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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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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紅玉住在安子雨給她安排的一處城郊公寓裏,吃穿倒很方便,就是不能經常見面。

兩人的誤解終於消了,蘇紅玉心情大好,她發誓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安子雨的。

就在這一年一個好消息傳來,這場持續了十年的動蕩結束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準備迎接新的時期。

這天,一輛汽車駛來,一個漂亮女孩下來,蘇紅玉一看是葉夢緣。葉夢緣二話不說進來,對身後的軍人說道:“在外面等著!”

那些軍人立刻退出去。葉夢緣看著她說:“你就是蘇紅玉?廢話少說,我非常感謝你過去對安子雨的照顧,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糾纏他!”

“什麽意思,誰糾纏他了?我是他女朋友!”蘇紅玉說。

“你傻嗎?你不知道我和他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嗎?當初我父親被打倒我們被逼分手,如今我父親恢覆了大軍區司令的職務,我們應該繼續在一起。我希望你能知難而退!還有,你給不了安子雨前途,只有我們家才能做到!”葉夢緣說。

“少來這一套!我蘇紅玉天不怕地不怕,安子雨喜歡的是我,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他的!”蘇紅玉叫道。

葉夢緣打量著蘇紅玉,眼睛直視著她說:“你是不是和安子雨上過床了?”

蘇紅玉一聽故意氣她說:“是啊,我的小乳豬讓安子雨給吃了!”

啪……葉夢緣一耳光扇來,她氣憤至極地說:“不要臉,我的男人你也敢睡?我還沒動他,你倒先上了!”

葉夢緣上前撕扯著蘇紅玉頭發,蘇紅玉啊一聲叫說:“你敢打我,滾開!”她用力一推把葉夢緣推到一邊,蘇紅玉指著她說:“別以為你是司令的女兒我就不敢打你!”

葉夢緣理了下頭發,她恨恨地說:“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葉夢緣隨後走了,蘇紅玉擼起袖子說:“誰怕誰啊!”

下午時分安子雨抽個空跑回來了,平時忙著訓練他根本就沒時間出來。

安子雨看著蘇紅玉說:“怎麽了?”蘇紅玉坐在椅子上頓了一會說:“你是不是還喜歡葉夢緣?”

安子雨一楞說:“幹嘛問這個問題?”

蘇紅玉看著他說:“你說嘛,到底喜不喜歡?”

安子雨將飯放下,軍隊的夥食是很不錯的,還有紅燒肉。安子雨貼心地把肉放到飯盒裏,拿過來筷子說:“先吃飯!”

蘇紅玉道:“我要你說嘛,到底喜不喜歡她?”

安子雨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之前確實是戀人,兩家關系也很好,但是這場政治運動發生後我們兩家就疏遠了!”

蘇紅玉抹淚說:“她今天來找我了,還動手打了我!她說你能有今天全靠她爸爸,不要讓我耽誤你的前程!”

安子雨一聽生氣地說:“她打你了?不會吧,平時她很淑女的!讓我看看傷到沒有,回頭找她算賬!”

蘇紅玉搖搖頭說:“我沒事,我就問你會不會為了前程和她在一起?”

安子雨笑說:“我在最困難的時候你都對我不離不棄,我怎麽能為了自己的前程離開你呢!放心好了,我不會的!”

蘇紅玉一聽笑了,心裏的石頭落了地。她拿起飯吃起來,安子雨問道:“住的還習慣嗎?”

蘇紅玉點點頭說:“習慣,我在哪都行!”

傍晚時分,安子雨洗了澡出來,他穿了短褲坐在床上看著蘇紅玉說:“過會我要回部隊了!”

蘇紅玉嗯一聲鼓勵他說:“加油!好好努力!”

安子雨一笑,他如今每天參加訓練,身材更加勻稱健壯了,如同修竹一般迷人。

安子雨咬著唇,看著蘇紅玉豐滿的身體說:“部隊要求很嚴的,晚上我不能在外面過夜!”

