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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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皓禎到來的時候,白吟霜正在抹著眼淚,一看到皓禎急忙轉身低頭不讓皓禎看到她通紅的眼睛。“吟霜,委屈你了,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昨日我裝作喝多了,沒有和那個女人圓房,我的心和我的身體都是屬於吟霜你一個人的。這些日子我們努力努力,只要你懷有了身孕,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白吟霜聽到皓禎說到新房裏面發生的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先是對皓禎宛然一笑,接著想到了什麽,笑容又收了回去,“皓禎,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晴格格畢竟已經是你的福晉,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恭敬姐姐,只要姐姐能給我留下一點位置,能讓我守在你爹身邊,我不需要什麽名分,只要能陪在你身邊我就知足了。”
“吟霜,善良的吟霜,我不會讓人受委屈的,我雖然不能給你福晉的位置,但你才是我們碩王府的女主人,是我和額娘心目中唯一的媳婦。”富察皓禎一把把白吟霜摟在懷裏,滿臉感動開口保證道。皓禎房中發生的事情,福晉雪如早就從下人口中了解一二,心中暗暗叫了一聲不好,只希望這晴格格是識大體的,等到見過老爺和她之後,她再好好勸勸皓禎,即使裝樣子也要穩住這個晴格格。
早上皓禎就這麽離開,晴兒陪嫁的桂嬤嬤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格格是皇上的女兒,是宮中的公主,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碩王府這麽對待,桂嬤嬤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下人退了出去,她要好好和晴格格談一談。
“格格,不要哭了,一切事情都有老奴為格格做主,額駙竟然敢這麽對待格格,老奴絕不會這麽算了。格格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如今您就要擺出主子的氣派,讓額駙和碩王府明白什麽叫作主仆之別。”
桂嬤嬤一想到昨晚和今日早上發生的一切,怒火完全壓抑不住。她是老佛爺身邊得意人,這次是奉了老佛爺的意思來到碩王府照顧格格的。誰知道這才大婚當日就給了格格這樣的難堪,碩王府是不想活了,等到明日她就要把這些毒稟明給老佛爺。
晴兒能在宮裏面如魚得水,也沒有表面看起來的軟弱可欺,昨日那一幕對於晴兒來說太過於突然,晴兒一個新嫁娘才會一時間手足無措,只能默默落淚。原本晴兒是想要好好的和富察皓禎生活,也不想用身份來壓倒額駙,但如今晴兒是徹底被皓禎的所為傷透了心,聽到桂嬤嬤的話點了點頭,讓下人們進來伺候梳洗。
“皓禎,你怎麽還在這裏,今日是什麽日子,你快快回去和格格一起來請安,到正廳去請安。”福晉雪如從下人那裏得知皓禎又來了吟霜這裏,急忙趕了過來,開口勸阻道。
“額娘,我知道了。吟霜一會兒你就站在額娘身邊好了,我一顆也不願意和你分開。”皓禎聽到額娘的話,戀戀不舍的拉著吟霜的手,不願意離開,最後還是被白吟霜推著才走了出去。
“額駙,您先等等,奴婢去裏面通報一聲,如果公主允許,奴婢會帶著額駙進去。”皓禎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被院外的下人攔了下來。按照晴兒公主的身份本來是有專門的公主府,但老佛爺私心疼愛晴兒,怕公主府影響了皓禎和晴兒的感情,就讓碩王府單獨修建一個院子,作為兩個人的新房。
這邊晴兒陪嫁的嬤嬤女官。本來都是被老佛爺叮囑以後的日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要打擾了兩夫妻的相處,誰知道這個富察皓禎竟然如此不識擡舉,這些女官下人聽到桂嬤嬤的意思,決定讓富察皓禎徹底認識到什麽叫作身份的差別。皓禎沒想到在門外竟然被攔了下來,對著攔著他腳步的丫鬟伸手就是一巴掌,這丫鬟是在慈寧宮伺候,也有幾分體面,如今卻是被額駙伸手就是一巴掌,望著皓禎的眼中充滿了濃重的恨意。
皓禎這一動手來的太過突然,不僅僅是這個丫鬟其他人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丫鬟啊的一聲慘叫,院子裏面晴兒帶來的宮裏面的奴才把皓禎團團圍住,雖然礙著身份的差異,這些奴才不可能對皓禎動手,但也絕不會讓皓禎就這麽闖了進去,一時間眾人僵持在了那裏。碩王府的下人看到這一幕,急忙派人去給王爺福晉送信,碩王聽到消息的時候顧不得啪的一下摔碎了手上茶盞,這逆子怎麽剛剛新婚就和公主有了爭執,竟然還和公主的下人動起手來,如果讓老佛爺知道這些,怪罪下來,他們碩王府就真的要遭殃了。
想到這裏的碩王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福晉,急忙起身向著皓禎那裏幹了過去。“逆子,你在做什麽,還不向公主賠罪。”碩王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僵持的一幕,對著皓禎怒喝道。桂嬤嬤聽到外面碩王和福晉到了,用眼神示意坐著的晴兒,讓下人們把碩王他們領了進來。
