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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我對師傅的愛,將會是綿綿無絕期的。此情可昭日月,如有違背,將天地不待!”

察覺到了嘴裏腥鹹的血腥味,在面前豬肛裂再次的深情告白下。陳玄貞,終於暗笑的松開了牙。並退後兩步後,舉手投降道:“好吧,為師實在被你滿腔的情深意切給感動了,就收你為徒吧。不過肛裂你認為,作為一個對師傅情意深重的好徒弟,是不是該以師傅的意思為尊,不可違逆的呢?”

終於被認下了!紅衣天蓬心中雖有略喜,但依然將面上裝作無比情深的應道:“這是自然了。”

等的就是這句,陳玄貞在心底痛快握拳,卻溫柔笑著的擡手指著身前之人:“那麽為師的好徒弟,你聽好了!為師現在命令你站在原地不準動。不得為師的命令動一步的話,都將你逐出師門。”

天蓬沒有想到,她會來這樣一手。察覺到了被反耍弄的味道,他失聲自嘲了一瞬自己歷練人世的第一次被一個女子算計。驚訝過後,擡眼再看眼前的女子,眼角眉梢盡是算計得逞的不良壞壞笑色。

這讓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愈發的有趣起來。還有一種,久久孤寂之餘,終遇對手的興味感。

但先前那番遵從的話已保證過了,再反悔什麽的,真的有失了他一貫的風度。於是,他很快便妥協了,還緩緩的就地側躺下來,並微笑的瞇起眼,朝俯下望著他的女人回道:“師傅可叫我天蓬這個名諱,或者再給我取個入門的稱號也行。師傅的話可比天宮裏玉帝的旨意,徒弟又怎敢違逆呢。”

陳玄貞繼續回以他壞笑,還擡起一腳踩踏在他胸上的俯下極致溫柔道:“嗯,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弟。在這裏乖乖的等著,等為師回來了,自然會替你取個很雅致的名諱。等著啊,可不許動哦。”

說完這句的隨後,陳玄貞終於大感的滿意的拿下了踩踏在豬肛裂胸前的腳。在月下折轉了身體,走回到先前遺落鋤頭的地方。艱難的彎腰撿起,當做拐杖的一步一步的朝落山的道上行走了起來。

而側躺在野花草從裏的天蓬,在看不見女子的身影後,便將元神遁出了軀體的跟隨了上去……

月下,陳玄貞奮起了一陣疾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時辰,也還是沒能走出山去,難免有些氣餒。

剛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歇了歇腳後起身預備一口氣走出去,卻發現了身前不遠處,不知何時赫然出現了一只龐然大物。根本還沒有時間夠她來思量眼前的危險,空中又是傳來了一聲巨大的沈重吼嘯。

老……老……老虎!迅速的提氣滾落一邊,陳玄貞借著月色朝著聲音來源處望去,果然是一只大老虎。記起來了,西游記裏邊。唐三藏還沒收到徒弟,獨自上路的時候,的確是差點葬身於虎腹了。

根本不敢再多看一眼,出於求生的本能使然。陳玄貞,很厚顏無恥的朝豬肛裂的方位折轉腳步舉起鋤頭,很費力的一瘸一拐奔了起來。可能是遭遇了性命的危機,居然很快的就看到了那一身紅衣。

還來不及求救,就見一頭巨大白虎越過了她的頭頂。朝那紅衣側躺處,還在微笑的人撲了過去。

可想來,豬肛裂這家夥,前身是天界裏的兵馬大元帥,會三十六般變化,應該還是有些本事的吧。然而,她的心還沒有咽落到喉管,卻聽見豬肛裂的一聲慘叫驚天響起。定眼一看,那只巨大白虎居然一個淩空跳躍而起,一口就撕咬住了豬肛裂的腿。活生生的把他由地面咬起,給甩到了半空中裏。

還狼狽的掛在了一棵樹上,只是這廝卻望著她微微笑著的攤手喊道:“師傅,請救救徒弟吧。”

