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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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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理所應當的,沒人會一開始就信任從mafia裏出來的人。”種田答應的很爽快,“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偵探社裏面,江戶川亂步和與謝野晶子認識太宰治,社員之間的初步接觸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福澤諭吉曾經和還是殺手的織田作之助相遇過,兩個人出身相同,最後兜兜轉轉又成為了部下,應該也算是緣分。

有些事情,福澤諭吉本來打算就那麽過去,可是真正見到那兩個人的時候,多年沈穩的社長還是不由得想起來以前。

叮囑完兩個人需要做的事情,頓了頓,福澤諭吉道:“工作之外,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情想詢問。”

織田作之助道:“沒問題,您請問吧,社長。”

福澤諭吉依舊蹙著眉,他低頭盯著桌面上兩個人的入職文件看了一會兒,手掌在袖子的掩蓋下默默攥緊。

一陣令人困惑的長久沈默後,他道:“你們知道羽宮澈是怎麽過世的嗎?”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同時一楞。

太宰治不知道福澤諭吉和羽宮澈認識,織田作之助倒是知道,不過他直以為兩個人那時候見面是差點打起來了,他在巷子外面提心吊膽的。

福澤諭吉認真的和二人對視著,道:“拜托了,我一直都很想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織田作之助剛想說話,太宰治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是身患重病,馬上就要命不久矣,思維也不是很清楚了,但是在此之前,為了橫濱的和平,他選擇讓新任首領了結他。”

“之後出了點問題,為了保住他的屍體不被人利用盜走,我們選擇了火化。”

“他不想變成惡龍。”

這就是關於羽宮澈死亡的一切。

青年眼眸低垂,柔聲道:“不會說錯的,只有這件事。”

關於那個人的事情回憶起來,絕對不會添油加醋也不會刪減。

惡龍的形容只不過是單純的形容詞罷了,福澤諭吉聽到後卻想起了從前和羽宮澈的對話,神色產生了極為明顯的變化。

是政府前任最強殺手“銀狼”的觸動。

太宰治若有所思。

“是嗎,多謝你們,”福澤諭吉閉上雙眼,沈聲道,“辛苦了,去休息吧。”

福澤諭吉沒有多問什麽,好像他打聽這件事,就只是出於對曾經敵人結局的疑問。

也確實沒什麽好問的了,曾經倒在巷子裏昏迷的那個青年,在那個診所裏說著“無法離開”的話,他就真的永遠留在了黑夜裏。

成為了盡管微弱,卻亮在某些人心裏的光。

這麽多年想知道羽宮澈真正死因的人也不止福澤諭吉一個。

織田作之助看著轉過身去望著窗外的銀發武士,問道:“福澤社長,恕我冒昧,您和……他……”

織田作之助現在也不知道該給羽宮澈一個什麽稱呼了,先代似乎也不合適,畢竟現在的頂頭上司就在面前。

他也不是很想把那個曾經和他隔著一扇門對坐祝福的青年叫先生。

福澤諭吉道:“只是恰巧見過兩次的人罷了。”

恰巧見過一個心甘情願讓自己陷入汙泥,他卻沒能救他,還沒有相信他的諾言的人。

太宰治忽然明白過來,他喊住織田作之助:“走吧,織田作,忙了一上午你肚子不餓嗎?”

太宰治轉向福澤諭吉,笑著揮了揮手:“那就這樣,我們先走了,社長。”

人已經不在了,有什麽話在心中明白就好。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就這樣在武裝偵探社留了下來。

他們順利的通過了入社測試和考察期。

做事沈穩條理清晰的織田作之助很快就得到了上下的一致好評,在得知他還收養了好幾個孩子後,大家更是一有空就輪流幫他照顧。

至於太宰治,則是成功的讓自己的搭檔國木田獨步變成了“暴躁老哥”。

在國木田獨步又一次抓住在沙發上鹹魚的太宰治,怒吼著:“上次的任務報告你給我完全忘了?”的時候,一旁的織田作之助適時道:“我幫太宰寫吧,剛好現在也不怎麽忙。”

太宰治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滿臉感動的朝著織田作之助雙手合十:“那就拜托了織田作!”

與謝野晶子從手裏的病例上擡起頭,無奈道:“這麽寵著那家夥真的好嗎?織田。”

當初她看到這兩個偵探社的新人時可是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明白了福澤諭吉為什麽會同意。

而且太宰治盡管時常不靠譜,但是他的頭腦在關鍵時刻還是非常能派上用場的。

國木田獨步還在和太宰治極限拉扯:“你看看織田先生啊!”

織田作之助安撫了國木田獨步一下:“沒問題,我一會兒要見一個打電話預約的委托人,太宰會幫我。”

“就是這樣!”太宰治一下子站起身,笑著道,“不過在此之前,我突然想去探望一個熟人,先消失一會兒了!”

