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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思索很久還是沒有下筆。
他打算放棄做下一題,她說她試試。
他擡頭冷冷的看看他,低頭繼續自己思索。
那天之後他告決定把心門鎖起來,而她在外面,他想不讓她再進來。
他把時間放在學習上,他想讓她看看她的抉擇是錯的,為了逃避他而選擇一個她不愛的人。他想讓她看看他一直都是優秀的,即使沒有她,他一樣可以很優秀,他絕對不會自暴自棄。
筆停在紙上很久沒有動,她轉了一圈一圈再一圈,他的鼻尖還是點在同一個題下,不曾變過。
她還是拿過他手上的筆,轉過書本和草稿,趴在桌上開始往下計算,邊說邊講解。
她趴在那裏離他這麽近,稍稍一低頭都能碰到她的頭發,盯著她的臉,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說好的關上心門的,他側頭用力閉閉眼睛,讓自己的心平靜一下。
再回頭,視線落在她執筆的手上那枚不帶鉆的白金戒指,心裏泛起一陣疼痛。
告訴自己要忘記,沒什麽大不了。
春節度假時,他就她說的將這份感情放在心底,時間是最好的解藥,等待時間為他化解這一場不會有結果的單戀
她專心致志的解題,沒註意他在短短時間裏的表情變化,更加不會了解他的內心起伏。
“好了,你再看看”她笑笑繼續巡堂。
他不斷學習,偶爾參加一下活動,少了以前的跋扈,不會一言不合就拳頭相向。更多的時間被花在學習上,沒時間再去想其他,他看起來似乎真的已經放棄。
而她依然在大學和高中兩地來回,開始她第一段真正意義上的愛情。
她和鄧林輝原本就處得不錯,現在成為情侶也一直處的很好。
直到現在她的心裏才有幾絲甜蜜,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以前真的對鄧林輝沒動一點點男女之情。
為什麽之前會以為那是感動,會認為那只是因為享受被人呵護照顧的感覺。
偶爾鄧林輝會到學校來接她,他們會在空閑時相約出去走走,不過這樣的時候不多。
鄧林輝快已經畢業快一年了,需要上班,況且鄧林輝是一個有事業心和企圖心的男人
而她更需要兩邊跑,有時候覺得累有空也不想出去,所以成為男女朋友之後他們見面的次數,兩只手可以數的過來。
以前總覺得不懂愛情,比較謹慎。現在她覺得有一個這樣的人讓自己牽掛,也有人牽掛自己的感覺還不錯,也許這就是愛情。
日子在秒鐘的滴答聲中,在分針的小跨步,時針的跳躍中,下學期過去一半。他以為這個學期會就這樣過去,他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在平淡的過完高中最後的時光。
18歲的生日來臨,父母在國外有事不能回來,說好為他過二十周歲的生日。
他不想自己的18歲生日悄無聲息的過去。從少年到成年,他想為自己過一次生日,這是他第一次為自己舉辦生日會,與他的同學朋友一起過一次生日。
“白志金,人差不多到齊了,可以開始了”班裏陳一是他玩得來的以為女生,陳一大咧咧的個性,和滿身的運動細胞,讓她與男生相處起來更容易。
“再等等”他用自己存下來的錢包了一個大場,全班的同學都來了,可她還沒有來。
他想她是不是沒有收到請帖?他想李希應該會把請帖送到她手上。
雨夜之後他與李希成為不錯的朋友,李希放下了,心開了。
而他卻卷進一種叫單相思的漩渦。
他的心思沒人比李希更了解,今晚說是為自己辦生日Party,其實是找個借口,讓她陪他度過18歲。
哪怕她只是在一邊看著,他也心滿意足,那些曾經對自己說的話早忘了。
“藍老師回來的”李希走到他身邊,跟他一起看著門口,等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八點了,二位可以開始了嗎?”陳一垂著雙手,看著他們。
“陳一,不要著急”李希對著陳一使眼色。
“開始吧”不等了,他想她大概不會來,今天周日下午無課,沒道理到現在還沒來,除非她不想來。
☆、釋懷
餵、餵”陳一試著話筒,今晚她是主持人。
“首先我代表全班同學感謝我們的大壽星白志金同學在即將畢業前給了我們一次相聚的機會”陳一帶頭鼓起掌。
李希靦腆的笑笑,看看站在那裏,有些心不在焉的白志金。嘗試著給藍老師打電話,電話卻一直忙線中。。
陳一本就活潑,拿著話筒一陣神侃,逗得大家現場陣陣笑聲。
“下面歡迎我們的壽星白志金給大家發表一下成年感想”陳一揚手,指向白志金。底下的人掌聲響起,此次聚會班上50名學生,實到45人。
收拾收拾心情,走到中間凸起的升降臺上,今天是他邀請的全班同學,他就不會讓大家掃興。
“謝謝大家賞光來參加今天的生日會,其實就是想跟大家聚聚。同學一場,往日再多的不開心也希望都留在往日。曾經讓哪個同學難堪,在這裏統一賠個不是。”
“對不起”九十度鞠躬。
“都過去了”是的,都過去了,誰又會真的介意同學間曾經的矛盾呢?年輕的心更願意記住那些讓人愉快的事情。
“三年同窗,相聚不易,今晚玩得開心,就當是畢業前的最後一次狂歡。”白志金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主動跟那些被他捉弄過的人道歉,這感覺也不賴。
“壽星,等等”陳一喊住欲下去的白志金。
“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沒做,怎麽能就下去呢?”陳一將他拽到中間
“大家說,是什麽”陳一將手放在耳朵邊。
“生日歌”聲浪疊起。
“上主菜”陳一手一揮,剛才還通明的廳裏立馬一片漆黑,再緩緩亮起。
一個比方桌矮點的三層蛋糕,蠟燭一根一根點燃,照亮一室的溫馨。
班上那個經常被白志金捉弄的同學推著蛋糕走在排成兩列的同學中間,向著白志金靠近。“祝你生日快樂”生日歌在伴隨著滾輪的節奏響起,還有節拍聲。
白志金側頭笑著,跟著節拍點頭。
今天大家誰也沒有帶禮物,只是共同買了一份蛋糕。
“壽星,該許願了”陳一催著他
他正在一個一個同學看過來,即使以後不常相見,至少今晚他會記住他們的樣子。
今晚同學之間沒有鬥嘴,沒有攀比,只有最真誠的祝福和最無邪的笑臉。可惜,她沒來,否者這個生日將是完美的。
“藍老師”
他低頭閉眼正準備許願,一個動聽的聲音響起。
閉上的眼睛沒有一絲猶豫的睜開。
她來了,就在他的眼前。
修身的衣服,及腰的長發,一根彩帶攏起兩邊的發絲。
透過燭光,那個自信愛笑的她就在那裏,離他那麽近。
“有事耽擱了,你們繼續”她本想悄悄的進來,靜靜的看著他們玩,今晚屬於他們。
沒想有人喊出聲,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等等”一向靦腆的李希阻止再次低頭準備許願的白志金。
“藍老師,來晚了沒關系,不過祝福不能少,還有沒唱的生日歌得補上”李希狡黠的說著。
“沒想到我們李希這麽滑頭”她笑著指指李希。
“李希,我可得表揚你,你不說我還忘了”陳一馬上附和。
這一有人開頭,起哄的就多了,跟著就都是讓她補上。
“既然這是民意,那身為老師豈有不從之理”她大方的拿過陳一手上的話筒。
“我先起頭,大家一起,好不好”
“好”
在她的帶領下,生日歌再一次在響起。
她一直面帶微笑看著他,為他唱一首生日歌。
他的笑容甜到了心裏。
“生日快樂”一曲結束,她再次將祝福送給他。
“你來了,就開心”他盯著她,聲音不大卻也不小。
“發什麽楞,許願”她歪歪脖子,示意蛋糕在等著他。
再次閉上眼睛,嘴角的笑容溢出。
“李希謝謝你”趁著她沒在眼前,趁著大家都玩得忘我。
白志金站到李希身邊,對著這個善良的女孩說著。
她今晚做的是為他,他曾經有意無意的傷害過她,她不但沒計較還大方的幫他。
“我是欣賞藍老師,想聽她多說幾幾句話“李希端著果汁喝一口。
“無論你是怎麽想的謝謝你”他的杯子碰碰李希的杯子,再一舉杯,半杯果飲下肚,以飲料代酒,謝謝李希。
“一切隨緣,你也別太為難自己”李希意味深長的說著,對他揚揚杯子。
李希曾經難過過,傷心過,也有被玩弄的憤怒,這些都過去了。在李希的心裏白志金救過她一命,雖然那次與他有著間接的關系,可她不怪他。況且那天他主動約李希出來聊天,那天他鄭重的向李希道歉。
李希說那就原諒他了,李希說白志金你記住了,現在是我看不上你,因為你看上去陽光實際冷血,而她李希才不在乎一個冷血的人。
他說是,他說白志金就是個混蛋,不配李希這麽善良。
李希帶著淚笑了,也釋然了,有些東西註定不屬於自己,強求不得。
“白志金”
人已散去,她,他,陳一,李希,一起送走今晚來的每一位。
街邊,霓虹等下,她喊著他。
他轉頭正視著她。
“變了”她讚賞的點點頭,她第一次看到他,覺得這個男孩眼神清澈,笑起來陽光,可又有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我也覺得”陳一立刻湊上來。
李希在一遍抿嘴笑。
“變了的是優點還是缺點?”他笑得開懷,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讓他的氣質更顯幹凈。
“比以前容易相處了,不再高高在上,睥睨眾生”陳一用胸腔發威嚴的聲音,逗得三人發笑。
“陳一到哪都能給大家帶來歡樂,這性格我喜歡”她對著陳一豎起拇指。
“那現在的白志金,老師你喜歡嗎?”李希看似無意的說著。
“當然,今晚發言不錯,在即將離別的日子與同窗三年的同學放下成見,這點我特別讚賞”她拍拍他的肩膀。
......
