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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軍校排名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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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蘊兩個字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實力。

赤猩千足隊的成員震驚又激動, 好幾個人都哆哆嗦嗦說不清楚話。

魏無名想到自己在副隊長說自己是高級機甲師時,還曾頗為得意自己取得的成就,一想到他的得意是針對時蘊, 數不清的窘迫便爭先恐後湧過來。

人人都知道如果要從證件層面上來說,時蘊只是個初級機甲師, 吊打她的人多如牛毛, 可這些所謂能吊打她的人制造機甲的本事或許連她的十分之一都沒有。

時蘊和秦詩詩互相認識後又拉上了口罩, 待會兒的機甲賽, 她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秦詩詩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遺憾道:“可惜時間不夠了, 否則還真想讓你幫我們把隊伍的機甲都改裝了。”

機甲賽場裏可沒幾個機甲師有時蘊這樣的水平, 榜上頗有名氣的那幾位出場費一個比一個高,不是土豪隊伍還真請不起。

時蘊可沒給人當苦力的想法,戴著口罩咬著糖含糊道:“不是多麻煩的東西, 回頭我把機甲模型整理一下發給小微, 你們自己找人來改裝。”

秦詩詩驚訝的挑挑眉,“機甲模型這麽重要的東西就這麽給我們了?”

時蘊擺擺手道:“沒什麽重要不重要的,這種模型制造出來的機甲上限低,今後我大概都用不到,你們隨意。”

005號是她根據機甲的情況進行的改裝,材料也都用的很平價,赤猩千足隊不至於負擔不起。

而且005號的性能在機甲賽場裏或許能排在前列,和真正的赤猩千足機甲比起來,實在不夠看。

看過測速機抵達臨界值的所有人都默了默。

速度快成那樣, 還叫上限低?那上限高, 得是什麽模樣?

紅發女人覺得這才是最高級的凡學大師。

魏無名已經徹底麻木了, 心頭又有小小的僥幸,這世上幾乎不具備全性能都出眾的機甲。

不管時蘊再厲害,改裝005號只用了兩個小時,估計改裝的範圍也有限,速度是做到了極致,但攻擊層面上或許會稍有不足。

速度型機甲的話,上限的確比較低。

賽前需要戰鬥雙方隊伍的機甲師前往登記,魏無名也沒來得及看005號後續的情況,便和時蘊一起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了機甲師登記處。

填信息時,時蘊隨手寫了個六姐,看得魏無名眼角直抽。

他站在時蘊身邊,不太理解的詢問,“為什麽不填真實信息?”

每個機甲師都會進行實名登記,機甲賽場有義務維護機甲師的隱私,有些機甲師不願意暴露真實信息,會取個代號,比如到現在都沒告知聯邦民眾真實姓名的QAQ。

“認得我的人太多,麻煩。”時蘊如實說道,魏無名沒吱聲了。

哪個軍校生不想聯邦民眾認識自己?時蘊倒好,嫌棄大家都對她眼熟。

剛登記完,時蘊便聽到有人叫魏無名的名字,她回頭恰巧看見綁著臟辮的青年雙手都在口袋裏,帶著幾個人走過來。

看這架勢,和混跡於大街小巷的流氓沒什麽區別。

青年走近時,嘖嘖嘖了幾聲,目光掃過魏無名胸前別著的赤猩千足隊的機甲師徽章,輕蔑笑道:“魏無名,我還以為張高幾個在和我開玩笑,沒想到你真去那什麽蟲子隊當機甲師了。”

時蘊在他說話時,也順帶看了他胸前別著的機甲師徽章,是個兇猛的獅子頭,秋木微他們的對手好像就叫雄獅隊。

“你認識?”時蘊轉頭詢問。

看這架勢,雙方明顯不對付。

魏無名的臉色不太好看,點了點頭道:“也是聯一的。”

臟辮青年看到時蘊,吹了口哨子道:“喲,小妹妹你也是蟲子隊的機甲師?要不考慮跳槽來我們雄獅隊,跟著那群駕駛手操機甲的廢物可沒什麽前途。”

“我不跟垃圾為伍。”時蘊瞇眼笑道,在臟辮青年變臉之前越過他往外走,順帶道:“聯邦唯一的SSS級機甲【洛神】是一架手操機甲。”

