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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曾旭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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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頭說不信,他急的團團轉,生怕我讓曾旭給勾引去了,他告訴說,曾旭真的要結婚了,那女的的長相還算行,關鍵她爸厲害,是從前稅務局的局長,如今退休,認識的人多,關系廣,人脈深。

這種事情曾旭應該不會說謊的,我問他:“真的?”

他使勁使勁的點頭,“啊,真呢。”

原來如此,怨不得稅務局的人如此看重曾旭是否跟別的女人開房,還專門派人調查,到酒店的房間裏當面對質,這癥結根源在這裏呢。

想起來了,曾旭對那個人事科的王科長說那番話,其實是表態,申明自己人品端正,是個可以托付全部的好男人。

想到這裏我哈哈大笑起來,如果不是我太笨了,又如果不是曾旭太狡猾,不讓他錄音得逞,這個時候曾旭肯定在廁所裏嚎啕大哭。

韓土生讓笑聲擾得心神不寧,說要不要叫大夫過來看看。

叫什麽大夫,我這是高興啊,真的希望曾旭這樣,他越瘋狂越好,有本事把市長省長的千金大小姐都娶過來,那才熱鬧。

曾旭結婚,娶的是局長的女兒,曾旭爸媽肯定笑開花了,我都能想到他們的得意洋洋的表情,這樣可不好,不能讓他們太順心,三年之前他們是怎麽詆毀和誹謗我的,那盛氣淩人的樣子,這輩子都不會忘,得想個辦法。

這個時候才想起問韓土生,他怎麽來醫院了,有什麽事?

韓土生拍著脖頸子想起來了,他鞋也不脫,跳到病床上蹲著說:“你爸媽讓我過來接你回去吃飯,差點忘了,這糊塗的。”

這不是扯淡嘛,我怎麽可能回去。

如果是之前,飽經一夜情詬病的時候他們讓我回去,說不定我真的會原諒他們當初無奈之下的選擇,這個時候了,白日夢都別想。

狡猾的曾旭,奸詐的替自己洗刷清白了,我也因禍得福,他們都不在信我口中承認的偷情一夜情什麽的,他們都懷疑,這些是我自己編排出來陷害曾旭的,都不是真的,他們都不罵我婊子臭不要臉了,我的親爸親媽也改觀對我的態度。

呵護,我又哈哈大笑起來,韓土生急忙跳下床說要去找大夫。

我急忙叫住他,“不用,我也不跟你去吃飯,你告訴他們,就說沒見到我。”

他們讓韓土生過來,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他們猜到我不會過去的,也知道我和韓土生之間說起話來方便,還有就是,我和韓土生就算晚上走在一起,也不會讓人懷疑我們兩個人有什麽勾當。

原因就是,我和韓土生從小玩到大,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肯定不拿我當女人看,我也不會把他當作男的,就是這種特殊的關系,是比兩小無猜還要無猜,無猜到我們絕對不可能有男女情感。

我說什麽也不回去,他不同意,“你爸媽就這樣說的,你要是不走,就讓我也不走,什麽時候走,就一起走。”

我拿剛才點滴藥瓶子,狠狠砸在他頭上,“管別人的事,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你媳婦總讓何慶玩,你就不上火?”

恩,我們之間真的是什麽都可以說,話從嘴裏蹦出來,還是有點後悔了。

好在的是,看不出他有多少自卑和生氣,他揉揉額頭,轉身坐在地面上,背靠病床的欄桿,“有什麽辦法啊,那個何慶總是過來,真煩。”

算了,我認錯,畢竟這是我被“軟禁”三年之後的人。三年時間人是會變的,韓土生也會變,變成什麽樣子,怎麽也會生出自尊的繭子吧。

我低頭,以示認錯,他問:“什麽時候走?”

我搖頭,“這樣吧,你先走,等候我自己過去。”

他畢竟不是何呆子,智商還是有的,“扯淡,你沒去過,知道他們在哪?”

這個人有點磨嘰,就是個小腳娘們,怎麽越看他越是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也許是生活壓力把他給折磨成這樣子,畢竟自己的媳婦總讓別的男人偷吃,多多少少還是會著急上火。

好吧,我認輸,跟他回去,不過我求他辦件事,對他說:“剛才曾旭送我輛自行車,他走的匆忙,鑰匙拿走了,你幫幫忙,把鎖頭砸開唄。”

聽是曾旭的東西,他伸胳膊信誓旦旦說:“這個好辦,砸鎖頭好弄。”

醫院有個停放自行車的地方,我找輛新點的,好看的,告訴韓土生,“就是這個,你用力砸,我推著它走。”

韓土生找個磚頭就開始砸起來,一下一下子的,我就在旁邊看著,他全神貫註的,正起勁的砸,我說:“這樣,給你買點吃的東西,你先砸著,一會就過來。”

走開不大會兒,就聽見有人喊:“幹什麽的,偷東西,砸車……”

我哈哈大笑從醫院走開,人一下子變得輕松起來,韓土生啊,真的抱歉了,等往後有時間的再給你道歉好了。

其實也沒哪裏可去,KTV是黃貴的,如今我算是把他給徹底得罪了,不過來找我算賬就不錯了,怎麽可能讓我在那裏棲身,夢姐是對我好,她不見得什麽事都說了算,最終也要聽黃貴的。

欠的錢得還,雖然不多,可我不想欠對我好的人的人情。

大概是白天的緣故,KTV沒營業,門是開著的,門前停著車,腳步剛踏進來,有個認識我的服務生見了,沖裏面喊:“夢姐,她來了。”

緊接著夢姐從樓上走出來,居高臨下盯著我,她沒開口,擺手讓那個服務生幹自己的事,然後拿手指頭勾勾,我明白她的意思,於是走上去。

今天這氣氛有點古怪,似乎有什麽大事。

不知道為什麽,心臟怦怦直跳,把準備好的錢拿出來,走到樓上就把錢遞給夢姐,還不等我開口,夢姐的手舉起來,是扇人耳光子的動作,只是手掌就要碰到我的臉瞬間,她停下來,沒有真的打,她也沒饒過我,沒打耳光子,卻在我的胳膊上狠狠掐,這個更疼,疼的我激靈激靈的。

夢姐說:“這是對你的懲罰,小懲大誡。”

我這樣的人沒有怨恨的資格,況且對方還是夢姐,只是心裏不太服氣,“您說說看,我做錯什麽了?”

夢姐的臉有點黑,“會頂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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