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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自己都不怎麽在意的servant死前的慘狀,正義的夥伴就站不住了,立刻憤怒起來。臉上慘敗的樣子就連伸二都有點看不過去,真是個可憐的Master,失去了自己的servant。

“嗯哼,你不是並不在意你的servant麽,就連手背上的令咒消失都沒有發現,你果然是沒有把自己的servant的安全放在心上呢!”伸二繼續說著風涼話,看著名為衛宮士郎的可憐蟲臉色越來越灰敗,嘴裏喃喃的念叨著saber的名字。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呢,你的saber在最後是異常淒慘的死去的,在痛苦中詛咒這個聖杯戰爭和把她召喚到現世的主人呢。那樣的痛苦絕望,不甘的樣子果然是最美的,你真是幸運,有個美麗的servant呢!”明顯心情不好的伸二繼續刺激面臨崩潰的衛宮士郎。

不遠處安靜的看著事件發展的神父突然也開了口:“我依稀記得在我作為Master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的時候,saber的Master是你的父親——衛宮切嗣,士郞桑。對了,最後是怎麽樣來著,好像是你的父親背叛了saber和他的許諾。”

像是想到了什麽異常好笑的景象,惡劣的神父繼續開口道:“當時的saber真是美麗啊,被背叛的少女滿臉都是不甘和憤怒,卻無可奈何,然後從聖杯戰爭中消失。連續被兩任Master背叛拋棄,真是可憐的少女啊。”

毫無真實感情的嘆息有種諷刺的意味,神父臉上惡劣的神情幾乎是毫無掩飾,這樣渴望著人類痛苦,並且以此為樂的靈魂也只有眼前這位了。披著神聖的神職外殼,內裏確實瘋狂的瀆神者,這樣矛盾的靈魂美麗的讓伸二都忍不住讚嘆。

43瘋狂

親吻胸前懸掛的十字架,神父看著已經被憤怒所支配的衛宮士郎流露出極度激動愉悅的笑容,嘴裏輕聲念叨的名字卻是衛宮切嗣。然後猛然從自己的幻想中清醒,失落的表情毫不掩飾的出現在他臉上:“真是可惜,並不是衛宮切嗣呢。”

臉上是失落的,手上卻沒有任何猶豫的握住了冰冷的黑鍵,等待著來自故人之子的攻擊。然而,沒有,衛宮士郎並沒有攻擊神父,而是轉而攻擊站在一邊悠閑觀戰的伸二,甚至不在乎伸二身後瘦高的黑色陰影,赤屍藏人充滿壓迫力的身影。

手中的黑白雙刀被緊緊握在手裏,臉上沒有方才的痛苦,甚至沒有任何其餘的感情,就像是手中的動作和自己的感情已經完全分離,如機器一樣運轉,這個樣子讓伸二不得不想起曾經最令他感興趣的那個以人類之力對上英靈的如機器一樣的Master——衛宮切嗣。

那位神父臉上有些不滿,對於衛宮士郎沒有選擇與他戰鬥反而攻向伸二的選擇,但是卻意外的沒有對衛宮士郎出手,反而饒有興趣的關註著雙方的戰鬥。果然是把人類當成了最大的娛樂,而對戰鬥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麽?

伸二對於那位神父是這樣定義的,因此,盡管對於神父的生活狀態異常感興趣,伸二依舊並沒有把對方當成對手,只有赤屍這樣的人才是能夠被自己認可的對手。神父身後黑色的孔不斷溢出黑色的汙泥,然而無論是神父抑或是戰鬥中的兩人都沒有註意,直到它覆蓋了整塊土地。

手術刀輕易的把對方看上去強勁的黑白短刀擊碎,在手術刀的刀刃即將吻上衛宮士郎的脖頸時,又一次被投影出現的黑白短刀險險抵擋住了致命的攻擊,即使短刀被擊碎時的彈飛的碎片在衛宮士郎臉頰上留下傷痕,但這比失去性命要好得多。

看著臉頰上淌著血卻恍如毫無知覺的衛宮士郎,伸二的嗜虐心不知為何前所未有的高昂起來,手裏的手術刀挽了個刀花又是瞬間向著衛宮士郎攻去,不過這回確實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所有致命的部位,於是,衛宮士郎的身上開始逐漸出現大大小小的傷痕。

