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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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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而這一位英靈也自然順理成章的成為了赤屍最為關註的英靈,作為英靈被召喚之前,赤屍生活的環境明顯和伸二相差不遠。

而這就意味著即使最初並不了解這位吉爾伽美什,赤屍也有足夠的時間和方法得到關於吉爾伽美什的各種資料。通過網絡上的原版吉爾伽美什史詩,赤屍相當系統完整的了解到了關於這位王者的生平和資料。

當然,關於吉爾伽美什的武器的資料自然是赤屍最為關註的,無論是天之鎖還是Enuma Elish都是赤屍關註的重中之重。在進一步了解吉爾伽美什後,赤屍想要與他一戰的興致就前所未有的高漲起來了。

不得不說這有些詭異,赤屍到如今也沒有相同為什麽會對於吉爾伽美什有這樣的敵意,簡直就像是吉爾伽美什奪走了自己的什麽東西一樣。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赤屍相當輕松的把這樣的情緒徹底忽視了。

而對於吉爾伽美什最強的武器,赤屍自然是期待已久了,這次能夠遇見吉爾伽美什對於赤屍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原本都已經遺憾的放棄這樣不現實的念頭了,果然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想到伸二曾經驚嘆過的自己的幸運值竟然是EX,赤屍就有種滿足感。

手中的血紅之劍已經緊緊握在手中,在地底深埋的手術刀也已經蓄勢待發,赤屍做好了一切迎戰吉爾伽美什的準備。即使對面的人強大到超脫想象,即便吉爾伽美什擁有著最強的寶具,甚至擁有瞬間毀滅一個星球的能力,赤屍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畏懼。

他可是從來沒有失敗的準備,他如今站在這個地方,手中緊握武器,目的只有一個,面對敵人然後擊敗對方。所以,他看見了Master臉上幾乎無法掩飾的擔憂時,他也只是笑笑,然後收斂了臉上原本的漫不經心,認真起來。

吉爾伽美什並不了解赤屍此時的心理活動,相反,他被赤屍藏人此時算得上是挑釁的表情更深層次的激怒了,精致秀氣的面孔被憤怒扭曲,手中的寶具帶動空氣發出令人驚恐的咆哮,巨大的魔力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聚攏在吉爾伽美什手中的乖離劍上。

“雜種,承受王的怒火吧!這是你在王的面前放肆的下場。”英雄王手中的寶具被高高舉起,劇烈的風壓讓不遠處依舊嘗試著掙脫天之鎖的伸二都不由閉上了眼睛,爆裂的光芒讓整個黑夜都如白晝一般,“天地乖離,開辟之星——”

激烈無比的沖突,強勁的暴風刮倒了樹木,碰撞的閃光像是星辰爆破一般讓人無法直視,在刺目的強光中勉強睜開雙眼的伸二只看見了在強光中逐漸消融粉碎的手術刀的殘骸。密密編制的不詳如樹木的根系一樣在心中纏繞,伸二在不知不覺中淩虐著自己的掌心,直到手掌中央變得血肉模糊,依舊看不清赤屍此時的處境。

然而,之後鋪天蓋地的黑暗開始蠶食光芒,像是永無止境的洞口一樣的黑暗瘋狂的擴張地盤,讓人有種絕望的錯覺,似乎永遠也無法重見光明。然而,這樣的黑暗去仿佛拯救了已經失望甚至是說絕望的伸二,這樣的黑暗,只有可能是那個男人。

在最強的攻擊下依舊看上去儀態端正完好無損的男人自然是赤屍藏人,即使是以assassin的階職被召喚出來,也無法隱藏赤屍作為英靈強悍的實力。伸二臉上滿滿都是喜悅,即使他總是笑著,此時也無非是微笑的弧度增加了點,但是其中細微的改變確實無法忽視的,所謂如面具一樣的假笑和充斥著真心感情的笑容自然是不同的。

而在場也只有赤屍發現了伸二笑容中意味的改變,他自然也是流露出了一絲笑意,與心情良好的主從二人完全不同的自然就是臉色黑的仿佛可以滴墨的吉爾伽美什。他手中的寶具曾經一直是戰無不勝的,然而這次竟然這樣簡單的被一個assassin所破解。