怒氣沖沖的皓禎一進來就看到坐在上首的晴兒看到他們進來竟然連眼皮都沒有擡上一下,頓時怒氣到了極致,冷哼一聲,對著晴兒想要開口責備,但皓禎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邊桂嬤嬤卻是先發起難來。”大膽奴才,見到公主竟然不跪,這難道就是你們碩王府的規矩,以下犯上,你們碩王府是不是不想要你們的腦袋!”桂嬤嬤是誰,她這一動怒讓碩王和福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以下犯上,這樣的罪名他們碩王府可是承擔不起的。
“阿瑪額娘你們是怎麽回事?晴兒,我原本以為你是好的,想給你幾分顏面,但你進了我們碩王府的門,就要忘掉你以前的身份,乖乖的侍奉公婆,晨昏定省,這樣我也能對你好上幾分。哪知道你竟然這麽惡毒,你你難道忘了你的身份,竟然讓長輩下跪,你太讓我失望了。”富察皓禎看到這一幕,對著晴兒怒喝道,邊說著邊要向前幾步,身邊伺候的下人如何能讓她離近了自家主子,幾個人擋在了富察皓禎的前面。
桂嬤嬤看著痛徹心腑,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富察皓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當初老佛爺說過那個文武雙全,抓白狐放白狐的大清才俊,怎麽會是如此尊卑不分。桂嬤嬤活了幾十年也從來沒有和皓禎這樣的人打過交道,被皓禎顛倒黑白的一段話瞬間也能了有點糊塗。
“逆子,還不給我閉嘴,公主是什麽身份,是我們的主子,你這個逆子還不跪下好好和公主解釋,不要讓公主誤會。”碩王爺只覺得整個腦袋瞬間大上了一圈,皓禎這個孩子是他的驕傲,怎麽如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糊塗的事情。皓禎和白吟霜的事情自認為瞞得天衣無縫,其實很早就被皓祥的母親翩翩暗中告訴了碩王。碩王知道這個之後也沒有把這個當成事情,男人三妻四妾稀疏平常,只要皓禎能娶到公主,碩王府就能在保住幾十年。
皇帝對異姓王的態度,碩王很了解,這晴公主不僅僅是老佛爺身邊的,更是愉王唯一的血脈,將來皓禎娶了晴公主,愉王那些屬下也會臣服於皓禎。
“貝勒爺,您不要和王爺制氣,公主,貝勒爺只是一時糊塗,有口無心,公主您千萬不要怪罪貝勒爺。吟霜這裏給您磕頭了,您就原諒貝勒爺吧!”
白吟霜跟在福晉雪如的後面,在眾人跪下的時候也跟著跪在地上,這就是晴公主,白吟霜悄悄擡頭打量著晴兒的模樣,心中和自己暗自比較。接著聽到王爺怒斥皓禎,吟霜知道這是她難得機會,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事情挑明,讓那個公主見識到皓禎心目中真正在乎的是誰。晴兒看著底下的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她一輩子就這麽毀了,為什麽老天要這麽殘忍,竟然把她許配給了這樣的一個人。
看著白吟霜一開口,自己夫婿抱著白吟霜滿臉的擔憂緊張的神情,晴兒只覺得一陣陣的好笑,頭越來越沈,身子晃了晃,耳邊好像什麽身影都聽不下去了。桂嬤嬤第一個註意到神色異常的晴兒,顧不得在在理會跪在下面的人,揮了揮手讓下人把這些人都請出來,而她攙扶著晴兒躺倒了軟榻之上。
“碩王府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對待哀家的晴兒,桂嬤嬤,哀家本以為你是能幹的,才把你安排到晴兒身邊,但你去卻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你太讓哀家失望了。”那一日的鬧劇之後,桂嬤嬤就離開碩王府去了紫禁城。
碩王夫妻也是知道桂嬤嬤要做些什麽,但卻無法阻止,這晴公主不是那些不得寵的公主,即使桂嬤嬤不去告狀,老佛爺也會下旨讓桂嬤嬤進宮,那個時候事情還是要穿幫。昨日在正廳裏面發生的一切,在碩王夫妻看來全都是這些奴才在一旁挑唆,晴公主才會對皓禎失望。
要不然那一日公主也不會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最後怕下人為難他們,還讓他們就這麽離開,自家皓禎儀表堂堂,估計公主早已經芳心暗許,只要這些日子皓禎對公主笑意殷勤,公主定然能忘記之前的種種,在老佛爺面前為他們碩王府美言幾句。
等到公主站到皓禎這邊,在慢慢鏟除那些礙眼的奴才,以報今日羞辱的大仇。福晉心中暗暗想道,接著勸阻身邊的皓禎多陪陪公主。皓禎聽到自家額娘的話皺起了眉頭,轉身拂袖離開,這個晴兒已經讓皓禎徹底失望,想要讓他去討好她,簡直是癡心妄想,身為女人就要像吟霜一樣溫柔似水,這樣的女人才能讓男人疼愛憐惜。
“老佛爺,全都是奴婢的錯,但那碩王府真是好大的膽子,這富察皓禎和碩王福晉身邊的丫鬟有染,完全不把公主放在心上,以下犯上。如今已經成親三日,額駙也沒有和公主同房,奴婢無法才來稟告老佛爺。”
桂嬤嬤的意思,老佛爺很清楚,對付小小的富察皓禎並不算什麽,只是不知道老佛爺是如何打算,畢竟晴兒已經和皓禎成親,即使皓禎再不好,不到萬不得已之下也不能讓兩人解除婚約,桂嬤嬤就是顧忌到之後格格的生活才沒有對白吟霜下手,而是進宮請示老佛爺的意思。“是哀家對不住晴兒,哀家不能任著碩王府的人欺淩晴兒,桂嬤嬤你是哀家身邊的人,你應該知道要如何去做!”
