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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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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馬加鞭回到關山城, 直奔當地的鏢局,我將手中的藥匣子托付給了總鏢頭,讓他即刻押送去蒼山派交給連江夜。

付了加急的銀錢後, 我順手將千姿送的馬也一並抵債給鏢局了。

畢竟追燕與驚風還在客棧的馬廄中,要三匹馬做什麽。

親眼目送鏢局起鏢, 我便回了聚福客棧吩咐店小二,如果有人來找我,就馬上通報一聲,我這三日都會在此等候。

我心裏憂慮,不知道日月神君究竟是因為蓮花印記要收了淩馳,還是因為我的關系而遷怒於他。

畢竟我當初把他門下的分支給挑翻了, 混江湖真是一刻都不能大意, 指不定誰就因為自己而被傷害。

然而不管再心慌沒底,我也不能自亂陣腳, 閉門幾天在客棧修習心法, 將第五層突破後,也算多了一絲搶人的把握。

這幾日我總心神不寧, 一會兒覺得他們會虐待淩馳,一會兒又覺得會優待他。

如今厚重樸實的鱗骨刀立在刀架上,沒了主人,看著怪可憐的, 像是遺落在路旁的小狗。

對著兵器, 不禁想起了淩馳左手舞刀的身形, 大開大合的招式與翻雲覆雨的氣魄, 與用劍時不太一樣, 更灑脫更兇狠。

我想, 這次回門派, 我還是將自己那把舊劍送給他吧。

一想到是因為拿解藥才讓他被日月神君帶走,我就心裏堵得慌,我總覺得自己虧欠了他,有什麽臉面去面對大師姐呢。

她的兒子總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看著是我在照顧師弟,危急時刻哪一次不是他沒有猶豫地舍己呢。

現在能慶幸的是,當初那個給下蓮花印記的醜八怪看上去是挺欣賞淩馳的,這樣就算被日月神君帶走,也不會受難吧?

可他那個性格……不刻意迎合的話,吃點苦頭也是有可能。

真擔心啊。

第三日。

店小二在晌午時送來一封信,我嗅了嗅信封,又彈了一下,沒有藥粉附著,也沒有異味。

“誰送來的?”我一邊拆信一邊問店小二。

“一個要飯的。”

估計是個假要飯的,信上一點臭味都沒有。

“知道了,謝啦。”

小二哥走後,我抖開信封看起,上面就一豎行的字。讓我去西市的賭坊,找一個跛腳滿臉麻子的中年男人,對方會帶我見日月神君。

魔教真的是很閑,總有空搞這些彎彎繞繞耍人玩的事情……其實我有時候也這樣。

拿上藏柳,我出了客棧往西市的賭坊走去,只要問一問街上的路人,就能準確地找到位置了。

這條街最熱鬧的就是賭坊,有些人虧得褲子都要沒了,灰頭土臉地走出來,有的人拿上錢財意氣風華地進去,自信能賺個缽滿盆滿。

賭坊與醫館總能看盡人生百態。

進了賭坊,發現在這裏賭的女人也不少,一個個喊得面紅耳赤,腳踩在板凳上吆喝揮手。

看到一搖骰子的,我走到外面瞄一眼,耳朵聽了聽聲音。在對方開啟黑色骰盅的剎那,我從懷裏摸出幾粒金錁子丟上寫著大的那一邊。

“三五六!大!”

有輸有贏的局面,莊家看了一眼我這個生面孔,不動聲色地將錢賠給我後,往裏面指了一下。

我收了錢就看到自己要找的跛子麻臉男人,他太好認了,不僅僅是模樣,就連與我對上視線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就暴露了。

分開擁擠的人群,我走到了角落中作揖,“見過大哥。”

“你倒有禮,來吧,跟我走。”

跛子男一瘸一拐地轉身讓我跟上,自熱鬧嘈雜的大堂往內走,掀開一道珠簾,眼前出現三條通道。他帶著我往左邊向下的地道走去了。

眼看著他的身影逐漸模糊在狹窄的通道中,我猶豫一會兒,沒有跟上去。

“怎麽,怕有詐?”知道我沒跟上去,跛子男回頭看向我,眼裏有著幾分鄙夷,“你們名門正派是不是特別怕遇著魔教的人。”

“廢話,魔教做事隨心所欲脫韁野馬一樣,循規蹈矩的不怕嗎?”

