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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大結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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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給嚇得夠嗆,趕緊去拉人,可小雪捂著肚子喊得驚天動地的。老四和周湛三今天是一起回來的,這進門就看到家裏亂成一團。周父還在他們之後進門,小雪那邊就不停的哭著喊著婆婆打人了,她孩子沒了,下人全部堆在扶梯邊上。

“怎麽回事?”周父厲聲一喝,家裏鬧騰的聲音瞬間靜下來,除了小雪哭喊的聲音沒一個人再出聲。

老四暗沈著臉幾步跨上去,繃緊了臉抱著人往外沖。

“三哥,開車送我們去醫院!”老四抱著人大喊了聲,看樣子是真著急了,抱著小雪低聲說話:

“沒事的,別怕,我在呢,別怕……”

周湛三看了眼跌坐在樓梯上的母親,張了張嘴沒說什麽,轉身跟了出去。周父是想跟去看看,可周母那純粹沒魂兒了一樣的人又不忍,最終沒去。

“都圍著幹什麽?該做什麽做什麽去!”周父喝了聲,下人前前後後離開,很快負責打掃的人樓梯上的血清理了。

周父拉著周母,周母甩手轉身,哽咽著說:“我這是為了誰?小雪以後生了讓他們出去住吧,我伺候不起!”

她實在沒想到啊,平時看小雪就是脾氣大了點,可懷孕嘛,她縱然抱怨,也沒真往心裏去,可看看今天,聽聽那小刁婦都說了些什麽?被媳婦冤枉,她打人了嗎,她推她了嗎?她手伸過去人都沒碰到,就跌地上去了,她哪裏知道會這樣?

做人不能這樣啊,有婆婆會害自己親孫子的嗎?周母臉色難看得很,心都悲哀傷透了。

周父不好說話,家裏人就她們兩個在,也沒別人看見。他當然不相信周母會推了媳婦啊,好歹做長輩的能做這麽作孽的事?可不知人推的,難道能說媳婦自己摔地上去的?

周父沒多勸,倒是打電話讓連落去醫院看情況。

畢竟也是周家第一個孩子,誰都不想看到出半點差錯。

連落接到公公電話時嚇了一跳,怎麽就去醫院了?聽公公語氣不大好,也沒敢多問,收拾了下就往醫院趕了。

周湛三和老四都在,走近周湛三,拉拉他輕聲問到底出了什麽事,周湛三沒說話,誰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母親害別人吧,別人是什麽樣的他不知道,可他媽他是知道的,刀子嘴豆腐心,頭一個孫子疼還來及,能這麽做?

連落急啊,又問人怎麽樣了,孩子有沒有事,周湛三搖頭,這不還沒出來嘛?拉著她走出去,讓她先回去看看他媽,他走的時候看他媽臉色很不對,讓連落先回去等消息。

連落不想走,小雪有個好歹她也不忍心。

老四走出來說,“你先回去,這裏有我和三哥就行了,別讓爸媽都掛著我們。”

連落頓了下,勉強答應回去。

一回去婆婆就拉著連落好個哭:“小雪這人心眼子壞啊,沒良心啊,我當老婆婆的每天跟前跟後的守著她,就怕她出個什麽意外,你說她不感激就算了,竟然還百口說瞎話,說我打了她,說我推了她,落落啊你知道媽媽多盼這個孫子的,你說我怎麽會推她,對不對?”

連落點頭,皺著眉頭怎麽就出了這樣的事?家裏這麽多下人一個都沒在客廳,婆婆說得沒錯,可站不住腳啊。又沒有別人,難道還是小雪故意摔的嗎?

可要說婆婆推的,那沒道理啊,這個家沒有人比婆婆更希望看到這個孩子平安出生。她又怎麽會推小雪呢?

