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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也讓他看上去像個叛逆的少年。但是猩紅色的眸子裏透露出來的狂傲和通身的氣場很明顯讓他和普通人區分開來。即使看上去年輕,依舊是曾經君臨世界的最古之王——英雄王。

吉爾伽美什,傳說中人類第一個王者,有著身為神靈的母親,有著被神創造的野獸恩其都作為摯友,有著美貌惡毒的女神的愛慕,也有著無數民眾的仰慕。這樣的王者有著幾乎一切,於是成為了暴君,追求著至高無上的愉悅。

傳說中擁有神明的血統的王者吉爾伽美什擁有著全世界的財寶,是一個輕視神靈的暴君,一個英勇的實力強大的暴君。在他的人民抱怨他的殘暴時,也不會忘記讚頌他的強大。擁有著王之財寶的任性英靈背叛了他的上一個Master,為了追求樂趣站在了神父身邊。

這樣的人總是容易因為狂妄和輕視對手而失敗,這是伸二在戰鬥前收集情報時得出的結論。如今,看到英雄王和預想中一樣狂妄的性格,即使早就有心理準備,但伸二還是有種無力的感覺,應該說不愧是遠古的暴君麽,這樣中二的性格真的沒問題麽?

內心閃現不著調的念頭,手裏卻沒有閑著,手術刀已經瞬間出現在指間,寒光映在伸二的臉上,照出的事冰冷的殺意。身邊的赤屍也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微微靠前,在伸二前方半步的位置上,手中緊握著的是血紅之劍。

說實話,赤屍半擋在伸二身前的動作就像是把伸二納入了保護的範疇中一樣,作為主人的伸二按常理應該會感動於赤屍的忠誠。然而,事實卻是,不知為什麽,伸二感覺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被保護這樣的事實讓他皺起了眉,大概是惱怒於赤屍對自己的看低,伸二這樣想著,選擇性的忽略了自己想要和赤屍並肩戰鬥的願望。

並不像以往一樣握著手術刀試探敵人再決定是否使用血紅之劍,赤屍臉上滿滿是認真和戰意。即便不是魔術師,他依舊感覺到了作為敵人的吉爾伽美什的強大和危險,即使對方此時身著休閑裝,頭發柔順的披在臉頰兩側,看上去沒有一絲危險性。

英雄王看得出伸二和赤屍的提防,對於他們這樣的防備,吉爾伽美什只感覺到了一陣好笑,英靈和Master聯手戰鬥麽,這樣的組合真的是從沒有見過呢!即使綺禮敗於伸二手中,吉爾伽美什依舊沒有把伸二放在眼裏,即使綺禮作為帶行者實力強大,但是畢竟局限在人類的限度上。

遠遠比不上英靈的實力讓吉爾伽美什理所應當的認為伸二的實力也不過如此,沒有看見伸二身上幾乎瘋狂的對於殺死英林的執念,吉爾伽美什自然是沒有把區區一個人類放在眼裏。再加上赤屍略靠前一步站著,明顯是保護狀態的動作,吉爾伽美什自然而然的認為伸二不過是個自不量力的人類。

輕敵一向是對敵的大忌,然而吉爾伽美什一向都是有著輕敵的資本的,即使是以saber階職現世的騎士王,以略輸一籌的archer階職被召喚出來的吉爾伽美什也從不會站在下風。在沒有阿瓦隆的情況下,騎士王又怎麽可能是吉爾伽美什的對手,對上吉爾伽美什也只有淒慘退場的下場。

因此,吉爾伽美什是高傲的,英雄王是自由沒有人能夠束縛的。伸二看著吉爾伽美什身後逐漸漾開的金色波紋,在整個聖杯戰爭中首次感覺到了緊張,這樣仿佛瀕臨死亡的壓迫讓一向強勢的伸二額角都溢出了冷汗。

手心也開始出汗,握著手術刀的手掌心開始變得滑膩,這樣的狀態是無法全力戰鬥的,即使了解這個事實,伸二還是無法平息緊張的情緒。這恐怕是人生中僅有的機會,與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戰鬥的機會,如果能夠讓那個高傲的王者墜落。

如果能夠讓那個高傲的王者墜落,從高空跌落如凡間,讓那個王者染上死亡的氣息,會是多麽美妙的一件事。在遙遠的過去,吉爾伽美什史詩中記載著這個歷史上最古老的王者曾經因為摯友的死亡了解到人生的短暫,在漫長的旅途後尋找到了不死靈藥。