手中不斷投影出新的武器,最常出現的卻依舊是那對黑白雙刀,從saber那裏學到的近戰方式還是很有用的,然而作為一個人類,自然是不可能做出如英靈一樣強有力的攻擊,再加上作為一個半吊子魔術師,就連身體裏的魔力儲備也並不充足,落敗並不是什麽無法推斷的事情。

手中最後一次投影出來的黑白雙刀被小巧的手術刀擊碎,徹底沒有武器的衛宮士郎依舊沒有放棄對於伸二的攻擊。喘著粗氣站起身來,額角留下的血液沾染在他的眼上,看上去倒是有幾分可怖,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伸二。

伸二並不在意這樣程度的瞪視,這樣不關痛癢的仇視對於伸二來說反而有些可笑。伸二收起了手中的手術刀,手輕握成拳,一發力就擊向了衛宮士郎的胸口,衛宮士郎猛地一口血噴出,向後飛了不斷的距離,跌坐在地上。

身上的衣服變成條狀狼狽的掛在身上,被傷口流出來的血浸染,變成艷麗的血紅色,又逐漸變成暗紅,結成塊狀,看上去讓人很不舒服。衛宮士郎的嘴唇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變的慘白,下唇卻因為他死死咬住而有了點血色。

他的眼睛裏的光彩逐漸黯淡下去,身體上的傷口傳來的撕裂般的痛感讓他明白自己是絕對無法擊敗對面的敵人的,即使面對的敵人其實並不是英靈,即使所謂的敵人不過是一個人類,即使作為敵人的男人手中的武器不過是一把小巧的手術刀。

用手死死按住胸口,他很清楚自己胸口的肋骨已經在戰鬥中被擊傷,這樣的疼痛讓他有點站不穩,甚至連手中投影出來的黑白短刀都有點握不住。額頭上的冷汗開始順著臉龐滑落,眼睛中的敵人逐漸變得模糊,最後只是一塊巨大的陰影籠罩著自己。

這就自己,衛宮士郎作為一個人類的極限了,如果如今的自己並不是人類而是英靈,就不至於如此狼狽了吧,這樣毫無意義的妄想在腦海裏完全無法排除。全身疼痛,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議,眼皮變得愈發的沈重,想要休息。

終於,衛宮士郎似乎堅持不住,向前伏到,跪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息,但是手裏的黑白短刀並沒有放下,甚至連松開的意思都沒有。在體內的阿瓦隆已經被取出,被saber帶走的情況下,他身上的傷口不可能那樣迅速愈合了,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衛宮士郎只是下意識的保持著防備的姿態,即使早就明白這樣毫無效果。

眼睛中失去了神采,卻依舊是睜開著的,手撐著地面,身上緩緩淌下的血染紅了周身的土地。逐漸被黑泥包圍的衛宮士郎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完全沒有註意到自己正被極度的危險包圍,依舊呆坐在原地。

這樣毫無設防的衛宮士郎就像是面對強敵懵懂無知的孩童一樣,只是呆楞的坐在原地沒有一絲反應,這樣的衛宮士郎即使是一個孩子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掉吧。這樣想著,忍不住撫摸起口袋中的手術刀,但是伸二最終還是放棄了。

突然覺得看著這樣一個人被黑泥所吞噬,在此間之惡中掙紮也是一種樂趣的伸二完全沒有給衛宮士郎補上一刀的意思。不過,身後迅速接近的靈壓,是那個英靈Emiya,在記憶中,這個英靈對於衛宮士郎可是相當敵視,這種時候為什麽會出現。

突然覺得事情接下來的發展說不定會很有意思,抱著看場好戲的心態,伸二完全沒有阻止疾馳而來的英靈的意思。甚至連身後赤屍詢問是否要抵擋英靈的來襲時,伸二擺手制止了,即使赤屍也只是隨口說說。

大概是瞬間了解了伸二內心潛藏的惡念,赤屍也沒有再提疾馳而來靠得越來越近的英靈,手中剛出現的手術刀也收回了身體裏。壓了壓本來就戴的很低的帽檐,一大片陰影遮擋住了赤屍的表情,但是伸二還是可以感覺到身後男人和他是同樣的,瘋狂的壓抑著自己蠢蠢欲動的惡念。

無良的assassin組就站在黑泥的包圍圈外抱臂看戲,等待著名為Emiya的英靈前來英雄救美。紅色的身影如意料中一樣疾馳而來,防備的看了伸二和赤屍一眼,卻意外的發現這主從二人對於自己似乎完全沒有阻擋的意思。