連鄙視與怒呸一聲的時間都沒有,陳玄貞忙咬牙舉起手中做拐杖的鋤頭,朝那只對自己走了過來的巨大白虎怪,猛重的揮了過去。可她今夜奔走了一路,真的很虛脫。鋤頭不但沒有揮到了那只白虎怪物,還將手腕震得一陣巨疼。而白虎怪,似乎也陳玄貞揮舞鋤頭攻擊的這一幕,給激得怒極了。

更加揮爪重重的刨地了幾爪,仰首怒吼了那麽幾嗓子。便呲牙咧嘴的朝陳玄貞發出沈悶低吼的,一步一步慢慢更逼近了。難道今夜,真的要命喪虎口了麽,陳玄貞開始有點想絕望的閉眼赴死了。

然正待此時,卻忽聽樹梢上的某人忍俊不住的笑道:“師傅,這白虎是妖獸修煉得走火入魔時異變的低等魔獸,快殺了牠。”TNND,妖怪們還能異變,這聽來真的讓人有些措手不及。殺了牠,說得真動聽。那麽好殺的話,他下來殺只給她看看。更何況,她自認為不是這只巨大白虎怪的對手。

縱然她手中緊握著的鋤頭,可能會比白虎的爪子硬那麽一點點,可她現在卻是再也舉不起來了。

然而,當看見巨大白虎怪寸步不退,就快要逼近她的身前時。陳玄貞還是隱忍無能的朝樹上懸掛著的豬肛裂大喊出聲:“肛裂,師傅現在可是連走都走不動了怎麽殺它。你快下來,快下來啊。”

喊聲剛落,卻聽豬肛裂,因為出聲解釋,又被虎妖折轉回身子咬住了腿的一聲慘叫後的給予了回答:“師傅可以站著別動,先讓這虎妖咬上一口,然後再利用仙家的血咒一掌斬殺了它於膝下。”

可聽了這句之後,陳玄貞更怒的回吼道:“狗屁的仙氣血咒,你師傅我現在根本還不會用它!”

話聲落下,但聽豬肛裂又是慘叫一聲,然後又再笑說道:“那也別動,只要這只虎妖碰了師傅的血,師傅就不會死的。”待豬肛裂慘嚎的說完這句話之後,陳玄貞雖然將信將疑,但還真的一言不發的看著身前大虎怪動也不動了。因為現在,她似乎也只能聽這頭豬的了,於是把雙眼緊緊的閉上了。

接著下來,預期中的猛撲果然來了,可這只巨大的白虎怪,或許不是預備小小的咬她一口後就松開,而是猛撲過來預備狠狠咬斷她脖子的吧。TNND,果然不能信一頭豬的話。看到大虎怪朝她的脖子越來越接近時,陳玄貞終於忍受不住驚恐的揚聲吼出聲來。是的,她真的非人類的長長怒吼了一聲。

且還非常的氣勢磅礴,餘音久久不能平息下來,連她自己都被震得頭昏腦脹的有些神智不清了。

呼嘯聲平息過後,陳玄貞覺得自己的的喉嚨巨疼。喘息了一陣,她這才搖了搖頭奮力爬起來想要清醒了一下因怒吼沖擊失去的神智。待平息下來之後忙迅速遠目望去,沒有想到奇跡還真的發生了。

那只白虎怪匍匐在地面瑟瑟發抖,樹上的豬肛裂還在笑笑的盯著她看,然後他無端驚喜的噴落一句:“師傅不愧是如來的弟子,還未入得佛門得到永生的軀體,就已經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了。”

為他這一句,陳玄貞卻心起了深寒。因為這樣的她,已經完全不能用一個純人類來形容了。而且西游記裏,也沒聽說過唐三藏有什麽高強能力的啊。最關鍵的,她還能否回到2013去也是個嚴重的大問題。覺悟到了這個,陳玄貞絕望的朝地面倒了下去。一顆心,糾結痛苦得仿佛是麻繩混亂的纏繞。

見她倒下了,樹上懸掛的天蓬終於收斂了戲耍之心,忙朝樹下問著:“師傅,還不吩咐徒弟能動身的話,等這只白虎怪反應過來。不知道師傅,還有氣力再次使喚出仙法,輕易的制服於牠?”