老佛爺的意思桂嬤嬤很是清楚,有主子的這句話,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桂嬤嬤這次不是一個人出宮,而是帶著老佛爺下旨賞賜給晴兒的侍衛太監宮女,整整二十人,這些人都是老佛爺精心挑選出來的。當初體恤晴兒,才沒有修建公主府,而是讓晴兒住在了碩王府。這碩王府裏面除了陪嫁的人其餘的下人全都是碩王家中, 有這些下人在,有桂嬤嬤的手段。搞定碩王府對老佛爺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小燕子,皇上已經下令你不用去,你為什麽還要去,你知不知道這次你可是一鳴驚人,讓所有人都大開眼界。”福爾康想到剛才混亂的一幕,開口責怪起了小燕子。
“就是,這次不僅僅是老佛爺受到驚嚇,就是我額娘也嚇了個半死,小燕子你不是保證過要和我們一起去求見老佛爺,誰讓你就這麽冒失的去了。紫薇你也是的,小燕子是這樣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你為什麽不攔著小燕子,任著她去闖禍,如今鬧成了這樣,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永琪訓斥了小燕子幾句就把矛頭對準了紫薇,說到底這個事情的根源都是紫薇弄出來的那個紫氣東來,如果沒有紫氣東來,小燕子就不會去廣場,不去廣場就不會驚到馬,那也就不會有眼下的麻煩事。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說了,都是那匹馬把我的驚喜弄壞了,如果不是那匹馬我怎麽會出錯。你不要責怪紫薇了都是那匹馬弄的,我這就去和皇阿瑪和老佛爺解釋,一定不會把責任賴到你們身上的。”小燕子說著起身就要沖出漱芳齋,卻被班傑明一把攔了下來。
“好了,這個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們在這裏責怪小燕子還有什麽用處,倒不如想想辦法怎麽渡過這個難關才對。”
“斑鳩只有你才最好,他們一個個就知道怪我,只有你才真正懂我,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小燕子聽到班傑明的話,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小燕子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想讓老佛爺和我額娘喜歡你才會這樣,你不要哭呀,你一哭就不是小燕子了呀!”永琪看到小燕子哭,已經慌亂的不知道手腳,開口道歉道。
“好了,大家想辦法讓老佛爺見到一個不一樣的小燕子,讓老佛爺不得不喜歡的小燕子,小燕子你已經征服了皇上,征服了貴妃,征服了令妃娘娘,您一定會征服老佛爺的。”福爾泰也跟著開口道。
“紫薇這次還是要靠著你,等老佛爺召見的時候,你照看小燕子一下,我們那裏也要去請救兵。”永琪說到這裏想起了一個人,只要她能開口幫助小燕子一切就不會那麽糟糕。
“晴兒見過五阿哥,福大人。”
“福爾康見過晴格格。”晴兒從宮女口中聽到五阿哥和福爾康在外面等她,心中有些疑惑,看看老佛爺這個時候正在和蒲公公說話,晴兒悄悄的退了出去。
“五阿哥,爾康,你們不
知道今日這一出實在太驚天動地了,老佛爺那裏我倒是可以幫你們說說話,你們真正頭疼的對象不應該是老佛爺,而是皇上。要知道今日受驚最大的是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到眼下還沒有蘇醒,皇上當時眼睛已經紅了,太醫雖然說貴妃娘娘無礙,但只要貴妃不醒,皇上那裏絕不會輕饒了還珠格格。”
永琪和福爾康沒想到從晴兒那裏聽到這麽一個不知道是喜還是悲的消息,喜的是晴兒願意幫著她們,悲的是皇上有多寵愛貴妃,他們很清楚,這一關真的不好過。
“五阿哥,爾康,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救還珠格格,還是離開慈寧宮,去承乾宮那裏探聽一下究竟才是上策。”“晴兒,大恩不言謝,老佛爺這裏就拜托你了,你的恩情,我和五阿哥都會記在心裏的。”福爾康看著嬌美的晴兒,開口道謝。
“皇上,五阿哥,和福大人求見。”在回到承乾宮不久之後,金鎖就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幕,金鎖也沒有想到她會那麽有勇氣真的沖了上去,前世小燕子也鬧了這麽一出,那一日她和紫薇沒有陪著,只是知道有驚無險,但具體情況是什麽樣子卻是一知半解。
這次看到受驚的馬,金鎖下意識的動作超過了她的思維,昏迷之後醒過來,金鎖可以想出很多種解釋和辯解她之前行動的理由,但又有些蒼白無力。那個時候她一定是糊塗了才會那樣。
“愛妃,醒了,今日可是把朕嚇到了,還好,只是受到了驚嚇,這是太醫剛剛熬的定心湯,張開嘴,小心燙。”乾隆從宮女手中接過湯碗,小心的吹了吹,湯匙送到金鎖的口邊。
“皇上,老佛爺怎麽樣?”金鎖喝了一口湯之後,忙開口詢問老佛爺的情況,再從乾隆口中聽到無礙之後,才長出了口氣。“他們兩個怎麽找到這來了,一定是為了替那個小燕子求情,這個小燕子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這次朕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來人傳朕的口諭,還珠格格驚擾聖駕,重打二十大板,之後再請老佛爺定奪。”
乾隆沒有心情去見永琪和福爾康,開口下了口諭,讓吳書來親自去盯著。永琪和福爾康被攔在了承乾宮外,等到的卻是這樣的口諭,永琪這個阿哥的身份威脅其他人也許有些用處,但吳書來可是奉了皇上的聖旨,自然不會理睬永琪口中的威脅,帶著跟來的太監和侍衛向著漱芳齋走去。
“永琪救命,斑鳩救命,爾康救命。”小燕子哪裏想得到皇阿瑪竟然會打她的板子,她不要被打板子,不要。
但小燕子三腳貓的功夫怎麽可能對付的了大內侍衛,才三兩下就被人逮了下來。
“五阿哥,福大人,班畫師,這可是皇上的命令,你們難道想抗旨不成?”
