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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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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海把剛才拿出的棍子收回柴堆旁,見父母往家中趕,回廚房端出飯菜。

若海父母踏進屋內。若海媽一進門就問:“若海,我剛才遇見了大強,你知道他是怎麽了嗎?好像被什麽給嚇壞了似得。”

“大概是做壞事被人給逮個正著了吧。”若海瞧見剛才在院子裏拿著棍子追著大強打時不小心弄翻的椅子還沒扶正。

若海爸喝完水從廚房出來,說:“若海你不會把山上的野菇都給摘回來了吧?”

“看見長得好就摘回來。”若海心裏嘀咕著全怪大強不停的找她吵架,一不註意就給摘多了。

若海爸看著廚房地上的一堆野菇搖頭,吩咐若海:“這些野菇我們也吃不完,等下你吃完飯給那些人送些過去。下了這麽多天的雨,不知道那些人的舊傷口有沒有又疼了,要是他們願意給木醫生瞧瞧該多好。”若海爸說完,輕嘆。

若海媽拿出毛巾邊搽臉邊觀察院子,說:“老公,我記得我們出門前我特意把院子收拾好才走,現在這院子看上去怎麽又有點亂。”

“你看錯了吧。”若海爸也看向院子。

“你看這一椅子倒了,還有那些籃子和那些鹹菜幹不是擺在院子左邊的。”若海媽眼珠轉向若海,問:“大強是不是來過?”

若海假裝沒有聽見,往嘴裏塞大把蔬菜。

若海媽頭疼,說:“今天你們又打架了是不?丫頭你都已經長大成人,和大強都不是小孩子打打擾擾沒事的那種關系,我求你別成天和大強打架。”

若海咽下口中的蔬菜:“我也不想和他打架,可他學他媽罵他爸一樣,罵我紅杏出墻,老難聽了。”

若海媽拿起筷子,說:“又是大強媽,從來說不出好話。”

若海爸坐下,說:“也不知道大強到底喜歡我們家若海什麽;每隔一段時間就想法子惹若海追著他打,被打的時候臉上還樂得笑開了花。上次我幹活回來的時候,聽見他對村裏其他男孩子們說,若海是他未來的媳婦,要他們能離若海有多遠就多遠,還說已和他爸媽說來我們家提親。”

若海差點把嘴裏的飯粒噴出:“死大強,下次見到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若海媽說:“老公,要是他們來提親,你千萬別答應。大強媽曾經對老劉家媳婦說我們家若海是病苗子,不知道能不能活到30歲;要是哪天病死了會給他們家帶來晦氣的,絕對不會答應大強娶若海。”

“老婆,你不要說了。”若海爸給了若海媽一個眼神,提示她若海再聽。

若海媽急忙說到:“大強媽那是看我們家若海看不上他家小子,才說出這話來挽回面子。我們家的若海一定會越來越健康的,再嫁給一個好老公、生一堆兒女、享受子孫福氣。”

若海邊扒飯邊說:“我會和爸媽一起活到一百歲,陪著爸媽到一百歲。”

午膳過後,若海按著父親吩咐得,背著裝著野菇的竹簍拜訪村中住在村最南邊的人。她完成任務回家的途中,遇見頂著今早被她揍腫眼眶的大強正朝村北邊走去;若海本想轉頭離開,可是大強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根據平時自己對大強的了解,心裏頓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若海跟著大強身後走到和木家附近,瞧著大強鬼鬼祟祟躲在和木家大門正對面的屋房墻後觀察和木和村民、小販、工人們在屋內的一舉一動。

若海躲在大強斜後方的房屋墻後,準備等大強行動時逮個正著。他確定大強一定正預謀著詭計欺負和木,大強今早不停和她說和木這不好那不好,下午來和木家附近,必定會來找和木的麻煩。

等確定和木的客人們都離開,大強覺得現在就是對和木警告不準對若海有任何想法的最好時機。大強誇張的擺起手臂走向和木家,預想著先讓和木看見他走路的氣場,立即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便對他說的話乖乖服從。

若海沖向大強,小聲叫到:“大強,你給站住。”

大強沒有聽見若海壓低怒氣的命令,用勁挺出胸肌走著。若海見大強還自顧自得走向和木家,沒理會她,加速自己步伐,抓住大強的後衣領,說:“死大強,有我在,你休想對和木怎樣。”

大強失去平衡,順著若海向後拉的方向退後兩步,怒說:“誰?竟敢扯本大爺的衣領,不想活了吧!”

若海皮笑肉不笑瞪著大強說:“你才不想活了。你給我回家去,小心我再拿棍子揍你。”

大強見是若海,軟下聲音:“若海,你怎麽來了,是想我了嗎?”

若海用力拉著大強的後衣領要拖他離開。大強則扯掉若海的手,說:“你這是為了那小子哦再次對我兇,過分了。你將來可是我的媳婦,不是那小子的。”

若海踮起腳和大強平行怒視:“你走不走!”

“不走,我還沒有對那小子警告,不準他再出現在你面前,也休想對你有其他的想法,不然我揍他。”

“你小孩子啊!和木會對我有什麽想法;人家一個醫生幫我看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那你也不能對他有什麽其他想法。”

若海氣到拎起大強衣領,說:“我和你沒有話可說,你走不走。”

“不走。”大強再次徹掉若海的手。

“不走,我找你爸。”若海拉住大強的手要拖他離開。大強強硬的站在原地不動。

“你們倆在吵什麽?”大強爸站在離大強和若海2米開外處,看著這兩人有一會兒了。

大強驚圓雙眼,感覺自己大禍臨頭:“爸!你怎麽在這?”

“在木醫生家落下東西了。你們倆這是又要打架了嗎?”大強爸走近兩人,說:“木醫生趕了兩天的路,人已疲乏,你們倆要打架到其他地方打去。”

“是。”大強和若海齊聲應答。

大強爸轉身正準備走向和木家,轉頭問大強:“大強你怎麽在這裏,地裏的活幹完了嗎?”

“我、早、早上就、幹完了。”大強被父親的威嚴嚇得雙腿發軟,把手放在在若海肩膀上支撐自己站著。

“我剛還聽坐在樹下的老人們說,早上你被若海追得繞著村子打,你哪有時間去地幹活?”

“在那之前,我真的把活都幹完了。”大強下意識退後。

大強爸拎起大強的耳朵:“老子不在,你就偷懶。走,現在去地裏幹活。”

“叔叔,輕點。”若海同情的看著大強已發紅的耳朵。

大強爸對若海說:“若海,你也該幹啥幹啥去,可別打擾木醫生午休。”

若海戰戰克克的點頭,看著大強爸拖走大強消失不見,才平服見到‘大魔王’的心;正要離開時,突然想看看和木在幹嘛。

若海站在房屋墻旁,望見和木站在家門口,閉眼面朝太陽的樣子。若海發現此時的和木溫和舒坦的表情和陽光揉成一體,靜靜的享受簡單的小幸福,覺得也許那一天感受到他的孤獨,是自己的錯覺,就像父親說的是自己想多了。

和木睜眼對著美麗的天空笑了笑。看著這一個笑的若海說:“和木不是笑得很幸福嗎?”

若海對太陽伸了個懶腰,輕快往家的方向走去,小聲的說:“今天天氣真好,對吧?和木。還有,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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