對於這樣的情況,即使Emiya好奇,有心想要知道,卻也不是這個時候,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快被黑泥包圍的衛宮士郎從中間救出來。說實在的,即使一直想要把過去還沒有成為英雄的衛宮士郎殺掉,Emiya要的也不是這樣的情況。

被黑泥包裹而死,想想就渾身不舒服,好歹也是過去的自己,怎麽能死的這麽沒品,更何況這可是Master的命令,自己只是遵照命令而已。Emiya高高躍起,躲避過黑泥,一只手拽住了衛宮士郎的領子,粗暴的把失神中的衛宮士郎架在了肩膀上,幾個躍起就打算離開。

身後的黑泥開始不安的沸騰起來,變成一道道黑色的繩索,徑直襲向因為駕著衛宮士郎而速度有所下降的Emiya。這樣的黑泥不是英靈所抵擋得了的,這樣程度的攻擊,如果只是刀槍劍戟,那麽拼著受點傷還是能夠逃出去的,然而,一旦變成黑泥,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對於英靈來說,這樣的黑泥幾乎可以說是致命的,沒有英靈願意變成被世間之惡汙染,被扭曲的傀儡。Emiya明顯是清楚黑泥的力量的,臉色驟變,這樣的攻擊也只有可能是那個以世間之惡的誕生為願望的神父才有能力做出的。

微微側頭,果然看見了神父臉上詭異的笑容,臉上扭曲的笑容和沒有高光的眼睛讓他看上去異常恐怖。一只手扶著架在肩膀上的衛宮士郎,另一只手裏也沒有閑著,投影出了自己最強的防禦Asia-Law,七瓣盾牌抵擋住了極速攻來的黑泥。

然而,在他專心防禦疾馳而來的黑泥,並且盡力從黑泥的包圍圈跳出去,遠離戰場時,他沒有註意到腳下不尋常的異動。腳下的黑泥已經開始成型,在他的防禦顧及不到的方向,如引人墮落的蛇一樣的黑泥已經安靜的接近了他的腳踝。

當Emiya察覺到來自腳下的攻擊時,躲避或者是防禦都已經來不及了,粘稠的黑泥即將纏繞上他的腳踝。他的臉色瞬間變了,這樣幾乎算得上是無法躲避的攻擊即使是英靈也無能為力,不遠處註視著戰鬥狀況的神父臉上的笑意更為明顯。

44樂趣

在黑泥即將接觸到Emiya的瞬間,一個悅耳的女聲在後方突然響起:“以令咒之名,回來,archer!”隨著令咒的痕跡從白凈的手背上逐漸消失,在灼痛下,躲藏在後方的凜滿意的看見Emiya的身體瞬間從方才進退不得的處境消失,出現在自己身邊。

黑泥並沒有接觸到Emiya的身體,徒勞的在半空中尋找早已消失的對手,徒勞的揮動一番後,終於是落回了原地。站在孔洞下方的神父在察覺到Emiya在令咒的幫助下逃離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但是很快,他又重新笑起來。

“原來是凜麽?真是的,打斷師兄的樂趣真不是一個合格的淑女呢,我記得時臣師不是一直強調著要優雅麽?”神父臉上又一次流露出的惡趣味的笑容讓已經退到安全區的Emiya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初即使是我從背後殺掉他的時候,時臣師依舊保持著優雅呢!”

站在遠處的凜明顯是聽清了神父的惡劣之言,眼睛睜大,聲音仿佛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綺禮,我以前以為你只是性格惡劣而已,沒想到……我一直怨恨你沒有保護好父親,沒想到竟然是你害死父親的!”

手中的寶石已經扣在手中,凜幾乎按捺不住自己仇恨的心情,幾步就想要沖向言峰綺禮。她的servant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如今的遠阪凜並不是言峰綺禮的對手,且不說那些攻擊方式詭異,無法剿滅的黑泥,光是格鬥的能力凜都不是言峰綺禮的對手。

然而,言峰綺禮並沒有就此停止刺激遠阪凜:“當時時臣師送了我一把相當鋒利的匕首,大抵是作為我學習遠阪家的魔術出師的禮物。真是善解人意呢,時臣師,我當時就是用那把匕首殺掉時臣師的喲!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時臣師的servant就站在我身邊呢!”

