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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我在紅樓做公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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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這事其實不怎麽合規矩,乾元帝自然是可以設家宴的,但是柔妃是個什麽身份呢?說是妃位,但是貴德淑賢一個都沒沾上,結果她的名字出現在乾元帝旁邊,頓時就讓許多人嘀咕起來。

“皇爺不會是想要立柔妃吧!”蘇姑姑一邊安排人給風瑜選衣服首飾,一邊忍不住想到。蘇姑姑是受了元後恩惠的,她一點也不想離開皇宮,當初她跟家裏鬧得很不愉快,繼母打前頭原配嫡女的嫁妝主意,這種事情,也算是一件醜聞,傳開來之後,她父親的名聲也受到了影響,別的不說,治家不嚴是實打實的,所以,她若是出宮,被家裏知道了,肯定沒好果子吃。這年頭,親族拿捏一個女子那真是再簡單不過了,舅家已經插手過一次,再插手,那就不合適了。何況,舅家也未必靠得住,當年舅家之所以幫她,也是因為她以母親留下的嫁妝為報酬,舅家那邊自從外祖父外祖母過世之後,幾個舅舅雖說沒有分家,但是因為下一輩沒什麽能耐,家裏家產也縮水了許多,以至於日子雖說不至於捉襟見肘,卻也到了寅吃卯糧的地步,舅家也需要母親的嫁妝給家裏的晚輩籌辦婚事,所以,蘇姑姑當年入宮,雖說舅家幫著找了門路,最後卻也只給了她兩百兩銀子在宮中打點,她若是去投奔舅家,只怕回頭雙方都尷尬。

所以,不管是為了元後當年的恩情,還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蘇姑姑都是盼著徒景辰和風瑜好的。只是,男人嘛,深情什麽的,嘴上說說也就算了,你若是當真了,那麽回頭吃虧的還是你。就像是蘇姑姑當年,生母還在的時候,父親母親難道不一直表現得蒹葭情深,琴瑟相諧嗎?但是,母親去世之後剛滿一年,父親就忙不疊續弦了,她那時候在家處境尷尬,父親未必不知道,不過,橫豎繼母短了誰的也不會短了父親的,何況繼母還給父親生了兒子,那麽,父親會偏向繼母那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種事情,百姓家裏和皇家都是一樣的,有了新人忘了舊人,真要是立了繼後,風瑜這邊也就罷了,一個公主而已,最多日後低調一些,但是太子那邊就要面臨極大的壓力了。若是柔妃做了皇後,真當西寧郡王府做不出暗殺太子的事情來?

雖說心裏頭有些疑惑,但是蘇姑姑還是給風瑜搭配好了衣裳首飾,風瑜還是個小女孩,所以,首飾不需要繁覆華麗,而是以精巧活潑為要,手上帶著一對響珠鐲,也沒戴什麽荷包香囊,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銀質的鏤空香熏球,原本蘇姑姑還打算給風瑜戴上個瓔珞項圈,但是風瑜最後拒絕了,她一向不喜歡戴什麽項圈,太沈了,甚至連頭上的發飾,用的也是珠玉而不是金銀,看著就清爽許多。

原本風瑜打算自個去清涼殿,結果徒景辰卻先跑到淩波殿來了,他笑道:“妹妹倒是選了個好地方!”

風瑜笑嘻嘻說道:“難道哥哥的地方不好嗎?”徒景辰自然不能這麽說,他分派到的地方就在乾元帝的寢宮承德殿隔壁,那裏若是不好,也沒什麽地方敢稱好了!

徒景辰笑著敲了敲風瑜的頭,說道:“你個小丫頭,還跟哥哥玩心眼!走吧,咱們一起去清涼殿!”