望著太宰治遠去的背影,國木田獨步無奈扶額:“那個家夥……”

一旁因為家裏無人照顧,暫時被寄養在辦公室一天的小咪突然一蹦竄上了織田作之助肩頭。

國木田獨步見此情景,走了過來:“別動,我幫你拿下來,很重吧。”

“不,沒關系,我以前也幫忙照顧過它,”織田作之助任由小咪在他肩膀上待著,對國木田獨步搖搖頭,“已經習慣了,這樣被貓咪信任,我還是挺開心的。”

一旁把報紙搭在臉上,剛剛被眾人認為睡著了的江戶川亂步忽然道:“就算是以名偵探我的觀察力,也沒看出你的神色到底有哪裏變化了哦?”

“哇,江戶川先生你沒有睡著嗎?不對,你的眼睛被報紙遮住了怎麽看到的?”

“根本不需要看就知道現在是什麽樣子啦!”

織田作之助的表情還用看?

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離的最近的國木田獨步走過去打開門:“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門外的青年笑了笑:“你好,這裏是武裝偵探社嗎,我預約了今天對織田先生的委托,不過我可能是來的早了點,突然被通知原定的時間有新任務了。”

“原來如此,織田先生在裏面,你可以先進來,我幫你去喊他。”

黑色卷發的西裝青年摘下自己的墨鏡,道:“多謝,我是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西裝下的臉年輕英俊,他雙手隨意的插在褲兜裏,下意識打量著武裝偵探社的內部布置。

國木田獨步帶著松田陣平走進來:“織田先生,你的委托人來了。”

織田作之助站起身,和準確的找到他位置的松田陣平一下子四目相對。

織田作之助和松田陣平同時楞住。

“……餵餵餵,我這是什麽運氣啊,”將剛剛摘下的墨鏡順手放到桌子上,松田陣平神色覆雜的看著紅發青年,“想委托的人一下子變成了關鍵人物本身。”

國木田獨步看看兩個人:“你們認識嗎?”

松田陣平道:“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我剛好來橫濱……”

沒等松田陣平說完,織田作之助突然打斷他:“你不應該回來的。”

國木田獨步問道:“織田先生,是熟人?”

織田作之助點點頭:“嗯 ,我沒記錯的話是防爆警察。”

“現在是橫濱市的新警察,搜查課的,”松田陣平笑了笑,道,“這是調令,不是我自己回來的,雖然說也是我主動爭取的吧。”

織田作之助擔憂的就是這點,想要當好橫濱的警察可不是一般的困難。

“警察……”不知何時將報紙從臉上拉下來,江戶川亂步坐起身,望著松田陣平,道,“警察想調查什麽,通過自己的系統不就好了。”

松田陣平搖搖頭:“那個人只能通過我私下找,因為……”

“因為港口Mafia的先代首領的下落,絕對不是一個警視廳的警察能輕易掌握的情報。”

“太過錯綜覆雜,被上層發現的話不是小事情。”江戶川亂步的眼鏡已經駕到鼻梁上,他拄著臉頰,綠色眼睛偏頭看著這邊,“所以不得不私下委托,沒想到剛好找到的就是認識的人。”

驚訝於偵探的敏銳,松田陣平睜大眼睛。

“你該直接帶著他去太宰剛才去的地方,織田。”

一無所知的國木田獨步聽著這番話整個人楞住:“等等等等,港口Mafia先代首領是什麽意思?太宰剛才是去見誰了?”

“先代?”松田陣平快步來到江戶川亂步身邊,神色有些激動,“我現在也不是幾年前只能被一味保護的普通警察了,我就想見見澈哥,他到底去哪了?”

“他到底是怎麽從普通人變成這樣的我都不想去管,也沒有想阻止他去做什麽,我就想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江戶川亂步擡頭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

織田作之助的眼神望向了別的地方。

辦公桌上的波子汽水因為松田陣平剛才的動作在微微顫抖。

“……他很早就去了很遠的地方。”最後還是與謝野晶子開口,以一個醫生的口吻道,“你最好做下心理準備。”

松田陣平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橫濱的某處墓地。

松田陣平跟著織田作之助來到這裏時,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座墓碑的後面,倚靠著一個穿著沙色風衣的青年。

青年仿佛是睡著了,陽光洋洋灑灑落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顏色,神色溫和的像是和陽光融為了一體。

可是在兩人靠近時,青年閉著眼睛,卻準確的喊出了紅發青年的名字:“織田作,你記得……”

說著說著,太宰治睜開眼睛,聲音在看到松田陣平的時候停止了。

松田陣平和挑眉的太宰治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太宰治笑了笑:“這樣啊。”