“你是那種循規蹈矩的嗎?”

大笑兩聲,跛子男自顧自地往下去了。我這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前方有什麽妖怪都得上,畢竟不能錯失找小師弟的機會。

原來在賭坊通向地下的通道盡頭有一間雅室,一進門便是花木般淡淡的幽香。我正要屏息,跛子男好似看穿我想法,只說這香只是用來熏屋子的,並沒有毒。

雅間布置很精美,像是一間起居室,牡丹屏風後面倒映出隱約的人影。

“公子,人帶到了。”

跛子說完就要走,我連忙伸手攔住他,“哎!合著你就是個帶路的,沒有別的事兒了?”

跛子冷笑:“女俠是想與我這個跛子有點什麽嗎?”

這個家夥從一開始見面就對我傲得很,我也收了那謙卑的勁兒,趾高氣昂地揚起下巴。

“那倒免了,你若是個漂亮瘸子,我吃點虧也無妨,日月神君怎麽手底下這麽多醜人。”

“……”

臉皮子抽搐幾下,跛子狠狠瞪我一眼。屏風後傳來一陣輕快舒朗的笑聲,聽起來是個很的年輕男人,難道是日月神君?

不,日月神君擅長改變妝容模仿聲音,學一個像一個,還是不要輕易下定論,這故弄玄虛的樣子真叫人警惕。

跛子告退,雅間便只剩下我與屏風後的人。

“你不是來找寶貝小師弟麽,怎麽進了賭坊還有心思賭一把。”裏面的人好奇地問道。

我左右看了眼,拽過來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手中藏柳別回了腰間。

“手癢而已,順便撈點損失費。”

“那你可以再去賭幾把,多贏一些錢。”

“為什麽?”

就等我這麽問了,裏頭傳出促狹的笑意,慢悠悠地來上一句。

“給你師弟賺醫藥費呀,他可能少條胳膊,又或者缺只眼珠子。”

我也跟著笑了起來,“我師弟缺多少你就要賠雙份,他活不成了,我讓你滿門上下都活不了。”

“你說話怎麽還是這麽牙尖嘴利,不像個正道人士。”

“別說得我倆很熟一樣。”

“總會熟悉的,說不定以後還會非常熟。”

“我不和醜人、不敢露面之人混熟,別攀交情。”

“好姐姐,你倒是可以過來看看我。”

裏面的人笑意漸濃,聽起來是篤定了我比他心急。握上劍柄,劍光快閃,距離我一丈之遙的屏風被劍鋒劈成兩半。

分毫不差的劍氣沒有傷到屏風後的人影,至此,我終於看清了對面的人。

然後被驚艷到。

那是一位俊美非凡,雪膚玉顏的少年,銀冠紅衣半束發,身上沒染多少江湖氣,自有一派從容。

只是那黑白分明的眼裏盛滿了摸不透的笑意,他的唇角微微輕揚,精致的面龐上就有了幾分邪氣,他也並不掩藏,看起來反倒引以為豪。

淩馳的俊俏中是染著一抹塞外的野與淳,眼前的少年倒是有著不符合年齡的老練與邪。

看著就是一副聰明相,這讓人覺得他滿肚子壞水,不太好招惹,我不由地聯想到漂亮的毒蛇。

這位被稱作公子的少年太年輕了,是與聲音很符合的優越外貌,依我看,和淩馳的年紀不相上下。

“你們門主呢,派個小年輕糊弄我?”

