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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伸二附贈了幾條並不明顯的傷痕時。這個英靈,在沒有寶具的情況下依舊被承認為英靈,果然是有著不可小覷的實力的。

收起了輕視的伸二開始擺出防備的架勢,像這樣可以說是頂尖的武士,看來是要小心防備。伸二和assassin的戰鬥逐漸激烈起來,而一邊斜倚在樹上的赤屍則抱臂興致盎然的觀戰,他是了解assassin的實力的,最初卻並沒有提醒伸二。

看見伸二因為輕視對手吃了點小虧,他有些好笑,然而最初因為惡趣味隱瞞了assassin的實力讓伸二受了點小傷卻讓他在好笑之餘感覺到了一絲憤怒。大概是因為雨宮伸二是自己的master,這種程度就受了傷讓自己覺得沒面子,不對,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讓自己感覺到憤怒,更多的原因更像是伸二是自己選中的對手,所以只有自己有資格讓他受傷,這樣奇怪的想法。這樣來的莫名的執念果然是很有趣,赤屍輕聲低喃:“雨宮伸二,你又會給我帶來怎樣的樂趣,我很期待。”

激烈戰鬥中的伸二並沒有聽見赤屍可以放低了聲音的話語,但是卻像是有感應一樣感覺到了一絲寒意纏繞上來,不過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他現如今的任務是,打敗眼前的敵人,其他的事情,他現如今可沒有時間去考慮。

又一次躲過對方的攻擊,順利的在對方的腰側留下深深的傷痕,對方原本看上去相當華美的衣服已經被血浸染,但是對方的臉上依舊掛著悠閑的笑意,似乎並沒有把自己的情況放在心裏,這樣的對手讓伸二感覺到了一絲煩躁,在發現自己的情緒時,伸二眉頭皺了起來。

帶著這樣的情緒戰鬥,即使自己一直占據著上風,最終的敗北還是註定的,這次的敵人意外的棘手,還是說,自己甚至連赤屍的手下敗將都無法戰勝。甩開所有不必要的情緒,伸二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戰鬥上,無視赤屍的任何事,這樣終於是恢覆了平時戰鬥的狀態。

然而,在伸二調整狀態的時間裏,assassin已經跳出了戰場,手裏的長刀擺出奇異的姿態,然後,伸二聽見assassin的聲音:“魔劍——燕返”並不是什麽寶具,而僅僅是一個招數,卻讓伸二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憑借直覺向後閃退,幾乎從石階上摔落。

“被躲過了呢!”assassin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和興奮,伸二卻是松了口氣,這樣幾乎完全同時的兩道攻擊是怎麽做到的,如果沒有從那個角度躲開,恐怕自己此時就已經死在這詭異的招數下了。

因此,當伸二聽到assassin感嘆其實這個招數應該是三個方向同時攻擊,可惜由於地形而沒有實現時,他感覺自己的背脊被冷汗浸濕。如果同時有三道攻擊向自己襲來,自己方才躲避的角度就被封死了。

這樣的必殺技,所以才會在沒有寶具的情況下被召喚出來吧,足以媲美寶具實力的必殺技。決定絕不會再讓對方使出秘技的伸二攻擊越發淩厲,手術刀每次攻擊都能夠帶出一抹血色,死鬥,直到assassin終於堅持不住,敗北。

40心緒

即將消失的assassin臉上帶著釋然的笑容,完成了自己被召喚出來時就有的願望,盡情的戰鬥,他看上去已經相當滿足了。身上原本優雅熨帖的紫色衣袍已經變得無比狼狽,手中的長刀也終於維持不住開始消失,但是他享受這場戰鬥:“看來我的劍道還需要磨練啊!”

