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童謠（1）
關燈
小
中
大
第一章：
青城，當然不是大眾熟知的那個青城，所謂青城，不過是存在於天朝北部眾多偏遠小鎮的其中一個。
這是一個孤獨的小城，幾乎與世隔絕，亦衎輾轉幾種交通工具又徒步走了將近兩個鐘頭，才終於到達這裏。
途中，亦衎幾度懷疑青城存在的真實性，但那本筆記本上的白紙黑字讓她不得不獨行於此，好在……
總算是到了，亦衎輕輕籲了一口氣，鎮口一塊半人高的石碑上隱約能夠看到青城二字。
踩著路邊的一塊石頭，舉目望去，整個鎮子實在小的很，幾條交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房子，住戶門前零零落落停靠的單車，似乎就是這個鎮子的所有了。
“就是這裏了。”
亦衎半瞇著眼，微微勾唇，這種看似平靜的小鎮，最適合罪惡的滋生，不是嗎？
心中的種種不確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亦衎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玉佩，被焐熱的觸感瞬間在指尖浸透開來。
“姑娘，你不是我們鎮子的人吧？”身後傳來試探的聲音。
這地方實在是過於荒涼，以至於突然有人從身後說話，亦衎的心跳險些漏了一拍，自然也是被嚇得不輕。
錯愕的回頭，一個滿臉滄桑，皮膚黝黑的男人在打量著亦衎，而此時亦衎也在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看模樣，是青城的住戶。只一眼，亦衎給眼前的男人定了位。
她總是能夠很快的分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的身份，以及……對自己是否有攻擊性。
一如這世上大多數的游客，亦衎風塵仆仆，紮著馬尾、滿滿當當的背包、胸前掛個微單，一副標準觀光客的打扮。
要說亦衎與其他觀光客唯一的區別，恐怕只有她的心思從來不在沿途的風景之中。
自然，微單裏的照片也絕非風景。
“對啊，我從很遠的地方來。”亦衎沖著男人淺淺笑了笑，露出興致盎然的模樣來：“大哥，這裏就是青城了吧？”
“是的哎，這裏就是青城，姑娘你來這裏是有……”
“大哥，可以幫我拍個照嗎？”
不由分說的將相機塞進男人的手裏，亦衎並沒有讓男人把話說完。一來她不喜歡別人盤根問題的詢問，二來她也實在不擅長應付別人的盤根問底。
到底是淳樸的當地人，被亦衎一請求，竟忘了自己的問題，接過相機，男人上下齊手搗鼓了半天，楞是不知該從哪裏下手，窘迫很快取代了方才滿肚子的狐疑：“姑娘，這家夥該怎麽弄啊？”
“怪我，怪我！”沖著男人抱歉的笑，亦衎走上前給他操作了一遍，怕男人沒明白，又指著快門鍵：“大哥，你摁這裏就好。”
經過亦衎的簡單教學之後，男人拿起相機變得像模像樣起來。
靠著那塊刻有‘青城’的石碑，亦衎沖著男人點頭示意，此時，男人背後不遠處一輛拖拉機伴著上方漆黑的濃煙，轟隆隆的開了過來。
男人剛要摁下快門，突發奇想的，亦衎讓男人等等，而後撩起體恤的一角，白皙的腰間，詭異的紋身顯露出來。
男人的臉色因為看到亦衎紋身的剎那變得很難看，但瞬間之後，男人卻是羞澀的看著亦衎：“姑娘，你這是……”
“大哥，你只管拍就好了！”亦衎並不在意的男人的窘迫，甚至惡作劇般的故意將衣角朝上又撩了一些。
此時，拖拉機已經開到了距離亦衎和男人不過五米的位置，亦衎隱約聽到拖拉機的轟鳴聲裏夾雜著一句唾罵：“不要臉。”
不要臉嗎，亦衎笑的愈發燦爛，原來在陌生人眼裏的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一種形象嗎？