當然,更讓他感覺不悅的並不是戰鬥的一時失利,這並不會刺激到他,相反是赤屍和他的Master伸二此時毫不掩飾的愉悅和默契。這樣的相視一笑的契合感不知道為什麽讓他感覺到了極度的煩躁,好像想起了曾經有一個從來與自己無法相容的無聊的家夥。

似乎是個名為遠阪時臣的純粹的魔術師,是個把自己當成可以戲耍的祭品的混蛋,不過這似乎是相當久遠的記憶了。甩開心中奇異的感觸,吉爾伽美什重新提起了手中的寶具,既然無法這樣殺掉赤屍,他自然是不可能這樣浪費魔力了。

畢竟,他的Master言峰綺禮已經死亡,在沒有契約者提供魔力的狀況下,即使是archer擁有單獨行動的能力,也是堅持不了太久的,更何況方才使用乖離劍已經耗費了他體內的大部分魔力,看來這次是沒辦法更多的停留了,難得遇上一個感興趣的時代。

略有些不甘心的嘆口氣,吉爾伽美什決定即使是要消失還是要先砍了眼前這個令人惱怒的assassin,身後王之財寶的大門重新悄無聲息的打開了。從王之財寶中逐漸探出的並非如初時盡是寶具的尖刃,而是各式各樣不同的手柄。

吉爾伽美什面帶不屑的望著赤屍重新站直身體,提起手中的血紅之劍的架勢,也同樣握住了身後寶具的手柄。當然,雖然吉爾伽美什此時耗費了大量魔力,赤屍也並不好受,表面上他似乎毫發無損的接下了來自吉爾伽美什乖離劍的攻擊,但是這同樣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那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般的攻擊自然並非是想使用就能夠使用的,這樣的招數不光要耗費大量的魔力,更是需要赤屍付出大量的精力和體能,肉體上的疲乏和精神上的虛弱已經讓赤屍有些堅持不住,當然,更悲慘的是伸二,作為Master,他體內的魔力在剛才的一瞬間幾乎被赤屍抽幹,現如今所幸不用參戰,也只好倚靠在天之鎖的束縛上恢覆魔力。

伸二自然是處於想要幫忙卻有心無力的淒涼境況,並不是身體上受到了什麽傷害,而是內心因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的悲憤,同時,他看向赤屍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執著和狂熱的占有欲,當然,他自己是絕對無法察覺的。

而赤屍此時也面臨著人生的考驗,即使他並不會死亡,但是受到這種程度的沖擊後虛弱還是相當正常的。而不幸的是,他此時面對的是一個攻擊失敗,情緒覆雜的英雄王,即使魔力不足,這樣的小問題除了讓吉爾伽美什無法再次使用乖離劍以外並沒有什麽其他副作用。

50意外

很明顯,一個實力如常只是被封印了必殺技的英雄王對上一個身體不適,攻擊力下降的赤屍時,誰占上風自然是顯而易見的。被一直壓著打的滋味並不好受,赤屍對於王的攻擊有些無法支撐,無非是憑借著豐富的戰鬥經驗留存一命的狀態就算是赤屍也感覺到了不滿。

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擊敗吉爾伽美什是異常艱難的,伸二並沒有行動能力,且不說他被天之鎖纏繞著,就算沒有被束縛,他體內魔力空虛導致的全身無力也讓他幾乎沒有了戰鬥力。而赤屍面對狂怒的吉爾伽美什也算是毫無辦法,大概也只有在全盛狀態赤屍才有對抗吉爾伽美什的實力,然而此時明顯是不可能的。

如今難道只有拖這樣的辦法麽,依靠不斷的躲避拖延時間,等到沒有Master的吉爾伽美什自動消失或是等到赤屍在時間的作用下恢覆實力。這樣明顯是不現實的,且不說英雄王完全可以通過吸收人類的靈魂恢覆魔力,赤屍的體力也不足以支持他拖延太久。

大概只有賭一把了,赤屍自然是這樣想的,回憶自己極高的幸運值,赤屍覺得賭一把得到成功還是有可能的。他神色不變,卻也制定好了計劃,與方才完全沒有變化的攻擊頻率,赤屍手中的血紅之劍揮舞的依舊極具攻擊力,以不間斷的攻擊作為防禦,赤屍明顯深谙其道。

