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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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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被比斬逆的柄端更為粗大得多的東西抽插摩擦著,疼痛與刺激讓拓跋君牙竟是回過了神。

他剛一睜眼,只覺體內那根粗大的東西又往前深入了幾分,一股內臟都要被頂到的恐慌感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掙紮。

“啊……你……”拓跋君牙使勁眨了眨被汗液糊住的雙目,這才看清了那個正在“享用”自己身體的人是誰。

蕭翰鈞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他奮力地挺動著有力的腰肢,一下下地將拓跋君牙的腰身也肏弄得隨之晃動不已。

“蕭翰鈞,你給我滾下去!”

拓跋君牙先是一驚,隨後面上卻出現了羞憤之色,他被葉問水與陸梟恣意淩辱可以不以為意,卻無法忍受被曾如手足一般相親的師弟侵犯。

他怒斥了一聲,可惜此時他早已透支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擺脫蕭翰鈞溫柔的鉗制。

拓跋君牙越是激動,呼吸也越是急促,就連體溫也在不正常地升高。

蕭翰鈞的男根正被拓跋君牙的腸肉咬得死緊,那裏面又熱又滑,擦得他的肉棒整根都極為舒服,如何舍得退出。

況且,方才聞無聲已告知了蕭翰鈞極樂引的霸道,在沒有得到的情況下,若不用此法為拓跋君牙緩解藥性,只怕對方當真會被欲望活活逼死。

“待我為師兄緩解了藥性,自會離開。”

蕭翰鈞面不改色地看著拓跋君牙,看到對方這副鮮見的怒容,他的心裏頗不是滋味。

難道自己就真地這麽令對方厭惡嗎?

“誰要你幫我?!滾,滾開!”拓跋君牙擡起手掌便狠狠往蕭翰鈞頭面打去,蕭翰鈞也不閃躲,硬生生挨了這一巴掌,這一掌乃是拓跋君牙挾怒而來,只打了他個昏天黑地,頭暈眼花,嘴角一甜竟是口鼻都在出血。

蕭翰鈞之前為了護住拓跋君牙額上被炸起的碎石劃破,傷口流了不少血,將他的臉都染作了血色,如今挨了拓跋君牙這狠狠的一記掌擊之後,口鼻也流出鮮血的模樣委實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恐怖。

蕭翰鈞苦澀地一笑,擡手隨意擦了擦面上的血跡。

“師兄,當年你我又不是沒這樣做過,莫非你當真是願意被一根狼尾插弄,也不願讓我這個做師弟與你好好親近親近嗎?”

蕭翰鈞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也有些自暴自棄,他認定拓跋君牙早已忘卻了兩人之間的情義,說不定,對方投身神策後更是將天策中人視作了仇敵。

拓跋君牙聽聞蕭翰鈞竟然如此奚落自己,頓覺心痛難當。

他擡手又要朝蕭翰鈞打去,這一次卻被對方緊緊抓住了手腕。

蕭翰鈞似乎是為了懲罰拓跋君牙的反抗,他眉眼一沈,胯間的動作也比之前粗暴了不少。

“啊啊……”拓跋君牙被突然變得猛烈的插弄折騰得不能自持,他悶叫了一聲這就緊閉雙目躺倒了回去。

“蕭翰鈞,你縱容葉問水他們對我百般淩辱還嫌不夠?所以你還要親自將我的尊嚴全部毀去?別忘了,你可是天策軍人!”