“姑娘，已經拍好了。”男人匆匆按下快門，不無局促的將相機遞還給亦衎。
“大哥貴姓啊。”
將相機放進包裏，亦衎並沒有去看男人拍的到底怎麽樣。
畢竟，這些照片對她而言並不重要，她想要記錄的不過是這些年都去過些什麽地方，以及……遭遇了些什麽。
“我叫楊海。”
“楊海？”亦衎猛然擡起頭，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眼神中有詫異一閃而過。
“啊，怎麽了？姑娘認識我？”楊海茫然的看著亦衎，不明所以。
“不，不認識。”亦衎搖搖頭，笑著開口：“只是楊大哥和我過去的一個朋友同名。”
或許是自己多疑了吧？
亦衎用餘光繼續打量眼前的楊海，不管怎麽看都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當地人，沒道理是自己要找的人。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我和姑娘還挺有緣分的啊！”楊海撓撓頭，咧嘴一笑，一口白牙：“不知道姑娘叫什麽名字呢？”
“楊大哥，你有見過和我身上的紋身一樣的圖案嗎？”亦衎並不打算回答楊海的問題，只是不動聲色的轉移著話題。
“紋身？”楊海有些發懵，看著亦衎滿臉期待，才終於意識到亦衎說的是剛才她故意露出來的腰上的圖案。
可是……
楊海試圖回想亦衎所說的圖案，只記得當自己看到那圖案的剎那時，很憤怒，憤怒到幾乎想殺掉亦衎，但剎那過後，卻似乎再也想不起那圖案的模樣來了……
“奇怪，分明是前一分鐘的事情啊。”楊海嘀咕著，看著亦衎眼神明顯的黯淡下去，顯然他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愧疚。
此時，拖拉機已經停了下來，兩個男人坐在上頭，開車的顯然也是同楊海一般是當地的住戶；至於另一位，亦衎的眉頭不自覺的蹙起，入時的穿著，精心打理過的頭發，以及……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眸子，顯然，這人並不屬於青城。
亦衎覺得有些困惑，自己先前在網上查過青城很少外人出入，這男人與當地人如此融洽，似乎對青城極為熟悉，難道說青城並非如網上所言般排外？
轉念一想，那人對青城熟不熟，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呢，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自己犯得著去關心麽？
淡淡笑開，亦衎收回了目光。
“夠矯情的。”入時男人的嘴裏發出一聲輕嗤，而後朝著開車的漢子說了句什麽。
拖拉機再度轟隆隆的開走，依舊留下一縷黑煙飄蕩在空中。
“果然沒見過嗎？”
意料之中的回答倒也沒讓亦衎失望，這些年這樣的回答聽了太多，多到早已經習以為常，雖然心裏這樣安慰自己，卻多少有些不死心：“那老童謠呢？楊大哥，你是青城人，聽說過老童謠嗎？”
“老童謠？”楊海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一雙漆黑的眸子裏帶了一絲戒備。
“也就隨口一問，楊大哥別太介意了。”
見得楊海的反應，亦衎知道自己不會再從他嘴裏打聽到什麽了，所以不想多費口舌，索性轉了話頭：“對了，楊大哥，你知道‘駐足’酒家在哪裏嗎？”
“駐足？姑娘，你說的該是旅館吧，整個青城就老莊家有旅館，呀！”
楊海的臉上露出追悔莫及的神色來：“喏，剛開拖拉機走的就是老莊，早知道姑娘要住店，就應該叫老莊捎上一起的，我也可以順帶著坐車回去了……”
“老莊？”
“沒啥，沒啥，姑娘只管往鎮子裏走就是了，老莊家就在鎮子邊上，很容易找到的。”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貪小便宜，怕是會讓亦衎誤會了，楊海連忙閉了嘴。