遠阪凜的眼睛猛地睜大,父親是被弟子和servant共同背叛的麽!那個servant,難道,是那個從第四次聖杯戰爭一直存留到現在的archer,遠阪凜瞬間就得出了結論。憤怒和痛苦讓凜的身體都開始顫抖,瘋狂的掙紮,想要掙脫Emiya的掣肘。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作為一個servant,Emiya沒理由會放任自己的Master去送死。手放在遠阪凜的頸後,瞬間,瘋狂掙紮的凜動作停滯了,頭無力的垂下,陷入了昏迷。瞪了看好戲的神父一眼,Emiya抱著已經陷入昏迷的衛宮士郎和遠阪凜幹脆的離開了柳洞寺。

“那個Emiya倒是個聰明人,知道看看形式,真的和那個自不量力的衛宮士郎是同一個人麽,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伸二抱臂倚靠在身後赤屍的身上,悠哉的看戲,這場糾結的大戲讓他心情好了不少。

看向神父,伸二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危險的弧度,從赤屍身上直起身,伸二看似毫無防備的面對神父和黑泥,只有站在他身後的赤屍知道,伸二此時已經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對於自己毫無防備麽,赤屍認識到這個事實時,笑得格外危險。在他前方站著的伸二自然是不知道自家servant心裏的想法,只是開口對神父道:“神父桑,又見面了呢!”

“雨宮伸二,很高興到最後看見的是你這樣有趣的人,你是否有興趣和我一同見證世間之惡的降生呢,這可是聖杯自身的意志和願望啊。”神父像是看見神跡的狂熱信徒,高舉起雙臂,“聖杯滿足著人類的願望,又有誰來滿足聖杯的願望。”

伸二聳聳肩,暗地裏卻把手術刀握在了手中,這個神父給他唯一的感覺就是危險,他憑借著自己的信仰向神供奉著,即便在他人眼裏是最瀆神的舉動,在他自己看來依舊是為了神明獻身的舉動,真是個可怕的人。

“神父,我們很像,我承認這一點,”伸二的話出乎神父的意料,有一瞬間他楞在那裏沒有反應,“我們同樣追求著自己存在的意義,同樣從死亡中汲取樂趣,同樣追逐著些無解的答案。當然,也同樣以人類的痛苦為讓自己愉悅的道具。”

這麽說著的伸二臉上有著類似於神父的扭曲笑容,看著神父臉上流露出的讚同的神情,伸二突然停頓了幾秒,才又一次開口道:“但是我們有一點並不相像,你尋找和自己相同的人想要填補內心的空洞,我殺死和我相同的人,因為我無法容忍和我相同的存在。”

這麽說著話的伸二臉上帶著極致美麗的笑容,身後赤屍看著興奮起來的伸二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也同樣在沸騰,這樣的伸二帶給他曾經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大概是認可的對手吧,赤屍這麽確定了。(啊餵,遲鈍也要有個限度吧!)

伸二上前幾步,威脅的意味相當明顯,即使是神父也看出了伸二的認真,不由的笑起來,這樣的人是他從未見過的,這樣的人實在是給他帶來的從未體驗過的愉悅。這樣的滿足感讓神父輕吻掛在胸前的十字架,黑鍵也出現在手中,這樣的對手的確是不可多得。

赤屍沒有攙和進他們戰鬥的欲望,事實上,他更感興趣的是還沒有現身的吉爾伽美什和之後與伸二的決鬥。決鬥這樣的詞對於赤屍還是有些新奇,即使他喜歡戰鬥,享受死亡,但是他的戰鬥大部分是一邊倒的屠戮,而當他遇上感興趣的對手時,他更傾向留下對方的性命。

畢竟,一次就把樂趣解決,之後的生活會變得異常無聊,比如說曾經在運輸任務中遇見的雷帝銀次和他的拍檔美堂蠻。這樣的戰鬥都是不能夠稱之為決鬥的,真正的賭上性命的決鬥赤屍還真沒有遇見過幾次,而這次與自己感興趣的對手決鬥讓赤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這種樂趣只有伸二可以帶給自己,這樣的想法讓赤屍看伸二愈發的順眼。