蘇紅玉點點頭說:“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晚上我不害怕!”

安子雨端著一杯水看著她說:“你想我了嗎?”

蘇紅玉點點頭說:“當然想了,離別這大半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只恨我被人算計了無法見你!”

安子雨拍了拍床,意味深長地說:“過來躺一會!”

蘇紅玉坐在鏡子前將一個發卡戴在頭上說:“好看嗎?我今天買的!”

安子雨枕著胳膊,喉結動了動說:“傻丫頭,沒聽見我說的話?到床上躺一會!”安子雨說著臉一紅,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蘇紅玉理了下頭發對著鏡子只顧臭美,她晃著腦袋說:“我不困,現在才五點啊,哪有五點就睡覺的!”

安子雨看看表,他嘆口氣坐起來說:“你是不是傻啊?我晚上不能在外面過夜,六點必須回部隊,現在已經五點了,你不明白什麽意思嗎?”

蘇紅玉眼睛一眨,把臉轉過來,手裏拿著一個蝴蝶發卡看著他說:“我到時送你!還有一個小時,你先休息一會,我要去做頭發。我要讓你的戰友看看漂亮的我,好讓你臉上有面子!”

說著蘇紅玉起來,她蹦跳著走了,走到門口轉過身說:“我要把頭發燙一下,燙個波浪卷兒,我看上海已經有人這樣做了!”

安子雨對她說:“不用做頭發啊,現在已經很漂亮了,我半年沒見你了,都快憋爆了……”安子雨還沒說完,蘇紅玉晃著腦袋哼著歌曲跑了。

安子雨一下子噎住了,他搖搖頭說:“傻丫頭,真是無語了!”安子雨躺在床上,短褲脹得滿滿的。正處於青春年少的他沒了生存的壓力,男人的本能開始爆發了。

安子雨盯著天花板,喉結動了動,腦子裏想起曾經和蘇紅玉滾床單的激情,那感覺又湧上來了。安子雨將腿屈起,咬著紅唇,有些羞澀。

大概四十多分鐘後,蘇紅玉進來了。她果真燙了一個波浪卷兒,看起來倒有幾分風韻。蘇紅玉做了一個萌萌的動作問:“兵哥哥,好看嗎?”

安子雨嘴角一笑,他說:“我看不清楚,你離我近一點!”

蘇紅玉過來,她自顧地說著:“在咱們這個城市裏敢燙發的女孩真不多喲,我一說燙發把那老板嚇了一跳……”

安子雨看她過來,一下子將她抱住撲倒在床上,蘇紅玉啊一聲叫吃了一驚。

安子雨親吻著她,喘著粗氣臉憋得通紅,他低聲說:“你知道什麽叫食髓知味嗎……”

蘇紅玉身子一下軟了,抱住他的頭,咬著唇輕輕呀了一聲。安子雨一下子將短褲扒下,迫不及待地掀起蘇紅玉的裙子。

這時外面突然一個聲音說:“報告連長,王小龍到!”

安子雨一驚,忙緊張地說:“小龍,什麽事?”

王小龍敬個禮說:“部隊六點集合,您讓我五點四十五分接你,我準時趕到!”

安子雨看著蘇紅玉,兩人垂頭喪氣。

蘇紅玉打趣說:“五分鐘夠不夠?”

“你滾!”安子雨一笑起來穿上衣服,他看著蘇紅玉說:“你真笨啊!”

“我怎麽了?”蘇紅玉莫名其妙地問道。

安子雨系好腰帶,長長吐了一口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涼水平覆一下心情。

安子雨責怪她說:“好好的幹嘛要去做頭發!”

蘇紅玉摸著頭發自豪地說:“給你掙面子嘛!”

安子雨擦了下嘴,說道:“不是要送我嗎,走吧!”

蘇紅玉挽住他的胳膊笑道:“很不甘心的樣子啊!”

