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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桃花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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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川手一擡手,四周的草木像被疾風吹過一般,都彎了腰,他周身帶著殺氣,所有在場的人不管是敵是友,都忍不住寒毛豎立,反觀趙亦塵神色依然淡定如風。

所有了解趙亦塵的人都知道,越是在生死關頭,他反而比誰都淡定,比誰都從容不迫,所以每一次無論遇到什麽危險,他都能化險為夷,這是他很淡然的,勾唇笑了一下,“周堡主這是要與本王交手嗎?”

周洛川渾身的那種氣場,讓人望而生畏,他嘴角勾一個弧度,但是並沒有笑,“九王爺難道不敢嗎?”

趙亦塵背著手,雖然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中,待了那麽久,卻也掩蓋不住他渾身的風華,他漫不經心的說:“你可知本王剛剛從鬼門關走一趟,這一個月來,沒有好好睡一覺,也沒有好好吃一頓東西,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占,如果堡主真要交手,那本王絕不還手,或者讓你三招,堡主盡管來,定能取勝!”他在暗諷周洛川趁人之危,他當讓知道,如果交手,以現在的情況,他必敗無疑。

周洛川陰鷙的眸子透著寒光,他的關節發出響聲,燕七看他們一凝重,一淡然,連忙甩袖一拂,周洛川渾身的那種煞氣,快速消失,燕七扯住了他的胳膊,“洛川,來,我給你介紹,這才是我的娘親!”

周洛川渾身的線條這才變得柔軟,但是也知道燕七不想他們起沖突,他心裏微沈,阿若,她終究還是怕自己傷了趙滂,周洛川心底有些不舒服,走過去,看著那位消瘦又蒼白的中年女子,有些疑惑,但還是福身一拜,“洛川見過伯母!”

夏若冰好奇地打量一下女兒,又看著眼前這位身材高大的男子,突然笑了,“阿若,這位才是……”

“娘。”燕七忍不住笑了,這個笑容落在旁人眼裏,像是害羞,並不是否認,只是不好意思說,她上前拉住母親的胳膊,“娘,我扶你到旁邊休息,洛川,來!”

趙亦塵看著三人,走向遠處,心裏說不上來的刺痛,無論他怎麽嘲諷周洛川,可他終究失敗了,因為燕七是站在周洛川那邊的。

天,這時已經暗了下來,今晚怕什麽沒辦法離開,雙方帶領的人就原地搭建起了帳篷,當然燕七他們也換了幹凈的衣服,並美美的飽餐一頓,接下來就準備再睡個好覺。

趙亦塵又恢覆了一往的豐神俊秀,神氣內斂,他坐在榻上,慢慢的喝著茶,曾閑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

他沈著聲,有些不悅的問,“不是讓你好好留宮中侍奉聖上嗎?你怎麽也跟過來了?”

曾閑扁了扁嘴,謹慎的斜瞅了他一眼,“爺,老奴擔心您啊,在宮裏一刻也待不下去,所以才求聖上開恩,放老奴出來一次,等尋著爺,老奴再回去。”

趙亦塵神色有些疲倦,忍不住打起了哈氣,“聖上怎麽樣?”

曾閑輕笑了一聲,又恭敬地說,“十四爺呀,哦,不,是聖上,剛開始是經歷了一段時間的不知所措和迷茫,現在呀,雖然稍顯生澀,但也能做到游刃有餘,爺,您不必擔心,老奴現在最擔心的,是您的身子。”

“嗯!”趙亦塵手指扶額,瞇起眼,打起盹兒來,這一個月他一直都在強撐,就是睡也只敢瞇一會兒,從不敢睡太沈,守著燕七,怕出現意外,這一刻,精神才敢放松,只覺得困意鋪天蓋地而來。

片刻,曾閑還是沒有離開,趙亦塵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他一眼,他還站得筆挺,趙亦塵皺著眉,“怎麽,要不坐下的聊會兒?”

曾閑楞了一下,看他家主子,神情困倦,連忙陪著笑臉,討好的說,“老奴,這就告退。”說著腳底抹油,快速沖到帳篷門口。

趙亦塵搖搖頭,又閉上眼睛,真是沒一點兒眼力價,正想躺下來休息,又聽到曾閑大呼小叫,“爺,你看……”

趙亦塵眉頭鎖的更深了,睜開有些泛紅的眼睛,看著曾閑手指著外邊,就甩給他一個冷眼,裝作沒聽到,繼續閉目養神。

“爺,是燕七姑娘!”