“那群廢物怎麽配和【洛神】相比?”臟辮青年毫不猶豫反駁。

他是雄獅隊的機甲師,也是聯邦第一軍校的機甲師首席,明明天賦出眾,卻始終無法躋身聯邦軍校頂級機甲師的行列,他憤恨不已,於是把重心放在了機甲賽場上。

他和魏無名不對付很久了,機甲師首席的位置也差一點就落到了魏無名身上。

雄獅隊和赤猩千足隊的這場比賽,關乎到對方是否還能留在機甲賽場的對賭,為此,他花費了大量時間改造雄獅隊的機甲,就是為了徹底把赤猩千足隊打壓下去。

結果魏無名去了赤猩千足隊,餘邊河覺得他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他在機甲賽場的積累毀於一旦。

反駁完了,餘邊河才意識到時蘊罵自己垃圾,頓時氣得漲紅了臉,“你他媽有本事再給我說一遍?”

“說你是垃圾,還是說你們病貓隊今天晚上必輸?”時蘊如他所願給了回應。

餘邊河還是第一次被這麽羞辱,額前的青筋蠕動著,都在口袋裏的雙手也拿了出來,看模樣似乎要沖上來和她打一架。

時蘊不緊不慢拔高了音調,“救命!打人了快來人!”

她一點也沒有被打的恐懼和緊迫感,慢條斯理喊完了之後,還雙手抱胸對餘邊河挑了挑眉。

後者幾乎要氣厥過去了,偏偏聽到時蘊呼聲的工作人員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把面色恐怖仿佛隨時有可能提起拳頭掄人的餘邊河摁下,厲聲警告道:“機甲賽場禁止私下打架鬥毆!”

魏無名:“……”

他看過千裏星酒店時蘊等人和維爾斯獨立州軍校生發生沖突的視頻。

這場面怎麽這麽像?就是喊冤喊得比在千裏星的時候敷衍了點。

時蘊笑瞇瞇謝過了幾個工作人員,大搖大擺走了。

魏無名看了眼破口大罵餘邊河,心道,就這傻逼那點段數還敢挑釁時蘊?不就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

兩人回到機甲區時,比賽已經快要開始了,時蘊幹脆直接去了機甲師觀戰臺,魏無名像個小媳婦似的跟在她身後,坐下時還不太放心道:“餘邊河雖然人不怎麽樣,但制造機甲的本事的確了得,還有人叫他小危秋敘。”

遠在北玄星系的危秋敘重重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嘀咕是誰在罵自己。

時蘊驚訝挑眉,“小危秋敘?”

說實話,非主流的風格倒是挺像的,但要論起顏值,危秋敘甩那什麽和十條街。

魏無名大抵也覺得這個稱呼有點碰瓷的意思,他摸了摸鼻子道:“他制造機甲的風格和危秋敘很像,什麽都敢嘗試,之前我就聽說他在機甲賽場手把手打造出了一支很強隊伍。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雄獅隊,他們的機甲都是餘邊河精雕細琢過的,我改裝的那幾架赤猩千足機甲恐怕不夠看……”

他和赤猩千足隊的副隊長是朋友,現在正好是假期,他返回首都星過年,閑著也是閑著,幹脆來機甲賽場打發時間,本來是想虐虐菜,哪知道開局就踢了塊鐵板,把自己砸得頭暈目眩,心頭那點得瑟全被砸沒了。

“倒也沒那麽差,不必妄自菲薄。”時蘊隨口安撫道。

魏無名神情一言難盡。

明明都有制造A級機甲的能力,為什麽時蘊隨手就是數據逆天的絕美機甲,他搗鼓了半天用更好的材料,也只是沒那麽差。

等等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

“我的意思是,這場比賽是赤猩千足隊可能會打的比較艱難。”

留給他駕駛機甲的時間太短了,他只是盡可能的讓四架機甲更加圓融,要想戰勝雄獅隊……

魏無名沒敢說自己覺得這場比賽會輸。

再看時蘊,她大半張臉都被口罩和鴨舌帽遮著,只露出一雙眼睛,漆黑的瞳孔很平靜,看著進入賽場的十架機甲,還有點興致缺缺的意味,絲毫不緊張。

這難道就是打臉克羅希爾帝國的人擁有的大心臟?