赤屍專註的看護著戰鬥現場,不讓其他任何人打斷伸二和神父的戰鬥,這邊神父和伸二的戰鬥也很快開始了。神父並沒有離開他站立的地方,黑泥在他的指揮下靈活的組織攻擊,這是最強的英靈,同時也是最弱的英靈。

戰鬥力不強的黑泥卻有著無法徹底殺掉的特性,完全無法徹底消滅的無盡的敵人總是能夠消磨戰鬥者的鬥志。不過,伸二看來並沒有這樣的困擾,手中的手術刀上覆蓋上了銀藍色的光芒,奇異的威脅感讓黑泥都有瞬間的停滯。

又一次開始進攻的黑泥毫無疑問的又一次被伸二擊碎,然而,令神父驚訝的是,這一次黑泥沒有重新聚合,想是真真正正的失去了生機。黑泥是作為英靈的世間之惡組成的,既然是英靈自然就是靈體,那麽他就絕對不可能抵擋住靈力的攻擊。

畢竟,這可是源自滅卻師的支援,這樣的靈力原本就是為了徹底消滅靈體而存在的,即使是黑泥也無法抵擋這樣的攻擊。於是,情景似乎出現了逆轉,原本瘋狂攻擊的黑泥開始退縮,神父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手裏的黑鍵指向了伸二。

順利的把周圍依舊嘗試著反抗的黑泥擊碎,伸二看向原本被黑泥阻擋住視線而看不見的神父。手裏的手術刀冰冷,沒有沾染任何汙垢,因此,伸二握緊手術刀就沖向了站在後方的神父,手術刀淩厲的攻擊意料以外的被黑鍵所抵擋,看來神父的格鬥能力也很強。

不過,並沒有那麽容易抵擋,來自雨宮伸二的攻擊。附加在手術刀上驚人的怪力讓神父沒有預料到,狼狽的後退兩步才穩住身形,神父快速的遠離伸二的攻擊範圍。看著神父略有些狼狽的身形,伸二的心情好起來,這樣的神父死之前會是什麽樣的呢,真是讓人無比的好奇啊,瞬間,伸二的攻擊更為淩厲,如疾風驟雨向神父襲來。

名為言峰綺禮的教堂帶行者自然不是那麽容易就可以制服的,在魔法上他也許並不是高手,但是在近身格鬥上,他有著足夠的實力和經驗。手中被伸二蠻力擊碎的黑鍵又一次在魔術的作用下出現,完好無損。

這樣的對手才是伸二所希望遇上的,不像地下格鬥場那群在自己手裏根本堅持不了幾分鐘的廢物一樣沒用,又不像是平時對上的虛那樣影響胃口,更不像是那些麻煩的英靈一樣堅持著一些奇怪的信念,即使比不上赤屍對自己的吸引力,但是也確實是個好對手。

出於對一個和自己胃口的對手的尊重,伸二拿出了自己全部實力和絕對的認真,這樣的戰鬥是值得自己全力以赴的,而最終得到的死亡也必然是自己所希望看到的。伸二手中的手術刀終於沾染上了敵人的鮮血,變得艷麗起來,粘稠的紅色液體刺激了戰鬥中的伸二,讓他變得更為興奮起來。

45醒悟

這樣的伸二,這樣沈浸在戰鬥中的伸二是赤屍最為喜歡的,所謂認真的男人最帥氣,在赤屍看來,這樣嗜血瘋狂的伸二最吸引他的目光。這樣奪目的光芒讓赤屍有種收藏起來只有自己可以看見的欲望,自己是把伸二當成自己的私有物了吧。

戰鬥中的伸二感覺後背一寒,不過,他認為這不過是自己的錯覺,也就順理成章的無視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擊敗對面的對手,即使不認為自己會敗於一個普通人類手中,伸二依舊認真應戰,他從來不小看任何人,這是他能夠在無數次戰鬥中毫發無損的訣竅。

言峰綺禮的攻擊速度和閃避速度逐漸慢下來了,這樣高強度的戰鬥即使是他這樣每日鍛煉的人也無法承受。伸二的速度沒有減緩,但是讓言峰綺禮稍稍放心的是,大概同樣感覺到了疲憊,伸二攻擊的力道確實是減輕了一些的。

手中的黑鍵有些拿不穩,手臂上最初承受伸二強力攻擊時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傷害的,即使剛才沒有太過於嚴重,但是在受傷後又一次高強度戰鬥終於是讓手臂無法容忍的提出了抗議,那種抽搐細密的疼痛讓言峰綺禮的額角都留下汗水。