每當手中的血紅之劍被吉爾伽美什的寶具擊碎,他總是能夠取出另一把完全相同的血紅之劍,作為代價自然是他愈發慘白的神色。很快看出血紅之劍明顯是依靠赤屍自己的血液凝結而成的吉爾伽美什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這樣戰鬥下去明顯是不可能的,很快,赤屍就有些支持不住,原本就因為開始制作出的黑洞而有些沈重的身體在大量失血後終於變得搖搖欲墜。不過是一個瞬間沒有註意,赤屍就因為失血過多而失手,手中的血紅之劍瞬間被擊碎。

臉色變得難看的赤屍躲開寶具的攻擊又一次開始凝結血紅之劍,然而,大概是大量失血的原因,他失敗了。失敗的代價並不僅僅是被嘲笑一頓,這樣的戰鬥中,任何的疏忽都只會導致一個結果,那就是受傷。

尖銳的寶具刺入了赤屍的身體,從前胸口刺入,貫穿整個胸口從後背透出尖銳的尖端。這樣的傷勢幾乎可以徹底打碎赤屍的戰鬥能力,赤屍的敗北已經是極為明顯的事實了,沒有任何掙紮,赤屍微笑著瞇上了眼睛。

他的手覆上了自己的傷口,似乎想要阻擋血液的流失,成功擊倒敵人的吉爾伽美什滿臉得意和鄙夷的註視著赤屍。然而,詭異的是,無論是受傷嚴重的赤屍藏人抑或是作為Master的雨宮伸二都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仿佛這件事情是在正常不過的一樣。

這樣的環境讓吉爾伽美什有種不怎麽好的預感,在他接觸到名為真相的大門前一秒,身後劇烈的疼痛就讓他了解了事實。戴著白色手套的手輕柔的握住了劍身,一寸寸把長劍從身體裏拔出,赤屍臉上完全沒有任何自己受到重傷的表情。

他臉上微微的笑容簡直像是一種諷刺,他的嘴唇裏吐出的自然也不是什麽溫和的話語:“人類總是容易在成功的前一秒放松警惕,導致功虧一簣,不過,我從沒有想過作為最古之王的您也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即使是臨死前,吉爾伽美什也是高傲的,他臉色沒有絲毫的改變,完全不像最初那樣容易被激怒。平靜的註視著自己的敵人,感覺從身後深深的刺入致命部位的手術刀,他臉上甚至浮現出了笑意:“真的是醫生吧,這樣準確的攻擊。沒想到最後能夠遇上這樣有意思的對手,看來這次降臨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趣。”

王者的身軀開始泛出金色的光點,作為英靈降臨世間的時間已經結束了,吉爾伽美什自然也即將返回英靈座,束縛著伸二的天之鎖同樣開始消失,伸二揉著方才被束縛時勒疼得手腕,感覺終於可以放松下來。

帶著些微感慨的註視著吉爾伽美什的消失,伸二終於松了口氣,能夠從這位王者手中活下來,確實是一件意料以外的好事,原本他認為上天終於打算接收自己了。不過,能夠看見吉爾伽美什死前這樣與眾不同的平靜釋然的樣子,伸二有種異常的興奮感。

果然不愧是王者,即使是死亡前的表現都如此與眾不同,伸二感嘆著屬於王者的死亡。然後,他的目光投註到了一身黑衣看不出胸口貫穿傷的赤屍,這才是他最終也是最重要的對手和敵人,他手中的手術刀也開始不甘寂寞的顫抖起來。

然而,赤屍出乎意料的並沒有直接和伸二開戰,相反,他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裏,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半晌後,他才開口:“Master,你難道沒有什麽想要實現的願望嗎?難得的到了聖杯,真的不打算許願嗎?”

伸二楞住了,許願什麽的他從來沒有考慮過,他參加聖杯戰爭的目的自始至終都不過是享受戰鬥和死亡給他帶來的樂趣。大抵是決定要自己去完成自己的願望,抑或是在理智上早就知道自己的願望不可能實現,還是完全不希望自己的願望達成。

伸二想他還是有著自己的願望的,比如讓曾經死去的人重新站在自己面前,他腦海中最初浮現的身影就是母親,那溫婉的模樣似乎銘刻在了內心,他覺得嘴裏有些幹澀:“我並沒有什麽需要聖杯抑或說是奇跡才能夠達成的願望。”

他想要讓死去的人重新活過來,但是,這真的現實麽。就算是聖杯,就算是傳說中無所不能的奇跡,讓一個已經死去的人重歸真的有可能麽,就算讓母親重生,那麽重生的人真的是曾經溫柔的,不幸的死去的母親麽?

