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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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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著,讓她呼吸困難得擡起臀部,隨著他溫柔的動作上下起伏

她忍不住想起獨自躺在這張床上的無數個夜晚,不斷夢想著身邊有個床伴。一個能紓解生活的負擔、使她忘卻過去孤單的伴侶,一個能給她許多孩子的伴。

腹部升起熟悉的空洞,她渴望能感覺他赤裸的貼近自己。「把衣服脫掉。」

「還不要上他轉動手腕將她張開,一只修長的手指滑進她體內。「否則又會有只發情的免子在妳身上了。」

她呻吟著,插在他發間的手指也曲起。

「我確定第一次我一定會像只發情的雄免。」他惋惜。

第一次。她的心因此而飛翔,他已經知道自己會再次要她了。接著他的拇指也加入了,他像在貯藏室那天那樣地愛撫她。他以她記憶中的技巧輕輕挑動她,讓她的激情攀得更高,使她的欲望高升,最後天空就在她體內爆炸,使她造訪了一個更棒的天空。甜美的松弛將她向上推,使她持續漂浮在歡愉的頂峰。

由狂喜的迷霧清醒後,她張開雙眼看見他低頭俯視她,他的雙眼因驟升的激情而閃爍。

「杜衡,這次要鎖上門。」

他堅持地警告:「妳一動,我就把妳綁在床上。」

她把雙臂高舉過頭,身軀抵著幹凈的亞麻床單蠕動。「即使承諾以永生我都不會動。」

他走過房間,同時扯掉短衫;當他閂上門時,靴子也脫掉了。他轉過身大步走向她,身上只剩下一件緊身褲,她的目光緊盯著他的男性,心中不斷想著他會如何取悅她。他在床邊停下腳步,脫掉褲子露出令她心跳加速、腹部緊繃的勃起。

「我渴望你。」她說道。

「嗳,姑娘。」他碰觸著自己說道。「我很清楚這種感受。妳那裏有我的位置嗎?」

他立刻變得專斷、惹人憐愛的年輕。她挪過去一些,同時伸出雙臂。他降低身形,兩人胸抵著胸、臀貼著臀;接著他的雙腿便滑進她的腿間,輕柔地碰觸她的純真。

她充滿渴望與柔順,歡迎他的來到。他堅持而決然地往前移動,沈溺得更深,拉高她的臀部與他相觸。

滿足漸漸成為一種壓力,她費力掩飾她的不適。

「天啊,妳是如此平滑、也已經準備妥當,緊得就像我們的第一次。放松,姑娘,我會努力慢慢來。」

「杜衡,我做不到。」

「那麽擡高妳的膝蓋和臀部。」

她照著做,下一刻整個世界便因痛苦而變得蒼白。她呻吟著咬住嘴唇等待這一刻過去,接下來就只有他完滿、靜止的與自己在一起。他的胸膛像鼓動的風箱,她的耳畔則傳來他刺耳的呼吸聲。

「杜衡?」

「姑娘,妳如果動一根肌肉,就會讓我完全失去男子氣概。」

「那我該怎麽做?」

他咬緊牙關說道:「就像每次我們做到這一步時妳告訴我的──雖然我可以發誓,歲月改變了妳的感覺。」

他在她的體內,依然生龍活虎地充滿她、滿足的留戀不去,而且他沒有註意到她是處女。她完全喪失了語言與行動力,擁著他,為兩具軀體在成熟的激情與滿足中緊緊纏繞為一體的美麗驚異不已。他的愛將會隨之而來,對這一點她十分確定;他要她,而她顯然也能取悅他。假以時日,他會原諒她、忘記過去。從今以後,他們會一起分享這張床、合力共創兩人的未來。他們會在城堡的護衛下分享無數夜晚,深夜她則會在他的臂彎中享受銷魂之樂。他們會一起統治一個愛與繁華的王國。

「妳分心了。」他說道。

她忍不住逸出笑聲。「我以為我是要害你忙碌地應付的小裝飾品呢!」

「現在動一動妳的小裝飾品。」他低聲說道。「我要帶我們倆一起去探險。」

他們就著深沈的節奏律動,他帶著她穿過充滿感官之樂的旋風,卷走她的壓抑,讓她陷溺於充滿情欲的奇境。激情漸漸增強猶如一場風暴,他拉高她的雙腿,緊鎖住他赤裸的臀部深深進入她的體內,使她覺得他已經碰觸到她的靈魂。他以刺耳的聲音說道:「姑娘,屈服吧,尋找妳的天堂!」

