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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上,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權利。

可是周緋璃輕輕的一句阿羅,幾乎讓讓他丟盔卸甲!

可是金鷂也是睿智的,不管什麽樣的情況下都是睿智的,盡管此刻他的心跳動的厲害,知道這個周緋璃對自己的影響不一般,可是他依舊能在這樣的空當下還記得周緋璃的身後站著的是武寧王府那巨大的力量,還有大昭國這座靠山,他金鷂目前還需要這些力量的支撐。

如果能讓這個女人愛上自己,全力的輔佐自己,金鷂想這也不是壞事,只要她知情識趣,這個王後的寶座這一生都會是她的。

想到這裏,金鷂僵硬的臉上開始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信,我自然相信,你以後是我的妻,夫妻一體,你自然不會背叛我的。”

緋璃笑了,處在愛情中的女人總是喪失一些判斷力,因為她願意去相信自己所愛的男人,便如同飛蛾撲火。

“以前的事情我的確忘記了,也許以後會想起來,不過你能叫出阿羅兩個字,可見你與我是個很重要的人。”金鷂說到這裏一頓,那金色的眸子裏閃動著款款深情,一點點的套牢緋璃,笑道:“以後無人的時候,便允許你喊我的名字,好不好阿璃?”

緋璃忽視了便允許這幾個字,是啊,他允許的時候你可以喊,可是當他不允許的時候,你就再也不能喊,只是緋璃現在還沒有想到這一點,又或者說她其實知道只是自己主動忽略了,女人總是會在愛情裏朝著最美的方向游去。

輕輕的點點頭,緋璃沒有說話,先前對於金鷂的怨恨便少了些,這一安靜下來,變又想起了今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整個人便有些不自在起來。

金鷂輕輕一笑,伸手握住緋璃的雙手,低聲說道:“今晚你好好的休息,待回到西戎,等我用最盛大的儀式娶你進門,那一晚才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緋璃聽到金鷂緊貼著自己的耳邊輕聲呢喃,那淺淺的呼吸撲面而來,讓她的心跳動的越發的離譜。暧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流動,金鷂的話是在告訴緋璃她值得更好的對待,心一下子暖了起來,緩緩的點點頭。

唇上一暖,卻是金鷂毫無預兆的吻了下來。緋璃頓時楞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只覺得金鷂的唇有些發涼,輕輕一點便即離開,金鷂笑道:“我得走了,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繼續當個君子。”

緋璃的臉羞得如同夭夭桃花,不敢去看金鷂,直到聽到他的腳步聲遠去,這才松了口氣,一個人坐在床頭,久久不能回神。

這一場對話,金鷂以為自己夠冷靜,夠理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可是他卻沒有註意到,從頭到尾面對緋璃的時候他都沒有用孤王這個高高在上的稱呼。

原以為是自己設的一個情網,可是撒網的人並不知道也許一開始的時候就連自己也網了起來。

看到金鷂走出了大帳,待他走遠,白馨便快步的走到帳前,低聲喊道:“王後。”

緋璃一聽道白馨的聲音,便說道:“白嬤嬤,進來吧。”

因為白馨是母妃的人,緋璃對她總是帶著幾分尊敬,也格外的和藹。

白馨掀起帳子走了進來,看著緋璃滿面紅光這才松了口氣,不過還是有些擔憂地問道:“王上他怎麽走了?”

緋璃輕輕說道:“嬤嬤,他說要給我一個盛大的迎娶儀式,那一天才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白馨一楞,眨眼間便開心起來。想起臨行前王妃說:“要是西戎王今日便洞房可見是個貪色之人,以後緋璃的日子肯定會很難過。要是他能夠尊重緋璃,待等到會到西戎正式迎娶之後再洞房,那麽這個男人總算是還能依靠一二。”

如今看來西戎王也許是個還能依靠的人,便笑著說道:“王上能這樣尊重公主,是件好事情。老奴服飾公主更衣安歇吧。”

緋璃勞累一天的確是累了,便點點頭。白馨迅速的拿出一套白色的中衣,服侍著緋璃換上身衣衫,摘下了重重的鳳冠,緋璃便覺得渾身一輕,自在了些。

“我去傳洗澡水,公主先稍等。”白馨笑著說道,緋璃點點頭,就見白馨走到帳門口對著外面守門的小丫頭吩咐了兩句又折了回來,幫著緋璃將頭發散開,隨意的綰了一個纂兒,斜斜的簪了一根碧玉嵌著紅寶石的簪子,大方中透著貴氣。

