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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〇①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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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知青院,大夥兒開始做飯。蘇清之則和鄧禪說了一聲,去玩泥巴了。

哦,不對,是和泥巴摔磚。

蘇清之想自己搭個竈臺,順便再在房間搭個炕。紅旗生產隊偏南方,地勢說起來比較險要,可耕種面積卻很多。只是多旱地,整個生產隊可種植的水田,少得可憐。

新的知青們來的時候,地裏剛剛種下馬鈴薯。是春後種植的第一批農作物,等到九月,要是合適的話,還可以種植一批。

算是過了最忙碌的農忙時節,平日裏上工基本就是鋤草、施肥。而等一段時間,來到四月份,就能可以在梯田裏種下玉米。至於小麥,則是每年九月份種植的,過年前剛剛收獲,新來的知青就每人分了二十斤小麥。

註意,是二十斤小麥,而不是小麥磨成的面粉。

“蘇同志,需要幫忙嗎?”

鄧禪打水洗臉,很客氣的問了一聲在‘玩’泥巴的蘇清之。

蘇清之搖頭,同樣很客氣的拒絕:“沒關系的,我一個人能做好。再說,有你在,我能省下做飯的功夫。”

“嗨,你說這話是為了取笑我吧。”鄧禪可不接受蘇清之的打趣,樂呵呵的道:“我做飯的味道可不怎麽好,只能說勉強能吃。”

“這年頭,誰做的飯菜不是能吃?”

聽到這話,一旁做飯的蘇秀倒是輕笑起來。

“像我沒有下鄉之前,就聽我媽說,有勤儉持家的婦女,喜歡將飯菜做得特別的難吃,這飯菜難吃,吃的家人就少,自然而然就把生活費節約了下來。”

“我媽就是這樣的人。”許志國突然吐著舌頭,故作俏皮的道:“做的飯菜可鹹了,吃一口,能幹半碗雜糧米飯。”

“我媽也是。”

“我嫂子也是。”

一時間,知青們紛紛說起了各自家裏的情況,反正千言萬語匯聚成了一個意思,家裏都有一位特別會勤儉持家的勞動婦女。要嗎是管理一家財務的母親大人,要嗎就是長嫂。

至於男同志,很少有做飯的,就算有會做飯的,味道都普遍不錯。

就像蘇清之,其實他手藝很不錯的。不過他沒印象,只覺得自己做飯,味道應該差不到哪兒去。

“蘇同志,你多摔點磚。這幾天的飯菜,我給你包了。”蘇秀興奮的道:“聽說這兒的冬天很冷,跟北方完完全全不一樣。”

“嗯?江南屬於南方吧,不一樣陰冷?”鄧禪好奇的道。

“是冷,不過還好。”

蘇清之沒插話,繼續和水和泥,摔打泥巴磚。或許蘇清之有一輩子真的當過手藝人吧,哪怕只是做泥巴磚,都比一般人做的結實,和磚廠賣的紅磚相差無幾。

一頓飯的時間,蘇清之摔打了不少的泥巴磚。吃過飯繼續,一下午的時間,摔打了百來塊泥巴磚。就這樣,用了一周的時間,蘇清之修葺了八個竈頭,至於炕床,也在動手修葺,不過那玩意兒,一修葺就得修葺八張,是個大工程。而且現在才三月初,距離冬季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慢慢來不急的。

而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蘇清之的知青生活算是步上了正軌。這期間,疑似提前重生的田甜偷偷的跑來找過蘇清之,一口一個爸爸,叫得特別的親熱。

田甜長得很可愛,珠圓玉潤,喊人的時候,不刻意,都讓人覺得甜滋滋的,何況是刻意。刻意喊人的時候,感覺能夠甜膩進入心裏,膩歪死個人。

可惜蘇清之卻不覺得,哪怕沒有了過往的一切記憶,蘇清之還是憑借本能認定,這樣的田甜太過詭異。不知曉劇情,卻莫名想到了重生這個詞。

田甜甜滋滋的喊他爸爸,蘇清之沒有高興,反而覺得很厭惡。直截了當就表明,自己有千百種方法弄死田甜。如果田甜不相信,可以試著來。

“既然重生了,就更該腳踏實地。走捷徑可以,卻要顛顛自己有幾斤幾兩重。不是誰被你看上了,就必須當你的金大腿。”