吳書來這一句話讓永琪他們到底不敢在繼續鬧下去,“小燕子你忍一下,我去秋令妃娘娘來救你,還有我額娘,你忍一忍。”永琪已經不敢再去承乾宮,之前聽到乾隆的口諭就曾想過要硬闖承乾宮哀求乾隆放過小燕子。
但承乾宮的侍衛卻哪裏能下永琪亂闖,雖說不敢對五阿哥下狠手,但想要攔住他們的腳步也不是什麽問題。
“啪啪,啊啊”被綁在橫椅上的小燕子,只覺得錐心一樣的疼痛,頓時慘叫了起來。執行的太監全都是乾清宮的人,這些人得到吳書來的暗示,不能傷到還珠格格的根骨,但卻也要還珠格格受到教訓。打板子也是很有技術的,有些看起來血肉模糊錐心疼痛,但卻僅僅是皮外傷,有一些看起來沒有什麽樣子,但卻傷到了內臟骨頭,沒有幾個月的調養斷然不可能康覆。
皇上這次雖然動怒,但還珠格格到底是主子,吳書來也怕皇上改變了心意,到底沒有敢下重手。
“五阿哥,福大人,娘娘她受到驚嚇,眼下還神情恍惚,剛剛服下了藥,兩位還是等一下,這些日子娘娘都是寢食不安,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下。”臘梅聽到永琪和福爾康的話,滿臉的為難。
“臘梅,眼下是什麽時候了,還珠格格已經等不了了,你快去稟告令妃娘娘,娘娘一定不會怪罪你的。”永琪哪裏聽得進去臘梅的話,之前面對著乾隆的侍衛,永琪無法發洩的怒火如今全都發洩到了臘梅的身上,臘梅看著陰沈著臉想要闖進去的五阿哥,忙搶先一步跑進去通報,娘娘那裏可不能被五阿哥他們這樣闖進去。
“令妃娘娘,您快去救救小燕子,快去呀,小燕子那裏等不及了。”令妃是最歡喜小燕子被打的一個人怎麽會去救這個小燕子,不過在永琪面前,令妃自然不會表現出這些,看看時辰,二十大板估計也打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表現出她令妃的善良大度了。
“臘梅你也是的,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快些通報我,永琪,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小燕子,制止了他們,要不小燕子可是要受苦了。”和令妃預料中的一樣,他們到的時候,小燕子早已經熬完了那二十大板,穿著淡粉色旗裝的小燕子後面出現一大片殷紅的血跡,被擡下來的小燕子由於疼痛已經昏迷了過去。
“怎麽會這樣,爾康,班傑明你們怎麽照顧小燕子的,令妃娘娘您快去傳太醫,爾泰你快去把怪醫常壽給叫來,有他在小燕子不會有意外的。”令妃看著地上斑斑血跡,強忍著臉上的笑容,裝出一幅關切的模樣。
“紫薇,明月彩霞,還不扶著還珠格格去休息,這麽標致的格格,怎麽受得了這些,臘梅,你去把藥膏拿來,你親自給小燕子上藥,上次小燕子受傷就是你伺候的,對於格格的身子你最了解,紫薇你們去給小燕子找一些換洗的衣服,臘梅冬雪好好給小燕子上藥,知道了麽?”
臘梅和冬雪當然知道令妃言外之意,拿著手上的藥膏,走進了小燕子的床上。小燕子的傷痕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從後背到大腿一片殷紅,破裂,滴滴鮮血流淌出來,啪的一下,一瓶藥全都倒在小燕子輕的地方,那些最嚴重的位置只是輕輕的抹上一層,臘梅的手上除了這瓶藥粉還有另外一種藏在指甲裏,偷偷的把另一種藥粉灑在小燕子最嚴重的位置,在抹上正常的藥膏,聽到紫薇回來的腳步,用被子蓋上小燕子的傷處。
“皇上打了還珠格格,皇上這次倒是發了盛怒,但一個格格就這麽被打了板子到底有失體面,晴兒,你替哀家去漱芳齋一趟,看看那個還珠格格到底怎麽樣了?這個漱芳齋真是個麻煩。”
老佛爺本來是想要等會召見這個小燕子,但沒想到卻聽到這麽個消息,這小燕子被打了,也不知道情況,只要這個小燕子一日沒有被攆出宮,就是宮裏面的格格,她這個老佛爺也不能不聞不問,正好蒲公公那裏也和她稟明了事情,也要讓晴兒去觀察觀察。
“老佛爺您就是菩薩心腸,那還珠格格剛剛還驚擾了您,您不但不怪罪,反而還替格格擔憂,如果那還珠格格知道這樣,還不對老佛爺您感激涕零。”
“就你嘴甜,快去快回,哀家這身邊倒是離不開晴兒。”老佛爺看到晴兒離開,腦中想到之前蒲公公說的那些話,福家少爺竟然和那個叫作紫薇的宮女有私情,對於蒲公公,老佛爺很是信任,這個蒲公公從他入宮那天就在她身邊伺候,風風雨雨這麽多年,她身邊的人換來換去,最後只有幾個人來留在她的身邊,這些人就是她信任的心腹。
蒲公公性子最是嚴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證據確鑿是不會和她提到這些,他也是知道她對福爾康的看重。晴兒的年紀一日大過一日,晴兒的阿瑪額娘,愉親王夫婦過世之後就只剩下晴兒這個一個年幼的女兒,晴兒進宮第一日那怯怯的模樣
。
讓她很是憐惜,才破格把晴兒收養在身邊,晴兒照顧陪伴了她這麽多年,她自然要給晴兒安排一個最好的婆家,而那個人選,她考量了這麽多年,看中的就是永琪和福爾康,這兩個人各有各的好處,一時間老佛爺還真的有些定不下來。但如今這個她給晴兒看中的如意郎君竟然和一個宮女有些不清不楚,這一點她絕不能忽視,必須要調查清楚,要不就耽誤了晴兒的前程,蒲公公說的那塊玉佩,也許真的要看一看才是。
“晴格格到。”漱芳齋裏面小燕子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但這次是小燕子最丟人的時候,她根本不願意去見外人,也不願意服藥,只是把整個人藏在被子裏面,嗚嗚的大哭。永琪和班傑明求救的看著紫薇,而紫薇也在那裏苦苦的勸慰著小燕子。
“晴兒,怎麽來了,是不是老佛爺這個時候又要召見小燕子,爾康我們快些去看看,紫薇這裏就交給你了。”永琪聽到外面小凳子的宣報,眉頭一皺,帶著四大護衛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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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霜聽到皓禎說到新房裏面發生的一幕,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先是對皓禎宛然一笑,接著想到了什麽,笑容又收了回去,“皓禎,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晴格格畢竟已經是你的福晉,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恭敬姐姐,只要姐姐能給我留下一點位置,能讓我守在你爹身邊,我不需要什麽名分,只要能陪在你身邊我就知足了。”