這樣的疑問開始占據伸二的內心,他發現在自己內心的最深處實際上並不希望母親的覆活。為什麽,明明最愛的人就是母親,明明為了母親可以做到一切,但是,並不像借助聖杯的力量讓母親覆活。就算是這樣想的,伸二回答赤屍的聲音依舊輕松愉快:“或者說我的願望我都可以自己完成,完全不需要依靠聖杯呢!”

記憶中的母親是溫柔的需要保護的,就算作為魔術師出生依舊無法輕視人命,純潔的如一張白紙一樣的女人。伸二想著:她從來都是不希望我的手上染上鮮血的,她可以為了我和父親激烈爭執的,她會為了我的安全在我年幼的時候就給我移植了魔法回路。

這樣想,母親的樣貌似乎愈發的清晰,就仿佛她從來不曾離開過自己一樣。但是,伸二的手猛然攥緊,似乎並不只是這樣的,母親最後死了,因為雨宮家的逼迫,如一朵嬌艷的花迅速的雕零,柔弱卻又堅強的母親即使是死亡也是如此的美麗。

這樣的母親,如果重新回到生者的世界,還能夠那樣生活下去麽,聖杯覆活的生命真的是曾經消失的那個生命麽,還是說只是依靠記憶中母親的存在而覆制的存在。這樣的念頭盤旋不去,伸二聽見自己的聲音變得冰冷:“赤屍,難道你參加聖杯戰爭是為了實現什麽不切實際的願望,還是說你期待著什麽不真實的奇跡?”

算得上是諷刺的話語並沒有讓赤屍生氣,他的脾氣倒是異常的好,當然,這只針對特定的人,比如他選定的對手。他壓低自己黑色的帽檐,寬大的帽檐投下的陰影遮擋住了他的表情:“並沒有什麽期待的奇跡存在呢,我不過是為了聖杯戰爭,或者說是你而來的。”

對於赤屍的答案,伸二有些意料不到,為了自己,真是個聽了就讓人感覺舒暢的理由。不過,伸二並沒有糾纏在赤屍的回答上,他想他似乎了解了自己的真實願望,他是希望母親的存在以死亡的形式永遠停駐在自己的心裏的,這樣美好的存在不適合生活在這個汙濁的世界,所以只要自己記住她就好了,這樣她就永遠不會沾染上世間的黑泥。

並沒有把話題繼續下去的興趣,伸二的目光投註在看上去相當悠閑的赤屍身上,即使表面上毫無防備,伸二還是知道,如果此時有人試圖攻擊赤屍,會被瞬間而來的反擊擊飛。他從口袋裏抽出看上去幹凈的手術刀,註視著赤屍:“我想,我們的戰鬥也可以開始了,鑒於我們雙方對於聖杯都沒有任何興趣。”

“當然。”回答伸二提議的是赤屍毫不留情的攻擊和一聲肯定的回答。手術刀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金色的火星不斷從武器交接處迸發,短短一個瞬間兩個人已經交換了無數次攻擊,兩個人臉上都浮現了絕對的戰意。

51孔洞

大抵相熟的人的戰鬥總是有著奇異的默契的,兩個人的身影不斷交錯,不時帶出濃郁的血腥味。兩個人都並不是全盛時期,實力自然是有所削弱,然而,眼神中兇惡的戰意確實完全無法忽視,像是兩條暗夜中的惡狼。

有的時候,戰鬥分出勝負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然而,這兩個人似乎達成了什麽奇異的共識,不論輸贏或是生死,只是不斷的在招數上的碰撞。有時迸出的火花映亮伸二的面孔,臉上一樣的沒有以往戰鬥時的瘋狂或是狂熱。

前所未有的平靜,以及愉悅,能夠和自己選定的敵人和拍檔戰鬥,這樣的事實讓他感覺到了曾經從來沒有體會過的快樂,大概是自從母親死去後就再也沒有感受過的快樂。而赤屍似乎也對於這次的戰鬥異常的滿足,不光光是對於一個勢均力敵的敵人的興趣。

這樣耀眼的伸二似乎才是讓赤屍如此感興趣的原因,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如同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單純的開心著的伸二,這樣的伸二讓他有種絕對不會放手,一定要牢牢攥在自己手裏的想法,這樣強烈的占有欲似乎是首次體會到。