趙亦塵一聽連忙坐起身子,穿上鞋,快步來到門口,果然看到燕七穿著淡粉色的羅裙,裙擺被清風扯的隨風飛舞,邁著輕盈的步子,向不遠處幽深的叢林中走去。

趙亦塵邁開長腿,出了門,跟了過去,心裏還在忖度,這麽晚了她去幹什麽,可看到林子深處,立著的那位穿藍色錦袍的男人時,他心裏一悶。

燕七走過去,周洛川慢慢的轉過身,柔聲地問道,“伯母睡熟了?”

燕七點了點頭說,“已經睡下了,剛剛沒來得及問你,承志怎麽樣了?”

史承志最多只能撐一個月,現在算算時間,恐怕……,周洛川怕她擔心,淡淡的笑了說,“我來的時候,傷勢尚且穩定,已經吩咐人好好照顧他了,你不用掛心,你和伯母是怎麽相認的?趙滂怎麽也在?”

燕七怎可能不掛心,她在這裏都困那麽久了,很想早一點回去,於是就說,“我們明日一早就離開吧,其他事我路上慢慢跟你說。”

周洛川點了一下頭,清風吹來,夜涼如水,她渾身打了個寒顫,周洛川忙脫掉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扶著她的肩說,“阿若,你跟我說一句實話,你和趙滂……”

燕七伸手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師哥,我和他沒有可能,因為我始終看不透他。”因為她了解周洛川的脾氣,他看上去沈默寡言,一旦惹惱了他,他做起事來是毫無顧忌的,反正明天也要離開了,最好今晚就不要再發生什麽事。

周洛川面上一貫的沈穩,他扶住燕七的腰,“好,我送你回去休息,以後不要再叫師哥了,我還是覺得喊名字聽著順耳一些!”

接著他扶著燕七,走向了帳篷,迎頭正碰到趙亦塵,三人都怔住了。

趙亦塵像抓住出軌妻子一樣,面色陰沈,心底的怒火怎麽也壓制不住,嘴角帶著一抹嘲諷,“七七,你的桃花還真旺。”

燕七慌亂了一下,掙開周洛川的手,很快就鎮定自若,“九爺,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你不是也沒休息嗎?還有閑情逸致,與人在月下漫步!”她身邊沒有人時,趙亦塵還能沈住氣,可看到兩人並肩而立,他忍不住想動手。

燕七不想與他爭辯,看了他一眼,就走向自己的帳篷,經過趙亦塵身邊時,他突然扯著了她的袖子,“你一直不肯原諒我,是不是就是因為他?”他其實不想這麽說的,不知怎地就說出了口,說出來也後悔了。

“九爺隨便怎麽認為!”她使勁掙開,邁開步子就準備離開。

周洛川快步跟上,趙亦塵嘴角帶著冷笑,他和燕七只是有誤會,並不是沒有感情,他不允許別人橫插一腳,“周堡主,這麽晚了進單身女子的房間我,多有不妥,本王想,以你的身份必定不會做有損姑娘清譽的事。”

周洛川停住了腳,口氣狂傲地說,“趙滂,我做事一向不講究妥不妥,只看我願不願意?”

說著目中無人的進了帳篷,之後過了許久都沒有出來,趙亦塵握緊拳頭,周洛川你敢打燕七的主意,就不要怪本王翻臉無情,他腳不聽使喚,也走向了燕七所在的帳篷。

只見燕七躺在柔軟的榻上,周洛川坐在旁邊,親切地握著她的手腕,在噓寒問暖,趙亦塵閉上眼睛不忍再看,轉身離開,眼底蒙上了一層灰暗。

記得幾天前,她說她累了,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去愛一個人,這句話只是針對自己,現在是否可以理解為,她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去愛他了,這個“他”,只限於他趙滂。

看著兩個人在一起,般配的,令人發瘋,趙亦塵再也沒有了困意,他回到帳篷,默默的坐著。

腦海中突然想到,之前雲殊調查的結果,水若有個師兄,兩人青梅竹馬,早就暗生情愫,那個師兄一直把水若放在心上,捧在手心,看來這位師兄應該就是周洛川。

驀地,心裏好嫉妒,畢竟他們早就認識,有那麽多年是自己不曾參與的,關鍵是燕七現在對自己冷冰冰的。

趙亦塵錢又浮現出兩人親密的動作,他如今和燕七的關系又這般僵硬,只想喝酒,舉杯消愁,這些酒全部帶有濃濃的酸味,他喝的酩酊大醉,可頭腦卻越來越清醒,看著白色的房頂,只覺得天旋地轉。

他搖晃的站起身,雙腿不聽使喚就重重的摔了下去,曾閑忙扶他躺好,一臉的憂愁,剛剛幹嘛要多嘴呀,唉,燕七姑娘也是一個高傲的人,身邊沒有人尚且好說,如今有周堡主在她身邊,爺和她的事,怕是不好說,還有得磨,“爺,別喝了,你的身體是不能喝的!”