安子雨翻個白眼說:“誰讓你那麽麻煩!就一下午時間,我好不容易出來了,剛開始看你心情不好沒敢吭。後來你心情好了就暗示你一下,誰知道你個笨蛋又跑去做頭發!告訴你啊,我這次訓練要很久的!”

蘇紅玉扭住他的臉笑說:“可別憋壞了!”

安子雨整了整衣服,對著鏡子筆直地挺了挺身子說:“我是軍人,我比你能忍!”緊接著他對著鏡子敬了個禮,潔白的臉一笑,盡顯男兒本色。

蘇紅玉用臉磳著他,溫軟如玉地說:“你個壞蛋,把人家撩熱了就想走!”

安子雨看了她一眼,冷峻地說:“回頭送你一車黃瓜!”蘇紅玉使勁踹了他一腳,捂著嘴笑了,兩人一起開門出去。

蘇紅玉坐在車上,安子雨如今是連長了,也有了自己的政治待遇。他坐著部隊的車,身邊跟著一個警衛員叫王小龍。

蘇紅玉靠在他肩膀上,安子雨和她對視一下,摟住她輕輕嗅著她飄香的頭發。

很快車子來到軍營裏,安子雨說:“走吧,一起進去!”

蘇紅玉下了車跟著安子雨進了軍營,兵哥哥們看見蘇紅玉沸騰了。這裏都是男人的海洋,他們穿著軍裝一個個體魄健壯,平時哪裏見過女的?更何況還是這麽漂亮的女孩!很多新兵蛋子對著蘇紅玉吹個口哨,還有人圍過來說:“安連長,你媳婦真漂亮!”

安子雨一笑說:“是女朋友,還沒結婚呢!”

蘇紅玉朝大家揮揮手,大家一起圍上來說:“應該叫嫂子還是弟妹啊!好年輕啊!”

“也給我介紹個對象吧!哈哈!”大家歡笑著。

蘇紅玉甜甜一笑,安子雨對著大家高聲喊道:“全部集合,立正!”

那些士兵笑著站成一排,安子雨說:“你在這裏玩會吧,走的時候讓小龍送你!”

蘇紅玉莞爾一笑說:“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走就行!”

這時一個軍長走到臺上,高聲宣布軍令和夜訓。

軍長說:“今晚進行拉練,誰都不準睡覺,全部到野外跑步爬山!”

蘇紅玉一聽就覺得太辛苦了,她看著安子雨,只見他一臉剛毅地站在隊伍中。此刻的安子雨魁梧挺拔,玉樹臨風,柔韌中混合著陽剛之美。想想剛才這小子還在自己面前不正經,一副猴急的樣子,如今卻筆挺地站在那裏紋絲不動,蘇紅玉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她歪著頭看著大家,一個人坐在臺階上看著這群年輕氣盛的兵哥哥,感到非常快樂。

大家在演練場上踢著正步,漫天的塵土飛揚。

蘇紅玉想了想過來問王小龍:“你知道安子雨的宿舍在哪裏嗎?”

王小龍點點頭說:“連長的宿舍我當然知道,他一個人住那邊!”

蘇紅玉跟著他來到宿舍,是一間挺寬敞的臥房。

“當官了待遇就是不一樣!”蘇紅玉說。

她本來想幫安子雨收拾一下房間,可是安子雨太愛幹凈了,屋裏自己收拾得一塵不染。那被子疊得像豆腐塊一樣,一個紅色的箱子放在床底下。

蘇紅玉把箱子打開,只見裏面一個方方正正的大盒子。

她看盒子上一把鐵鎖鎖著,便動腦筋想了想,安子雨的鑰匙平常都放枕頭裏面的嘛,不如找一找。她果真從枕頭裏找到一把小鑰匙,然後將盒子打開。

蘇紅玉瞬間呆住了,裏面裝著滿滿的信。她拿出來翻了翻,足足有一百多封,這肯定是安子雨當初寫給她的信。蘇紅玉打開一封讀起來:“如果你不愛我了,我願意放飛你!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漂亮而又美麗的歌星,如果有機會我會去給你捧場,站在角落裏默默欣賞你的舞姿。只是我希望能再見你最後一面,哪怕一個背影也好……”

蘇紅玉一封一封地讀著,眼淚啪啦啪啦落了下來。

她在盒子底下驀然看見那個熟悉的床單,上面有她留下的一片殷紅。

蘇紅玉一笑,擦下淚說:“臭小子,還挺癡情!”