相比於assassin,伸二身上並沒有太多傷痕,但是他的神色中看得出一絲挫敗,這個對手可以說是他參加聖杯戰爭後遇到幾乎算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擊敗他實在是讓伸二花了一番功夫,可他依舊不是赤屍的對手麽,那麽,自己與赤屍戰鬥的勝算就又要打個折扣了。

不過,這並不是什麽大問題,只要能夠最後享受到殺掉赤屍的快感就足夠了,伸二一向更註重結果。手裏暗暗扣下幾把樣式奇異的手術刀,伸二的眼神中盡是冷漠,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

正打算踏入柳洞寺,新的對手出現了,紅衣archer和他的master遠阪凜以及他們的盟友,saber組的衛宮士郎和騎士王已經出現在山門口。伸二和赤屍看見新的對手出現,臉上浮現了同樣愉悅的微笑,是對於戰鬥的渴望。

遠阪凜和衛宮士郎在後邊商議,很快就達成了共識,雙方的英靈都上前一步,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伸二和赤屍相當默契的對視一眼就選定了自己的對手,紅衣archer由伸二阻擋,至於更為麻煩的saber就成為了赤屍的敵人。

這也是伸二的計劃,對上實力強大的saber,即使是赤屍也是會受到一定的傷害的,被削弱實力的赤屍自然是更容易對付的。伸二曾經想過停止對赤屍的魔力供應,但是赤屍對於魔力的消耗量實在是小,即使停止魔力供應,也幾乎影響不到他的實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讓saber削弱赤屍的實力算得上是最好的選擇了,至於archer,伸二了解他的實力,作為弓兵,archer的近戰沒有伸二強,即使他有著無限劍制,只要不讓他遠離,保持近戰狀態,就足以抑制archer的實力。

至於archer遠距離的攻擊,伸二是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的。抱著這樣的想法,戰鬥很快開始了,專心對付archer的伸二沒有功夫關註其他的蟲子,無視了從身邊偷偷溜走的衛宮士郎,伸二寬容的放過了這個天真的正義使者。

手中的手術刀又一次出現,連續的戰鬥不但沒有讓伸二感覺到疲憊,反而激起了他的興致,手中的動作愈發的迅速,強勁的攻擊加上敏捷的速度,紅衣archer幾乎看不清他攻擊的軌道,手術刀不斷從詭異的方向出現,帶出一道血霧。

曾經通過靈力的沐浴得到了一些奇異能力的伸二在對付靈魂體上格外的順手,幾乎可以媲美英靈的力量和幾乎用肉眼無法察覺的速度,再加上常年戰鬥得到的戰鬥經驗讓他即使對上英靈也毫不遜色,即使在技術上比assassin略輸一籌,但是他堅信自己不會輸給archer。

就算是archer也不過是衛宮士郎作為一個普通的,在魔術上沒有什麽天賦的平凡人在經歷長時間戰鬥後成為的英靈,這在初次見面伸二就了解了。即使相貌改變,像個改變,甚至連至親都無法辨認,靈魂確實永遠不會改變的,相同的靈壓讓伸二瞬間就了解了真相。

來自未來的英雄,英靈Emiya,就是作為普通人的衛宮士郎在未來成為的英靈。伸二在面對Emiya時完全沒有任何自己會輸的感覺,在戰鬥上,他絕對不會輸給這個家夥,同樣是普通人,同樣是經歷戰鬥磨礪出來的實力,伸二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這是屬於雨宮伸二的驕傲,與實力同等的驕傲。

交錯的刀劍不時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意外的構成了悅耳的韻律,而另一邊赤屍和saber的戰鬥也已經開始。赤屍和saber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一個不斷追求死亡和戰鬥,對於他來說過程比結果重要得多。

所以,即使他曾經作為戰地醫生時發生過令人遺憾的事,即便他為之感到內疚,但是他永遠都不會去否定自己。想要救人性命的醫生是自己,享受死亡和戰鬥的豺狼醫生也是自己。而saber永遠把一切都背負在自己身上,否定了自己的一切去追求改變的機會。

這樣的人無論是赤屍還是伸二都並不認同,這樣否定了自己的人,她的一生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因此,在面對saber的時候,赤屍實在是有些提不起勁頭來,即使對方的實力足以給予自己樂趣,但是對方的性格實在是令赤屍敬謝不敏。

大概是隱隱感覺到了對方對於自己的不屑,saber被徹底激怒了,手中的劍揮舞的越發迅速,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刀痕。在這樣的情況下,赤屍依舊顯得悠閑自在,手中的手術刀舞動著,不是用血紅之盾抵擋saber的攻擊。