雖然有一瞬間的驚艷感,但這不是欣賞美人的時刻,漸漸耐心告罄,我起身走到他面前,劍鋒抵在了這節修長的脖頸上。

噙著一抹狡黠的笑,他並不怕這切金斷玉的劍,反而閑適地揚起脖子。

“你就算殺了我,也找不到你的小心肝師弟,何不好聲好氣地與我講話呢,好姐姐。”

“……”

被叫得渾身一麻,現在的年輕小輩是怎麽回事,一個兩個的快讓人招架不住了。

“我叫得不好聽嗎?還是你更喜歡小師弟叫你師姐?”

“他確實比你叫得要好聽。”

“是麽。”他看起來有些苦惱,可馬上又明媚地笑起來,“那我就毀了他的嗓子,讓他做啞巴?”

我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在那之前,我可能先讓你的小臉開花,讓你家門主出來。”

“你為什麽不認為我就是日月神君?”

我將劍一收,別回腰間,左手啪啪拍在他臉蛋上,還重重地揉搓了幾番,這手感好得仿佛在摸光滑的絲綢。

目露訝色的少年繃住了身體,但他克制住了本能地反抗,只是任由我動粗。

摸了半天,指甲也刮過他的鬢角與下頜,我十分確定這不是一張假皮面具,而他的瞳孔清亮有神,根本不像上了年紀之人。

這是他原本模樣,並非易容。

陷在椅子中的少年被我居高臨下地制住,他幹脆腦袋枕在椅背上,敞開了自己,一副任我胡來的姿態。

“難不成傳聞有假,日月神君好歹也成名多年,怎麽會還這麽年輕,你比玉山山主還駐顏有術?”

“姐姐,有沒有一種可能,名號是可以傳承的?”

我驚住,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過,如果是可以承襲的綽號,一代一代地傳下來,那麽門主是他又有何不可。

將之前一個個被忽略的細節串聯起來,就能發現反常之處。難怪歐陽老頭說日月神君四五十,是個美大叔。而玉山山主卻稱呼日月神君那小子!

“好姐姐是想通了?”

忽的,少年從椅子中直起身,湊到我眼前來。

冥思苦想中的我驚得後錯一步,一縷熱風自面頰上拂過,當真是差一點就親了個正著。

“這麽防備我做什麽,能吃了你不成。”

“恕我眼拙,倒真沒想到神域教的日月神君是如此年輕的少年郎。”

“你喜歡嗎?”

“挺喜歡的,那你能不能把我師弟還回來了?”

“可以把他還給你,換你加入我教中?我覺得姐姐更適合神域教。”

“你們教裏面的人是不是很喜歡為難人啊。”

“尋個樂子而已,不然日子豈非太無聊。”

“被你當樂子的人也太慘了。”

“可被我寵的人也會很舒服。”

“你愛寵誰就寵誰,把我的人還回來啦。”

“我若是早知道小狼女這麽好玩,在你挑翻我絕殺門時,我就該拜訪你了,可惜了那麽多的相遇機會。”

很奇異的,在他叫我小狼女的時候,語氣刻意壓低,清亮的聲線也變得磁性厚重,就顯現出了幾分長輩的姿態來。

忽然有些好奇日月神君傳承下來的技藝與武學了。

“考慮一下,二門護教的大門一直為你敞開。”

“……”

越聽越覺得這家夥不是來尋仇的,可我也不敢掉以輕心,在沒把人要回來之前,還是要穩住對方。

“既然你看得起我,不如咱倆交個朋友?那都是朋友,何必搶我師弟呢。而且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把人放了,有什麽事,咱倆解決,不必牽連無辜。”

“好啊。”

忽然答應得非常痛快,我有片刻的楞神,少年已經起身來到我身前。

他含笑的眼眸泛起繾綣的波光,輕聲說道。

“我叫應煉。”

“懷蓮。”

“不覺得我倆的名字也很般配?”

“你這麽熱情,我會覺得你喜歡我的。”

“是啊,我喜歡,我對你很有興趣,上次一別,叫我念了很久。”

根本沒將他隨口一說的喜歡放在心裏,我抓住了重點問道:“上次?”

