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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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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電視跨年之後,也是各大公司舉行尾牙,齊聚吃年飯的時候。新聞如往常一般傳著,日子也如往常一般過著,玄真和左岸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外界的新聞於她們而言,已經是老調重彈,沒有任何新意,她們也懶得去搭理了。由於新人紛紛解約,崇光就只剩下玄真和左岸兩個藝人,照理,一年到頭,她們應該要好好犒勞一番幸苦了一年的工作人員,和大家聚在一起樂呵樂呵。但玄真為了玩出新意,特意和左岸秘密排了個節目,準備在年會上給大家耳目一新的感覺。

為了這個節目,玄真求了雲傲然好久,雲傲然才肯放行,之後她便和左岸成天密閉在練功房裏,令外人看不透她們在計劃什麽。左炎身為一司之長,公司年會,他也一定要出席,所以這幾天,他和左岸沒什麽時間能見到面,加上過年要到LA,他還有將所有的事情交代一番,時間就顯得更為緊迫了。

終於到了年會這天,臺上的主持人說著,臺下的員工們吃著、笑著、聊著……待氣氛漸入佳境後,主持人突然宣布:下面,是玄真和左岸所表演的節目《梁祝》,歡迎她們登場。

由於之前並不知道玄真和左岸會表演助興,當臺下人聽到她們的名字後,瞬間楞住了,大廳裏靜了兩秒鐘,忽地響起如雷般的掌聲。音樂也漸漸響起,左岸反串的梁山伯率先登臺,照著事先擬好的劇本說著詞,她一襲青色長衫,相貌清秀俊美,像極了翩翩公子。莫約過了一兩分鐘,在眾人滿心的期待下,玄真所扮演的祝英臺閃亮登場。

祝英臺一出場就惹來滿堂哄笑,這個祝英臺一非翩翩公子,二不是紅粉佳人,雙腮嫣紅,發髻紊亂,紅配綠的長衫,活脫脫一個跳梁小醜。由於玄真以中性風格示人,少有這種長發淑女打扮,雖說很奇葩,比起以前也算是淑女了。臺下人一邊笑,也不忘一邊註意著劇情。祝英臺登場後,立即鬧出了幾個小笑話,無非是自嘲、扮醜……

一片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之下,左岸和玄真的節目終於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節目結束後,她們沒有直接下臺,而是站在臺上,等著主持人拿了一個抽獎箱上來,公司人太多,大獎不是人人都有,所以左岸和玄真分別選的三位,送出了自己的設置的大獎。玄真送的是現金和一整套家庭數碼產品,包括家用電器、相機等等。左岸則圖一個省事,直接送出四人歐洲十國游,包含來回機票以及食宿。

大獎雖然誘惑人,但名額有限,底下的人無一不期待著被抽中的那個是自己。最後,玄真和左岸分別抽出了三人,得到了自己所準備的大獎,而其他失望的人也不賴,能得到公司為其所準備的禮品。

是非如煙,時光飛逝,尾牙之後,左岸投入了一系列時尚活動之中,《金戈鐵馬》被突然暫停,開拍時間被延後到年後,導致左岸原本留出的檔期變得清閑起來,方芝只好給她接一些零散的活動填滿檔期。二月到來了,預示著農歷新年馬上就要來臨,左岸先前已經跟方芝說過,所以預留出了春節的空檔。

《金戈鐵馬》是與邵氏公司的合作,加上邵逸上次算是救了左岸一次,所以在新年來臨之前,邵逸十分頻繁的約左岸出去吃飯、游玩什麽的,左岸無一不用忙碌沒時間來推卻這莫名的邀約。左炎為了在公司的亮相,所以把蓄了許久的胡子給剃掉了,打扮也恢覆到之前,也正因為如此,他無法再長期的待在左岸身邊,怕給她帶來不好的傳聞。