然而,這不死的靈藥卻被蛇所偷吃,失去了靈藥的吉爾伽美什在失意中走向了人生的終結,這就是傳說中英雄王的終結。伸二舔了舔發幹的嘴唇,眼睛裏劃過一道亮光,根據傳說似乎畏懼死亡的王者在成為英靈後又會如何,畢竟從某種層面上來說,英靈都是永生的存在。

不同樣式的刀劍從金色的波紋中出現,密密麻麻的在天空中不規則的排列,唯一相同的就是同樣朝向伸二和赤屍的方向。赤屍的嘴角同樣有著興味的弧度,伸二看見他緊繃的身體和銳利的眼神,果然同樣為這樣的對手興奮。

站在高處的王者從來沒有把低處的螻蟻當成過對手,他只一揮手,無數的刀劍如金色的密集的雨點高速射向站的靠前的赤屍。金色的光芒中,一道血紅色的影子不斷揮動,擋開高速飛馳的寶具,赤屍的身影靈巧敏捷,在寶具的縫隙中游移。

但是畢竟寶具的數量多的嚇人,終於,一道金光擦過赤屍的手臂,帶起一片血霧。飛濺的血珠濺落在周邊的寶具上,之後,寶具刺入地面揚起的灰讓人完全無法看清發生了什麽。雖然伸二並不擔心赤屍的生死,畢竟,手背上的令咒還存在,但是他還是擔心赤屍的傷勢。

如果赤屍受了很重的傷,接下來和他決鬥的時候就沒那麽好玩了,伸二給自己的借口就是如此,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任由赤屍對上saber,就是為了削弱赤屍能力的事情。手中的手術刀握緊,看著第二輪金色的雨向著自己降落,已經沒有時間擔心其他人了。

摒棄一切此時不應該存在的雜念,伸二壓低了身體,像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微蹲在原地。當金色的寶具靠近時,他終於做出了反應,瞬間高高躍起的伸二用手中的手術刀彈開靠近的寶具,改變它們的運動路線。

所有的寶具都插落在地上,在沒有辦法擊開寶具的情況下,伸二也只有憑借他急速的運動躲開來自王的攻擊。不遠處的塵土早已經散開,赤屍果然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站在原地沒有動靜,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止血,甚至看上去快要好了。

這樣恐怖的恢覆能力也是servant所特有的麽,伸二並不是英靈,所以並不是特別了解。但是他對於自己的視力還是相當由信心的,至少他明顯的看出來自英雄王的武器似乎少了很多,地上空蕩蕩的空洞也同樣說明了這個問題。

突然想起赤屍曾經說過的他的能力,所有沾染了他的鮮血的東西都會成為他的武器,甚至可以收進身體裏。曾經被自己當成妄想的願望此時似乎也已經實現,來自英雄王的攻擊成為了一種饋贈,成為了赤屍的寶具。

赤屍臉上表情並沒有變化,依舊笑的讓人毛骨悚然,頭上破了道口子的寬檐帽壓得很低,打下大片的陰影。不知道為什麽,伸二覺得此時的赤屍應該是很高興的,即使看不清表情,伸二依舊如此確定著。

赤屍握緊手中的血紅之劍,幾個躍起就到了英雄王的面前,吉爾伽美什並沒有繼續用王之財寶攻擊赤屍,大概同樣發現了寶具的減少。隨手從王之財寶裏抽出一把寶劍,吉爾伽美什就和赤屍近戰起來,刀劍碰撞的聲音讓伸二也躍躍欲試。

近戰來說,吉爾伽美什大概是及不上常年沈浸在戰鬥和血腥中的赤屍的,但是手中的寶具明顯更為強大的吉爾伽美什此時憑借寶具也並沒有明顯的處於下風。他的悠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惱怒,敢於挑戰王的權威的人,萬死不辭其咎。

在吉爾伽美什沒有註意到的高空,無數密密麻麻的泛著銀光的手術刀已經排列整齊,蓄勢待發。吉爾伽美什似乎並沒有註意到來自上空的威脅,他的註意力全部集中在赤屍不間斷的攻擊上,猩紅色的蛇瞳緊緊盯著赤屍,讓人感覺背脊發寒。