猩紅血雨在半空中劈頭蓋臉的降下,就連伸二和Emiya的戰鬥都受到了影響,從空中降下的刀刃劃破了Emiya的衣服和皮膚,留下鮮紅的血液。伸二與此同時趁機沖上前,手中的手術刀直指Emiya的心臟,沒有可能失誤,Emiya已經沒有機會逃離了,就連抵擋都是幻想。

手術刀迅捷的刺向Emiya的心臟,然而,沒有刀刃刺進肉體的質感,怎麽會這樣。伸二略有些不滿,是什麽人阻擋了他的戰鬥,還沒有見識傳說中的無限劍制戰鬥就被赤屍的猩紅血雨影響了一次,伸二已經有些不滿了,居然還有人救走了自己的敵人?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可能是archer的master,遠阪凜。果然,英靈Emiya已經出現在遠處遠阪凜的身邊了,被自己的master強制性脫離戰場,Emiya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抱緊自己的master纖細的腰,迅速離開了戰場。

原本對於遠阪凜打斷自己的戰鬥有些不滿的伸二也只有無奈的看著對方溜走,即使事實上他完全可以追上archer主從,但是已經沒有時間了,相比於英靈Emiya,他更想要和吉爾伽美什和赤屍藏人戰鬥,其他家夥放走了也無所謂。

迅速結束了戰鬥的伸二此時是無事一身輕,靠在山門邊的樹上掉了根煙,無聊的關註著赤屍的戰鬥。Saber的master已經跑得沒有影子了,估計是進入了柳洞寺與神父對上了,說實在的,伸二並不擔心自己預定的敵人被衛宮士郎殺掉。

且不說神父有著如吉爾伽美什這樣強大的servant,光是神父自己的實力就不是衛宮士郎可以對付的了得。在他的印象中,神父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不在於魔術上的強大,反而在於近戰上的強大。

在十年前的聖杯戰爭上,在那個被火焰籠罩的夜晚,他的使魔傳遞了作為assassin的master參加聖杯戰爭的言峰綺禮與saber的master衛宮切嗣開始了戰鬥。衛宮切嗣作為魔術師殺手的名聲實在是過於響亮,即使是當時身為學生沒有進入魔法的世界的伸二都有所耳聞。

他的不擇手段和果斷狠絕是當年出了名的,而他的實力自然也是毋庸置疑,但是根據使魔傳遞出來的信息來看,在兩個人被從聖杯中溢出來的黑泥襲擊之前,在戰鬥中占據上風的反而是曾經作為帶行者戰鬥的言峰綺禮。

衛宮士郎作為一個半吊子魔術師學習魔術的時間並不長,與此同時,他的近戰也只是馬馬虎虎,絕對不可能媲美當年的衛宮切嗣,看上去並沒有經過正式的魔術師訓練。這樣的衛宮士郎在面對衛宮切嗣曾經的宿敵是不可能有勝算的。

所以說真正讓伸二感興趣的是了解英靈Emiya真的是曾經的衛宮士郎麽,這兩個人之間的區別是如此之大。像是衛宮士郎這樣所有的感情都寫在臉上的男人是如何變成英靈Emiya一樣以扭曲的微笑作為自己假面的,果然還是Emiya更有意思。

相較於天真的渴望著正義和帶給人們幸福的衛宮士郎和扭曲別扭的Emiya,眼神中沒有任何欲望,實力強勁又有些深藏不露的言峰綺禮更讓伸二感興趣。這個男人想要追求的到底是什麽,他為什麽要壓抑自己的本性,他真的是一個人類而不是什麽雕塑麽?

這樣的問題讓伸二對言峰綺禮相當感興趣,想要殺掉他,也許殺掉言峰綺禮後自己就會得到答案了。然而,伸二挫敗的發現果然言峰綺禮還是一個難以理解的人,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命運阻止了他們的見面,好想和他戰鬥一次。

但是現在還是不行,赤屍還在和saber戰鬥,自己一個人進去如果遇見了那個名為吉爾伽美什的英靈,那就危險了。伸二從某方面來說有著足夠的自知之明,像是最古之王這樣的對手不是自己一個人可以應對的,除非自己和赤屍聯手,才有可能抵抗最古之王。

41面對

靠在樹上無聊中的伸二開始觀察赤屍的戰鬥情況,他關註著自己未來的對手的一舉一動。Saber的實力相當不錯,再加上嬌小的身體又是反而顯得更加靈活,即使力量下降,卻也完全構不成缺陷,靈巧的身手和刁鉆的攻擊角度再加上強大的寶具讓她變得更難對付。