猶豫只是瞬間,迫於眼前的形式,陳玄貞不得不點頭憤道:“豬肛裂,算你狠,你可以動了。”

聞聲,樹上的人再度笑起的反駁道:“師傅,可以別叫我豬剛鬣這個名字嗎?叫天蓬可好?”

陳玄貞怒怒怒,她非常的怒。這頭豬,明顯的是在威脅她。好吧,等過了眼前的這一關險難。她會有千種機會,行使作為師傅的權利,好好的“善待”他一番的。是以,迅速虛偽的將嘴邊掛起了非一般溫柔的笑意:“師傅給你取個別號,八戒或是悟能,你隨意的在這兩者裏邊選一個用著吧。”

樹上的人雖然對這兩個別號,都不怎麽很滿意,但總來得比豬剛鬣要好聽許多,便笑著應下:“那徒弟悟能,就先謝過師傅的賜名了。”說話間,身形便從懸掛的樹梢上,飄逸似仙的落下了來。

“師傅,這只白虎,是決定殺了,還是吃了?哦不,低等魔獸吃了對身體不算好還會很麻煩。”

可也不等陳玄貞這個作為師傅的開口決定什麽,他就一把拉過她的胳膊,用指甲劃拉出了一道很淺很淺的血口,接住她傷處滑落的幾滴血捧於掌心,往地面還在瑟瑟發抖的白虎怪的額心抹了過去。

看著他一臉的認真,陳玄貞雖然氣惱,卻也不好意思打斷他。因為對於這個世界的一切,她還不太熟悉,想要保住性命,眼下也只能虛心的學著來接受了。正待這般思緒翻湧間,卻聽身前豬肛裂念念有詞起來:“汝心之晦氣散去,汝靈之暗氣散去,啟靈!”沒想到,等念出一聲啟靈之後,那本來已經萎頓的巨大白虎。居然顫顫巍巍的又站了起來,並又是眼露兇光地開始朝她慢慢的接近過來。

神情看似有些在痛苦裏掙紮,而且周身還散發著強烈的妖氣與瘴氣的餘波。

這頭豬究竟是在幹嘛,為什麽好好著匍匐打顫的白虎怪又能站起來了,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剛預備奮起怒罵,卻聽他再度重覆的念道:“汝心之晦氣散去,汝靈之暗氣散去,啟靈!”

這句落下之後,還沒等看個究竟,陳玄貞便因為太累太虛脫,而陷入了徹底的昏迷之中……

當她再度醒來的時候,頭頂是一片燦爛炫目的陽光。動了動身體,卻發現極度的疲軟無力著。

“豬肛裂,豬肛裂。”喚了兩聲不見回應後,陳玄貞撐起了疲軟的身體坐了起來。結果是,她差點又再次昏死過去。因為她的頭邊居然趴伏的睡著一頭龐大的白獸,正是預備咬吃她的那只白虎獸。

乖乖,牠睡得可真酣甜,還發出著咕嚕咕嚕的呼呼聲。也許陳玄貞起初的那聲驚呼過大,下一秒牠便醒了睜開了眼睛望著她,還伸出舌頭溫柔的舔舐著她的臉與脖子。這一幕,把陳玄貞瞬間嚇傻。

好吧,她很怕死的動也不敢動。腦子裏飛速的轉換著,一切盡可能不刺激到白虎的求生辦法。

正當她被白虎纏得快要嚇死的無可奈何之際,豬肛裂卻忽然翩翩的出現在了眼前。

“師傅終於醒了嗎,可知道昏睡有多久了?”他的神色有些感慨,問得陳玄貞也一陣的糊塗。

她不就是昏迷了一夜嗎,難道不是?