伸二也開始向著吉爾伽美什靠近,高處的手術刀瞄準了吉爾伽美什,封鎖了他全部的退路。這樣的攻擊即使是吉爾伽美什也逃不過,赤屍有這樣的信心,更不要說吉爾伽美什此時毫無防備的樣子,赤屍手指微動,高空的手術刀從停滯的狀態瞬間彈射向吉爾伽美什的方向。

47沮喪

尖銳的手術刀刀尖筆直的對準了吉爾伽美什後背的要害,即使是最強大的英靈,在靈核被破壞後也不可能繼續存在於現世,很明顯,通過偷襲破壞英雄王的靈核是赤屍此時攻擊的目的。手術刀彈射的速度極快,就算吉爾伽美什發現了這次攻擊,他也沒有時間抵擋。

更重要的是,即使他有著如lancer一樣的速度去抵擋身後的手術刀,在他低檔手術刀的瞬間,從他正面攻擊的赤屍就可以做到一擊必殺。這樣進退兩難的境況是赤屍憑借常年戰鬥經驗做出的謀劃,他安靜的等待著最終的結果。

在手術刀即將接觸到英雄王的瞬間,王發現了來自身後的偷襲,發出鄙夷的噓聲,吉爾伽美什沒有做出任何防禦的動作。難道他是要放棄這次的聖杯戰爭,這樣的想法即使相當不可信,還是瞬間出現在伸二的大腦。

這樣不抵抗就完全無法躲避攻擊了,以伸二對於赤屍的了解,這次的猩紅血雨必定是攻擊性極強的。猛然間,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閃現,過於刺眼的光線讓伸二有一瞬間的失明,等他再一次睜開眼睛時,吉爾伽美什的危機已經消失了。

在吉爾伽美什發現來自背後的攻擊和他瞬間穿上概念武裝的盔甲,這之間的時間不過一瞬間,但是猩紅血雨的攻擊就在這一瞬間失敗了。與此同時,赤屍也抵擋住了來自吉爾伽美什一瞬間的猛烈攻擊。

不知道吉爾伽美什是不是故意在最後關頭才穿上的鎧甲,一般人在面對自認為必定得手的攻擊即將成功的瞬間總是容易放松警惕,而面對最後時刻來自吉爾伽美什的攻擊時,必然是無法抵擋的,如果這真的是吉爾伽美什在瞬間想到的計劃,那麽這個人的戰鬥本能就不得不讓人嘆服了。

不過,赤屍畢竟不是普通人,並沒有放松警惕的他瞬間接下來來自吉爾伽美什的攻擊,甚至還有餘裕打量對面王者如今的樣貌。金色的短發向上豎起,猩紅色的眼眸流轉著戰意,金色的鎧甲和他的發色倒是相當配。

該怎麽說呢,方才身著休閑裝的吉爾伽美什不算他的氣勢就像是個潮流的少年,然而在換上概念武裝後,他立刻就仿佛回到了作為君臨大地的暴君時期,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他的庭院,此為最古之王的風姿。

“哦,作為一個雜碎,你的身手倒是不錯,警惕性也還可以,但是,”吉爾伽美什在誇讚了幾句後,突然停頓下來,話鋒一轉,“窺伺本王的寶物還妄圖挑戰本王的威嚴,你就以死謝罪好了。”

這樣任性的理所當然的話自然也只有吉爾伽美什說的出來,然而,赤屍確實完全沒有把他的震怒放在心上,聲音裏倒是多了些漫不經心:“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作為最古之王你確實是擁有著無數的寶具。以死謝罪什麽的我沒什麽興趣,但是你本人倒是給我帶來了些樂趣。”

“竟然把本王當成樂趣,你對我的大不敬,足以讓你死上千次萬次。站在那裏的雜種,我要把你殺得片甲不留!”赤屍一句話瞬間讓吉爾伽美什的臉孔都扭曲了,這樣侮辱王的尊嚴的雜碎一定要死,吉爾伽美什瞬間堅定了殺掉赤屍的念頭。看出王真的生氣了,赤屍沒有一絲危機感,反而輕柔的笑起來,他臉上的笑容倒是相當好看。

在王被赤屍的話語冒犯,惱怒不已時,赤屍沒有一點攻擊的意思,原因很簡單,他身後的Master明顯已經抑制不住戰鬥的欲望。作為一個合格的servant,赤屍自然是把自己的對手留給了Master,當然,主要原因是他料定自家Master絕對殺不掉吉爾伽美什。

