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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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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造奇跡的旅途即將開始。

為了些許的儀式感,就用以下這些話作為盛大劇目的開場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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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睜開雙眼,我的孩子。

縱使你已死去、但還不到沈眠的時候。

愛使奇跡降臨,奇跡又回饋以愛。

曾被你守護的故人們將你的靈魂帶離黃泉。

死亡絕非一切的終點,來一場無夢之夢吧。

這是人生的新篇章,也是屬於你的永久的後日談。

閃耀於生與死的間隙、

孤獨一人維系著名為「世界」的星辰之光。

成為根源之錨點的嵐之子啊,

舞臺布置完畢,開演之時已至,掀起一場風暴吧!

··

約半個小時後,在米拉柯的協助調整下,體內的力量趨向平穩。

我沒有取下面具,在谷崎直美和社長秘書春野綺羅子的幫助下脫去打褂、再取下帽子,期間一直和太宰保持肢體接觸。

這種傳統的儀式用女性正裝的束縛感很高,減掉打褂和帽子後果然輕松了些,但我還穿著及地的本振袖,走路依然要用小碎步。

褪下的打褂和帽子,被春野小姐和其他幾位女性社員謹慎地捧起,似乎是要放進裏間。我阻止了她們,看向太宰,他會意地松開手。

“這是「神隱」。藏入隱世後,現世之人既看不見也無法觸摸。但在神秘學的角度上依舊位於原地。”

我擡手輕點兩件衣物,它們立刻消失在空氣中,接著平靜地向震驚的偵探社社員們解釋。這是我降臨後第一次開口說話。

“請不要誤會,「神隱」不是能力,只是我如今生存狀態特殊,可以自由帶領人或物進出隱世而已。”

言畢,我將小臂重新搭回太宰伸出的手上,由他扶著我移步至會議室。全員落座後,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隔著面具眼部覆蓋的黑紗,我環視一圈。除了坐在長桌一端上首主位的福澤諭吉,我的左邊是和我牽著手的太宰,右邊是織田作。

左前方是與謝野晶子,正前方是江戶川亂步,右前方是國木田獨步。中島敦和泉鏡花坐在國木田的左邊,谷崎兄妹和宮澤賢治坐在織田作的右邊。

在我確認完座位的下一刻,亂步戴上眼鏡,睜開了那雙美麗而迫人的翠綠眼眸,用仿佛醫療器械般銳利的視線剖析著我。

似乎是觀察推理完畢,亂步重新瞇起眼睛,會議室內的其他人,包括太宰在內,都在安靜地等待世界第一名偵探表明態度。

然而,亂步反常地沈默著,平日裏驕傲翹起的黑發好像都蔫了下去。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有些難過。大概兩三分鐘後,像是從得到的信息中緩了過來,亂步擡起垂下的腦袋。

“嗯。給你。”

在面前的零食裏挑出一袋,撕開包裝,看似年少的青年再次睜開眼睛,直率地望著我,從鼻腔哼氣一聲,伸直手臂、傾身遞來一顆草莓夾心的棉花糖。

“……謝謝。”

雖然是我讓米拉柯將線索展示給亂步,以供對方進行推理,但利用正直之人的感情還是讓我略有不適。

不過一想到這都是為了計劃,我便立刻拋掉了那點不必要的心理負擔,擡手接過棉花糖、放入口中,接受了名偵探先生的示好。

“亂步。”

“沒關系的,社長。她是我們的同伴。”

“……是嗎。那麽,歡迎來到武裝偵探社。”

習慣了亂步只講一半的說話方式,就算沒搞明白到底什麽情況、亂步的反應也讓他有些驚訝,福澤諭吉還是松開了緊皺的眉頭,沈穩地向我問好。

社長發話後,會議室中緊繃的氛圍頓時松懈下來。

“首先是,稍有遲到的自我介紹……我是津島秋時,來自異世界的「太宰治」的可能性之一。”

我在心中過了一遍劇本,從自我介紹開始引導話題進展。太宰和亂步能察覺到,但他們不會阻止我。

“我是「太宰」,卻又不是太宰。以及,由於我不是很喜歡別人叫我津島,所以請各位直接叫我的名字,秋時。隨便加什麽敬稱、昵稱都可以。”

“好的哦,秋時小姐!”