他站起身,讓開了被他靠著的墓碑。

太宰治道:“這裏是港口Mafia的墓地,不是誰都能進來的,我和織田作在這裏的特權好歹沒被取消,不是跟著我們兩個的話,你應該進不來。”

松田陣平的墨鏡掛在他的衣領上,深藍色的眼睛望著墓碑上的名字,緩緩點頭:“我知道。”

他把剛才在路邊花店買的一束白色鮮花放下,停了停,在那裏望著墓碑出神。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都背過了身。

松田陣平沒哭,他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太扯淡了。

那個曾經第一次見面就把他從其他孩子的拳頭下救出來的少年,後來和他一起能打八個混混卻一派書卷氣的青年,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在電話裏說什麽謝謝他,可橫濱街頭偶遇跑的比誰都快,最後都到了那種時候還能救了他的幼馴染。

他的朋友死了。

松田陣平摸了摸兜掏出煙,又突然想起剛才好像看到了禁煙標志。

他叼著煙無奈的嘆了口氣,回頭問道:“澈哥後來會抽煙嗎?”

太宰治偏頭看著他:“不會。”

“哈,搞什麽,真難以想象這是個Mafia的首領,”松田陣平把煙收起來,盯著墓碑,嘀咕道,“這怎麽連個墓志銘都沒有?”

“以前聊天的時候他說過,不太想讓別人概括自己的一生,因為別人的眼睛裏肯定是帶濾鏡的,他覺得自己沒那麽偉大,”太宰治雙手插在風衣的外套裏,從山坡上遙望著下面的橫濱市,聲音隨時都要破碎在風中,“不過我們找遍了遺物裏,也沒看到墓志銘,可能是他忘了。”

太宰治垂下眼簾,分明笑著,眼神卻是悲傷的:“想到了所有人,把自己給忘了。”

“……”松田陣平的手掌握成拳,抵在墓碑上“羽宮澈”的名字那裏,沈聲道,“我現在是橫濱的警察了,雖然立場不同,而且目前看來這個城市的秘密不小,但是你想保護的橫濱,我也能出一份力。”

羽宮澈對他直接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謝謝你,陣平】。

誰能想到那會是最後一句話,然後這個人就為了意志把自己燃燒殆盡了。

不,不是為了自己。

就像差點被炸死的萩原研二,和那兩個突然失去消息結果過了段時間又突然回來說是臥底任務取消了的混蛋同期……說起來當初不是班長攔著他,松田陣平差點沒忍住給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一人一拳。

不管橫濱危險還是怎麽樣都無所謂。

“為了公眾的利益,我願意犧牲一切。”面對墓碑,他低低的念著這句話。

松田陣平沒有去問羽宮澈為什麽會死,不管究竟是什麽原因,大體的理由都是一樣的。

送走了松田陣平,織田作之助回到墓碑前,對依舊註視著墓碑的太宰治道:“回去嗎,太宰?”

“嗯,差不多時間了,”太宰治輕聲道,“下次見吧,澈。”

往後的某一日,太宰治曾經和中也在墓地一不小心碰到。

“我今天真是運氣不好啊,看到你這個混蛋,明明已經耳根子清凈好幾年了,”趁著放假回到橫濱,順便掃墓的中也把準備好的鮮花在墓碑前放下,“你就連花都不知道買,不會掃墓嗎?”

向來兩手空空來去自由的太宰治道:“我也是難得好長時間沒見到討厭的家夥了。”

這只是例行的互相吵架罷了,在這裏誰也不會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港口Mafia除非失去工作能力,或者是基層人員到達年齡,否則是沒有退出這個說法的,太宰治在港口Mafia那裏掛著的標簽依舊是叛逃。

他和港口Mafia的交涉在兩年間,只限於這座墓地的範圍,在特意控制下,也沒有真的碰到過幾回。

兩年後的某一天,偵探社又迎來了新人。

中島敦是被太宰治破解了白虎的異能領回來的。

在中島敦通過入社測試後,進行第一天工作時問了句太宰治還需要他做什麽。

太宰治對他笑了笑。

“敦君你上沒上過學?沒上過也無所謂,來來來,這份試卷你拿去,六個月後我出題,你就簡簡單單的考個一百分吧!”

中島敦:“……???哈?”

那怎麽可能啊!