嗯……戴著口罩也挺好的,不然又是輸了,星網上估計會有一群人帶節奏。

五架赤猩千足機甲盡數入場,編號由001到005,駕駛者的信息也被公布在虛擬屏幕上,秦詩詩、秋木微、副隊長和紅發女人都上了。

雄獅隊的成員個個都是體格高壯的彪形大漢,肌肉發達虎背熊腰,駕駛的全是重型類人機甲,機甲身上搭載著大砍刀和重炮,遠程近戰兼備。

機甲進入賽場後,觀眾席上尖叫聲連連,整齊劃一的呼喊著各自支持的隊伍。

兩支隊伍的比賽也受到了機甲賽場其他隊伍的關註。

有人註意到了赤猩千足隊的兩個機甲師都是生面孔,不由道:“秦詩詩未免太托大了,沒有請專門的機甲師設計制造機甲也就算了,竟然還只是隨便找了兩個人進行機甲調試,開的還是之前那堆破爛。”

“我之前看到機甲賽場給他們送的材料全都是很普通的A級材料,赤猩千足隊這一個月來贏的比賽不少吧?怎麽過得這麽拮據?還是已經撈夠了錢,準備跑路了?”

“魏無名?好像還是個軍校生吧?六姐是誰,你們聽過嗎?”

“嘖,赤猩千足機甲最怕重型機甲,秦詩詩再能耐這次也翻不了身了。”

各個隊伍和觀眾們各有看法,機甲賽場也開放了打賞和競猜通道。觀眾們可以給自己支持的隊伍打賞,也能夠通過競猜活動猜測哪支比賽隊伍會贏,猜中結果的人會獲得禮品或者報酬。

龐大的賽場上,主持人踩著飛行器宣讀比賽規則,並介紹參賽者及其隊伍的機甲師。

很快,準備環節結束,進入賽前倒計時。

“十!”

“九!”

“八!”

……

“三!”

“二!”

“一!”

伴隨觀眾們呼喊的浪潮,倒計時結束,比賽開始!

雄獅隊的參賽者賽前接到餘邊河的叮囑,一定要讓赤猩千足隊好看,不僅要讓他們輸掉比賽,還要他們沒臉站在機甲賽場上。

雄獅隊一號機甲是沖鋒機甲,重力滑輪滾動,機甲龐大的身軀便朝赤猩千足隊直沖而來!

赤猩千足隊喜歡通過陣型配合打比賽,以彌補機甲攻擊上的不足,只要將他們的陣型破壞,再逐個擊破,這場比賽就沒有任何懸念了!

雄獅隊為此加訓了隊伍配合以及單兵作戰能力,重型近戰機甲單獨作戰能力本就較強,若是再加上團隊配合,在機甲賽場難有敵手。

雄獅隊一號機甲氣勢洶洶而來,正面迎擊的話,赤猩千足機甲擋不下來,於是主動回避。雄獅隊就是在逼赤猩千足隊各自為政,如此一來正中下懷,其他四架機甲也一擁而上,采取了一盯一的對戰方式。

赤猩千足機甲比雄獅隊的重型機甲靈活,避開了沈重的大砍刀,秋木微駕駛的005號速度尤為快,不僅躲開了雄獅一號的進攻,還迅速借助擺尾的動作作為緩沖停下,並從雄獅一號後方發起進攻。

重型機甲的優點明顯,弊端也不隱秘,最大的缺點便是速度太慢,005號撲到了雄獅一號身上,後者才回過身。

005號迅速甩尾,利用赤猩千足機甲修長的身軀,將雄獅一號卷住,大力收縮。

雄獅一號的駕駛者並不慌張,駕駛艙內的虛擬屏幕提示機甲受縛,他咧嘴一笑,龐大的重型機甲手臂處和腰腹處開始往外擴張,不僅如此,裸露在外的右手機械臂前端變形收縮彈出磁鉆,發出尖銳刺耳的回旋聲。

