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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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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轉回數小時前,系統空間。

這裏發生了一場秘密談話。

而屏幕前的你們,是唯一的觀眾。

··

——您好,「Miracle0619」為您服務。您可以稱呼本機為米拉柯。

本機是通過采集並轉化心靈能量以實現「奇跡」的系統。創造本機的存在是高維度的觀測者,按照人類語言,可以稱呼他們為「神」。

之所以帶您走,是想請您和本機一起收集「奇跡」的力量——對本機而言,那就是「愛」的力量。

就如同您喜歡寫Happy Ending一樣,制造本機的觀測者在多如繁星的祈禱裏,註意到一項您一定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實現的內容。

那是位於編號BDK0402的宇宙中,代號「BEAST」的可能性世界之一。

無數上位次元的人類祈禱,希望那個世界的太宰治可以活下去、獲得幸福。我們聽到了這份願望,決定去實現它。

人的「愛」本身就是「奇跡」的顯現。「愛」是最強的詛咒、也是最強的祝福。

用最無害的代價實現「奇跡」,本機為此誕生。為了完成本次計劃,需要您的幫助。當然,主人可以在聽完詳細的說明後,再決定是否與本機簽訂契約。

在您的劇本裏,「津島秋時」確認所有故人都轉世重生後,不再勉強自己支撐下去,徹底溶化於夜泉中。

作為濡鴉巫女,她的設定是必死無疑,並且,是為了所有世界的安定而死。擁有救世主功績的她和扮演她的您一樣,非常適合作為完成本計劃的核心。

由於您將會成為「津島秋時」,為了穿越合理化,本機在原劇本的基礎上,給出以下補充設定。

津島秋時溶化後,靈魂被一股力量引導至常夜海,在那裏遇到由故人們的思念組成的「殘影」,在交談中得知他們為她準備了一個奇跡。

常夜海鏈接著包括主世界在內的全部世界,是所有死者都會來到並經過的地方。他們就是在這裏、在「世界」這一物理概念的裏側,和「書」做了交易。

津島秋時與首領宰一樣,是書的持有者。雖然可能性世界的書和主世界的「書」不同,沒有實際作用,但依舊是世界級物品。她在成為日上山的人柱前,把書交給了江戶川亂步。

通過亂步手上的書,故人們聯系上了位於主世界的真正的「書」。「書」接受了他們的願望與獻祭給它的代價,為津島秋時重新塑造身軀、送往主世界,使她可以在那裏度過沒有巫女宿命束縛的一生。

本機和「書」有協定,由本機將上位次元的人帶入主世界,加固「書」作為世界根源的強度。

為此,主人會成為主世界的「錨點」,類似聖槍「倫戈米尼亞德」,這是暫時的,當計劃完成,本機就會解除您身上的錨點固定。

本機會在時機成熟的時候打開通道,通過「書」的力量將主人之前所在世界的、您的團隊的COSER們,作為計劃的協助者投放到主世界。

協助者們會用自己的本體形象出現。為了不引起宇宙法則的註意、合理滯留在位於下位次元的主世界,需要他們扮演主世界即存人物的轉生者。

便於理解,以您的同伴之一十六夜小姐舉例。

通常,您的團隊出文野的時候,她會負責COS「江戶川亂步」。

為了在主世界滯留,十六夜小姐需要扮演您撰寫的劇本「夜泉的新娘」中的江戶川亂步的轉生者,且不能被識破……也就是,不能掉馬。

協助者們並非穿越,和成為錨點的您不同,他們需要定期回歸自己的原生世界,相當於時空旅行。高中生滯留五天,大學生滯留一星期。

他們有學業,不能逗留太久。而且,大量外來者長時間滯留異世界本身是不守宇宙法則的,會招來時空管理局。如果是對計劃非常有幫助的協助者,本機會延長他們的滯留時間——只允許三名。