徒景辰跟柔妃也不熟悉,雖說他的年紀也就是剛夠上男女七歲不同席的邊,但是,他一向很少進後宮,這也是難免的事情,其他皇子有生母有養母,可以進後宮給生母養母請安,在這個過程中難免也會跟其他妃嬪產生一定的交集,但是,元後去世之後,徒景辰除了去風瑜那裏,幾乎就沒有進後宮的理由,而倚雲閣其實是比較靠近大明宮的,這裏就靠著當年元後居住的甘露宮,元後薨逝之後,甘露宮就被封存起來,等待著下一個主人的到來。

不過柔妃能夠被乾元帝帶到南山行宮來,可不僅僅是因為西寧郡王府的面子,實際上,徒景辰也有點擔心乾元帝立柔妃為繼後。不過這種話,徒景辰就算是太子,也是不能插嘴的。他對柔妃的秉性並不了解,光看柔妃在宮中的作為就知道,這位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若是有志於後位,今兒個說不得就會露出端倪來。

乾元帝其實沒想那麽多,柔妃是隨行而來位份最高的嬪妃,那麽借她的地方舉辦一下家宴,自然是繞不開她的。柔妃也算是知情識趣,也沒胡亂插手,也沒盛裝打扮準備在一幫皇子公主那裏擺什麽母妃的款。她進宮時間比較短,在宮裏根基也不深,西寧郡王府雖說走了一些路子,給柔妃安排了一些人手,但是西寧郡王府在內務府並沒有什麽影響力,內務府有自個的一套班子,行為也有自己的邏輯,柔妃真要是得勢,對於內務府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實際上,內務府也是不喜歡太強勢的皇後的,所以,他們對柔妃表面上客氣,願意行一些方便,但是真要是涉及到了內務府本身的利益,這些人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讓步。

徒景辰帶著風瑜來得不算晚,這會兒徒景平還沒有過來,徒景平可不喜歡柔妃,慧妃也是勳貴之家出身,原本不少勳貴其實是支持慧妃的,但是柔妃進宮之後,許多人就轉過來支持柔妃了,慧妃本來年紀就不輕了,結果柔妃一來,不光是奪了寵愛,還奪了慧妃背後支持的勢力,慧妃不生氣才怪,因此,難免跟徒景平念叨幾句,徒景平自然記在了心裏,對柔妃也就生出了一些敵意。所以,這次聽說居然是在柔妃的清涼殿舉辦家宴,徒景平就覺得是柔妃蠱惑了乾元帝,愈發覺得母妃說得沒錯,柔妃就是個狐貍精。

乾元帝沒理會下面兒女們心中的那點小心思,他來的時候,一幫兒女就已經到齊了,看著下面兒女給自己行禮問安,心裏不免有些得意,這年頭講究的是多子多福,皇家更是如此,他當下就是一揮手,說道:“今日是家宴,不必多禮,都入座吧!”

柔妃自然沒有跟乾元帝坐在一起的資格,因此,她是在乾元帝右手邊一側單獨設了一案,徒景辰作為太子,在左邊下首第一位落座,風瑜就跟他坐在了一起,右邊第一個坐的就是徒景平,徒景平稍微一擡頭,就能看到柔妃。

柔妃並沒有穿什麽盛裝,但是打扮也不算低調,上身是一件珍珠紅刻絲褂子,下面是一條銀藍曳地百褶裙,腰間系著一條八寶長穗宮絳,乍一看不打眼,實際上映著燈光就能看到其上光滑流轉,竟有月華瀉地之感。西寧郡王府駐守西北,平安州那邊可是設了榷場,那邊的生意根本繞不開西寧王府,柔妃進宮,西寧郡王府可是送了不少壓箱的財物,何況,即便是如今,京中的西寧郡王府也常有補貼,要不然,光是憑著宮裏的供應,可供不起柔妃這樣的生活。

下面孩子都還小,所以,乾元帝自然也不搞什麽祝酒,只是說著一些家常話,柔妃在一邊百無聊賴,她暫時還沒有孩子,對於下面這些皇子也沒什麽興趣,倒是覺得風瑜很對她的胃口,不過,她一個妃子,沒事不好隨便接觸元後嫡女,因此,幹脆在那裏提著一壺果酒自斟自飲,很是自在。