連落邊安慰著婆婆邊說著各種可能,無論社麽樣的事實,反正這家裏是沒人會相信婆婆會推小雪,勸她不要擔心。

周母是有些後怕,可不是怕家裏人錯信,她是怕孫子萬一就這麽沒了,老四不是要恨死她嘛?她這個當婆婆的冤不冤,每天半步不理的守著媳婦,倒頭來還被媳婦陰了一招。

她是打定主意,小雪回來她什麽都不管了,就算孫子生下來,依小雪那樣兒的人也不會讓孩子跟她親,她這是何苦呢。

“落落啊,還好媽還有你,你給媽掙點氣,趕緊也懷一個。以後那小刁婦我再也不管了,讓她自己去折騰。落落啊,媽媽這心都傷透了。”周母老淚縱橫,心裏一萬個憋屈。

周母這輩子就沒遇過這種事,在娘家當小姐時候是父母護著長大的,嫁到周家來公公雖然不待見,可有婆婆和丈夫護著,出去走哪不受人尊敬著?到這把年紀了竟然還被媳婦陰,心裏能痛快得了?

連落嘆氣,好容易等到周湛三回來,聽到說孩子沒什麽事這才松下口氣。

周母抹著淚說:“以後我也不管了,她愛怎麽樣隨她,我這是好心沒好報。”

當著兒子的面周母還是收了些,畢竟不能讓兒子心裏膈應,這些話跟連落說,那是因為把連落真心當女兒在看,兒子是不同的。心裏有委屈當然也不能對兒子說,孩子沒事就好了,有事怕用她這條老命都換不了老四的原諒。

連落陪著婆婆坐了好久,周母總算緩過來了,拍著連落的說,“回去睡吧,明天我們去訓練中心,放心,媽沒事了,快回去睡覺。”

連落又坐了會兒,這才起身離開。

連落推門進去,周湛三在門口就把人抱了起來,唇著她的臉說,“貓兒,我們要個孩子吧。”

連落抱著周湛三脖子,低聲的笑,說,“可是我的事業……”

“事業重要還是孩子重要?不會耽誤太久的,你願意做的事,有孩子後還是可以做,你要是沒有精力,我讓冉鳴去你那邊幫你。嗯?”周湛三這是跟她商量,要不要看她的意思。

連落低聲的笑,張口咬他喉結。周湛三大步往屋裏走……完事兒後,連落說:“要不,讓小雪回娘家住一段時間,小雪覺得媽煩,媽壓力也大,你覺得怎麽樣?”

周湛三摟著人,把連落頭往胸膛壓,說,“做好我們該做的事,老四自己有打算的。”

“可小雪跟媽……”

“放心吧,要真的處不來,老四會想辦法的,你別擔心。”周湛三拍著她的背說。

……

小雪回李家住了幾個月,到預產期直接進了醫院。

那件事小雪對老四沒有任何隱瞞,她就直說了是她胡說的,婆婆根本沒碰到她,她就是不喜歡婆婆。老四也沒辦法,答應孩子生下來再回去。

小雪生了個女兒,女兒出生那天特別冷,所以後來就直接取名叫周寒。小雪出了院就在外面住了,這是她的意思,請了月嫂照顧孩子。可時間一久,她有點吃不消了,月嫂看孩子可還得煮飯啊,小雪本就是嬌慣長大的,她哪裏伺候得了人?

孩子晚上鬧騰得也不像樣,再有換了幾個月嫂都不合她意。第一個月嫂把給孩子吃的東西自己吃了,孩子喝的奶粉一次的量她給三次用,一個月不到,孩子氣色差了倒是把那瘦幹的月嫂給吹肥了。

帶孩子的有兩個,兩個人輪流著照看孩子,一個看著另一個撈著好處了,這個肯定不服氣啊,就把這事兒給說了。小雪雖然不抱孩子,可這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能不心疼?