“十點多了,你們也趕緊回去”看看手上的時間,她也該去赴另一場約會。
“藍老師,等等”和陳一一塊正準備上的士的李希突然轉身回頭喊住她。
站在旁邊看著她們上車的白志金和她看著李希,等著她說還有什麽事。
“老師,我們大家都送了白志金禮物,好像老師你、、、”李希暗示著。
“你們都想到,你該不會以為老師長白比你們多活了一千多天吧”
李希的心思還是那麽細膩。
“這李希你就有所不知了,那蛋糕名義上是我去定的,可實際是按照藍老師的設想做出來的,而且藍老師出了三分之一的錢”也怪她沒跟她說。
“好了,趕緊回去吧”她催著她們,再晚兩個女孩子她不放心,她們上車時她要了司機的電話,拍下了車牌。
“蛋糕很漂亮”終於只剩她和他,一直看著她們三個人侃侃而談的他,終於可以安靜的和她說說話。
“喜歡就好,生日快樂”在新的一天來臨之前,她再一次將祝福送給他。
“非常開心”他的笑容少了之前的肆意,多了幾分溫柔。
“你能陪我走走嗎?”
“不好意思,今晚不行”擡手看看表,快十一點了,說話她十點半過去的。
“太晚了嗎?”失落那麽明顯。
“我還有約”邊說便招手攔下一輛的士。
“快點上車”
對著還在那冷著的她揮手,不親眼送她的學生離開,她不放心。
“師傅,我們還有點事,不好意思”他走到駕駛室旁,對司機抱歉的說著。
“你不回去嗎?“大家都走了,他一個人大半夜的在外面,她不放心。
“跟我來”他拉著她的手,走向一輛點黑色的奔馳車。
又是那個大叔,大叔又來接他,她滿頭黑線。
“王叔”他對著那個大叔招招手。
她卻不情不願的被他拉著離王叔越來越近。
“介紹一下,我的老師藍子風”他拉著她的手沒有放下。
而她還在為白志金可惜,還在自我郁悶中。
“這位是我們家司機,王叔”
“你家司機”她睜大眼睛,完全沒有了剛才的低落,心裏大小三聲,再不斷的自我批評。她瞎想些什麽呢,氣質這麽幹凈的男孩子怎麽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樣的。
她在心裏罵自己眼界小,沒見識。
看著她那張別扭的連,瞬間開朗,他在心裏笑著。
“有些人整天就想些亂七八糟的,還特別帶入感情,難受很久了吧”他意有所指。
“哈,哈,那個,那個,既然你有人接了,我就不送你,我先走”對著他擺擺手。
“一起走”他將她拉回。
她還沒有反映過來就被他塞進車裏。
“去哪?”他問著,這麽晚她還有約會,他不放心。
“王叔,麻煩前面的路口停一下”
“好的,藍老師”王叔跟著白志金稱她藍老師,有幾分敬重。
“這麽晚,跟誰約會”他半真半假的問著。
“男朋友”她脫口而出。
他轉頭看向窗外,不去看她,她說的那麽輕松自然。
“到了,就是這裏“
她看到搖下的車窗外的鄧林輝站在那裏等著她。
他轉頭也看到,那個人站在那裏對著她招手。
“有事嗎”打開車門正欲下去,他拉住她的衣袖,她好奇的看著他。
“早點回去”他擠出一個笑容。
“白志金懂得體貼人了,好”她滿口應承。
車門關上,他讓王叔再等等。
他看著她那麽自然的挽起那個人的手,笑的那麽甜。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他能感覺到她的一點點變化,只是他不想承認。他想說不要去,他想將她留下。
可他沒有開口,車站見到他們的那天,他才知道那枚戒指她是在考慮要不要戴上。她本來已經取下來,可他出現了,她才又重新將那枚戒指戴回原位,那天她才真的下決心和那個叫鄧林輝的男人在一起。
極力的讓自己麻木,讓自己忘記,可他輸了,為了不輸的太難看,只好掩藏,把這份情掩藏起來,卻總在不經意間流露。
☆、意外
“小心”
“哎呦”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想什麽這麽入神”
春末夏初,白天已經開始熱起來,晚上的溫度正合適。
“你怎麽還在學校?”揉著自己的額頭看著眼前此時應該在回家的路上的人。
“這麽美的夜色不想讓你一個人獨享”他伸伸手臂,擡擡腿。
“一起走走”她抿嘴淺笑。
“有什麽打算?”高考即將來臨,對於他這樣的學生,高考不是唯一的路。
“我不會錯過高考的”他已經決定不出國留學,他想留在這個城市。
“想去哪個學校?”她知道只要他好好考,學校由他選。
“對我這麽自信?”被信任的感覺真不賴。
“當然,我是你老師”她篤定的說著。
“知我者,子風也”心裏暖暖的。
“臭小子,不準沒大沒小“擡手拍他的頭。
“打可以,不準打頭”他不喜歡她打他像打孩子樣的。
“打人還會考慮那麽多嗎”擡手又給他一下,雖然大不了幾歲,可她就是有種長輩的自覺。
“藍子風”他假裝不滿。
“說什麽”聲調上揚,手再次揚起。
“藍老師”他討好的笑著。
“我們回去吧”他突然摟著她的肩膀,在原地一百八十度的旋轉。
“前面有什麽?”奇怪,走的好好的,他幹嘛突然讓她往回走。
打掉他的手,轉身,將擋在眼前的他推到一邊。。
視線開闊,前行兩三步就停下。
一男一女衣衫淩亂,正在纏綿,看著像是學生。
“咳、咳、咳”她故意連續咳幾下,聲音大到百米之內都能聽到,自認也驚動了不遠處的兩人。
“咳什麽呢?沒見過人親熱啊?”