拓跋君牙何嘗不知蕭翰鈞為何非要在此時與自己靈肉相交,但是他就是忍不下心中這口郁氣,他投身神策本已是忍辱負重,為葉問水等人誤會陷害他也是認了,但是蕭翰鈞對他也是這番可以任意辱沒的態度卻是讓他心若死灰。哪怕他最後因為藥性而死,也好過被自己曾愛過之人如此折辱。

“我沒有縱容他們!我只是沒料到……”

蕭翰鈞猛地吼了一聲,胯下的動作卻是沒減慢絲毫。

他躬起了矯健的背,擡手拉住拓跋君牙的雙腿,讓對方將自己的腰夾得更緊了一些,而自己的男根也送入得更深了一些。

“唔!”拓跋君牙皺眉悶哼了一聲,一時竟有些氣息難繼。

他掙不脫蕭翰鈞的禁錮,幹脆就繃緊了身體默默地抵抗著那根在自己腸道內出入的男根。

“這樣只會弄傷你自己,放松一些。”蕭翰鈞察覺到拓跋君牙的反抗,嘴角又只好勾起了一抹苦笑。

拓跋君牙冷哂地瞥了蕭翰鈞一眼,幹脆閉上了雙眼,咬緊了牙關。

其實現在他的整個身體都在被欲火炙烤著,蕭翰鈞那根深埋在他體內的東西是唯一可以讓他感到舒服的慰藉,但是……此時此刻,拓跋君牙已不願讓自己更加骯臟,更加墮落。

忽然,拓跋君牙感到有滾燙的液體滴落在了自己的面上,他睜開眼,卻見虎目含淚的蕭翰鈞已經俯身貼緊了自己。

“師兄,你為什麽要這樣?背叛天策府,背叛我……”

不等拓跋君牙說話,蕭翰鈞又溫柔地親吻住了他微微張開的雙唇,還帶著血腥味的舌頭就這樣攻城掠地,長驅直入。

緊緊地擁吻之中,拓跋君牙感到自己的身體也與蕭翰鈞結合得更加緊密了,他最初仍是想推開這個強迫自己的天策悍將,最後推搡在對方身上的手卻軟軟地垂了下去,任由對方將自己摟緊在懷裏,也任由對方的濕熱而苦澀的吻迷亂了自己的心。

拓跋君牙怔怔地睜著眼,目光卻越過了蕭翰鈞,不知去向了何處。

——君牙,你知道你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天策府便永遠不會再承認你的身份嗎?

拓跋君牙還記得多年前的那一日,自己半跪在淩煙閣前時那位將軍對自己說的話。

他當年慨然允諾之時不是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橫死的下場,可真到了如今這局面,君牙方覺世上最煎熬的事……便是心離。

忘情絕愛,四字侃侃,行之不易,覺悔已晚。

恍惚之間,拓跋君牙的耳邊已響起了蕭翰鈞哽咽的抽泣聲,他楞了一下,幾乎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將對方輕輕抱住。

但是最後,他還是保持住了原有的姿勢,雙手平攤在身側,空空的手心什麽也沒抓住。

蕭翰鈞在拓跋君牙體內洩身之後,又趴在對方身上低咽了一會兒這才起來。

“呵……你真沒用,蕭翰鈞。”拓跋君牙此時藥性初解,臉色看著卻是更嚇人,潮熱的紅暈從他臉上褪去之後轉而被失去血色的蒼白所覆蓋。

蕭翰鈞自知失態,卻仍是苦笑不已。

他深吸了口氣,總算是滿腹的酸楚與不甘都吞進了肚子裏。

“我是沒用。可我再沒用也不會做出背叛朝廷的事情來,師兄,你這一次,當真是錯得不輕!”

一想到自己還身負將拓跋君牙押解往成都的任務,蕭翰鈞心中又是一陣悵然,如今朝廷局勢多變,安史反賊深為眾人所忌恨,若是拓跋君牙當真著意藏起勸降信,只怕日後到了太子跟前也很難洗脫罪名,到時候……只恐對方是要人頭落地了,更或者自己還未將他帶到太子面前,便有上令取命!

念及舊日兩人之間的情誼所在,蕭翰鈞自是懷戀不已,然而思及家國大義當前,蕭翰鈞卻只剩唏噓感慨。

拓跋君牙心灰意冷,也不願多說,他輕咳了幾聲,喉間隱隱又有些血腥的味道。

“你既不曾信我,我又還有什麽好說。”拓跋君牙倦意沈沈地閉上了雙目。

蕭翰鈞聽出他話中有話,整個人頓時渾身一陣激靈,他的腦袋一蒙,忽然想到葉問水既然敢背了自己如此淩辱拓跋君牙,萬一拓跋君牙私藏勸降信一事若是也是被他所陷害,那麽自己豈不做了幫兇?!