赤屍自然也不是普通人,面對saber咄咄逼人的攻擊,他連臉色都沒有改變。腳下的步伐都沒有被打亂一絲,依舊悠閑的踩著自己的節奏,saber臉上開始滲出汗水,而對方輕松的樣子更加重了她的壓力。

求勝心讓她的戰鬥節奏被打亂,就連緊密的攻擊都開始出現了破綻,即使憑借常年征戰的經驗,saber已經把破綻盡量掩蓋過去,但是還是被赤屍抓住了不少破綻,在身體上添了幾處不淺的傷口,青藍色的裙裝被染成奇怪的顏色。

這樣精彩的戰鬥讓站在一邊觀看的伸二都感覺到了激動,手緊緊攥住身後的樹枝,在最激烈的時候,他的手也越攥越緊,之後一聲“啪嚓”的聲音,手中的樹枝被捏成了碎塊。戰鬥依舊在持續,進入白熱化的戰鬥開始出現英靈們各自的寶具。

撤掉長刀上的風王結界,saber手中的長劍刮出一股劇烈的颶風,把她金色的頭發吹亂,就連赤屍都瞇了瞇眼睛。高高舉起手中金光閃閃的長劍,saber的臉色嚴肅了不少,而她的刀刃上也開始吸收周圍的光點。

只聽見一聲極其響亮的怒吼,saber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對準了赤屍的方向:“Excalibur——!”最常用的招數被喊出來,與此同時,赤屍手裏的長劍也開始轉換,變為暗紅色,而變得更為閃亮,仿佛鑲嵌了鏡面的手術刀從天而降,直接飛向saber的方向。

在劇烈的光芒中,赤屍手中暗紅色的長劍和saber手裏的誓約勝利之劍碰撞在一起,伸二有些擔憂的關註著這邊的戰鬥,在極亮的光芒中,他微微瞇了瞇眼睛,幾乎看不見任何事物,但是赤屍依舊安穩的靈壓讓他感覺到了安心,大概是沒事吧。

在金色的光芒散去時,伸二終於看見了中間的景象,赤屍和saber相對而立,手中的武器抵在一起。在兩人分開的瞬間,赤屍手裏的血紅之劍破碎,他的虎口也出現了淺淺的傷痕,但是,也不過這種小傷而已,甩甩手又是一把血紅之劍被凝結在手中。

繞過了saber和archer的戰場的衛宮士郎非常迅速的找到了正在舉行聖杯召喚儀式的言峰綺禮,神父的臉上有著扭曲的笑容,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在舉行什麽神聖的儀式。他滿懷著讚嘆的盯著不斷溢出黑泥的聖杯,就像是最虔誠的信徒。

然而,他身後的景象卻完全沒有任何神聖的意味可言,紅色的磷光下是黑色渾濁的焦油湖泊。在他身後的半空中是突兀的出現“孔”,和被供奉的少女,這樣的場景明顯瞬間蒸發掉了衛宮士郎的理智,他的臉色瞬間沈了下來。

站在聖杯戰爭最後的祭壇,言峰綺禮帶著嘲諷的笑容張開雙臂,仿佛在歡迎著士郞。士郞陰沈著臉,靠近了言峰綺禮,眼睛卻緊緊盯著被懸掛在空中的伊利亞:“把那個女孩放下來,這麽大了,你欺負一個小孩子有意思麽?”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那是做不到的。聖杯雖然出現了,但是孔的存在還是不穩定的,作為接點的她不能夠繼續存活下去的話,我的願望就沒有辦法實現了。”言峰綺禮說得相當陳懇,雖然臉上嘲諷的神色一點都沒有消褪的意思。

士郞的神情開始變得堅決,身體裏的魔法回路開始瘋狂的制造魔力,兩把黑白雙刀出現在他的手上:“……是麽,既然你不想放下她,那我就用實力放下她,你的願望——那個黑泥,現在就制止它。”

“喔,原來如此,在你看來這就是我的願望麽,不愧是切嗣的兒子啊,沒想到誤會接連兩代。”神父的臉上浮現出惡意的笑容,就這樣居高臨下的註視著有些疑惑的士郞,“那個黑泥並不是我制造出來的,而是從聖杯中溢出的力量,本應該是萬能的無色之力。”