“師傅昏睡三個月之久了。”豬肛裂笑著給予了解釋,卻將陳玄貞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忙疑惑的順勢反問道:“我為什麽會昏睡了三個月之久?還沒餓死,好不科學。”

豬肛裂也再次好聲氣的解釋道:“師傅動用了仙法,這凡人的軀體還不能承受太過。”

該死的,她居然因為自保吼的那麽一嗓子,昏睡了整整的三個月之久了。

但隨後她立即斂去了這般懊惱,指著脖子上拱來拱去的白虎問道:“牠這是怎麽了?”

“哦,它已經成為師傅的坐騎了。而且還是只晉升為魔時變異的虎蛟,厲害吧。”

虎蛟,這又是些什麽東東?唐三藏的坐騎不是那小白龍變成的一匹白馬麽,怎麽降級成老虎了?

這已經完全與劇情不對路了!好吧,在這個什麽都崩毀並妖怪橫行的世界裏,她要學著去接受。

可是,還不等她再用多一些的時間來消化。豬肛裂就將她抱起,放到了白虎的背上,笑著解釋起來:“既然師傅都已經醒了,那就快點的開始取經的重任吧。第一站是回到那個小破廟去與唐王結緣,並用你的魄氣去征服長安城外三十三座的三清道觀,把師傅的佛們慈悲與宏光給發揚光大吧。”

陳玄貞根本來不及開聲,坐下的白虎便風馳電掣的奔跑了起來。速度好快,讓她只能抱著牠的脖子不讓自己跌落下地。而一身紅衫翩翩的豬肛裂,則是飛身在她頭頂,跟隨著白虎的方向並速而行。

燦爛的陽光下,青翠樹林蔓延在山路的兩邊。搖影綽綽間峰回路轉,一彎流淌的溪水躍入了眼簾。等穿越過了一片翠竹林,陳玄貞與豬肛裂,終於站在了一個非常殘破搖搖欲墜毀的小小破廟前。

廟門前,站著一個老和尚與一個小和尚。老和尚在笑,小和尚卻在哭。

小和尚哭了一陣後,舉起雙手朝陳玄貞哽咽道:“你可是偷走了廟裏唯一的一把鋤頭。要知道這三個月來開墾田地種菜,我都是在用手刨。你看我的這雙手,都成什麽樣子了,還不快還我鋤頭。”

朝她怒完這聲後,小和尚又調頭朝老和尚吼:“方丈,我再也養不活一個大人了,求您放過!”

話聽到了這兒,陳玄貞扭臉朝豬肛裂冷冷笑問:“悟能啊,為師問你一個問題。長安城外的佛寺有幾座,難道為師一定要入住此間與那唐王結緣不成嗎?”語畢,陳玄貞輕夾虎腹讓牠調轉了身子。

但背後,卻響起了老和尚的話:“玄奘啊,整個長安城外的佛寺,唯此一間還沒關閉了。為師在八歲那年得觀音點化,在此等你等到了如今的八十八歲。你就住下來,讓為師了盡此生的殘願吧。”

14終究還是被征服

她是個好人?是個好人嗎?默默自問了兩遍,陳玄貞得出了結論。她有很混賬的玩弄了一只猴的感情,一個人可恥到連猴都會欺騙。那麽對人壞,也是遵從本性自然而為的了。所以,她是個渣滓。

做為一個渣滓,最不需要的就是良心。看來玩弄了猴子的感情三年,居然讓她的人格再次刷新跌破到了一個最新的底線,這還真是可喜可賀。那勞神勞力的去取西經,一路被所有的神魔妖怪欺壓的蠢事情,他們誰愛去幹的話,就誰去幹好了。因為按照一貫的尿性來看,做好人總是不長命的。

而那壞人與渣滓們,總是能活的很瀟灑。所以,就讓她的渣滓屬性,來得更無情猛烈一些吧。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頂著頭頂的絢爛陽光與聞著風中花香的味道,陳玄貞決定去一處隱居下來。