想到此處,蕭翰鈞整個人都覺得一陣莫名的不安與緊張,他急急忙忙穿回了鎧甲,也不顧身上的傷被堅硬的甲胄磨得生痛。

“我去找葉問水來問個清楚,你若有什麽話想說,盡可當面與他對質。”

蕭翰鈞將之前令人備好的幹凈衣服替拓跋君牙穿上了身,扶著對方坐了起來。

拓跋君牙懶懶地看了眼蕭翰鈞,正要說話,帳外卻傳來了葉問水的聲音。

“不用找我,我自己過來了。”

葉問水捂著胸口先前被蕭翰鈞擊傷的傷處緩步走了進來,其實……他早在一刻前已經過來了,可當他聽到帳內那淫靡的響動之後,沈重的步子再也無法往前多走一步。冷冷地與拓跋君牙對視了一眼,葉問水隨即站直身子,冷靜地看向了面有慍色的蕭翰鈞。

“你來的正好。我且問你,你可是因為與拓跋將軍不和,而故意冤陷他?!”

蕭翰鈞想起葉問水用在拓跋君牙身上那番令人不齒的手段,便覺一股恨意沖上心頭。

葉問水面色慘然地一笑,啞聲說道,“翰哥你當真以為我是那種卑鄙小人嗎?那勸降信的的確確是拓跋君牙的,我絕沒做過任何偽造冤陷他的事!”

“既是如此,你何以不擇手段地對他百般刑求,要迫他認罪?!”蕭翰鈞憤而追問道。

拓跋君牙卻只是把這一切當做一場戲來看,似乎蕭翰鈞與葉問水所說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刑求淩辱拓跋君牙,這一點上,葉問水自知有虧,也不似剛才那般理直氣壯。

但是直到此時,他仍是覺得問心無愧。

他做這一切不過只是想幫蕭翰鈞清除掉拓跋君牙這個妨礙而已,不管蕭翰鈞心中如何念著拓跋君牙,對方始終是與天策對立的神策將官,蕭翰鈞在這先鋒營中處處受拓跋君牙打壓,自己若能逼得對方認罪伏法,也不必擔心日後若拓跋君牙脫了險境再行報覆。

雖然葉問水並不知道自己委實是多慮了。

“讓有罪之人認罪,我何罪之有?!他早些認了罪,我們也能早些處置了他,省得他再耍什麽花樣來害你。”

葉問水面容倨傲,他不認為自己對拓跋君牙施以酷刑有多大的錯,如今正是戰事吃緊之季,他們又怎可婦人之仁自取其禍。

“混賬,他乃是當朝守備一方的武將,容不得你如此輕賤!”蕭翰鈞見葉問水這副模樣,心頭火起,當即又是一腳向對方踹去。

葉問水被蕭翰鈞踹得站立不穩,竟是半跪了下來。

“翰哥,莫非這賤人與你雲雨一場,你便是要為他翻案了嗎?只是我葉問水再怎麽卑鄙無恥,也沒有誣陷他絲毫!你若要為他翻案,我就為了你認了這誣陷朝廷命官之罪也無不可!”

“你還敢胡說八道!”蕭翰鈞勃然大怒,幾乎又要對葉問水一陣踢打,不過看著對方半跪在地傷痛難支的模樣,他終還是沒能下得去手。

“他沒有胡說。那封勸降信的確是我藏下來的。”

便在此時,一直看著好戲的拓跋君牙卻風輕雲淡地出聲了,他眼含笑意地望著神色淒然的葉問水,儼然一副勝利者的模樣。

葉問水萬萬沒想到拓跋君牙會在此際主動承認私匿勸降信一時,他不知對方葫蘆裏到底賣得什麽藥,一時之間,面色之中也帶了幾分疑惑。

蕭翰鈞亦是不曾想到拓跋君牙會這麽說,他急忙轉過頭來,面色懇切地看著對方,似乎是希望拓跋君牙能收回這番話,莫要再讓自己誤會了他。拓跋君牙輕咳兩聲,異樣的瞳仁之中泛起了一絲嘲弄,只是這嘲弄之中還帶了些許哀楚。

