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響油鱔糊 用筷子夾起一段鱔魚絲時，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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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寶寶這頭犟驢不愧是犟驢！雖被老祖宗說服了不要再這麽急功近利。但出了空間之後, 還是不死心的在菜單上加了蒸蛋。
老祖宗曾說，若你得到你的那份機緣，睡夢中會進入玄之又玄的狀態。
可孫寶寶, 她眼睜睜瞅著江慈吃了一整份的蒸蛋, 當天晚上卻半點感覺都沒有！
結果可想而知，這份機緣她沒拿到手。
“唉！”
剛吃完午飯的孫寶寶, 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手上拿著蒲扇，正煩躁地扇著風。
就幹脆別讓她知道機緣這件事, 省得她惦記個沒完。
老祖宗當初說過, 她是第一個在活著的時候就知道機緣的孫家人。
其他人即使拿到機緣，有了玄之又玄的狀態後，依舊不懂得自己發生了什麽。直到死後進入空間才會曉得。
孫寶寶本以為自己是好運集一身的那個例外。可沒想到，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眼瞅著那道疑似屬於自己的機緣在眼前晃悠，卻拿不到手是種什麽感覺呢？
就仿佛一望無際的沙漠上出現一個綠洲，可跑上前後才發現那是海市蜃樓！
孫寶寶花費了好幾天才徹底放平心態。
今日周日，是閉店的前一天。
孫寶寶已經猜想到今天的點菜量一定是這幾天來最多的。
自從閉店的消息放出去後，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點菜量一日比一日高。
於是孫寶寶每天進貨時都要比往常進的多不少。
這幾日清城山的氣溫明顯有升高的趨勢。昨日夜裏下了一場雨, 二雄他爸帶著二雄兩個兄弟在淩晨時到池塘中去捉鱔魚。
秋日的鱔魚十分肥美，孫寶寶這幾日都有在菜單上加上鱔魚菜, 上菜率的還不錯，食客反饋也很好。所以她便讓二雄每日清晨送些鱔魚來飯店。
淩晨4點。孫寶寶剛從樓上下來，就聽到後門處有動靜。
門口的車燈照亮黑夜。孫寶寶將門敞開, 趕緊去幫忙搬菜。
“你們今天咋來這麽早？”
門口的人是大雄和二雄，她們正把鱔魚從三輪車上搬下來。
大雄擦著汗，笑笑道：“因為我們等會兒還要把部分鱔魚送到市裏的五味飯店去。”
如今他們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以前哪有這麽多訂單呀。可自從孫家飯店在她們家進貨後, 他們家生意才迎來轉折點。
因此，大雄對家中的池塘和食材質量越發上心，還想著明年多承包一個池塘呢。
孫寶寶知道他們還要去五味飯店，便趕緊把鱔魚搬到廚房去。
鱔魚最好是現吃現殺，這樣做出來的鱔魚肉才足夠新鮮。
所以這會兒她還沒有宰殺，而是放在一旁養著。
又過了一會兒，其她菜也陸陸續續的都到了。孫寶寶將包子蒸下去，緊接著開始做豆沙麻棗與大眼魚餃。
這兩樣點心適合早上吃，制作起來都不太難，但味道卻不錯。
首先是大眼魚餃，與普通蒸餃差不多，只是把它做成大眼魚狀。
比較特別的一點是，孫寶寶在這個餃子餡中放入了些許餡蟹黃。
將豬肉，胡蘿蔔，貢菜切碎後混合一起，再放入玉米粒，加上食鹽，白砂糖和雞精拌勻調味。
接下來就是包餃子了。不過這個餃子在包法上，和普通的餃子可不一樣。
餃子外形呢，有些類似柳葉餃，只是在大的那一端留下兩個圓孔洞，充做大魚眼。
孫寶寶包餃子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幾籠餃子便已包好。
為了外形美觀，將餃子放到蒸籠上後，再在兩個孔洞中放入胡蘿蔔粒，玉米粒和蟹黃。
這樣一只眼睛是紅的，一只眼睛是黃的，蒸出來後，配著白軟的面皮，好看極了！
孫寶寶把大眼魚餃全部包完放到鍋上蒸，然後開始做豆沙麻棗。
大眼魚餃是鹹點心，豆沙麻棗則是甜點心。