然,廟門前的老和尚,見陳玄貞有離開的勢頭,忙淚目的放聲大喊:“玄奘,你不能離開。師傅保證把你養得嫩白嫩白的,與那唐王結成緣份,好完成我佛如來的宏願,讓佛門在人間振興的。”

老和尚喊完,小和尚也扯住老和尚欲奔上前的顫顫巍巍身形,淚泣道:“方丈,就算您可憐可憐我一個還不滿十歲的娃娃,就讓她走吧。我是真的真的,再也養不活一個大人,與一只豬妖了。”

見此,紅衣天蓬擡袖掩唇輕笑,也不出聲化解僵局。因為上天既定的緣份,可不是這麽就容易打破的存在。他到是無趣的想要看看,這個作為他師傅的女人,究竟還是哪些性情,是不為他所知的。

坐在虎背上遠離了幾步的陳玄貞,聽了老和尚的一番說辭後,心底的鬼畜病癥又再發作了。一聲淡笑後調轉虎身,朝老和尚誠摯的建議道:“方丈,如果凡塵俗子都入身佛門的做了和尚的話,那麽他們都將會因不能婚配而滅絕了後代。弘揚大愛的佛門,這點真的毫無大愛可言。“這句過後,陳玄貞又把話風轉給了小和尚:“小孩,快攢點錢請個大夫回來,好好替方丈醫治一下老年癡呆吧。”

淡聲的嘲諷落畢,陳玄貞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的再次調轉了虎頭。但身後的老和尚依舊不依,揮開小和尚的手,奔上來匍匐在地抓住了虎尾:“玄奘,觀音大士彌留之前有交代過。說若是你好好的完成了這次西行,會在我佛如來面前,替你求得寬容,送你回你到你原本的世界裏去的。”

老和尚的這句話,猶如一個重磅的炸彈。讓陳玄貞預備離開的心,被炸得狠狠晃動喧囂起來。比起艱苦又愚蠢的去取那西經,她更願意回到安全的2013去。猶豫很短暫,她再次的調轉了虎頭。

仰首看了看佛寺,連牌匾都快跌落下來的殘破門庭。暗暗的嘆息了聲,滿懷著灰暗的心境,在小和尚跪地的絕望中,陳玄貞走入了門內去。而紅衣的天蓬,也自然尾隨其後的,翩然而入了……

入住後,老和尚無數次滿懷興奮的。總想要給陳玄貞剃度,都被她給狠狠的拒絕了。待入住穩定了,三人一妖,對即將的西行,把彼此知道的信息共享了一下。把即將的走向,也統一了中心思想。

最後得出了結論,第一步是先把寺廟擴建廣收門徒;第二步是把長安城外的三清道教打敗;第三步是與李姓唐王結緣;第四步才是去西天如來處取得真經。分明是最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卻放在了最後去執行。自然了,這些全是她的好徒弟,豬肛裂一只擬定的計劃。作為師傅的她,只需要被保護好不被妖怪抓去吃了或結婚就成。西游記裏的唐三藏,不就是這樣一個膽小的,事事無能的師傅麽。

對於混吃等上路,即將過上一路會被諸多妖怪們狠虐,但最後總會反虐回去的美妙報社日子。

陳玄貞,終於升起了那麽一咪咪的興味來。所以這天,依舊是毫無慚愧很自然的,在老小和尚吞咽著口水的目光下,拿走了桌面中央盆子裏唯一的一個煮番薯,笑笑的咬了滿滿一口的吃得樂呵著。

奈何,東西還哽咽在喉。飯桌對面圍坐的老和尚,居然“嘎”的一聲雙眼一閉的倒在了地面上。

見此情形,陳玄貞一邊猛的吞咽下嘴裏的番薯入腹,一邊作無辜狀的朝小和尚疑惑道:“小九,方丈師傅他老人家這是怎麽了?地面濕氣重,生病了可不好。還不快將你師祖,背到床上去睡。”