兩人停是停下了,可女的不滿的沖她兇著。
“這裏是學校,請二位註意下行為”大晚上的,圓月高照,漫天星星,說她保守也好,思想老舊也好,她就是覺得這樣的行為實在是不雅,更何況這裏是校園。
“裝什麽純情,我們十八歲了,犯法嗎?”男的氣勢洶洶的,情到濃處被打斷,正有氣沒處發,還被人教育。
“談可以,可你們還年輕該註意分寸”她嚴肅的說著,她不反對學生處男女朋友,可她不希望她們太早偷嘗禁果,何況很多女孩子不會自我保護,現在年輕女孩子墮胎的太多,她不喜歡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關你什麽事?管閑事還來勁了”女的氣勢洶洶幾步走到她跟前像,男的也跟上。
他站在一邊沒說話,卻將她拉到自己翼下,這兩人看著像是在社會上混過的,他擔心她被兩位學生的表面蒙蔽,不知道警惕。
“喲,原來也是跟情人相會啊”那男的諷刺的笑著,一副烏鴉笑豬黑的表情。
“沒事”明白他的意思,撥開他有意靠前的身子,離開他的保護,她就站在他們眼前,她是個老師有責任看好學生,即使他們不是她班上的。
“你們立刻回宿舍,不然我就叫保安了”她毫不示弱。
“你倒是叫啊”女孩伸手想要推她,被她捉住,她可不是好欺負的,被程頤打是因為李希傷了,她想保護住李希,雙手不敵四拳,何況當時有五個人,她才讓她們踢。
“他媽的,還動手”
男的還沒沖上來,就被白志金一拳打倒在地上。
“嘴巴放幹凈點”白志金指著地上的男的說著。
“你們憑什麽打人”女的看男的被打倒,沒了剛才的氣勢,從她手上拉回自己的手,去扶地上的男的。
“你是個女孩,要自愛,要保護好自己,你們十八歲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懂得自律”對著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說著。
“剛才謝謝你”如果不是他,大概她真的會被揍。
“不過,不準隨意打人”轉頭看著她認真的說著。
“我總是好心沒好報”白志金摸摸自己的胸口,假裝受傷。
“你剛才那番話就是對牛彈琴”他覺得她確實是多此一舉,那兩人不會感激她,也不會因此就不會繼續,這次沒成還有下次,總不能每次都被她碰到。
“師者,傳業授道,不管有沒有用我都會說,那是我的職責,我的任務,說動一個是一個,你看你不就跟以前不同了”她自得的拿他做例子,他有些不開心。
“藍老師,說什麽都是對的“沒好氣的說著,他是擔心她出事,今晚如果她不在,吃虧的一定是她。那兩人眼裏能有什麽尊師重道,何況她也不是什麽經驗豐富一看就是老師的人,剛才那女的看著都比她成熟。
“沒想到你還會害羞”她哈哈笑著,第一次知道原來白志金同學這麽純情。
“你不尷尬?“和自己喜歡的人走在一起,看到這樣的活春宮圖,他承認他的心跳有加快。
“如果是跟自己的愛人一起可能會,因為人是容易被外界影響的”她點頭表示讚成自己的說法,她忘了他的心思。
“所以是因為在你身邊的人不是你愛的人?”笑容消失,溫柔也消失。
“你這小子就喜歡胡思亂想”她伸手想要打他的頭,他伸手捉住,將她拉到眼前。
一低頭正碰上她仰起頭,唇碰上唇,幾秒鐘的停頓,迅速彈開。
他只是想看看她的眼裏會不會有一點點是他,他沒想過要冒犯她。她更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剛剛還大言不慚的教訓別人。也在心裏慶幸是在晚上,慶幸沒人看到,沒人看到這不湊巧的一幕。
像往常一樣去上課,而今天時不時有學生在後面嘀咕著什麽,總感覺那些看她的人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在這所學校好像也沒有那麽有名吧?
“我就知道是這樣”別芬芬將一張照片啪一聲拍在柏芝今年的面前。
白志金倒吸一口冷氣,昨晚他們那無意的親吻竟然被人看到還拍了下來。
“你哪來的?”擡頭氣勢逼人盯著別芬芬。
“學校都傳遍了,校內網上的,你沒看到啊”別芬芬委屈的說著,她哪裏比不上那個實習老師。
"這是意外”環顧一周同學異樣的眼神,他知道是真的被傳了出去,但的確是意外。
“深更半夜一個女老師和一個男學生親吻說是意外,誰信?還老師呢!真是不要臉”別芬芬實在是不服氣。
“滾出去,以後不要來找我“他對著別芬芬吼著,心慌意亂,更不想聽別芬芬罵她。
“心疼了?就是不要臉,一個老師勾引自己的學生”別芬芬被白志金一吼,更大聲回擊著,所有圍觀的人都聽到了,包括剛剛進教室一頭霧水的她。
“馬上要上課了,你們在看什麽呢”看到白志金又和別芬芬杠上,她搖搖頭表示無奈,怎麽這兩人像上輩子的仇人似的,她總看到他們爭吵。
驅散圍觀的人,白志金聽她的話坐下,心裏為她擔心,他是無所謂。可她是老師,他擔心她會有壓力。
“別芬芬,請回到你自己的教室”別芬芬站在白志金旁邊梗著脖子僵持不走,她只好開口趕她。
“你也該滾回你的學校去”別芬芬調轉槍口對準她,什麽老師裝得一本正經居然勾引自己的學生也不嫌害臊。
“你再說一遍”白志金騰地站起,他不想打女同學,但是不代表他絕對不會動手。
“怎麽,還想打我不成?”
“白志金坐下”這裏是課堂,這樣鬧成何體統,講臺上的她呵斥著他,也是呵斥給別芬芬聽。
“請你回到自己的教室,或者說你想聽我講課?那請安靜的找個地方坐下”沒有以往的和顏悅色,沒有以往的滿面笑容。
“誰要聽你這種人講課”別芬芬拿起照片扔她臉上,跑出教室。
撿起照片,一楞。將照片反過來,白色的底朝上。若無其事的開始講課,“我們今天的主要任務還是回顧一下以前的知識點”離高考已經不遠,現在主要是覆習練習,而她依然在上面講得津津有味,底下的學生也聽得認真,好似沒人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點。
“藍老師”
下課,他喊住正欲離開的她,如果需要他願意與她一起去面對。
“有事”她回頭對他笑著。
“照片”不安的指指那張被夾在課本裏露出一點點的照片。
“也不知是誰,拍照技術不錯,沒想到一個意外還拍得挺唯美。”
昏黃的路燈下,婆娑的樹影,他低頭,她微微揚起的頭,彼此的唇間似有一縷燈光穿過,又似親密無間燈光也穿不透。
“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解釋”他擔心的看著她。
“有事一定不會放過你”她開玩笑的說著“能有什麽事”一拍他的胳膊,好像有事的是他,需要安慰的也是他,再次留下一個笑容離開。
“小藍,你能解釋一下嗎?”主任辦公室裏,一臺轉向的電腦上一男一女的周邊霧氣籠罩,似夢似幻。
“主任,你知道的我真的有男朋友,而且這是晚上,照片也有些模糊”雖然有些模糊,卻一眼就能看出是她和他。
“這是你,那是你班上的學生總沒錯吧”主任還是挺喜歡這個課教的不錯的實習生,可這件事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他不處理肯定是說不過去。
“是我,很抱歉有這樣的事情傳出,不過當時真的是意外,而且你看,仔細看真的沒有碰到”她將圖片放大,放大好像真的沒有碰到。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行為不合適”
“是,主任,保證沒有下次,以後一定跟學生保持距離”她舉起右手,伸出三個手指鄭重發誓。
“小藍,你知道我一向欣賞你的,這樣吧以後這個班的課你就別帶了,高考也沒多久,你就跟高一十班的石老師實習”主任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要處理一下才能對學生,對其他老師有個交代。她跟這個班快兩年了,做得也不錯,班上好幾個刺頭的學生也懂事不少,主任覺得年紀輕輕的她功不可沒。
“謝謝主任,我以後一定註意”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她已經做好今天是她最後一天在這個學校實習的心裏準備,沒想到柳暗花明,她在心裏感激著。
“藍老師要離開了”一個學生像發現大新聞一樣跑到教室宣傳著。
“真的呀,我還挺喜歡她的”有人不舍的說著。
“我也是,老師其實挺不錯的”有人附和著。
“不然我們去向學校求情?”有人提議著。
“求什麽情?”周老師進來嚴肅的喊著,教室裏一片安靜。
“有些人從不幫別人考慮,只顧自己舒服,真當自己是少爺”周老師一邊翻著覆習教材,一邊大聲的指責著,沒喲指名道姓,滿教室的人也都知道那是在說白志金。
“幹嘛去”
白志金站起來往外走,周老師將課本狠狠摔在桌上。
“我惹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他回頭與周老師對視,眼裏滿是挑釁。
“你拿什麽解決?錢?還是你家領導是親戚?”周老師蔑視的說著。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在他眼裏,他從沒把周老師這樣的當老師看。
“我是你老師,你在這個班上一天我就要管”
“站住”
白志金壓根沒將他的話放在眼裏,再次擡腳就走.