咬咬牙,言峰綺禮強撐著身體繼續戰鬥,不戰鬥只有死,他很清楚這件事。而讓他確定這一點的原因很簡單,源自伸二毫不留情的攻擊和臉上愈發明顯的對於死亡的渴望。他已經確定了,這個男人對於死亡有著讓人意想不到的狂熱,死前人物的行為能夠給他帶來無限的樂趣,而越是強大的人死亡,他的興趣就越高昂。

言峰綺禮自認並不是最強的存在,因此,他更加戒備起來,手中的黑鍵握得更緊,眼睛卻看向袖子下密密麻麻的令咒。使用令咒就可以擺脫這樣尷尬的境況,言峰綺禮是清楚這件事的,但是,看向和自己相似的伸二時,言峰綺禮難得猶豫了。

這也許是了解自己渴求的唯一機會了,不知為何,他有種預感,當他了解到他所追求的事物時,就是他作為言峰綺禮毀滅的那一天。電光火石間,他躲過了伸二的攻擊,也同時下定了決心,賭一次,賭這次能夠發現自己內心渴求之物。

沒有呼喚servant,而是單純的把令咒附在了黑鍵上,瞬間變得更為巨大,同時攻擊力提升了不少的黑鍵如同兩把展開的扇子停留在自己手中。言峰綺禮沒有理會心中不不祥的預感,直接的沖向了伸二,手中的黑鍵成功的擊碎了伸二手裏的手術刀。

這樣的情況顯然是伸二沒有想到的,但是他臉上沒有一絲沮喪,反而變得極為興奮。這是第一次有人擊碎了自己的手術刀,這樣的對手。從口袋裏取出一把同樣的手術刀,伸二沈醉的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心中卻想著如何把言峰綺禮擊碎,讓他絕望的迎接死亡。

翻身從言峰綺禮的黑鍵攻擊下躲過,伸二矮下身子,迅速靠近,瞄準了言峰綺禮沒有防備的腹部一刀捅去。被擋住了,這樣的攻擊似乎並不能傷害到使用了令咒的言峰綺禮,對此,伸二似乎滿意的笑了笑。

躲開幾乎貼著自己面部劃過的刀刃,伸二後退幾步拉開了與言峰綺禮之間的距離,他需要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戰鬥策略。手中的手術刀靈巧的在指間打轉,在言峰綺禮靠近前的瞬間又被握在了伸二手裏。

並不是依靠速度,也並非依靠力量,單純的依靠多次戰鬥培養出來的戰鬥本能躲過言峰綺禮的攻擊並且順利回擊。伸二的動作幹脆利落,帶著說不出的美感,黑色的衣擺飄飛,讓他看上去倒是有了點帥氣的感覺。

不過,這都是錯覺,他嘴角掛上的瘋狂嗜血的微笑讓他徹底沒有了帥氣可言,大概只剩下令人驚恐的能力了。手中的手術刀劃開言峰綺禮來不及躲避的手臂上的皮膚,帶起一片血霧,精準的動作直接挑斷了對方的肌理,言峰綺禮的手臂無力的垂下。

這大概就是學醫的好處,至少在戰鬥中總是能夠找到合適的地方下手。伸二滿意的觀賞著自己的傑作,對面的言峰綺禮面無表情的站立,手臂無力的垂在身體旁邊,血液順著他的衣袖滴落在地上,讓他的衣袖都變得濕答答。

而言峰綺禮反而相當不習慣自己目前的狀態,手臂的受傷讓他的實力大打折扣,甚至連黑鍵都無法完全施展,這樣的狀態讓他感覺前所未有的無力。躲過伸二的攻擊,他單手握住黑鍵,佯裝攻擊,卻在武器相接的瞬間借助伸二攻擊的力道向後躍開幾步。

在拉開與伸二的距離後,言峰綺禮幾步繞到了伸二的側面,手裏的黑鍵毫不留情的劃向伸二的腰側。這樣的攻擊有點出乎伸二的意料,但是伸二並不是這麽容易被攻擊到的,微微側身躲開言峰的攻擊,手在地上用力一撐,轉身就是一個肘擊。