機械臂十分靈活,磁鉆開始工作後迅速調整方向對準赤猩千足機甲的腹部下方,準確無誤地刺了過去。

和重型機甲一樣,赤猩千足機甲的優勢和弱點也都一目了然,它的甲殼堅硬不容易破開,防禦性強,使用的材料也較為沈重。

但為了維持機甲的靈活性,腹部使用的材料會較輕,防禦力也相對減弱,特別是腹部和甲殼接口處的地方,一旦受到外部攻擊,容易斷裂。

磁鉆就是為了赤猩千足機甲撲到身上後,準備的武器。此等情況下,赤猩千足機甲力量大的反而發揮不出來,還讓自己處於劣勢中。

雄獅一號的駕駛者幾乎已經看到赤猩千足機甲被自己破開腹部,像坨廢鐵似的癱在賽場上的情形了,他手中的速度一再加快,眼看著要刺中刺心千足機甲時,卻發出‘叮’的一聲。

磁鉆遇到了阻力!

只見不斷回旋的磁鉆碰到了赤猩千足機甲的肢足,纖細的肢足於龐大的機甲而言顯得微不足道,可它卻牢牢擋下了磁鉆的襲擊,沒有任何破裂的趨勢。

不僅如此,原本在觀眾們看來緊緊是促進赤猩千足加速,而起不到實質性作用的肢足靈活的動了起來,攀附在雄獅一號機甲身上的各個部位。

有眼尖的人註意到,肢足的尖端多了一層輕薄的不容易看清的亮銀色刀刃,它們觸碰到雄獅一號機甲的表面後,筆直的刺了進去,並像割草機一樣極速回旋起來,在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切斷了雄獅一號機甲的機械臂!

觀眾席上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赤猩千足機甲幾乎被認為是擺設的肢足竟如此厲害,還直接破開了雄獅一號機甲的防禦,斷了它的機械臂!

有人看出了門道,大喊道:“肢足上的根本不是刀片!是光束武器!”

此言一出,機甲師們議論紛紛。

“怎麽可能是光束武器?光束武器制造難度高,而且一般都以重炮和光束劍的形式呈現,赤猩千足機甲的肢足才多大,尖端只有我們的手指長吧?這麽小的光束武器機甲賽場誰造的出來?”

“特寫出來了!真的不是刀刃!好家夥!好家夥!這種程度的機甲是我在機甲賽場能看到的嗎?制造它的機甲師是誰?”

別說是觀眾們了,和時蘊坐在一起的魏無名也有些目瞪口呆,他抖了抖唇瓣,自言自語道詢問,“這是兩個小時能做到的完成度?”

時蘊聽到了,“可能是我熟練度比較高。”

魏無名:“……”

別人不敢輕易觸碰的武器,在她這能用熟練度高幾個字形容,平時到底練習了多少次?聽語氣好像次次都是成功的。

先不說沸騰起來的觀眾,主持人也在激情的介紹光束武器,並且把鏡頭對準魏無名和時蘊,猜測兩人中是誰制造出了光束武器。

機甲賽場割韭菜般的再給出一個競猜活動。

一時間,賽場上的激情戰鬥都不香了,觀眾們陷入狂熱的競猜中。

賽場上,雄獅一號失去了一條機械臂還沒能擺脫005號的鉗制,駕駛者的心態也受到了影響,他咬牙忍住機甲受損帶來的沈重負擔,憑借強勁的體能並啟動了機甲身上搭載的重炮,做出同歸於盡的架勢,才勉強逼退005號。

005號落在地上,尾巴輕輕甩動平衡了機甲的身軀,肢足部位的粒子光束已經消失了,明明還是同一架機甲,剛才人人不看好,現在卻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雄獅一號搭載的重炮已經啟動,並在005號撤退時,蓄力發射!

距離不夠時,重炮很容易打空,特別是赤猩千足機甲的速度還很快,但雄獅一號顧不得那麽多了,斷了一條機械臂的他,近戰實力大減,如果再被005號機甲近身,被切斷另一條機械臂,等待他的只有被淘汰出場。

