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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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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韻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勉強擠出來的笑容裏帶著明顯的膽怯:“我們沒說什麽。”

可宋長斯不信。

他多麽了解他omega母親的性格,這個omega女人虛偽、貪婪、自私,為了利益不擇手段,這些特征倒和被這個omega女人培養出來的他很像。

偏偏這個omega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總是把自己內心那些陰暗想法暴露得明明白白,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認識她的人都在嘲笑她的愚昧無知。

想到江韻可能對殷晏說的話,宋長斯心裏莫名生出一股極其強烈的煩躁,他猛地向江韻走近一步。

宋長斯在omega中算是比較高的了。

而江韻身形小巧,只有一米六出頭,她被宋長斯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就要往後退,卻被宋長斯一把拽住手腕。

“回答我。”宋長斯的聲音冷得仿佛在冰水裏浸泡過,眼神裏的陰翳濃重得幾乎將江韻吞噬,“你跟他說什麽了?”

江韻的手腕被宋長斯抓得生疼,一張漂亮的臉肉眼可見地蒼白起來。

盡管她和宋長斯吵過無數次架,卻是第一次看見宋長斯這麽失控的樣子,像極了被人碰觸到窩裏最珍貴寶物的猛獸,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壓抑的可怖氣息。

江韻篤定,如果她脫掉了宋長斯母親的身份,那麽這件事一定會以更加嚴重的方式收場。

“回答我!”宋長斯的怒吼聲在耳邊炸開。

江韻打了個哆嗦,害怕地蜷縮起身體:“我、我們真的沒說什麽。”

宋長斯的怒吼聲也驚醒了處於懵逼狀態的殷晏,他連忙上前拉住宋長斯拽著江韻的手,把聲音放低道:“老婆,阿姨只是跟我說了下相冊的事,我無意間在你床頭翻到了這本相冊,裏面全是我小時候的照片,你有這些照片都不告訴我。”

宋長斯楞了下,這才註意到殷晏一直抱在懷裏的相冊。

他臉上黑沈沈的烏雲瞬間散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顯而易見的無措,他松開了拽著江韻的手。

疼痛難忍的江韻收回手,捂著手腕上捏出的五道紅痕朝著廚房跑去了。

殷晏把相冊遞給宋長斯,皺著眉埋怨道:“原來你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我啊,我把你當成omega女生,還把你當成我的初戀,你今天上午都知道了,卻不跟我說一聲。”

宋長斯雙手接過相冊,拿在手裏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

他只好胡亂翻了翻,結果很快翻到小時候的殷晏用臉懟鏡頭的那一頁。

翻動相冊的手指驀地頓住,白皙的指尖撫過照片中一張張放大的臉,臉上的稚嫩和青澀在鏡頭下無處遁形。

宋長斯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張照片上,他的眸子被從陽臺外灑進來的明亮光線染成淺淺的褐色,清澈透亮,裏面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幾分柔意。

“我是想跟你說的。”宋長斯低聲對殷晏說道,“可是我發現你至今還把我當成omega女生,甚至曾經將我視為你的戀愛對象,我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停頓片刻,他把相冊扔回臥室的床上,頗有些自暴自棄地伸手摟住殷晏的脖子。

宋長斯把臉埋在殷晏的頸窩裏,聲音聽起來又沈又悶,“而且我還吃自己的醋,你讓我今天上午告訴你,我拉不下臉。”

殷晏:“……”

他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宋長斯說話時噴在自己頸窩處的熱氣。

一時間,他的四肢僵硬,好似連呼吸都停住了。

宋長斯從來沒有用這麽依賴的姿勢抱過他。

“老婆……”殷晏慢慢抱住宋長斯,掌心貼在宋長斯的背上,上下摸了摸,“你真的喜歡我嗎?”

宋長斯摟緊他,偏頭咬了下他的耳朵:“喜歡。”

“只是喜歡我而不是喜歡和我有關的其他東西吧?”