先煮糖水，把糖水煮沸後，放入澄面和糯米粉燙熟。接著把燙面倒在案板上加入豬油揉搓，隨後分成一個個小劑子。
小劑子壓成薄餅狀，然後將豆沙餡放入其中捏成圓柱形。
最後在面團上抹上些許清水，再灑一些芝麻，最後放入油鍋中炸熟。
在炸豆沙麻棗時，油溫必須控制在五成熱。若油溫過高，豆沙麻棗則很容易炸焦。若油溫過低，豆沙麻棗則不會變得酥松膨脹，外皮很容易破碎。
豆沙麻棗香味是無敵的，那甜滋滋的油香，在這大清早上十分勾人。
什麽食物最令人快樂，孫寶寶覺得一定是油炸碳水。
想她孫寶寶在上學期間常吃的早餐就有油炸麻花、油炸芋頭糕、油炸南瓜餅等等等等！
秉忠做的早飯經常就是白粥配小菜，別說孫寶寶吃膩了，就是她爸自己也吃膩了。
於是父女兩人早晨出門一個去上班，一個去上學，但最終都在小區門口不遠處的早餐攤上兩兩相瞪眼，殊途同歸。
就像這種季節，早晨的風帶著點寒氣。這熱乎乎的油炸食物一吃下去，就仿佛沒油的汽車加滿了油一般，整個人身上又充滿能量。
若此時再有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牛肉面或者胡辣湯，那麽就可以嗦一口熱湯後把油炸食物放入湯中浸泡。還嫌味道不夠的，就再淋上一群辣椒油以及食醋，那簡直快活似神仙！
並非說這食物味道有多麽驚為天人，但大家夥就吃個熱乎，吃它那暖意！
這就是市井人家的味道，是紅塵煙火的味道。
今天孫寶寶做飯做的早，所以等到所有早點都做完後，還沒達到出售早點的時間。
廚房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先把早飯給吃了，墊墊肚子，免得待會兒忙起來後又得狼吞虎咽的吃。
這大眼魚餃味道那叫一個鮮！
蘸點醋或者蒜頭醬，配著白米粥一塊吃，趙大娘吃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每次吃到好吃的食物時，嘴上不說，但那眉心之中總是會出現皺紋。也不知道是什麽習慣，食物越好吃，她那眉頭就擰得越緊。
吃過早飯後，既然又開始準備今天的菜。等到達六點半時，柳嬸子便帶著早餐去老宅門口售賣。
門口的天還有些灰蒙蒙的，天空之上，竟然還懸掛著若隱若現的月亮！
清晨的風吹得人有些清醒，早晨的困意被這涼絲絲的秋風一吹，立刻煙消雲散。
門口也有客人排起長隊，就等著吃六點半的第一籠早點呢。
排在頭一位的客人正低頭看手機，見柳嬸子把攤子搭好，嘆口氣道：
“柳嬸子，你們飯店下周為什麽要關門呢？原本我還打算待在清城山中再玩兩天的，你們飯店門這麽一關，我都買好明日回家的車票了呢！”
他就是趁著年假來的，好不容易來一趟清城山，這幾日簡直頓頓在孫家飯店吃。
柳嬸子記得這人，昨天早餐開攤時，這人也是排在頭位，也不曉得是多早爬起來排的隊。
近水得月的柳嬸子想不通怎麽能有人這麽早爬起來就為那一口早飯？
此時的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竟然出現了“何不食肉糜”的想法。
她笑笑回道：“我們老板下周有事兒呢。”
說著，打開蒸籠，各種食物的香味立刻飄散開來。
顧客深深吸了一口氣，指一指各個蒸籠，“除韭菜雞蛋盒子外，每一種早點都給我來三份。”他一家都不吃韭菜的，無論咋做都不吃。
說完，又好奇問：“你們飯店的大廚師就只有孫老板？她這麽久還沒帶出一個徒弟出來？”
一般來說，這麽大的飯店總不能靠一個廚師在撐著吧？
“哪能有啊，這麽些時間，怎麽可能帶出一個徒弟出來？”柳嬸子也不知道老板收不收徒弟，於是趕緊跳過這個話題，“我們老板說了，閉店總不會超過十天，您下回遇到假期了再來吃。”
那位顧客還想問，可惜後頭的人催得緊，又只有柳嬸子一個人在忙活，再加上早點的味道著實誘人，他也就趕緊離開。
隨著天越來越亮，飯店門口的蒸籠一籠一籠地在變空。
七點多時，所有早點被搶購一空，而游廊處為吃午飯而來排隊的人也越來越多。
……
廚房內，孫寶寶在制作完其他菜後，擡頭看了眼墻上的時鐘，琢磨著客人快進門了，於是著手準備制作響油鱔糊。
在制作這道菜之前，得先將鱔魚給宰殺幹凈。
鱔魚又稱黃鱔，肉質鮮美肥厚，關鍵還刺少。夏季和秋季的鱔魚肉是最厚最豐滿的，而且還有滋補身體的作用。
