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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難如登天。

順著路一路往流華宮而來,整個後宮裏到處都是一片雪白,微風吹來,雪花飄飄,煞是好看,郁悶的心情也因此開懷了些。

金鷂並沒有帶著人,自己一個人穿過花園子裏,放走了兩步就聽到有人說道:“你別犯傻了,這樣的事情誰還敢上趕著去說,又不是嫌命長了。”

是個小宮女的聲音,雖然壓低了聲音,可是周圍寂靜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什麽,王後獨寵後宮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嫉妒,這算什麽,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事情來。”另一個宮女頗為不屑的說道。

“得了得了,管好你的嘴,這事要是傳揚出去不曉得會發生什麽事情呢。”

“說又怎麽了?興的她做不興別人說?葉瀾心儀權丞相的事情又不是什麽秘密,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配得上丞相大人嗎?我就瞧不慣她頤指氣使的樣子。”

“讓你少說兩句你還說,趕緊的閉嘴吧。”

“你個膽小的,上次的事情你以為真的是蜀王妃自己跌進水裏的?我告訴你吧,原本人家就是想要借著蜀王妃的手將綺妃娘娘推進水裏然後嫁禍給王後,不成想老天有眼,葉瀾跟奉謹都出了意外……”

“你……這什麽意思,難道是太後……”

“也未必是太後,葉瀾上趕著丞相大人,那天我親眼瞧見葉瀾跟丞相大人說話……”

金鷂的臉一片烏黑,也沒打擾二人,悄悄地繞道走開,擡腳往流華宮走去!

☆、097:再聯手夫妻拒敵

金鷂走後,兩名小宮女戰戰兢兢的從假山後面相互扶著走了出來,一個個的額頭上已經滿是細汗,兩人對看一眼,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擡腳就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只管著往前走,腳步有些踉蹌,卻沒有註意到身後不遠處有一個人正在悄悄的跟隨著。大雪過後,便是晴天,金色的陽光灑在雪上折射出點點金光,迎面吹來寒風刺骨,花園裏人跡頗少,倒是沒遇到幾個宮女太監。

兩人走了一段路後身形便穩了下來,腳步也沒有那麽漂浮了,兩人穿過花枝間的小路,身形一閃便進了照看花園的小屋子裏。好手問沒。

跟隨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蘇順。雖然金鷂吩咐不讓人跟來,但是蘇順作為貼身的總管,哪裏真的能不來,不過就是悄悄的跟著罷了。這一點金鷂其實是知道的,不然的話蘇順也不可能當得上這個總管,體恤上意的人總能得到重用。

蘇順悄悄地繞到房子後面,但凡這種小花房總會在後墻上開一扇窗戶,此刻蘇順正躲在窗戶下側耳傾聽。

“事情辦妥了?”聽到這個聲音蘇順微微一顫。

“辦妥了,王上已經聽去了。”小宮女低聲回道,聲音甚是恭敬。

“辦的不錯,回去好好的侍奉你們主子,多多說說王後娘娘的好處,任憑再心平氣和的人總也不能忍受這樣完美的女人。”

“是!”

之後便聽到了腳步聲隨之而來的關門聲,蘇順不敢多呆,悄悄的按著原路返回,卻沒有看到那窗子後面一雙鷹隼般的雙眸緊緊地盯著他的背影。

緋璃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金鷂正在床頭看著他,不由的便是一驚,道:“阿羅,你什麽時候來的?也不叫醒我,坐了多久了?”

伸手將緋璃扶起來,金鷂低聲說道:“來了一會了,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看著金鷂神色鄭重,緋璃心裏便是一緊,不過還是說道:“什麽事情?”嘴裏說著自己就下了塌汲上鞋,親手給金鷂倒了杯茶,這才在他對面坐下了。

金鷂伸手將架子上的出鋒白狐皮的襖子給緋璃披上,道:“剛起床,也不知道穿得厚一些,著了涼可怎麽好?”

緋璃頓時覺得心裏暖暖的,眉眼一彎,便起了身坐在金鷂身邊,偎在他的胸前問道:“什麽事情你問吧?”

金鷂的溫柔總是在不經意間就打動人的心,不過是隨手給緋璃披了一件襖子,可難得的是他的心這般的細膩註意到這一點。

金鷂伸手一下一下的扶著緋璃柔順的黑發,想了想才說道:“阿璃,你早上說跟我第一次見面是在下雪的時候?”

緋璃不明白金鷂怎麽又問起這個,不過還是點點頭,說道:“是啊,我還記得那一天我們一家要去四姨母家,當然不會記錯了。”

金鷂便又問道:“是你先發現的我?”