就算宋長斯再遲鈍也從殷晏不安的口吻裏聽出了一絲異樣,他沈默了一會兒,聲音也沈了下來:“我媽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她說了很多……”

剛才殷晏考慮過要不要向宋長斯打小報告,考慮出來的結果是先觀察一陣子再說,可這會兒宋長斯這麽一問,他就忍不住托盤而出。

他不想在宋長斯面前制造任何秘密。

“大概意思是你喜歡我都是看在我姓殷的份上,你對我好也不是為了我這個人,而是為了讓我和我哥競爭殷家的財產。”殷晏的聲音越來越低,夾雜著對不確定的恐懼,“還有你不是因為喜歡我才選擇我,只是因為我比我哥更加適合你。”

宋長斯和殷晏拉開距離,擡起手揉了揉殷晏的頭發:“你相信這些話嗎?”

殷晏低著頭囁嚅:“我承認我相信過,可我還是想聽你的回答,只要你否認,我就當從來沒有聽過這些話。”

宋長斯安靜地看著他,平淡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知道他是在思考如何回答還是壓根不想回答。

宋長斯穩得住氣,可殷晏穩不住了。

他臉上的不安濃烈到快要凝為實質,目光緊鎖宋長斯的臉:“老婆,你沒有那些想法吧?你喜歡的只是我這個人吧?”

“我……”

“老婆……”殷晏拉起宋長斯的手,那模樣既期盼又可憐,往日充滿神采的大眼睛裏寫滿了忐忑和小心翼翼。

宋長斯楞楞望進殷晏的眼,張了張嘴,卻感覺所有話都卡在喉嚨裏。

此時此刻的他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知道現在是坦誠的最佳時機,可他也能想象到坦誠過後將會面臨什麽,無論他多麽積極的補救,他和殷晏之間的感情都會產生一條或大或小的縫隙。

那條縫隙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而可能成為他們以後吵架時翻出來的陳年舊賬。

雖然宋長斯已經做出向殷晏坦誠的打算,但是事到臨頭,他退縮了……

再晚一點吧。

等他找到更合適的時機,他就把一切都告訴殷晏。

宋長斯是那麽精明的一個人,自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自欺欺人。

可他選擇不看不聽不想,只要他蒙上耳朵,他就連自己都欺騙過去了。

“我沒有那麽想過。”卡在喉嚨裏的話終於擠了出來,宋長斯反手握住殷晏的手,輕聲說道,“我喜歡你,只是喜歡你這個人,和你姓甚名誰沒有關系。”

殷晏樂了。

剎那間,他腳上的鐐銬哢嚓一聲斷開。

他整個人變得無比輕盈,要不是宋長斯還握著他的手,他都能飄到天上去。

“老婆!”他啾地一下親了宋長斯的嘴巴,彎成月牙的眼睛裏盡是喜悅,他樂得像只偷著腥的貓,“我好愛你啊,老婆。”

宋長斯忍俊不禁:“我也愛你。”

宋長斯的alpha父親宋柳回到家時,家中的氣氛十分怪異——江韻做賊心虛,不敢多看宋長斯和殷晏一看,宋長斯和殷晏則跟個沒事人似的,但細心觀察就能註意到他們很少和江韻交流。

宋柳也何其了解自己妻子,一看這情況便猜到嘴上沒門的江韻又在兩個年輕人面前胡說八道了。

宋柳對江韻可憐兮兮的眼神視若無睹,習以為常地脫掉外套遞給江韻後,分外熱情地把宋長斯和殷晏招呼進了餐廳。

當然,主要還是招呼殷晏。

宋柳似乎對殷晏十分滿意,話裏話外都是催促他們趕緊結婚生孩子的意思,仿佛孩子是殷晏想要就要,根本不用顧及宋長斯的想法。

宋長斯一聲不吭地往殷晏盤子裏夾菜,從頭到尾都沒有搭過宋柳的話,連目光都沒往宋柳那邊斜一下。

宋柳看到殷晏也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頓時焦急起來,身體往旁傾了傾,試探性地問殷晏:“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