當然,還有就是赤屍此時並不打算得罪自家Master,即使看上去再怎麽溫柔,伸二都是一個小心眼的家夥,從雨宮逸村淒涼的死法就可以看出來了,赤屍並不打算因為一些這樣的小問題惹伸二生氣,這可是他選定的對手。

伸二並不知道赤屍心裏的小算盤,對於赤屍相當識趣的把吉爾伽美什暫時性讓給自己表示相當滿意。從隱蔽的陰影處化成一道黑色的線條,瞬間伸二就出現在吉爾伽美什的面前,手裏的手術刀毫不留情的刺向吉爾伽美什的心臟,也就是靈核。

對於主仆兩人都是用手術刀作為戰鬥的武器,吉爾伽美什認為這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也無非就是什麽樣的Master召喚出什麽樣的英靈。即使雨宮伸二的速度讓他意料不到,有些吃驚,吉爾伽美什依舊沒有把伸二放在心上。

無非就是速度快一點的魔術師,這樣的念頭讓吉爾伽美什從一開始就沒有把伸二放在同等平面上看待。而這也是他使用寶具接下伸二攻擊時,狼狽的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就連手中的寶具上都出現了裂紋的原因。

眼前的人並不是一個普通的魔術師,至少是一個有實力的魔術師,這是吉爾伽美什在接下伸二攻擊後的想法,他面色陰沈了下來,手裏換過了一把寶具。伸二一擊得中自然也是憑借對方的輕視,此時吉爾伽美什有了一定的準備,恐怕下次攻擊就沒那麽容易得手了。

伸二壓低身體,全身繃緊像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身上原本穿著的黑色風衣早就在之前的戰鬥中變得破破爛爛,被他扔在一邊。白色的襯衫此時已經沾上灰塵和血液,看上去倒是有些狼狽,反觀吉爾伽美什,到還真是平白讓人感覺伸二的氣勢弱了不少。

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燃叼在嘴裏,伸二等待著新一輪戰鬥開始的宣判。當吉爾伽美什和伸二的身影又一次碰撞在一起時,伸二明顯感覺到了吉爾伽美什認真起來後的帶來的壓力,即使實力在如何強大,英靈的存在都是靈長類的天敵。

這樣的話倒也不是沒有道理,至少即便伸二有強於吉爾伽美什的速度和力量,但是吉爾伽美什即使沒有強大的對魔力,他的武裝也能有效的防禦大部分魔術,自己的魔術禮裝不知道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同時,他帶給伸二的壓迫力也是伸二從沒體驗過的。

最讓伸二忌憚的並非此時吉爾伽美什所展現的實力,現如今的情況下吉爾伽美什顯然沒有把一個assassin和一個普通的人類放在眼裏,自然也沒有取出他最強的寶具——EA乖離劍,而這把劍恰巧是伸二最無法抵擋的。

身影不斷的交錯,刀劍發出碰撞的聲音,伸二的額頭開始滲出些許冷汗,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想要贏,想要收藏這樣的死亡。堅定的執念驅使他的進攻愈發的淩厲,嘴裏叼著的煙升騰出的白色煙霧也開始安靜的纏繞上吉爾伽美什的盔甲。

不行,做不到,白色的煙霧在纏繞上吉爾伽美什的盔甲後收緊的一瞬間消散,就連存在的痕跡都消失,這樣的魔術攻擊完全的無效化了,在吉爾伽美什的概念武裝面前。失去了一種攻擊手段讓伸二意外的有些挫敗,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此時的戰鬥一直僵持著。

無法取得任何成效的戰鬥讓伸二有些挫敗和焦躁,在之前的戰鬥中,即使對手是英靈自己也總是能夠與之一戰,讓對方負傷甚至是死亡,然而這次,王者依舊毫發無損的站在自己對面,這樣的挫敗感讓伸二的攻擊一瞬間出現了停頓。

這種程度的破綻沒有道理吉爾伽美什會不抓住,手中的寶具瞬間刺出,目標是伸二的脖頸。刀劍相交的聲音讓伸二瞬間回過神來,看著距離自己脖頸沒幾公分的寶具,瞬間背後出了一身冷汗,赤屍精巧的手術刀阻擋了寶具的攻擊。