“蕭將軍,你不會明白像我這樣的人能被人賞識,被人認可,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我投身神策以來,哥舒將軍對我青眼有加,屢屢委以重任。”回憶到此處,拓跋君牙的面上漸漸浮現了一抹感慨的微笑,只可惜如今哥舒翰背投安祿山,而他自己也身為囚徒,不可不謂世事難測。拓跋君牙字字言言讓蕭翰鈞心中一陣觸動,他也是知曉拓跋君牙在天策府中尷尬的處境,對方並非功臣勳舊之後,兼之又生得這副胡人模樣,即便每次武藝軍略評定之中總能名列前茅,卻仍是難免引來非議,以至於他最後心灰意冷,一怒之下,叛出天策。

想到拓跋君牙在神策之中有哥舒翰這般的名將能好好賞識他,蕭翰鈞此刻心中竟有一絲莫名的欣慰。

“哥舒將軍對我而言,乃是恩師一般的人物。如今他雖然無奈投降安祿山,但是我卻不忍再落井下石。我藏匿起他給我的勸降信,只是出於感念故人,若真要以此認定我有背叛大唐之心,我也無話可說。”

拓跋君牙從容地看了眼蕭翰鈞與葉問水,又掩了口輕咳了幾聲。

“你到底怎麽想的都是你自己在說。是非真假,自有三司決斷!”

葉問水想到拓跋君牙先前對蕭翰鈞與自己諸多刁難,怎麽也不肯相信這整日裏貪圖享樂的神策大將當真只是如他自己所說那般無辜。

此次安史之亂,乃是蕃將作祟,蕃將也好,胡將也罷,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便是了!

“但是無論如何,你也不該做出私藏勸降信這樣的事情來!如今長安失守,陛下與太子已是杯弓蛇影,即便師兄你當真沒有謀反之意,可你這般的舉動卻無疑是……無疑是在火上澆油啊!”

蕭翰鈞似是相信了拓跋君牙所說,然而對方既然承認了私藏勸降信一事,那麽這也說明葉問水並沒有冤枉他。

私通敵軍匿而不報乃是重罪,拓跋君牙身在軍旅多年,不會不知道這一點,也不會不知道後果。

那麽多收到哥舒翰勸降信的將軍們都回信相斥以示對大唐的忠心,可拓跋君牙卻因為顧念知遇之恩,將自己陷入了萬劫不覆之地!

蕭翰鈞皺眉一嘆,若非自己執意要追究此事,或許也不會害拓跋君牙落到如今這般不堪的境地了。

然而……他又如何當真對拓跋君牙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

“我本該看完信後就悄悄燒了的,可不知為何一時心緒煩亂,便只是將信藏了起來。呵,早知道葉公子一直盯著我,想抓我的把柄,我就不該這麽掉以輕心了。”在蕭翰鈞代傳太子諭令之後,拓跋君牙已經隱隱猜到了自己的下場,甚至他也有幾分後悔自己當時的不智之舉。

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該戰死在楓華谷的戰場之上,也好過今日背負叛將之名。

擡頭斜睨了一眼面容糾結的蕭翰鈞,拓跋君牙見對方似乎也是有些後悔當初了,心中不覺隱隱多一些快慰。

他這師弟,總還是對自己有一些情義的。

“蕭將軍,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給你多添麻煩了,只是請你別再讓葉公子來看押我,他那些手段我委實消受不起。”

拓跋君牙輕笑了一聲,蒼白的面色倦意愈濃,他之前便被葉問水等人玩弄了好一場,隨後又被蕭翰鈞這般狠狠索取了一番,原本就是傷病纏身的身子再也是難以支撐下去。拓跋君牙乏力地眨了眨眼,本是坐著的身體忽然就軟軟地倒了下來,悶咳幾聲之後又嘔了口淤血。