"你以為你能幫她?你去就是幫倒忙,她的實習生涯就真的被你毀了”周老師在後面喊著。
停下腳步,思考幾十秒,跑步離開。
周老師還是沒能喊住他,這個學生從來都沒順著他的意思過。
☆、分手
“周老師,這篇文章是白志金寫的吧”子風手裏拿著一本不錯的文學雜志,眼角瞄到一個身影停在剎住的腳步。
“你也看過?”周老師拿過她手上的雜志。
“這本雜志應該不好上,何況還是一個學生的文章”她故意加大聲音。
“我推薦的”周老師扶扶眼鏡。
“周老師你不是很討厭這個學生嗎?”
“不是討厭,而是無計可施的無奈”
周老師告訴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學生的文章和他的一些作業時就覺得這是個聰明的學生,可這個學生實在是太自以為是,覺得自己什麽都懂,什麽都知道不用聽課。周老師想要給他一些指點,總被他拒絕,看著這樣的學生在學習知識的過程中走彎路那種難受無法言語。
“周老師這是恨鐵不成鋼?”
“他不是鐵,而是一塊棱角太分明的玉,可欠缺雕琢”周老師正顏說著。
“周老師,我有點事先出去”她滿意的點頭,她相信門口的人聽到了。
“你是故意的”兩人並排走在林蔭道上,他停下看著她問著,看不出喜怒。
“當然”不然怎麽會看到他快進辦公室才問周老師的,她故意讓陳一喊他過來的。
“你就不能假裝是巧合?”他笑了。
“你傻嗎?”她問他。
“你才傻”他回她。
“那我幹嘛要假裝,本來就是你藍老師我精心安排的,有人看不出嗎?”少了嚴肅多了調皮。
“周老師是個不錯的老師,我只是不希望你對他有太多誤解,周老師豐富的經驗可以幫助你,不過讓你走點彎路也不是什麽壞事,也許這樣你會更明白老師的用心,我只是不希望在快要畢業時你還帶著對自己老師的成見”沒有調侃,一本正經的說著,一副長者樣。
“擔心你自己吧”他嘴硬的說著,他知道她想留在這個學校任教,可那張照片只怕會給她帶來不如意的結果。
“我很好,沒什麽可擔心的”她是很想留下,可如果最後沒能留下,她會遺憾卻不會太悲觀,她相信以她的能力再找一份工作不難。
“好了,回去上自習吧,還有半個月就高考,記得幫我向全班的學生說加油,老師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也記得告訴他們高考不是獨木橋,人生有很多路,不一定就非得是這條路,放松心態,嚴陣以待”已經走了的她又回頭對他說著,還握握拳頭。
“自己說去,這麽自相矛盾的話我說不出口”他站在那裏沒動。
“謝謝了”她敬一個飛禮,再次轉身小跑著離開。
高考在莘莘學子和萬千家長的期待中來臨,又在歡呼聲和嘆氣聲中結束,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人生的一個重要的折點。
沒能親自送她的第一批學生上考場,她的心裏多少有著遺憾。
她還有高一的課程,還有未完成的畢業論文,生活依然忙碌著。
七月的畢業論文答辯她順利通過,她也正式離開學校踏上社會,暫時沒有考研的打算。
留校名額也下來了,她從一名實習老師成為一個正式的老師。
工作有了,愛人也有了,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很美好,很順利。
“子風,最後一次求你,就當幫幫我,現在是很關鍵的時刻”
掛掉鄧林輝的電話,她沒有興奮的感覺,只覺心冷,什麽時候鄧林輝成了這樣。
白志金生日那天晚上,鄧林輝公司聚會,她開心的赴約,想著他願意把自己介紹給他的朋友,她就覺得鄧林輝是真心實意的對她。當他的上司對著她動手動腳時,鄧林輝差點就對那人揮下拳頭,幸好被人拉住。
那天晚上她被鄧林輝感動到,沒想到她在他心中這麽重要,他寧願放棄前程也不願她被人欺負,那天晚上她主動親吻了鄧林輝,那是她第一次主動。
後來事情卻變了,那一陣子他常常動不動就發脾氣,說明明屬於他的職位被別人搶了,明明他能力更強,更適合,不過是因為別人的女友陪領導玩得開。
再後來鄧林輝帶著她給領導道歉,鄧林輝又慢慢的受到了重用。期間她也再次赴過他們的兩次約,她不想去,可耐不住鄧林輝的軟聲相求,還好人多,領導也沒有太出格的動作,偶爾的肢體接觸,她也盡量躲,躲不過也忍下一口氣。
她說她不會再去,現在鄧林輝說這次是他晉升的最好機會,求她幫他最後一次。她在心裏決定再幫他最後一次,也做了另一個她已經考慮很久的決定。
“子風,這裏”整潔的西裝,擦得蹭亮的皮鞋,鄧林輝站在酒店大堂門口沖著第一次穿著禮服的子風招手,這一身禮服也是鄧林輝租的,她沒有拒絕。
“進去吧”她的手搭上鄧林輝的手,淡妝,簡約的禮服,光彩照人的她嘴角有決定後的輕松。原來今晚不是陪鄧林輝的領導,而是他們公司的客人。像個局外人坐在那裏看著他們推杯換盞,舞廳力裏的環境挺不錯。如果今晚不是這樣的場合,她想她大概會享受這舒緩的音樂,旁邊有自己的男友,本該是一個溫馨的夜晚,而現在卻是五味雜成。
“藍小姐,不介意請你跳支舞吧”胖胖的男人迷離的眼睛看著她。
她說她不會跳舞,她是學過一點,可她在舞蹈方面真的沒有天賦。
那男人還是對著她伸出手,旁邊鄧林輝對著她點頭,還有鄧林輝的領導對著鄧林輝使眼色。他們都希望她能給面子,她今晚來這裏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不就是一支舞嘛,她接受。搖曳的燈光裏她僵硬的隨著那個與她差不多高的男人移動腳步,沒有享受只有煎熬。
“藍小姐跳的還不錯啊”一曲結束那男人坐在了她的身邊。
敬過來第一杯酒她沒有拒絕,第二杯酒她一飲而盡,第三杯她拒絕了。胖胖的男人,那個大家稱為何總的男人,竟然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說什麽也要她喝下這一杯酒。
她求救的看著鄧林輝,她看到鄧林輝握起的拳頭又松開,最後將目光轉向一邊,她徹底的死心,她補再有任何期待,也決定不再為他而委屈自己,任這些人把自己當個玩物。
“不好意思,何總,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失陪”她在極力讓自己不要暴發,來之前她就勸自己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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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放棄做下一題,她說她試試。
他擡頭冷冷的看看他,低頭繼續自己思索。
那天之後他告決定把心門鎖起來,而她在外面,他想不讓她再進來。
他把時間放在學習上,他想讓她看看她的抉擇是錯的,為了逃避他而選擇一個她不愛的人。他想讓她看看他一直都是優秀的,即使沒有她,他一樣可以很優秀,他絕對不會自暴自棄。
筆停在紙上很久沒有動,她轉了一圈一圈再一圈,他的鼻尖還是點在同一個題下,不曾變過。
她還是拿過他手上的筆,轉過書本和草稿,趴在桌上開始往下計算,邊說邊講解。
她趴在那裏離他這麽近,稍稍一低頭都能碰到她的頭發,盯著她的臉,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說好的關上心門的,他側頭用力閉閉眼睛,讓自己的心平靜一下。
再回頭,視線落在她執筆的手上那枚不帶鉆的白金戒指,心裏泛起一陣疼痛。
告訴自己要忘記,沒什麽大不了。
春節度假時,他就她說的將這份感情放在心底,時間是最好的解藥,等待時間為他化解這一場不會有結果的單戀
她專心致志的解題,沒註意他在短短時間裏的表情變化,更加不會了解他的內心起伏。
“好了,你再看看”她笑笑繼續巡堂。