很快的洗澡水就送來了,顯然是早就燒好了,就等著傳喚了。

將浴桶擡進了大帳後面用屏風隔開的裏間,加滿了熱水,白馨親手放進了新鮮的花瓣,這才扶著緋璃走過來,正要脫鞋進去,突然間聽到外面熙熙攘攘的有人喊起來,走水了,走水了……

緋璃大驚,白馨也是一楞,緋璃忙穿好鞋,道:“嬤嬤,你去看看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走水了!”

白馨不敢怠慢,多年的經驗告訴她,這樣的大喜日子裏不會輕易的出現意外,每一處都會有專人看守,突然之間走水必定有古怪,點點頭說道:“公主不要亂走,奴婢去去就來。”

緋璃點點頭,伸手拿過放在衣架上的襖裙,自己親手穿上,靜靜地坐在床邊等著白馨的消息。

很快的白馨折了回來,緋璃忙看向她,問道:“怎麽回事?”

白馨神色鄭重,道:“糧草起了火,好生奇怪。”

緋璃心裏一驚,擡頭看著白馨,重覆道:“糧草起火?”

白馨點點頭,隨後說道:“公主第一日嫁過來,還是不要出去的好,外面自然會有王上主持大局。”

緋璃知道白馨是為她好,新嫁娘自然是不適宜拋頭露面的,便點點頭。其實如果真的是一場小火甚至於都不用金鷂出面就能解決掉,如果這場火是意外的話。如果不是意外的話……緋璃的神情漸冷,心裏便有了微微的擔心。

雖然不用出去,可是緋璃依舊無法就這樣就寢,坐在大帳裏時時刻刻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白馨不時的出去打探一下。每次回來神色便凝重一分,緋璃便知道事情不好,於是說道:“王上可去了?”

白馨點點頭,道:“方才奴婢去看的時候正看到王上跟四皇子趕過去了,想必大火很快就能撲滅。”

緋璃默默的點點頭,聽著外面嘈雜的說話聲,還有彌漫過來的淡淡的煙火氣,緋璃就知道這一場大火可不是意外,估計真的是有人蓄意而為了。如果這人是蓄意而為究竟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刺殺金鷂?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如果要是刺殺金鷂的話,大可不必選今日。可是如果不是為了金鷂的話……選在今日行動,那麽敵人的目標……緋璃心中一顫,轉頭看向白馨說道:“嬤嬤,熄燈!”

白馨聽到緋璃的話先是一楞,但是很快的反應過來,張口就要去吹滅燈燭,奈何終究是晚了一步,就見大帳門口不知何時佇立著一道黑色的身影。

白馨立刻擋在緋璃的前面,楞楞的看著蒙面黑衣人,厲聲斥道:“來者何人?你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黑衣人瞧了一眼白馨,覆又轉頭看向緋璃,這才說道:“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出手把你帶走?”

縱然此人蒙著面,可這熟悉的聲音還是令緋璃明白了此人是誰,俏臉一白,便道:“我跟你素不相識,你幾次三番糾纏於我,究竟是為何?”

黑衣男子便是金錦,此刻在外面放火拖延敵人的是無名帶著一群死士,足以拖住金鷂半柱香的時間,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帶走緋璃。

金錦瞧著緋璃,眼中閃過一絲憤怒,眨眼間又歸於平靜,只是淡淡的說道:“看來公主是要我親自動手了,也好,我已經很多年沒自己動過手了。”

金錦說著就往緋璃的方向襲來,白馨一見哪裏敢輕呼,應身而上。白馨是會一點功夫,可是白馨的這點微末工夫對付尋常的高手還能勉強應付,真的碰上金錦這樣的高手便是不堪一擊。

緋璃萬萬沒有想到金錦出手這麽狠,一下子就要取白馨的性命,立刻喊道:“住手!不許傷了嬤嬤!”

金錦手下一頓,擡頭看著緋璃,這才說道:“那你打算怎麽做?”

緋璃的氣息有些不穩,看著金錦的手依舊卡在白馨的脖子上,她哪裏還有選擇。可是她身為西戎王的王後又怎麽能落入賊人之手,當真是兩下裏為難,緋璃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出嫁的第一日就會遇上這樣的事情,真真是倒黴至極!