殷晏抿了抿唇,扭頭看向宋長斯。

只見宋長斯安靜地垂著眼睫,淡定地吃著菜,但是他拿著筷子的手過於用力,以至於抵著筷子的指尖微微泛白。

殷晏搭上宋長斯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按著宋長斯的手背和他十指相扣,他發現宋長斯的手比之前還涼。

“叔叔,我們生不生孩子或者什麽時候生孩子都是我們自己的事,你和阿姨就不要操心那麽多了。”殷晏不快地說。

宋柳聞言一楞,反應過來後,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加重語氣道:“我和阿姨也是關心你們,什麽叫不要操心那麽多了?要不是你們都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會操心你們那麽多嗎?”

殷晏撓頭:“你確定你們幹涉那麽多只是出於這個原因?”

宋柳面帶疑惑,和心虛得臉色發白的江韻對視一眼,放下碗筷,一臉嚴肅地正視殷晏:“叔叔沒明白你的意思。”

“叔叔,你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殷晏沒好氣地說,“你和阿姨之所以同意我和宋長斯結婚不就是因為我姓殷嗎?只要姓殷,你們壓根不在乎宋長斯的結婚對象是我還是我哥,換句話說,你們根本不關心也不在乎你們兒子,就別在這個時候裝了。”

宋柳和江韻怎麽都沒想到殷晏竟然會說出這麽一番犀利的言辭來,兩個人皆是被震驚得說不出來,且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宋長斯也擡頭看來。

江韻很快想起什麽,結結巴巴地解釋道:“小晏,你是不是誤會了阿姨剛才的話,阿姨是說……”

“阿姨,我有沒有誤會,你心裏清楚得很。”殷晏不想聽江韻狡辯,直接打斷了江韻的話,“我喜歡宋長斯,以後我的生活裏有宋長斯就夠了,而孩子的問題應該交給宋長斯考慮,是他的身體生孩子,可你們作為宋長斯的父母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把生孩子說得理所應當,宋長斯在你們眼裏只是一個工具嗎?”

江韻驚慌地擺手:“我們可沒有這麽說過。”

“但你們這麽想過!”

不知道是殷晏語氣太過嚴厲還是殷晏的話一針見血地戳中了江韻的痛處,江韻難堪地咽了口唾沫,竟然就這樣沈默下來。

宋柳見狀,臉色一沈,一巴掌拍在桌上:“荒唐!”

殷晏被啪的一聲嚇得肩膀抖了抖。

宋長斯立即反手握住殷晏的手,他把殷晏往自己身邊帶了帶,眼神冰涼地盯著被落了臉面後怒不可遏的宋柳。

宋柳確實氣得不輕,橫眉瞪目,面色略顯猙獰地盯著殷晏身後的宋長斯,哪裏還有之前裝出來的文質彬彬?

然而宋長斯絲毫不懼,還似笑非笑地看向宋柳,他嘴角翹起些許嘲弄的弧度,聲音很輕:“惱羞成怒了?”

“是不是你這個不孝子在外面說了我和你媽的壞話?你這張嘴就跟你媽一樣沒個門,就該給你們的嘴都上個鎖!”宋柳火冒三丈地指著宋長斯,他不敢對殷家小少爺發火,就只能把火氣全部發洩在自己兒子頭上。

宋長斯笑了笑:“你放心,我什麽都沒說。”

隨後,又道,“不過你們是什麽樣的人,認識你們的人都一清二楚,還用不著我來替你們宣傳。”

宋柳噌的起身:“不孝子,你就是這麽對你爸說話的?”

殷晏也噌的起身,沈著臉對宋柳怒目而視:“你要幹什麽?”