“吟霜,善良的吟霜,我不會讓人受委屈的,我雖然不能給你福晉的位置,但你才是我們碩王府的女主人,是我和額娘心目中唯一的媳婦。”富察皓禎一把把白吟霜摟在懷裏,滿臉感動開口保證道。皓禎房中發生的事情,福晉雪如早就從下人口中了解一二,心中暗暗叫了一聲不好,只希望這晴格格是識大體的,等到見過老爺和她之後,她再好好勸勸皓禎,即使裝樣子也要穩住這個晴格格。
早上皓禎就這麽離開,晴兒陪嫁的桂嬤嬤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格格是皇上的女兒,是宮中的公主,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碩王府這麽對待,桂嬤嬤揮了揮手,讓伺候的下人退了出去,她要好好和晴格格談一談。
“格格,不要哭了,一切事情都有老奴為格格做主,額駙竟然敢這麽對待格格,老奴絕不會這麽算了。格格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如今您就要擺出主子的氣派,讓額駙和碩王府明白什麽叫作主仆之別。”
桂嬤嬤一想到昨晚和今日早上發生的一切,怒火完全壓抑不住。她是老佛爺身邊得意人,這次是奉了老佛爺的意思來到碩王府照顧格格的。誰知道這才大婚當日就給了格格這樣的難堪,碩王府是不想活了,等到明日她就要把這些毒稟明給老佛爺。
晴兒能在宮裏面如魚得水,也沒有表面看起來的軟弱可欺,昨日那一幕對於晴兒來說太過於突然,晴兒一個新嫁娘才會一時間手足無措,只能默默落淚。原本晴兒是想要好好的和富察皓禎生活,也不想用身份來壓倒額駙,但如今晴兒是徹底被皓禎的所為傷透了心,聽到桂嬤嬤的話點了點頭,讓下人們進來伺候梳洗。
“皓禎,你怎麽還在這裏,今日是什麽日子,你快快回去和格格一起來請安,到正廳去請安。”福晉雪如從下人那裏得知皓禎又來了吟霜這裏,急忙趕了過來,開口勸阻道。
“額娘,我知道了。吟霜一會兒你就站在額娘身邊好了,我一顆也不願意和你分開。”皓禎聽到額娘的話,戀戀不舍的拉著吟霜的手,不願意離開,最後還是被白吟霜推著才走了出去。
“額駙,您先等等,奴婢去裏面通報一聲,如果公主允許,奴婢會帶著額駙進去。”皓禎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被院外的下人攔了下來。按照晴兒公主的身份本來是有專門的公主府,但老佛爺私心疼愛晴兒,怕公主府影響了皓禎和晴兒的感情,就讓碩王府單獨修建一個院子,作為兩個人的新房。
這邊晴兒陪嫁的嬤嬤女官。本來都是被老佛爺叮囑以後的日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要打擾了兩夫妻的相處,誰知道這個富察皓禎竟然如此不識擡舉,這些女官下人聽到桂嬤嬤的意思,決定讓富察皓禎徹底認識到什麽叫作身份的差別。皓禎沒想到在門外竟然被攔了下來,對著攔著他腳步的丫鬟伸手就是一巴掌,這丫鬟是在慈寧宮伺候,也有幾分體面,如今卻是被額駙伸手就是一巴掌,望著皓禎的眼中充滿了濃重的恨意。
皓禎這一動手來的太過突然,不僅僅是這個丫鬟其他人也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丫鬟啊的一聲慘叫,院子裏面晴兒帶來的宮裏面的奴才把皓禎團團圍住,雖然礙著身份的差異,這些奴才不可能對皓禎動手,但也絕不會讓皓禎就這麽闖了進去,一時間眾人僵持在了那裏。碩王府的下人看到這一幕,急忙派人去給王爺福晉送信,碩王聽到消息的時候顧不得啪的一下摔碎了手上茶盞,這逆子怎麽剛剛新婚就和公主有了爭執,竟然還和公主的下人動起手來,如果讓老佛爺知道這些,怪罪下來,他們碩王府就真的要遭殃了。
想到這裏的碩王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福晉,急忙起身向著皓禎那裏幹了過去。“逆子,你在做什麽,還不向公主賠罪。”碩王到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僵持的一幕,對著皓禎怒喝道。桂嬤嬤聽到外面碩王和福晉到了,用眼神示意坐著的晴兒,讓下人們把碩王他們領了進來。
怒氣沖沖的皓禎一進來就看到坐在上首的晴兒看到他們進來竟然連眼皮都沒有擡上一下,頓時怒氣到了極致,冷哼一聲,對著晴兒想要開口責備,但皓禎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那邊桂嬤嬤卻是先發起難來。”大膽奴才,見到公主竟然不跪,這難道就是你們碩王府的規矩,以下犯上,你們碩王府是不是不想要你們的腦袋!”桂嬤嬤是誰,她這一動怒讓碩王和福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以下犯上,這樣的罪名他們碩王府可是承擔不起的。
“阿瑪額娘你們是怎麽回事?晴兒,我原本以為你是好的,想給你幾分顏面,但你進了我們碩王府的門,就要忘掉你以前的身份,乖乖的侍奉公婆,晨昏定省,這樣我也能對你好上幾分。哪知道你竟然這麽惡毒,你你難道忘了你的身份,竟然讓長輩下跪,你太讓我失望了。”富察皓禎看到這一幕,對著晴兒怒喝道,邊說著邊要向前幾步,身邊伺候的下人如何能讓她離近了自家主子,幾個人擋在了富察皓禎的前面。
桂嬤嬤看著痛徹心腑,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富察皓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當初老佛爺說過那個文武雙全,抓白狐放白狐的大清才俊,怎麽會是如此尊卑不分。桂嬤嬤活了幾十年也從來沒有和皓禎這樣的人打過交道,被皓禎顛倒黑白的一段話瞬間也能了有點糊塗。
“逆子,還不給我閉嘴,公主是什麽身份,是我們的主子,你這個逆子還不跪下好好和公主解釋,不要讓公主誤會。”碩王爺只覺得整個腦袋瞬間大上了一圈,皓禎這個孩子是他的驕傲,怎麽如今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糊塗的事情。皓禎和白吟霜的事情自認為瞞得天衣無縫,其實很早就被皓祥的母親翩翩暗中告訴了碩王。碩王知道這個之後也沒有把這個當成事情,男人三妻四妾稀疏平常,只要皓禎能娶到公主,碩王府就能在保住幾十年。
皇帝對異姓王的態度,碩王很了解,這晴公主不僅僅是老佛爺身邊的,更是愉王唯一的血脈,將來皓禎娶了晴公主,愉王那些屬下也會臣服於皓禎。
“貝勒爺,您不要和王爺制氣,公主,貝勒爺只是一時糊塗,有口無心,公主您千萬不要怪罪貝勒爺。吟霜這裏給您磕頭了,您就原諒貝勒爺吧!”