白馨是母親的人不假,可是這些年來白馨對她的照顧也不是假的,緋璃斷然不會見死不救,想了想當即說道:“你放了嬤嬤,我就跟你走出這大帳,如何?”

緋璃這般的痛快倒是讓金錦很是欣賞,道:“公主果然是痛快之人,小王就信你一次。”

話一說完,金錦就松開手放了白馨,白馨立刻回到緋璃的身邊,道:“公主,奴婢死不足惜,您可不能跟著這狼子野心的賊人走,您的清白比奴婢的命重要啊!”

緋璃伸手握住白馨的手,笑著說道:“嬤嬤不用擔心,本宮自然不會有事情的。”緋璃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看著白馨的神情比往日倒是多了些俏皮。

白馨看著這是緋歌常有的求救的表情,心裏頓時明白過來,嘴上卻說道:“您為了救奴婢置自己於險地,奴婢還有何面目去見王爺王妃?”

緋璃看著金錦說道:“王爺請吧,本宮說話向來是算話的。”

緋璃用力的推開白馨,大步的往外走,絲毫不顧白馨的苦苦哀求,金錦看著這一對奇怪的主仆,不過這時候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緋璃為什麽這麽做,當下帶著緋璃就往外走。

白馨見二人走出打仗,立刻拿起剪燈花的銀剪子用力的劃開大帳的另一面,自己則鉆了出去,一出去就立刻大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有人劫持王後了……”

白馨的聲音甚是響亮,就是在這一片嘈雜的聲音中,還是引起了很多人的註意,聽說王後被劫持,很多士兵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情往大帳靠過來。英帝派遣的送親特使很快的得到消息,立刻帶著手下的人趕了過來,與此同時正在指揮救火的金鷂也火速趕了過來。

與此同時,金錦在聽到白馨的呼喊聲之後,低聲咒罵一聲,看著緋璃說道:“你個小狐貍,我又上當了。”

緋璃冷冷的說道:“不敢當,比起閣下的卑鄙行為,本宮做的還算是光明正大。”

金錦眸色漸冷,那漆黑的眼眸緊緊地鎖住緋璃,用力的扯住她的手臂,打了一聲唿哨,突然一匹黑馬就奔了出來,金錦就要帶著緋璃上馬離開。

緋璃猛地掙脫金錦,一個閃身躲在一旁,道:“我答應你走出大帳,可沒答應跟你走,現在你可以走了。”

金錦怒火頓生,怒極反笑,沒想到這個時候緋璃還能有心思跟他玩文字游戲,當下嗤笑一聲:“不管是什麽,今晚你必須跟我走,這是你欠我的。”話一說完就伸手往費力抓去,白馨這麽一喊,已經有很多人往這邊奔來,他必須抓緊時間,無名那邊也頂不住很多的時間了。

緋璃這個時候卻突然把手一橫,不知道何時手裏已經多了一把匕首,正架在自己的勃頸之上,瞧著金錦說道:“你再過來一步,我便刎頸自殺,你能帶走的不過是一具屍體。”

金錦的臉雖然被黑布蒙住,可是那一雙眸子卻越發的冷凝,真是好……真是好……就算到了今世,她依然為了那個男人跟自己用這種方式對抗,怒火越發的熾熱起來,金錦往前逼了一步,突然猙獰的笑道:“好,你只管去死,就算是一具屍體你也得跟著我走!”

緋璃大驚,她不曉得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麽就這樣跟自己過不去。幾次三番的尋找自己的晦氣,忍不住的說道:“你究竟是誰?我跟你並不相識,你為何要苦苦的逼我?”

金錦卻不說話,眼尾已經掃到周圍已經被金鷂的人給包圍了,要想殺將出去,只怕是有些困難了。可是要跟緋璃共赴黃泉,還是行得通的。他死不怕,她居然拿著死來威脅自己……真這是好笑之極!

金錦又上前一步,雙眼凝視著緋璃,道:“你想死可以,反正今兒個不能帶走你,便是死在一塊也足夠了!”

緋璃再也站立不穩,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男子,這是個瘋子,她能看得到這男子眼中的瘋狂,緋璃吼道:“你究竟是誰?”

“一個被你拋棄的可憐的男人!”