“那楊大哥，我就不打擾你，先走了。”
亦衎匆匆道了別，也不等楊海反應，顧自跟著拖拉機跑了起來，以她的目測，那拖拉機開的不算快，跑得快點該是能夠追到的。
楊海眼見得亦衎三兩分鐘就追上了拖拉機，不由得嘖嘖稱奇：這外邊來的姑娘就是不一樣，居然連拖拉機都追的上，這身體素質真是一級棒。
只是，這姑娘問老童謠做什麽？
他的瞳仁中陰晴不定的劃過一絲狠毒。
拖拉機裏本就狹窄的空間因為多了亦衎的緣故，顯得擁擠不堪，為了避免掉下車去，亦衎側著身子，於是更加無法避免的和先前那個說自己矯情的男人大眼瞪小眼：“怎麽，沒見過女人？”
“沒見過你這樣美麗的女人。”男人笑了一聲，對亦衎帶著刺頭的言語不甚在意：“在下畢方，不知道姑娘芳名？”
“畢方？”亦衎挑眉，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很是懷疑對方故意說了個名字打發自己：“神獸畢方？”
“也是兇獸。”
畢方笑了，顯然對亦衎的質疑不甚在意：“名字嘛，不過是個代號，好記就行了，再說萍水相逢，叫得出來就行了。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狗蛋還更好記，你咋不叫狗蛋呢？還整個上古神獸的名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亦衎臆測，面上卻是淺淺的笑了：“就像你說的，萍水相逢，料想以後也不會有什麽交集，叫我小亦就好了。”
應了一聲，亦衎的下一句話轉頭朝向了開車的老莊：“莊哥，我在網上訂了一間你家旅店的標準間。”
“得嘞！早就給小亦你準備好啦！”老莊咧開了嘴，笑得開懷，哪裏還瞧得見方才說亦衎‘不要臉’時候的鄙夷。
“莊哥費心了。”亦衎笑笑，對於老莊識人說話的本事嘆為觀止。
擡眸，青城已然近在咫尺，亦衎在心頭輕籲了一口氣，暗暗祈禱此番行程千萬不要出現什麽差池才是。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青城，當然不是大眾熟知的那個青城，所謂青城，不過是存在於天朝北部眾多偏遠小鎮的其中一個。
這是一個孤獨的小城，幾乎與世隔絕，亦衎輾轉幾種交通工具又徒步走了將近兩個鐘頭，才終於到達這裏。
途中，亦衎幾度懷疑青城存在的真實性，但那本筆記本上的白紙黑字讓她不得不獨行於此，好在……
總算是到了，亦衎輕輕籲了一口氣，鎮口一塊半人高的石碑上隱約能夠看到青城二字。
踩著路邊的一塊石頭，舉目望去，整個鎮子實在小的很，幾條交錯的街道，熙熙攘攘的房子，住戶門前零零落落停靠的單車，似乎就是這個鎮子的所有了。
“就是這裏了。”
亦衎半瞇著眼，微微勾唇，這種看似平靜的小鎮，最適合罪惡的滋生，不是嗎？
心中的種種不確定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亦衎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玉佩，被焐熱的觸感瞬間在指尖浸透開來。
“姑娘，你不是我們鎮子的人吧？”身後傳來試探的聲音。
這地方實在是過於荒涼，以至於突然有人從身後說話，亦衎的心跳險些漏了一拍，自然也是被嚇得不輕。
錯愕的回頭，一個滿臉滄桑，皮膚黝黑的男人在打量著亦衎，而此時亦衎也在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看模樣，是青城的住戶。只一眼，亦衎給眼前的男人定了位。
她總是能夠很快的分辨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的身份，以及……對自己是否有攻擊性。