可趙亦塵顯然不聽他勸告,重重的把他推開,“你不要管我,如今除喝酒我還能做什麽?”

曾閑急躁的跺腳,都怪幾個侍衛幹嘛要帶著酒來,“爺,您喝酒有什麽用,姑娘最討厭的就是您喝酒!”

趙亦塵眼睛有些迷離,喃喃低語,“她不會管我了!”

趙亦塵的傷,只要一喝酒就會咳血,這個時候必須要吃舅舅專門為他配的藥。

可是他就想作踐自己,就是不肯吃藥。

“我去把燕七姑娘喊來!”曾閑怎麽軟都沒用,只好去喊燕七過來,可他走至燕七的帳篷外,卻被周洛川攔下,怎麽也不讓他進去,並把他拉的遠遠的,大喊了一聲,“燕七姑娘!”

燕七聽到門口有響動,就走向門口,想看個究竟。

這時曾閑站在門口正準備往裏邊沖,周洛川正準備點他的啞穴,門突然打開,冷不丁的一人出來,把曾閑撞得咚咚咚後退了幾步。

“哎呦呦,老奴這把老骨頭都散架了。”曾閑苦著一張臉埋怨道。

燕七穩住心神,深呼吸了一口氣,摸了一下肚子:“曾叔,對不起啊,我走的太急,你喊我什麽事?”

曾閑用力甩開周洛川的鉗制,還沖他高傲的冷哼一聲,“姑娘,老奴這肩膀不舒服,想找姑娘看看。”

“要看,白天不能看?你不知道姑娘這幾天很累嗎?”周洛川對趙亦塵的人,沒有好感。

“是想讓姑娘白天看,是這裏天氣潮濕,疼得我整晚睡不著覺。”他說著,還故意誇張地扯著嘴巴。

“那你進屋來吧!”燕七讓他進來。

曾閑卻拉著她的胳膊說,“姑娘還是到老奴房間吧。”

之後,不由分說,拉著燕七快步離開,“你到底有什麽事?”燕七問。

曾閑四下看看,穩住了身子,拍著胸口說:“老奴找你是有事兒”

“呃,燕七姑娘,奴才……”曾閑吞吞吐吐:“不如我們邊走邊說吧。”

走了一段路,燕七問:“什麽事啊?”

“唉!燕七姑娘,你去看看九爺吧,本來就傷就沒好,又添咳嗽,還不聽勸告的拼命喝酒,藥也不吃,飯也不吃,怎麽勸也沒用,老奴實在沒法了,才來找姑娘您,只有您的話,九爺才會聽。”曾閑愁眉不展,哭喪著臉說。

“他,也不一定聽我的。”燕七想到剛剛兩人還起沖突。

“姑娘,您的話他一定聽。”曾閑說看燕七遲疑,他又忙說:“姑娘,你是大夫,救人是你的職責,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那,我就去看看吧”

“哎!”

趙亦塵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聽到推門聲,緊接著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他也沒有在意,感覺腳步聲停在床邊,半晌沒有動靜,這肯定是曾閑。

趙亦塵緊閉著雙眼,醉意飛上眉梢,看到他一個人回來,心裏的失望如滔滔江水。

“都說了,她不會管我!”趙亦塵嗡著的聲音含糊不清的說半天沒有聲音,他正想睜開眼睛,卻感覺額頭一片沁涼,舒服了很多。

他睜開眼睛,燕七清麗的容顏在他面前慢慢變得清晰,他眼睛裏充滿驚喜,心裏也被暖暖的感覺,充的滿滿的,可是想到剛剛她那麽冷漠,他又沈下了臉。

“你來做什麽?”趙亦塵賭氣,“你不應該是陪著你師哥嗎?”

“聽曾閑說你不舒服,我過來看看。”燕七平覆了一下心神,他是病人,不和他一般見識。

“你還關心我的死活,我死了你不是正開心,終於沒有人擋著你了。”他拿來她的手,賭氣是的面朝裏面。

燕七咬咬嘴唇說:“在谷底呆了那麽久,身體一定要好好養……”

“你不用假惺惺的來勸我,我也知道你是受人之托,好了,也不用在這兒演戲渾身不自在了,出去吧。”趙亦塵依然冷冷地說。

燕七看他嘴唇白的不正常,就知道病不是一兩天的了,拋開恩怨不說,就最近一個月,還多虧了他,“我是大夫!”

趙亦塵閉著眼睛,思緒亂的,他自己說什麽都不知道,“你要不是大夫,你都不會來。”

燕七睜了一下眼睛,氣急,站起身,走向門口,手突然被他拉住,趙亦塵連忙坐了起來,滿臉焦急:“七七,你不知道,我看到周洛川,我心裏就有危機感,你不要跟他走好嗎?”

