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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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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麽玩笑啊!他拳頭真的會硬!

臺上的太宰治風度翩翩,根本看不出本性,結尾還來了個玩笑,讓禮堂裏充斥著開心的笑意。

中原中也坐立難安,等到太宰治講完,他一下子站起來跟著一起離開了。

中也剛在禮堂外面找到太宰治,就看到他被幾個女生圍了起來。

女生們臉上帶著紅暈,在和太宰治講話。

太宰治笑著道:“號碼啊,嘛,能有美麗的小姐的聯系方式我會很開心,不過很可惜。”

他從善如流的變成了一副遺憾的樣子,摸著下巴道:“我從兩年前擅自約定好和一個人將來死後見面呢,所以現在不能和你們一起啦。”

中原中也的眉毛抽了抽——這家夥在說什麽啊?

等到太宰治揮手送走幾個女生,身後不遠處,插著兜等他的中原中也問道:“那裏只有澈會等你這家夥了。”

太宰治無所謂的聳聳肩:“難不成指望被我送下去的人?”

“……”中原中也皺眉望著太宰治,沈聲道,“你到底來幹嘛的,沒有請假也沒有任何說明,身為港口mafia的五大幹部之一的你還直接去上臺演講,不要命了嗎?!”

錄像要是流傳出去,仇家看到了,直接來學校伏擊,不帶著部下的太宰治能抵擋得了誰?他又不可能一直跟著!

這個家夥跑到大學裏來尋死?

太宰治攤了攤手,閉著眼睛道:“我可沒有說要來上學啊。”

中也頓時楞住:“哈?”

“上學這種和別人相親相愛的事情,果然只適合中也,”太宰治打了個響指,走到中也身邊,睜開眼睛,一貫輕浮的神色消失了,“我就是想來看一眼罷了,我不屬於這裏。”

不是看著會悲傷,太宰治很清楚,哪怕羽宮澈還活著,自己也不會很喜歡學校這種地方。

這裏的課程,想學的話他有的是辦法能學到,那一紙證書對他也沒什麽用。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並肩而立了一會兒,誰也沒有再開口。

中也很想對太宰治說,就算是羽宮澈考了大學也不一定是第一名還能上臺演講,他們都很清楚,羽宮澈頭腦雖好卻沒有達到那種逆天的程度。

不過這種想提醒的想法也很可笑,彼此都知道在想什麽,所以就沒必要說出來了。

太宰治笑了笑,道:“一想到至少有四年的時間我會很少見到中也,我就開心的不得了。”

“我也是啊,見不到你晚上做夢都要笑醒了混蛋。”中也看著太宰治邁步緩緩離開的背影,看著他的部下冒出來,把黑色大風衣遞給他重新披上。

於是臺上的光明無限的新生第一名,就變回了港口mafia滿手血腥的幹部。

芥川龍之介作為部下,被太宰治一起帶來了東京大學。

臨上車離開前,太宰治回頭看看這所大學,笑著對芥川龍之介道:“看著怎麽樣,以後有興趣嗎?”

芥川龍之介也還在上高中,雖然他的缺課記錄已經達到了如果不是開後門還有考試足夠優秀,學校能把他原地開除的記錄。

芥川龍之介看著身形還是偏向瘦弱,卻沒有怎麽咳嗽。

他猶豫了一下,道:“銀對這裏很感興趣……”

芥川龍之介自己還在猶豫到底是上大學還是直接任職。

“是嗎,那也不錯。”

太宰治並沒有繼續留在大學裏,很快就回到了橫濱。

森鷗外還把太宰治喊去問了問這次旅程感覺如何。

太宰治是翹班跑掉的,不過森鷗外早就預料到了。

辦公室裏,黑西裝的青年和坐在辦公桌後的首領相對而立。

太宰治低著頭故意不去看森鷗外,無聊的用鞋尖磕了磕地毯:“非常愉快呢,一個Mafia在臺上看著所謂國家的未來們在底下一起對我行註目禮,說起來森先生以前也是底下的一員吧,然後本來……”