“是啊,母親跟緋歌坐一輛馬車頭裏先走,我自己個一輛馬車在後面跟著,因為無聊便掀起簾子四處查看,無意中就看到了倒在雪地裏的你,雖然時隔多年,可是依舊記得很清楚。”緋璃也察覺出了金鷂的話有些奇怪,盡量的說的詳細些,她知道金鷂失去了那部分記憶,只是不明白金鷂的神色為什麽這麽奇怪。

金鷂緊皺著頭,緋璃說的這般詳細自然不會騙他,可是……冬天明明不能出宮,自己為什麽居然出了宮不說還到了千裏之外的大昭國,真是太奇怪了。

緋璃擡起頭仰視著金鷂,就看見他愁眉緊鎖,雙目之中不時的有寒光閃過,心裏便是一驚,輕輕的掙脫他的手,坐直了身子,緋璃有些不安地問道:“你是不是想要對我說什麽?”

金鷂聞言擡眸看向緋璃,那一雙清水般的雙眸裏充滿了憂慮,金鷂突然不想隱瞞了,便說道:“阿璃,我西戎國的宮規,入了冬王子便不允許出宮一步,來年春天才會解除禁令。”

緋璃先是沒懂,隨即愕然!

好半響才說道:“難怪早上的時候你走的那麽匆忙,我本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你當時只怕是想我騙了你是不是?”

緋璃的聲音帶著絲絲顫抖,是啊,怎麽能不生氣?胸口起伏的厲害,看著金鷂的眼睛便是一陣發熱,原來自己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懷疑過自己了,一時間便有些酸楚湧上心頭。

金鷂一件,心口便是一陣陣的揪痛,道:“你莫傷心,我……我其實不應當懷疑你,可是這幾天實在是事情都趕在一塊了……”

當下金鷂就把事情說了一遍,緋璃這才明白原來有人已經開始在金鷂面前上眼藥,抹黑自己了,不由的怒火大熾。

“你對我既然有了疑心,為何還要來問我?”緋璃垂著頭問道,雙手絞著帕子,一顆心惴惴不安。

金鷂頓時有些不自然,輕咳一聲,才道:“原本沒打算來問你,我從來不是一個瞻前顧後的人。可是金諾一來質問我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我想著與其被別人從中離間還是來親口問清楚的好。你跟旁人是不一樣的,阿璃,我……不希望你騙我,背棄我,若是你想要做什麽,想要什麽,只管跟我說就是,千萬別騙我。”

金鷂的聲音不可察覺的就帶了一絲懇求,緋璃與他是不一樣的,她不僅是他的王後,還是他的妻,他深愛的女人,所以他能承受任何一個人的背叛,卻唯獨不能接受緋璃的背叛。

金鷂的雙眸帶著絲絲金光,金光裏凝著一團墨,漸漸地暈染他的眸子,逐漸的沈重,讓人看著就忍不住的心裏微顫。

緋璃方才的不悅慢慢地消失了,隨即一抹淺笑浮上臉龐,伸手握住金鷂的手,柔聲道:“我不會的,我等了你這麽多年,為了嫁給你不遠千裏和親,我怎麽會背叛你?阿羅,在這個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可以毫不猶豫的為你去死,那一定是我,請你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心,如果我對你還有一點的不忠,那麽就請神明懲罰與我,讓我……”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卻是被金鷂用手捂住了口,道:“不許胡說,我信你,不然也不會來尋你了,只是當年的事情怎麽也想不起來,心裏總是覺得有些遺憾,亦或者是害怕,我害怕有些人明明知情卻利用我不知情,透露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給我,就比如今天早上對你的疑心。”

緋璃伸手圈住金鷂的脖子,將頭貼在他的心口,這才說道:“不知道什麽人這樣惡毒欲圖離間你我……”

金鷂半瞇著眸問道:“你猜會是誰?”

緋璃聽著金鷂的口氣似乎是知道了些什麽,便垂眸細想,便問道:“能這樣費盡心力打擊我,離間你我感情的人一定是有重大圖謀的,想來想去不過就是那麽幾個人而已。”

“那你猜誰的可能性大一些?”金鷂接著問道,那一雙比刀鋒還犀利的雙眸裏閃過真真寒光,自己最近實在是太寬容了些,有些人便要忍不住了。

緋璃想了想,便道:“岳家、南昭王、權臨風也不過就是這三人中的一個,只是岳家現在只怕不會輕易的出手,沒有太後的允許是不敢亂動的。太後是個謹慎的人,年紀越大其實越是小心,說得好聽一點是好聽,難聽一點就是膽小。太後沒有十全的把握拉你下臺,在明知道你我感情甚篤的時候是絕對不會下手的,要是下手的話也只會在你對我厭倦的時候痛打落水狗比較安全一些。”

聽到緋璃這般的比喻,金鷂緊繃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你呀,這話也能說,把自己比成什麽了?”