亂步點頭確認我的說辭屬實,在啞然的一眾人裏,賢治第一個應聲,金發少年合起手掌、對我露出向日葵般燦爛的笑容。

“誰都有自己的秘密和無法言說的過去。沒關系的!”

“正如賢治說的那樣。武裝偵探社不是那麽不近人情的組織。”

國木田在手賬上記錄了幾筆,擡頭看向我,平淡地陳述。只是,由於不含笑意的表情和低沈的聲音,讓他看起來有些嚴肅。

“省略不必要的寒暄,請恕我直言,秋時小姐。

希望您可以告知,為何來自異世界的您會出現在偵探社,因為您的出現方式實在離奇。

還有,既然您也是「太宰治」,那麽為何需要與太宰保持接觸、使「人間失格」持續發動?

您看起來是認識我們的。關於您的面具和著裝,我也有一些疑問。如有冒犯,這一條您不必解答。

如今織田、太宰都擔保您沒有問題,亂步先生也認可您為同伴,我們不會探尋您不願說的事,請放心。”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國木田對照著手賬,提出一連串問題,隨後就看到太宰擠眉弄眼地朝他比口型:

「雖然是另一個我,但請對女孩子溫柔一點哦,國木田君。別又把問詢弄成審訊呀!」

——什麽啊,他是那種會對女士無禮的人嗎?

“國木田君不用這麽謹慎,我沒什麽不能說的。”

Nice 國木田!問的太好了,果然偵探社就是省心。

我勾起微笑、朝著國木田溫和地說道。然後,我用懷念的語氣、猶如垂垂老矣的婦人般低聲感慨。

“……雖然那些時光,對現在的我來說,真的是非常、非常久遠的過去了……”

“我在8歲的時候離家出走,期間遇到了一些事……再然後,10歲的時候,社長收養了我。”

“也就是說,你是另一個世界的社長的養女?”

“沒錯。我和晶子姐同一天入社,都是被哥哥……被亂步邀請的。之後發生了不少事,我那邊的偵探社和Port Mafia關系挺和睦的。”

對谷崎潤一郎點了點頭,我又給還沒到來的同伴們打了個補丁。

雖然劇本裏,橫濱的黃昏與黑夜的關系的確很好,但設定的展開總是要慢慢來的,這樣提前讓他們了解情況,可以防止不必要的誤會。

“我的童年乏善可陳,後來卻足夠幸福。因此,就算於籠中沈睡百年,我也沒有怨言。”

隔著白狐面具,沒有人能看清我的表情。

“我現在只是濡鴉巫女,不是異能者。我的「人間失格」不在我體內——因為我,已經死了。”

渾身僵硬的國木田,記錄談話的手微微顫抖。在他旁邊的敦君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滿足了微妙的惡趣味,我慢悠悠地補上最重要一句。

“不過,現在的我的確是活人,不是亡靈哦。”

“也就是說……你死而覆生了?”

作為社醫的與謝野皺起眉頭。她是號稱可以治愈一切外傷——不包括疾病——的稀有的醫療型異能者。其本人的醫學知識儲備同樣豐富。

異能名「君死給勿」。漢語翻譯「請君勿死」。缺點是必須在瀕死的情況下才能進行治療。因為有與謝野坐鎮,所以對武裝偵探社的社員而言,重傷等於沒有受傷。但就算是她,也無法覆活死者。

“是死而覆生沒錯……準確來說,是重塑身體,我的靈魂的確屬於死者,之前我提到的「生存狀態特殊」,就是指這件事。”

我摘下面具,垂眼撫摸上面的紋理,沒有和任何人對視。醞釀了一下情緒,我扯開一個好像悲傷、又似乎高興的,極其怪異的笑容。

“看來我之前的人生,的確是留下了一些相當不得了的東西……為了把我的靈魂帶出黃泉之門,竟然做到那種地步。我現在,就是一件不可覆制的奇跡。”