“本來先代首領也應該是那裏的一員,”森鷗外打斷太宰治,接過後半句話,他的雙手支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平靜的微笑著,“不過他選擇回來了橫濱呢,對吧,太宰君,真是令人懷念啊。”

太宰治盯著森鷗外的笑容看了很久。

最終他也笑了起來:“啊,森先生說的沒錯啊。”

眼睛裏的陰影被瞇起來的動作掩蓋。

告辭轉身離去的那一刻,太宰治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

太宰治在想一些別的事情,曾經最動蕩的時刻已經過去,他不是曾經又年輕又沒經驗的十五歲少年了。

羽宮澈選擇森鷗外是因為對方的頭腦和經驗,那麽現在,他也符合這個條件了不是嗎?

盡管他對首領的位置沒什麽興趣,但他可以繼續待在這個組織。

太宰治也清楚,以他的性格來講,他並不敢去成為太多人的依靠,mafia的首領卻是一個被組織所有人倚仗的職位,他會活的很累。

羽宮澈也知道這點,所以從來沒說過讓他去保護組織的話。

不過,他想去嘗試。

羽宮澈沒說過不許他繼位的話,那其實也還是有所期待的吧?

森鷗外臉上的笑容要比太宰治維持的更久一些。

太宰治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後,紫紅色的眼睛裏也沒有流露出過多算計的眼神,一切都藏在首領的心裏。

森鷗外看了看一邊正在地上畫畫的愛麗絲,伴隨著女孩兒哼唱的歌聲《致愛麗絲》,他打開了辦公桌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信封。

若有所思的盯著信封看了一會兒,旁邊不知何時到來的愛麗絲問道:“要開始了嗎,林太郎?”

“啊,就是這個時間了吧。”森鷗外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指摩挲著信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解決掉一切的好時機。”

“異能開業許可證。”

“還有,要去叫一個人……”

夜晚的lupin酒吧。

這間酒吧並沒有多有名,但是作為身為好友的三個人來說是常去的地點,他們只要有空就會在那裏喝兩杯聊聊天。

港口Mafia五大幹部之一的太宰治、從先代首領離世後主動轉職從護衛變成基層人員的織田作之助、以及情報部門的阪口安吾。

織田作之助的這個主動轉職令人震驚了很久,誰專職往基層轉的。

首領森鷗外的親自挽留也沒什麽用,織田作之助的新同事到現在都沒辦法完習慣。

曾經作為殺手看慣了很多東西的織田作之助非常清楚,和幹部們不同,他是知道很多秘密的先代派的心腹,森鷗外留著他就不錯了,挽留不過是表面功夫,他必須遠離權力中心。

更何況羽宮澈不在,哪個首領還能允許自己護衛的那“不殺人”的行事準則呢。

阪口安吾是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和普通上班族沒什麽區別的青年。

只不過沒人知道的是,他其實是異能特務科派來港口Mafia的臥底,卻和這兩個人成為了朋友,這是完全和利益無關的純粹的友情。

可是不管怎麽說,他的真正身份也是絕對不能告訴那兩個人的。

這天晚上三個人又聚集在這裏的吧臺前,看著酒保老板擦杯子的時候,太宰治說起了之前的的開學典禮。

“安吾、織田作,真的是非常有意思呢,我準確的看到了小矮子從椅子上掉下去的那一幕!”太宰治笑的趴在桌子上。

“沒想到太宰你真的去了啊,”阪口安吾推了下眼鏡,停了停,問道,“如果能問的話,是因為你之前提過的……先代嗎?”

阪口安吾看過羽宮澈的詳細資料,不過太宰治和那位的關系是私事,這只是單純作為友人的好奇,畢竟他來的時候先代已經過世了。

他沒見過那個二十五歲就英年早逝的青年,卻看到過那場幾乎籠罩了橫濱的光雨,也不由得佩服對方的意志。

想來能讓太宰和織田都印象深刻的人,決對不是普通角色。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動作都停了停,不過他們的臉色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不對。

太宰治一手拄著側臉,溫和的笑道:“啊,就是因為那個啰哩巴嗦的家夥。”

阪口安吾一楞:“哎?啰哩巴嗦?”