白吟霜跟在福晉雪如的後面,在眾人跪下的時候也跟著跪在地上,這就是晴公主,白吟霜悄悄擡頭打量著晴兒的模樣,心中和自己暗自比較。接著聽到王爺怒斥皓禎,吟霜知道這是她難得機會,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事情挑明,讓那個公主見識到皓禎心目中真正在乎的是誰。晴兒看著底下的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她一輩子就這麽毀了,為什麽老天要這麽殘忍,竟然把她許配給了這樣的一個人。
看著白吟霜一開口,自己夫婿抱著白吟霜滿臉的擔憂緊張的神情,晴兒只覺得一陣陣的好笑,頭越來越沈,身子晃了晃,耳邊好像什麽身影都聽不下去了。桂嬤嬤第一個註意到神色異常的晴兒,顧不得在在理會跪在下面的人,揮了揮手讓下人把這些人都請出來,而她攙扶著晴兒躺倒了軟榻之上。
“碩王府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對待哀家的晴兒,桂嬤嬤,哀家本以為你是能幹的,才把你安排到晴兒身邊,但你去卻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你太讓哀家失望了。”那一日的鬧劇之後,桂嬤嬤就離開碩王府去了紫禁城。
碩王夫妻也是知道桂嬤嬤要做些什麽,但卻無法阻止,這晴公主不是那些不得寵的公主,即使桂嬤嬤不去告狀,老佛爺也會下旨讓桂嬤嬤進宮,那個時候事情還是要穿幫。昨日在正廳裏面發生的一切,在碩王夫妻看來全都是這些奴才在一旁挑唆,晴公主才會對皓禎失望。
要不然那一日公主也不會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最後怕下人為難他們,還讓他們就這麽離開,自家皓禎儀表堂堂,估計公主早已經芳心暗許,只要這些日子皓禎對公主笑意殷勤,公主定然能忘記之前的種種,在老佛爺面前為他們碩王府美言幾句。
等到公主站到皓禎這邊,在慢慢鏟除那些礙眼的奴才,以報今日羞辱的大仇。福晉心中暗暗想道,接著勸阻身邊的皓禎多陪陪公主。皓禎聽到自家額娘的話皺起了眉頭,轉身拂袖離開,這個晴兒已經讓皓禎徹底失望,想要讓他去討好她,簡直是癡心妄想,身為女人就要像吟霜一樣溫柔似水,這樣的女人才能讓男人疼愛憐惜。
“老佛爺,全都是奴婢的錯,但那碩王府真是好大的膽子,這富察皓禎和碩王福晉身邊的丫鬟有染,完全不把公主放在心上,以下犯上。如今已經成親三日,額駙也沒有和公主同房,奴婢無法才來稟告老佛爺。”
桂嬤嬤的意思,老佛爺很清楚,對付小小的富察皓禎並不算什麽,只是不知道老佛爺是如何打算,畢竟晴兒已經和皓禎成親,即使皓禎再不好,不到萬不得已之下也不能讓兩人解除婚約,桂嬤嬤就是顧忌到之後格格的生活才沒有對白吟霜下手,而是進宮請示老佛爺的意思。“是哀家對不住晴兒,哀家不能任著碩王府的人欺淩晴兒,桂嬤嬤你是哀家身邊的人,你應該知道要如何去做!”