請您的同伴作為協助者前來,是為了讓他們和主人對戲。演戲是為了讓原住民們確認您的劇本「夜泉的新娘」的真實性、認可那是實際存在的世界。

但我們都知道,您的劇本只是同人作品。所以,原住民們在心中產生的對世界的認可、對您和協助者們的感情,會被本機收集起來、轉化為心靈能量。

這些心靈能量即是「奇跡」,「書」會吸收它們。只要這樣,首領宰和其他的可能性世界就不再需要那麽膽戰心驚。因為「書」在自己改寫自己的能力。

為了讓您理解這份「奇跡」的力量,您可以認為本機收集轉化出的能量是「光玉」。至於其中的原理,就算本機解釋了,您也沒法聽懂,所以我們跳過吧。

來自三次元的協助者們依托於寄宿在您體內的「書」存在,通過扮演來欺騙宇宙法則,只有這樣,「書」才可以讓他們暫時滯留。

如果OOC,他們就會被本機剔除在計劃之外。這份計劃非常嚴肅,飽含無數人的祈願和「愛」,無論是本機還是「書」,都不容許協助者的質量太差,這也是挑中您和您的團隊的理由之一。

如果完成情況超過預期、「奇跡」的力量有剩餘,您可以做一些額外的事情。

例如改變過去的某些重要節點。請放心,在本機的操作下不會造成時空異變。

再例如,若是您的同伴中有人和原住民產生深刻的羈絆、想要長時間滯留,也是沒問題的。

··

【綜上所述,請問您考慮的怎麽樣了?】

……聽起來沒什麽問題。我同意。

【收到回覆,契約成立。為了計劃,需要主人編寫全新的轉生者劇本。本機會負責創建腦內群聊,給所有協助者植入劇本和輔助程序——理解為Buff即可。】

我會寫的。就在這裏寫完嗎?

【是的。本機會輔助您完成,您只需要在腦中架構設定和基礎劇情即可。不會花費太多時間。】

那還挺方便的……

【感謝您的誇讚。不過,在那之前,作為錨點的主人將成為「書」的宿主,本機接下來要向您的大腦傳輸關於它的全部情報。請做好準備。】

··

——「書」。

能夠將寫在上面的一切內容變為現實的,空白的文學書。具體封印地點不明,只知曉它棲身於橫濱。

這條不知何時開始、僅在部分異能者間流傳的逸話,是真實存在的。但幾乎無人知曉「書」的真相。

那本空白文學書的性質無限接近於「世界根源」。事實上,在「書」之中,存儲著無數的可能性世界。

也就是「根據人類的一切選擇、以及一切的條件變化而出現的,無數分歧的世界」。俗話來說,就是「平行世界」。

讓我們在這裏稱呼它們為「可能性世界」吧,這樣更準確一些。畢竟它們的存在形式,和廣為人知的「平行世界」完全不同。

這些「可能性世界」全部折疊起來,存儲在「書」的書頁——「內頁(Page)」中。

當有人在「內頁」上書寫文字,「書」就會將與內容相對應的「可能性世界」從體內召喚出來。

被召喚的「可能性世界」中、和「內頁」上的文字對應的部分,會被提取出來,覆蓋並替代「書外側的世界」、即「主世界」中原本的那一部分,完成「改寫現實」的效果。

這就是為何發動「書」需要寫下具有邏輯和因果、能夠與「現實」銜接的文字的原因。也是為何「書」可以將寫在上面的內容化作「現實」的原因。

也就是說,「書」真正的力量並不是「把寫在上面的內容變作現實」,而是「把其中存儲的符合條件的可能性世界召喚出來,通過裁剪、粘貼一個或數個可能性世界的事象,改寫主世界的現實」。

因此,產生了一個問題。

為了完成那些被寫在「內頁」上的內容,需要犧牲多少「可能性世界」?

