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關燈
小
中
大
連著五日細雨飄落，晴天在人們蘇醒後的清晨悄然而至。若海在同伴們那聽說，和木在放晴那天的清早就和返城小販一同前往箱雪鎮，為那裏等待他歸來的窮苦百姓們繼續義診，而什麽時候再來大商村是未知數。
連續一個星期多的暴曬，泥濘的山路已經徹底幹透；若海背著竹簍往山間走去。路上，若海回憶著那場大雨，和木沒有雨傘的遮擋，慌慌張張在雨中奔跑，他被淋濕後有沒有著涼？還有那時的滾燙的臉是因為被自己傳染而引起的嗎？那麽淋雨是不是加重了他的病情？
若海無精打采的走著，決定和木下次再來村裏時問問他好了，如果是，一定要好好賠禮，不然心中的愧疚會長時間散不去。
若海在走到山腰間時，大強突然跳出擋住她的去路：“愁什麽呢？”
若海繞過大強，邊走邊說：“沒愁什麽。別來煩我。”
大強比18歲的若海大2歲；大強小時候是村裏的孩子頭，那時的若海喜歡跟著大強到處溜達，長大一些的若海不想父母太過辛勤，主動留在家裏幫忙家務，漸漸得不再去找大強組成孩子部隊到處搗蛋。大強見若海不再來找他，便主動去邀若海，可不管多少次若海都回絕了大強；可大強卻是越拒絕他越要若海參加，不然就在若海幹活時瞎鬧騰；若海被他鬧煩，見趕也趕不走他，幹脆動起手來；大強起初還會罵若海‘母夜叉’，再長大後的他，情竇初開後就由著若海揍他。
大強跟在若海背後：“沒愁什麽，那你苦瓜臉是怎麽一回事？從山下遇見你開始，叫你也不搭理我，要不和你大強哥我說一說，不一定我能幫得了你。”
若海回頭撇了一眼大強，說：“算了吧你，大強哥。我看你要是再不回地裏幫你爸幹活，等一下你比我還愁。”
大強嘚瑟得挑了挑眉：“沒事。我爸今天不去地裏幹活，我想什麽時候去地裏都不是問題；就算不去，他也不知道。”
“瞧你那囂張的說話語氣，小心被你爸給逮到。”若海轉過臉，繼續走著：“話說你爸今天幹什麽去呢？要是為了豐收節做準備還早著。”
“去幹什麽，我沒有問。我只知道他今天沒時間逼我去地裏幹活，也不會出現在地裏嘮叨我。”
若海不想繼續理會大強，不然一路上就要聽他嘚瑟的說他今天做了什麽‘厲害’的事了。
“若海，幹嘛不說話？”大強小跑到若海身後拉了她背上的竹簍：“你背著竹簍去采野菇啊？上次你送我家的炒野菇可好吃，明天再給我送一些怎樣？”
若海把被大強‘搗蛋’而滑下的竹簍帶提到肩膀上，不耐煩得說：“又不是送給你的，別自作多情。”
“不是送我，難道你送我爸媽不成。”大強挑眉：“我知道了，你送給他們是為了先討好他們，以後等我娶你過門，他們就自然把你當做親女兒一樣看待；你別擔心，我會和他們說清，你過門後要對你好。”
若海翻了白眼，說：“沒睡醒就回家繼續睡去，順便做你的白日夢，反正你爸也不在家。滾！”
“你是害羞了嗎？我知道對女孩子家說這些事不能太直白；我媽都和我說了，女孩子是比較矜持的。”大強摘了路邊的一根狗尾草，插在耳朵上。
“害羞？我會因為你的自作多情而害羞，你想多了；事實上我一點都不想嫁給你，求你別再想這些永遠不會發生的事。難道你媽沒和你說好好幹活，或許還有好姑娘能稍微看上你一點，給你一點點機會。”若海砸了砸嘴。
“不要狡辯了，我們可是村裏公認青梅竹馬的天生一對，註定要結婚生孩子的。”大強說完，嬌羞撇過臉。
“平時說話沒點文化氣息，這瞎幻想的事，你倒是能說出一些四字詞。”
大強指著遠處村口處：“是我爸。”
若海沒轉過看大強：“啊~太好了，你爸回來了，還不趕快去地裏幹活；小心他抓到你，狠揍你。”
大強邊挖著鼻孔，邊說：“那個叫木和木的娘娘腔也回來了。”
“什麽娘娘腔，是清秀！和木天天坐在屋裏給人看診，一不曬太陽，二不幹重貨，自然和你們黝黑健壯的人看上去不一樣。”若海轉過身，懟到：“我說你大概是男的都對他們講不出好話來；你這是幼稚的嫉妒。”
大強打量和木身後馬車上行李：“這次帶來的東西還真多，是要長住嗎？”
若海順著大強眺望的方向望去，村入口處有一眾人走著；在若海眼裏，和木在一眾人中顯得特別顯眼；這一場景給她又是同一種感覺，和木第一天來村裏，她站在窗戶旁望去，和木的背影和工人小販們成對比，今天依舊如此；若海實在不喜歡這對比。