一如這世上大多數的游客，亦衎風塵仆仆，紮著馬尾、滿滿當當的背包、胸前掛個微單，一副標準觀光客的打扮。
要說亦衎與其他觀光客唯一的區別，恐怕只有她的心思從來不在沿途的風景之中。
自然，微單裏的照片也絕非風景。
“對啊，我從很遠的地方來。”亦衎沖著男人淺淺笑了笑，露出興致盎然的模樣來：“大哥，這裏就是青城了吧？”
“是的哎，這裏就是青城，姑娘你來這裏是有……”
“大哥，可以幫我拍個照嗎？”
不由分說的將相機塞進男人的手裏，亦衎並沒有讓男人把話說完。一來她不喜歡別人盤根問題的詢問，二來她也實在不擅長應付別人的盤根問底。
到底是淳樸的當地人，被亦衎一請求，竟忘了自己的問題，接過相機，男人上下齊手搗鼓了半天，楞是不知該從哪裏下手，窘迫很快取代了方才滿肚子的狐疑：“姑娘，這家夥該怎麽弄啊？”
“怪我，怪我！”沖著男人抱歉的笑，亦衎走上前給他操作了一遍，怕男人沒明白，又指著快門鍵：“大哥，你摁這裏就好。”
經過亦衎的簡單教學之後，男人拿起相機變得像模像樣起來。
靠著那塊刻有‘青城’的石碑，亦衎沖著男人點頭示意，此時，男人背後不遠處一輛拖拉機伴著上方漆黑的濃煙，轟隆隆的開了過來。
男人剛要摁下快門，突發奇想的，亦衎讓男人等等，而後撩起體恤的一角，白皙的腰間，詭異的紋身顯露出來。
男人的臉色因為看到亦衎紋身的剎那變得很難看，但瞬間之後，男人卻是羞澀的看著亦衎：“姑娘，你這是……”
“大哥，你只管拍就好了！”亦衎並不在意的男人的窘迫，甚至惡作劇般的故意將衣角朝上又撩了一些。
此時，拖拉機已經開到了距離亦衎和男人不過五米的位置，亦衎隱約聽到拖拉機的轟鳴聲裏夾雜著一句唾罵：“不要臉。”
不要臉嗎，亦衎笑的愈發燦爛，原來在陌生人眼裏的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一種形象嗎？
“姑娘，已經拍好了。”男人匆匆按下快門，不無局促的將相機遞還給亦衎。
“大哥貴姓啊。”
將相機放進包裏，亦衎並沒有去看男人拍的到底怎麽樣。
畢竟，這些照片對她而言並不重要，她想要記錄的不過是這些年都去過些什麽地方，以及……遭遇了些什麽。
“我叫楊海。”
“楊海？”亦衎猛然擡起頭，手中的動作戛然而止，眼神中有詫異一閃而過。
“啊，怎麽了？姑娘認識我？”楊海茫然的看著亦衎，不明所以。
“不，不認識。”亦衎搖搖頭，笑著開口：“只是楊大哥和我過去的一個朋友同名。”
或許是自己多疑了吧？
亦衎用餘光繼續打量眼前的楊海，不管怎麽看都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當地人，沒道理是自己要找的人。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看來我和姑娘還挺有緣分的啊！”楊海撓撓頭，咧嘴一笑，一口白牙：“不知道姑娘叫什麽名字呢？”
“楊大哥，你有見過和我身上的紋身一樣的圖案嗎？”亦衎並不打算回答楊海的問題，只是不動聲色的轉移著話題。
“紋身？”楊海有些發懵，看著亦衎滿臉期待，才終於意識到亦衎說的是剛才她故意露出來的腰上的圖案。
可是……
楊海試圖回想亦衎所說的圖案，只記得當自己看到那圖案的剎那時，很憤怒，憤怒到幾乎想殺掉亦衎，但剎那過後，卻似乎再也想不起那圖案的模樣來了……
“奇怪，分明是前一分鐘的事情啊。”楊海嘀咕著，看著亦衎眼神明顯的黯淡下去，顯然他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愧疚。
此時，拖拉機已經停了下來，兩個男人坐在上頭，開車的顯然也是同楊海一般是當地的住戶；至於另一位，亦衎的眉頭不自覺的蹙起，入時的穿著，精心打理過的頭發，以及……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眸子，顯然，這人並不屬於青城。