跟鷂的己。“你胡說!我根本不曾見過你,也不曾認識你,何來拋棄之說?你不要毀我清譽,試圖破壞兩國聯姻,你要知道你這麽做只是自取滅亡!”緋璃試圖從大局勸說此人。她還不想死,她跟金鷂之間還有很多話要說,她不希望在金鷂還沒有想起自己究竟是誰的時候,就這麽一名歸陰了。

金錦看著緋璃,看著她滿臉的防備,想起她對著金鷂的時候總是一臉的溫和,便更是怒火叢生,道:“阿璃,你怎麽能這麽狠心還沒有記起我是誰?你欠我的縱然是過了千年你也要歸還!”

阿璃?緋璃心口一悶,那種鈍痛又在心口蔓延,除了金鷂居然還有一個人稱呼她為阿璃,可是……緋璃不認識這個男人,為何這個男人卻知道這個稱呼?

“你……”

緋璃很想問他你怎麽會這樣稱呼我,可是不等她問出口,靈一道聲音卻打斷了自己的話。

“放開她,孤王饒你不死,若你傷了孤王的王後……孤王便將你挫骨揚灰!”金鷂終於趕來,卻看到一個黑衣人正掐住了緋璃的脖子。心口突然害怕起來,他害怕下一刻緋璃就會香消玉殞……

金錦背對著金鷂,眼中的陰厲越發的濃烈,聲音突然也變得詭異起來,只聽他說道:“西戎王也有害怕的東西?草民聽說西戎王年少有為,怎麽會為了一個女人也能這般的動氣?”

金錦邊說著話邊收緊手指,緋璃只覺得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她能看得到黑衣人眼中那種瘋狂的恨,恨不得毀天滅地,看得她心中一驚,這股子驚訝都讓她忘記了脖子間的鐵手正在取她的性。

看著緋璃的神色越來越蒼白,金鷂又往前走了幾步,英帝派來的送親使者這時喝道:“你若有什麽條件盡管開出來,但是一定不要傷害離歌公主。”

“條件?”金錦的雙眸如同鬼魅一般看向送親使者,桀桀笑道:“好啊,只要你殺了西戎王,我便放了離歌公主如何?”

全場頓時變的鎮定下來,這下子眾人想明白了,原來此人的真正目的是針對西戎王的!

金諾趕來的時候正聽到這句話,頓時臉黑如墨,身形一動,也不稟報金鷂,一個人突然往金錦襲來。金諾本就不喜歡緋璃,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把緋璃的性命放在首位,在他的心裏,誰的命也沒有金鷂的命重要!

金諾的突然襲擊讓金錦眉頭一皺,伸手抓過緋璃擋在身前,如果金諾不收回自己的拳頭,那麽緋璃一定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金鷂看著這一幕立刻喝道:“四弟,住手!不要傷了她!”

金諾似乎沒有聽到,拳頭絲毫不改方向,金錦緊緊地盯著金諾,這個時候才發現金諾是真的沒有打算收回拳頭,這個時候臉色突然一變,金諾竟然想要置緋璃於死地!

火花電閃間,金錦下意識的思維永遠比他的大腦快,手指微動已經將緋璃藏於身後,另一只手對上金諾的鐵拳!

一個有備而來,一個倉促應戰,可想而知金錦還是落了下風,整個人被金諾的拳勁帶的往後退了幾步。

金鷂見機不可失,欺身上前就欲去奪金錦手中的緋璃,三人一下子糾纏在一起。

緋璃狠狠的瞪了金諾一眼,這小子大約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吧,這樣一招比一招狠得朝著自己的方向猛攻,這下子倒真是換過來了,成了金諾想要自己的性命,金錦護著自己的命了,這情況詭異的令人想要撞墻!

僅僅沒有往後看,為了躲避金諾的連環拳一直往後走,卻不曾想已經退無可退,緋璃的身後就是支撐大帳的堅固木頭。整個人被這股力量一帶,狠狠地撞上了木頭,不由得痛呼一聲,緋璃覺得自己的背一定是慘不忍睹了,這痛的當真是撕心裂肺!

金錦跟金鷂聽到緋璃的痛呼聲,同時問道:“阿璃,你怎麽樣了?”

話一出口,金錦跟金鷂同時一楞,兩人迅速的看向對方,眼神之中火花四濺!