蕭翰鈞面色慘然地看了眼葉問水,默不作聲地抱了拓跋君牙便匆匆帶他去找聞無聲了。

蕭翰鈞看葉問水那一眼著實冰冷,一股說不出的絕望頓時湧上了葉問水的心頭,他意識到自己這一次只怕是真的要永遠失去蕭翰鈞了。

聞無聲查看著拓跋君牙身上的傷勢,對方體表並沒有太多的傷處,但是脈象卻十分虛弱,一不小心就會氣息斷絕。

聞無聲翻動了一下拓跋君牙的腰身,卻見對方眉頭隨即一皺,他急忙分開了拓跋君牙的雙腿,只見對方股間那處柔嫩的穴口已是沾滿了血跡。

他倒是沒想到蕭翰鈞對待一個如此病弱的人也能如此粗暴,盡管將這個法子教給蕭翰鈞的自己也難辭其咎。

“你就不知道溫柔點嗎?!蕭將軍!”

聞無聲溫潤的面色頓時一沈,隨機便對默坐一旁的蕭翰鈞斥責了起來。

他急忙讓藥童去取了些清水過來,然後自己用隨身的絲綢汗巾沾了水之後小心地替拓跋君牙清理起了被血汙糊在的後穴。

拓跋君牙此刻只是意識昏沈,倒不是真的昏死了過去,他被這麽個陌生的軍醫分開雙腿探入手指擦洗後穴還是會覺得有些難堪。

“不要……不要碰我……”拓跋君牙低聲呢喃著,可他此刻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也只能以一副屈辱的模樣讓對方為所欲為。

“我行醫二十多年,什麽樣的男人女人沒見過,你用不著不好意思。在我眼裏你不過是塊死肉而已。”

聞無聲的手指在拓跋君牙體內裹著汗巾慢慢地轉動著,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對方腸壁內的汙穢,他必須為對方清理幹凈身體之後才能為之上藥。

“唔……”拓跋君牙又輕哼了一聲,努力擡手便要去推聞無聲,蕭翰鈞見狀趕緊將他的雙臂抱住。

“師兄,別亂動,聞先生就要為你上藥了。”

“誰知道他是想給我上藥,還是想玩我屁股眼子!”

拓跋君牙此時渾身滾燙,眼看著已是發起了高燒,他被蕭翰鈞抱在懷裏還是不肯老實,嘴裏竟是嘟嘟囔囔地抱怨了起來。

聞無聲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好給一個病得昏昏沈沈的人爭辯什麽。

他將剩餘不多的藥膏塗抹在了一根方才讓蕭翰鈞精心削制的圓潤木棍之上,這才輕輕地推進了拓跋君牙的後穴。

異物一進入拓跋君牙的體內,對方已經腫起的穴口媚肉便想將木棍排出來,聞無聲趕緊伸手抵住了木棍,“不許排出來,不然我給你塞根更粗的。”

“你敢!”拓跋君牙從不是會甘心受人威脅之人,他聽得聞無聲這麽說,隨即便掙紮著嘶喊了一聲。

聞無聲讓蕭翰鈞壓住了拓跋君牙想伸過來拔出木棍的雙手,隨即將一段繩索打了個繩結抵在對方穴口之後便綁在了對方腰間,又替他穿好了褲子。

大概是木棍上藥膏的清涼的確緩解了不少後穴內的灼痛,拓跋君牙這才漸漸不再掙紮。

聞無聲又給拓跋君牙餵了幾顆治療內傷的藥物之後,便讓蕭翰鈞將對方放開,讓他能好好休息一會兒。

“我手頭沒有齊備的藥材,一時半會兒無法替他根除媚毒。你雖然為他緩解了一次,但是大概四個時辰後他又會發作,屆時蕭將軍你可要記得過來。”

蕭翰鈞面色愕然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註視著拓跋君牙憔悴的面容,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麽,生怕自己一開口便又會傷了對方。

不多時,一名軍士來到帳前說是有要事要稟報蕭翰鈞,蕭翰鈞雖有不舍,卻仍是對聞無聲細細叮囑了一番後,這便嘆著氣走了出去。

“你們這些醫者,當真是有救無類嗎?”