神父的表情更加愉悅了,看著下邊臉色難看的衛宮士郎:“這就是你們追求的聖杯的真面目,裏面是所有的惡,裝滿毀滅人世的詛咒之物,誰都無法操縱他。染黑無色之力並不是人力可以達到,而是世間之惡染黑的。”

這個男人在說什麽,難道他成為master並不是為了自己的願望,而僅僅是為了打開那個罪惡之物麽?不由咬牙切齒的瞪視神父,士郞的聲音有些不穩:“……言峰綺禮,你的願望到底是什麽?”

“這個勉強應該算是娛樂吧。”他的回答實在是出乎意料,帶著惡質的笑容,他欣喜的望著衛宮士郎,這個男孩和他父親一樣有趣,為了素不相識的人,拼上性命,愚弄這樣的人總是能夠讓他空虛的心感到滿足,不過還是覺得可惜,為什麽不是衛宮切嗣呢,為什麽現如今制止自己的不是那個夢想著和平的絕望的男人呢?

雖然有些可惜,但是這個同樣執拗的衛宮士郎作為代替也算是可以了,忽略心裏一絲挫敗和不滿,言峰綺禮緊接著開口:“所有的娛樂,不過是為了取悅人類而制造出來的東西。所有的創造物都是人類制造出來的東西,所以□裸的人類就是最好的娛樂。”

他的臉上出現了狂熱的神色,就像是見到了神明的奇跡,或者是看見自己信仰的神靈現世:“人類是最好的娛樂,但是要把上面的累贅去掉,不是有孔明燈麽?和那個一樣,人類只有死的瞬間才有價值,以生存為助跑的跳高,才能夠在天空綻放最美的光輝,這個瞬間就是我的願望。”

“對了,”似乎是想再給已經背脊發寒的士郞最後一擊,神父相當不誠懇的說了句,“十年前的那場火災真是抱歉啊,雖然是小規模,但是充滿了平常不可能的刺激。我渴望的就是這種程度,那個地獄才是靈魂的炸裂,人類最燦爛的光輝。那種東西你自己也體驗過不是麽,衛宮士郞。如何,遺憾死去的人們的聲音有在你心裏響起吧。”

“啪啪啪”不遠處傳來鼓掌聲,身上沒有多少傷痕,帶著愉悅的微笑的伸二從不遠處的樹後轉出來:“說得好,我非常讚同呢,人類這種生物,只有在死亡的時候才能夠綻放最燦爛的光輝,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亡才是最平等,最美麗的。”

看見雨宮伸二完好無損的出來,衛宮士郎反射性的看向自己的手背,方才過於激動,並沒有註意自己的手背的士郞這時才驚恐的發現,手背上的令咒已經消失不見了:“怎麽會,難道……難道……saber,怎麽可能?”

“如果是剛才那個藍色裙裝的小姑娘的話,應該是已經返回英靈座了,不過也不一定啊,那種死亡方法看上去真是淒慘呢。”伸二站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不過她的實力倒是不錯,倒是讓我的赤屍花了點功夫。”

怎麽可能,士郞的臉色已經慘白,在召喚出saber之後的景象像是無聲的默片在眼前瘋狂的閃過,月色下美麗的少女,在敵人面前護在自己身前身著鎧甲的背影,還有難得不那麽嚴肅的笑靨,saber已經徹底消失了麽?

在柳洞寺的山門發生過的激烈戰鬥已經結束,到處都是破碎的痕跡,原本在這裏戰鬥的赤屍和saber已經不在原地,只留下戰鬥後的痕跡。這樣程度的破壞,之前的戰鬥大概是格外激烈的,赤屍已經跟隨著伸二進入了柳洞寺,然而saber已經消失不見了。

回憶起方才的戰鬥,即使因為saber的戰敗與消失讓伸二感覺到一定程度上的滿足,而對於saber最後的樣子也讓伸二感覺到了死亡的魅力,但是對於這樣的戰鬥方式,伸二還是覺得有些詫異,對於赤屍隱藏了如此之久的攻擊方式。