不在意的擦拭臉頰上的血,伸二註視著對面似乎同樣狼狽的赤屍,一系列的戰鬥讓他原本優雅得體的裝束變得有些狼狽,臉頰上和衣服上沾染的鮮血又讓他有種殘忍的美感。然而,即使在衣著上已經無法維持最初的優雅,他看上去卻依舊有種吸引人的氣質,像是古老傳說中邪惡的吸血鬼貴族。

從赤屍冰冷的手術刀刀刃上,伸二看見了自己的樣子,同樣狼狽的衣著,黑色的風衣早就不見,白色的襯衫上染得血色顯得更為明顯,臉上帶著慣常的微笑,然而卻又和平時有點什麽不一樣,似乎更為柔和,也更為真實,完全不像自己臉上的表情。

為什麽會在這樣的戰鬥中露出這樣的笑容,完全無意識中流露的笑容似乎隱含著什麽不同的意義,有著這樣笑容的男人,並不像自己。但是,沒有辦法壓制下去,有些疑惑,可惜如今並不是疑惑的時候,攥緊手術刀,伸二又一次沖向赤屍。

完全被兩個戰鬥狂無視的掛在半空中的孔洞似乎開始躁動,黑泥不斷的從孔洞裏湧出,蔓延到正下方的水池中,整個池塘就像是被點燃的焦油鋪蓋了一層,看上去讓人異常的抗拒。終於發現周圍環境異常的赤屍和伸二暫停了不間斷的戰鬥,轉而開始註視發狂的聖杯。

這樣的黑泥會給servant造成妨礙,伸二知道這一點,他的攻擊對象瞬間轉為空中的孔洞。絕對不是擔心赤屍,他心裏倒是這樣確定著的,或者說他是在不斷的說服自己,只是擔心赤屍沒有能力和自己繼續戰鬥下去了而已。

當然,對於自己感興趣的只是名為赤屍藏人的英靈的死亡,而不是和赤屍真刀實槍的搏鬥這樣的想法,伸二早就忘卻了。赤屍自然是不願意這樣輕易的就消失的,他重新把武器架在身前,兩個人幾乎同時攻向孔洞。

劇烈的攻擊,飛濺的火花,龜裂的開始震動的大地,無論是那一點似乎都意味著什麽不好的事情的發生。並不像想象中那樣只要消滅孔洞就可以迎來事件的結束,整個柳洞寺的情況似乎變得更為覆雜,空中的孔洞消失,然而,完全不穩定的黑色裂縫憑空出現。

這樣的情況是赤屍和伸二完全沒有意料到的,這樣如同把天空徹底撕裂的狀況讓人無端有種不祥的預感。瘋狂卷起的風把地面上的雜物帶進黑色的裂縫中,風刮起的聲音仿佛撕裂般刺耳,然而黑色的裂縫中又似乎有著絕對的安靜。

似乎一切生物都在黑色的裂縫中消失,被卷進黑色裂縫中的鳥類仿佛瞬間變成了路邊糟糕的仿冒品,沒有一絲生機。伸二和赤屍小步的向後倒退,然而人力怎麽逃得過這樣絕對的神秘,一種無力掌握一切是失落感纏繞上了伸二,讓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赤屍的臉色也並不好看,這樣的裂縫讓他想到了自己的招數,完全無法想象鏈接時間點和位置的裂縫。這樣的存在算得上是絕對的神秘,絕對不是伸二這樣水準的魔術師可以克服的,即使是靈長類的天敵英靈,也是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比如被卷進裂縫中的saber。

這樣不在自己狀況內的情況對於赤屍來說並不是首次遇見,若是以往,他自然是有興趣面對這樣意料外的驚喜的,就算失去性命也不過是技不如人的下場,能夠體驗到超自然的力量是遠比生命更為重要的,這是對於赤屍本人來說。

然而,此時面臨困境的人並不只赤屍一人,還有自己那個瘋狂的實力強大的愛好收集死亡的Master。果然是對他相當感興趣,赤屍發現自己不希望伸二就這樣死去,這是自己選定的對手,只有自己能夠決定他性命的歸屬,即使是絕對的神秘,也絕對不能夠和自己搶人。