待蕭翰鈞離開之後,拓跋君牙這才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這位替自己醫治的萬花軍醫,對方一席染墨紫衫,即便在這倉惶亂世之中亦是顯得極為端莊素雅,那張不茍言笑的溫潤眉眼更是顯得堅定而真誠。

聞無聲忙著為拓跋君牙施針,只見他拈針運指,輕撚銀針於拓跋君牙胸腹的穴位之間,不多時那銀針之上竟是浮起了絲絲熱氣。

“你現在需要靜養,還是少說廢話得好。”

聞無聲提腕又將一針落在拓跋君牙的章門穴,銀針破膚帶來輕微的刺痛,拓跋君牙倒是全不在意,那張蒼白的臉上反倒勾出一抹笑來。

“那就有勞先生費心了。”拓跋君牙閉了雙眼,不再動彈,亦不再言語,雖是病痛纏身,但他神色卻是一副安然之態。

聞無聲方才為拓跋君牙查驗傷勢之後便知道對方受到了怎樣不堪的折磨,對方的男根後穴盡是捆綁插弄造成的傷痕,足見施刑人用心之險惡。

不過對方在受了諸多折辱之後竟還能如此淡然,聞無聲倒是忍不住有些敬重這位神策將軍了。

他取出銀針,正仔細地為拓跋君牙擦拭掉胸腹穴孔滲出的血絲,卻不意聽到對方肚中發出了一聲尷尬的咕嚕聲。

拓跋君牙無奈地笑了笑,只好老實說道,“先生,你這裏可有吃的?若是不便,給我喝點水也好。”

拓跋君牙從軍廿載,深知軍中糧草金貴,此番與狼牙交戰之後只怕又損失了不少,軍士們未必夠分,而如今自己身為楚囚,又怎敢再有奢求。

先前葉問水餵他吃食恰逢他反胃惡心,食難下咽,如今又被接連折騰了這麽久,拓跋君牙方覺得有些饑腸轆轆,口幹舌燥了。

“你且等一下。”

聞無聲起身取了些東西出去,只令藥童守住對方,如今拓跋君牙傷勢沈重,他倒也不擔心對方還有什麽反抗之力,而且……看對方那樣子也不像是什麽罪大惡極之輩,當是不會做出傷人之舉才是。

沒多久,聞無聲便拎了一只小壺回來,他打開壺蓋,一股稻米的清香隨即飄了出來。

他小心翼翼地將米粥倒在了碗裏,又往裏面放了一小塊紅糖,將之攪拌均勻之後這才送到了拓跋君牙的面前。

負責看守拓跋君牙的藥童嗅到米粥的清香,不覺偷偷地吞了吞口水,安史之亂爆發後,良田拋荒,饑民四散,米價飛漲,聞無聲素來清貧,遇見了饑民求告也多是不忍,將身上錢財食物大多分贈他人,致使他們師徒兩人時常三餐難繼,更別提吃上噴香爽口的米飯了。

他隨著聞無聲進了軍營之後,境遇比之前也不見得好轉,畢竟為國效力的傷兵比他們更需要食物。

而如今,他見到聞無聲竟是將一直珍藏著,說是想給流落馬嵬驛的師妹一家帶去的一小袋白米拿了出來烹煮給這個本為囚徒的男人,小藥童心中大為不解,甚至,他心中更是為此充滿了委屈。

“師父,不是說了這個要留給師叔的嗎?您上次您在洛道染了病都不許我拿出來給您吃,現在您怎麽舍得把這麽珍貴的東西給……”

那藥童偷偷地看了眼閉目將息的拓跋君牙,他見對方雖是形容憔悴,但是那張俊美冷毅的面容卻仍是帶著一股不容人輕視的威嚴,一時也不敢再多妄言。

“你師叔與我同在醫聖門下,她會明白我的。身為醫者,救死扶傷方是第一位的事情。這一點,你也需記住。”

聞無聲笑著搖了搖頭,將那碗熱粥交給了藥童端著,自己親自扶起了拓跋君牙。

“好香的米粥。”拓跋君牙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他輕輕地舔了下皸裂的唇,唇邊那抹自嘲的笑意也隨之牽起。

“這麽精貴的東西給我不怕浪費了嗎?”

