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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你的心裏可曾有過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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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傳宗剛打算拿起筷子夾菜,便聽小安子一邊輕喝了聲:“殿下慢著!”

一邊隨手拿出了那根測試食物毒性的銀針飛快的在幾個盤子裏插了幾下,見沒變色這才躬身退下道:“可以食用。”

雖然這是之前就定下的規矩,但人家一片好意做了一桌菜來,還要被自己戒心滿滿的一一試毒,葉傳宗臉上頗有些尷尬,倒是曾英默默說了句:“殿下不必介懷,這是宮裏定下的規矩,曾英自當遵守。”

葉傳宗才拿起筷子夾了片回鍋肉,味道雖然比不上花辰月的手藝,但也還說得過去,至少知道確實是曾英親手做出來的,而不是找了廚子做出來冒充,沖這從誠意葉傳宗也大口的吃了下去,主要還是因為忙活了一下午到現在也確實餓了,曾英見葉傳宗喜歡吃,便不停的往葉傳宗的碗裏夾菜。

葉傳宗:“你也吃,不用一直給我夾菜。”

曾英卻極少動筷子,一幅沒有什麽胃口的樣子,見葉傳宗吃了一些食物墊了肚子,便伸手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放到了葉傳宗的手邊:“殿下,喝杯酒解解乏吧。”

今天這麽多適合下酒的菜,葉傳宗也正想喝幾杯,便隨手端起酒杯就要喝,一旁的小安子馬上又道:“殿下且慢!”

說完又抽出那根銀針舉過來要往這酒杯裏插,葉傳宗剛吃了一些重口味的菜,正著急喝口酒清清口,見小安子十分不雅的舉著這銀針貼過來便有幾分不快,說了句:“罷了,這是英妃的宮裏,哪來的敢下毒的人。”

小安子一臉的為難:“殿下……這……奴才也是要守宮裏的規矩。”

葉傳宗:“算了算了,你直接拿那針去插一下酒壺裏的酒吧,不要在本宮的杯子裏攪來攪去了。”

小安子便的開酒壺的蓋子插了一下,見這銀針沒有反應便默默的退下了,葉傳宗心裏一直惦記著父皇身體的事,心裏也直覺父皇估計撐不了太久了,所以這陣子其實葉傳宗的心裏壓力也非常的大,自己雖然也快十九歲了,但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在父皇的羽翼之下成長的,卻還未獨立的因為什麽大事拿過主意,如果父皇突然離逝,面對現下朝中如此覆雜的關系以及虎視眈眈的幾個鄰國國君,如果全都要自己獨立面對,心裏還真是有些發虛……

曾英見葉傳宗不說話卻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臉上又一幅沈悶的樣子,小心的說了句:“殿下慢些喝,心裏可是煩悶?不妨跟臣妾說說,臣妾雖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傾聽一下還是可以的。”

葉傳宗:“沒事,或許是本宮忙了一天有些累了。”

曾英便也沒再多說,不停的幫葉傳宗斟著酒,不大會兒葉傳宗便有些喝多了,覺得頭有些暈沈沈的,隱約覺得體內好象又莫明的升起一股燥熱,並沒有喪失意識的葉傳宗心裏略微一驚:不會是這酒裏被下了什麽玉露散之類的春藥吧?想了下又覺得不太可能,玉露散的藥效應該不至於這麽溫吞,且剛才小安子已經驗過毒了,這酒是安全的……或許是自己多日未經行房,飲了些酒心裏有些欲念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裏,葉傳宗便緩緩站起了身:“小安子,回永福宮……”

小安子也是一楞:“啊?殿下真的還要回去啊?太子妃已經說了讓您今晚留宿永禧宮吶!”

葉傳宗:“別廢話……本宮想回去了……”

葉傳宗有些迷離的眼神無意間掃到了身旁曾英的臉,曾英今日大概喝了兩杯酒,臉上微微有些粉紅,比平時多了幾份的媚態和女兒之氣,此時正一臉留戀和委屈的看著自己,仿佛是不舍葉傳宗的離去,心裏便突然軟了一下,心中也有些替這些後宮的女子悲哀,但現實如此,好象也沒什麽辦法可以改變。

見葉傳宗在猶豫,曾英好象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有些嬌羞的開口說道:“臣妾……懇請殿下今日留宿永禧宮。”

見曾英少見的一臉的溫婉和嬌羞,葉傳宗只覺得體內的燥熱好似突然又盛了幾份,甚至隱約有些快要壓制不住的勢頭,正僵持著到底要不要堅持回永福宮,曾英卻更是少見的伸手扶住了自己的手臂:“臣妾扶殿下回後殿休息。”

身邊的小安子及宮女秋雲和秀珠又哪裏不明白曾英的心思,這便是人家小夫妻之間的事了,所以只能在一旁看著卻並沒有資格多嘴,幾人也是第一次見曾英敢這麽挽留葉傳宗,眼見葉傳宗已經迷迷糊糊的任由曾英攙扶著往後殿方向走去,秋雲和秀珠馬上便去了院裏準備洗漱用水,好伺候兩人洗漱入寢。