金諾趁機攻向金錦,金錦知道金諾是不會顧忌緋璃的性命,他要是躲開了緋璃一定會喪生在他的拳頭下。想到這裏居然躲也未躲,硬生生的護住緋璃受了金諾一拳。

金鷂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一個刺客怎麽會去救自己手裏的人質?這個情況太詭異了!

金諾這時也有些吃驚,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這人實在是有些詭異。心思一轉,就要去扯黑衣人的蒙面巾!

金錦雖然受了傷,依舊躲了開去,轉頭看向金諾,手還在握著緋璃的手沒有松開。

金鷂眼眸一瞇,寒意四射,冷冷的說道:“閣下究竟是誰?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金錦此時那裏還有閑情逸致跟金鷂廢話,更重要的他受了傷無法變聲,因此也不敢輕易的說話了,生怕金鷂跟金諾聽出他的聲音。至少南昭王還沒有跟金鷂撕破臉有什麽明面上的不越快,因此金錦絕對不會讓金鷂捉住自己的把柄。

想到這裏金錦輕哼一聲,手指微動,將緋璃重新控制在身邊,就在這時突然間陣陣馬蹄聲破空而來,金錦知道是無名帶人來了,當下渾身一震,試圖帶著緋璃強行突圍,不管如何他都要將緋璃帶走。

緋璃被金錦這麽一扯,立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忍不住的痛呼出聲。

金鷂神色頓變,欺身上前試圖從金錦的手中奪回緋璃,卻沒有想到金諾趁機一記鐵拳往緋璃的心口襲擊而去,這一拳頭要是打實了,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緋璃了!

☆、068:長路漫漫危險多(一)

金諾對緋璃的敵意金鷂是知道的,金鷂知道金諾的心是向著綺羅的,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讓金諾在這一刻傷害緋璃,不知道自己的心是如何的選擇,總之金鷂只知道在自己的大腦做出選擇的時候,他已經整個人擋在緋璃的面前硬生生的替她挨了一拳。

風仿佛靜止了,人似乎也靜止了!

金錦瞧著金鷂,那眼中似乎要燃燒出火來,原來就算是你忘記了她,她有危險的時候你還是會下意識地去為她抵擋風雨,他倒真是小瞧了他心中那份隱藏的執著!

金諾這時才反應過來,看著金鷂喊道:“三哥,你瘋了!”

金鷂強壓下心頭的那一抹腥甜,這才說道:“我說過不許你動她!”

那凜冽如風的聲音讓金諾心頭一陣陣的顫抖,看著金鷂的眼神多了幾分迷茫,他用自己的命去維護這個女人,那麽綺羅在他的心中又算什麽?那個為了他付出了所有的女人?

兄弟二人對峙,一旁的金錦隔著蒙面巾卻笑靨如花,也許有些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有趣。此地不宜久留,今晚失利可是也收獲良多,也許他該從另一方面下手!

趁著兩人的註意力不在他的身上,金錦趁勢脫身,飛快的躍上無名牽來的馬。

金諾大急就要去追卻被金鷂制止了,金諾氣息不穩,今晚的事情一切都脫離了軌道,但是既然金鷂制止了,他也不能違抗軍令,但是依舊沈聲說道:“立刻派人去沿線追蹤,看看能不能查出這些人的底細。”

立刻就有一名將領應聲,轉身而去,頃刻間帶著自己的部下翻身上馬,沿線追去。

與此同時,送親特使也已經派人馬不停蹄的給皇帝送去了消息,在大昭國境內西戎王遇襲可不是一件小事情,重則會影響兩國邦交,甚至於交惡。

“此事本官已經火速稟報吾皇,並定會徹查清楚,給西戎王一個交代。”

“有勞許大人了,天色也晚了,賊人已走,大家也散了吧。”金鷂笑著說道,似乎並沒有因為方才的事情而動怒,許魁這才暗暗心安,心裏著實將那一夥子賊人給好生的問候了一番。

眾人行禮退下,金諾有些擔憂的看著金鷂,道:“三哥,你的傷……”

金諾自己的拳頭有多厲害他自己豈能不知道?

看著金諾擔憂的眼神,金鷂只是看了他一眼,這才說道:“你也去吧。”

金諾知道金鷂是有些生氣了,在這個時候金諾也不敢多說什麽,皺皺眉便退了下去,臨走之時還有些擔憂的看了金鷂一眼。

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就在方才沈汐也帶著來伺候的宮人悄悄地退了下去,這些年來跟在金鷂的身邊,自然是十分清楚他的脾性的,從來是說一不二。既然讓大家都退下,誰敢停留?