平時,倆人出去時,都十分小心,每每左炎都提高警惕,唯恐遇上偷拍的人。事事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左炎再怎麽警惕著,總有那照顧不到時,他倆吃飯的照片還是流了出去,媒體稱他為‘神秘先生’,照慣例的猜測他是左岸新歡,由於拍攝角度問題,並沒有拍到左炎的正臉,所以對他的身份仍舊的無法確認。

左岸身邊的人都知道那是左炎,她的哥哥,方芝看到這個新聞時,壓根沒放在心上,一個明星,發生緋聞的必然的,只要她現在知道這不是真的,就讓這新聞傳著吧。同時,邵逸也看到了這條新聞,他聽了媒體的揣測,惱怒得直接把電視機砸了。

左岸本在家休息,突然接到雲傲然的電話,說是約她吃飯,掛上電話後,她感到十分詫異,她和雲傲然沒什麽交情,怎麽招也不會親自打電話找她吃飯,難道是玄真?可玄真不該自己直接給她打電話嗎?想不通透,左岸也不想了,反正他是自己的老板,應該是有什麽事情所以才約她吃飯的吧。

左岸跟左炎說了一聲,便從家裏出門,驅車去到雲傲然所說的餐廳,進門後,她報了雲傲然的名字,侍應生便把她帶到一個包廂,包廂裏空無一人,左岸只好坐下,等著雲傲然。過了許久,包廂的門突的被打開,從外走進一個令左岸驚詫的人:“邵總?”

“左小姐,約你吃頓飯可真不容易啊。”邵逸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左岸,他對左岸是有幾分意思,但他拉不下臉問雲傲然他和左岸到底什麽關系,前幾次,他每次約左岸都未能成功,這次,為保萬無一失,他只能打電話,讓雲傲然以他的名義將左岸約出來,本來他以為雲傲然會拒絕,沒想到,他松口就答應了。現在,連他都揣測,雲傲然是重視左岸呢,還是不重視?難不成,左岸只是幌子,玄真依舊是他的心頭好?

“不知道邵總,約我有何貴幹?”得知被人擺了一道,左岸連假意的笑容都省下了,直接問道。

邵逸踱步走到桌旁坐下,替自己倒了杯茶後悠悠說道:“沒事就不能請左小姐吃飯嗎?我想和左小姐叫個朋友,難道左小姐連這點薄面都不肯給嗎?”

“我以為,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左岸輕巧的回道:“既然邵總只是為了確認我們是否是朋友,所以才約我來,現在你已經知道答案,想必也沒有其它事情,我先告辭了。”說著,左岸就往外走去,邵逸突地站起來,拉著左岸的手腕:“那個男人是誰?”

左岸被拉住先是皺了下眉,聽到邵逸的問話後,她忽的迷糊了:“邵總,請你放開。”掙脫不開他,又見他一副不為任何事所動的樣子,左岸也之後放棄掙紮,問:“邵總,你到底想幹什麽?”

“那個男人是誰?”他又質問了一遍。

“什麽男人?”左岸被他的話搞得雲裏霧裏,心中也是滿不耐煩。

“昨天和你一起吃飯的男人。”

猛然間,左岸才明白他問的是誰:“我和邵總只是朋友,您還無權過問我的私人關系,請你放開我。”

“是男朋友還是情.夫?”邵逸壓根不理她的話,他只想聽到確切的答案。

聞言,左岸也被逼急了,冷笑了一聲:“你管不著。”

“回答我。”邵逸加重了手下的力道,緊緊捏著左岸的手腕,眼裏恰似要冒出火來。

“放開……”其實這個問題也十分簡單,但左岸就是不想告訴他,奮力的要從他手中掙紮出來,但邵逸絲毫沒有松懈,無論她怎麽掙紮,都解不開邵逸的鉗制。

驟然,邵逸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見左岸厭棄的掙脫著他,怒火攻心的他一手鉗制住左岸的手臂,一手伸到她腦後捏住她的頸子,俯下.身,對準她的雙唇便印了上去。對這突然起來的吻,左岸沒有一絲訝異的時間,腦子瞬間凈是惡心,頓時使出吃奶的勁兒推開、敲打著身前的人,奈何男人在力度上的優勢使得她一切的反抗都顯得微不足道。