在衛宮士郎與神父對峙之時,伸二結束了和archer的戰鬥,轉而關註赤屍和saber的戰鬥,在手中的聖劍舉起,攻擊向赤屍後,赤屍未見狼狽的樣子讓在場的無論是伸二還是saber都驚訝,重新開始評估赤屍的實力。

Saber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即使是對城武器也無法擊敗的對手讓她感覺到無比的挫敗。這時,她終於是想起了昨日晚上衛宮士郎還給她的阿瓦隆,她的劍鞘。又一次聚集力量,saber看上去就像是又要使出excalibur,但是這除了浪費魔力又有什麽意義。

並不知道自己異樣的行為已經被赤屍懷疑的saber按照計劃沖向赤屍,而赤屍手中的血紅之劍也已經高高舉起。在沖至赤屍面前時,saber猛然間收去了劍上的鋒芒,取而代之的一把藍色劍鞘對赤屍襲來。

42詛咒

“躲開!”伸二直覺的感受到了saber手裏劍鞘的危險性,不由大聲提醒赤屍註意。不過,似乎並不需要他的提醒,赤屍感受到了同樣的心悸,猛地退開幾步躲開劍鞘的攻擊,赤屍手裏的血紅之劍在半空劃出一道圓弧。

看上去完全落空的攻擊saber並沒有在意,她對於自己的失手感到不滿,而對於赤屍和伸二的直覺感受到了驚懼。又一次舉起手裏的阿瓦隆,saber決心一定要阻止伸二得到聖杯,她覺得聖杯如果落入伸二的手裏會出現什麽駭人聽聞的慘劇。

嚴密防守的saber並沒有註意到半空中沿著赤屍方才的攻擊軌道出現的黑色細縫,但是伸二註意到了,這是赤屍在戰鬥中從沒有展現的實力。這樣的攻擊有什麽效果伸二並不了解,但這不代表伸二看不出這個招數的危險性。

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待著觀看這招的後果,伸二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半空中的黑色細縫以瘋狂的速度擴大,就像是巨人的眼睛睜開一樣,很快就構成了一個奇異的眼睛形狀。巨大的黑色空間正對著saber,就這麽靜靜的停留在saber頭頂。

很快,一絲微風開始向黑洞裏吹入,卷起地上的枯葉,被吸入洞穴,而saber忙於和赤屍戰鬥,並沒有註意到上空的異樣。直到她感覺到了一陣奇異的吸力讓自己幾乎完全無法停留在原地,全身都開始向上掙紮,巨大的吸力讓她沒有辦法逃離,即使離開的出口離她僅有三步的距離。

沒有辦法逃離的saber就像是代宰的羊羔一樣,身體被拉伸到極限讓她發出痛苦的□。黑洞裏漆黑一片,看不出有著什麽,但是這樣的黑暗對於saber已經算是噩夢了,她完全不想被吸引進一個奇異的空間。

但是有些時候事情不是隨著人類的努力而可以達到了,比如說想要逃離黑洞的吸引力,很快,全身繃得像桿子一樣的saber終於是支撐不住向黑洞方向偏移。當她纖細的手指被拉近黑洞時,她發出了幾乎慘絕人寰的痛苦尖叫,黑洞裏的生活絕對不是什麽舒適的生活。

Saber的聲音逐漸喑啞,一條白皙纖細的手臂被吞噬,在之後是半邊身體,最後除了頭和一只手還勉強伸出黑洞,她大部□體都陷進了黑洞的包裹。已經徹底啞了的嗓子此時只能發出難聽沙啞的聲音,讓人完全聽不懂。

這樣的saber是完全沒有見過的,就像一個普通女孩,因為痛苦和恐懼而沮喪尖叫。伸二看著她痛苦的神情突然覺得異常的滿足,作為一個英靈,一個英雄,這樣的死法真的是諷刺,這樣充滿了絕望憎恨的表情果然是最美的死前表情。

站在赤屍身邊安靜的看著saber被黑洞拖走,看著被拖走的王流露出絕望和瘋狂的表情,伸二感覺到了無比的滿足。果然參加聖杯戰爭還是有意義的,少女王者臉上的絕望和不甘,妄圖背負一切的少女,果然美麗的想讓人毀掉。