老佛爺的意思桂嬤嬤很是清楚,有主子的這句話,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桂嬤嬤這次不是一個人出宮,而是帶著老佛爺下旨賞賜給晴兒的侍衛太監宮女,整整二十人,這些人都是老佛爺精心挑選出來的。當初體恤晴兒,才沒有修建公主府,而是讓晴兒住在了碩王府。這碩王府裏面除了陪嫁的人其餘的下人全都是碩王家中, 有這些下人在,有桂嬤嬤的手段。搞定碩王府對老佛爺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小燕子,皇上已經下令你不用去,你為什麽還要去,你知不知道這次你可是一鳴驚人,讓所有人都大開眼界。”福爾康想到剛才混亂的一幕,開口責怪起了小燕子。
“就是,這次不僅僅是老佛爺受到驚嚇,就是我額娘也嚇了個半死,小燕子你不是保證過要和我們一起去求見老佛爺,誰讓你就這麽冒失的去了。紫薇你也是的,小燕子是這樣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你為什麽不攔著小燕子,任著她去闖禍,如今鬧成了這樣,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永琪訓斥了小燕子幾句就把矛頭對準了紫薇,說到底這個事情的根源都是紫薇弄出來的那個紫氣東來,如果沒有紫氣東來,小燕子就不會去廣場,不去廣場就不會驚到馬,那也就不會有眼下的麻煩事。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說了,都是那匹馬把我的驚喜弄壞了,如果不是那匹馬我怎麽會出錯。你不要責怪紫薇了都是那匹馬弄的,我這就去和皇阿瑪和老佛爺解釋,一定不會把責任賴到你們身上的。”小燕子說著起身就要沖出漱芳齋,卻被班傑明一把攔了下來。
“好了,這個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們在這裏責怪小燕子還有什麽用處,倒不如想想辦法怎麽渡過這個難關才對。”
“斑鳩只有你才最好,他們一個個就知道怪我,只有你才真正懂我,知道我不是有意的。”小燕子聽到班傑明的話,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感動。
“小燕子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太想讓老佛爺和我額娘喜歡你才會這樣,你不要哭呀,你一哭就不是小燕子了呀!”永琪看到小燕子哭,已經慌亂的不知道手腳,開口道歉道。
“好了,大家想辦法讓老佛爺見到一個不一樣的小燕子,讓老佛爺不得不喜歡的小燕子,小燕子你已經征服了皇上,征服了貴妃,征服了令妃娘娘,您一定會征服老佛爺的。”福爾泰也跟著開口道。
“紫薇這次還是要靠著你,等老佛爺召見的時候,你照看小燕子一下,我們那裏也要去請救兵。”永琪說到這裏想起了一個人,只要她能開口幫助小燕子一切就不會那麽糟糕。
“晴兒見過五阿哥,福大人。”
“福爾康見過晴格格。”晴兒從宮女口中聽到五阿哥和福爾康在外面等她,心中有些疑惑,看看老佛爺這個時候正在和蒲公公說話,晴兒悄悄的退了出去。
“五阿哥,爾康,你們不
知道今日這一出實在太驚天動地了,老佛爺那裏我倒是可以幫你們說說話,你們真正頭疼的對象不應該是老佛爺,而是皇上。要知道今日受驚最大的是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到眼下還沒有蘇醒,皇上當時眼睛已經紅了,太醫雖然說貴妃娘娘無礙,但只要貴妃不醒,皇上那裏絕不會輕饒了還珠格格。”
永琪和福爾康沒想到從晴兒那裏聽到這麽一個不知道是喜還是悲的消息,喜的是晴兒願意幫著她們,悲的是皇上有多寵愛貴妃,他們很清楚,這一關真的不好過。
“五阿哥,爾康,如果你們真的想要救還珠格格,還是離開慈寧宮,去承乾宮那裏探聽一下究竟才是上策。”“晴兒,大恩不言謝,老佛爺這裏就拜托你了,你的恩情,我和五阿哥都會記在心裏的。”福爾康看著嬌美的晴兒,開口道謝。
“皇上,五阿哥,和福大人求見。”在回到承乾宮不久之後,金鎖就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幕,金鎖也沒有想到她會那麽有勇氣真的沖了上去,前世小燕子也鬧了這麽一出,那一日她和紫薇沒有陪著,只是知道有驚無險,但具體情況是什麽樣子卻是一知半解。
這次看到受驚的馬,金鎖下意識的動作超過了她的思維,昏迷之後醒過來,金鎖可以想出很多種解釋和辯解她之前行動的理由,但又有些蒼白無力。那個時候她一定是糊塗了才會那樣。
“愛妃,醒了,今日可是把朕嚇到了,還好,只是受到了驚嚇,這是太醫剛剛熬的定心湯,張開嘴,小心燙。”乾隆從宮女手中接過湯碗,小心的吹了吹,湯匙送到金鎖的口邊。
“皇上,老佛爺怎麽樣?”金鎖喝了一口湯之後,忙開口詢問老佛爺的情況,再從乾隆口中聽到無礙之後,才長出了口氣。“他們兩個怎麽找到這來了,一定是為了替那個小燕子求情,這個小燕子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這次朕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來人傳朕的口諭,還珠格格驚擾聖駕,重打二十大板,之後再請老佛爺定奪。”
乾隆沒有心情去見永琪和福爾康,開口下了口諭,讓吳書來親自去盯著。永琪和福爾康被攔在了承乾宮外,等到的卻是這樣的口諭,永琪這個阿哥的身份威脅其他人也許有些用處,但吳書來可是奉了皇上的聖旨,自然不會理睬永琪口中的威脅,帶著跟來的太監和侍衛向著漱芳齋走去。
“永琪救命,斑鳩救命,爾康救命。”小燕子哪裏想得到皇阿瑪竟然會打她的板子,她不要被打板子,不要。
但小燕子三腳貓的功夫怎麽可能對付的了大內侍衛,才三兩下就被人逮了下來。
“五阿哥,福大人,班畫師,這可是皇上的命令,你們難道想抗旨不成?”