憑什麽呢?要是藍娟、田甜母女沒有諸多算計,說不得沒了過往記憶,對此方位面世界沒有歸屬感的蘇清之,或許會為了那份歸屬感,同意留在藍家,假扮田國中。

可講真,藍娟、田甜母女倆果真不愧是親母女,算計得太狠了。蘇清之可不想將自己少得可憐的同情心浪費在這種人身上。藍娟其實還好,私心雖然重起碼要臉,可田甜

不知道她所經歷的上輩子到底經受了怎樣的磨難,導致一朝重生,居然想的是抱大腿找個靠譜的繼父,讓繼父養她和生母。關於這,蘇清之真的很難理解,既然憎恨著生父,那麽和生父長得同一張面孔的蘇清之,應該同樣會讓提前好多年重生的田甜移情厭惡才對,可偏偏

難以理解就懶得去多加了解,蘇清之幹脆就放狠話。效果嘛,估計生父田國中這個人給田甜帶來的陰影太大,導致和田國中長得十分相似的蘇清之一放狠話,就把田甜給嚇壞了。回去以後當天晚上就做了噩夢,將藍娟嚇得整夜都沒有合眼。

事後蘇清之從八卦小王子鄧禪的口中得知,田甜不止是做了一晚上的噩夢,而是一連幾天,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每次做噩夢還會說胡話,‘說別打我,我聽話,是養的一條好寵物’的胡話。

聽到這些八卦,蘇清之只是微微挑眉,一點同情都沒有表露。

就只有一種感覺,該得的。

“是不是她爸田國中在家的時候打過她?”蘇清之故作疑惑的道:“你也是知道的,藍娟同志和田國中同志的夫妻感情,看起來不是那麽的好。”

“或許是。”鄧禪覺得蘇清之這個猜測挺靠譜的,不免感嘆起來。“蘇清之,你說田國中他真的跑回城裏了嗎?他以什麽身份跑回去的,應該換了個身份吧,不然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早該被遣送回來了吧。”

“嗯?或許沒有回去。”蘇清之想了想回答,“畢竟他是離家出走,應該沒帶多少路費。”

從紅旗生產隊所屬的理新縣到京市,光坐火車就要三天兩夜,十幾二十塊的車費。再者,買了火車票坐上火車,三天兩夜的時間裏總要吃喝吧,火車上賣的盒飯雖然不要票,但價格卻要比國營飯店都要貴。

粗粗算了一下,田國中從理新縣坐火車回到京市,怎麽著也要用五十塊錢左右。依著藍娟不善理財,好東西都緊著孩子、丈夫用的摳搜,田國中不可能身上隨時帶著五十塊錢。

而且襲擊蘇清之,想跟蘇清之交換身份的行為,只是田國中憑借著沖動,一時起意。所以說,田國中哪怕真的回到了京市,也不是做的火車,而是采取的非常規手段。

至於什麽非常規手段呢。嗯,聽說六七十年代的人,要是沒錢坐火車又想出遠門的話,會采取扒拉火車廂的方式。也不知道田國中是不是采取的這種方式跑回京市的。

至於頂頂重要的身份證明,既然田國中敢一時興起襲擊蘇清之,必然想過回到京市後怎麽搞身份吧。

蘇清之笑笑,就沒再和鄧禪聊八卦,而是拉上鄧禪一起,開始修葺炕床。修葺過程中,蘇清之問了鄧禪的意見,問他是一面墻壁都修葺炕床呢,還是修葺兩面墻壁的炕床。

鄧禪沒想明白:“這裏面有什麽道道嗎?”

“沒什麽道道,就是”蘇清之想了想,又道:“我感覺吧,明年應該還要來知青。”

鄧禪:“???不是說一個生產隊接收一年嗎?”

剛巧進來幫忙的許志國聽到鄧禪的疑問,就解惑道:“其實我和同屋的張強也這麽懷疑過,其他生產隊好像即使有知青院兒,占地面積卻小,都是好幾個人擠一家屋子住。紅旗生產隊的知青院據說是占地面積最大的。”

鄧禪:“那還是兩面墻都修葺炕床吧。免得明年真來人了,就要擠一塊兒睡覺了。”

許志國笑罵鄧禪一句矯情,並道:“都是大老爺們,擠一塊兒睡覺又有什麽。”

“別扭。”鄧禪翻白眼道:“不信你去問問張強,他就會告訴你很多大老爺們的睡姿並不好。”

“嗯,包括我。”蘇清之輕笑起來。“許哥來了,剛好可以搭把手。”

許志國:“我進來就是來幫忙的。多個人速度快點。”

“許哥就是這個。”鄧禪豎起大拇指,說起好話恭維許志國。

蘇清之就笑罵了一句,讓鄧禪趕緊過來搭把手,說是幹脆趁著今天不上工,先將他們睡的房間,一次性的修葺好炕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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