最後的少女只剩下一條白凈的手臂和頭沒有被拖進黑暗中了,纖細的手指用盡全身力氣抓住了身邊的一顆樹,手指在粗糙的樹皮上抓撓,直到指甲全部翻起,留下滲人的幾道血痕。被血染紅的指尖已經被磨出了白骨,眼裏湧出血紅色的淚水。

在瘋狂的掙紮後,少女露出了放棄的神色,臉上的怨恨更為明顯,眼睛失去了曾經清透的翠綠,蒙上一層皚皚的濁黃。真是美麗,伸二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這樣的想法,沈浸在錯誤的願望中,被汙染的少女,在臨死前瘋狂的怨恨讓她變得前所未有的美艷。

不由得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伸二冷靜的看著黑色的孔穴緩慢而堅定的把少女拖入永恒的不祥的黑暗中,就連她美麗的面龐上都籠罩了一層死亡的陰影時,她的半張臉已經浸入黑孔。金色的頭發逐漸被暈染成有黑紫色,瞳孔放大然後變為紅黑色,外圍有一層濁黃色的圓環。

喉嚨裏發出破碎的喊聲,即將死亡的少女把眼神牢牢釘在了站在一旁微笑的伸二身上,令人驚訝的發出喑啞的聲音:“我……我……阿爾托莉婭潘德拉貢詛咒你,永遠得不到聖杯,永遠無法實現自己的願望——!!!”

最後尖銳的叫喊幾乎穿透夜色,伸二臉上卻並沒有流露出被詛咒者應該流露出的驚慌或者是恐懼,依舊掛著悠然自得的微笑,像是在看一場精彩的戲劇。點了一支煙放進嘴裏,透過朦朧的煙霧看見騎士王最後在極度不甘中被拖進黑色的空洞,一點點閉合,消失不見。

“赤屍,那個騎士王最終會怎麽樣?你的那個孔洞到底是通向什麽方向,這是你寶具的特有攻擊方式麽?”伸二的臉色並沒有改變,即使方才的鬧劇讓他心情突然大好,但是該了解的問題還是應該詢問一下的。

“那個騎士王我也不知道會掉落在什麽地方,畢竟,用血紅之劍劃開的空間是隨機的,到底能夠到達什麽樣的方向就看那個騎士王的運氣了。”赤屍臉上沒有一絲愧疚,看上去倒是饒有興致,“不過血紅之劍並不是我的寶具,我的寶具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我的身體喲~”

“嗯,怎麽說?”伸二挑挑眉,即使早就知道赤屍是一個強的逆天的人,也知道沾染了赤屍的血液的物體會變為屬於赤屍的武器,然而,這樣以身體為寶具的說法倒是第一次聽說,就算是伸二也被勾起了興趣。

“我的武器都是收藏在身體裏的,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武器庫,儲存著各種武器。而且由於我無法想象自己死亡的樣子,所以無論受了多麽嚴重的傷都不會死,也可以算是不死吧。”赤屍一只手扶著帽子,隨口說著驚悚的事實。

然後,意料之中的看著伸二的臉色瞬間變得有點難看,似乎是被驚嚇到了,不過,伸二也並不是十幾歲的少年,無法隱藏自己的情緒,立刻又變回了平時的神色。但是他身上不斷散發的低氣壓也確實不是赤屍的幻覺,而是確實存在的。

對於自己造成的效果,赤屍似乎相當滿意,按了按頭頂的寬檐帽,遮擋住臉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安靜的站在了伸二身後:“Master,我們應該進柳洞寺了。我想那個神父應該已經拿到了聖杯,去晚了可就沒有好戲看了。”

“知道了,走吧。”大概是剛才被一些難以理解的事實纏繞住了,此時的伸二只想著之後的對策,沒心情去考慮聖杯這樣無關緊要的小事。所以,就連說話都變得簡短利索,更是著急著找個可以遷怒的出氣筒。

而唯一符合合格出氣筒標準的人在場只有衛宮士郎一人,畢竟,赤屍不大可能因為伸二話語上的刻薄而生氣,他對於能夠給自己帶來樂趣的對手一向是格外的寬容。而那個變態的神父大概會因為愉悅之類奇怪的理由微笑著接受來自他人的咒罵。

於是,容易撩撥容易暴躁的衛宮士郎就成為了最好的出氣筒,不過是描述了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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