我狐疑地瞄他一眼,又說,“別誆我,如果我見過你這樣的絕色,是萬萬不會忘記的。”

“龍武幫,雷鳴公,我與一門護教門主第五愁,你還記得嗎。”

被他提點一番,我頓時想到了那記憶深刻的一次。

“那個厚嘴唇痣上帶毛的醜八怪是你?”

“要出門幹票大買賣,自然要易容一番。不過我挺後悔的,你罵我醜,我好傷心呢。”

不,我看不出你的傷心,你現在滿臉都是找樂子的玩味。

“你要不要再仔細看看我的樣子。”

“放心吧,不用驗貨了,你是一眼萬年的極品,采風館頭牌的樣。”

“采風館?”

“女人的快樂老家,相當於你們的百花樓。”

“哦~姐姐有空帶我去玩玩?”

“好說,都是朋友,我請你。”

“好哇。”

“所以我師弟呢?”

應煉笑著拍了拍手,他真地叫來了門外候著的跛子男,而這次淩馳也在。

一看到小可憐,我眼裏發光,三兩步沖過去,從頭到尾地摸索著少年,緊張問道:“小師弟你怎麽樣?解毒了沒,有沒有嚇到?”

少年神君調笑道:“知道的是你師弟,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兒子。你放心,我收人也是覺得根骨好面相佳,看著賞心悅目的,哪裏會折磨他呢。”

明明就差不多的年紀,說出來的話就好像個老前輩似的。

淩馳面皮薄,面上暈開幾分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惱的。

他也不喜歡我這般過度關心,只因為被點了下身的穴道,躲開我的動作顯得遲緩了些。

淩馳冷著臉色說,“死不了。”

“讓師姐好好瞧瞧,這三天以來我都是寢食難安哦!”

“哦,是麽。進了賭坊不還有空賭一把,這會兒不都要與日月神君把酒言歡了?我看你倆真是相見恨晚呢。”

絲毫不將我的著急放在眼裏,淩馳冷言冷語地譏諷出聲,這仿佛從齒縫裏擠出來的聲音格外刺人。

我呆楞,“你剛剛難道就在門外?”

跛子男看戲那般嘿嘿一笑,“你進屋沒多久,我就帶你師弟在門外候命了。”

我無語了一會兒,這些對話被聽到,確實會讓小氣鬼淩馳給我甩臉色的。他可是連我誇歐陽好都會覺得不舒服的類型!

淩馳瞥過頭不理睬我,但又沒提前走,我還想著要怎麽哄他。應煉隔空拋來一瓶藥水,笑著叮囑。

“這藥水一日三次,可將脖子上的蓮花印記洗掉。”

我接住藥瓶,開心道:“謝啦!”

“我們是朋友麽,說不定以後這位師弟,也會是我師弟呢。”

淩馳面色劇變,一把將我拽到他身後,厲聲道:“你休想對這傻子出手。”

“……”我就當你是關心師姐吧。

並不生氣的應煉還是那副不放在心上的淺笑,不知他幽深的眼睛裏在算計什麽,只聽他漫不經心地說。

“這不就是各憑本事了,淩馳小師弟。”

“……”

兩個美如冠玉的少年就這麽無聲對峙上,氣氛陡然凝滯,只不過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笑意淺淺。

可我覺得笑著的應煉更難對付,在我眼裏,淩馳幾乎是一張白紙,除了有時候我看不透。而應煉,可能是一張純黑的紙,看不出個門道。

“好了,你師弟我也放了,過往的事也不計較了。我們現在是朋友,神域教徒遍布中原,有事盡管找我,這是我二門護教的信物。”

應煉又拋來一塊東西,落在我手裏了,我才看清這是一塊雕刻著日月二字的玉佩。

淩馳盯著玉佩,看著想搶過去砸了,我掂量著手裏的玩意兒,也不客氣,爽快一笑。

“好朋友,以後有事,我也會鼎力相助。”

“是麽,你不怕別人說你被妖男魅惑了?”