緋璃確實眉眼一彎,瞧著金鷂笑道:“你若不喜歡我這樣比喻,那你就要一輩子不許厭倦我,就算是我說了也應驗不了是不是?”

“原來在這裏等著我,你個小狐貍拐著彎要我的承諾呢?”金鷂哈哈一笑,不管什麽時候遇上再大的難題,跟緋璃在一起總會覺得很開心。

“是啊,你肯不肯給啊?”緋璃瞇眼一笑,神情帶著些慵懶,似乎一點也不擔心。0

金鷂無奈的一笑,道:“給,自然是給的。”

緋璃點點頭,道:“這就是了,那我還怕什麽?好了,言歸正傳,依我看來太後的嫌疑小一些,那麽就只剩下南昭王跟權丞相,南昭王這個人心計奇深,不管什麽時候都是令人猜不透,權臨風能身居高位也有過人之處,要說起來這兩人對我似乎都有些排斥。上一次南昭王居然還用金針行卑鄙之事,幸好你撞破了,不然的話我真是冤枉死了,有了這個前車之鑒,南昭王的嫌疑就大一些。至於權臨風……這人善忍,一般的話這樣的人想要做點事情力圖有十成十的把握,像這樣膽大包天在宮裏下手的事情應該不太可能。”

聽到緋璃這麽說,金鷂便搖搖頭,把自己在花園裏聽到的話說了一遍。

緋璃神色微變,眼眸凝聚,便說道:“阿羅,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這兩名宮女倒是大膽,居然敢在假山後面就說這樣的話,就不怕被人聽了去?”

“當時花園裏人很少……”金鷂斟酌著說道。

“不對,宮裏當差的都是比尋常人機靈多了,這樣的大事就算是知道也不敢隨便的說出口,這話一出口就是大禍,除非……這兩人知道你在偷聽!”緋璃加重語氣,隨即臉色就是一變,猛地站起身來,瞧著金鷂說道:“你身邊很有可能出內鬼了!”

聽到緋璃這麽說,金鷂半瞇著眸問道:“難道那個人故意詆毀權臨風是聲東擊西之計?”

緋璃點點頭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要是這樣看來南昭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只是這樣的詆毀之計總是令人覺得心裏不慎踏實……”

金鷂也點點頭,道:“如今金錦接著有太後撐腰不肯回封地,權臨風又是一個心思縝密之輩,這些日子以來看似老實卻是小動作不斷,這兩人如果憑日子裏不連手還好說,這一聯手就怕是……”

“金錦的目的怕是這寶座,權臨風卻是為了什麽?按理說就算是他把你弄下臺,他也不能做西戎王,畢竟還有金錦金諾在,怎麽也輪不到他。這就不得不令人懷疑權臨風的動機。如果咱們能知曉他的動機,說不定就能收為己用。”緋璃一字一句的斟酌著說道,這個時候不是藏拙的時候,生死關頭必然是要全力以赴的。

說到這裏,緋璃看著金鷂問道:“有沒有派人去查權臨風的底細?”

說到這裏金鷂便道:“權臨風是太後的遠房親戚,這一點倒是經過太後確認的,應該不會有錯才是。”

“既然是遠房親戚,那必然就是多年沒有聯絡,既然是多年沒有聯絡,又怎麽能憑權臨風幾句話就能斷定認定他就是那人?要知道冒名頂替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有那膽大妄為之輩也是敢的。”說到這裏一頓,眼睛一亮說道:“太後不是說權臨風從不肯把自己跟她的關系拿出來顯擺,從一個角度來看的確是一個賢臣所為,可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許是為了隱瞞什麽也不一定。”

金鷂聞言覺得甚是有理,擡眼看著緋璃笑道:“一語驚醒夢中人,也許真的是有可能的。不過想要揪出他的尾巴卻也不容易,徐得好好的謀劃一番。”

緋璃踮起腳湊近金鷂的耳邊,低聲數語,而後又說道:“速度一定要快,絕對不能給權臨風反駁的機會,到時候咱們一定要請出太後,太後難道不想見一見多年未見的遠房親戚?”