風瑜倒是註意到了柔妃,柔妃生得有些異域風情,西寧郡王一脈祖上原本就曾經與胡人結親,因此眉眼輪廓相對要深一些,柔妃別的地方也就罷了,眼睛卻帶著一些琥珀色,頭發也略微有些卷曲,眼波流轉之間,就有無限風情流露出來,這會兒素手舉杯,寬大的袖子略微落下,露出細伶伶的手腕,與腕上的羊脂白玉貴妃鐲相映生輝,竟不知是美人如玉,而是玉似美人。也難怪近年來,柔妃在乾元帝那邊最是得寵。

看到風瑜在那裏看著柔妃,乾元帝笑吟吟說道:“儀兒看柔妃作甚?”

風瑜也不膽怯,笑吟吟說道:“女兒就是覺得柔妃娘娘生得好看,所謂秀色可餐,不免多看幾眼!”

乾元帝不由失笑:“你個小丫頭片子,倒也知道什麽是好看,什麽是不好看了?”

風瑜不以為然說道:“父皇你也太小看我了,難不成小孩子就不知道美醜了?像是柔妃娘娘這樣的美人,我看了也要多吃幾口飯的!”

若是個皇子這般言語,難免顯得孟浪,風瑜卻是個公主,這話說得也坦蕩,倒是逗得人發笑,乾元帝又故意逗弄她,說道:“柔妃好看,那你自己好看嗎?”

風瑜沈吟一下,說道:“我年紀小,如今還沒長開,不過光是看父皇就生得俊美,我既然是父皇的女兒,將來自然應該也是美人!”

風瑜這般大言不慚,一般人還不能笑話,畢竟,她的意思是女兒肖父,若說她長得不好,豈不是說乾元帝生得一般?柔妃在那裏聽得有趣,不由也是掩口笑了起來。

乾元帝卻是苦笑不得:“真是個滑頭,意思是以後長大了不好看,還得怪朕生你生得不好?”

風瑜點了點頭,說道:“可不就是這樣嘛!”

柔妃在一邊笑道:“不用等長開了,長寧公主殿下如今就已經是個美人胚子了!”

乾元帝也是笑道:“聽到沒有,這下可以放心了?”

風瑜一本正經說道:“女兒一直覺得自己生得好,是父皇你多問的!”

乾元帝又被逗樂了:“行,咱們家長寧公主,就是個美人!”

瞧著風瑜隨口幾句話就將乾元帝逗得哈哈大笑,幾個皇子心裏都有些泛酸,這話有什麽稀奇的,還是父皇愛屋及烏,所以看元後生的兒女哪兒都好!

徒景平在一邊卻覺得高興,畢竟,比起讓柔妃得意,他覺得還是讓徒景辰兄妹兩個繼續得意比較好。真要是讓柔妃成了事,還有別人什麽事嗎?

一場家宴並沒有持續太久,乾元帝又對著幾個兒子耳提面命了一番,讓他們要好好學習,不能因為到了行宮,就光想著玩,將學習給怠慢了,然後便讓大家各自回去休息,自個幹脆就歇在了清涼殿。

“妹妹,我看你似乎挺喜歡柔妃?”徒景辰發現自家妹妹居然是個顏控,頓時有些憂心忡忡起來,自家妹妹這麽天真可愛,不會被柔妃給騙了吧!

風瑜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說道:“是啊,哥哥,你不覺得柔妃生得很好看嗎?”

徒景辰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該怎麽跟妹妹解釋,柔妃這般得寵,一旦她更進一步,之後再有了孩子,那麽,對於自己兄妹二人就是極大的威脅,他暗中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不過,你一個小丫頭,倒是知道以貌取人了!”