兩個人在心中達成了和對方似乎差的並不多的決定,眼睛裏都閃現出瘋狂和決絕。手中的手術刀幾乎同時射向空中被懸掛著的伊利亞,殺掉小聖杯的載體有可能停止這樣的吸引力,在昏迷中,伊利亞瞬間失去了生命。

然而,空中黑色的縫隙沒有停止吸收周圍的一切,就像是填不飽肚子的饕餮一般貪婪的吸收著周遭的所有。最讓人煩悶的就是,這黑色的縫隙面臨的範圍異常的廣,幾乎是涵蓋了整個柳洞寺,無數無辜的人被吸入無情的黑洞,消失了蹤跡。

要逃,一定不能夠被吸進黑色的縫隙,這樣的預感讓伸二舉起了右手在狂風中依舊口齒清楚的喊出了他想要說的內容:“以令咒之名,赤屍藏人,立刻離開柳洞寺,不允許回來!”

赤屍楞楞的站在原地,令咒的力量即使是豺狼醫生也完全無法抵抗,瞬間令咒的魔力就開始在他身體裏流動,只是一瞬間,原本眼前難得狼狽的伸二就徹底消失了。當赤屍環顧四周時,他瞬間就發現了自己此時身處的地方是伸二召喚自己的那個地下室,陰冷的環境讓赤屍感覺到了從心底傳出的寒意。

伸二發現自己寸步難移時,似乎已經有點晚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和赤屍一同離開的,並不清楚原因,但是那黑色的裂縫似乎對自己格外的照顧,無論自己走了多遠它總是能夠跟上,只有自己留下來,赤屍才有可能逃走。

身邊所有的倚靠物都被狂暴的颶風卷進了黑色的裂縫,就連用盡全力刺進地面的手術刀都似乎無法維持自己的平衡,伸二有些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看來這次是逃不了了。身體被颶風從地面卷起的感覺絕對不能說好受,失重的感覺讓伸二異常沒有安全感。

這樣連自己的身體都無法掌控的感覺是伸二從沒有體驗過的,也是他極力避免的,伸二了解自己,這樣的失控感覺會讓自己徹底沒有安全感。風在臉上刮過的感覺伸二已經有些感覺不到了,大抵是麻木的原因,身體不受控制。

被完全的擺布了,像是線牽得人偶,真是可惡,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和赤屍戰鬥過,真的是遺憾,再也看不到赤屍了,並不是看不見赤屍死亡的樣子,而僅僅是單純的再也看不到這個人都會讓自己如此失落麽?

並無了解自己的感情,伸二看著自己離地面越來越遠,然後身體融進了黑暗。和想象中並不相同,在黑洞中感受到的並不是疼痛或是其他什麽不適的感覺,甚至連身體的控制都回到了自己手中,但是,實在是安靜。

在黑色的縫隙中沒有任何聲音,安靜的仿佛沒有任何生命的存在,沒有風,沒有光,也沒有聲音。這樣的安靜讓伸二不由自主的蜷縮起身體,否則連自己的身體是否存在都無法感知,這樣的不安產生的很快。

不知道前路為何,不知道去路何在,伸二什麽都無法感覺到,直到手背上的疼痛把他從胡思亂想中拯救出來,手背上的令咒顏色逐漸變亮,然後在劇烈的疼痛後從自己的手背上被剝離,徹底消失了。

無暇顧及手背上令咒消失代表的涵義到底是聖杯戰爭的結束還是赤屍的死亡,伸二感覺到無法抵抗的困意襲來,終於合上了研究能夠,又一次什麽都感覺不到。站在地下室的赤屍感覺到了,和Master聯系的徹底斷裂,沒有了提供魔力的Master,自己大概也是要消失的。

“真的是給我提供了相當多的樂趣呢,沒想到能夠遇上如此有意思的Master。”赤屍的聲音有一點嘆息和不舍,但是果然在聖杯戰爭結束後自己就可以回到自己生活的世界了,即使如此,那樣不舍的感情又是怎麽回事,還是沒有能夠保護自己的Master,真是令人沮喪。

52金時he番外

原本以為死去後會回到英靈座,但是當金色的英靈睜開眼睛時,看見的確實一望無際的沙漠。微微皺起了眉頭,即使對於蓋亞,金色的英靈也沒有什麽尊崇的意思:“該死的蓋亞,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這是在愚弄王麽,該死的雜種!”