亦衎覺得有些困惑，自己先前在網上查過青城很少外人出入，這男人與當地人如此融洽，似乎對青城極為熟悉，難道說青城並非如網上所言般排外？
轉念一想，那人對青城熟不熟，和自己有什麽關系呢，連萍水相逢都算不上，自己犯得著去關心麽？
淡淡笑開，亦衎收回了目光。
“夠矯情的。”入時男人的嘴裏發出一聲輕嗤，而後朝著開車的漢子說了句什麽。
拖拉機再度轟隆隆的開走，依舊留下一縷黑煙飄蕩在空中。
“果然沒見過嗎？”
意料之中的回答倒也沒讓亦衎失望，這些年這樣的回答聽了太多，多到早已經習以為常，雖然心裏這樣安慰自己，卻多少有些不死心：“那老童謠呢？楊大哥，你是青城人，聽說過老童謠嗎？”
“老童謠？”楊海眨巴眨巴眼睛，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一雙漆黑的眸子裏帶了一絲戒備。
“也就隨口一問，楊大哥別太介意了。”
見得楊海的反應，亦衎知道自己不會再從他嘴裏打聽到什麽了，所以不想多費口舌，索性轉了話頭：“對了，楊大哥，你知道‘駐足’酒家在哪裏嗎？”
“駐足？姑娘，你說的該是旅館吧，整個青城就老莊家有旅館，呀！”
楊海的臉上露出追悔莫及的神色來：“喏，剛開拖拉機走的就是老莊，早知道姑娘要住店，就應該叫老莊捎上一起的，我也可以順帶著坐車回去了……”
“老莊？”
“沒啥，沒啥，姑娘只管往鎮子裏走就是了，老莊家就在鎮子邊上，很容易找到的。”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貪小便宜，怕是會讓亦衎誤會了，楊海連忙閉了嘴。
“那楊大哥，我就不打擾你，先走了。”
亦衎匆匆道了別，也不等楊海反應，顧自跟著拖拉機跑了起來，以她的目測，那拖拉機開的不算快，跑得快點該是能夠追到的。
楊海眼見得亦衎三兩分鐘就追上了拖拉機，不由得嘖嘖稱奇：這外邊來的姑娘就是不一樣，居然連拖拉機都追的上，這身體素質真是一級棒。
只是，這姑娘問老童謠做什麽？
他的瞳仁中陰晴不定的劃過一絲狠毒。
拖拉機裏本就狹窄的空間因為多了亦衎的緣故，顯得擁擠不堪，為了避免掉下車去，亦衎側著身子，於是更加無法避免的和先前那個說自己矯情的男人大眼瞪小眼：“怎麽，沒見過女人？”
“沒見過你這樣美麗的女人。”男人笑了一聲，對亦衎帶著刺頭的言語不甚在意：“在下畢方，不知道姑娘芳名？”
“畢方？”亦衎挑眉，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很是懷疑對方故意說了個名字打發自己：“神獸畢方？”
“也是兇獸。”
畢方笑了，顯然對亦衎的質疑不甚在意：“名字嘛，不過是個代號，好記就行了，再說萍水相逢，叫得出來就行了。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狗蛋還更好記，你咋不叫狗蛋呢？還整個上古神獸的名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亦衎臆測，面上卻是淺淺的笑了：“就像你說的，萍水相逢，料想以後也不會有什麽交集，叫我小亦就好了。”
應了一聲，亦衎的下一句話轉頭朝向了開車的老莊：“莊哥，我在網上訂了一間你家旅店的標準間。”
“得嘞！早就給小亦你準備好啦！”老莊咧開了嘴，笑得開懷，哪裏還瞧得見方才說亦衎‘不要臉’時候的鄙夷。
“莊哥費心了。”亦衎笑笑，對於老莊識人說話的本事嘆為觀止。
擡眸，青城已然近在咫尺，亦衎在心頭輕籲了一口氣，暗暗祈禱此番行程千萬不要出現什麽差池才是。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