他不斷學習,偶爾參加一下活動,少了以前的跋扈,不會一言不合就拳頭相向。更多的時間被花在學習上,沒時間再去想其他,他看起來似乎真的已經放棄。
而她依然在大學和高中兩地來回,開始她第一段真正意義上的愛情。
她和鄧林輝原本就處得不錯,現在成為情侶也一直處的很好。
直到現在她的心裏才有幾絲甜蜜,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以前真的對鄧林輝沒動一點點男女之情。
為什麽之前會以為那是感動,會認為那只是因為享受被人呵護照顧的感覺。
偶爾鄧林輝會到學校來接她,他們會在空閑時相約出去走走,不過這樣的時候不多。
鄧林輝快已經畢業快一年了,需要上班,況且鄧林輝是一個有事業心和企圖心的男人
而她更需要兩邊跑,有時候覺得累有空也不想出去,所以成為男女朋友之後他們見面的次數,兩只手可以數的過來。
以前總覺得不懂愛情,比較謹慎。現在她覺得有一個這樣的人讓自己牽掛,也有人牽掛自己的感覺還不錯,也許這就是愛情。
日子在秒鐘的滴答聲中,在分針的小跨步,時針的跳躍中,下學期過去一半。他以為這個學期會就這樣過去,他以為自己可以就這樣在平淡的過完高中最後的時光。
18歲的生日來臨,父母在國外有事不能回來,說好為他過二十周歲的生日。
他不想自己的18歲生日悄無聲息的過去。從少年到成年,他想為自己過一次生日,這是他第一次為自己舉辦生日會,與他的同學朋友一起過一次生日。
“白志金,人差不多到齊了,可以開始了”班裏陳一是他玩得來的以為女生,陳一大咧咧的個性,和滿身的運動細胞,讓她與男生相處起來更容易。
“再等等”他用自己存下來的錢包了一個大場,全班的同學都來了,可她還沒有來。
他想她是不是沒有收到請帖?他想李希應該會把請帖送到她手上。
雨夜之後他與李希成為不錯的朋友,李希放下了,心開了。
而他卻卷進一種叫單相思的漩渦。
他的心思沒人比李希更了解,今晚說是為自己辦生日Party,其實是找個借口,讓她陪他度過18歲。
哪怕她只是在一邊看著,他也心滿意足,那些曾經對自己說的話早忘了。
“藍老師回來的”李希走到他身邊,跟他一起看著門口,等待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八點了,二位可以開始了嗎?”陳一垂著雙手,看著他們。
“陳一,不要著急”李希對著陳一使眼色。
“開始吧”不等了,他想她大概不會來,今天周日下午無課,沒道理到現在還沒來,除非她不想來。
☆、釋懷
餵、餵”陳一試著話筒,今晚她是主持人。
“首先我代表全班同學感謝我們的大壽星白志金同學在即將畢業前給了我們一次相聚的機會”陳一帶頭鼓起掌。
李希靦腆的笑笑,看看站在那裏,有些心不在焉的白志金。嘗試著給藍老師打電話,電話卻一直忙線中。。
陳一本就活潑,拿著話筒一陣神侃,逗得大家現場陣陣笑聲。
“下面歡迎我們的壽星白志金給大家發表一下成年感想”陳一揚手,指向白志金。底下的人掌聲響起,此次聚會班上50名學生,實到45人。
收拾收拾心情,走到中間凸起的升降臺上,今天是他邀請的全班同學,他就不會讓大家掃興。
“謝謝大家賞光來參加今天的生日會,其實就是想跟大家聚聚。同學一場,往日再多的不開心也希望都留在往日。曾經讓哪個同學難堪,在這裏統一賠個不是。”
“對不起”九十度鞠躬。
“都過去了”是的,都過去了,誰又會真的介意同學間曾經的矛盾呢?年輕的心更願意記住那些讓人愉快的事情。
“三年同窗,相聚不易,今晚玩得開心,就當是畢業前的最後一次狂歡。”白志金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主動跟那些被他捉弄過的人道歉,這感覺也不賴。
“壽星,等等”陳一喊住欲下去的白志金。
“還有最重要的事情沒做,怎麽能就下去呢?”陳一將他拽到中間
“大家說,是什麽”陳一將手放在耳朵邊。
“生日歌”聲浪疊起。
“上主菜”陳一手一揮,剛才還通明的廳裏立馬一片漆黑,再緩緩亮起。
一個比方桌矮點的三層蛋糕,蠟燭一根一根點燃,照亮一室的溫馨。
班上那個經常被白志金捉弄的同學推著蛋糕走在排成兩列的同學中間,向著白志金靠近。“祝你生日快樂”生日歌在伴隨著滾輪的節奏響起,還有節拍聲。
白志金側頭笑著,跟著節拍點頭。
今天大家誰也沒有帶禮物,只是共同買了一份蛋糕。
“壽星,該許願了”陳一催著他
他正在一個一個同學看過來,即使以後不常相見,至少今晚他會記住他們的樣子。
今晚同學之間沒有鬥嘴,沒有攀比,只有最真誠的祝福和最無邪的笑臉。可惜,她沒來,否者這個生日將是完美的。
“藍老師”
他低頭閉眼正準備許願,一個動聽的聲音響起。
閉上的眼睛沒有一絲猶豫的睜開。
她來了,就在他的眼前。
修身的衣服,及腰的長發,一根彩帶攏起兩邊的發絲。
透過燭光,那個自信愛笑的她就在那裏,離他那麽近。
“有事耽擱了,你們繼續”她本想悄悄的進來,靜靜的看著他們玩,今晚屬於他們。
沒想有人喊出聲,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
“等等”一向靦腆的李希阻止再次低頭準備許願的白志金。
“藍老師,來晚了沒關系,不過祝福不能少,還有沒唱的生日歌得補上”李希狡黠的說著。
“沒想到我們李希這麽滑頭”她笑著指指李希。
“李希,我可得表揚你,你不說我還忘了”陳一馬上附和。
這一有人開頭,起哄的就多了,跟著就都是讓她補上。
“既然這是民意,那身為老師豈有不從之理”她大方的拿過陳一手上的話筒。
“我先起頭,大家一起,好不好”
“好”
在她的帶領下,生日歌再一次在響起。
她一直面帶微笑看著他,為他唱一首生日歌。
他的笑容甜到了心裏。
“生日快樂”一曲結束,她再次將祝福送給他。
“你來了,就開心”他盯著她,聲音不大卻也不小。
“發什麽楞,許願”她歪歪脖子,示意蛋糕在等著他。
再次閉上眼睛,嘴角的笑容溢出。
“李希謝謝你”趁著她沒在眼前,趁著大家都玩得忘我。
白志金站到李希身邊,對著這個善良的女孩說著。
她今晚做的是為他,他曾經有意無意的傷害過她,她不但沒計較還大方的幫他。
“我是欣賞藍老師,想聽她多說幾幾句話“李希端著果汁喝一口。
“無論你是怎麽想的謝謝你”他的杯子碰碰李希的杯子,再一舉杯,半杯果飲下肚,以飲料代酒,謝謝李希。
“一切隨緣,你也別太為難自己”李希意味深長的說著,對他揚揚杯子。
李希曾經難過過,傷心過,也有被玩弄的憤怒,這些都過去了。在李希的心裏白志金救過她一命,雖然那次與他有著間接的關系,可她不怪他。況且那天他主動約李希出來聊天,那天他鄭重的向李希道歉。
李希說那就原諒他了,李希說白志金你記住了,現在是我看不上你,因為你看上去陽光實際冷血,而她李希才不在乎一個冷血的人。
他說是,他說白志金就是個混蛋,不配李希這麽善良。
李希帶著淚笑了,也釋然了,有些東西註定不屬於自己,強求不得。
“白志金”
人已散去,她,他,陳一,李希,一起送走今晚來的每一位。
街邊,霓虹等下,她喊著他。
他轉頭正視著她。
“變了”她讚賞的點點頭,她第一次看到他,覺得這個男孩眼神清澈,笑起來陽光,可又有種說不出的疏離感。
“我也覺得”陳一立刻湊上來。
李希在一遍抿嘴笑。
“變了的是優點還是缺點?”他笑得開懷,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讓他的氣質更顯幹凈。
“比以前容易相處了,不再高高在上,睥睨眾生”陳一用胸腔發威嚴的聲音,逗得三人發笑。
“陳一到哪都能給大家帶來歡樂,這性格我喜歡”她對著陳一豎起拇指。
“那現在的白志金,老師你喜歡嗎?”李希看似無意的說著。
“當然,今晚發言不錯,在即將離別的日子與同窗三年的同學放下成見,這點我特別讚賞”她拍拍他的肩膀。
......