小和尚盯著眼前這個壞女人,說不出的氣憤。他不明白觀音大士,為什麽要要這樣一個壞女人入住佛門,還讓他拜入了她的門下做徒弟。忙蹲下身子,含淚的扶起了昏厥過去的老方丈,揚起淚眼。

在忍了幾個月的今天,終於忍無可忍的,朝她破功般的揚聲怒喊開:“你這個狠心的壞女人,把我跟方丈三天的口糧都全給吃光了。我跟方丈這三天來,只是靠喝水來度日的。方丈這根本就不是睡著了,而是餓得昏死了過去。我的命咋這麽的苦哇,我也不要活了,也跟方丈一起去死好了。”

紅衣天蓬對這幕,依舊是笑而不語。並將眼神,再度的投放到眼前身為他師傅的女子身上。

果然不出所料,只是片刻而已。她立即把視線調轉給他,瞇起了一雙美目的朝他笑說:“悟能啊,你看老方丈都餓成這個樣子了,你就變出銀錢來。我們也好快點兒修葺寺廟,買點米糧回來把這日子過下去啊。”通過幾個月的觀察下來,天蓬有些知道。越是當她笑得開懷時,心境多半很糟。

她根本就對西行的取經事件,半點也不上心。那麽,他恢覆仙籍的日子,豈不是遙遙無期了嗎?

這樣不上進的家夥,需要得到一點教訓與推動。不然,只會繼續這樣破罐子破摔下去。想到了這兒,他立即堆起滿面笑容的回道:“師傅,在凡塵輪回歷練,任何事情都需要靠自己的雙手與雙腳去完成。如果我變出銀錢來渡過難關,是不是也可以背著師傅去我佛如來的西天處,取回那西經?”

“而且,個人的業果需個人來好好的體會與勘破。悟能為了逃脫輪回情劫的苦,而錯入了畜生道的也在歷練忍受著。師傅既是入了佛門,只要誠心向佛的心平氣和,自然能夠化解萬事的煩擾。”

陳玄貞不得不不承認,她對於一頭豬的智商與辯解能力的認知,又刷新上升到了一個新的程度。

不得不收回視線,將手中吃了一半的番薯,朝昏倒的老和尚與滿地打滾的小和尚處,深深感到厭煩的丟了過去。並拍了拍手的站起身來,微笑著掀翻了桌子踢到了椅子。在走出裏屋的時候,還笑笑的給了埋著腦袋睡在門檻邊一動不動的大白虎,狠狠的一腳怒道:“你這畜生,不是一只老虎嗎。幹嘛跟個家貓一樣,還不去給師傅去獵只野山豬回來吃吃。小心師傅我,心情不爽的逐你出師門的!”

白虎閃爍著眼神忍了幾腳後,忙埋首委屈狀的,跳躍入了天蓬的身後又再卷縮下來臥倒睡覺。

老和尚也適時的醒了過來,又是氣虛的勸慰道:“……玄……奘,佛門弟子是萬萬不得殺生吃葷腥的。你……你不可破戒,不然會褻瀆我佛的。”說完這句,老和尚又是“嘎”一聲的昏厥了過去。

真是無趣煩悶到了極點,陳玄貞最後在厭恨的看了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豬肛裂,折轉了身子走出了廟門,拿起了墻邊的那把鋤頭,朝廟的後山上走了過去。連著吃了幾個月的番薯,她真的快崩潰了。看來養活自己,還是自給自足才最為實際。就算換換口味吃點蘿蔔白菜,她也是樂意的。

如此被幻想中的美味引得口水翻湧不絕,陳玄貞更是加快了腳步,頂著烈日往後山趕去了……

等艱難的爬上了那片空地後,她揉了揉酸疼不便的腿。暗暗嘆息一聲,朝天揮舞起了鋤頭。

或許是人一旦妥協了一步,就會步步的妥協。也是至第一鋤頭落地開始,陳玄貞便在這異時空的長安城外的一座小小破廟裏,過上了埋頭自給自足的種田生活。就此,時光飛梭,幾番寒暑交替。