“哈哈,那是他們沒本事魅惑我,若是你這麽漂亮的人,我是不虧的。”

“既然這樣,朋友邀你今夜泛舟游湖,可賞臉?”

“沒問題!”

“只有你,不要帶師弟哦。”

“呃……”

聽到這裏,淩馳已經聽不下去了,拔腿就走。我胡亂答應了應煉的邀約,轉頭去追小炮仗。

“小師弟!哎!小師弟!”

一路走出地下通道,穿過人聲鼎沸的賭坊大堂,出了大門。亮堂的街面比屋內還是清爽許多,我快步追上淩馳,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拉我做什麽,去和他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啊!”

突然,淩馳暴躁地低吼出聲。

怕觸他黴頭,我慌忙松開了拉他的手,謹慎地說:“還有力氣吼師姐,那這幾天看來是過得還好。二師兄的解藥已經讓鏢局送去門派,這些都別擔心了,所有的事,師姐都辦妥了,這些天辛苦你了。”

“……”

“你別生氣嘛,師姐不是故意這麽晚來接你的,是應煉說三日後相見。”

“我不是氣這個!你為什麽答應他晚上的約!”

“哦,你說邀約的事嗎?”

“本就是他綁了我,何必給他臉!”

哦,炸毛的麻雀師弟。

到底是年輕氣盛,我雖然看著咋咋呼呼的,但不該頭鐵時,我還是非常識時務。

“關山城是千姿的地盤,總得來說就是魔教的管轄地,強龍不壓地頭蛇,我若真的硬來,吃虧的還是咱倆。何況,能交朋友的事情,幹嘛拼個你死我活。”

“你難道不是看他好看,才攀交情嗎!”

我讚同地點頭:“好皮囊也是一部分緣由嘛,何況日月神君真的很好看,就是比我想得年紀小太多。”

“你今晚當真要去游湖?”

“對,有些事也想打聽一下。”

“你不怕他耍你,或者有詐?”

“若是耍計倆,剛剛在賭坊密室就不會這麽輕易放你。魔教整人的手段多了去,防不住的。”

淩馳沈默許久,眼色冰冷地凝視過來,“師姐,你該不會覺得他真的喜歡你。”

“小漂亮說話跟玩兒似的,明顯是找樂子,交個朋友就行。”

“怎麽就要和魔教的人交朋友。”

“英雄不問出處,朋友不看正邪,合我胃口就行。化敵為友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那你有沒有想過,日月神君為什麽與你交友?”

“自然是師姐可愛又好玩。”

“……”

被我噎了一句,淩馳都要氣笑了,他深深看著我,終究長嘆一口氣。

我假裝甜甜一笑,“難道師姐不有趣不好看嗎!”

淩馳:“……”

在我的逼問中,少年受不住地轉開了目光。

我有些疑惑地瞅著他,“你討厭他?”

“哼。”

“長得好看的人不能成為朋友還是挺可惜的。不過同樣穿過紅衣,你就又正又俏,他比你邪氣多了,妖裏妖氣的讓人多生幾分忌憚,只能遠觀不可輕易觸碰。”

“你倒是對他觀察得仔細,還有你懷蓮不敢碰的男人嗎。”

“師姐慫包得很啦,小師弟你就是那種看著冰冷傲氣,實則欺負起來很有趣的。”

“……誰讓你說這個!”

“吶,藥水給你,晚上記得敷上。”

淩馳奪過瓶子,煩躁道:“你盡管去和他游湖,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你記得去湖邊撈師姐的屍體,然後燒了,把骨灰帶回蒼山派,以後見到你娘親了,要說我生前很是思念她,記得帶她去我墳上燒紙。”

“……”

“乖啦,別生氣,師姐今晚問一下魔教的事,明日咱們就啟程回去。”

好言哄了一句,我想拍拍淩馳的肩頭,他冷著臉退開,一言不發地悶頭走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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