她忙把這些東西鎖好,然後把他喝水的那個茶缸子給偷偷拿走了。蘇紅玉很喜歡這個小巧白凈的搪瓷茶缸,特別是安子雨捧著一茶缸熱水,認真而又小心地給她吹水的樣子,讓她覺得特別溫暖。

“告訴你們連長一聲,我走了!”蘇紅玉說。

王小龍嗯一聲忙說:“我開車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走回去就行!”蘇紅玉道。

她看著那些健兒在操場上奔跑訓練著,這時已經看不到安子雨了,蘇紅玉低頭走了。

這天,蘇紅玉一人獨自在外面散步,突然一隊車子停在市政府門口。車子打開,下來一個人,只見是陸英豪。

蘇紅玉轉身就走,陸英豪掏著口袋看著她的背影然後進了市政府。

蘇紅玉看他進了政府,松了一口氣,以後她不希望陸英豪再糾纏她了。剛見到他時,蘇紅玉就被他那高冷的風度和端正的相貌給迷住了,現在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往來。

陸英豪果真沒有再來找她,也不知道他來這裏幹什麽。蘇紅玉無心去想這些,只是每天開心地玩耍,生活簡單而又輕松。

這天早上,蘇紅玉坐在窗前澆花,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蘇紅玉開開門,只見是葉夢緣。

蘇紅玉瞪著她說:“你還想打架嗎?”

葉夢緣哼一聲冷笑說:“不是,我是請你去參加一個舞會的。你不是會唱歌嗎,到舞會上去唱吧!”

蘇紅玉白了她一眼說:“我不去!”

“你必須得去!”葉夢緣板著臉說。

“為什麽?”蘇紅玉問。

葉夢緣冷笑一聲說:“因為這個舞會是安子雨的媽媽辦的,她已經知道你和安子雨的關系了,她說要見見你!如果你不去,我就直接給胡阿姨說你不來,我請不動你老人家!”

蘇紅玉一怔,原來是安子雨的媽媽胡潔辦的,那也就是自己未來的婆婆了,這可不能不去啊。

蘇紅玉聽安子雨說了,當年他爸被打成臭老九之後他媽就和他爸離婚了,然後嫁給了現在的江南省委副書記、西海市委第一書記呂平。

蘇紅玉問道:“舞會什麽時候舉行?”

“兩天之後的下午,在省政協禮堂的長安廳舉行!這是你的請柬,別丟了,否則你連門都進不去!”葉夢緣非常高傲地說。

蘇紅玉接過來大紅的請柬,葉夢緣臉一揚便走了。

安子雨還不知道呢,他現在正在進行集訓,蘇紅玉身邊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參加舞會正是蘇紅玉展示自己的時候,可是她連舞會的衣服和鞋子都沒有,這如何是好?

剛才葉夢緣來的時候她看見了,葉夢緣穿著從外貿商店特購來的鎏金石榴裙,還踏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這些東西現在國內絕對沒有賣的,更何況蘇紅玉也沒錢。

蘇紅玉傻眼了,她現在騎虎難下。如果不去,葉夢緣正好在安子雨媽媽胡潔面前進讒言,說她不肯來、擺架子。如果去了,那麽自己沒有好看的衣服和鞋子,到時難免會丟人。

“真陰險!”蘇紅玉大罵葉夢緣。

她抓耳撓腮,這是見未來婆婆的第一面啊,一定不能丟臉。何況在省政協禮堂舉行,如果丟了臉那全省都知道了,恐怕連安子雨也會跟著沒面子的。

蘇紅玉細思極恐,她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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