漢納心中一陣狂喜,抓著他的肩膀讓自己屈服於令人興奮的滿天星鬥。

16

『處女。』

杜衡看著睡在身邊的女人,試圖否認這個事實。但他不能,他知道自己突破了她的處女膜,直到幾個小時前,這個假扮麥珂蕾、天使般的美麗女子仍保有她的純真。

純真?這是個具雙重涵義的詞。她真的以為他不會註意到?是的,而且她還不斷勸酒以確保自己能成功。這一星期以來,她不斷誘惑他:當她看到他勤奮地在修理後門時露出誘人的笑容,走過他時故意接近地讓雙峰輕刷過他的手臂,要求他幫忙做一項她駕輕就熟的工作──盤點存貨。

他預料今晚會有另一個花招,所以事先要玫格在他的酒中摻水沖淡。現在他知道她為什麽想把他灌醉了。她以為他不會註意到。過於天真的錯誤假設。一個女人獻出純真的禮物,就算是無賴都會留下深刻的記憶。

她是誰?是珂蕾的姊妹或親戚?她們外貌的神似著實令人稱奇;一個疏遠了七年的丈夫很容易將她錯認為珂蕾。但他的妻子曾發誓沒有其它家人,有時她還因為是斯卡堡修院內的孤兒而博得憐憫。

珂蕾死了嗎?這種可能性令他哀傷,因為那個小姑娘成了國王游戲中的棋子。或者愛德二世宣稱他們的戀情仍然持續進行時,說的是實話?珂蕾是否藏在某個狩獵小屋裏,等待國王臨幸?她是否將亞力丟給這個能幹的女人,自己去當國王的情婦?

她仍然讓杜衡戴綠帽嗎?

他應該要吼叫、詛咒、粗暴地掀翻家具。他應該把這個女人丟下床。但他沒那麽做,就像是發現壓在身體下的妻子是個處女般同樣令他驚訝。

他曾以娼妓及更不堪的字眼侮辱她。然而身邊的這個女人卻沒有將他的咒罵放在心上,因為他的話傷不到她;這個女人不曾與愛德同床共枕,八年前沒有,也從來沒有過,甚至不曾有過任何其它人。除了麥杜衡之外。

是她和珂蕾一起籌劃這個騙局的嗎?愛德是否也在其中扮演了某個角色?他們以為杜衡會笨得相信這個騙局?

其它問題的答案像黑夜中的信號燈,在他心中熊熊燃燒。他一直在懷疑,迷失於困惑的森林中,但是疑問現在已經豁然開朗。

等他高興時,他要好好盤問她,探知一切疑惑的理由,查出讓他迷惑的一切背後的事實。他必須尋找證據。

烙印。

她灼傷自己,不是為了隱藏記號,而是為了掩飾自己從未有過烙印的事實。他像擊潰了令人苦惱的敵軍般把這個問題丟開。

他移動了一下,轉頭看著她的頸子。她甜蜜地發出低哼,緊挨著他。一個親愛的女子,卻生活在謊言中。

了解就像拂上熾熱肌膚的涼風般湧出。

『我不是你的妻子。』

不。今晚之前她不屬於任何人。

『這個陌生人愛你,麥杜衡。』

他的驕傲退卻,怒氣卻傾洩而出。她協助珂蕾欺騙他。這邪惡的協議是從何時開始的?當然是多年前了,因為亞力稱她為媽媽;伯帝喚她為朋友夫人。

杜衡說她是騙人的冒牌貨。

她不記得任何發生在高地的事,因為她根本不在那裏。

她是誰?

『我不是你娶的那個女人。』

杜衡太過困擾,無法再待在床上,他輕輕推開被單,套上褲子,但是他的眼光仍然凝定在她身上。他的心跳加快,因為她十足是一副被徹底愛過的滿足模樣。她燦爛的頭發淩亂、她的雙唇微微翹起,露出秘密的笑。

秘密。

他咬著牙從衣櫃中扯出一件格子呢披肩披在肩上。他溜出房間到胸墻去。即使身在他鐘愛的地方,他仍找不到和平。

她曾說實話,她曾告訴他無數次:她不是珂蕾。

『我不是那個女人。我現在是另一個人了。』

那她以前又是誰?她為了成為麥珂蕾,究竟放棄了什麽?而這又是為什麽呢?當他抵達此地時,她稱他為冒牌貨。她一定為自己的聰明在心中竊笑不已。即使那次的侮辱仍不能激起他的怒氣,因為她是個愛笑的女子。

她用什麽名字在心中呼喚自己?他一定要找出答案,但要怎麽做?他不能公開揭發她是冒牌貨;她肩上的烙印是他掌握的唯一證據。此地沒有人會相信他。他們會立刻指控他說謊,然後把他關在地牢裏。

他眺望著下方的村莊與農田。她在一片沼澤地、森林中建立了這個繁榮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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