太宰治的角色終於從被教育者變成了教育者,雖然不管什麽亂七八糟的都學了過去,但還是可喜可賀。

武裝偵探社和港口mafia的紛爭因為中島敦身上的秘密終於開啟,那可真是經歷了一番波折。

在羽宮澈看來,策劃在這方面下了很多心思,都夠單獨拎出去拍個兩季動漫。

在中島敦之後,穿著和服的少女泉鏡花來到偵探社的過程伴隨著美國異能者組織“組合”的來襲也折騰了很久。

最後的時刻,太宰治收到了一封信。

當時他還不知道福澤諭吉已經決定讓泉鏡花待在偵探社了,看到信的內容後,主動去為泉鏡花的去留找了社長。

信上的文字很簡單,只有一句話,信封裏夾了一朵花。

【花天生應該開在陽光裏】。

又是陽光明媚的普通的一天,中島敦被織田作之助委托去一個墓地送些東西。

守墓人原本攔下中島敦,問他來幹什麽,聽說是“被織田作之助派來送東西”,守墓人確認後就給他放了進去。

中島敦滿頭霧水,他看著周圍及其優良到了不像是墓地附近該有的風景,自言自語道:“橫濱原來還有這樣的地方啊?”

中島敦看到太宰治靠在墓碑後面,沒有打擾他,而是先雙手合十,真誠的給墓碑上刻著羽宮澈這個名字的所有者。

“中島敦,你知道這裏埋著什麽人嗎?”

“是對太宰先生來說非常重要的人吧”、“可是不管怎麽看太宰先生就是在掃墓啊”的一番對話後,一直懶洋洋靠著墓碑把自己藏在樹蔭下的青年終於站了起來。

中島敦從來沒見過太宰治那麽溫和的笑容。

“敦,你見過黑夜裏的太陽嗎?”

“沒有,”神色奇怪的銀發青年搖搖頭,好奇的看著太宰治,“黑夜裏怎麽會有太陽呢?”

太宰治無聲的笑了笑,垂眸望著那墓碑,用極輕的聲音道:“是有的。”

“只是太陽也會升起落下,我們留不住罷了。”

“啊……”中島敦頭一次好像明白了什麽,道,“難不成,這裏埋的是太宰先生喜歡的人?”

“其一,他是我的老師一樣的存在,其二……”太宰治沒有怔楞,他睜開眼睛,笑道,“是啊,你怎麽發現的。”

中島敦沒想到太宰治確認的這麽幹脆,一方面有些好奇太宰治會喜歡什麽樣的人,一方面又有些遺憾那個人已經過世了。

“因為,從來沒見過太宰先生你這樣的神色,該怎麽說呢,我不太會形容,但是,真的很溫柔。”

“原來如此,”太宰治擡頭看向他,“你怎麽來這裏了?”

“是織田先生拜托我把這個放到……是這座墓。”中島敦發現織田作之助說的和太宰治靠的是一座墓。

他把手裏放在文件袋裏的書稿給太宰治看了看:“是接下來織田先生要寄給出版社的下一冊書初稿的覆印版,不過織田先生明明有空,不知道為什麽沒有自己來。”

“因為沒有寫完啊,編輯這邊催織田作的電話我都一個個聽到了,越發的暴躁呢。”太宰治翻了翻書稿的厚度,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他不由得抵住下頜笑了笑,“又鴿了不拿來完全本,不敢親自送過來啊,真不愧是織田作。”

“澈你就將就看看吧,結局你去織田作的夢裏催著他要。”太宰治把書稿放在墓碑前。

頓了頓,他又從自己的兜裏也掏出一個信封,壓在了書稿下面:“雖然沒什麽事情,不過偶爾你也可以來我的夢裏的。”

做完這一切,他站起身:“好了,走吧,敦君。”

信封上端端正正的寫著“羽宮澈親啟”。

羽宮澈想要打開信封看看裏面的內容,卻發現游戲的這個選項還沒做出來,他看不到。

看來是策劃沒弄好這個彩蛋,搞了個空白的信封?

話說,太宰治可從來沒叫過羽宮先生。

【異能紛爭後日談·完】

【羽宮先生,

人間七年未見,你我六年分別,我今年二十二歲,一切安好。

送我的西裝我有好好保存,繃帶的繩結可以信手拈來,吃飯的時候想得起來就會去專門註意下營養均衡。

我想以另一種口吻,另一個身份稱呼,以成年人的自我與你對話。

如此琢磨反覆,做些我從來不擅長的事情,以至於時至今日才寫下書信,雖然時日已久,寄望能夠傳達一二。

你曾經和我說過,我這一生總會遇到比你更好的人。

後來我沒有特意尋找,卻依舊遇見了許多足夠好的存在。

不過,我看了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人,年少時解我蒙昧者,終究此生無法覆制。

無論怎樣的存在,我想都再也比不上你。

我無法說服自己,讓自己的希望不要摻雜欲望。

可能這個世界上甚至沒有黃泉,不過我依然如此真誠的想和你說……

我擁有了愛人的能力。

於是我選擇去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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