大強看著和木，說：“那小子看上去有點偏瘦，我媽說年輕人要是瘦，除了身體不好，就是心裏壓著事把人給壓瘦了。那小子每天都是笑瞇瞇的，不像心裏壓著事的樣子；身體不好？但他自己是醫生，治不好自己不是天大的笑話。”
若海嘆了一口氣後，用很重的語氣對大強說：“你別跟來。”轉身繼續往山上走。
大強趕緊跟上：“怎麽又突然生氣呢？你的脾氣還真差。不過我媽還說女孩子千萬別看她們現在脾氣差，結婚後不一定就對丈夫千依百順。”
若海翻了白眼：“叫你別跟來，聽見沒！要是再跟著我，我就像上次一樣一腳踹飛你。”
大強裝作沒有聽見，靜靜得跟在若海身後。
若海不時側臉看向山下的和木，沒註意到自己與和木漸漸同步調的步伐。也只顧著看著山下的和木，若海不小心踢到路上的大石頭，狠狠的摔了一跤：“疼！”
“沒事吧。”大強向前，伸手要扶起若海。
若海拍開大強的手，站起拍幹凈身上的土灰，對大強冷冷說：“走開，不要碰我；要是讓你扶了，絕對又要說沒有你在我身邊，什麽事都做不好，趕緊嫁給我之類的話。”
“你走路不看前方，地上要是有狗屎，你就摔得狗吃屎。”大強掐了一下若海的肉嘟嘟的臉，繼續說：“我知道你在偷看那小子，他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城裏人嗎？該不會！”
若海知道大強不會說出好話，瞪著眼問他：“該不會什麽？”
“我媽經常罵我爸那句話，叫什麽來著？”大強撓著頭，想了會兒說：“紅杏出墻！”
“紅杏出墻！你媽罵你爸紅杏出墻！她知不知道紅杏出墻的意思？”若海理了一下頭緒，吼著大強：“重點不是你媽罵你爸紅杏出墻。死大強！你說我紅杏出墻，你知不知紅杏出墻是什麽意思？”
大強不甘示弱，也吼著若海：“就是你已經有喜歡的人——我！又喜歡上山下的那小子的意思。”
“誰紅杏出墻！”若海揮起拳頭對著大強打去。
大強側身一躲：“若海，你瘋啦！說你幾句又開始打我。”
“我今天一定殺了你！”
大強見若海眼都氣紅了迅速轉身逃命；大強覺得這次若海可能真的會殺了他。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連續一個星期多的暴曬，泥濘的山路已經徹底幹透；若海背著竹簍往山間走去。路上，若海回憶著那場大雨，和木沒有雨傘的遮擋，慌慌張張在雨中奔跑，他被淋濕後有沒有著涼？還有那時的滾燙的臉是因為被自己傳染而引起的嗎？那麽淋雨是不是加重了他的病情？
若海無精打采的走著，決定和木下次再來村裏時問問他好了，如果是，一定要好好賠禮，不然心中的愧疚會長時間散不去。
若海在走到山腰間時，大強突然跳出擋住她的去路：“愁什麽呢？”
若海繞過大強，邊走邊說：“沒愁什麽。別來煩我。”
大強比18歲的若海大2歲；大強小時候是村裏的孩子頭，那時的若海喜歡跟著大強到處溜達，長大一些的若海不想父母太過辛勤，主動留在家裏幫忙家務，漸漸得不再去找大強組成孩子部隊到處搗蛋。大強見若海不再來找他，便主動去邀若海，可不管多少次若海都回絕了大強；可大強卻是越拒絕他越要若海參加，不然就在若海幹活時瞎鬧騰；若海被他鬧煩，見趕也趕不走他，幹脆動起手來；大強起初還會罵若海‘母夜叉’，再長大後的他，情竇初開後就由著若海揍他。
大強跟在若海背後：“沒愁什麽，那你苦瓜臉是怎麽一回事？從山下遇見你開始，叫你也不搭理我，要不和你大強哥我說一說，不一定我能幫得了你。”
若海回頭撇了一眼大強，說：“算了吧你，大強哥。我看你要是再不回地裏幫你爸幹活，等一下你比我還愁。”
大強嘚瑟得挑了挑眉：“沒事。我爸今天不去地裏幹活，我想什麽時候去地裏都不是問題；就算不去，他也不知道。”
“瞧你那囂張的說話語氣，小心被你爸給逮到。”若海轉過臉，繼續走著：“話說你爸今天幹什麽去呢？要是為了豐收節做準備還早著。”
“去幹什麽，我沒有問。我只知道他今天沒時間逼我去地裏幹活，也不會出現在地裏嘮叨我。”
若海不想繼續理會大強，不然一路上就要聽他嘚瑟的說他今天做了什麽‘厲害’的事了。