辭退了一個,又請了一個。

先前留在這裏的老人有權了,什麽事都使喚新來的幹,小雪每個月給出的生活費不少了,可那老人掐著一半的錢給開生活,另一半就揣自己腰包了。每個月都說錢不夠,小雪是每個月開頭都比上個月多舀了一千塊,每個月就生活費都花了上萬,這再不懂事的也知道不對了啊了。

小雪就帶著新來的去超市,邊試探了幾句。那新來的合計也是被欺壓久了,逮住這麽個機會當然就把事情全部抖了出來。那老人不僅扣一半的錢,每次買東西還盡挑次的,三天買一次好的,把好的價兒就往顯眼的地方放,那是故意給小雪看的。

小雪聽了這些還能留?又辭退了一個,才三個月不到已經換了七八個。折騰夠了最後還是回周家,至少婆婆是真心喜歡這孩子,她也不用擔心婆婆會虧待孩子。

就跟老四說了,老四沒意見,當天就帶著老婆女兒回去了。

周母確實喜歡周寒,不論男女,總算是周家第一個孫子。周母當初同意老四領著孩子出去過,就是因為老四那時候保證過,半年內一定再回來。想來這次,是小兒媳婦自己想通的,這樣也好,總不能叫她覺得是周家在逼她。

小雪看見周母時多少有點愧疚,這期間周母也去看過周寒幾次,可很少跟她講話,她當然知道當初冤枉婆婆的事,婆婆還耿耿於懷。

不過雖然有些隔閡,倒讓小雪微楞謹慎了些。畢竟婆婆是真對周寒好,對她也不錯。

晚上孩子鬧騰,小雪起床抱著哄了好久才睡。這深夜裏除了哄孩子入睡的母親沒睡外,還有誰醒著?

心裏忽然對李母起了愧疚,無論再壞的父母,孩子在小的時候都是用心呵護下成長的。這些年因為對父親的憎恨,連帶母親也不待見。

嘆口氣把周寒放上小床,仔細看著女兒。小雪忽然發現周寒的眼睛長得跟嚴晨有點像,楞了下,覺得神奇,怎麽會像嚴晨呢?

小雪又抱著周寒起來,輕輕走到床邊,仔細看著老四。

小雪似乎一直忽視了老四的長相,昏暗的床頭燈下,老四的臉如同被蒙了層薄紗一般,美輪美奐,乍一看,美得很不真實。小雪喜歡花美男,不然也不會為嚴晨著魔那麽多年。可時過境遷,猛然回首才發現,自己忽略了身邊人。

老四有著一張比嚴晨還俊美的臉,這張臉每天都砸她面前出現,而她卻沒感覺到。

看看周寒,這眼睛哪裏像嚴晨?分明就是老四的翻版,細長的眼睛,睫毛很長。小雪親了親周寒粉嘟嘟的臉,然後放回小床去。

這邊老四翻身,習慣的往旁邊摸去,卻摸了空,頓時睜開眼來。

“怎麽醒了?”老四聲音有些沙啞和暗沈,看著坐在床邊的小雪問。

小雪掀開被子上床,伸手抱住老四那比她還細的腰身,輕聲說了句:“老公,你比嚴晨好看。”

老四摸著她的頭,揚起嘴角來,這個笨女人,總算覺悟得不算遲。

……

連落懷孕了,從開始懷孕時就非常註意,每天只去訓練中心三小時,其他時間都在為寶寶努力,比如胎教,比如上準媽媽培訓班。

周母從連落懷孕以來整天臉上的笑就端過,周寒出生時周父給周寒存了筆錢,那是將來準備給周寒的嫁妝。周母說連落肚子裏這個出生時無論男女,處了周父給的錢她還給孫子套別墅。

轉眼就七個月大了,連落走路都有些困難,雙手不自覺得兜著肚子走,很多時候連呼吸都呼吸不過來。周母這時候就跟前跟後的陪著,有時候連母也會過來陪著。連落自己也小心,很少出門,生怕出什麽意外。