秋木微也不打算和他硬碰硬,重炮的威力不容小覷,機甲如果被打中,容易變形破損,於他而言得不償失。

除他之外,秦詩詩也和雄獅隊打的游刃有餘,盡管她的機甲沒有秋木微的機甲配置高,但勝在經驗十足,戰鬥素養極高,時而回避時而進攻,虛虛實實,把雄獅三號機甲耍得團團轉。

魏無名的高級機甲師也沒摻水分,機甲經過他的調試後,的確要比原來強上許多,沒有005號靈活,也不至於太弱,正面對抗無法和雄獅對機甲分庭抗禮,偷襲進攻卻百試不爽。

且重型機甲對駕駛者的負擔較大,雄獅隊的戰鬥方式又大開大合,偏偏每次組織攻擊連秦詩詩的衣角都摸不到,三番四次下來,體力消耗極大。

她操縱著001號借著旁邊的004號飛躍而起,雄獅三號以為她要像005號一樣捆住自己,再故伎重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卻不知道001號根本沒有005號的配置。

他後退的舉動讓秦詩詩抓到了時機,甩動001號強有力的長尾,直接把他甩了出去,重型的機甲砸在地上,發出沈悶的響聲,001號猶如靈活的長蛇,呼啦啦而至,尖銳的前肢高高舉起,刺向雄獅三號的駕駛艙,破壞保護層。

雄獅三號身上的警示燈亮起,機甲立刻被全面鎖定,這意味著他已經被淘汰出局了。

與此同時,004號被雄獅二號砍斷了機甲長尾,失去戰鬥力,被一腳踢出了賽場,駕駛者也因為機甲受損嚴重而承擔過分負荷昏迷。

比起赤猩千足隊的手下留情,雄獅隊簡直是個屠夫隊,絲毫不顧駕駛者會不會因為機甲受損而遭受重大打擊。

雙方各淘汰一架機甲,002號和003號也打得十分狼狽,兩只隊伍都有優勢劣勢,一時間竟看不出誰占據上風。

觀眾們屏住了呼吸,主持人依舊在激情解說。

秋木微恰巧看見004號機甲被踢出賽場的場景,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操控著005號像道疾風在賽場上跑動。

心態失衡的雄獅一號駕駛者左右轉身尋找他的位置,卻只能看到機甲的長尾,其餘赤猩千足機甲也時不時甩動著尾部混淆他的視線。

雄獅一號駕駛者的心理壓力大得直冒冷汗,他瘋狂啟動機甲身上搭載的重炮,只要看到赤猩千足機甲,便不由分說發射重炮。

秋木微四人在隊伍頻道進行短暫溝通後,四架赤猩千足機甲全部采取了回避式戰鬥,鋪天蓋地的重炮追過來!

005號瞬間急剎車,拐了個方向繼續跑,賽場大但距離有限,不足以讓重炮的追蹤系統做出如此迅速的反應。追蹤系統正在調整方向,但重炮已經在慣性的作用下又往前沖了一小段距離,恰是這眨眼睛飛出去的一小段距離,直接命中了雄獅二號機甲。

賽場上最令人啼笑皆非的舉動,無疑是痛擊我方隊友,炮彈不認人,雄獅二號被砸了個正著,重炮炸開,機甲的防禦系統啟動,盡管如此,依舊無法抵消重炮帶來的負面作用。

雄獅二號機甲駕駛者被炸得頭昏眼花,駕駛艙內的數據也瘋狂跳動,體能的負擔能力也即將到達臨界值。

可這還沒完,001號去而覆返,堅實有力的長尾順著前撲的趨勢狠狠甩了出去,命中機甲駕駛艙,雄獅二號機甲迅速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與此同時,001號帶著一枚重炮拐了個彎,沖了過來,她不管不顧非撲向雄獅二號機甲,又在機甲的長軀即將把它覆蓋住時,團成了個蝦球,從側面滾了過去。

這一撲撲的又快又準,滾得也令人毫無防備,重炮呼嘯而至,再次命中雄獅四號機甲!

鋪天蓋地的爆炸聲響起,雄獅二號駕駛艙內響起瘋狂的警告聲,機甲的保護系統迅速啟動,同時宣告雄獅四號出局。

002號和003號拖住兩架機甲,雄獅一號已經廢得差不多了,只會在原地發射炮彈,雄獅二號被淘汰後,雄獅隊徹底落入下風,秋木微打了雞血般,和秦詩詩兩人配合,一人偷襲,一人正面進攻,憑借四打三的優勢,結束了這場比賽。

時蘊聽著全場的歡呼聲,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比賽能贏她並不意外,秋木微駕駛著被她改裝後的赤猩千足機甲要是沒辦法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戰勝對手,他的確不用考慮參加北玄軍校的考試了,回家玩模型吧。