這個讓人不想去深究它的毛骨悚然的殘酷命題,暫且拋下不議,接著說下去吧。

通過理解身為「世界根源」的「書」的真正能力,我們可以得知,「世界」是存在於「書」以外的僅此唯一的物理現象。

書外側的世界、即「主世界」,被折疊在書中的無數可能性世界、即「書中的世界」。它們分別指唯一的那一個「世界」,和無限個「世界」。

至於為何說以上兩組類型的「世界」——雖然它們之間數量不對等——都是存在於「書」之外的世界,以下拆分後,為您詳解。

位於「主世界」的真正的「書」,您可以把它理解為本尊,而「書中的世界」,則是被存儲在本尊中的無限個「可能性世界」的群落。

每一個「可能性世界」都擁有自己的空白文學書,但它們不是本體,為了便於理解,您可以把存在於「可能性世界」的書,全部視為子程序。它們是「書」的本尊投影到它體內的世界中的近緣體。

近緣體的意思?不,近緣體不等於同位體。

武偵宰與首領宰之間的關系是同位體,而文豪太宰治與文野太宰治之間的關系才是近緣體。

例如,西紅柿和聖女果同樣是番茄屬,這意味著它們都是番茄,但它們卻不是同一種作物。

再例如,同卵雙胞胎的哥哥與弟弟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但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是同一個人。

您理解了嗎?……那麽,讓我們繼續吧。

對「書中的世界」的書而言,它所在的那一個「可能性世界」存在於它以外、不被它包含在體內。對「主世界」的「書」而言,「主世界」存在於它以外、不被它包含在體內。

因此「主世界」和「書中的世界」,都是「存在於書以外的世界」。因為「世界」對「書」而言,只是一種物理現象。

眾所周知,首領宰所屬的世界是「可能性世界」。那是「書」中的無限個世界的其中一個,僅此而已。

話雖如此,並不意味著「可能性世界」不是現實,正相反,「可能性世界」也是現實。所以本機才說,發動「書」的能力是非常殘酷的一件事。

首領宰的世界與「主世界」擁有同等的強度,證據就是它擁有「書」的近緣體。

首領宰持有的書和其餘近緣體一樣,都是如同「主世界」的「書」的排水溝般的東西,若是在上面寫字,只有導致世界毀滅這一個結果。

它們的存在意義,只有呼應「主世界」的「書」能力發動後下達的召喚命令。回應召喚的同時,這些近緣體會自動改寫它所在的「可能性世界」,將整個世界剪定、消除後,只將符合條件的部分保留、送往「主世界」,完成「現實」的改寫。

在所有位於BDK0402號宇宙的世界中,唯一一位能夠與「書」產生最不可思議的「特異點」的異能者,是擁有究極的無效化能力「人間失格」的太宰治。

當「人間失格」觸碰到「內頁」,無效化特性將會把世界之間除非「書」發動、否則互不幹擾的分斷強行連接起來,由此,太宰治便能夠和「主世界」的「自己」,即「原本的太宰治」連接、共鳴,繼承對方所有的記憶。

如果同時有三人以上知道「書」——「世界根源」——的真相,即上文所說的全部內容的話,會導致「可能性世界」陷入不安定,世界提前毀滅的概率會提高。

即使這世界終將消亡,也不該是現在。

所以,得知一切的太宰治做出了選擇。

策劃龐大的棋局,並終結自身以謝幕。

超越生存,抵達誰也無法觸及的彼端。

··

嗨,我是秋時。

……很好,知道自己是誰,還沒瘋。

因為看過小說,我早就知道這些,但把原本零散的碎片信息整合成情報一口氣看完,還是太占腦內存了。

讓我用自己的方式把它們捋一下……

對於「書」而言,我們所有人都在它之外。

主世界的人是讀者、也是某種程度上的作者。而三次元的人,是真正的造物主。

可以將「書」視為存儲「如果」的故事的、類似小說合集的存在,主世界就相當於小說本篇,首領宰是突破了第四面墻的小說人物。

首領宰最絕望的事情,就是他們的世界類似於同人作品。首先,因為主世界的人不滿意自己的世界,所以他們會在「書」上寫字。

接著,「書」感應到文字,能力發動,它通過置放在可能性世界的近緣體,召喚並裁剪可能性世界,用主世界的人想要的部分去覆蓋替代主世界的現實。

被裁剪的可能性世界不再完整,就像FGO第二部的異聞帶一樣被剪定。用小孩子也能聽懂的話來解釋,就是做剪切報的報紙被剪爛了,所以拿碎紙機把報紙切碎,最後扔到垃圾桶裏。