金鷂伸手將緋璃擁進懷裏,低聲道:“也就只有想得出這樣陰損的主意……”

☆、098:群妃齊聲討王後

緋璃斷然沒有想到自己不過來到西戎國短短幾個月,卻經歷了這麽多的人情冷暖,陰謀詭計,更沒有想到就連金鷂也在這樣的情況下會對自己有所懷疑,越想心裏越是覺得很是受傷,在這裏什麽都是假的,唯有自己保護好自己才是真的。

緋璃並沒有埋怨金鷂懷疑自己,而是沒有想到幕後那個人竟然這般的厲害,能這麽輕易的就引導著金鷂懷疑自己,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緋璃臉色一白,突然間想到了以前忽視的一點,如果那個人能夠知道金鷂會因為大雪而懷疑自己,也就是說他是知道當初金鷂離宮內幕的人,更知道金鷂在大昭國遇到的一切,包括……金鷂遇到自己,甚至於自己跟金鷂之間的一切!

越是這般想越覺得一點也沒有錯,緋璃便覺得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中都透著寒涼,這個人能夠利用多年之前的舊事來破壞他跟金鷂之間的感情,由此可見這個人心機之深,難不成早年就能謀算到今天?

金鷂看著緋璃眉頭緊皺,還沒有入睡,將她擁進懷裏,柔聲問道:“怎麽還不睡?”

緋璃看著金鷂便說道:“我方才又想起了些事情,突然間有點害怕,阿羅,我總覺得咱們前面就是個深淵,哪怕你轉身往後跑,使勁的跑,可是我總覺得我們還是會跌進去,我怕,我怕有一日你真的會疑我、恨我,我也怕有一日我會對你心生寒意,不再眷戀……”

金鷂這個時候最後一點睡意也被驚跑了,擡眼看著緋璃,道:“你這是怎麽了?生更半夜的說這些唬人的話,我是不會疑你的,你只管放心就是了。”SBKO。

緋璃搖搖頭,道:“我自然知道你是相信我的,可要是再發生今天早上的事情怎麽辦?你想,你失去了十歲那年的記憶,便一直以為自己冬日沒有出過宮,可是偏生我就在冬天大雪之時在大昭國的街頭遇到了你,這樣一來一方面是你這些年的事實告訴你,你的確沒有出過宮,可是另一方面我又說我的確遇見了你,你說在這樣的時候你是相信你自己的親身經歷的還是相信我的話?這一次,你相信我肯來問我,我們之間的誤會還沒有到不能解除的地步,可是有一天,如果策劃著一切的人,知曉你全部生活經歷知道我生活經歷的人,再在中間加以破壞,你說我們還能堅持多久?每一個人在選擇的時候都會選擇自己的眼睛很少人會選擇自己的心,眼睛見到的,耳朵聽到的,總會認為是最正確的,你我都是凡人,哪裏能時時刻刻冷靜如聖人?”

緋璃的話頓時讓金鷂渾身一個機靈,有個沒想通的關竅頃刻間就想通了,看著緋璃問道:“你的意思是這次設計害我們的人,就很有可能是知道當年我出宮真相的人?正因為他深知這一切,所以想讓我對你起疑心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緋璃點點頭,用力抱緊金鷂,道:“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們會互相猜忌,阿羅,如果真的有那一天……”

“不會有那一天的,我會把那個人揪出來,不會讓他繼續興風作浪!”金鷂輕輕的拍著緋璃的背柔聲說道,如果這個人真的是知道這一切的話,那究竟是誰?

緋璃點點頭,其實心裏不是不害怕的,只是她堅信只要她跟金鷂同心,這些困難又算得了什麽?

“如果這個人對當年的事情知之甚深,那麽的花權臨風的可能性就幾乎沒有了,因為那個時候權臨風還不過是一文不名的山野村民。”金鷂沈聲說道,想起今天蘇順稟報的事情,再加上現在的猜想,便越發的覺得這件事情越發的覆雜了。

“我也這麽想的,除了權臨風之外那麽就只剩下太後跟南昭王,蜀王那個時候還小,肯定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南昭王比你大一些,十幾歲的孩子記得的事情已經很多了。”緋璃分析道。

兩人對視一眼,看來答案只能在太後跟權臨風之間尋找了。

******

天色將明,金鷂起身上朝,緋璃親自侍奉他穿衣梳洗,將他送走後這才轉回內室。得己那可。

月珠、**幾個趕緊進來服侍緋璃更衣梳洗用膳,沈汐這是進來回稟道:“娘娘,今兒個蜀王妃還有南昭王妃進宮給太後請安,太後留了午膳,請您過去說說話。”

緋璃點點頭,道:“知道了,你去回稟一聲,就說一會就到。”