風瑜看著徒景辰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不免有些無奈:“哥哥,我就是覺得她好看而已,其他的,我也沒說什麽啊!”

徒景辰揉了揉風瑜的頭,說道:“哥哥也沒說什麽,好了,不早了,我先送你回淩波殿,你早點休息!”

風瑜點了點頭,她沒有跟徒景辰說,只怕乾元帝比徒景辰更擔心柔妃做皇後,甚至,乾元帝多半不會希望柔妃生下一兒半女,因為一旦柔妃生下了皇子,只怕西寧郡王府一個不高興,就琢磨著弒君,讓自家外孫做皇帝了。

老實說,風瑜根本不能理解,為什麽西寧郡王府會送女進宮,畢竟,除非乾元帝是個昏君,否則的話,柔妃在宮裏就算是有盛寵,那也註定蹉跎而已,還不如找個合適的人家聯姻呢!

不過不管西寧郡王府是個什麽打算,柔妃都已經進宮了,之後她的命運就得看乾元帝,當然,她就算是日後失寵了,也不會太難過,畢竟,她身後還有個西寧郡王府,乾元帝除非想要跟西寧郡王府撕破臉,否則的話,對柔妃都得有三分客氣才行。

回到淩波殿,風瑜正在宮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一邊蘇姑姑還是忍不住,說道:“殿下是喜歡柔妃娘娘嗎?”

風瑜搖頭說道:“嬤嬤,娘娘生得美麗,所以我多看幾眼,就像是看見花園裏的花兒生得美麗,多看幾眼一樣!”

蘇姑姑松了口氣,她不知道該怎麽跟風瑜說,在她看來,風瑜還是太小了,以她的身份,最好不要早早就有著滿腹心機,回頭反而惹來皇爺不滿,但是,也不能真的一直天真無知,這讓蘇姑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把握這個度。

風瑜也沒有多說什麽,她換了一身寢衣,斜倚在榻上,直接吩咐下去:“去找內務府,用輕巧的木頭做幾個浮板,另外,領幾個屏風回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我學一學游泳!”

蘇姑姑頓時一楞,不過她也知道,風瑜決定了的事情,其他人是改變不了的,橫豎到時候屏風一擋,再用綢緞隔出一個封閉的空間出來,都是自己人,也出不了什麽事情!因此,她幹脆答應了下來。

比起到了行宮還得苦逼讀書的一幫皇子,風瑜簡直是在放飛自我,她自從很“順利”地學會了游泳之後,就三五不時要去游一次,好在選擇的都是比較陰涼的地方,沒有被曬黑。除此之外,她還在行宮中到處閑逛,南山行宮占地面積很大,能逛的地方很是不少,尤其,柔妃是個怯熱的體質,等閑壓根不出門,那些低位的嬪妃們也只是互相串門,並不會在行宮中閑逛,因此,風瑜的活動範圍一下子擴大了許多,每天幾乎就沒有消停的時候,以至於徒景辰想要找風瑜,有的時候都只能在淩波殿等風瑜回來。

“怎麽又這麽晚!”徒景辰看著風瑜從殿外近來,已經等了大半個時辰的他不免嘆了口氣,問道,“今天又去玩什麽了?”

風瑜笑道:“哥哥,我去摘蓮蓬了!”說著揮了揮手,立馬就有宮人提著一籃子蓮蓬過來,就聽風瑜說道:“哥哥,這些是我專門選出來留給你的!我還摘了一些蓮花,回頭插到瓶子裏面再給你送過去!”

風瑜這麽一說,徒景辰就算是心裏原本有氣,這會兒也消了,他看著籃子裏面的蓮蓬,不由分說,就去拉風瑜的手,嘴裏說道:“你才多大點人,就去做這個,看吧,手都紅了!以後摘幾個玩玩可以,可不許摘這麽多了!”

風瑜趕緊說道:“沒事,這個摘起來很輕松的!哥哥,你們明天應該是旬休吧,要不,咱們一起出去玩?”