光線下,鳶色的桃花眼透出魔性的光輝。

就連精致如人偶的長相,也比不上眼睛。仿佛要,溶化在其中。什麽都會被包容,如同水一樣……

太宰曲起食指、用力敲了敲桌面,被我的眼睛攝住心魂的幾人頓時如夢初醒。亂步擡起手,拍了拍扶額深呼吸的與謝野微微弓起的背。

“這就是我不取下面具的理由。現在已經能夠控制,但先前剛剛降臨的時候,我正處於暴走狀態。”

按照米拉柯給的方法,我運轉體內的靈力、雙手結清心印,與謝野被我影響至混亂的精神恢覆正常。看來我的劇本設定沒有錯,她真的很適合成為「大柱」。

“我是青森縣·日上山地區的濡鴉巫女後裔,天生就擁有可以做到「看取」程度的「影見」能力。”

“日上山……?”

“就是恐山啦。日本三大靈場之一的那個。”

國木田疑惑地念著從未聽說過的名字,一直安靜到不可思議的太宰終於開口說話,用沒有牽著我的另一只手撐著下巴,懶洋洋地替我解釋。

這家夥,果然和我很熟……

未來的我到底對黑之時代的太宰做了什麽啊?

“我們的世界沒有日上山,位於世界裏側的黃泉之門也不會顯露到表面,但鬼魂之類的還是存在的。”

“什、什麽……”

“哦呀~?國木田君,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別瞎說,太宰。我、我才沒有怕鬼什麽的。”

瘋狂推眼鏡的國木田君聲線都不穩當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整個人像褪色了一樣,緊張的不得了。

看到國木田的反應,太宰雙眼放光,惡劣的頑童姿態簡直和少年時期沒兩樣。果然織田作存活的未來,就是與原著不一樣嗎?

因為摯友都在身邊,所以不需要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前行,也不需要用孤獨和傷痛築成溫柔的堡壘。真令人欣慰,這副快樂又開朗的、自由的模樣。

太宰非常敏感,因此我沒有長時間註視他。然而,他還是看了過來……果然不可能察覺不到視線嗎。

“雖然亡靈們會主動來找我、請求我看取他們,但大家不用太害怕。

亡靈不會進入留有「人間失格」氣息的樓內,平常也不會騷擾非靈能者。”

只要我若無其事,就等於無事發生。

我沒去在意盯著我的太宰,接著之前的話題安撫有些害怕的國木田、敦君還有谷崎君。

接著,在他們放松下來的時候,話風一轉。

“只不過。若在靈場範圍內、或逢魔之時期間,隱世之物就可以影響現世,非靈能者也會看到他們。

在淩晨時分不要隨便看窗外的大街,說不定會目擊百鬼夜行。還有,不要從「縫隙」、「孔洞」裏向外窺探——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哦。”

左手被捏了捏,話語被打斷,我無奈地妥協、與看著我微笑的太宰對上視線。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有被電到。

忍住想要摸一摸貓貓下巴的沖動,我保持平靜,望著他的眼睛,移動左手、從交握換成十指相扣。

「想和我玩兒這套,段數還差了些哦,太宰。」

對瞳孔地震的太宰比著口型,我重新端正坐好、微微垂頭,後頸的曲線映入青年眼中,他不自覺地盯著看了一會兒,片刻才反應過來、狀似鎮定地移開視線。

和服的特點是會露出完整的女性後頸,因為從前認為女性的後頸最是性感,同時,這樣也可以表現女性的順從和柔弱。雖然不清楚未來的我怎麽把太宰的好感刷到這麽高的,但不妨礙現在的我調戲他。

“別逗他了,秋時。”

織田作壓低聲音對我耳語。

“雖然已經22歲了,卻依舊是沒怎麽長大的小男孩……我可沒見過這種類型的「太宰治」。”