“你這人還真多廢話。要吃就吃,不吃我就自己吃了。”

聞無聲舀了一勺熱騰騰的米粥輕輕吹了吹,冷冷地望了拓跋君牙一眼。

“先生竟與病人爭食,這可不大好啊。”拓跋君牙微微一笑,已乖乖張了嘴等對方餵過來。

好在聞無聲也不是那種氣量狹小之人,他見對方已是病得說話有氣無力,又身負重罪還有心情說笑,心下對此人的佩服已是多了幾分。

“慢些吃,小心燙。”聞無聲眉間輕舒,將勺子送到拓跋君牙唇邊,看對方輕輕地啜飲了一口之後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有聞無聲的叮囑,拓跋君牙吃得當真很慢,他一邊小口小口地啜食著米粥,一邊直直地望著不厭其煩照顧自己的聞無聲。

待到一小碗米粥見了底,拓跋君牙這才對他笑著說道,“先生……”

“嗯?”聞無聲眉梢輕縱,也不知拓跋君牙又想對自己說些什麽。

“先生何不多笑笑?你笑起來的模樣想必定是好看得緊呢。”

此時,拓跋君牙看著聞無聲的眼裏已是多了些許暧昧之色,他這人從不掩飾自己對男色的喜好,但凡長得好看的男子也不管是那種風格統統都能入了他的眼,這聞無聲不僅相貌疏朗俊逸,且又是他受縛以來待他最溫柔的人,如何叫拓跋君牙難免有些心動。

若說他平時調戲葉問水只是為了逗弄對方,而如今他對聞無聲說出這番話來卻是真心實意,心存愛慕。

聞無聲想起先前那傷兵說到拓跋君牙時提到對方好色,他那時尚不以意,只道對方莫非就是借著一副好皮相周旋諸多情人之間,卻沒想到對方好色居然敢色到自己頭上來。

“好一個拓跋君牙,你看你真是不知好歹,你都是說不定什麽時候便會被斬頭的人,還有心思與我說這些?”

聞無聲冷冷一笑,站起身來將粥碗遞給了貼身藥童。

“太白有詩雲:人生得意須盡歡。我既是要死的人了,又何不尋些樂子讓自己開心開心呢?”

拓跋君牙那雙漂亮的異瞳微微半瞇,笑意甚濃。

聞無聲聽了對方如此厚顏無恥的一句,一時也不惱怒,反倒是跟著笑了起來。

“尋開心尋到我頭上,可不是明智之舉。拓跋將軍你的藥中是不想要抑制苦味的甘草了,還是說希望我將你體內這根東西換成更粗的?”

苦澀的藥水若是沒了甘草抑苦,那味道真當是吞毒藥似的,而自己那飽受蹂躪的後穴又怎麽經得起更多的折磨?

拓跋君牙面色一僵,不過看聞無聲那副模樣也只是在騙自己,畢竟對方可是心軟得連精貴的白米都給自己這種人吃了,又怎會再傷害自己?

“若是先生執意如此,我便算是自討苦吃吧。”拓跋君牙苦苦一笑,又軟軟地躺倒了下去。

聞無聲看他這副可恨又可憐的模樣果真是恨不下心來,急忙用粗布沾了清水替對方擦了擦滾燙的額頭。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若是再不聽話,怕是只有請我大師兄『活人不醫』來救你了。”

“我聽先生的話便是。”吃了點香濃的米粥,拓跋君牙的精神也稍微好了一些,不過身體的疲乏與難受卻並未能完全消除,他懶懶地閉了眼,有些不太舒服地扭了下腰胯,好讓陷在自己體內的木棍能頂上個讓自己舒服的地方。