轉眼間,又是三年流逝……陳玄貞覺得自己,已經離西行取經的道路,越走越遠了。

這天,她依舊是後山坡,汗如雨下的揮舞著鋤頭。小和尚卻在一邊,朝她破口大罵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壞女人,三年來種的菜居然一棵也不給我跟老方丈吃。連那只白虎都比你有良心,起碼牠還會替廟裏擔水。而你呢,只種自己一個人的口糧,還邊吃邊毀掉,究竟按的是什麽樣的壞心思?”

陳玄貞也不答話,還是一次次的舉著鋤頭落下,毀掉了滿地綠油油的青菜與滿地的青紅黃蘿蔔。

原因是,小和尚前日,有偷了她地裏的一籃子菜回去吃。其實小和尚那日,只是因為餓得太發慌了。沒能忍住的,就偷偷摘了一籃子回去煮了。但他哪裏能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的狠心絕情。

只是因為他偷摘了一點點,居然生氣的毀掉了她自己,辛辛苦苦護養了幾個月種出來的菜地。

實在氣憤難忍的,小和尚沖了過去。不知道多少次的,又對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踢打起來。而且照舊是一邊踢打著,一邊哭泣著:“我的命咋這麽的苦哇,你不是我的師傅嗎,為什麽不能心疼徒弟?幾顆菜而已,為什麽要對徒弟這麽的狠心?”他實在想不明白,而且這個壞女人還一把將他揮開。

繼續冷硬著神色,不歇下的直到毀完了滿園的菜為止。然後,這才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將他一腳踩踏在地面的冷笑道:“小破孩,你以為你滿地打滾的哭一哭,我就會心軟的對你妥協,會替你抹幹眼淚嗎?這個世間,丟棄子女的父母不知幾何。我若一次允許你幾顆菜,你只會貪心的想要索求更多而已。常此這樣下去,我的出現,只會毀掉了你堅持以來的韌性。我無情一些,分別的那天才不會有眷戀不舍!”與疼!但她,沒有奢望一個才十三歲大的小屁孩,能懂得這期中深藏的無奈道理。

人沒有太多的奢求,才不會有得不到後的苦。心無旁騖才能活的灑脫,她正在試著超脫自我。

最後再踢了小和尚幾腳後,陳玄貞輕拍了拍衣袖,這才曲指吹響了嘯聲喚來了白虎·騎了上去。

一道懶散的陽光照在她的面上,另小和尚覺得自己三年間的揣摩,也沒能猜透這個女師傅半分。

眼看著她一次次的,對他這樣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也能毫不留情的落手,發洩般的重重還擊。

他不明白人為什麽能像她這個樣子,不對任何人好的一個人活著?難道這樣活著,會比較開心?

“又被你師傅踢打了?”這聲溫和帶笑的聲音,驚回了小和尚沈溺入疑問中的悲憤思緒。

擡眼一望,他扭臉很快的爬了起來,抹去了眼淚丟下一句沒有就轉身朝回小廟的方向飛奔起來。

望著小和尚遠去的背影,天蓬頗感無奈的,也飛身的跟了下去。不一陣功夫,便落在了小院中。

陰郁沈沈的天,忽然刮起了一陣狂風,致使了漫天的厚雪落。女人依靠在白虎的背上,擡手煮著身前的一壺清茶。三年間的勞作,使她的身段更加的清瘦,面色也蒼白如雪。但手指上的老繭,卻給人一種穩重氣質的沈澱。神態也越發的安靜,仿佛早已與周遭殘舊的景致,和睦熏熏的融為了一體。

雙目的精氣,隱約顯現出一股尖銳懾人的魄氣。三年多來的觀望,他終於要真正的認輸了嗎?

剛預備出聲,卻見她擡起頭來,對他揚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喚道:“悟能,要過來飲茶嗎?”