緋璃看著金鷂,呆呆的傻傻的,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以身替自己擋住了金諾那致命的一拳。眼眶有些模糊,伸手攙扶住金鷂,說道:“進去歇會吧,傷勢要不要緊?要不要請隨行的太醫看看?”

金鷂其實自己也有些郁悶,還是挺郁悶的,這輩子就沒做過這樣沖動的事情。那一瞬間的毫不猶豫,回頭想想依舊心驚,周緋璃……突然之間他不知道,自己面對周緋璃的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

可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他的確做不到,正因為這種十分分明的做不到,才讓金鷂更為的心驚,這種不受掌握的事情,向來為他所排斥。

“不用了,四弟其實沒有用全力。”說到這裏金鷂的聲音又是一頓。思量著說道:“你莫怪他,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傷害你……”

“你不用解釋了,我都明白,你在乎的人我也會試著去原諒。”緋璃不是傻子,從頭至尾金諾對她的敵意他清清楚楚,其實方才金諾動了殺心緋璃又豈會感受不到?第一次金錦替她擋了一拳,第二次卻是金鷂。

緋璃其實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那個紅衣男子會毫不猶豫的為自己擋了一拳,她甚至於不久前才知道他是金錦,金鷂的親哥哥,也是他的政敵。她跟他分明不相識,無交集,可是那一刻的毫不猶豫,跟金鷂眼中的毫不猶豫她看的清清楚楚,正因為看得清清楚楚,心裏越發的不安起來,自己仿佛站在了喘急的河流分叉口,往哪走似乎都沒有明天……

金鷂深深的看了緋璃一眼,胸口的悶痛似乎減弱了些,你在乎的人我也會試著去原諒……這麽輕飄飄的一句話,裏面夾雜的分量卻讓金鷂覺得沈甸甸的。緋璃不是傻子,他自然能看得出金諾的殺意,即便是這樣,她也願意因為自己去原諒一個想要取她性命的人。

周緋璃總是這樣,不經意間就會然他覺得自己有種負疚的感覺,她是大昭國高高在上的公主,其實完全不用這樣的委屈自己,卻因為自己不得不去委屈自己。

“阿璃……”金鷂坐在榻邊下意識的喊道。

緋璃輕輕的應了一聲,又說道:“你的傷?”

“沒事,睡一會就好了。”金鷂道,哪裏是睡一會就好的,只怕十幾天之內自己的胸口都不會很舒服,可是金鷂卻沒有說。

緋璃為金鷂蓋好錦被,點點頭,她不會武功,也不知道金諾的一拳對金鷂的傷害有多大,可是她知道他是因為她受的傷,衣不解帶的伺候也是心甘情願的。

仰頭看著帳頂,大紅的顏色頓時讓金鷂想起來自己原來是躺在了緋璃的榻上,轉頭瞧著她卻看到緋璃正將自己方才寬下的外衣整整齊齊的掛在衣架上,那大紅的新郎袍子看著就格外的喜慶。

緋璃的身影纖濃合度,暈黃的燈光籠罩在她的身上,一頭烏黑的長發在方才的事件中已經散落開來,簪發的碧玉嵌寶簪也不見了蹤影,黑發如瀑布般散於身後,看著那身影在眼前晃來晃去,看著緋璃親手為她整理衣衫,突然之間腦海中金鷂似乎有什麽影像飄過,也是一個小小的身影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可是這影像很快地就消失了,仿若不曾出現過。

胸口悶悶的有些痛,金鷂微皺了下眉,翻翻身子尋找個舒服的姿勢,聽到他翻動的聲音緋璃迅速的轉過身來走到床邊蹲下身子,急聲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這樣單純的只是因為擔憂而擔憂的純粹感情,金鷂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過了,看著這微皺擔憂的眉眼似曾仿若相識……

“夜深了,你也休息吧。”

金鷂輕聲說道,絲毫不覺得這話有什麽別扭。

緋璃看著金鷂,俏臉一紅,此刻占著自己床的男人說這樣的話,自己該去哪裏睡?晚上他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可怎麽好?想來想去緋璃也拿不定主意、