盡管宋柳比同為alpha的殷晏高出一截,可氣勢上卻矮了一大截。

被殷晏兇巴巴地瞪著,宋柳莫名慫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梗著脖子逞強道:“這不關你的事,我在跟我兒子說話。”

說著,宋柳繞過殷晏想去拽宋長斯的手:“我們去書房……”

殷晏眼疾手快地抓住宋柳的手,往旁一站,登時橫在宋柳和宋長斯之間,他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沈聲道:“你一口一個不孝子,說得這麽難聽,憑什麽讓他跟你去書房?我看你應該給自己嘴巴上個鎖才對,免得嘴臭。”

反正都撕破臉了,殷晏便專挑難聽的話說。

這個人居然敢當著他的面欺負宋長斯?不可原諒!

哪怕這個人是宋長斯的父親也不行!

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宋長斯!

明明連他自己都不舍得動宋長斯的一根手指頭!

宋柳又驚又怒地瞪著殷晏,他腦子一片糊塗,只得重覆剛才的話:“我說了我在跟我兒子說話,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管。”

殷晏理直氣壯:“我不是外人,我是你兒子的老公!”

宋柳:“……”

殷晏逮著機會就開始嘲諷:“剛才還一聲聲的家人說得親熱,沒有底線地催我和宋長斯生孩子,怎麽現在我就變得外人了?叔叔,翻書都比不上你這翻書速度快啊。”

“你……”宋柳整張臉都青了,手腕也被殷晏抓得生疼,他怒道,“你給我放開!”

殷晏說:“放開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不再拿你的手碰我老婆。”

“我為什麽不能碰我兒子?”

殷晏想來想去想不到合適的理由,索性實話實說:“我覺得你不配。”

宋柳兩眼一黑,若不是江韻及時從後面扶住他,怕是他會當場厥過去,他頭暈腦脹地伸手就去推殷晏。

沒推動。

他咬著牙,卯足力氣照著殷晏的胸口又推了一把。

還是沒推動。

殷晏面不改色,連步伐都沒挪動半分。

最後,還是殷晏主動放開了宋柳的手。

“你們是我老婆的父母,我不想對你們說重話,但該說的不說,你們就要蹬鼻子上臉了。”殷晏冷聲道,“我的結婚對象是宋長斯,不是你們宋家,如果你們想要拿宋長斯當跳板來覬覦我們殷家的東西,早些省省吧,你們以為我爺爺是吃素的嗎?”

殷晏想了想,又道:“還有以後別再管我和宋長斯的私事,也別再欺負宋長斯,我老婆連我自己都舍不得欺負,你們憑什麽欺負他?就算你們是他父母,你們以前也欺負得夠多了。”

說著,殷晏把宋長斯從椅子上拉起來。

“我們先走了,以後也很少回來。”殷晏頷首,“叔叔阿姨,祝你們快樂。”

然後他拉著宋長斯離開了,走時沒忘記拿上他們脫在沙發上的外套。

殷晏沒有轉頭看宋柳和江韻的表情,但想也知道他們的表情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可他不在乎。

他們都不在乎宋長斯,他為什麽要在乎他們?

走出門,冷風從樓道裏吹出來,吹得殷晏一臉淩亂。

殷晏趕緊抱住宋長斯,抓著宋長斯的手一起揣進宋長斯的衣兜裏,瑟瑟發抖地說:“好冷啊,老婆。”

宋長斯兩只手都被殷晏抓著,只好用下巴蹭了蹭殷晏湊到他胸前的腦袋:“等會兒上車就不冷了。”

殷晏伸手按完電梯,又飛快地把手縮回宋長斯的衣兜裏,他像牛皮糖似的黏著宋長斯。

兩個人黏進電梯,黏到車裏才不得不分開。

宋長斯打開車裏的暖氣,把出風口對準在副駕駛位置上縮成一團的殷晏。

殷晏有氣無力地問他:“剛才你沒有生氣吧?”

宋長斯緩緩轉動方向盤,把車駛出車庫,他笑了下:“生什麽氣?”