“你先把藥吃了!我告訴你。”燕七放低聲音,她怎麽可能不回去,旺財還在他那兒呢。

“好,我吃!”趙亦塵像個孩子一樣乖乖的把藥吃了。

一旁的曾閑,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還是燕七姑娘有辦法。

趙亦塵擡起頭,一臉期待,燕七不知用手在他哪裏按了一下,他慢慢意識變得模糊,不一會兒就躺了下來。

翌日,天剛蒙蒙亮,空氣異常清新,趙亦塵頭疼欲裂,只聽到耳邊傳來一陣急切的呼喊聲,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捏了一下,霍霍跳動的太陽穴,睜開迷茫的眼睛,“吵死了!怎麽了?”

曾閑哭喪著一張臉,“燕七姑娘要離開了,爺您不起來送送嘛?”

趙亦塵頭腦恍惚了一下,意識還未完全清醒,只覺得胸口隱痛,瞇著眼睛問了一句,“去哪兒呀?有沒有讓人跟著?”

“爺,她是要和周堡主一起離開。”

趙亦塵猛然坐起,帶動的腦仁兒更疼了,快速去了燕七所在的帳篷,只見她已經收拾妥當,其實也沒什麽好收拾的,正和周洛川一起扶著夏小姐從裏面走出來。

看到他時,燕七頓了一下,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多謝九王爺一直以來的照顧,告辭了!”

薄涼的聲音,還有疏離的神情,趙亦塵只覺得心底最柔軟處,被人用刀狠狠地刺入,下一秒,燕七就經過他身旁。

趙亦塵眉間的疼痛越發明顯,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緊緊地握住,顯然聲音在努力克制,“真的要和他走嗎?”

燕七眼皮跳了一下,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顯然沒有掙脫,她站著未動,只是淡淡地對周洛川說了一句,“你先扶我娘出去。”

周洛川定定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扶著夏小姐離開,很快整個帳篷內就剩他們兩個人。

時間和空氣仿佛都靜止了,氣氛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趙亦塵握住她的手不放,過了許久,率先打破沈寂。

“七七,你說吧,讓我怎麽做?怎麽做你才能不離開!”

燕七眼神很平淡的看著他,忽然笑了,這個笑容看在他眼裏,有些諷刺。

她說,“九爺,你不用為我做什麽,你又不欠我的,以後好好對別人吧,只是聽我一句,姑娘家的心是這個世上最脆弱的東西,傷它容易,補它難,珍重!”

她說出這話是有多絕情,對於你想要真心來對待的人,最殘忍的莫過於,她不要求你為她做什麽,而是你做什麽她都不需要。

燕七想要掙脫他的手,趙亦塵突然失去控制一樣,幾步把她推倒在旁邊的軟榻上,緊接著身體覆在她身上,眼睛凝視著她,並抓住她一只手緊緊的捂在自己胸口處。

聲音有些發顫,眼睛也有些泛紅,“七七,我知道我錯了,不要這麽對我,求你!”

燕七把臉偏向一邊,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伸出另一個手,護自己的肚子,“九爺,我跟你說過,我真的累了,想好好過一段平靜的日子,以後的事就以後再說吧!”

手摸著肚子,這段時間,雖然夥食不好,可肚子還是飛快的長了起來,不是衣服寬松,他肯定早就看出來了。

趙亦塵搖了搖頭,“晚不晚,全在你的一念之間,我不信你對我沒有一絲感覺,你為什麽不敢看我?”

“我看你又如何?”燕七說完,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眸子。

趙亦塵動了一下嘴唇,那雙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還是讓自己悸動,但是卻找不到曾經熟悉的感覺,他還是不死心,把她的手緊捂在自己胸口上,“你可感受到它,它因你心跳,因你心疼,因你難過,因你喜悅,你可曾感受到半分?”

燕七咬了一下粉嫩的唇,搖了搖頭,“九爺,我該走了!”

趙亦塵突然有些挫敗,他無力的起身,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起來的,走向門口,突然心痛的無以加覆,身體搖晃了一下,“七七,你如果要離開,以後就絕對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否則我不會再放手,無論用什麽手段,都要把你困在我身邊!”

趙亦塵閉上眼,深呼吸,也難以壓制住心裏的那股躁動,靜靜地站了許久,直到曾閑過來,有些擔憂地對著他的背影說,“爺,燕七姑娘,他們已經離開了,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趙亦塵突然睜開了眼睛,奮不顧身地沖了出去,一口氣跑到山的出口,那裏風依然輕,雲依然悠悠,可早已不見了人影,他後悔了,怎麽能這樣就讓她走。

他突然覺得胸口滯悶,五臟六腑攪成一團,顫抖著手捂住了胸口,一股甜腥湧向喉嚨,大口大口的吐出血,伸手捂住,手上也是鮮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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