“十點多了,你們也趕緊回去”看看手上的時間,她也該去赴另一場約會。
“藍老師,等等”和陳一一塊正準備上的士的李希突然轉身回頭喊住她。
站在旁邊看著她們上車的白志金和她看著李希,等著她說還有什麽事。
“老師,我們大家都送了白志金禮物,好像老師你、、、”李希暗示著。
“你們都想到,你該不會以為老師長白比你們多活了一千多天吧”
李希的心思還是那麽細膩。
“這李希你就有所不知了,那蛋糕名義上是我去定的,可實際是按照藍老師的設想做出來的,而且藍老師出了三分之一的錢”也怪她沒跟她說。
“好了,趕緊回去吧”她催著她們,再晚兩個女孩子她不放心,她們上車時她要了司機的電話,拍下了車牌。
“蛋糕很漂亮”終於只剩她和他,一直看著她們三個人侃侃而談的他,終於可以安靜的和她說說話。
“喜歡就好,生日快樂”在新的一天來臨之前,她再一次將祝福送給他。
“非常開心”他的笑容少了之前的肆意,多了幾分溫柔。
“你能陪我走走嗎?”
“不好意思,今晚不行”擡手看看表,快十一點了,說話她十點半過去的。
“太晚了嗎?”失落那麽明顯。
“我還有約”邊說便招手攔下一輛的士。
“快點上車”
對著還在那冷著的她揮手,不親眼送她的學生離開,她不放心。
“師傅,我們還有點事,不好意思”他走到駕駛室旁,對司機抱歉的說著。
“你不回去嗎?“大家都走了,他一個人大半夜的在外面,她不放心。
“跟我來”他拉著她的手,走向一輛點黑色的奔馳車。
又是那個大叔,大叔又來接他,她滿頭黑線。
“王叔”他對著那個大叔招招手。
她卻不情不願的被他拉著離王叔越來越近。
“介紹一下,我的老師藍子風”他拉著她的手沒有放下。
而她還在為白志金可惜,還在自我郁悶中。
“這位是我們家司機,王叔”
“你家司機”她睜大眼睛,完全沒有了剛才的低落,心裏大小三聲,再不斷的自我批評。她瞎想些什麽呢,氣質這麽幹凈的男孩子怎麽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樣的。
她在心裏罵自己眼界小,沒見識。
看著她那張別扭的連,瞬間開朗,他在心裏笑著。
“有些人整天就想些亂七八糟的,還特別帶入感情,難受很久了吧”他意有所指。
“哈,哈,那個,那個,既然你有人接了,我就不送你,我先走”對著他擺擺手。
“一起走”他將她拉回。
她還沒有反映過來就被他塞進車裏。
“去哪?”他問著,這麽晚她還有約會,他不放心。
“王叔,麻煩前面的路口停一下”
“好的,藍老師”王叔跟著白志金稱她藍老師,有幾分敬重。
“這麽晚,跟誰約會”他半真半假的問著。
“男朋友”她脫口而出。
他轉頭看向窗外,不去看她,她說的那麽輕松自然。
“到了,就是這裏“
她看到搖下的車窗外的鄧林輝站在那裏等著她。
他轉頭也看到,那個人站在那裏對著她招手。
“有事嗎”打開車門正欲下去,他拉住她的衣袖,她好奇的看著他。
“早點回去”他擠出一個笑容。
“白志金懂得體貼人了,好”她滿口應承。
車門關上,他讓王叔再等等。
他看著她那麽自然的挽起那個人的手,笑的那麽甜。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他能感覺到她的一點點變化,只是他不想承認。他想說不要去,他想將她留下。
可他沒有開口,車站見到他們的那天,他才知道那枚戒指她是在考慮要不要戴上。她本來已經取下來,可他出現了,她才又重新將那枚戒指戴回原位,那天她才真的下決心和那個叫鄧林輝的男人在一起。
極力的讓自己麻木,讓自己忘記,可他輸了,為了不輸的太難看,只好掩藏,把這份情掩藏起來,卻總在不經意間流露。
☆、意外
“小心”
“哎呦”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想什麽這麽入神”
春末夏初,白天已經開始熱起來,晚上的溫度正合適。
“你怎麽還在學校?”揉著自己的額頭看著眼前此時應該在回家的路上的人。
“這麽美的夜色不想讓你一個人獨享”他伸伸手臂,擡擡腿。
“一起走走”她抿嘴淺笑。
“有什麽打算?”高考即將來臨,對於他這樣的學生,高考不是唯一的路。
“我不會錯過高考的”他已經決定不出國留學,他想留在這個城市。
“想去哪個學校?”她知道只要他好好考,學校由他選。
“對我這麽自信?”被信任的感覺真不賴。
“當然,我是你老師”她篤定的說著。
“知我者,子風也”心裏暖暖的。
“臭小子,不準沒大沒小“擡手拍他的頭。
“打可以,不準打頭”他不喜歡她打他像打孩子樣的。
“打人還會考慮那麽多嗎”擡手又給他一下,雖然大不了幾歲,可她就是有種長輩的自覺。
“藍子風”他假裝不滿。
“說什麽”聲調上揚,手再次揚起。
“藍老師”他討好的笑著。
“我們回去吧”他突然摟著她的肩膀,在原地一百八十度的旋轉。
“前面有什麽?”奇怪,走的好好的,他幹嘛突然讓她往回走。
打掉他的手,轉身,將擋在眼前的他推到一邊。。
視線開闊,前行兩三步就停下。
一男一女衣衫淩亂,正在纏綿,看著像是學生。
“咳、咳、咳”她故意連續咳幾下,聲音大到百米之內都能聽到,自認也驚動了不遠處的兩人。
“咳什麽呢?沒見過人親熱啊?”