殷晏底氣不足地囁嚅:“我那樣懟你爸媽……”

趁著車子在道閘前停下的三四秒,宋長斯突然轉身捏住殷晏的下巴,在殷晏的嘴巴上親了下。

殷晏呆呆地看著已經坐回去的宋長斯。

宋長斯對他眨了眨眼:“幹得漂亮。”

殷晏臉紅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車後座還放了一堆他們買給宋柳和江韻的新年禮物,上樓時忙著膩歪忘記拿,現在也不用拿了。

兩天後,那堆禮物被殷晏借花獻佛地送給了表姐白玥。

白玥收到禮物時,臉都笑開花了,連忙喊自己的omega老公和omega婆婆下樓拿禮物。

白光瞿仗著人小在禮物中翻來翻去,翻到後面,他從禮物中探出個腦袋,撅起嘴巴問殷晏:“小舅舅,哪個是我的禮物呀?”

殷晏走過去捏了把白光瞿的臉:“我都答應帶你出去玩了,你還問我要禮物?你這個小胖子也太貪心了吧。”

“你才是小胖子!不準叫我小胖子!”白光瞿瞬間變成一只炸了毛的貓。

“好好好,我是小胖子,你最瘦了,你是小瘦子怎麽樣?”殷晏樂呵呵地順著白光瞿的毛。

可白光瞿哪裏聽不出來殷晏話裏懟他的意思,眼睛一酸,抹著眼淚便朝他爸跑去:“爸爸,小舅舅又欺負我!”

“略略略。”殷晏舉起兩只手放在耳朵旁,誇張地對他做鬼臉。

白光瞿哇的一聲哭開了。

白玥老公拿自家兒子一點辦法都沒有,抱在懷裏又哄又逗。

另一邊,坐在沙發上的白玥從禮物堆裏翻出一盒雪茄,她拿著盒子左看右看,最後冷笑著看向殷晏:“這不是買給我們的吧?”

還在做鬼臉的殷晏表情一僵。

白玥把盒子拋到空中,又順手接住,她頭腦靈活,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禮物應該是你和宋長斯送給宋長斯父母的拜年禮物,結果你們和宋長斯父母起了沖突,這些禮物就沒有送出去,於是被你借花獻佛地送給我了。”

殷晏:“……”

白玥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猙獰又可怖的笑容:“表弟,我說的對嗎?”

殷晏面如土色,心虛的眼神左躲右閃就是不敢直視白玥的眼睛。

白玥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表、弟?”

殷晏心知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便唯唯諾諾地開口:“這盒雪茄也不便宜呀,我能在第一時間想到把東西送給你,也是我對你的一片心意。”

白玥氣急敗壞地把裝了雪茄的盒子砸向殷晏:“虧我給你發那麽多紅包,你就拿剩下的禮物打發我!”

殷晏嚇了一跳,趕緊接住盒子:“你幹什麽啊?這盒雪茄真的不便宜,你再生氣也別和錢過不去啊!”

白玥氣道:“我又不抽雪茄!”

殷晏心想對哦,也只有宋長斯那個喜歡裝逼的alpha父親喜歡抽雪茄了。

他轉身把盒子塞到白玥老公手裏:“姐夫,這盒雪茄送給你了,你可以自己抽也可以送人。”

白玥老公懵逼極了。

沙發前的白玥氣得跳腳:“你居然給我的omega送雪茄?要是他學會抽煙了,信不信我也天天往宋長斯公司裏送煙酒。”

“煙可以,酒免了。”殷晏當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還學著白玥的話來稱呼宋長斯,“我的omega對酒的興趣不大。”

白玥驚訝道:“長斯還抽煙啊?”

殷晏得意地挑了挑眉:“對啊,酷吧?我的omega真是個特立獨行的omega。”

白玥:“……”

她算是明白什麽叫做情人眼裏出西施了,不知道以前哪個小屁孩和他哥一起吼著長大後絕不找抽煙的omega來著。

殷晏嘻嘻一笑:“抽煙就是紓解壓力的一種方式而已,alpha可以,omega為什麽不可以?而且抽煙的omega特有魅力,不信你讓你老公試試?”

聞言,白玥的臉驟然往下一拉。

殷晏一看就知道這位姐又要發脾氣了,趕緊從白玥老公懷裏抱過已經被哄好的白光瞿一溜煙地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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