如果在18歲的時候就被攻略了,想必這四年來,太宰一直都挺克制的,還是個純情Boy——不過太宰本來就是個口嗨上的最強、行動上的鴕鳥。在織田作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小惡魔屬性,我愉悅地低聲回覆。

“如果我不逗他,豈不是辜負了把我送到這個世界的大家「希望我幸福快樂」的願望?對吧,織田作。”

聽完我的話,陷入沈思的織田作,在太宰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緩緩地點了點頭。

一直通過寫劇本幻想和織田作的交談,如今終於品到正餐的我非常滿意。重新擺出端莊的架子,我清了清嗓,準備開始背書。

給資料掌握度為零的人科普全新的世界觀,尤其是把原本要用一整部小說的時間慢慢展開的設定一口氣講完,對我而言是最痛苦的事情。

要是所有不知道的事都能Wiki一查全明白就好了,我非常不喜歡做這種解說工作。果然還是把他們目前沒必要知道的部分剔除掉,速戰速決算了。

“接下來,給各位詳細解說一下,日上山的權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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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日上山」,山頂有巨湖「彼岸湖」。從湖中湧出的清澈泉水,養育著山中的草木。

然而,它也是只有選擇自絕性命之人才會到訪的死亡之山。進入山中,便是踏入「現世」與「隱世」的交界之地。一旦入山,便無法輕易下山。

日上山自古被視為靈場受到崇拜,其周邊地區有著特殊的信仰傳承。在這座山上,水是「禦神體」,因此有著「人生而自水,亦自水歸還」的輪回觀念。

日上山地區的人們相信,若是「欲迎向死亡者」造訪此山,並在碰觸此山之水時臨終,就能夠獲得正式的死亡——原本自殺者僅會被視為游魂,非正式之死。

生與死的結界點、「黃泉之門」,遍布全國各地,而懷有其中一座的日上山,不做尋常的神職工作。

在這座山上生活、修行的濡鴉巫女們,都是非常強大的「影見」能力者,可以做到最困難的「看取」。

與水同在、溝通生死的濡鴉巫女們,會在造訪者自絕生命的最後一瞬,看取其眼中最後的秘密與罪孽,將它們化為自己的記憶。與他人共享感情、共同感受悲傷與痛苦,可以說是拯救孤獨死去之人的存在。

通常,濡鴉巫女需要經歷特殊且艱苦的修行,讓自己接近死亡、理解死亡,以獲得強大的靈力。

每座黃泉之門,都是通過舉辦古老的儀式,犧牲作為人柱的巫女的性命維持封印。因為我們不能讓極為可怕的「大禍刻」降臨、擾亂現世安寧。

在日上山,水與死聯系在一起,對這裏的人而言,隱世存在於水中。因此,濡鴉巫女們主要負責鎮壓的是黃泉水——夜泉所在的黑之澤,它位於彼岸湖深處。

每當出現看取了過多記憶的濡鴉巫女,就會把她們放入特制的箱子·「匪」中、沈入水裏。

入匪者將受四肢俱碎之苦,如此方能得人柱之力。這些巫女將在最接近死亡的地方,帶著看取的記憶,作為活死人存在下去。

而有別於匪的特制木箱,名作「柩籠」,用於放入靈力更強的巫女。在為入柩籠者和稀人舉行幽婚後,做為人柱的力量將能夠更加長久。

因為要放入兩人,柩籠的體積比匪更大,裝飾更精致一些,入籠的巫女也無須受四肢折斷之苦。另外,為了守護柩籠,會在四周沈入諫女。

在盛滿夜泉的柩籠中永久沈睡的濡鴉巫女,將作為真正維持封印的「柱」持續存活,這就是「永久花」。

由夜泉引起的睡眠,會使巫女無限重覆死亡經驗,包括她們懷抱在心間的、他人死前最後的記憶。當心力到達極限,巫女將溶化在夜泉中,結束做為人柱的任務。只有心靈堅強的巫女才能持續在夜泉中生存。