要說吃鱔魚就得吃活鱔魚，在宰殺它之前，得先把它放醉。
這跟醉殺螃蟹的做法差不多。只需要倒些度數比較高的白酒到鱔魚中去，等鱔魚醉了後，便可以宰殺了。
不過這宰殺也有講究。
有的人用開水澆到鱔魚身上。被開水燙過的鱔魚表皮粘液會發白，緊接著再把粘液用刀刮走便可。
這種方法宰殺出來的鱔魚效率雖然快，但多少還是會影響鱔魚表皮的口感。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方法，那便是用食鹽與生粉倒在鱔魚身上，而後使勁揉搓，將鱔魚身上的粘液給去除掉，再用清水認真沖洗幾遍就行了。
趙大娘和柳嬸子一起將鱔魚宰殺清洗幹凈，然後切成手指粗的條狀，放入盆中，放到竈臺上備用。
做響油鱔糊，除了鱔魚肉外，還需用到火腿，冬筍等配料。
趙大娘再將火腿和冬筍分別切成細絲，再把大蔥一半切成段，一半切成碎。姜則取適量，一半切片，一半切末。最後香菜也得切成段狀，而蒜切末。
緊接著坐鍋點火，鍋中倒入水，水開後放入蔥段和姜片煮上片刻，蔥姜水煮出來後，把鱔魚條倒入其中，然後加料酒，煮到八成熟便可。
鱔魚條因為自帶腥味，所以在制作這道菜之前，都需要放去腥的調料去焯一下水，否則在吃時會有一股土腥味。
若是鱔魚肉放久了，在制作之前還需要倒入蔥姜水、胡椒粉和料酒去腌制一番。
不過孫寶寶這個是現殺現宰現做的，前幾分鐘鱔魚還活蹦亂跳呢，才過沒多久，這鱔魚肉便入了鍋。不出半個小時，便會被送到客人桌上。
所以這麽新鮮的鱔魚肉，她也就沒有事先腌制。
在煮鱔魚肉的同時，可以調一下料汁。
制作這道菜需要勾芡，準確來說是調碗芡汁。
芡汁用到食鹽、白糖、醬油、水澱粉以及鮮湯，都是很簡單的調料調好後放在一旁備用。
鍋中的鱔魚肉焯好水了，將它撈出來，放在一旁瀝幹水分。
接下來把鍋燒熱，倒入植物油，當油溫升至六成熱時，把蔥花和姜蒜末倒入鍋中炒出香味。
別把蔥花姜蒜給炒糊嘍，等聞到那股香味後，立刻將焯好水的鱔魚條投入鍋中迅速翻炒，炒勻後下入火腿絲、冬筍絲、香菜段以及胡椒粉，再將芡汁也倒入其中。
最後翻炒均勻，順著鍋邊淋上一圈的食醋，再次炒勻便可裝盤出鍋。
這就是響油鱔糊，炒制的速度必須得快。
不僅如此，上菜的速度也得快！
要不怎麽會有響油鱔糊這個名兒呢，就是因為它上了食客的桌後，便會出現以下這種場景——
“滋滋”
“滋滋”
“滋滋滋滋……”
“老媽你看……不是，你聽！這鱔魚在響！”
有位十歲出頭的小女孩瞪大眼睛指著盤子中的響油鱔糊說道。
孫寶寶手中鐵壺中裝著熱油，慢慢澆在響油鱔糊上，等滋啦滋啦響時，吳晴晴再快速把這道菜端上桌，於是便讓這位小女孩看直了眼。
陳碧看著女兒笑笑道，“當然啦，這道菜的名字叫響油鱔糊！”
說完，她立刻又說道：“小文你瞧，這道菜是不是很神奇？”
小文點點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盤子。
陳碧循循善誘，“那你吃完這餐飯，是不是得寫篇作文給媽媽看看。”
她這話一說，那小女孩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好吧，她覺得不神奇了。
旁邊男人見此趕緊拍拍老婆手臂說道：“吃著飯呢，別說這種話。”
陳碧頭一轉，眼睛輕輕一瞥，男人立刻放下手中杯子，一本正經說道：“咳咳，咱們今天不寫，明天寫。”
這話說出口，陳碧才又給他一個“真上道”的眼神。
小女孩嘴巴癟了癟，可看著父母已經準備吃了，她也趕緊拿起筷子。
因為響油鱔糊帶給了她一篇作文，所以小文此刻就是對它再好奇，都沒啥興致先吃它！
關鍵是她眼前的這道口水雞……好香啊！
小文咽了咽口水，她同桌說了，孫家飯店的口水雞是真的能把人饞得流出口水！
果然，同桌果然沒騙她。
陳碧一家人雖住清城山市區，但是孫家飯店開了一年有餘，在網上也火了一年有餘，他們一家人一次也沒來吃過。
從前總覺得這家飯店是營銷起家，那段時間裏突然整個網絡上都是孫家飯店的消息。這種情況，陳碧夫妻二人都覺得孫家飯店肯定是買了水軍。
可人家飯店不僅沒翻車，還持續火了一年多。這下，他們終於相信這家飯店有水平了。
不過到了此時，孫家飯店已經達到沒有提早幾個小時來排隊，便就進不去、吃不到飯的狀況。