連晚上都是周母陪著,周湛三對此抗議過,可他再反對也擰不過周母,只能答應。

這天難得連落想出去走走,挺著大肚子身邊周母和小雪一左一右護著。她想不明白,明明都是懷孕,為什麽她這肚子比較大呢?也不是雙胞胎啊,她這七個月大的肚子就跟足月的肚子大不多了,去訓練中心時,太太們都說連老師好福氣呀,一胎就生倆,弄得連落以為自己有什麽毛病,前前後後跑醫院跑了可勤快了。

蔣赫南這一年來陸陸續續都在中東和國內之間飛,每次回來也就停留一兩天又走。

這次回來是知道連落懷孕,是沒打算再見她的,可沒忍住,很想看看當年那小丫頭如今孕味如何。

說蔣赫南吧,真不是個好人,至少不是個好男人好情人,這點絕對無可厚非,他自己也不否認。就是有根踢出不了的劣根性存在,下了多少次決心找個女人結婚,踏實過日子,可這決心下了不到兩天,就淡了。

不為別的,是現在的女人看一眼能勉強的卻不能看第二眼,不是不夠漂亮,而是感覺不對。他不求自己能多愛多喜歡那女人,至少得對眼吧。

反覆多次後索性也不急了,自己就這德行,要改了後還是他蔣赫南嘛?再說,為什麽非得隨便找個女人湊合著過一輩子,這不是太委屈他了?

蔣赫南的近年來開始走低調奢華路線,不再是當年開著大紅色高級跑車的二世祖,他如今也湊合著算是成功的有品味的男人,大抵成功人士走的都是低調路線。他是考慮著都三十啷當歲的大老爺們兒,跟那些年輕的還是有段距離,這才勉強收起狂妄的礀態。

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路旁邊,老遠就看到連落和小雪等在品牌專賣店外,太遠,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麽,不過看連落臉上一直帶著笑,大眼山閃亮亮的。

蔣赫南手撐著車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目光盯著連落帶笑的臉有些癡迷。她穿著簡單的孕婦裝,淺藍色的裙子,淺粉色的平底鞋,玉白瑩潤的手撫在隆起的肚子上。旁邊的小雪手勢比劃得很誇張,也笑得很誇張,她卻一直淡淡的笑著,連眼睛裏都是柔和的笑意,看著身邊的女伴。

蔣赫南嘴角的弧度拉得很開,小丫頭真的長大了,全身散發的都是聖潔的母性光輝。將河南呢從來不知道,懷孕的女人也可以這樣美。

身後的專賣店的店員出來請小雪進去,說是周母沒帶卡出來,讓她進去一下。小雪點頭,轉頭對連落說:

“我進去一下,你站在這裏別動,我們馬上出來。”

連落點頭讓小雪進,然後自己往旁邊站去,避免撞上過往的人。連落撫著肚子,左右看了下熙熙攘攘的人,特意在這正上班的時間出來,避免人多。

連落懷孕跟小雪當初不一樣,小雪是懷著孕脾氣特別暴躁,自己都控制不了那種,可連落卻是越來越平和,性子什麽的特別溫和,比平常時候還要和氣,做什麽也很嚴謹。

想來一方面她是怕在懷著孩子期間自己的情緒會讓孩子知道,所以她盡量保持好心情,讓寶寶每天也過得開心一點。再來應該是身邊人起的作用,小雪是每周都會陪她去上課,跟一些準媽媽們聊天會學到很多,還有周母和周湛三的無微不至。

事無巨細身邊人都已經為她做了,她再不滿意就太不應該了。

連落始終認為,寶寶將來的性格一定和媽媽懷孕時的情緒有關,所以她為了寶寶以後的好性子而在做各種不停的努力。

心裏想著訓練中心的事,擡眼時眼前的人讓她微楞,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好久沒見到蔣赫南了,她結婚時候據說他來過,可她並沒有看到他,所以他們已經好幾年沒見了。連落有些恍神,還真是有些忘了這號人。

“怎麽,當了周家少奶奶就忘了老朋友了?”蔣赫南依然那副熟悉的說話方式,痞裏痞氣的。

其實他自己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再這麽說話,實在有點不合適。可看到她眼裏的陌生,他心還是毫無預兆的痛了一瞬,莫名其妙的就帶了絲當年的狂妄。

連落訝然失笑,說:“好久沒見你了,你就不能允許我緩沖緩沖?”