聞聲,腳步邁動,心失笑的妥協。擡手掀拂了衣襟,他朝她直直的跪了下去的喊道:“師傅。”

喊聲落下,他變作了獸型的模樣匍匐等待,卻聽女子嬌俏的輕笑起:“悟能行此大禮是為何?”話聲落下後,他再擡眼。女子的眼底,半點也不見有鄙視與嫌棄的神色。而是至虎背那兒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並擡起手,輕輕揉著他的頭笑說著:“豬也有豬的尊嚴,何須過份的自卑呢?而且這世間比豬醜的事物,多了去了。更何況悟能這粉紅豬豬樣子,一點也不醜啊,反而很可愛呢。”

聽此,他肺腑一陣激動。眼眶有灼燒感,心跳得激烈。縮小了若倍的身體,跳上了她的裙擺。

卻聽女子的輕笑忽然轉變至黑暗的狂笑,一把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並擡腳往屋裏走了進去。

“哈哈哈……豬肛裂,你師傅雖然吃素了三年,可腦袋還沒壞。早就偷偷的向四方小妖怪打聽了你的弱點,現在終於掐住你原身的脖子了。像你這樣對師傅半點無用的不忠徒弟,還不如吃了省事。我讓你傲氣,讓你鼻子朝天的瞧不起我!吃素了三年,今天終於有豬肉可以開葷的打打牙祭了。”

天蓬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好難得才升起的一絲誠摯的心服感覺,沒想到會遭遇了這樣的一出。

他仿佛聽見自己心,輕輕崩毀碎裂的聲音!不得不自嘲的感概,這個女人,果然夠黑暗的!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開始猴哥就可以一直出場了,撒花!

15百妖夜行鬧皇城

被陳玄貞掐著脖子帶入屋子後,由於被受制了妖法的變形,天蓬無奈的停下了掙紮環視了一眼。或許是因為冬日需要取暖的關系,房中正央空出的地面上,真的有一堆木材燃燒得發出劈啪爆裂聲。

火堆上還真的有架著一口大鐵鍋,水沸的聲音很響亮,鍋口也不斷的冒出著一陣陣的滾滾熱氣。

見此,天蓬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他希望,這口煮著沸水的鐵鍋,不會是他最後的葬身之所。希望這個他喊了師傅三年的女人,能念及他三年來對她的好。但一陣後,天蓬希望自己從來沒遇到過這個女人。因為她,居然抓起了一把菜刀。朝他蕩開甜美微笑的狠狠舉高,並快速且猛重的砍落下來。

“哐當”一聲,菜刀砍在案板上的重重聲音,涼透心的沖撞入了天蓬的心底。於此同時,他還聽見了一道男聲的慘叫,尖得幾乎劃破了他的耳膜。這樣的結果應該是他死了吧,因為他什麽感覺也體會不到了。不過還是該慶幸的,畢竟這個女人手起落刀的速度夠利落,沒讓他承受什麽太大的痛楚。

正當他為此遭遇,不禁又暗暗嘲諷起自己人生的淒苦,預備心死的魂歸地府受輪回情劫之苦時。

忽地,他的耳朵有陣被尖銳利物穿透的劇痛感,這痛瞬間侵襲了他的四肢百骸與骨髓的深處。心中本就喧囂著各種的悲憤,又逢此著。實在沒能忍住的,他仰首怒發出了一道殺豬般的怒嘯尖叫聲。

在這道尖叫聲中,他沖破了桎梏,轉變為了人身。冷笑的怒視著身前神色淡如水的女人,擡手摸上了左耳。耳墜上有細細的碎木穿透而過,正有一股腥血順著往下一顆顆的滴落,染紅了他的肩頭。

冷眼看著豬肛裂滿帶殺氣的眼,陳玄貞卻樂得笑了。因為她是個壞渣滓,最愛做的便是施虐。

三年了,豬肛裂從來沒有認真的正視過她一回。她等了又等,耐性終於慢慢的被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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