金鷂瞧著緋璃的神色,難得的開玩笑的說道:“我現在有傷在身,似乎也不能對你做什麽。”

緋璃的臉更紅了,其實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同床共枕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且金鷂需要照顧……想了想緋璃看著金鷂似笑非笑的眼睛,頓時有些羞怯起來,道:“不許笑。”

那眼眸不經意間流轉出來的嫵媚最是令人怦然心動,尤其是緋璃本就足夠漂亮,這含羞帶怯的媚眼一橫,金鷂便覺得心都癢了起來,臉龐上不自覺的就帶了絲絲笑意,兩人之間這最溫柔的相處好似從相遇一來還是第一遭。

金鷂想,也許尋常夫妻就應該是這樣的,妻子會朝著丈夫撒嬌玩鬧,丈夫也會寵著妻子看她玩鬧,平淡而又溫馨的幸福往往是最難尋到的。最是無情帝王家,帝王怎麽能有情呢?有了情的帝王都不會長久的,可是這一刻,金鷂沒想自己的王者身份,只是沈浸在這短暫而又溫馨的溫暖之中。

緋璃醒轉的時候,天還未亮,帳子裏還黑黑的一片,只有外面的一盞宮燈還在散著暈黃的燈光。

她終究還是跟金鷂同眠共枕,可是也只是同眠共枕,金鷂倒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男人,他們的洞房花燭還是要等到回西戎大婚後。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金鷂沈穩的睡容,緋璃想如果能這樣過一輩子該有多好,沒有所謂的後宮佳麗三千,沒有萬裏江上,只有她跟他,慢慢地走到生命的盡頭。

緋璃想先不要去想那些令人心煩的事情,如今這樣美好的日子就該珍惜才是。想到這裏唇角又彎了起來,最近笑的次數似乎越來越多了,人在幸福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笑,果真是一點也不假。難怪母妃每日總是開開心心,因為有爹爹給她的幸福。

似乎是緋璃過於專註的凝視讓金鷂醒轉過來,眼眸一張開,就看到了緋璃近在咫尺的容顏,還有那靜靜凝視的眸。

彼此間的呼吸清晰可聞,金鷂看著緋璃,總是能看到她的眼眸深處還隱藏著他看不懂的悲傷,只是緋璃不說,他也不想去問,似乎總覺得如果去問了,有些事情也許就變了,眼前這樣就好,人總要學會知足。

緋璃坐起身來,伸手將長發束在一起,拿過錦帶系好,這才看著金鷂,道:“阿羅,你是再睡一會兒,還是要起床了?”

這一聲阿羅叫的這樣的自在流暢,仿若已經叫過千遍萬遍。

心裏的某個地方又被觸動,金鷂便笑道:“想要賴床也不行,今兒個因為昨晚的事情總要跟英帝見見面。”說著就坐起了身,看著緋璃,好半響又說道:“我喜歡你這樣喊我。”

緋璃淺淺一笑,其實她很想說,若你喜歡我便喊你一生一世,可是緋璃知道,一旦回了西戎,一旦他又坐上了高高的王位,這一聲怕是再也不能喊了,所以在沒有回到西戎的王宮之前,她要把這一生的都要喊出來,以後宮墻高寂,總有美好回憶。

瞧著緋璃為他忙碌的身影,拿過衣衫親手為他穿上,系好腰帶,又為他梳頭戴冠,整理衣角,忙碌的就想尋常的小妻子,而她自己卻還穿著中衣,散著發髻。

金鷂就那麽看著緋璃,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麽就會做這些事情,其實這些有宮人做就可以了。

“阿璃,這些你不必親自去做,那麽多的宮人聽你使喚。”金鷂還說出了口。

緋璃為他整理衣角的動作一頓,隨即又站起身來,笑道:“你是我的夫君,身為妻子為夫君更衣乃是天經地義。而且,在這裏不是在西戎王宮,我想我們可以按照我們自己喜歡的方式去生活。”

緋璃話裏的潛意思金鷂其實聽懂了,他心中一凜,緋璃想的跟他想的一樣,在外可以隨意,可是回宮之後……她說你是我的夫君,她在這一刻是把他當成夫君而不是王,暖流滑過心口,越是這樣想便越不想去扯斷她的快樂,輕輕地說道:“你開心就好。”

緋璃便是展顏一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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