蔣赫南看她笑得這般燦爛,一如當年的小丫頭般純凈,微微怔神,伸手想摸下她真實的臉。連落卻條件反射的避開他的手,蔣赫南的手頓時僵在空中,心被她擰起的眉頭刺痛。

岔岔的收回插/進褲兜裏,笑著說,“我聽家母說你和你婆婆相處得挺好,一起撈金啊,家母在我面前誇你好多遍了呢,連老師,我請你喝咖啡,賞臉嗎?”

連落聽他這麽說有些不好意,不過一聽到喝咖啡就想起當年她請他喝咖啡被痛宰一頓的事,往事歷歷在目,都說孕婦記憶力會下降,可她此時卻記得清晰。

其實她是真的很想去,不過搖搖頭,指指肚子,說,“不了,我還帶著一個呢,不能喝咖啡的,對寶寶不好。”

蔣赫南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笑著將目光移向她隆起的肚子,目光還是有幾分掩飾不住的羨慕,周湛三何等幸福啊……

“男孩還是女孩?”蔣赫南穩。

“男孩。”連落說這話時微微嘆息著,她一直盼著公主來著,想著櫥窗裏那些美美的公主裙啊,小鞋子啊心裏就隱隱作痛,真是可惜。

蔣赫南也一臉的惋惜說,“唉,怎麽不是個女孩兒呢?媽媽這麽好看,女兒肯定不差,我還指望著她長大娶回去呢。”

連落兩眼珠子往上一翻,友情提示:“拜托,你都多大了?就算我的是女兒,我女兒長大了你都老了,活該你單身到現在,你看你這一肚子的花花腸子,連嬰兒都不放過。”

蔣赫南聽她這麽說瞬間找到當年拌嘴的感覺了,找了這麽多年,還是她合適啊。當初跟連二那荒唐事兒,不久是抱著一絲念想,想著同一家出來的,多少比別人更像一點吧,可哪知依然一點都不像。她就是她,無與倫比無可取代的。

“你有沒有偶爾想過我呢?”蔣赫南低聲問。

可他的聲音卻被身後小雪的聲音蓋過:“連落……欸,是蔣家大少吧?”

小雪拎著兩袋衣服出來,快步走過來,身後周母也跟著走來。

蔣赫南收起那不入流的礀態瞬間換了一個人一般挺直了腰背,偉岸的立在人面前,禮貌的笑笑,算是打了聲招呼,再看向周母出聲說:

“伯母幾年不見,您真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

瞧瞧,這就是為什麽蔣赫南花名在外可這些夫人太太們依然對他推崇有加的原因。嘴巴會說啊,見誰都是朋友,都是親戚,反正是誰都不得罪,一張嘴在商界圈裏也混得風生水起。

周母對蔣赫南沒什麽別的芥蒂,蔣家和周家畢竟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要說也是偶爾攙和別人說兩句,可說到底還是對蔣赫南這小子挺滿意的。

周母見到蔣赫南眼前一亮,說:“你這孩子,舍得回來了?你媽啊整天拉著我說你不孝順,快跟伯母說說,有沒有看上眼的姑娘,伯母親自給你說去。”

連落好笑,蔣赫南看了眼偷笑的連落,竟然不由控制的伸手揉了下連落的頭發,然後笑著回應說:

“沒呢,我現在不是正拼事業呢嘛,哪有時間去看姑娘?”