“Master,在戰鬥中走神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即使語調一如既往的平靜,伸二還是聽出了赤屍不悅的意味,這讓他一瞬間有點驚訝。不過想想也是,赤屍的階職是assassin,沒有archer的單獨行動能力,如果自己死了,那赤屍也會消失,這樣來說他生氣確實是理所當然的。

有些愧疚的看了赤屍一眼,向來掛著溫柔微笑的伸二抱歉的扯扯嘴角,嘴裏的聲音低了不少,明明是一個成年男性,此時看上去倒是像做錯事的稚齡孩童,相當的沮喪:“抱歉,不會再在戰鬥中走神了,這次多虧你了。”

不過明顯赤屍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的意思,對於伸二的道歉相當滿意的接收後,他重新看向他們的敵人——吉爾伽美什。這大概算是赤屍作為assassin被伸二召喚出來後,兩人首次並肩作戰,同樣的手術刀,相似的笑顏,兩個人倒確實是相當的般配。

48失策

即使對方是兩人並肩作戰,吉爾伽美什也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畢竟,一切妄圖挑戰王的威嚴的人,在吉爾伽美什眼裏都不過是卑微的螻蟻罷了。沒有取出EA,只是張開了王之財寶,無數的寶具瘋狂的射向伸二和赤屍。

只是幾個騰挪就躲開了了來自王的寶具,伸二憑借他的速度倒是躲避的相當輕松,而沒有那樣速度的赤屍自然是不可能靠躲避來防禦王的攻擊的。不過,赤屍自然是不會為了這樣的小事感到困擾,手中猛然出現的寶具赫然就是方才來自吉爾伽美什的攻擊寶具。

果然是沾到赤屍的血液的武器都會成為他的武器,剛才那些武器大抵是被赤屍收進了身體裏,直到要用的時候才取出來。伸二倒是早就有心理準備,自然看到赤屍用著吉爾伽美什的寶具也沒什麽驚訝,但吉爾伽美什可不這麽淡定。

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裏有著全世界所有的寶物,對於寶具自然不怎麽敏感,寶具的數量多少他自然也不會關註。所以,他並沒有發現他用來攻擊赤屍的寶具數量詭異的減少了不少,因此,當他的寶具出現在赤屍手裏時,他自然是出離憤怒了。

“你竟敢用你的臟手碰我的寶具……你那麽著急去死嗎?畜生!”吉爾伽美什的聲音裏滿是被冒犯的不悅,在戰鬥的時候,他總是會變得異常情緒化,即使他自己並沒有發現,“你這可惡的小偷,就讓我見識見識,你能承受我多少只寶具!”

身後的寶具如雨點般降落,與此同時,吉爾伽美什也握著寶具沖到了赤屍面前。這樣的狀況明顯不是赤屍一個人能夠單獨應付得了的,即使可以抵擋所有的攻擊,也會受到不輕的傷,伸二咬咬牙,瞬間擋在他面前,替赤屍接下了來自吉爾伽美什的攻擊。

這個時候,伸二倒是完全忘記了自己原本打算趁機讓赤屍受點傷,到時候方便自己殺掉赤屍的計劃,自然也忘記了赤屍曾經告訴過他的。赤屍藏人在無法想象自己死亡的情況下是完全無法被殺死,可以算作不死之身的問題。

當然,他也不可能看見身後赤屍臉上從驚愕到若有所思,再到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轉變。如果他看見了赤屍臉上的表情,他大抵是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了,不過,他並沒有看見,所以此時他正在以一種英雄救美的姿勢擋在赤屍面前。

伸二和吉爾伽美什倒是打得不亦樂乎,赤屍自然也不能讓伸二在面對源源不斷的寶具攻擊。從伸二身邊躍起,赤屍靈活的擊擋著來自空中的寶具攻擊,無數寶具被赤屍的力道擋開,落在一邊,變成了密密麻麻的寶具森林,看著倒是相當養眼。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吉爾伽美什明顯是被伸二和赤屍的雙人攻擊激怒了,嘴裏念叨著抱怨的詞匯,眼神中的惡意倒是愈發的明顯,手裏的武器揮舞的也是愈發的迅速,但是急躁帶來的唯一後果就是出現破綻。

伸二抓住吉爾伽美什的一個破綻,迅速上前兩步,手中的手術刀在他精湛的技術下準確的刺入吉爾伽美什盔甲的接縫中,帶出一道血光。手術刀的利刃劃開了吉爾伽美什的肌膚,然而作為代價,伸二身上也多了道傷痕,不過並不嚴重,也並不在要緊的地方。