兩人停是停下了,可女的不滿的沖她兇著。
“這裏是學校,請二位註意下行為”大晚上的,圓月高照,漫天星星,說她保守也好,思想老舊也好,她就是覺得這樣的行為實在是不雅,更何況這裏是校園。
“裝什麽純情,我們十八歲了,犯法嗎?”男的氣勢洶洶的,情到濃處被打斷,正有氣沒處發,還被人教育。
“談可以,可你們還年輕該註意分寸”她嚴肅的說著,她不反對學生處男女朋友,可她不希望她們太早偷嘗禁果,何況很多女孩子不會自我保護,現在年輕女孩子墮胎的太多,她不喜歡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
“關你什麽事?管閑事還來勁了”女的氣勢洶洶幾步走到她跟前像,男的也跟上。
他站在一邊沒說話,卻將她拉到自己翼下,這兩人看著像是在社會上混過的,他擔心她被兩位學生的表面蒙蔽,不知道警惕。
“喲,原來也是跟情人相會啊”那男的諷刺的笑著,一副烏鴉笑豬黑的表情。
“沒事”明白他的意思,撥開他有意靠前的身子,離開他的保護,她就站在他們眼前,她是個老師有責任看好學生,即使他們不是她班上的。
“你們立刻回宿舍,不然我就叫保安了”她毫不示弱。
“你倒是叫啊”女孩伸手想要推她,被她捉住,她可不是好欺負的,被程頤打是因為李希傷了,她想保護住李希,雙手不敵四拳,何況當時有五個人,她才讓她們踢。
“他媽的,還動手”
男的還沒沖上來,就被白志金一拳打倒在地上。
“嘴巴放幹凈點”白志金指著地上的男的說著。
“你們憑什麽打人”女的看男的被打倒,沒了剛才的氣勢,從她手上拉回自己的手,去扶地上的男的。
“你是個女孩,要自愛,要保護好自己,你們十八歲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懂得自律”對著從他們身邊經過的人說著。
“剛才謝謝你”如果不是他,大概她真的會被揍。
“不過,不準隨意打人”轉頭看著她認真的說著。
“我總是好心沒好報”白志金摸摸自己的胸口,假裝受傷。
“你剛才那番話就是對牛彈琴”他覺得她確實是多此一舉,那兩人不會感激她,也不會因此就不會繼續,這次沒成還有下次,總不能每次都被她碰到。
“師者,傳業授道,不管有沒有用我都會說,那是我的職責,我的任務,說動一個是一個,你看你不就跟以前不同了”她自得的拿他做例子,他有些不開心。
“藍老師,說什麽都是對的“沒好氣的說著,他是擔心她出事,今晚如果她不在,吃虧的一定是她。那兩人眼裏能有什麽尊師重道,何況她也不是什麽經驗豐富一看就是老師的人,剛才那女的看著都比她成熟。
“沒想到你還會害羞”她哈哈笑著,第一次知道原來白志金同學這麽純情。
“你不尷尬?“和自己喜歡的人走在一起,看到這樣的活春宮圖,他承認他的心跳有加快。
“如果是跟自己的愛人一起可能會,因為人是容易被外界影響的”她點頭表示讚成自己的說法,她忘了他的心思。
“所以是因為在你身邊的人不是你愛的人?”笑容消失,溫柔也消失。
“你這小子就喜歡胡思亂想”她伸手想要打他的頭,他伸手捉住,將她拉到眼前。
一低頭正碰上她仰起頭,唇碰上唇,幾秒鐘的停頓,迅速彈開。
他只是想看看她的眼裏會不會有一點點是他,他沒想過要冒犯她。她更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剛剛還大言不慚的教訓別人。也在心裏慶幸是在晚上,慶幸沒人看到,沒人看到這不湊巧的一幕。
像往常一樣去上課,而今天時不時有學生在後面嘀咕著什麽,總感覺那些看她的人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她在這所學校好像也沒有那麽有名吧?
“我就知道是這樣”別芬芬將一張照片啪一聲拍在柏芝今年的面前。
白志金倒吸一口冷氣,昨晚他們那無意的親吻竟然被人看到還拍了下來。
“你哪來的?”擡頭氣勢逼人盯著別芬芬。
“學校都傳遍了,校內網上的,你沒看到啊”別芬芬委屈的說著,她哪裏比不上那個實習老師。
"這是意外”環顧一周同學異樣的眼神,他知道是真的被傳了出去,但的確是意外。
“深更半夜一個女老師和一個男學生親吻說是意外,誰信?還老師呢!真是不要臉”別芬芬實在是不服氣。
“滾出去,以後不要來找我“他對著別芬芬吼著,心慌意亂,更不想聽別芬芬罵她。
“心疼了?就是不要臉,一個老師勾引自己的學生”別芬芬被白志金一吼,更大聲回擊著,所有圍觀的人都聽到了,包括剛剛進教室一頭霧水的她。
“馬上要上課了,你們在看什麽呢”看到白志金又和別芬芬杠上,她搖搖頭表示無奈,怎麽這兩人像上輩子的仇人似的,她總看到他們爭吵。
驅散圍觀的人,白志金聽她的話坐下,心裏為她擔心,他是無所謂。可她是老師,他擔心她會有壓力。
“別芬芬,請回到你自己的教室”別芬芬站在白志金旁邊梗著脖子僵持不走,她只好開口趕她。
“你也該滾回你的學校去”別芬芬調轉槍口對準她,什麽老師裝得一本正經居然勾引自己的學生也不嫌害臊。
“你再說一遍”白志金騰地站起,他不想打女同學,但是不代表他絕對不會動手。
“怎麽,還想打我不成?”
“白志金坐下”這裏是課堂,這樣鬧成何體統,講臺上的她呵斥著他,也是呵斥給別芬芬聽。
“請你回到自己的教室,或者說你想聽我講課?那請安靜的找個地方坐下”沒有以往的和顏悅色,沒有以往的滿面笑容。
“誰要聽你這種人講課”別芬芬拿起照片扔她臉上,跑出教室。
撿起照片,一楞。將照片反過來,白色的底朝上。若無其事的開始講課,“我們今天的主要任務還是回顧一下以前的知識點”離高考已經不遠,現在主要是覆習練習,而她依然在上面講得津津有味,底下的學生也聽得認真,好似沒人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麽。
他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點。
“藍老師”
下課,他喊住正欲離開的她,如果需要他願意與她一起去面對。
“有事”她回頭對他笑著。
“照片”不安的指指那張被夾在課本裏露出一點點的照片。
“也不知是誰,拍照技術不錯,沒想到一個意外還拍得挺唯美。”
昏黃的路燈下,婆娑的樹影,他低頭,她微微揚起的頭,彼此的唇間似有一縷燈光穿過,又似親密無間燈光也穿不透。
“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解釋”他擔心的看著她。
“有事一定不會放過你”她開玩笑的說著“能有什麽事”一拍他的胳膊,好像有事的是他,需要安慰的也是他,再次留下一個笑容離開。
“小藍,你能解釋一下嗎?”主任辦公室裏,一臺轉向的電腦上一男一女的周邊霧氣籠罩,似夢似幻。
“主任,你知道的我真的有男朋友,而且這是晚上,照片也有些模糊”雖然有些模糊,卻一眼就能看出是她和他。
“這是你,那是你班上的學生總沒錯吧”主任還是挺喜歡這個課教的不錯的實習生,可這件事在學校傳得沸沸揚揚,他不處理肯定是說不過去。
“是我,很抱歉有這樣的事情傳出,不過當時真的是意外,而且你看,仔細看真的沒有碰到”她將圖片放大,放大好像真的沒有碰到。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種行為不合適”
“是,主任,保證沒有下次,以後一定跟學生保持距離”她舉起右手,伸出三個手指鄭重發誓。
“小藍,你知道我一向欣賞你的,這樣吧以後這個班的課你就別帶了,高考也沒多久,你就跟高一十班的石老師實習”主任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要處理一下才能對學生,對其他老師有個交代。她跟這個班快兩年了,做得也不錯,班上好幾個刺頭的學生也懂事不少,主任覺得年紀輕輕的她功不可沒。
“謝謝主任,我以後一定註意”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她已經做好今天是她最後一天在這個學校實習的心裏準備,沒想到柳暗花明,她在心裏感激著。
“藍老師要離開了”一個學生像發現大新聞一樣跑到教室宣傳著。
“真的呀,我還挺喜歡她的”有人不舍的說著。
“我也是,老師其實挺不錯的”有人附和著。
“不然我們去向學校求情?”有人提議著。
“求什麽情?”周老師進來嚴肅的喊著,教室裏一片安靜。
“有些人從不幫別人考慮,只顧自己舒服,真當自己是少爺”周老師一邊翻著覆習教材,一邊大聲的指責著,沒喲指名道姓,滿教室的人也都知道那是在說白志金。
“幹嘛去”
白志金站起來往外走,周老師將課本狠狠摔在桌上。
“我惹的事情,我自己解決”他回頭與周老師對視,眼裏滿是挑釁。
“你拿什麽解決?錢?還是你家領導是親戚?”周老師蔑視的說著。
“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在他眼裏,他從沒把周老師這樣的當老師看。
“我是你老師,你在這個班上一天我就要管”
“站住”
白志金壓根沒將他的話放在眼裏,再次擡腳就走.