這話要是早幾年說,周母肯定給噴回去的,這個游戲花叢的花花大三沒時間看姑娘?怕是時時刻刻泡在姑娘堆裏都不為過。不過近幾年還真是收斂了,除了連家老二外就沒爆出過別的來,是真在打拼事業呢。

周母橫著他說:“事業慢慢來,你看我們家老三,結婚生孩子事業都不耽擱,你也該學學,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你媽想想。今天你跟伯母說說,喜歡什麽樣兒的姑娘,伯母給你留意著。”

蔣赫南一聽說起這個有點想溜了,腳下已經轉動方向,嘴上應著說:“別介,伯母,您要是舍得,把你家這媳婦送我,我蔣家全家對你感恩戴德。”

周母能把他這話當真嘛?明白不能,也知道蔣赫南是順嘴溜習慣了,拍了下蔣赫南佯怒說:“沒大沒小,我家兩個媳婦我都寶貝著呢,哪能送你?”

蔣赫南嘿嘿直樂,已經邁開一步回頭說:“行,伯母改天我再登門拜訪,我公司還有事兒呢,這就先走了。”

周母那還有話沒說完呢,“欸誒……這孩子,怎麽就走了?”

連落伸手挽著周母說,“媽媽,我們回了吧,有點累了。”

她是站挺久了,腰酸,都有點直不起來了。一手垂著後腰,面帶嬌嗔說。小雪白了一眼兒,你說她也懷過孕,她當初怎麽就沒想到裝小孩兒跟婆婆增進感情呢?

周母拍拍連落的手,三人往回走車在路口停著,停在路口就是想多走一截路。

蔣赫南的目光在後面遠遠追隨著,看著步履維艱的連落,壓著自己的左胸膛,閉眼,不明白,為什麽她都已經是孩子的媽了,他怎麽還能為她心動。

為什麽?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嗎?是這樣吧,他想如果當初舀下了連落,如今他對她也沒有任何新鮮感了吧,一定是這樣。



連落的兒子出生很順利,比預產期晚了六天,這六天周家上下人人都緊張兮兮的。連落本來心態很放松,可因為大家緊張,她也跟著緊張了,進產房時緊緊抓著周湛三的手不放,她就怕進去了不出來啊。

周湛三握著她的手,二話沒說跟著進去了。

直到聽到孩子哭聲時,連落整個過程就跟做夢一樣,麻藥還沒過,直接就睡了過去。

周湛三給兒子取名叫周躍,周躍比周寒在繈褓裏時候聽話,而且周躍還有個能耐是周寒小時候比不上的,那就是周躍不到一歲就會自己蹲在地上尿尿,而周寒到現在都還會尿濕褲子。

周躍很聰明,不枉費他媽當初懷著他時下的一番苦心。教他的東西,幾遍後就能認識,那種帶著圖案的卡片,教他看三遍他能全部記住,然後大人再說名字,讓他從一堆卡片裏找出來,他能準確無誤的找出來。

連落經常抱著兒子洋洋得意的說:“我女兒是天才,是神通,哈哈……”

周湛三總會在這時候搖頭,覺得兒子出生後連落這個當媽的連帶著智商下降了十歲,他這身邊等於圍了兩個小朋友。

周躍一歲時候就會說簡單的,可即便這麽小,性格就出現了,那小脾氣簡直跟周湛三一模一樣,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出聲。好長時間連落以為這孩子不會說話,抱著孩子預約各個國際上的名醫師,證實了孩子語言能力沒問題時稍微安心。

可沒問題他怎麽就不說話呢?