就在此刻,包廂的門‘轟’的一聲被踹開,如偷到蜜糖般的邵逸壓根沒有在意,正待他要加深這個吻時,左邊的臉頰忽地迎來一拳,力道大到他連連往後,踉蹌了幾步才站穩。左岸一看來人,便撲進他的懷抱,委屈的眼淚立即落下。見到此景,左炎心中也是陣陣抽痛。

邵逸站穩後,捂著臉看向左炎:“你是她哥哥。”之前他找人調查過,左岸有一個十分疼愛她的哥哥,就是眼前這人了。

“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左炎吐出一句冰寒的話語,像是那次在飛機場一樣,他將左岸攔腰抱起,離開包廂。

如此熟悉的畫面,如此熟悉的情景,也令邵逸瞬間記起,他們就是那次他在機場遇到的那對男人,左岸就是那個拒絕他好意的女人。抹了抹嘴邊的血漬,他反常的笑了:現在,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左岸不停的抽泣著,左炎忍住心中的怒氣驅車回家。他極力的壓抑著自己,這事兒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會殺了邵逸,可現在殺人是犯法的事情……他變懦弱了,懦弱到不敢去殺一個人,不,不是不敢,而是殺人過後的代價,他無法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離開左岸……

回到家後,左岸的情緒並沒有完全平覆,趴在沙發上,她憤慨的說:“他為什麽一直都那麽霸道,一直都那麽令人討厭!”想到剛才那個差點失身的吻,屬於她女人該有的委屈全數襲來。

“別想了。”左炎扒正她的坐姿,攬著她的肩頭:“你以後不會再遇到他了。”

“不會再遇到,可能嗎?”她深深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麽完了:“炎,你知道嗎?以前我對他充滿的恨意,又充滿了愛,這種糾結的想法,讓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恨他,還是愛他。可是這次回來之後,我發現自己錯估了對他的情感,沒有愛,甚至連恨意都沒了。我以為我們會就這樣形如陌路下去,他為什麽還要來招惹我?為什麽要對我這樣?上輩子,他滅我滿門,這輩子,他還不肯放過我嗎?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接。”

“忘記以前,繼續將他當作陌生人。”這也是左炎心中的想法,一定要讓左岸面對邵逸,如果一味的幫著她逃避,她永遠都不會解開這個心結,這個憂慮永遠都會伴隨著她。

左岸擡頭凝視著左炎,半響,她無比認真的道:“炎,你會娶我嗎?”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導火索,以前她剛被拋棄時,篤定不會再愛,後來左炎一直護在她身邊時,她害怕回應他,也害怕耽誤他。今天,她徹底想明白了,如同演藝圈的新聞那樣,不管外界傳的如何如何,可作為當事人的她,永遠都是笑看外界的傳聞,因為她永遠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她自己的這些瑣事,不管她如何害怕,如何糾結,事實就擺在那裏,她永遠都無法忽視。她想忘記過去,她喜歡左炎,甚至無法離開左炎……

左炎心中十分震驚於她對這句話,幾乎沒有遲疑,他微微頷首:“會。”

“你現在可以娶我嗎?”

“可以。”

“你不問我為什麽嗎?”

“不需要。”

“那如果以後離婚了怎麽辦?”

“我們一旦結婚,就不會離婚。”既然話都說得這麽敞亮,他也打開了心思。

“我們是兄妹,又怎麽能結婚呢?”左岸說到此時,神情落寞了下來,即便不是親生的,可在名義上也是兄妹。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鬼使神差的說了這番話,她害怕感情上的傷痛,可現在更害怕左炎離開她的那種痛苦,結婚就能綁住左炎,她是這麽想的嗎?不,她的心裏是喜歡左炎的,潛移默化的,一點一點的喜歡上他。不似以前與元承仲那般,一見鐘情、青梅竹馬,所有的事情都甜甜蜜蜜、順理成章,或許她更適合這樣細水長流的情感。

頓時,左炎無語凝咽,過了許久,他才慢慢道:“我真的能夠娶你嗎?”

