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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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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寒顫,順手發了“12110”的短信報警,又怕短時間內警力不方便出動,遂給陳秦也發了一條。

第一次當“朝陽群眾”,心裏難免有些緊張,我躡手躡腳做著小動作,看著對方三個男人,緊張得拳頭攥緊了都止不住在發抖。好死不死,摸著旁邊綠化帶時,不小心摁斷了根枯樹枝!

“哢擦——”

這沒有風的冷清冬日裏,細微響動顯得格外突兀。

前方驟然傳來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暴喝,“誰?”

我心裏咯噔一下:完了,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076.你連搏一搏的資格都沒有

076.你連搏一搏的資格都沒有

起初站得遠,看不到綠籬裏頭的情景,以為只有一個男人在行猥瑣事,可看清楚是三個人在對一個人動手後,除了發短信報警是唯一的救人途徑,我再不敢有別的動靜,否則連我自己都有可能搭進去!

媽呀!對面可是三個彪形大漢!

我咬著牙,恨不得把我這賤手賤腳都給剁了!

可對方已經聽到了我這邊的動靜,我要是再藏匿在綠化帶後面,與其被人拎小雞仔似的拎出來露了怯,不如主動站出來裝模作樣吼兩聲,裝出氣勢來說不定還能詐對方一詐!

死就死吧!不管了!腦袋掉了碗大個疤!

在我站起身來之前,幹脆撥通了110全程直播給警察叔叔聽,我深呼吸一口氣給自己壯了膽之後,猛然站起身來,大吼道,“幹嘛呢?”

許是被突然躥出的人影嚇到,上前來查看情況的人還被我唬得楞了楞,待看清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之後,他回頭,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大聲笑了起來,囂張至極。

“小妹兒,你說我們幹嘛呢?”

笑聲變得愈發放肆而猥瑣起來。

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這會兒想慫已經沒地方慫了,看著電話已接通,只得佯裝是給朋友打的電話,“對,XX店出來,你出來往西走三十米左右,拐口處樹底下。這邊三個人逮著個姑娘,估計是想撿屍。你多帶幾個人出來,姑娘喝醉了。”

電話裏頭有聲音傳出來,可我太過緊張,都聽不清電話裏在說什麽,大概是讓我重覆位置之類。

警察叔叔保佑,剛剛那通電話報的位置你們一定要聽清啊!這大半夜的,出警應該會比較快吧?

三人交頭接耳了一陣,年輕些的那個看著拽了拽另外倆人,估摸著也是頭一次幹這種事兒,有些發怵。可另兩人卻毫不當回事,徑直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操!裝逼失敗了!跑!

我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玉皇大帝佛祖菩薩救世主保佑我飛毛腿能逃命啊!

慶幸著自己穿的是平跟鞋,而三裏屯附近即便是半夜也總會有一兩個店鋪開著門,只要能跑到有人影的地方我就能得救!我心想著,沒命似的往前狂奔著,冷空氣灌進肺裏刺得人生疼。

可我這小短腿,永遠達不到想象中獵豹般的速度,跑出不過二十米就被人摁住,頭發被揪著只覺得腦袋一嗡,直接撞在樹幹上,直撞得兩眼發黑,腹部緊接著受了幾腳。

我疼得蜷在地上朝旁邊蹬著腳,無力的抓著灰石和一切可抓的東西往踢我的人身上扔著,挨了兩腳之後,卻聽見身邊的人也跟著悶哼了兩聲,猛然擡頭,只見陳秦拿住了其中一個小刺頭,我甚至沒看清陳秦是怎麽出的手,那小刺頭就疼得弓著腰躺在地上殺豬般哀嚎了起來!

盡管被打了個半死,可我的心卻忍不住狂跳,啥時明白了英雄救美之後為何永遠都是以身相許的結局。

此刻陳秦的身影,在我眼中前所未有的偉岸!

這邊收拾完一個,另一個趁機已溜開了好遠,陳秦撒丫子追上去,黑處傳來搏鬥聲。而倒在地上的這個,始終在地上打著滾哀嚎,手也垂墜著,胳膊似是被人卸了般。約莫三五分鐘後,陳秦拎著另一個刺頭兒朝我的方向走來,那小刺頭兒臉上蹭破了很大一塊皮,看樣子是摩擦在砂石地上剮蹭出來的。

陳秦將人扔在我腳下,面上終於有了血色。他異常嚴肅的瞪了我一眼,嗔罵了句,“以後少逞能!要是我不在你身邊怎麽辦?”