“若海，幹嘛不說話？”大強小跑到若海身後拉了她背上的竹簍：“你背著竹簍去采野菇啊？上次你送我家的炒野菇可好吃，明天再給我送一些怎樣？”
若海把被大強‘搗蛋’而滑下的竹簍帶提到肩膀上，不耐煩得說：“又不是送給你的，別自作多情。”
“不是送我，難道你送我爸媽不成。”大強挑眉：“我知道了，你送給他們是為了先討好他們，以後等我娶你過門，他們就自然把你當做親女兒一樣看待；你別擔心，我會和他們說清，你過門後要對你好。”
若海翻了白眼，說：“沒睡醒就回家繼續睡去，順便做你的白日夢，反正你爸也不在家。滾！”
“你是害羞了嗎？我知道對女孩子家說這些事不能太直白；我媽都和我說了，女孩子是比較矜持的。”大強摘了路邊的一根狗尾草，插在耳朵上。
“害羞？我會因為你的自作多情而害羞，你想多了；事實上我一點都不想嫁給你，求你別再想這些永遠不會發生的事。難道你媽沒和你說好好幹活，或許還有好姑娘能稍微看上你一點，給你一點點機會。”若海砸了砸嘴。
“不要狡辯了，我們可是村裏公認青梅竹馬的天生一對，註定要結婚生孩子的。”大強說完，嬌羞撇過臉。
“平時說話沒點文化氣息，這瞎幻想的事，你倒是能說出一些四字詞。”
大強指著遠處村口處：“是我爸。”
若海沒轉過看大強：“啊~太好了，你爸回來了，還不趕快去地裏幹活；小心他抓到你，狠揍你。”
大強邊挖著鼻孔，邊說：“那個叫木和木的娘娘腔也回來了。”
“什麽娘娘腔，是清秀！和木天天坐在屋裏給人看診，一不曬太陽，二不幹重貨，自然和你們黝黑健壯的人看上去不一樣。”若海轉過身，懟到：“我說你大概是男的都對他們講不出好話來；你這是幼稚的嫉妒。”
大強打量和木身後馬車上行李：“這次帶來的東西還真多，是要長住嗎？”
若海順著大強眺望的方向望去，村入口處有一眾人走著；在若海眼裏，和木在一眾人中顯得特別顯眼；這一場景給她又是同一種感覺，和木第一天來村裏，她站在窗戶旁望去，和木的背影和工人小販們成對比，今天依舊如此；若海實在不喜歡這對比。
大強看著和木，說：“那小子看上去有點偏瘦，我媽說年輕人要是瘦，除了身體不好，就是心裏壓著事把人給壓瘦了。那小子每天都是笑瞇瞇的，不像心裏壓著事的樣子；身體不好？但他自己是醫生，治不好自己不是天大的笑話。”
若海嘆了一口氣後，用很重的語氣對大強說：“你別跟來。”轉身繼續往山上走。
大強趕緊跟上：“怎麽又突然生氣呢？你的脾氣還真差。不過我媽還說女孩子千萬別看她們現在脾氣差，結婚後不一定就對丈夫千依百順。”
若海翻了白眼：“叫你別跟來，聽見沒！要是再跟著我，我就像上次一樣一腳踹飛你。”
大強裝作沒有聽見，靜靜得跟在若海身後。
若海不時側臉看向山下的和木，沒註意到自己與和木漸漸同步調的步伐。也只顧著看著山下的和木，若海不小心踢到路上的大石頭，狠狠的摔了一跤：“疼！”
“沒事吧。”大強向前，伸手要扶起若海。
若海拍開大強的手，站起拍幹凈身上的土灰，對大強冷冷說：“走開，不要碰我；要是讓你扶了，絕對又要說沒有你在我身邊，什麽事都做不好，趕緊嫁給我之類的話。”
“你走路不看前方，地上要是有狗屎，你就摔得狗吃屎。”大強掐了一下若海的肉嘟嘟的臉，繼續說：“我知道你在偷看那小子，他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城裏人嗎？該不會！”
若海知道大強不會說出好話，瞪著眼問他：“該不會什麽？”
“我媽經常罵我爸那句話，叫什麽來著？”大強撓著頭，想了會兒說：“紅杏出墻！”
“紅杏出墻！你媽罵你爸紅杏出墻！她知不知道紅杏出墻的意思？”若海理了一下頭緒，吼著大強：“重點不是你媽罵你爸紅杏出墻。死大強！你說我紅杏出墻，你知不知紅杏出墻是什麽意思？”
大強不甘示弱，也吼著若海：“就是你已經有喜歡的人——我！又喜歡上山下的那小子的意思。”
“誰紅杏出墻！”若海揮起拳頭對著大強打去。
大強側身一躲：“若海，你瘋啦！說你幾句又開始打我。”
“我今天一定殺了你！”
大強見若海眼都氣紅了迅速轉身逃命；大強覺得這次若海可能真的會殺了他。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