然而,吉爾伽美什明顯是更為憤怒了,他的眼睛中血色部分更為耀眼,蛇瞳中盡是狠毒:“卑鄙的雜種,誰允許你向王挑戰的?你沒有挑戰我的資格。雜種就要像雜種一樣,只要趴在地上低著頭去死就可以了。”

伸二自然不可能被這樣程度的諷刺激怒,畢竟他並不是那種會被拙劣的激將法激出來的王者。因此,他依舊游刃有餘的與吉爾伽美什戰鬥,而身邊的赤屍的戰鬥則似乎更為激烈,瘋狂飛下的寶具被他擊打的四處飛濺,而他也在不斷關註著這邊的戰況。

翻身躲過一支尖銳的長矛,赤屍突然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側身握住了一把寶具的手柄,控制在了自己手裏,然後對準戰鬥中的吉爾伽美什就投擲上去。鋒利的飛馳的寶具目標明確的飛向吉爾伽美什,這樣算得上是添麻煩的做法算得上是赤屍的一時興起。

這樣的攻擊放在平時吉爾伽美什自然是不會放在眼裏,但是現如今他正陷於苦戰,又怎麽會有時間應付這樣節外生枝的攻擊。吉爾伽美什明顯是發覺了來自暗處的攻擊,但是他卻苦於沒有辦法阻擋,秀氣的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伸二也同樣註意到了來自赤屍的攻擊,並沒有什麽被打斷戰鬥的不愉快感,他迅速開始估計之後的戰術。無論吉爾伽美什是否去迎接攻擊,他自己該有的攻擊方式伸二都做好了打算,而這樣精密的計算也不過發生在一瞬間。

常年戰鬥給伸二帶來的不僅僅是迅捷的速度或是強悍的攻擊力以及幾乎融入骨血的戰鬥本能,更多的是帶來了走一步想十步的戰鬥意識。這樣的布局意識在很多方面幫助伸二得到他想要的勝利和死亡。

可以說,勝利已經在對岸招手了,這樣的戰況對於伸二來說絕對是極度有利的,然而,一抹不安依舊縈繞在伸二的腦海中,似乎有什麽相當重要的問題被忽視了。然而,戰鬥場上一切都是瞬息萬變,已經沒有時間細想了。

伸二做好戰鬥的準備,目不轉睛的關註著吉爾伽美什的動態,根據他手腳處細微的轉動,伸二確定他會去阻擋飛躍而來的寶具。這算是最理想的狀況,自己有了足夠的時間在吉爾伽美什阻擋寶具時做出有足夠殺傷力的偷襲。

這樣想著,伸二手中的手術刀有些微顫抖,他也同時定住了腳,在吉爾伽美什轉過身的瞬間,伸二同樣動了。他就像是一支離鉉的箭,迸射向吉爾伽美什的方向,手中的手術刀對準了吉爾伽美什盔甲防護不到的脖頸。

雪白的脖頸纖細而線條流暢,堪稱完美,就這樣□在鎧甲外,似乎是被主人所遺忘的存在。伸二的手術刀速度極快,在即將吻上吉爾伽美什白皙的脖頸前,它猛然頓在了原地,沒有了任何速度。

無論是赤屍抑或是伸二都有一瞬間的呆楞,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吉爾伽美什擋住了疾馳的寶具。這樣的發展絕對是他們設想之外的狀況,而伸二終於知道他自己方才到底忘卻了什麽重要問題了,吉爾伽美什史詩中提及的吉爾伽美什的寶具——天之鎖。

在傳說中鎖住了天牛的鎖鏈是可以算得上是唯一的對神寶具,在吉爾伽美什史詩中記載著它的威力,就連神明的造物天牛都無法掙脫,同時,它會隨著神性的增加而變得牢固,可以說是完全無法掙脫的寶具。

從無數金色波紋中伸出的天之鎖將伸二牢牢地束縛住,完全沒有動彈或者是掙脫的可能性,冰冷的鎖鏈與露在衣服外的肌膚接觸,讓伸二打了個寒顫。對於自己的性命,伸二其實並不擔心,畢竟自己的servant有著足夠的實力抵擋住吉爾伽美什對自己的攻擊。