他們家也就普通家庭，平時還忙，哪有精力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從市區到孫家飯店來吃飯。
這次還是因為女兒期中考時考了好成績，所以陳碧才答應帶女兒來吃一頓的。
他們三個人點了四道菜，四道菜都是比較大份的菜。
就這道口水雞，價格雖比旁的飯店貴上很多，可這分量是真不小。
小文盯緊了那塊裹滿紅油的雞肉。
她夾起一大塊雞肉，迫不及待放入口中。舌尖味蕾就好似被大錘重擊了一般。
哄！
又麻又辣！
可這種麻辣卻不會刺激得人腦袋瓜子嗡嗡響，更不會把人舌頭辣腫嘴唇辣腫，而是在且還能接受的範圍內，挑動你的胃口，給予味蕾的刺激。
陳碧一家都是會吃辣的，這辣度根本不足以讓小文停下來，她繼續大口吃著雞肉。
口水雞是道涼菜，雞肉用蔥姜料酒這種去腥的調料在水中煮個□□成熟，然後關火，用餘溫悶至熟透。
接下來呢，就是把煮熟的雞肉放入裝有冰塊的冰盆中浸泡十分鐘。
這一步便是讓雞肉便嫩的關鍵步驟！
不僅肉會更嫩，雞皮還會更加彈脆！
就像此時，小文輕輕一咬，那外表裹著紅油和各種碎各種醬的雞肉便進入口中，皮滑肉嫩，原本味道寡淡的雞肉，此刻成為最能承載這酸辣香麻的載體。
嫩滑的雞肉在齒間綻放，咬到雞皮時，還能察覺出自己口中發出微微響聲。
繼續咬時，除了脆嫩爽滑的雞肉外，還能吃到花生碎的香和熟芝麻的香，這兩種食物已經和豆豉、花椒粉、辣椒油、芝麻醬、食醋等等調料混合在一起，原本口水雞就帶著鮮香，這會兒鮮香更上一層樓！
最關鍵的是，因為雞肉經過冰水浸泡，冰涼與麻辣融為一體，感覺不到油膩，還不會吃著讓人身上流滿大汗。
這道口水雞十分下飯，小文僅夾兩塊雞肉，便把一碗飯吃見了底。
一道口水雞便把小文征服了，平常生活中從不添飯的她，這回也拿著碗，快速再去舀上半碗飯。
小孩明顯愛吃重口味的東西，而陳碧相對來說就很愛吃這道響油鱔糊。
響油鱔糊外表，顏色看著是深紅色，還泛著油光。
用筷子夾起一段鱔魚絲時，便感覺到鱔魚絲滑滑的，嫩嫩的。
也確實如此，鱔魚肉入口滑溜，肉極鮮，極細嫩。而且這鱔魚肉很厚實，吃的時候，味道香濃，冬筍絲火腿絲與鱔魚絲配合的很好，口感有脆有嫩，有魚肉的鮮香，有火腿的鹹香，有冬筍的筍香，又算是濃油赤醬的一道菜，所以也極為下飯。
一桌四道菜，全是下飯菜。所以三人還沒把菜吃到一半。肚子就已經裝不下了。
小文靠在椅背上，頗有些愜意的揉揉肚子，眼神中帶著期盼望著媽媽，“老媽，若是我下回期末考再考班級第一名，你還帶我來吃嗎？”
陳碧拿著杯子，正要喝口綠豆湯，聽到女兒這話，手頭一頓：“你這次就是第一名，如果還想再吃，就不能以班級第一來論了。”
“那咋辦？”
小文覺察到有機會趕緊坐直身體，期待的看著媽媽。
“年段前五吧，如果能進年段前五的話，媽媽就會帶你來吃。”
小文一聽年段前五遍，有些氣餒，可看到墻上的菜單上還有那麽多菜沒吃完呢，心中嘆口氣，然後開始默默規劃這自己這幾個月的學習時間。
唉，美食誤人！
她總算理解到了為何同桌在吃過一次孫家飯店後，就奮發圖強努力學習，爭取討好她家長，讓她家長帶她再來吃一次。
……
又是一日的忙碌，到晚上之時，孫寶寶竟然狠狠松了一口氣！
這幾天受到閉店影響，比以往可累多了，把她忙的也夠嗆。
員工們亦是如此，不過因為孫寶寶給她們放這幾天假期間還帶薪，所以每個人都興致高昂。
果然沒有一個打工人能拒絕帶薪休假呢！
最後一位客人已經離開，孫寶寶把宅子的燈全部打開，然後和眾人一起開始打理衛生。
這樣清理一遍還不夠，孫寶寶拄著掃把有氣無力對二雄說道：“二雄，我明天會請清理衛生的人來老宅，你和濤子幫忙看一下。”
二雄點頭應好，沒一會兒簡單打理完衛生後，除孫寶寶外的所有人就又離開了。
孫寶寶伸個懶腰，長長呼出一口氣。
關門鎖門，洗漱睡覺……
第二日，老宅靜悄悄，完全沒有前一日的熱鬧。
今日又是個好天氣，孫寶寶推開窗戶，清涼的秋風撲面而來，吹得人十分舒服。
她不由得瞇起眼睛，呼吸著這新鮮空氣，在窗邊待了好一會兒。
緊接著換上衣服，洗漱完後下樓隨手給自己煮些早餐。
趙思衡從外邊走進來，頭發剛洗，還帶著濕氣。
孫寶寶無奈：“你這麽急幹嗎？好歹把頭發吹一吹。”
趙思衡坐下，一口一個小籠包，“我怕你急。”