徒景辰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來意,笑道:“那咱們算是想到一塊去了,我今兒個來找你,也是想著明天帶你一起出去玩!”

風瑜眼睛一亮,連忙問道:“真的嗎?去哪裏?”

徒景辰說道:“父皇說了,咱們一起去山下玩!”

徒景辰出生以來,還真是沒出過宮,就算是這次跟著乾元帝來行宮,一直也是待在車輦上,最多就是隔著車窗看一看外面,至於宮外是個什麽情況,他是真不知道。

乾元帝也是突發奇想,覺得不能讓徒景辰一直長在深宮之中,趁著這次的機會,打算帶著徒景辰到山下走走。

山下其實還是比較繁榮的,畢竟,南山行宮建造的時候,就有許多權貴在山下購買了不少土地,建造別院,要不然的話,皇帝在行宮處理朝政,那些大臣們還得從京城衙門趕過來,中間得耽誤多少事情。

所以,南山行宮的前面半部分,就如同皇城裏面一樣,是各個衙門辦差的地方,而為了方便這些官員上朝上衙,就算是沒什麽家底的官員,也得在山下賃房居住,因此,山下這些年來早就形成了一個比較繁華的城鎮,而且相對來說,人員構成也比較簡單,所以,即便是微服閑逛,也不會有多少安全方面的問題。

一開始乾元帝只是說了要帶徒景辰去,結果徒景辰想到風瑜是個閑不住的,要是知道他跟著下了山,自己卻被留在行宮裏面,難免回頭要生氣,因此便求了乾元帝,說是要帶上風瑜,乾元帝也沒為難徒景辰,畢竟,多帶一個女兒也算不得什麽,何況風瑜並不是什麽討人嫌的,因此,乾元帝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會兒聽到徒景辰說了原委,風瑜頓時高興起來:“多謝哥哥一直惦記著我!”

徒景辰連忙說道:“不能光謝哥哥,還有父皇呢!今天你摘的這些蓮蓬還有蓮花,回頭也給父皇送一些過去!”

風瑜嘿嘿一笑:“哥哥提醒得是,我總覺得父皇什麽都有了,也不需要我給什麽!以後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徒景辰比風瑜也就大三歲,結果竟是小小年紀有了養女兒的感覺,見風瑜一點就通,不由欣慰起來,說道:“那你先準備一下,我也幫你看看!”

風瑜摘回來的東西很多,不光是蓮蓬荷花,甚至還摘了不少荷葉,打算用來制茶做菜的,這會兒她叫人拿了瓶子過來,挑了半天,才挑了一只雨過天青色的圓頸花瓶,琢磨了一下,選了一支半開的蓮花和一支花苞,插進了花瓶裏面,左看右看又覺得太單調,幹脆又插了一個蓮蓬進去。徒景辰看了,又幫著挑了兩支還帶著蓮莖的荷葉,一起插入了花瓶裏面,如此看著就和諧多了。

蘇姑姑審美也很過關,見風瑜想要找個容器放蓮蓬,幹脆又取了一個足有三尺方圓的荷葉盤過來,徒景辰看著不由一楞,他倒是記得這個,這是元後的陪嫁,並非什麽翡翠玉石雕琢而成,而是燒制出來的瓷器,元後生了徒景辰之後,怕屋子裏偷煙熏火燎的,孩子受不了,因此,便拿了這荷葉盤出來,裏面放各種果子用來熏屋子。徒景辰算是早慧的,他朦朧記得自己還小的時候,爬到案上去抓荷葉盤裏面的柚子,結果差點將荷葉盤也拖了下來,後來元後擔心盤子破了,瓷片割傷了徒景辰,就將荷葉盤收了起來,改用漆盤了,如今看到這荷葉盤,徒景辰頓時依稀又想起了當年元後的模樣。

蓮花蓮蓬送到承德殿之後,乾元帝也想起了這荷葉盤,頓時跟著沈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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