聞無聲見他乖乖睡了,這才搖著頭忙著為受傷的兵士們配藥去了。

蕭翰鈞這頭處理完軍務,料想拓跋君牙必定會被聞無聲好好照看,自己這便放心地回了帥營。

他對拓跋君牙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事到如今,一時也是難以面對對方,又怕對方見了自己發怒,幹脆還是不要去見得好。

蕭翰鈞回到自己的營帳中簡單地處理下了頭上的傷口,隨即脫下了將身上傷口壓得生痛的鎧甲,自行換下了染滿鮮血的紗布繃帶。

之前他與拓跋君牙交歡之時傷口便又裂開,不過那時候他已是近乎癲狂,哪還在意更多。

蕭翰鈞忍了痛為自己包紮好了傷處,還不及將袍鎧穿回,卻已是瞥見了門口那抹金色的身影。

一襲金袍的自然是藏劍山莊的葉問水。

他面色慘淡地看著蕭翰鈞傷痕累累的身體,臉上幾多酸楚湧現。

“翰哥。”

“你還來做什麽?你知道我現在根本不想看到你!”蕭翰鈞惱恨葉問水竟背了自己對拓跋君牙下如此狠手,他本欲以軍法處置對方,可奈何對方並非軍中將官而是浩氣盟特意派過來協力之人,況且拓跋君牙已然承認私匿勸降信一事,若是葉問水咬定他只是為了大局對拓跋君牙進行刑求逼供自己一時倒是難找借口收拾下這小子。

葉問水苦笑一聲,緩步走了過來,蕭翰鈞始終背對著他,鐵了心不願再理會他分毫。

“翰哥,你當真要相信拓跋君牙所說嗎?他始終是胡人,他難道還會真心向著我大唐嗎?”

葉問水固執地認為拓跋君牙所說的一切不過都是緩頰之意,待到對方騙取蕭翰鈞信任之後,指不定便又要作惡,甚至是反客為主謀害蕭翰鈞!

“我與他做了十餘年的師兄弟,我比你更了解他!”蕭翰鈞見葉問水仍是如此執迷不悟,忍不住怒吼了起來。

“哈哈……你與他做了十餘年師兄弟?可你當初還不是決定相信我?!現在他見他可憐,便又信他?豈不知婦人之仁,只會鑄下大錯!還是說……拓跋君牙這狗賊願意雌伏你身下,來換取一條狗命?!”

一提到拓跋君牙,葉問水口中字字語語皆是恨意。

蕭翰鈞憤然起身,隨手拿過長槍,槍尖簪纓一動便刺向了葉問水。

“你再敢辱我師兄,信不信我這就殺了你!哪怕從此之後我蕭翰鈞要與浩氣盟藏劍山莊為敵,也絕不後悔!”

“殺啊!我葉問水又是怕死的人嗎?!我放著藏劍山莊安逸閑適的日子不去過,偏要來到這戰亂之地與你一起餐風露宿血染旌旗,你以為我都是為了誰?為了什麽?!我不是沒想過戰場之上刀槍無眼,隨時都有可能戰死,但是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葉問水就是死也不怕!哈……沒想到我沒死在狼牙手中,卻要死在你蕭翰鈞的槍下!也罷……也罷!”

葉問水心中大慟,他雙目含淚,卻是倔強地不肯讓淚水落下,最後更是幹脆閉了雙眼擡起頭顱,作出副慨然就死的模樣。

蕭翰鈞與葉問水相處多時,深受對方助力,而且他也不是傻子並非完全看不出葉問水對自己的情誼,若說他對這位出身藏劍的少爺絲毫感情都沒有倒也不是,只不過此次見著對方竟對拓跋君牙如此心狠手辣,他心中自然是憤慨難當,一時難以消氣。

但是蕭翰鈞向來就不是個心硬如鐵之人,他見著葉問水這般淒然景象,手中的槍頭卻始終無法狠刺下去,只好丟了槍桿作罷。

“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好好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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