順利的將言峰擊飛幾米遠,伸二對於自己的力道控制相當滿意,手裏的手術刀有了使用的機會,四把手術刀猛地把言峰綺禮的手腳固定在地上。被手術刀毫不留情嵌入手腕腳踝的痛苦很明顯讓言峰綺禮有一瞬間的失神,但是他沒有發出任何痛呼或是□。

只是依舊呆滯的面無表情的躺倒在地上,仿佛最終被擊敗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與自己完全無關的路人。他的手指微微動彈,似乎在試探能否從手術刀的固定中脫離,在確定無法逃脫後,他便安靜的躺在滿是塵土的土地上了。

並不在意自己的衣服或是頭發上沾染了多少鮮血和塵土,他定定的看著伸二:“你說過我們很像,那麽,和我一樣渴求著死亡的人,你到底在追尋著什麽?是什麽樣的願望讓你被聖杯承認,你的願望是什麽?”

伸二看著略有些狼狽的神父,突然覺得這樣的人果然是很讓他感興趣,隨手把他掛在脖頸上的十字架扯下來,收進口袋,伸二的聲音依舊一派輕松:“我並沒有追尋著什麽,只不過是收集著世界上各種不同的死亡而已,我想我並沒有什麽願望,不過,只要有了感興趣的東西就牢牢的抓在自己手裏不就好了,其他什麽意義都無所謂。”

這樣的回答讓言峰綺禮有些不滿,他感覺自己的疑問依舊沒有被回答,而且內心的空洞似乎愈發的明顯。不過,伸二的一句話讓他神色微變,“只要有了感興趣的東西就牢牢的抓在自己手裏”,這樣就能夠解答自己的疑問麽?

突然想到曾經一直以來唯一讓自己感覺到興味的男人,衛宮切嗣。那個同樣顯得麻木的,如同一個殺人機器的男人,即使他的願望是自己完全無法理解的,但是,依舊感覺到了興趣,這似乎並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果然只有衛宮切嗣才能夠解答自己的疑問,果然只有衛宮切嗣才能夠彌補自己內心的空虛,當年對衛宮切嗣不簡單的追求其實是自己本能的追逐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麽?這樣瞬間想通了的言峰綺禮露出愉悅的真實的笑容。

只要有了感興趣的東西就牢牢的抓在自己手裏,只要想到能夠把衛宮切嗣緊緊握在自己手中就讓言峰綺禮感覺興奮的不能自已。這才是自己的追求,在激動中,他似乎完全沒有在意不知道什麽時候刺入自己心臟的手術刀,這樣就好了,這就是自己的願望。

想要得到衛宮切嗣的願望牢牢地銘刻在了言峰綺禮的心裏,不會放過衛宮切嗣的,抱著這樣的信念,他微微閉上了眼睛,血液的流失讓他嗅到了濃重的死亡的氣息,這樣的愉悅是最讓人著迷的,露出瘋狂的笑容,他閉上了眼睛。

伸二跪在言峰綺禮身側,仔細的觀察著這個男人臨死的樣貌,這樣的死亡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在死前得到了畢生的追求目標,這樣瘋狂的死亡是自己從沒有見過的,於是忍不住傾身仔細觀察著,這樣的死亡將會成為自己收藏中最瘋狂的一個。

“Master,”一只帶著白手套的手覆在了自己肩膀上,回過頭看見是赤屍,“我們應該準備面對最後一個servant了,這樣等待對方可是不太合適啊。”然後一個用力,赤屍把伸二扶起來,伸二一個踉蹌倒在赤屍的懷裏。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挺舒服的,從來不在感官上委屈自己的伸二順勢就靠在了赤屍身上。這個一身黑的家夥身上竟然很溫暖,這個認知讓伸二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人會是自己最重要的對手,也是自己最終之戰的敵人,想到這一點,伸二就覺得渾身熱血沸騰。

突然,不遠處金色的光點逐漸累積成一個人形,真正的敵人來了,這場聖杯戰爭的另一個archer,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

46不悅

“綺禮那家夥竟然死了麽,真是,”最古的英雄王皺了皺眉頭,看上去有些遺憾,那種失去了感興趣的玩具的遺憾,猩紅色的眼睛轉向赤屍和伸二的方向,吉爾伽什有一瞬間的不悅,難得找到符合心意的玩具,“雜種,誰讓你們毀掉本王感興趣的東西的。”

身著黑白休閑服的吉爾伽美什看上去就像是最符合當今潮流的青年,服帖的垂在耳邊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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