織田作之助盯著自己被子裏的酒,道:“會怕痛會討厭吃藥,早起都困難……很麻煩。”

“哎?!”這可是之前完全沒聽說過的,完美的首領形象不是轟然倒塌了嗎?!

“……不過,”太宰治垂下眼簾,摸了摸自己右眼上已經能綁的很好的繃帶,輕聲笑著道,“我真的……”

之後的話,“玩家”沒有聽清楚。

鳶色眼睛的青年臉上混合著覆雜的神色,又分明能夠看到那份難得的溫柔。

令太宰治沒想到的是,森鷗外的算計來的比他早多了。

外國流浪雇傭兵組織mimic入侵橫濱,情報人員阪口安吾被綁架。

織田作之助被委任了調查阪口安吾去向的任務,又見到了和他擁有相同異能力的mimic首領安德烈紀德。

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阪口安吾的臥底身份也暴露了。

等到太宰治察覺到一切的真正背後操控者時,為了逼迫織田作之助出手給安德烈紀德等人帶來有意義的死亡,織田作之助收養的那些孤兒和幫忙照顧他們的好心咖喱店老板被mimic的人“殺害”。

太宰治接到消息,趕到那個炸死了孩子們的爆炸現場時,沒能找到織田作之助。

太宰治瞬間就猜到對方已經孤身一人去找mimic了。

笨蛋,那個笨蛋!怎麽能一個人去敵方的大本營呢?!

織田作之助說不定會死,他的朋友會死,他重要的人又會離開……

在大火的煙和消防警鈴聲裏,太宰治焦急的打給織田作之助。

“不要去那裏,織田作!”太宰治說著說著,聲音幾乎帶上了懇求,“還有很多辦法!”

可是這是沒用的,每個人都有最後的底線。

哪怕殺了人,從今往後再也沒辦法寫出自己想要的小說結局,這個仇也一定要報。

太宰治逼不得已向森鷗外求助去支援,可看到辦公室裏,首領手邊擺放著的異能開業許可證,一切就都明白了。

森鷗外主動把mimic引來橫濱,然後和異能特務科用消滅他們作為條件,換來了讓港口mafia能作為合法組織存在的權力。

夕陽透過落地窗灑進這座已經更換了數個主人的辦公室,在站著的太宰治和坐著的森鷗外之間劃下了巨大的鴻溝。

太宰治分明不在乎這個世界吧,也不在乎自己。

可是在森鷗外命人用槍口對準太宰治,威脅他不許去救織田作之助的時候,他卻用溫和的、絕對不容質疑的笑容說著那番話。

“因為他是我的朋友。”

“我已經遲到的離譜了一次,那種只能看到血的場景,沒有第二次了。”

“你成功動手的機會也不會有第二次,森醫生。”

他的稱呼變了,太宰治並不理會森鷗外會不會說什麽。

迎著面前的槍口,青年步伐堅定的離去。

森鷗外沒下令開槍,他望著青年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麽。

太宰治沒看到的是,除了異能開業許可證,森鷗外右手邊的另一張桌子上,還放著一個信封。

森鷗外笑著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讓你猜中了。”

太宰治趕到mimic基地的時候,那裏遍地都是戰鬥的痕跡和屍體。

他太過匆忙沒有仔細查看,所以沒有發現,屍體裏連個港口Mafia的成員都沒有,而且他們不是被槍械打死的,織田作之助再厲害也不可能只用預知未來的異能力和高超槍法殺死這麽多人。

太宰治到處都找不到織田作,他跑的氣喘籲籲,最後一下子撞開了門廳的大門。

夕陽的餘暉一下子撞進眼睛,想象的好友渾身浴血的場面卻沒有出現。

太宰治錯愕的楞在原地,望著裏面的兩個人:“織田作!你是……蘭堂先生?為什麽你會在這裏?”