之前提到過,為取得更強大的人柱力量,會為柩籠中的巫女舉行幽婚。因此,這些巫女會在入籠前穿上白無垢,被稱為「夜泉的新娘」。

幽婚同樣是撫慰成為封印樞紐後,將一直孤獨下去的巫女們的心靈的方式。新郎人選均從外地招來,讓這些人憑著畫有巫女相貌的繪馬選擇幽婚對象。

幽婚完成後,新郎與巫女締結羈絆,魂魄離體、跟隨妻子的靈魂一同回到柩籠,遺體被祭祀於忌谷。若幽婚失敗,新郎的魂魄將被祭祀於忌谷的無緣冢,骸骨會被放入匪中、埋葬於胎內洞窟。

··

“……我是負責鎮壓黑之澤的上一任、也是最後一任的「大柱」兼「永久花」。

我的身體機能停留在進入柩籠的那一刻,百年間未變分毫。也沒有舉行過幽婚。

或許因為橫濱是臨海城市,我可以通過水,觀測到那裏發生的所有事。在所有人都轉世重生後,我就不再堅持,溶化了。

溶化之時,我釋放「人間失格」、形成特異點,將日上山的黃泉之門徹底關閉。同時,「人間失格」的無效化擴散蔓延,世間所有「異常」均被消除。”

接過直美泡好的茶,秋時吹了吹、喝了一口潤嗓。

她在眾人的沈默下雲淡風輕地講述,仿佛她從未經歷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也沒有做出什麽巨大犧牲。

“我的靈魂沈入常夜海,繼承我的記憶與感情的「人間失格」代替我繼續守衛世界。

作為人柱的我不能像其他靈魂那樣通過常夜海、前往輪回,我必須留在黃泉之門,確保它不再開啟。

但他們,也就是我的世界的「你們」,在轉生前留下了殘影——類似於思念體,一直在常夜海等待我。”

秋時將過長的振袖連著裏衣的袖子一起整個挽上去。

與太宰不同,她沒有在身上纏繃帶。秋時承認,她在年幼時因為精神狀態過於糟糕、經常傷害自己。

雖然「太宰治」屬於不會留疤、也不會沈澱色素的類型,但反覆的自殘總會留下痕跡。然而,秋時的手臂卻比身為普通學生的直美還要光滑細膩。

“很久之前,哥哥……亂步作為發起人,在常夜海帶著他們、瞞著我舉行了等價交換的儀式。

之所以留下殘影,是為了第一時間把我的靈魂塞進重塑的新身體裏、送往這邊的世界。他們希望我不用再被使命束縛,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好好活下去。”

可是這種事情,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很難做到。

把秋時從黃泉之門解放,為她重塑身軀,讓她穿越異世、得到新生……那場儀式究竟等價交換了什麽?

望著重新放下袖子,明明近在眼前、卻仿佛被全世界隔離在外的女子那不悲不喜的面容,他們一致選擇不再追問下去。

T.B.C

作者有話要說:

秋時穿越的時候還沒過22歲生日,和太宰同齡。

秋時是非典型COS穿,其他人是非典型馬甲。要素齊全。周二和周五更新,筆者碼字慢(哽咽),如果存稿多了會加更的。

因為未來的秋時改變了過去,所以本文的武偵宰和原著在性格和思維方式上有偏差。在後期會寫秋時究竟跑到過去做了什麽。

秋時很特殊,不然也不會被米拉柯選中。她和太宰的生日、血型一致,長相相似,僅在性格與喜好方面有差別。真的沒有血緣關系。

太宰對秋時還沒有戀愛方面的意識,目前只是類似雙生兄妹的友情和親情。沒想到吧?不過這兩個家夥談戀愛齁甜,就是有點急死人。

除織田作一家存活、無賴派沒有決裂以外,還有其他好的變化,被秋時改寫了命運的人很快就會出場,有幾位大家可能會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的角色哦。

劇本「夜泉的新娘」的終幕,各位已經在第一章開頭看過了。本章秋時口中的儀式和轉生,就是第二章裏米拉柯讓秋時加筆的新劇本。那個等價交換的儀式是筆者和群裏的大家討論後寫出來的。

說真的,在對自己狠這方面,筆者沒有她們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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