秦詩詩和聯四的頂級單兵都有一戰之力,不僅在機甲賽場混跡了這麽多年,還有參加軍方發布的各種任務,經驗和實力遠超普通人,即便機甲配置不夠,出色的個人能力和戰鬥素養也能讓她在一對一的對戰中占據上風。

經過魏無名改裝的機甲也不至於真的很差,主要是對照組實力過於碾壓,畢竟中考數學滿分和高考數學滿分的人在知識體系上已經有本質的差別,沒什麽可比性。

觀眾席上歡呼不已,同處於機甲師觀戰席的餘邊河臉色慘白,他不敢相信自己會輸得一敗塗地。

明明五架赤猩千足機甲其中有四架都平平無奇,憑什麽能夠打敗他精心制造的五架機甲?

駕駛者實力的差距?不!雄獅隊在機甲賽場縱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隊伍裏的每個人戰鬥經驗都很豐富,就算秦詩詩個人實力再怎麽強,也不可能主導比賽的走向。

她能一挑二,卻無法一打五,真正起到作用的是005號和它的駕駛者!

與005號對戰的雄獅一號是餘邊河最看好的人,但他從一開始就被005號的節奏帶著跑,斷了一條機械臂更是擊垮了他的心態,導致比賽節奏起不來,以他為核心訓練的團隊配合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一步錯步步錯!雄獅一號機甲的駕駛者心態崩了之後,勝利的天平就倒向了赤猩千足隊!

餘邊河知道,魏無名絕對沒有本事制造出光速武器,那麽推動這場比賽走向的人就是那個戴著口罩不敢露臉的人!

他怒上心頭,大步朝時蘊走去,一把抓向她的口罩,想要看看讓自己如此慘敗的人到底是誰?

機甲賽場能夠制造出光束武器的人屈指可數,他想不出來哪個人能和這個把自己擋的嚴嚴實實的人對上號!

到底是誰!誰跑到機甲賽場來破壞規則!

時蘊真要走,身旁忽然抓來一只大手,立刻擡起手臂擋了一下,餘邊河見她反應這麽大,料定裏面有貓膩,手上的動作更加不客氣。

餘邊河是個機甲師,戰鬥力比不上單兵,也有進行體能訓練,一抓之下無果,他毫不猶豫擡腳踢向時蘊,這可就把人惹毛了。

他那點戰鬥力在時蘊眼中實在不夠看,隔著厚厚的手套拽住了他的手臂,反手就是個過肩摔,還卸了他的胳膊,一腳踩他背上。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有說不出的帥氣,偏偏今天被喬搗鼓的淑女又可愛,竟有股說不出的萌感。

餘邊河被她摔得頭昏眼花,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便聽觀眾席上傳來滔天的驚呼聲,睜開眼時恰巧看見鴨舌帽掉在地上。

時蘊的動作太大,鴨舌帽被她甩了下來,三個月來長長了些的齊耳短發被賽場的風吹開,露出辨識度極高的眉眼。

“草草草!是老六!時老六啊!”

“啊啊啊啊啊啊是真的嗎是真的嗎是真的嗎?她還戴著口罩!有沒有認錯人的可能性?”

“我把我媽認錯了都不會認錯老六那雙眼睛!我就說,誰有那個本事制造出那麽精細的光束武器!是時老六啊,那沒事了。”

“只有我註意到她給自己披的馬甲叫六姐嗎?六姐的六是老六的六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時蘊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是個老六的事實!”

“救命!她今天穿的好可愛啊!紅色喜慶的冬長裙,圍巾和手套還是一對的連在一起,她剛剛坐在觀戰席的時候,戴著手套揣手手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觀眾席上掀起了軒然大波,時蘊的名字飄蕩在賽場上,主持人更是激動的把鏡頭給了過來。

時蘊還真有點低估了自己在機甲賽場的排面,她尷尬的摸向鼻子,卻摸到了口罩上。

聽著一聲又一聲‘時蘊摘口罩’,她只好滿足過分熱情的觀眾們把口罩拉下,而後無奈的攤了攤手,迅速撿起鴨舌帽,一溜煙跑沒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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