嘛?就是因為知道你離得近,才敢放肆的啊……

“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我嘿嘿笑著,這會兒自然不敢跟陳秦頂嘴。

兩人被陳秦踢了幾腳,朝著剛才綠籬的方向靠過去,那個醉得跟屍體一樣毫無知覺的姑娘依舊不省人事,褲子都被人褪了一半,白嫩的大腿被冷空氣凍成了青紫色,周遭彌漫著淡淡的腥甜。

“靠!跑了一個!”陳秦嘀咕了兩句。

這倒怨不得他,收拾完一個的速度再快,另外倆也有足夠的時間分頭跑了,剩下能追到一個也算他能耐。

瞥了眼,陳秦別過臉去,我幫醉著的那個女孩兒穿好了褲子,才得意仔細打量她的臉:才二十出頭的樣子,化了淡妝,妝有些花了,應該是哭過,年輕得很好看。她的手機就在大衣口袋裏,拿著她指紋解了鎖,按著最近的一個未接電話撥了回去,將她的“朋友”叫了過來。

那幾個朋友和警察叔叔幾乎是同時到的,半夜的出警速度不算慢,不過十來分鐘而已。

我長籲了口氣,總算放松了些,陳秦卻忽然伸手摘掉了自己的圍巾,迅速給我系上,將圍巾拉起至遮了半張臉,最後給我扣上了羽絨服的帽子。

沒錯,我被陳秦裹成了愛斯基摩人。

疑惑了幾秒,等人群靠近的時候我才明白陳秦此舉是什麽意思。幾個人圍過來後,有倆年輕人甚至沒顧得及去看朋友的情況,拿著手機就開始偷偷摸摸拍起了陳秦。

他是在保護我。

陳秦伸手將我拽回了他身後,安撫著大家不要焦躁不必再對那兩個小刺頭動手,陸陸續續的有人打電話在報警,而鳴笛聲早已靠近。

困意在警察局消耗殆盡,錄完筆錄了那姑娘還沒醒來,執勤的大哥估摸著那姑娘是酒精中毒,沒敢耽誤匆忙送進了醫院,陳秦拎著我也一起去醫院做了個檢查,好在我連蹭破皮的地方都沒有,冬天裹得太厚只是撞青了幾塊地方。倒是那兩個屌絲男,被陳秦卸了胳膊,雙雙脫臼。

折騰到淩晨他送我回家,疲憊得第二天睡死一整天。自打邁過三十歲的坎兒,我也著實發現身體越來越不經熬了。

周末兩天不得閑,我連回憶陳秦的大俠姿態都沒時間,全耗在外和制片人聊天,分別是老於和沈紀給我約的人。有些意外的是沈紀約來的夥伴竟然是我跟組那會兒的執行制片,柳裕安,他如今是獨立制片人了。

兩個人見面直感嘆這圈子真小,相談甚歡,我最終決定和沈紀、柳裕安幾個“同流合汙”。混到這個年歲,再不狠心拼一把,將來只怕都沒勇氣再敢這麽光腳幹了。

連軸轉到周一,玄凰的犯罪片敲定定稿,也是我離開的日子,收拾完東西和大家一塊兒吃了個晚飯,有說有笑好聚好散。馬詩露開學了,只給我發了個消息說回頭再約吃飯可以再聊合作。

天色已晚,汪予懷難得好心的執意要送我回家。我笑他,“你別又給我來黃鼠狼給雞拜年那一套。”

他笑得一臉無奈,“李靜彤,說話辦事兒咱們講點良心!我哪時候對你不好還是怎麽著?”

我打著哈哈故意沖他幹笑,“好好好,您對我可好了!”

他從反光鏡撇了我一眼,“我怎麽覺著你笑得那麽毛骨悚然呢?”

話音不落,他方向盤一拐,上了京藏高速。

等等!他這舉動才叫毛骨悚然吧!這根本不是回我家的方向,汪予懷這孫子又玩什麽鬼花招?要帶我去哪兒?

“這不是我回家的方向吧?”我偏過頭去看著汪予懷,繼續問道,“你想帶我去哪兒?又想幹嘛?”

他依舊是拿餘光從反光鏡裏瞟了我一眼,面色不再吊兒郎當,低沈著嗓音語調有些詭異,“我知道不是你回家的路,李靜彤,我這會兒很煩躁,就想上高速透透氣兒,你就當陪陪我吧,行嗎?”

我倒是想說不行啊,您這高速都已經上了,容得下我說不嗎?

車窗關著,駛出去半個多小時,汪予懷一直沒怎麽說話,我倆就沈默著誰也沒理誰。傍晚的京藏高速,進京有些堵車,出京卻一路暢通無阻,雙行道的路燈一個接連一個的從我面前晃過去,如果不是這詭異的氣氛,本該是不錯的風景。

汪予懷不知道抽了什麽風,車速越來越快,明明是無風的天氣,車子卻被刮得“烏拉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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