在大廳裏毫發無損的織田作之助旁邊站著和他說話的,在大熱天也穿著厚重衣服身形修長的長發外國男性,毫無疑問就是在羽宮澈死後離開橫濱的蘭堂。

太宰治上一次見到他是龍頭戰爭末期,他和蘭堂講了羽宮澈的異能特異點出現的場景。

在那之後,蘭堂雖然還有回到橫濱,不過兩個人都沒來得及再見面。

蘭堂毫不意外看著門口的青年:“太宰,你來了。”

太宰治睜大眼睛,意識到了什麽:“安德烈·紀德不在?那些人是蘭堂先生打敗的嗎?難道說……”

“抱歉,太宰,”織田作之助臉上滿是歉意,他走過來,解釋道,“蘭堂先生之前聯系我,讓我和孩子們幫忙演一出戲,順帶解決mimic這個麻煩,用異能開業許可證作為我們脫離港口mafia的交換。”

對於孩子們來說,一直生活在黑夜組織的邊緣的確不怎麽安全。

“還有,為了讓你做出選擇,太宰。”

“選擇?那是什麽意思,織田作?”

“意思是從現在開始,港口Mafia的五大幹部之一太宰治被港口Mafia除名,不想被因為情報洩露追殺的話,需要趕緊改變職業了。”蘭堂接過話語,和太宰治對視著,說著出人意料的話,“這種情況下你選擇來救織田作之助,違背了首領的命令、違背了黑夜組織最重要的利益……你能看到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麽了吧,太宰。”

“你不適合繼續留在港口Mafia,去找個新的工作吧。”

“這應該也不是蘭堂先生的計劃,”太宰治說話突然變得有些艱難,“織田作之助沒事的話,我應該會回去……”

“不可能的,太宰,森鷗外那邊的命令已經下發了。”蘭堂直接打斷他,那雙幽深的綠色眼睛深深看著眼神茫然的青年,“你有活著的意義,我們都清楚你因為什麽繼續留在這裏,港口Mafia沒有脆弱到少了一個幹部就會變弱的地步。”

太宰治加入港口Mafia的理由,從“獲得死亡”變成了什麽,眾人都心知肚明。

他可以接受那個人的死亡,卻無法就這麽輕易的離開這個讓羽宮澈耗盡了心血的組織。

太宰治還想掙紮一番:“這一切是森先生的命令嗎?真想不到……”

“不,”蘭堂搖搖頭,道,“是澈的。”

太宰治頓時楞住,織田作之助好像也沒料到這個理由。

蘭堂低下頭回憶著什麽:“這也是夾雜在那些遺書裏的,從三年前就開始準備的計劃,一起送給了森鷗外,雖然mimic這個環節是森鷗外自己想的。”

“首領……”一時忘記了“先代”這個稱呼,織田作之助喃喃自語,“竟然都是生前計劃好的?”

羽宮澈了解每一個身邊的人的心性,哪怕到了最後身體都差成那種地步也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原本以為異能特異點的那場光雨就是一切的終點,可那個人到底為他們的未來考慮到了什麽地步?

只有羽宮澈自己知道,他當初寫那些遺書的時候,都快把游戲的回憶系統翻爛了。

太宰治從蘭堂開始說話,好像就陷入了什麽自己的世界裏。

這個世界上,他是最後一個見到過羽宮澈笑容的人。

羽宮澈告訴了太宰治意義,放手讓太宰治自己去尋找,鋪平了一切的道路。

因為他不光深愛著橫濱和這個組織,還有裏面的每一個人。

太宰治低著頭,簡短的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

蘭堂知道他會想明白,這個選擇是對的,只不過還需要時間。

“接下來要去哪裏,這點羽宮澈沒說,你們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蘭堂擡手整了整自己的圍巾,道,“我先走了。”

“蘭堂先生!”太宰治忽然叫住已經走到大門外的蘭堂,聲音有些沙啞,“我以為您會想殺掉森先生,而不是和他見面交談。”

有些事情誰也不說,但是怎麽發生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是去交談澈他留下來的事情的,”頓了頓,法國青年擡頭望著天空,緩緩道,“誰讓那個家夥死了以後都要麻煩我。”

又有什麽辦法,那是蘭堂八年時間改變了一生的愛人,有個喜歡到處撿孩子的習慣。

太宰治好像明白了,蘭堂沒有放下,只是藏到了更深的地方,如果不能朝前走,羽宮澈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可是他想要達到這種程度,又需要多長時間呢?