在「書」上寫字的行為,不就跟同人作者和讀者因為不滿意原著情節,所以寫同人改寫原著差不多嗎?只不過可能性世界更慘,會因此毀滅。

也就是說,我們都是在「書」上寫字的造·物·主。

首領宰的心情就相當於《Re:Creator》裏面知道自己的人生被漫畫家操縱的ACG主角們那樣吧。

無論是死去的同伴,還是世界的災害,如果不是作者那麽狠心就不會發生。但他無力去阻止主世界的人不要在「書」上寫字,也不能根絕自己世界的人想要得到其實根本沒什麽用的近緣體的行為。

……好家夥。

我就看個小說、看個漫畫而已,這也能聯系到「缸中之腦」,「薛定諤的貓」,「生活在盒子裏的人」?

一切都是石頭門的錯(胡言亂語)。

【您產生錯亂了嗎?是否需要本機幫您穩定自我?】

不,米拉柯,我沒事。

無論如何,我就是我。我不會弄錯這些。

如果我是書中的人物,那寫出這種情節的家夥一定是個HE愛好者。畢竟都出現這種「愛創造奇跡,奇跡返還愛」的情節了。

我也是個經常寫劇本的劇作。米拉柯,筆下的人物是會活過來、然後反向影響創作者的。好的作品會擁有靈魂,而我們永遠都不該小看靈魂的力量。

【本機明白。】

話說,米拉柯。我的臉長得和「太宰治」差不多……你們選中我是因為這個嗎?

【很抱歉,目前的您還沒有權限知曉全部。但您在未來一定會知道為什麽選中您。】

那就不問了,反正總會知道的。現在我有一件急需解答的問題,米拉柯。

【請問。】

在「天人五衰」事件中,他們在書頁上寫字了。那和在「書」的本體上寫字效果一致,對吧。

【是的。】

也就是說,因為他們發動了「書」,有數個可能性世界被召喚了。首領宰犧牲性命也要保護的,唯一一個織田作活著寫小說的那個世界……它還在嗎?

【………………】

…………是嗎。我明白了。

··

就算臨近截稿日,我都沒像現在這樣幹勁十足過。

讓我們這些異界的蝴蝶,為那個世界帶去狂嵐吧!

T.B.C

作者有話要說:

文野宇宙的編號:Bungo(文豪)+2012年連載(寫的潦草的話可以看成花體的DK)+4月2日出版日。

本文制造米拉柯的觀測者,和筆者另一篇綜漫短篇合集「那什麽的白雪理」修改器那篇的觀測者基本上是同一個。他們超忙的,哪裏需要哪裏搬。

關於「書」的真相出自《文豪野犬-BEAST-》,負責翻譯的是BH打雜組,筆者只是對首領宰臨終前說的那些話做了說明,核心設定全部來自朝霧老師。

其實是圖省事從自己的其他文裏搬過來再修改的,本文的是最新版本,最全面、最容易理解,您要是還一頭霧水,那就在評論區提問吧,筆者看到了會答覆。

本章比較特殊,前半部分米拉柯和秋時的談話,特地寫成了仿佛在和「讀者(你們)」對話的感覺。再結合秋時對「書」的真相的最終理解,重新讀一遍……

科學就是要懷疑一切,那麽到底誰才是那匣中人、缸中腦呢?啊,順便一提,米拉柯是女孩子,淺藍色高馬尾、淺藍色眼睛,功能非常齊全的高智能AI禦姐。感謝在2021-04-30 01:12:16~2021-05-04 01:56: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鹿了個鹿鹿鹿、雅娜兒 10瓶;糖漬十六濃縮膠囊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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