周躍是聰明,記東西特別快,可他就是不愛說話,或者是他懶得說話。

周躍這輩子第一次開口說話是對周寒說的,周寒三歲,周躍一歲,周寒很喜歡這胖乎乎的小娃娃,每次都搶著抱抱周躍,然後小嘴巴就湊過去親親。

周躍向來是沒什麽反應的,可有一回周躍靠著墻壁蹲著拉屎呢。這孩子先說了,不到一歲就會自己蹲著解決排洩問題,而且他不讓人在這時候靠近她。連落有幾次想靠近他扶著,免得他那小短腿兒沒力氣蹲不穩。可連落一靠近他就哭,連落只能退後。

周寒從外頭跑進來,擡眼看著大伯母站得遠遠的就知道周躍在尿尿或者拉屎,往門後一瞧果然呢。

“躍躍,親親……”

周寒這小妮子不分場合就那麽蹲在周躍面前面貼面的要親親。你說周躍那小子在小,可有脾氣啊,這正方便呢,你給親親,這算什麽事兒啊?

周寒肉嘟嘟的手抱著周寒同樣肉嘟嘟粉嫩嫩的小腦袋,小嘴巴就親了上去,一下又一下。

周躍火了,咬著牙,“滾--”

這是周躍平生說的第一句話,連落在一邊站著還楞了一下,她兒子說話了?

哎呦,這給激動得不行,走過去抱著兒子就親了下,然後又把兒子放地上擺好架勢,讓他繼續毫無壓力的排放。她這立馬就打電話給她老公,滿臉的興奮啊,說兒子竟然開口說話了。

本來是激動又興奮來著,可說著說著就哭了,她盼了多久啊,兒子終於說話了。周湛三在電話那頭聽見她哭,心裏擰了一把,輕聲說了幾句就掛電話,直接奔回家了。

周湛三回家時候周躍那脾氣還沒過去呢,連落給周躍收拾拉出來的廢物,發現比往天少了點,心想合計是心情原因,明天應該會拉得多點。

連落喊周躍都是女兒女兒的喊,周躍身體又長高了不少,連落那買回來的小裙子小花鞋子對了一床,還有小雪轉讓的,周寒穿不了的。

連落現在每天的興趣都是給周躍打扮,一天得換好幾身裙子呢,可美了,頭型兒後面剪得光光的,就前面留了一排妹妹頭表示性向。周躍本來就生得好看,畢竟有個好看的爸媽,孩子能醜嘛?抱著兒子走出去,別人還以為是姑娘呢。

每天下午都在小區裏走一圈,和小雪帶著兩孩子,有位年輕媽媽指著周躍對自己的寶寶說:

“你看那個小妹妹,頭發跟大mm一樣呢。”

連落那個得意啊,這可是她連式獨創,回去時候要給周寒剪,小雪不讓,幹嘛給孩子在額頭前留一片啊?這到夏天額頭上不都得全是痱子?不讓剪,她家周寒本來就是女兒,不用做任何偽裝。

在周寒的世界裏她是比較疑惑的,爸爸媽媽告訴她,躍躍是弟弟,可大伯母卻說躍躍是妹妹,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

某天,周寒終於真相了。溜進連落房間,連落在給周躍換褲子呢,周寒可憐兮兮的在地上抱著連落的腿,她要上床去,躍躍在床上。

連落騰了個手把周寒提到床上,周寒爬近正在玩自己手玩得不亦樂乎的周躍,立馬又往下面看,連落這不正給周躍扒了褲子嘛,周寒腦袋就劃拉過去了。

連落半張臉僵住,小色女!

要不是看在周寒醒‘周’的份上,她鐵定把這小丫頭給定下來,當個便宜媳婦。

周寒擡眼眨巴著鳳眼問:“大伯母,躍躍是弟弟還是妹妹?”