孫寶寶看眼時間，她確實急。
兩人匆匆吃完飯，然後孫寶寶坐上順風車，進入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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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曾說，若你得到你的那份機緣，睡夢中會進入玄之又玄的狀態。
可孫寶寶, 她眼睜睜瞅著江慈吃了一整份的蒸蛋, 當天晚上卻半點感覺都沒有！
結果可想而知，這份機緣她沒拿到手。
“唉！”
剛吃完午飯的孫寶寶, 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手上拿著蒲扇，正煩躁地扇著風。
就幹脆別讓她知道機緣這件事, 省得她惦記個沒完。
老祖宗當初說過, 她是第一個在活著的時候就知道機緣的孫家人。
其他人即使拿到機緣，有了玄之又玄的狀態後，依舊不懂得自己發生了什麽。直到死後進入空間才會曉得。
孫寶寶本以為自己是好運集一身的那個例外。可沒想到，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眼瞅著那道疑似屬於自己的機緣在眼前晃悠，卻拿不到手是種什麽感覺呢？
就仿佛一望無際的沙漠上出現一個綠洲，可跑上前後才發現那是海市蜃樓！
孫寶寶花費了好幾天才徹底放平心態。
今日周日，是閉店的前一天。
孫寶寶已經猜想到今天的點菜量一定是這幾天來最多的。
自從閉店的消息放出去後，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點菜量一日比一日高。
於是孫寶寶每天進貨時都要比往常進的多不少。
這幾日清城山的氣溫明顯有升高的趨勢。昨日夜裏下了一場雨, 二雄他爸帶著二雄兩個兄弟在淩晨時到池塘中去捉鱔魚。
秋日的鱔魚十分肥美，孫寶寶這幾日都有在菜單上加上鱔魚菜, 上菜率的還不錯，食客反饋也很好。所以她便讓二雄每日清晨送些鱔魚來飯店。
淩晨4點。孫寶寶剛從樓上下來，就聽到後門處有動靜。
門口的車燈照亮黑夜。孫寶寶將門敞開, 趕緊去幫忙搬菜。
“你們今天咋來這麽早？”
門口的人是大雄和二雄，她們正把鱔魚從三輪車上搬下來。
大雄擦著汗，笑笑道：“因為我們等會兒還要把部分鱔魚送到市裏的五味飯店去。”
如今他們家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以前哪有這麽多訂單呀。可自從孫家飯店在她們家進貨後, 他們家生意才迎來轉折點。
因此，大雄對家中的池塘和食材質量越發上心，還想著明年多承包一個池塘呢。
孫寶寶知道他們還要去五味飯店，便趕緊把鱔魚搬到廚房去。
鱔魚最好是現吃現殺，這樣做出來的鱔魚肉才足夠新鮮。
所以這會兒她還沒有宰殺，而是放在一旁養著。
又過了一會兒，其她菜也陸陸續續的都到了。孫寶寶將包子蒸下去，緊接著開始做豆沙麻棗與大眼魚餃。
這兩樣點心適合早上吃，制作起來都不太難，但味道卻不錯。
首先是大眼魚餃，與普通蒸餃差不多，只是把它做成大眼魚狀。
比較特別的一點是，孫寶寶在這個餃子餡中放入了些許餡蟹黃。
將豬肉，胡蘿蔔，貢菜切碎後混合一起，再放入玉米粒，加上食鹽，白砂糖和雞精拌勻調味。
接下來就是包餃子了。不過這個餃子在包法上，和普通的餃子可不一樣。
餃子外形呢，有些類似柳葉餃，只是在大的那一端留下兩個圓孔洞，充做大魚眼。
孫寶寶包餃子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幾籠餃子便已包好。
為了外形美觀，將餃子放到蒸籠上後，再在兩個孔洞中放入胡蘿蔔粒，玉米粒和蟹黃。
這樣一只眼睛是紅的，一只眼睛是黃的，蒸出來後，配著白軟的面皮，好看極了！
孫寶寶把大眼魚餃全部包完放到鍋上蒸，然後開始做豆沙麻棗。
大眼魚餃是鹹點心，豆沙麻棗則是甜點心。
先煮糖水，把糖水煮沸後，放入澄面和糯米粉燙熟。接著把燙面倒在案板上加入豬油揉搓，隨後分成一個個小劑子。
小劑子壓成薄餅狀，然後將豆沙餡放入其中捏成圓柱形。