沈汐應了聲轉身去了,緋璃如有所思的看著沈汐的背影,然後說道:“月珠,沈汐最近好像有些精神萎靡,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月珠搖搖頭說道:“奴婢也不曉得,這幾天都是這樣,問沈司儀也問不出什麽的。不過沈司儀不是說她已經沒有家人了,那她還有什麽事情不開懷的,真真是想不懂了。”

緋璃神色一動,隨即說道:“你這幾天什麽事情也不要去做,就跟緊了沈汐,看看她跟什麽人來往過密。”

月珠一看緋璃神色鄭重,當下也不敢多說什麽,連忙應了下來。

**一直少言寡語,這個時候說道:“娘娘,莫非您懷疑沈汐是內鬼?”

緋璃搖搖頭,道:“沈汐在宮裏年數已長,再加上沒有親人牽絆,一般的人是沒有辦法收買沈汐的,我就怕沈汐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被人握住了,這幾天沈汐的神色一直不怎麽好,還是小心些好。”

**點頭道:“是,奴婢也想著這幾天沈司儀的精神也不怎麽好,真的好像遇到什麽事情了。”

也沒有商議出個結果來,緋璃想著便說道:“這件事情你們先不要張揚,慢慢的來就是了。”

大雪過後,整個後宮便是一片雪白,甬道上都已經打掃得幹幹凈凈,宮人們正在鏟除花園裏的積雪,緋璃坐在明黃色繡雲紋的暖轎裏若有所思,昨晚上跟金鷂商議好的計劃,今兒個倒是可以通過兩位王妃的口說出去。

珠花宮裏正熱鬧,地龍燒的暖暖的,緋璃一走進來就覺得熱氣撲面,便將身上的白貂大氅解了下來,這才擡腳走了進去。

這一打眼看去,不僅是蜀王妃南昭王妃在,就連後宮裏其餘的妃子基本上也都到了,緋璃心中一凜,嗤笑一聲,不過還是上前給太後行禮:“兒臣參見母後。”

太後便笑道:“起來吧,這一路上過來冷了吧?”

“還好,坐著暖轎也沒覺得冷。”緋璃在太後下首坐下,眾人這才給緋璃見禮。

緋璃忙笑道:“兩位王妃請起,諸位姐妹也請起。”

眾人謝過恩這才依次坐下,緋璃以前是少言寡語,不過現如今身份已經改變,有些事情也要改變,縱然是再怎麽不願意說話,這個時候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昨晚上好大的雪,入冬來第一場雪便是這樣的鋪天蓋地,倒是令人驚喜,來年百姓們倒是可以有個好收成了。”緋璃看著太後笑道。

“難為你把百姓放在心上,是這麽個理,都說瑞雪兆豐年,百姓安康,國家便太平。”太後瞧了緋璃一眼笑道。

緋璃點點頭,正欲說話,蜀王妃卻笑道:“王後娘娘真是心存大志,這等事情便先想到百姓頭上去,臣妾只知道賞雪卻沒想那麽多呢。”

緋璃沒有想到蜀王妃對自己有敵意,這話一出口便是直指緋璃野心龐大。

緋璃眼角微擡,看著蜀王妃笑道:“蜀王妃這話倒是有些高擡本宮了,原本我一個女子哪裏知道這些,是王上憂國憂民與本宮說起,本宮這才明白。不過身為女子自然是不需要關心這些,可是身為王後便是職責所在。”

蜀王妃聽到緋璃這麽一說便有些不自在,臉色微紅,本想要嘲諷緋璃幹預朝政,卻不成想反倒被譏諷一番,想要說什麽又咽了下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綺羅這個時候看著緋璃笑道:“娘娘這話便有些不對,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幹政,娘娘只要約束好後宮便是了。”說到這裏微微一頓,又道:“後宮和平安樂,便是娘娘的功德了。”

緋璃擡眼瞧向白綺羅,如今肚子已經顯懷,想必是胎氣也穩住了,這便要跟自己做對了?

“綺妃娘娘說的正是,只可惜如今王上的一顆心全在往後那裏,這後宮裏哪裏還有雨露均分的說法。也就是綺妃娘娘寬容大度,之前王後娘娘沒進宮的時候,總會勸導王上各宮裏走一走,如今啊……”

說話的卻是新進宮的馮貴人,她對於緋璃早就是一肚子怨氣,進宮這麽久了還沒有侍寢,便是家裏的人也著急的開始催了。因此聽到綺妃這麽一說自己便也忍不住了,這話就脫口而出。0

難怪今兒個太後要把這麽多人召集在一起,原來是要開聲討大會,緋璃微垂著頭,嘴角勾起一個緩緩的弧度,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沒想到今兒個這東風就這麽吹來了,難道真的是上天可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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