叫,陸英豪也驚呆了,他皺著眉頭說:“好惡心啊!”

下面領導十分尷尬,大家對視一下,無比震驚。那邊電視臺也呆住了,還真沒見過這種情況啊。

郭艷麗張著嘴大哭,糞便嘩啦又一下子噴出,臭味傳遍四周。豐良捏著鼻子跑了,蘇紅玉坐在下面笑得前仰後合。

省委領導馬上起來離開,周圍數萬名觀眾沸騰狂呼,一起大笑起哄。

陸英豪轉過臉去不忍直視,只見蘇紅玉笑得彎著腰,眼淚都流出來了。

陸英豪莞爾一笑,掏著口袋走了。

郭艷麗把話筒丟在一邊,跪在舞臺上嚎啕大哭,她看著臺下的蘇紅玉大罵道:“你不得好死,敢害我……”

蘇紅玉咬著牙對她說:“我給你放了足夠的瀉藥,保證你拉一個星期,你回家慢慢拉吧!”

蘇紅玉哼一聲走了,留下對天大叫的郭艷麗,她心裏十分痛快。

來到藝術團,蘇紅玉立刻向豐良辭職。她說:“豐處長,我不幹了,我要辭職!”

此時陸英豪也在,他看著蘇紅玉非常吃驚。豐良詫異地說:“紅玉,你為什麽要辭職?”

蘇紅玉看看陸英豪,她說:“我男朋友安子雨去西海軍區服役去了,我要去找他。我們兩個不能異地戀,所以我必須離開!”

豐良勸道:“紅玉啊,你想清楚了!今天郭艷麗你也看到了,她出了這麽大的醜聞,工作是保不住了。剛才省委領導打來電話,下令把郭艷麗開除公職。今後你就是藝術團的頂梁柱了,你馬上要出名了,為何要放棄這麽好的前程?”

蘇紅玉堅決地說:“謝謝處長對我的照顧,可是我去意已決,不必再說了!”

豐良嘆口氣說:“你要走可以,但你遷戶口我可不管,你自己解決吧!”

蘇紅玉說:“那些東西我不在乎,這是我的辭職信,你幫我轉交組織吧!”

陸英豪看著蘇紅玉,有些失落。

蘇紅玉過來說:“謝謝你一直幫我,我不但辜負了你,還一直讓你傷心,真對不起!以後多保重!”說著蘇紅玉眼睛紅了,她緊緊抱住陸英豪。

陸英豪心一下子軟了,他把蘇紅玉緊緊擁在懷裏,低聲說:“傻瓜,我沒有生你的氣!去吧,去找他吧,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面的!”

蘇紅玉含淚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閉上了眼睛。陸英豪把嘴湊過去,深深吻著她。豐良在一邊看得很不好意思,關門出去了。

隨後,蘇紅玉說:“我走了!”

陸英豪望著她點了點頭,蘇紅玉轉身而去。

來到西海市,蘇紅玉去找安子雨了。此時安子雨已經進了市軍區成了一名軍官。

安子雨一直在等她,他就是想看看蘇紅玉是否還愛她?如果她不來,就證明蘇紅玉不愛自己了。如果她肯來,那就證明蘇紅玉說的是真的,而郭艷麗再撒謊。

這天安子雨正式入伍了,他穿了軍裝,英姿颯爽地朝部隊走去。

此時,蘇紅玉驀然出現在他面前,帶著一臉的清純美麗。

安子雨心中一喜,隨後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蘇紅玉站在他面前說:“還生我的氣嗎?”

安子雨咬著唇沈默一會說:“你都來找我了,我還能生氣嗎?”隨後安子雨緊緊抱住她,撫摸著她的背。

蘇紅玉破涕為笑,她望著安子雨清澈的眼睛說:“是我太愚蠢了,我以後不會這麽傻了!”

安子雨一笑說:“你不是傻,只是太粗心,以後做事留點心就好了!”

蘇紅玉把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聲說:“我會的!”

安子雨摟著她的腰說:“我現在要入伍集訓,不能隨時出來找你。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公寓!”

蘇紅玉嗯一聲說:“你不用擔心我,專心訓練好了!”

安子雨點點頭,依依不舍地進了軍營。

蘇紅玉目送他前去,安子雨踏步來到軍營門口,轉身對著她揮了揮手。

蘇紅玉看著他撩了下頭發,輕輕擺了擺小手。安子雨燦爛一笑,然後筆挺地進入隊伍裏,站在紅旗下對著她敬了一個軍禮。

蘇紅玉咬著手,扒著柵欄開心地笑了,她已經成了一名準軍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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