最後在面團上抹上些許清水，再灑一些芝麻，最後放入油鍋中炸熟。
在炸豆沙麻棗時，油溫必須控制在五成熱。若油溫過高，豆沙麻棗則很容易炸焦。若油溫過低，豆沙麻棗則不會變得酥松膨脹，外皮很容易破碎。
豆沙麻棗香味是無敵的，那甜滋滋的油香，在這大清早上十分勾人。
什麽食物最令人快樂，孫寶寶覺得一定是油炸碳水。
想她孫寶寶在上學期間常吃的早餐就有油炸麻花、油炸芋頭糕、油炸南瓜餅等等等等！
秉忠做的早飯經常就是白粥配小菜，別說孫寶寶吃膩了，就是她爸自己也吃膩了。
於是父女兩人早晨出門一個去上班，一個去上學，但最終都在小區門口不遠處的早餐攤上兩兩相瞪眼，殊途同歸。
就像這種季節，早晨的風帶著點寒氣。這熱乎乎的油炸食物一吃下去，就仿佛沒油的汽車加滿了油一般，整個人身上又充滿能量。
若此時再有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牛肉面或者胡辣湯，那麽就可以嗦一口熱湯後把油炸食物放入湯中浸泡。還嫌味道不夠的，就再淋上一群辣椒油以及食醋，那簡直快活似神仙！
並非說這食物味道有多麽驚為天人，但大家夥就吃個熱乎，吃它那暖意！
這就是市井人家的味道，是紅塵煙火的味道。
今天孫寶寶做飯做的早，所以等到所有早點都做完後，還沒達到出售早點的時間。
廚房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先把早飯給吃了，墊墊肚子，免得待會兒忙起來後又得狼吞虎咽的吃。
這大眼魚餃味道那叫一個鮮！
蘸點醋或者蒜頭醬，配著白米粥一塊吃，趙大娘吃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每次吃到好吃的食物時，嘴上不說，但那眉心之中總是會出現皺紋。也不知道是什麽習慣，食物越好吃，她那眉頭就擰得越緊。
吃過早飯後，既然又開始準備今天的菜。等到達六點半時，柳嬸子便帶著早餐去老宅門口售賣。
門口的天還有些灰蒙蒙的，天空之上，竟然還懸掛著若隱若現的月亮！
清晨的風吹得人有些清醒，早晨的困意被這涼絲絲的秋風一吹，立刻煙消雲散。
門口也有客人排起長隊，就等著吃六點半的第一籠早點呢。
排在頭一位的客人正低頭看手機，見柳嬸子把攤子搭好，嘆口氣道：
“柳嬸子，你們飯店下周為什麽要關門呢？原本我還打算待在清城山中再玩兩天的，你們飯店門這麽一關，我都買好明日回家的車票了呢！”
他就是趁著年假來的，好不容易來一趟清城山，這幾日簡直頓頓在孫家飯店吃。
柳嬸子記得這人，昨天早餐開攤時，這人也是排在頭位，也不曉得是多早爬起來排的隊。
近水得月的柳嬸子想不通怎麽能有人這麽早爬起來就為那一口早飯？
此時的她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竟然出現了“何不食肉糜”的想法。
她笑笑回道：“我們老板下周有事兒呢。”
說著，打開蒸籠，各種食物的香味立刻飄散開來。
顧客深深吸了一口氣，指一指各個蒸籠，“除韭菜雞蛋盒子外，每一種早點都給我來三份。”他一家都不吃韭菜的，無論咋做都不吃。
說完，又好奇問：“你們飯店的大廚師就只有孫老板？她這麽久還沒帶出一個徒弟出來？”
一般來說，這麽大的飯店總不能靠一個廚師在撐著吧？
“哪能有啊，這麽些時間，怎麽可能帶出一個徒弟出來？”柳嬸子也不知道老板收不收徒弟，於是趕緊跳過這個話題，“我們老板說了，閉店總不會超過十天，您下回遇到假期了再來吃。”
那位顧客還想問，可惜後頭的人催得緊，又只有柳嬸子一個人在忙活，再加上早點的味道著實誘人，他也就趕緊離開。
隨著天越來越亮，飯店門口的蒸籠一籠一籠地在變空。
七點多時，所有早點被搶購一空，而游廊處為吃午飯而來排隊的人也越來越多。
……
廚房內，孫寶寶在制作完其他菜後，擡頭看了眼墻上的時鐘，琢磨著客人快進門了，於是著手準備制作響油鱔糊。
在制作這道菜之前，得先將鱔魚給宰殺幹凈。
鱔魚又稱黃鱔，肉質鮮美肥厚，關鍵還刺少。夏季和秋季的鱔魚肉是最厚最豐滿的，而且還有滋補身體的作用。
要說吃鱔魚就得吃活鱔魚，在宰殺它之前，得先把它放醉。
這跟醉殺螃蟹的做法差不多。只需要倒些度數比較高的白酒到鱔魚中去，等鱔魚醉了後，便可以宰殺了。
不過這宰殺也有講究。