"你以為你能幫她?你去就是幫倒忙,她的實習生涯就真的被你毀了”周老師在後面喊著。
停下腳步,思考幾十秒,跑步離開。
周老師還是沒能喊住他,這個學生從來都沒順著他的意思過。
☆、分手
“周老師,這篇文章是白志金寫的吧”子風手裏拿著一本不錯的文學雜志,眼角瞄到一個身影停在剎住的腳步。
“你也看過?”周老師拿過她手上的雜志。
“這本雜志應該不好上,何況還是一個學生的文章”她故意加大聲音。
“我推薦的”周老師扶扶眼鏡。
“周老師你不是很討厭這個學生嗎?”
“不是討厭,而是無計可施的無奈”
周老師告訴她,第一次看到這個學生的文章和他的一些作業時就覺得這是個聰明的學生,可這個學生實在是太自以為是,覺得自己什麽都懂,什麽都知道不用聽課。周老師想要給他一些指點,總被他拒絕,看著這樣的學生在學習知識的過程中走彎路那種難受無法言語。
“周老師這是恨鐵不成鋼?”
“他不是鐵,而是一塊棱角太分明的玉,可欠缺雕琢”周老師正顏說著。
“周老師,我有點事先出去”她滿意的點頭,她相信門口的人聽到了。
“你是故意的”兩人並排走在林蔭道上,他停下看著她問著,看不出喜怒。
“當然”不然怎麽會看到他快進辦公室才問周老師的,她故意讓陳一喊他過來的。
“你就不能假裝是巧合?”他笑了。
“你傻嗎?”她問他。
“你才傻”他回她。
“那我幹嘛要假裝,本來就是你藍老師我精心安排的,有人看不出嗎?”少了嚴肅多了調皮。
“周老師是個不錯的老師,我只是不希望你對他有太多誤解,周老師豐富的經驗可以幫助你,不過讓你走點彎路也不是什麽壞事,也許這樣你會更明白老師的用心,我只是不希望在快要畢業時你還帶著對自己老師的成見”沒有調侃,一本正經的說著,一副長者樣。
“擔心你自己吧”他嘴硬的說著,他知道她想留在這個學校任教,可那張照片只怕會給她帶來不如意的結果。
“我很好,沒什麽可擔心的”她是很想留下,可如果最後沒能留下,她會遺憾卻不會太悲觀,她相信以她的能力再找一份工作不難。
“好了,回去上自習吧,還有半個月就高考,記得幫我向全班的學生說加油,老師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也記得告訴他們高考不是獨木橋,人生有很多路,不一定就非得是這條路,放松心態,嚴陣以待”已經走了的她又回頭對他說著,還握握拳頭。
“自己說去,這麽自相矛盾的話我說不出口”他站在那裏沒動。
“謝謝了”她敬一個飛禮,再次轉身小跑著離開。
高考在莘莘學子和萬千家長的期待中來臨,又在歡呼聲和嘆氣聲中結束,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人生的一個重要的折點。
沒能親自送她的第一批學生上考場,她的心裏多少有著遺憾。
她還有高一的課程,還有未完成的畢業論文,生活依然忙碌著。
七月的畢業論文答辯她順利通過,她也正式離開學校踏上社會,暫時沒有考研的打算。
留校名額也下來了,她從一名實習老師成為一個正式的老師。
工作有了,愛人也有了,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很美好,很順利。
“子風,最後一次求你,就當幫幫我,現在是很關鍵的時刻”
掛掉鄧林輝的電話,她沒有興奮的感覺,只覺心冷,什麽時候鄧林輝成了這樣。
白志金生日那天晚上,鄧林輝公司聚會,她開心的赴約,想著他願意把自己介紹給他的朋友,她就覺得鄧林輝是真心實意的對她。當他的上司對著她動手動腳時,鄧林輝差點就對那人揮下拳頭,幸好被人拉住。
那天晚上她被鄧林輝感動到,沒想到她在他心中這麽重要,他寧願放棄前程也不願她被人欺負,那天晚上她主動親吻了鄧林輝,那是她第一次主動。
後來事情卻變了,那一陣子他常常動不動就發脾氣,說明明屬於他的職位被別人搶了,明明他能力更強,更適合,不過是因為別人的女友陪領導玩得開。
再後來鄧林輝帶著她給領導道歉,鄧林輝又慢慢的受到了重用。期間她也再次赴過他們的兩次約,她不想去,可耐不住鄧林輝的軟聲相求,還好人多,領導也沒有太出格的動作,偶爾的肢體接觸,她也盡量躲,躲不過也忍下一口氣。
她說她不會再去,現在鄧林輝說這次是他晉升的最好機會,求她幫他最後一次。她在心裏決定再幫他最後一次,也做了另一個她已經考慮很久的決定。
“子風,這裏”整潔的西裝,擦得蹭亮的皮鞋,鄧林輝站在酒店大堂門口沖著第一次穿著禮服的子風招手,這一身禮服也是鄧林輝租的,她沒有拒絕。
“進去吧”她的手搭上鄧林輝的手,淡妝,簡約的禮服,光彩照人的她嘴角有決定後的輕松。原來今晚不是陪鄧林輝的領導,而是他們公司的客人。像個局外人坐在那裏看著他們推杯換盞,舞廳力裏的環境挺不錯。如果今晚不是這樣的場合,她想她大概會享受這舒緩的音樂,旁邊有自己的男友,本該是一個溫馨的夜晚,而現在卻是五味雜成。
“藍小姐,不介意請你跳支舞吧”胖胖的男人迷離的眼睛看著她。
她說她不會跳舞,她是學過一點,可她在舞蹈方面真的沒有天賦。
那男人還是對著她伸出手,旁邊鄧林輝對著她點頭,還有鄧林輝的領導對著鄧林輝使眼色。他們都希望她能給面子,她今晚來這裏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不就是一支舞嘛,她接受。搖曳的燈光裏她僵硬的隨著那個與她差不多高的男人移動腳步,沒有享受只有煎熬。
“藍小姐跳的還不錯啊”一曲結束那男人坐在了她的身邊。
敬過來第一杯酒她沒有拒絕,第二杯酒她一飲而盡,第三杯她拒絕了。胖胖的男人,那個大家稱為何總的男人,竟然端起酒杯,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說什麽也要她喝下這一杯酒。
她求救的看著鄧林輝,她看到鄧林輝握起的拳頭又松開,最後將目光轉向一邊,她徹底的死心,她補再有任何期待,也決定不再為他而委屈自己,任這些人把自己當個玩物。
“不好意思,何總,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失陪”她在極力讓自己不要暴發,來之前她就勸自己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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