左岸瞧見他認真確認的眼神,點了點頭。世人都想找一個愛自己比自己愛他多的人,可世界上又怎麽會有這麽多這種人呢?現實很殘酷,如果遇上就牢牢的抓緊吧:“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讓我明白了很多。紛紛擾擾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我明白了,自己和在乎的人活得開心最重要,別人的做法、說法都可以隨風如逝,不需要去在乎。正如你說的,我現在是左岸,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人,過去的終究會過去,我也不想去糾結了。雲傲然前世抓著我替他擋了一劍,今生他冥冥之中給了我機會,某種程度上彌補了前世的過失,元承仲前世遺棄了我,今生註定我厭棄他。你和我,也是因果註定!若真的要怪,就怪我們結識得太遲。”

聞言,左炎展臂將左岸納入懷中:“春節回家時,我們和爸爸媽媽商量一下這件事。”他不管這一切來的是如何突然,他也不管左岸說出這些的理由是為何,他只管結果,能永遠把左岸圈在自己懷中的結果。

得到這個確切的回答,左岸眉眼間即刻染上一層淡淡的笑意,輕輕‘嗯’了一聲。

這件事或許來得很突然,可在左岸和左炎心中卻一點也不,他們在感情上,特別在男女之情上,內斂得很,今天這些話,看似來得莫名其妙,殊不知他們曾在心裏預演過很多遍,但結局他們都害怕去想,現如今得到結局,兩人都似乎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

上次被打,邵逸依舊沒有對左岸死心,他三不五時的邀約左岸一起吃飯,甚至偶爾送點小禮物,可一直無法得到左岸友好的回應,從未有過如此際遇的他有些小惱怒了,他頓時覺得,左岸太不識擡舉了,可另一方面,他又覺得左岸性格很特別,很合他的口味。總之,左岸在他喜怒無常間存在著。

春節臨近,左岸和左炎提前回到了LA,同行的還有嚴家父女,當左爸爸得知嚴家已經並非以前的黑社會後,也默許左母同他們聯系,左母和哥哥十幾年都沒有相聚在一起,恰逢這次春節,他們也十分樂呵的想著一起過,要把那十幾年都未能團聚的遺憾全都彌補回來。

左宅,年三十晚上,一桌人齊聚在此,暢飲著,雖然說話的人不多,但也其樂融融。

嚴父飲了口酒,淡淡的嘆氣:“今年真是高興,以往過年都是我和栗子兩個人,冷冷清清的過。今年,有你們,開年我一定會鴻運當頭!”越說越高興,嚴父拿起酒杯,朝著妹夫敬了一杯酒:“妹夫,謝謝你照顧了我妹妹這麽多年,看著她現在過得這麽好,我也替她開心,證明她當年的選擇沒有錯,錯的是我們。”

左爸爸沒有說話,只是擡手飲下杯中酒。

嚴栗見不慣這種場面,連連轉移話題道:“爸,你吃點菜,別凈是喝酒,待會兒醉了又該說胡話了。”她這老爸,一旦酒醉就喜歡將他年輕時候的奮鬥史,一遍一遍的,她從小聽到大,現在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在她面前能這樣,可在這好不容易認回的親戚面前這樣,她怕遭嫌棄。

“大人說話,哪輪到你個小孩子家家的來插嘴。”嚴父怒瞪了嚴栗一眼,又擡起酒杯準備暢飲。哪只剛準備遞到嘴邊,卻被旁邊的人搶過,只見左母拿著酒杯:“大哥,來日方長,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喝的太醉,待會兒可怎麽通宵。”