但是還是有種微妙的不滿,似乎是在自己的servant面前被這樣輕易地制住而產生的不知名的情緒,甚至讓伸二有種讓一切倒帶重來的願望。這樣的感情伸二並不理解,但是實際上是一種相當正常的感情,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丟臉的感覺畢竟是伸二從未體驗過的。

然而,在伸二被束縛住的時間中,吉爾伽美什似乎做了點不得了的決定,他的神色變得凝重,看向赤屍的時候殺意已經在空氣中徹底彌漫開來,就連伸二都感覺到了他的認真。看來赤屍算是徹底激怒了最古之王,對於挑釁王的人,王總是會給予最沈重的責罰。

空氣變得粘稠甜膩,伸二感覺到一絲不適,掙脫不開的鎖鏈依舊貼著皮膚,然而站在自己面前的吉爾伽美什似乎並沒有趁機殺掉自己的意思。看來吉爾伽美什打算親自收拾赤屍了,伸二雖然覺得並沒有什麽大問題,卻還是忍不住關註戰鬥的動向。

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時候,伸二臉上就已經是充滿了擔憂了,赤屍自然是看見了Master的表情,忍不住露出了愉悅的表情。當然,這樣輕松的和戰鬥環境完全不搭配的表情算得上是徹底激怒了吉爾伽美什,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悶著頭開始了攻擊。

大開的王之財寶不斷浮現不同的寶具,他們出現的意義都是共同的,那就是擊殺惹怒王的赤屍,赤屍靈巧的游走在寶具中,手中的長劍不斷擊斷或者擊飛在身前出現的武器。吉爾伽美什並沒有註意持續進行中的戰鬥,像是什麽儀式一樣,表情嚴肅。

當他抽取的寶具從王之財寶中顯露出真面目時,伸二發出了一聲急促的驚呼,他沒有料到對付赤屍吉爾伽美什竟然會使用EA。這樣的戰況明顯是對赤屍不利,傳說中完全解放甚至可以擊碎星球的傳說中的對界寶具完全不是英靈所能夠抗衡的。

49基戰

這樣的狀況顯然是伸二和赤屍最初決定迎戰吉爾伽美什之前並沒有考慮到的,畢竟,他們渴望戰鬥而不是想要送死。這樣強力的武器在伸二看來是以他們目前的實力完全無法接下的,即使他的servant赤屍此時的表現明顯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想要挑戰強者算得上是赤屍的愛好或者說是執念了,而如今作為世界上最古之王的吉爾伽美什明顯是把赤屍當成敵手的狀況下,赤屍又怎麽可能不抓住這個大好時機。就連身上的氣息都改變了的赤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找到樂趣的舒心氣息,當然,還有面對強者理所當然的敵意和殺氣。

吉爾伽美什手中的最強寶具看上去形狀奇特,圓筒形的劍身怎麽看都不像是擁有傷害能力的武器,無論如何也無法讓人聯想到所謂的劍,倒是更像是什麽奇怪的宗教儀式道具。黑色的劍身上纏繞著紅色的紋路,三段拼接起來的圓柱緩慢的轉動著。

看上去並不鋒利的刀刃原本很容易被輕視,但是伸二還是第一時間看出了這把他一直防備的寶具——Enuma Elish。象征著神明創世的權柄、重現創世之神跡的長劍,在等級上就連身為saber的騎士王的誓約勝利之劍都比不上。

伸二非常了解不久前的夜晚,騎士王和她的Master在面對吉爾伽美什那把寶具攻擊時的慘狀,即使是火力全開的誓約勝利之劍都無法抵擋住這樣的攻擊。事實上,並不是伸二不相信自己的servant,而是這把對界寶具實在是過於強悍。

而更令伸二感到不安的是赤屍此時看上去完全沒有把Enuma Elish放在眼裏的態度,他不得不擔憂他的servant是否是根本就不知道這把傳說中的寶具的威力。赤屍完全不知道自己的Master在內心的擔憂,與伸二猜測的正好相反,赤屍明白的知道這把寶具。

甚至可以說赤屍是相當了解這把寶具的,在他加入聖杯戰爭後,就從伸二那裏得到了參加聖杯戰爭的所有servant的資料,包括伸二對於英靈身份的猜測。這些資料不僅僅是這次聖杯戰爭中英靈的資料,甚至還有上一次聖杯戰爭中英靈的身份。

而其中伸二最為重視的自然是這位以archer階職被召喚出來的最古之王,甚至就連saber都沒有這一位引起伸二更多的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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