蘭堂先生喜歡羽宮澈,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需要說出來,瞎子聾子也能察覺到的事實。

太宰治卻依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麽,那個重要之人的界限在哪裏。

港口mafia的首領辦公室裏,森鷗外依舊保持著太宰治離開時的姿勢,坐在沙發上,於落地窗前的夕陽下。

那個信封被他打開了,拿在手裏,信紙很明顯已經有一段時間。

信上的字跡清晰工整,被森鷗外閱讀過數次,已經倒背如流。

“這可不是利益至上的最優解,是壯士斷腕然後繼續發展,”森鷗外對著信紙嘆了口氣,苦笑道,“我都被帶偏了。”

他在猶豫稱呼,對於這封信的主人,似乎不管是叫首領還是直呼其名都不合適。

不過。

“你都在信裏毫不客氣的直接像愛麗絲一樣叫我,我也不客氣了。”掌握著橫濱黑夜組織命脈的人如同任何一個普通人那樣溫和的笑著。

在三年前一模一樣的夕陽下,森鷗外擡起頭,像是隔空依舊能看到那個一如既往停留的身影。

那個和他現在的打扮相似,他曾經效忠後又親手了結的的人。

森鷗外站起身,望著橫濱,道:“這就是最後的囑咐了,澈。”

以後再也不用去翻閱那些信件了。

他的神色恢覆成了港口mafia的首領。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履歷太覆雜,他們找到了橫濱裏唯一能和港口mafia抗衡的組織,也是好友阪口安吾離開mafia後回去的異能特務科的幫助。

對於脫離黑暗的有能力的人,哪怕是官方也會開啟一定的特權。

織田作之助是殺手加先代首領的護衛,太宰治手上的血腥更是被審判個幾十次死刑都足夠。

兩個人被安排去地下清洗了兩年的履歷,出來以後,則是來到了這座城市裏的異能者組織工作。

構成橫濱這座城市和諧的三刻構想最後一環——武裝偵探社。

見到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的第一次,社長秘書春野綺羅子剛好把自己家裏養了好幾年的貓“小咪”帶來了偵探社。

沙色長風衣的棕黑色頭發青年和淺色外套的深紅色頭發胡子拉碴的青年出現時,小咪渾身一激靈。

那是曾經那個穿黑西裝的陰沈小子嗎?!

太宰治一眼就認出了三花,喊織田作之助來看:“這不是澈曾經養的三花嘛,長得更胖了呢,織田作你快來看!”

變成貓的夏目漱石當時恨不得給這臭小子幾爪子。

他這是毛!胖什麽胖!

小咪一下子站起來的反應也證明了它還記得太宰治,春野綺羅子驚奇的看著太宰治:“你認識小咪以前的主人嗎?它是五年前被放到我家門口的。”

“嗯,認識,它不是被遺棄的哦。”太宰治笑道,“它的前主人過世啦,沒辦法養它了。”

兩年的時間,洗去了太宰治陰郁的那一面,他似乎終於能平常的談起那個人的離開了。

“哎?居然是這樣嗎,很抱歉!”

“不,沒關系,你之前不知道。”

春野綺羅子再次表達了歉意,又和太宰治聊了幾句:“太宰先生看著也沒多大,之前是在做什麽呢?”

“之前?我在念大學啊,其實到現在畢業證都還沒完全拿到手裏,最近確實是太忙了,不過也快了吧……”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是被官方插進偵探社的,福澤諭吉已經看過他們的具體資料,裏面的事情甚至不能和其他社員直說。

盯著他們資料裏面,“羽宮澈”這個名字相關的部分多看了一會兒,穿著和服的銀發武士還是決定和種田長官說清楚:“我會給他們做入社測試以及考察期,如果有什麽不對勁,我的社員保留為了自己及民眾安全直接處以他們死刑的權力,這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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