有的人用開水澆到鱔魚身上。被開水燙過的鱔魚表皮粘液會發白，緊接著再把粘液用刀刮走便可。
這種方法宰殺出來的鱔魚效率雖然快，但多少還是會影響鱔魚表皮的口感。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方法，那便是用食鹽與生粉倒在鱔魚身上，而後使勁揉搓，將鱔魚身上的粘液給去除掉，再用清水認真沖洗幾遍就行了。
趙大娘和柳嬸子一起將鱔魚宰殺清洗幹凈，然後切成手指粗的條狀，放入盆中，放到竈臺上備用。
做響油鱔糊，除了鱔魚肉外，還需用到火腿，冬筍等配料。
趙大娘再將火腿和冬筍分別切成細絲，再把大蔥一半切成段，一半切成碎。姜則取適量，一半切片，一半切末。最後香菜也得切成段狀，而蒜切末。
緊接著坐鍋點火，鍋中倒入水，水開後放入蔥段和姜片煮上片刻，蔥姜水煮出來後，把鱔魚條倒入其中，然後加料酒，煮到八成熟便可。
鱔魚條因為自帶腥味，所以在制作這道菜之前，都需要放去腥的調料去焯一下水，否則在吃時會有一股土腥味。
若是鱔魚肉放久了，在制作之前還需要倒入蔥姜水、胡椒粉和料酒去腌制一番。
不過孫寶寶這個是現殺現宰現做的，前幾分鐘鱔魚還活蹦亂跳呢，才過沒多久，這鱔魚肉便入了鍋。不出半個小時，便會被送到客人桌上。
所以這麽新鮮的鱔魚肉，她也就沒有事先腌制。
在煮鱔魚肉的同時，可以調一下料汁。
制作這道菜需要勾芡，準確來說是調碗芡汁。
芡汁用到食鹽、白糖、醬油、水澱粉以及鮮湯，都是很簡單的調料調好後放在一旁備用。
鍋中的鱔魚肉焯好水了，將它撈出來，放在一旁瀝幹水分。
接下來把鍋燒熱，倒入植物油，當油溫升至六成熱時，把蔥花和姜蒜末倒入鍋中炒出香味。
別把蔥花姜蒜給炒糊嘍，等聞到那股香味後，立刻將焯好水的鱔魚條投入鍋中迅速翻炒，炒勻後下入火腿絲、冬筍絲、香菜段以及胡椒粉，再將芡汁也倒入其中。
最後翻炒均勻，順著鍋邊淋上一圈的食醋，再次炒勻便可裝盤出鍋。
這就是響油鱔糊，炒制的速度必須得快。
不僅如此，上菜的速度也得快！
要不怎麽會有響油鱔糊這個名兒呢，就是因為它上了食客的桌後，便會出現以下這種場景——
“滋滋”
“滋滋”
“滋滋滋滋……”
“老媽你看……不是，你聽！這鱔魚在響！”
有位十歲出頭的小女孩瞪大眼睛指著盤子中的響油鱔糊說道。
孫寶寶手中鐵壺中裝著熱油，慢慢澆在響油鱔糊上，等滋啦滋啦響時，吳晴晴再快速把這道菜端上桌，於是便讓這位小女孩看直了眼。
陳碧看著女兒笑笑道，“當然啦，這道菜的名字叫響油鱔糊！”
說完，她立刻又說道：“小文你瞧，這道菜是不是很神奇？”
小文點點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盤子。
陳碧循循善誘，“那你吃完這餐飯，是不是得寫篇作文給媽媽看看。”
她這話一說，那小女孩的臉頓時拉了下來。
好吧，她覺得不神奇了。
旁邊男人見此趕緊拍拍老婆手臂說道：“吃著飯呢，別說這種話。”
陳碧頭一轉，眼睛輕輕一瞥，男人立刻放下手中杯子，一本正經說道：“咳咳，咱們今天不寫，明天寫。”
這話說出口，陳碧才又給他一個“真上道”的眼神。
小女孩嘴巴癟了癟，可看著父母已經準備吃了，她也趕緊拿起筷子。
因為響油鱔糊帶給了她一篇作文，所以小文此刻就是對它再好奇，都沒啥興致先吃它！
關鍵是她眼前的這道口水雞……好香啊！
小文咽了咽口水，她同桌說了，孫家飯店的口水雞是真的能把人饞得流出口水！
果然，同桌果然沒騙她。
陳碧一家人雖住清城山市區，但是孫家飯店開了一年有餘，在網上也火了一年有餘，他們一家人一次也沒來吃過。
從前總覺得這家飯店是營銷起家，那段時間裏突然整個網絡上都是孫家飯店的消息。這種情況，陳碧夫妻二人都覺得孫家飯店肯定是買了水軍。
可人家飯店不僅沒翻車，還持續火了一年多。這下，他們終於相信這家飯店有水平了。
不過到了此時，孫家飯店已經達到沒有提早幾個小時來排隊，便就進不去、吃不到飯的狀況。
他們家也就普通家庭，平時還忙，哪有精力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從市區到孫家飯店來吃飯。
這次還是因為女兒期中考時考了好成績，所以陳碧才答應帶女兒來吃一頓的。