曾英把葉傳宗扶到後殿的床上,兩個宮女已經端來了溫水、毛巾等洗漱用品,正在幫葉傳宗寬衣解帶伺候洗漱,曾英擺了擺手:“你們兩個都退下吧,我自己來就好。”

兩名宮女應聲退下,曾英親手把毛巾放到溫水盆裏沾濕坐到床邊:“殿下,來擦把臉吧。”

葉傳宗迷糊著嗯了一聲,任由曾英小心又細致的把自己的手臉和脖子都擦了一邊,之後又端了漱口水過來伺候葉傳宗漱了口,最後蹲下身子幫葉傳宗把腳上的靴子脫了下來,讓葉傳宗泡了腳,自己也同樣快速的洗漱了一番,忙得差不多了,曾英看了一眼坐在床側有些發呆的葉傳宗:“殿下,我們……歇息吧。”

葉傳宗勉強睜了睜眼:“英妃……其實……本宮算不得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一下子納了這麽多的後妃,到現在為止本宮都記不住具體的數目、每一個都叫什麽名字、住在哪個宮苑,能記住的,除了月兒之外,也無非是兩位側妃、三位嬪妃、五個美人,還有少數幾個夫人,多數夫人們連本宮的面都沒見過一次,這若是在民間便不會有此種情況了,本宮……心裏也頗為愧疚,但人都是有感情的,本宮心裏喜歡月兒,也甚難改變心意去一下子喜歡這麽多的陌生女子……所以,也基本上不可能做到雨露均沾,或許你並不明白本宮的感受,但說到底,是宮裏的這些規矩害你們有了這些不公平的待遇……你的心裏可曾有過怨恨?”

曾英的心裏驀然的被顫動了一下:葉傳宗今天怎麽肯跟自己說這麽多的心裏話?莫非是酒後吐真言麽?他這麽說又是什麽意思?想表達什麽?給自己一個安慰麽?自己又何嘗沒有站在葉傳宗的角度考慮過問題,入宮前也早就知道宮裏生活就是這麽一個樣子,一堆女人守著一個男人每日眼巴巴的奢望著,這也是自己入宮以來一直都懶得纏著葉傳宗邀寵的原因,若生活就是每日與一堆女人勾心鬥角的去爭這個男人,那人生真的也是挺沒意思的,倒不如每日在宮裏看看書練練劍過著無憂又平靜的日子。可是無論如何……今日的事該做不是還要做麽……

收起突然間有些繁亂的心緒,曾英淡淡的說了句:“臣妾入宮前便已知此情景,殿下也是受宮規所限身不由己,臣妾不是不明是非之人,入宮後在宮裏生活得也很好,所以並不曾有什麽不滿。”

葉傳宗:“嗯……那便好……”

說出一番心裏話,葉傳宗好象突然感覺到心裏一陣放松,體內的躁熱卻再次趁機竄了上來,於是便一側身順勢躺到了床上,曾英見葉傳宗躺下,起身把桌上的蠟燭吹滅,又上了床伸手把帷幔放了下來,葉傳宗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一個一絲不掛的嬌軟的身體撲到了自己的懷裏,竟難得主動又輕柔的脫起了自己的衣服,對於曾英會有這樣的反應,葉傳宗心裏極是詫異,一直以為像曾英這樣少言寡語、性子沈悶的女子不會這麽主動,莫非這曾英也在宮裏跟其他後妃學了什麽開竅了不成?

片刻工夫,自己的衣服便被曾英扒了個精光,曾英溫柔的伏在葉傳宗的懷裏輾轉的親吻撫摸,葉傳宗體內的燥熱很快便被更加強烈的被激了出來,心裏一陣沖動一把把仍在身上動作的曾英壓在身下,粗重的喘息著開始在曾英的身上親吻索求起來……

正當葉傳宗情到濃處想要提槍上馬征戰沙場之時,突然感覺到黑暗中有一抹雪亮的寒光在眼前刷的一閃朝著自己的脖間劃了過來,葉傳宗也是自小練武,對於危險意識反應的很快,瞬間便知道那是匕首在黑夜裏射出的光芒,於是猛的一提氣把身子一歪就勢滾了出去,但赤裸肩膀上還是被那把鋒利的匕首劃破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頓時便感覺到一股熱熱的血流疾湧而出。

然後,這一刀還沒有結束,那把匕首再次調轉了方向狠狠的朝著自己的胸前便刺了過來,葉傳宗的酒意早被這連番的刺殺驚得清醒了大半,輕喝一聲擡起一腳便踢到了這只握著匕首的手腕之上,匕首一偏再次緊挨著自己的手臂偏了過去,葉傳宗雙目如電,一下轉身伸手擒住那只握著匕首的有力手腕狠狠壓在了身下,葉傳宗沖身下在急劇喘息的身影喝道:“曾英,夠了!你到底為何要刺殺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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