嚴父一楞,笑了笑:“就因為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所以才要喝酒,既然妹妹不讓我喝,我也就不喝了。”說著,他招呼這一旁的人:“來來來,快吃菜。”

“栗子,你比安安大幾歲,有男朋友了嗎?”一邊吃著,左母也開始了話家常。

“還沒呢,現在的好男人不好找。”嚴栗雖然剛才被爸爸兇了,可她已經習慣了。爸爸很少管她的事情,她現在也很享受這種被人詢問的感覺,雖然是很私密的感情上的。

“是難找還是你要求太高。”嚴父忍不住拆臺。

左母一聽這話,樂呵了:“栗子,說說你都有什麽要求。”

“我想找一個……”她頓了很久,視線瞄向對面給左岸剝蝦的左炎:“我想找一個像表哥這樣,能對我像是表哥對安安這麽好的男人。”

“那確實難找了。”左母不禁脫口而出,不是她誇張,左炎對左岸真的是好到……好到無法用言語說出來。說難聽點吧,就像是養的一條忠犬,讓他幹什麽就幹什麽,辦事從來不打折扣,也從來不多看別人一眼,跟牛皮糖一樣粘著你,可又不會覺得厭煩。唉,她拉扯大的兒子還從來沒這麽對待過她,真是……

被提到名字,左岸和左炎同時擡起頭,瞟了嚴栗一眼,左岸道:“伴侶,適合自己才最重要。”

“沒看到你們之前,我也是這麽想的,可看到你們之後,我的想法就徹底改變了,我一定會找到一個和表哥一樣的男人。”

“栗子,你和炎是表兄妹,不可以亂來的。”左母急忙出聲。

嚴栗聽聞,哭笑不得:“姑姑,你說什麽呀,我和表哥怎麽可能?他都心有所屬了,我才不想一家插.進人家的家庭吶。”

“家庭!?”在場的長輩無一不驚詫於嚴栗口中的家庭,嚴栗也才發現自己失語了,無法挽回了。左母不比左爸爸和嚴父,她想著,安安和炎難道都談好了,婚期都談好了?

被捅破窗戶紙,左炎和左岸也沒什麽相瞞的,左炎直言道:“我和安安有結婚的打算,爸,媽,這件事由你們安排吧。”這話,最主要就是說給左母聽的,她做夢都想看到左炎可左岸結婚,現在心想事成,她還不得竭盡所能的張羅著。

“真的!”左母突的尖叫,要不是左爸爸按住她的手,怕是她已經從椅子上竄起來了:“你們沒騙我?”

“沒有。”左炎和左岸異口同聲道。

左母雙手合十,眼睛賊亮的看著他們:“你們想先訂婚,還是直接結婚。”

“一切由你們做主。”現代有很多人都是因為辦婚禮,最後鬧得不歡而散,雖然他們之間不存在這種問題,但這一切還是由父母們拿主意吧。

“先訂婚吧。”一直未語的左爸爸出聲了:“你們在國內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這次回來也是匆忙回來過年,先訂婚,等一切都解決了,再回來把婚結了。”

“嗯,安安你怎麽的也得把合約解決了,雖然錢不是問題,可朋友也沒得罪了。”這次說話的是嚴父,因為嚴栗,所以她知道很多左岸的事情。

也不待左岸和左炎應允,左母徑直下了決定:“先訂婚,這樣也好,我能有充足的時間給你們安排婚禮。明天你倆就訂婚,然後去把結婚證領了。”領結婚證是怕生變,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她催了兒子這麽久,一直都沒得到過確切的回答,現在突然覺得要結婚,她還真無法適應。

“不用這麽著急領結婚證吧?”左爸爸瞇著眼疑問道。

“什麽事兒都能等,領結婚證一定要快。”左母的話不容置疑。

嚴栗嘴角上揚,突地說道:“兄妹領得到結婚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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