他們三個人點了四道菜，四道菜都是比較大份的菜。
就這道口水雞，價格雖比旁的飯店貴上很多，可這分量是真不小。
小文盯緊了那塊裹滿紅油的雞肉。
她夾起一大塊雞肉，迫不及待放入口中。舌尖味蕾就好似被大錘重擊了一般。
哄！
又麻又辣！
可這種麻辣卻不會刺激得人腦袋瓜子嗡嗡響，更不會把人舌頭辣腫嘴唇辣腫，而是在且還能接受的範圍內，挑動你的胃口，給予味蕾的刺激。
陳碧一家都是會吃辣的，這辣度根本不足以讓小文停下來，她繼續大口吃著雞肉。
口水雞是道涼菜，雞肉用蔥姜料酒這種去腥的調料在水中煮個□□成熟，然後關火，用餘溫悶至熟透。
接下來呢，就是把煮熟的雞肉放入裝有冰塊的冰盆中浸泡十分鐘。
這一步便是讓雞肉便嫩的關鍵步驟！
不僅肉會更嫩，雞皮還會更加彈脆！
就像此時，小文輕輕一咬，那外表裹著紅油和各種碎各種醬的雞肉便進入口中，皮滑肉嫩，原本味道寡淡的雞肉，此刻成為最能承載這酸辣香麻的載體。
嫩滑的雞肉在齒間綻放，咬到雞皮時，還能察覺出自己口中發出微微響聲。
繼續咬時，除了脆嫩爽滑的雞肉外，還能吃到花生碎的香和熟芝麻的香，這兩種食物已經和豆豉、花椒粉、辣椒油、芝麻醬、食醋等等調料混合在一起，原本口水雞就帶著鮮香，這會兒鮮香更上一層樓！
最關鍵的是，因為雞肉經過冰水浸泡，冰涼與麻辣融為一體，感覺不到油膩，還不會吃著讓人身上流滿大汗。
這道口水雞十分下飯，小文僅夾兩塊雞肉，便把一碗飯吃見了底。
一道口水雞便把小文征服了，平常生活中從不添飯的她，這回也拿著碗，快速再去舀上半碗飯。
小孩明顯愛吃重口味的東西，而陳碧相對來說就很愛吃這道響油鱔糊。
響油鱔糊外表，顏色看著是深紅色，還泛著油光。
用筷子夾起一段鱔魚絲時，便感覺到鱔魚絲滑滑的，嫩嫩的。
也確實如此，鱔魚肉入口滑溜，肉極鮮，極細嫩。而且這鱔魚肉很厚實，吃的時候，味道香濃，冬筍絲火腿絲與鱔魚絲配合的很好，口感有脆有嫩，有魚肉的鮮香，有火腿的鹹香，有冬筍的筍香，又算是濃油赤醬的一道菜，所以也極為下飯。
一桌四道菜，全是下飯菜。所以三人還沒把菜吃到一半。肚子就已經裝不下了。
小文靠在椅背上，頗有些愜意的揉揉肚子，眼神中帶著期盼望著媽媽，“老媽，若是我下回期末考再考班級第一名，你還帶我來吃嗎？”
陳碧拿著杯子，正要喝口綠豆湯，聽到女兒這話，手頭一頓：“你這次就是第一名，如果還想再吃，就不能以班級第一來論了。”
“那咋辦？”
小文覺察到有機會趕緊坐直身體，期待的看著媽媽。
“年段前五吧，如果能進年段前五的話，媽媽就會帶你來吃。”
小文一聽年段前五遍，有些氣餒，可看到墻上的菜單上還有那麽多菜沒吃完呢，心中嘆口氣，然後開始默默規劃這自己這幾個月的學習時間。
唉，美食誤人！
她總算理解到了為何同桌在吃過一次孫家飯店後，就奮發圖強努力學習，爭取討好她家長，讓她家長帶她再來吃一次。
……
又是一日的忙碌，到晚上之時，孫寶寶竟然狠狠松了一口氣！
這幾天受到閉店影響，比以往可累多了，把她忙的也夠嗆。
員工們亦是如此，不過因為孫寶寶給她們放這幾天假期間還帶薪，所以每個人都興致高昂。
果然沒有一個打工人能拒絕帶薪休假呢！
最後一位客人已經離開，孫寶寶把宅子的燈全部打開，然後和眾人一起開始打理衛生。
這樣清理一遍還不夠，孫寶寶拄著掃把有氣無力對二雄說道：“二雄，我明天會請清理衛生的人來老宅，你和濤子幫忙看一下。”
二雄點頭應好，沒一會兒簡單打理完衛生後，除孫寶寶外的所有人就又離開了。
孫寶寶伸個懶腰，長長呼出一口氣。
關門鎖門，洗漱睡覺……
第二日，老宅靜悄悄，完全沒有前一日的熱鬧。
今日又是個好天氣，孫寶寶推開窗戶，清涼的秋風撲面而來，吹得人十分舒服。
她不由得瞇起眼睛，呼吸著這新鮮空氣，在窗邊待了好一會兒。
緊接著換上衣服，洗漱完後下樓隨手給自己煮些早餐。
趙思衡從外邊走進來，頭發剛洗，還帶著濕氣。
孫寶寶無奈：“你這麽急幹嗎？好歹把頭發吹一吹。”
趙思衡坐下，一口一個小籠包，“我怕你急。”
孫寶寶看眼時間，她確實急。
兩人匆匆吃完飯，然後孫寶寶坐上順風車，進入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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