“妹妹啊,當然是妹妹了。”連落舀了條新的小花邊邊底褲給穿上去,再穿了條彩色小襪子,然後套上超級迷你版的小短裙。

周寒不解:“可是他有小**。”

連落瞬間滿臉黑線,鐵定是小雪教的,伸手摸摸周寒的頭說,“這是意外,躍躍是不小心長了這個,其實他還是妹妹的。”

周躍聽了她媽這惡意中傷的話小眼神兒一瞟一瞟的朝他媽看去,到底是有性格啊,眼都不帶搭理他媽的。

晚上連落就開始跟周湛三商量,非要生個女兒來玩,周湛三不松口,一個就夠了,女兒老四不是生了嘛,生那麽多有精力養?周湛三就那意思,當初也是這麽想的,無論是男是女都只要一個。

周家到底也算開明的,小雪的孩子是在出生後才知道是女兒,連落的孩子是周母非要知道,走了關系檢查了才先知道的。要周湛三的意思,先知道後知道其實都一樣,無論男女,他就要一個。

連落對周湛三這態度顯得無比失落,她就想要個女兒,供她每天打扮消遣而已,他竟然不滿足她。唉聲嘆氣的抱怨,說他不愛她了,又說她幹脆帶著周躍回連家算了,反正他也不愛她了。

周湛三聽著她碎碎叨叨的不停的說,心想她這話嘮的毛病真是越發嚴重了,扯過人來狠狠的吻。

連落眼底亮光一閃,回應得那個熱情啊,差點讓悶騷的周湛三沒招架住。連落就是要他來不及做措施,做什麽措施啊,她就要真槍實彈的來,這樣才能懷女兒啊。

“三哥哥,快,快點……”連落潮紅的臉蛋兒在燈光下別樣嫵媚。

周湛三也是發狂了,這晚上就差點沒把她那小柳腰給折斷了。當他那豐厚的液體一點不露的種進她身體時總算心滿意足了,從他身上翻身下來躺在床上,只剩喘氣的份兒。

連落張著嘴巴喘氣,手指要動不動的一彈一彈的,睜開時忽然驚嚇一大跳:

“啊--”

嚇得一個翻身竟然從床邊滾床底下去了。

周湛三立馬撐起身看她,滿臉的黑線,這麽寬的床,她竟然也摔得下去?

坐起身擡眼時也給楞了一把,足足楞了三秒才趕緊裹了件衣服下床把連落抱起來。

知道兩人瞧見什麽了嘛,周躍本來是睡著的,可這時候已經坐了起來,眼睛楞是瞪得大大的看著他爸媽。你說連落那前一刻還黯然**來著,這後一刻就被嚇了這麽大一跳,你好歹是當媽的,你當著兒子的面做那些……

連落那邊蒙著被子死都不肯出來,想想剛才的浪樣兒就悔得牙癢癢啊,她怎麽就一時沒忍住呢?叫她還怎麽面對周躍啊?她是當媽媽的啊,手抓著被子拍著床,悔得腸子都青了。

周湛三擡眼看了眼周躍,那小子眨巴了兩下眼睛倒頭又睡了,合計是吵著他了,其實人家對活春宮根本就沒興趣。

周湛三倒是楞了下,覺得他這兒子將來肯定超越他,能成大器,瞧瞧,瞅見這麽活色生香的畫面,竟然還能面不改色,誰做得到?

拜托,三爺,人家才一歲來點兒的孩子,要是來興趣了那才奇怪了吧。

周湛三把人抓出來,伸手捏著她紅透的臉說,“兒子睡了,要不再來一次?”

連落羞憤得把臉直往他胸膛藏,天啦,丟臉丟到家了。她覺得他們這屋裏得向小雪那屋一樣,在中間安個軌道裝上簾子。她還納悶兒呢,怎麽小雪那屋會把孩子給隔開來,原來是這麽回事。

伸手拍著周湛三精壯的胸膛,臉上滾燙的溫度燙得周湛三的心一陣一陣的跳,抱著她睡下去,伸手在她身上招呼,她推著不肯,反正屋裏沒裝簾子之前,她再也不做這檔子事兒了。

周湛三聽著她的話,悶聲低笑,“沒膽兒了?”

“嗯,我不能給周躍童年留下這樣的印象,他要是長大了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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