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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我們真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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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姐把我手裏的錢拿過去,嫻熟的點燃打火機,把錢燒掉了,吹幾口,她根本不把錢當回事。

她也是這樣說的,“錢,我這樣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錢,你懂不,那天跟你說過,我愛的人是黃貴,誰讓黃貴遭殃,我就讓他求死不能求死不得,問問你自己,你都幹過什麽?”

要是這樣說我無言以對,黃貴的名聲肯定受到影響,永遠也挽回不到從前。

就這個時候,有個包房的門開了,走出兩個人,一個是黃貴,還有一個,是那個姓柳的,姓柳的是大流氓,王八蛋,那天當著我的面,就把夢姐給玩了,夢姐怕他,不敢拒絕,只能忍著。

還記得姓柳的說,黃貴在他眼裏就是狗,今天似乎不是這樣子,在黃貴面前,他也有幾分懼怕,說起話來也是柔聲細語。

黃貴沖他說:“這件事多虧你了,往後必會致謝。”

姓柳的要走,見到我了,上下打量幾眼,今天沒撇嘴,是抿著嘴,流裏流氣的說:“就是你,想不到膽子不小,什麽都敢幹,黃老板你也敢算計。”

我閉嘴什麽也不說,看看態勢再說好了。

姓柳的沒停留,走過我,走過夢姐的時候,眼神陰險的朝她擠眉弄眼,這個角度是背對著黃貴,黃貴應該見不到。

姓柳的總算走了,夢姐似乎輕松不少。

我聽見身後的黃貴沖我說:“跟我過來,辦公室來。”

辦公室在三樓,黃貴直接往上走,我也跟著,既然來了,就別怕,天塌了,還真未必把我也給砸死。

夢姐沖聲:“她不懂事,我會懲罰的。”

黃貴回頭看著,擺手說:“我知道怎麽處理,你去忙。”

有點不是滋味,我一個字也不說,擔心橫在中間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這種“感情”在許多正常人看來非常可笑且變態,但對於某些另類來說,這種“感情”是維系自己生命的依靠。

辦公室裏不算大,燈開著,很亮。

辦公室是夢姐的,夢姐有個習慣,總是開著冷風,自己裹著很厚的裘皮大衣。

此刻冷風是關著的,不過還是有點殘餘的涼意,很冷。

黃貴把一個椅子踢過來,讓我坐,這個椅子很大,也很宣和,我是個另類,不喜歡這樣的舒服,如果是往常我會蹲著,今天不行,今天的董雨淳老實且溫順,乖乖坐在椅子上。

說起來很有意思,曾旭總會不小心的,教會我許多東西,也許他並不知道是在教,從前如此,今天也如此。

黃貴今天不是太生氣,繞著我反覆徘徊,似乎在想著什麽決定。

直到等他開口說話,“如果三天之內你不來,我是不會放過你,還有於家人。”

知道,生意人要的是回報,不是信義。所以說跟生意人交往是最簡單的,直接,你如果有他需要的東西,你就無往而不勝。

從開始那天算起,水塘村就不是我的立足地,而我要的也不是安身立命那麽廉價。

討價還價,這是同生意人交往的原則。

“知道你想睡我,今天就答應你,不過條件嘛,不是替於有江還錢,是……”

“你想要錢,開個價,聽聽。”

“是錢,也不是錢。我要的不是錢,是賺錢,就是這個交易,你同意,這就成交,你如果不同意,那就破罐子破摔,反正於有江欠你的錢,你們兩個自己商量,我不管了。”

也不知道黃貴在想什麽,似乎很難決斷,這個人也太謹慎,這些不是他自己開出的條件?

他默默的,似乎缺少自信了,低頭小心問:“我呢,會得到什麽?”

“你,你不是想睡我?”

“不不不,不,你知道不,被睡的女人,往往是最不值錢的女人。”

“有道理。太貴的女人,你也睡不起。”

黃貴沒動怒,反而笑了,意猶未盡的,“黃某人的原則,被我睡過的女人,永遠登不了大雅之堂,登大雅之堂的女人,我黃某人肯定不會睡,原因嘛,我是有妻子的男人。”

我問:“然後呢?”

然後他就出去了,什麽也沒說,這老混蛋賣什麽關子。

我以為等會兒他還會過來,事實上沒有,半個小時後夢姐上來了,她拿過來消炎水和雲南紅藥,她的指尖很長,剛才掐胳膊的時候,指甲深深切進皮肉內,出血了,她給我擦拭幹凈,然後細心的上藥。

上著藥,她看見我手背上紮針的口子,她抓起我的手,問:“你這是,怎麽了,生病了?”

我急忙搖頭,“沒什麽大事,小毛病,感冒發燒。”

她沒再多問,也許我們真的有些相似,有著同樣的倔強和不願意把自己的創傷說給別人聽,只願自己默默堅守自己的孤獨,她輕輕的把我的頭納在她的懷中,有點溫暖的感覺,從前小時親媽也沒這樣,也許是家裏孩子多,當媽的沒法把愛平分給每個孩子。

夢姐嘴裏輕輕念叨,“要是抱怨你就說出來,這次你錯的離譜,你知道不,如果這次不是那個姓柳的出面幫忙,黃貴真的會很麻。”

那個姓柳的最不是東西,不會白白幫忙,肯定又過來……

真的不想見到夢姐這樣,她和我不同,我為了躋身就要放棄些東西,夢姐不用,她有太多的條件讓自己過得好,幹嘛要這樣折磨自己,心甘情願放棄自己。

我的措辭不是太好,“姓柳的又把你給玩了?”

夢姐手裏的白藥驟然停了,以為她會翻臉,再不濟也要喊幾聲,她沒有,相反還開心的笑了,繼續給我上藥,什麽也不說,似乎忘記剛才我說的是什麽。

她不說,我卻是想繼續說,只是不忍心,其實都明白,她的心在疼著。

我問夢姐:“知道你對我好,為什麽?”

等她把藥上完了,她才說:“也許是緣分,也許是,我們的遭遇多多少少雷同,也許是你的性格,就是我的從前。”

這會有人過來,端來飯菜,肚子真的餓了,醫院盡打點滴了,曾旭拿去的好吃的東西還沒趕上吃,就從那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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