吉爾伽美什一向是沒有什麽耐心的,原本打算立刻離開這個讓自己感覺不舒服的地方,但是不遠處熟悉的身影打消了吉爾伽美什的決定。看上去很優雅的陷入了苦戰,這樣矛盾的境況在他的記憶中只有一個人會遇見。

事情似乎變得有趣起來,看著不遠處戰鬥著的男人,吉爾伽美什想起了那個妄圖把自己當成祭品的狂妄之輩,那個死得異常無趣的男人。靠近了一點才發現,那個男人和記憶中似乎完全沒有變化,留著奇怪的小胡子,寶藍色的眼睛看上去晶瑩剔透。

手中的武器……手中的武器,那樣熟悉的形狀是讓吉爾伽美什停頓的原因,和記憶中刺入男人後心完全一致的匕首。這個男人是自虐狂麽,選用曾經奪取了自己性命的武器,吉爾伽美什想要嗤笑,卻發現自己完全笑不出來,當他看見男人冰封的表情時。

在記憶中,遠阪時臣是個無趣的家夥,總是優雅的笑著,愚蠢的追求著遙不可及的願望,對待自己時總是恭敬地毫無破綻,即使他在內心想的是如何殺掉自己。無論何時,想到遠阪時臣的打算時,吉爾伽美什還是會感覺到怒不可遏。

雖然意外的在自己死之前瞬間的想到的是時臣的面孔,但是想到的場景卻顯得有些不真實,那樣純粹的喜悅和尊崇只出現在他召喚出自己的一瞬間。然而,在一瞬間的驚艷後,時臣在自己面前就變得永遠都是同一張臉孔,虛偽的優雅的微笑。

所以說果然是無聊,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會露出那樣的笑容,不過是另一種偽裝而已。所以,直到最後,他都沒有再相信過時臣,當從綺禮那裏聽到時臣的陰謀時,甚至有種果然是這樣的感覺,真是好笑。

不過真的是沒有想到,即使在死後還是能夠再一次見到那個男人,想起他死之前愚蠢醜陋的樣子,吉爾伽美什就感覺到一陣煩躁。吉爾伽美什是任性的,因為他有任性的資格,作為最古之王,所以他此時不再思考聯絡蓋亞的問題,而是轉向不遠處的時臣。

時臣的對手是一個有著骨質面具長相醜陋的生物,看上去就像是直立的大型蜥蜴,貪婪的註視著時臣,眼睛裏滿滿都是欲望。時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靜的站在原地,手裏的匕首只是一甩動就爆發出絢麗的火焰。

就像他曾經最擅長的魔術一樣,即使在死後,他的能力依舊是火焰。純粹的猛烈燃燒的火焰像是整個沙漠裏唯一的生機,這樣純粹的存在勾起了一邊觀戰的吉爾伽美什的興趣,那樣無趣的男人卻有著如此美麗的能力,真得讓見慣寶物的王也有了收藏的欲望。

美麗的火光並不像它表面那樣飄忽,相反,它有著極強大的攻擊能力,這從對面醜陋的生物在被灼燒到的瞬間發出慘厲的尖叫就可以看出。然而,並不是讓對方受傷就足以讓對手逃走,顯然,那個醜陋的生物被激怒了,開始瘋狂的攻擊時臣。

火焰構築的線條一次次劃過生物的表面,但是那奇怪的生物有著極強的愈合能力,無論什麽樣的傷勢總能夠迅速愈合,簡直就像是caster召喚出來的海怪一樣。更麻煩的是,那奇怪的生物同樣有著極強的攻擊力和敏捷的速度。

所以,時臣的身體上開始遍布傷口,如生前一樣濃稠的血液不斷的滴落,身上紅色的西裝染滿了鮮血,但是並不怎麽看得出來。有種自己的東西被破壞的憤怒感,這是吉爾伽美什一瞬間感受到的沖擊,看到時臣受到傷害的樣子,很不舒服。

不合時宜的想起時臣死去的時候,安靜的難以置信的躺倒在地上,到最後都沒有看見自己信賴的英靈出現,那樣痛苦扭曲的表情,是受到背叛的絕望麽?吉爾伽美什不知道時臣那樣痛苦的表情因何出現,但是那個時候,自己確實是感受到了心臟細密的疼痛。

不想自己摯友死去的時候那樣撕心裂肺的痛苦,而是什麽東西永遠的失去的缺失感,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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