吳書來這一句話讓永琪他們到底不敢在繼續鬧下去,“小燕子你忍一下,我去秋令妃娘娘來救你,還有我額娘,你忍一忍。”永琪已經不敢再去承乾宮,之前聽到乾隆的口諭就曾想過要硬闖承乾宮哀求乾隆放過小燕子。
但承乾宮的侍衛卻哪裏能下永琪亂闖,雖說不敢對五阿哥下狠手,但想要攔住他們的腳步也不是什麽問題。
“啪啪,啊啊”被綁在橫椅上的小燕子,只覺得錐心一樣的疼痛,頓時慘叫了起來。執行的太監全都是乾清宮的人,這些人得到吳書來的暗示,不能傷到還珠格格的根骨,但卻也要還珠格格受到教訓。打板子也是很有技術的,有些看起來血肉模糊錐心疼痛,但卻僅僅是皮外傷,有一些看起來沒有什麽樣子,但卻傷到了內臟骨頭,沒有幾個月的調養斷然不可能康覆。
皇上這次雖然動怒,但還珠格格到底是主子,吳書來也怕皇上改變了心意,到底沒有敢下重手。
“五阿哥,福大人,娘娘她受到驚嚇,眼下還神情恍惚,剛剛服下了藥,兩位還是等一下,這些日子娘娘都是寢食不安,好不容易才能休息一下。”臘梅聽到永琪和福爾康的話,滿臉的為難。
“臘梅,眼下是什麽時候了,還珠格格已經等不了了,你快去稟告令妃娘娘,娘娘一定不會怪罪你的。”永琪哪裏聽得進去臘梅的話,之前面對著乾隆的侍衛,永琪無法發洩的怒火如今全都發洩到了臘梅的身上,臘梅看著陰沈著臉想要闖進去的五阿哥,忙搶先一步跑進去通報,娘娘那裏可不能被五阿哥他們這樣闖進去。
“令妃娘娘,您快去救救小燕子,快去呀,小燕子那裏等不及了。”令妃是最歡喜小燕子被打的一個人怎麽會去救這個小燕子,不過在永琪面前,令妃自然不會表現出這些,看看時辰,二十大板估計也打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表現出她令妃的善良大度了。
“臘梅你也是的,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快些通報我,永琪,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小燕子,制止了他們,要不小燕子可是要受苦了。”和令妃預料中的一樣,他們到的時候,小燕子早已經熬完了那二十大板,穿著淡粉色旗裝的小燕子後面出現一大片殷紅的血跡,被擡下來的小燕子由於疼痛已經昏迷了過去。
“怎麽會這樣,爾康,班傑明你們怎麽照顧小燕子的,令妃娘娘您快去傳太醫,爾泰你快去把怪醫常壽給叫來,有他在小燕子不會有意外的。”令妃看著地上斑斑血跡,強忍著臉上的笑容,裝出一幅關切的模樣。
“紫薇,明月彩霞,還不扶著還珠格格去休息,這麽標致的格格,怎麽受得了這些,臘梅,你去把藥膏拿來,你親自給小燕子上藥,上次小燕子受傷就是你伺候的,對於格格的身子你最了解,紫薇你們去給小燕子找一些換洗的衣服,臘梅冬雪好好給小燕子上藥,知道了麽?”
臘梅和冬雪當然知道令妃言外之意,拿著手上的藥膏,走進了小燕子的床上。小燕子的傷痕看起來很是觸目驚心,從後背到大腿一片殷紅,破裂,滴滴鮮血流淌出來,啪的一下,一瓶藥全都倒在小燕子輕的地方,那些最嚴重的位置只是輕輕的抹上一層,臘梅的手上除了這瓶藥粉還有另外一種藏在指甲裏,偷偷的把另一種藥粉灑在小燕子最嚴重的位置,在抹上正常的藥膏,聽到紫薇回來的腳步,用被子蓋上小燕子的傷處。
“皇上打了還珠格格,皇上這次倒是發了盛怒,但一個格格就這麽被打了板子到底有失體面,晴兒,你替哀家去漱芳齋一趟,看看那個還珠格格到底怎麽樣了?這個漱芳齋真是個麻煩。”
老佛爺本來是想要等會召見這個小燕子,但沒想到卻聽到這麽個消息,這小燕子被打了,也不知道情況,只要這個小燕子一日沒有被攆出宮,就是宮裏面的格格,她這個老佛爺也不能不聞不問,正好蒲公公那裏也和她稟明了事情,也要讓晴兒去觀察觀察。
“老佛爺您就是菩薩心腸,那還珠格格剛剛還驚擾了您,您不但不怪罪,反而還替格格擔憂,如果那還珠格格知道這樣,還不對老佛爺您感激涕零。”
“就你嘴甜,快去快回,哀家這身邊倒是離不開晴兒。”老佛爺看到晴兒離開,腦中想到之前蒲公公說的那些話,福家少爺竟然和那個叫作紫薇的宮女有私情,對於蒲公公,老佛爺很是信任,這個蒲公公從他入宮那天就在她身邊伺候,風風雨雨這麽多年,她身邊的人換來換去,最後只有幾個人來留在她的身邊,這些人就是她信任的心腹。
蒲公公性子最是嚴謹,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證據確鑿是不會和她提到這些,他也是知道她對福爾康的看重。晴兒的年紀一日大過一日,晴兒的阿瑪額娘,愉親王夫婦過世之後就只剩下晴兒這個一個年幼的女兒,晴兒進宮第一日那怯怯的模樣
。
讓她很是憐惜,才破格把晴兒收養在身邊,晴兒照顧陪伴了她這麽多年,她自然要給晴兒安排一個最好的婆家,而那個人選,她考量了這麽多年,看中的就是永琪和福爾康,這兩個人各有各的好處,一時間老佛爺還真的有些定不下來。但如今這個她給晴兒看中的如意郎君竟然和一個宮女有些不清不楚,這一點她絕不能忽視,必須要調查清楚,要不就耽誤了晴兒的前程,蒲公公說的那塊玉佩,也許真的要看一看才是。
“晴格格到。”漱芳齋裏面小燕子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但這次是小燕子最丟人的時候,她根本不願意去見外人,也不願意服藥,只是把整個人藏在被子裏面,嗚嗚的大哭。永琪和班傑明求救的看著紫薇,而紫薇也在那裏苦苦的勸慰著小燕子。
“晴兒,怎麽來了,是不是老佛爺這個時候又要召見小燕子,爾康我們快些去看看,紫薇這裏就交給你了。”永琪聽到外面小凳子的宣報,眉頭一皺,帶著四大護衛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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